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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玉秋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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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王看着他的模样,莞尔而笑:“冷大夫对这个味道应该不陌生吧?”
  “我记得这个味道。”冷霜成望着吃了一半的小饼出神:“我失忆之前应该很爱吃这个吧?”
  “是啊。”蒲王道:“你说过,人头脑中的记忆可以被抹去,被淡忘,但肠胃的记忆,却永远存在着。”
  “看来王爷还真是霜成的旧识。”温子玉道:“既然如此,王爷何不将霜成身世说与他听?”
  温子玉这么一说,冷霜成也有些期待地望着蒲王。
  “其实你……”蒲王有些激动,可不知为何,却突然停了下来,饮下一杯酒,缓缓言道:“其实你是本王前任长史冷千筠之子,本王少年时的玩伴。后来冷长史身故,你我二人也就天各一方,算起来,也快十年了。”
  “是么……”冷霜成努力回忆,仍是一片茫然:“真难为王爷一直记得霜成。”
  蒲王一笑,再次斟酒饮下,心中暗道:岂止记得。漱石啊漱石,你可知道,对于我赵天牧,你是何等刻骨铭心的存在!

  ☆、王爷的情意

  “对了,”喝过酒,蒲王又恢复了平静:“冷大夫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书?”
  “此书正是王爷所编之《海客丛谈》。”
  “什么?”蒲王再次变了脸色:“这书怎么会在温太医家里?”
  “因为这本书中,有陛下所中之毒的线索。”冷霜成紧盯蒲王:“不过,我们在师父家里并未找到此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还不简单,义父在书中发现了线索并带回家中,而凶手为了阻止我们救治皇上,便潜入义父家中将书盗走。我说王爷啊,”温子玉拍着他的肩膀:“以你的才智,问这种问题可有点反常哦?”
  “温子玉!”蒲王一把将他的手臂推开:“别胡说八道!”
  “好好,我不说,我喝酒。”温子玉举起酒壶仰头猛灌,烈酒连同巨大的不安,一同灌下肚里。
  蒲王见他如此,也不理会,继续问冷霜成道:“这么说,冷大夫并未见到此书?”
  “不,王爷,霜成见到了。”
  “你……”蒲王第三次变色:“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书上说,”冷霜成见他这般反应,心下早已将他认作凶手,语气也变得极为冰冷:“王爷封地不远处有一座海岛,名曰紫金岛。岛上有七种特产,王爷可知,这七种特产各是何物?”
  “本王不知。”
  “这就奇了,此书既是王爷所编,又怎会不知?”
  “冷大夫有所不知,此书本是王府幕僚所编,天牧不过挂个名罢了,至于书中所载,也不甚清楚。”
  “是么?”冷霜成微微一笑:“那就让霜成来告诉王爷:这七种特产,分别是金轮贝,金顶蛇,金灵草,金碧珠,金兰花,金葫芦和金沙涧中水。此七物以一定之法炼制,可制成七金销骨散,这七金销骨散,正是陛下所中之毒。”
  此言一出,蒲王神情忧郁,双手微微颤抖,似乎在害怕着什么,相比之下,温子玉的反应就正常了许多,他凑近冷霜成问道:“果真如此?那冷兄可知此毒解法?”
  “暂时不知。不过既然已有线索,抓住真凶亦不远矣,到时候自可知晓解法。对吧,王爷?”
  “对,对……”蒲王强颜道:“今日是你的生辰,何不权且放下此事,纵情痛饮一番?来,冷大夫,本王再敬你一杯!”说罢,自斟一杯,又为冷霜成倒上。
  哪知,冷霜成却将杯子一推,站起身来:“王爷,霜成不胜酒力,无法再饮,就此告辞。不恭之处,望王爷海涵。”
  “冷大夫这就要走么?”
  “天色不早,不敢打扰王爷休息。”
  “罢了。”蒲王轻叹一声:“冷大夫轻便吧。”
  “子玉,我们走。”冷霜成看向温子玉。
  “霜成,你等我一下,”温子玉并没有动:“我有几句话要对王爷讲。”
  冷霜成听他要与蒲王讲话,很是不悦,但还是退到了屋外。
  冷霜成一走,温子玉长叹一声,看着神情落寞的蒲王:“为什么?你宁可被他怀疑,也不说出真相?”
  “温子玉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温子玉冷笑一声:“王爷,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那点事,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什么时候有过一位姓冷的长史?那本《海客丛谈》,分明是你蒲王爷的大作,怎么就成了幕僚所编?你分明就是在隐瞒实情!”
  “温子玉就是温子玉。”蒲王饮下一杯:“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如果我猜得不错,冷霜成就是来自那座紫金岛,而且,他在失忆前一定知道七金销骨散的方子。”
  “不错,一点也不错。”蒲王苦涩一笑:“漱石是紫金岛岛主之子,七金销骨散的方子,就是他告诉我的。不仅如此,他还知道解法。”
  “什么?”温子玉大吃一惊:“既然如此,王爷为何不帮他恢复记忆,救治陛下,却要极力隐瞒?甚至被他看到那本书都如此恐慌?”
  “因为,我不想再让他受到伤害。”蒲王轻叹一声,神情大是伤感:“为了这个解药,漱石惨遭灭门之祸,失去记忆;九死一生逃出岛来,却又为了这个解药,被黑莲教的人掳去,下落不明整整五年,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又是为了这个解药,温子玉,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想不到,霜成竟有如此遭遇……”
  “哎……”蒲王仰头灌下一杯烈酒,连同眼角的泪水一同灌进肚里:“我,赵天牧——做梦都想让他恢复记忆,让他想起我,但我不能……”
  “天牧兄……”
  “温子玉,答应我——好好保护他,尽快找出真凶,拿到解药。还有,永远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是,这样一来,他就再也不能想起王爷了。”
  “只要他平安,记不得我,又有何妨。”蒲王轻笑而语:“快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温子玉转过身去,不由得眼眶一红。
  “等等——”蒲王再次叫住他,端起那盘金粟饼:“把这个带上吧。”
  温子玉将小饼用食盒盛了,离开房间。
  来到门外,冷霜成见他面带戚容,忙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温子玉冲他笑笑:“天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二人回到家中,温子玉打开食盒,对冷霜成道:“王爷知道你爱吃这个,特地让我带些给你。”
  冷霜成一听,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君子渴不饮盗泉,纵然我冷霜成再喜欢,也绝不会吃乱臣贼子、杀师仇人的东西!”
  见他如此,温子玉心中颇不是滋味:“冷兄怎就如此肯定,此事是蒲王所为?”
  “这再明白不过了。”冷霜成道:“黑衣人木牌上的字,与蒲王府匾上所刻一模一样,分明是受他指使;方才宴会之上,我一提及《海客丛谈》,他就变了脸色,生怕我看到此书;当我问及紫金岛的七种特产之时,他竟推说不知,还撒谎说此书非他所著,分明是要掩饰自己下毒弑君的罪证。况且,以机会论,蒲王深得皇上太后信任,出入宫禁甚是方便,故能于不知不觉中下毒;以动机论,陛下无子嗣,蒲王有人望,一旦陛下不治,皇位非他莫属。人证、物证、时机、动机,四者俱全,凶手非蒲王而谁何?”
  “不,他不是凶手。”
  “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为他开脱!”
  “我不是为他开脱,而是此事尚有疑点。”温子玉道:“首先,这木牌上的文字虽是蒲王所书,但之前的黑衣人身上并无此物,而且这种木牌王府之中人手一个,再给杀手配上,便是直接将自己暴露,未免太过愚蠢。你再看看,这木牌新刻痕迹明显,必非杀手固有,所以我怀疑,有人伪造了王府木牌嫁祸王爷。还有,这帮人身上也有黑莲标记,想来与五年前囚禁冷兄的是一伙人,可那个时候,王爷请命带兵北征,那次出征极其凶险,全军将士十不存一,王爷也身受重伤险些命丧沙场。倘若他真是当年之事的幕后主使,为何还要请命出征?一旦死在战场上,知道了冷兄的秘密又有何用?故子玉以为,王爷不是真凶。“
  说到此处,温子玉突然意识到:蒲王之所以在冷霜成被掳之后请命北征,就是要死在战场上!
  原来,他对霜成的情意,竟到了如此地步!
  温子玉不禁有种被人比下去的感觉。
  冷霜成并不清楚他此刻所想,低头思考一阵,点了点头:“还是你说得有道理。”说完,还拿了一个金粟饼塞进嘴里。
  冷霜成不再怀疑蒲王令温子玉松了口气,看他吃饼的样子,却又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吃饼的样子很可爱……
  温子玉舔了一下嘴唇,笑道:“难得见你赞同我一回。”
  “霜成不喜与人同,亦不喜与人异,但问理之当否。你说得在理,我自然赞同。”
  “真看不出来,你还这么讲道理呢。”
  “我一直都讲道理,是你自己偏见作怪。”
  “可是,”冷霜成又道:“若蒲王是被人嫁祸,那真凶又是何人?他为什么要嫁祸蒲王?”
  为什么要嫁祸蒲王?这一问,令温子玉既疑惑,又不安:难道,这也与霜成有关吗?
  “你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温子玉平静了一下心绪:“凶手看起来很了解蒲王,难道说他与蒲王有什么关系?或者,王府中有内奸?”
  于是二人继续讨论此事。说了一阵,冷霜成就开始打哈欠。温子玉见此,便对他道:“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进宫。”
  一连三日无话。到了第四日,这天太后看过皇上,回到宫中第一件事便是问国舅有没有送点心来。内侍回答还未,太后一听,竟忍不住焦躁起来。
  内侍察言观色,上前道:“太后请勿忧虑,国舅这三日都是按时送点心进宫的,今日迟了些,想必有什么缘故,您看,要不要小的去问问?”
  “快去,快去!”太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情绪更加焦躁。
  内侍来到国舅府中,说明来意,钱文与云尘子对视一眼,暗喜诡计得逞,然而面上却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公公有所不知,内子患病多时,昨夜病情突然恶化,心中愁闷,竟将此事耽误了,真是罪过。我这就叫他们去准备。”
  说罢,钱文便叫来家人,吩咐其为太后准备点心。半个时辰之后,点心做好,钱文将食盒交与内侍,犹豫了一会儿,小心言道:“公公,钱某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公公代为禀告。”
  “国舅请讲。”
  “为治好内子的病,这京城里的医生我都请遍了,可就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听说冷大夫妙手回春,医术如神,能不能请太后看在兄妹的情分上,允许钱某占用冷大夫半日时间,为内子瞧瞧?”
  “此事容易,只要不耽误太后吃点心,一切好说。国舅爷,你就放心吧。”
  内侍一走,钱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尽是一派狠厉:冷霜成,我要让你瞧瞧,得罪本国舅的下场!

  ☆、被诬下狱

  却说太后吃过点心,没多考虑便答应了钱文的请求。钱文得信,立马便派人到温子玉家请冷霜成了。
  来人依计,灵枢刚一开门,还未说话,那人便放声大哭,直奔厅堂,见到冷霜成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口里还喊着:“求冷大夫救命!”
  事出突然,冷霜成与温子玉面面相觑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救谁的命?”
  “救我家夫人。冷大夫啊,我家夫人患病多时,眼看就快不行了,求求你救救她吧!”
  “你先别哭,”冷霜成道:“你家夫人是谁?所患何症?”
  “我家夫人是钱国舅的元配夫人梁氏,患了带下病。”
  “钱国舅?”冷霜成一听竟是此人,脸色当即一沉:“冷某才疏学浅,不敢有误尊夫人病情,还是请国舅另请高明吧。”
  “冷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我家夫人吧!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来人说着,咚咚咚对着冷霜成叩头不止。
  “你起来,我不会答应你的。”冷霜成丝毫不为所动,转身进了里间。
  “冷大夫……”
  “这位兄弟,”温子玉将他扶了起来:“你先别急,冷大夫宅心仁厚,不会见死不救的,他今天心情不太好,这样吧,你先回去,我来劝劝他。”
  “多谢温捕头!多谢温捕头……”
  来人对着温子玉千恩万谢了好一阵才离开。人一走,温子玉便进了房间,轻轻拍了拍冷霜成的肩膀,温言道:“我知道你鄙薄钱国舅的为人,可人命关天,你还是救救她吧。”
  “不行,”冷霜成并不松口:“我不能给她看病。”
  “为什么不能?就因为她是国舅夫人?不错,钱文是个小人,可他夫人有什么罪过?再说,钱文无礼那是以前的事,今日他既以礼相请,洁己以进,你为什么就不能既往不咎?”
  “洁己以进?”冷霜成冷笑一声:“你竟然相信他?”
  “我不是相信他,只是……你是大夫,岂能因一己好恶而见死不救?”
  “温子玉,你当真以为,我不救她是因为姓钱的?”冷霜成站起来,冷眼看着温子玉:“我告诉你,我若不给她治,她还能多活几日,只要我给她治了,不出三日,病人必定身亡。”
  温子玉看着他的目光,愣了半晌,最终也不再坚持:“罢了,你若实在不愿,下次钱文再派人来,我帮你回了吧。”
  “你不是最恨见死不救么?怎么这会儿又要帮我回了?”冷霜成冷笑一声:“该不会,是怕我冷霜成连累你吧?”
  “冷霜成,在你眼里,我温子玉就是这种人?”温子玉本是一片关切之意,他不想看到冷霜成因得罪国舅而取祸,可他一句连累,一声冷笑,令他既心寒,又愤怒:“罢,罢,是我温子玉自作多情,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说罢,温子玉拂袖而去,重重关上了门。
  屋内,冷霜成望着那扇门,喃喃而语:“子玉,对不起……”
  温子玉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捱到半夜,怒气逐渐消去,不禁生出几分悔意来:或许,霜成是怪我不能体谅他吧?他说我害怕连累,我不是也说他见死不救么?哎……明天再好好和他谈谈吧。
  温子玉打定主意,第二天一早便敲响了冷霜成房间的门。敲了半天,冷霜成没出来,灵枢倒是懒气怏怏地走了过来。
  “别敲了,先生他不在。”灵枢边打哈欠边道。
  “这么早?应该不会进宫了啊?”温子玉纳罕道:“他去哪了?”
  “不知道。不过先生昨晚给了灵枢一封信,还说,如果你来找他,就把信给你看。”
  温子玉接过,展开信笺,冷霜成那柔中带刚的笔迹映入眼帘,信曰:
  人情之详,尚多难尽。圣人以不失人情为戒,欲令学者思之慎之,勿为陋习所中耳。虽然,必期不失,未免迁就。迁就既碍于病情,不迁就又碍于人情,有必不可迁就之病情,而复有不得不迁就之人情,且奈之何哉!故曰:戛戛乎难之矣!
  温子玉览信沉默良久,黯然道:“他终究还是去了。”
  “去了?去哪里?”灵枢一头雾水。
  “去一个他最不愿去的地方。”温子玉掏出几枚铜板递与灵枢:“自己买点东西吃吧,我去找你家先生了。”
  温子玉来到国舅府,向门子说明来意,门子却道冷大夫已然走了。温子玉又来到宫中,谁知,永安宫大门紧闭,门口的太监一见是他,便下逐客令:“温捕头,今日冷大夫要用金针过穴之法为陛下驱毒,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您还是请回吧。”
  温子玉听了这番说辞,心中不免疑惑,却又恐其言并非托词,心里盘算着等他晚上回来再说不迟,故而并未多留,退到宫门之外等候。
  可是,温子玉等啊等,等到宫门都要关了也不见冷霜成出来,正想进取问个究竟,便见永安宫的掌事宫女走了过来。
  “姑姑,冷大夫为何没有出来?”
  “温捕头,”那宫女道:“冷大夫知道您在等他,所以让奴婢来给您说一声,最近皇上病情总是反复,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所以这几日都无法出宫,也无法见您,请您不要再来找他了。”
  不对,他一定是生我气了。温子玉认定如此,当即便要进宫去与他解释一番,可刚迈出一步,便被守卫拦下:“温捕头,宫门已闭,您请回吧。”
  温子玉无法,只得独自回到家中。第二天一早,他再次来到皇宫,可还未进门,便被京兆尹召去忙公事了。这一忙,一天又过去了。到了第三日,一种巨大的不安笼罩在他的心头,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霜成根本不是在生气,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他!
  温子玉第三次来到宫中,不顾宫女太监的阻拦直闯寝殿。见到冷霜成,温子玉双目直视于他,一字一顿:“霜成,告诉我,为什么不肯见我?”
  冷霜成不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呢?”
  “对不起。你回去吧。”冷霜成转过身去,任凭温子玉如何问呼唤,始终不发一言。
  见他如此,温子玉黯然离宫。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冷霜成会这样对自己。
  温子玉怀着前所未有的疑惑与不安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蒲王府来了。他看着王府大门出了会儿神:王爷既是霜成旧识,或许能够知晓他的心思吧?
  于是温子玉进了门,见到蒲王,将此事原委给他说了,并问:“王爷可知,霜成为何要躲着我?”
  “你……你当真不明白?”
  “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
  “唉……”蒲王叹息着,落寞的神情中夹杂着几许不甘:“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看上你。”
  “王爷?”
  “如果我是你,绝不会逼他为钱夫人治病。”
  温子玉蓦地一惊:“难道王爷认为,治病之事另有阴谋?”
  “温子玉,”蒲王冷笑一声:“你也够糊涂的了,怀疑漱石,却相信国舅!”
  “那他为何……”
  “为何要自投罗网且对你避而不见?”蒲王双目直视温子玉,愠怒中夹杂着几许嫉妒:“因为你在钱府家人面前答应劝说漱石,若他执意不允,以国舅睚眦必报之心胸,必会迁怒于你。至于对你避而不见,是想彻底断绝你与此事的干系!他如此为你考虑,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霜成……”
  温子玉悔恨不已,立即向皇宫飞奔而去,可他刚一出王府大门,便与匆匆而来的刘公公撞了个满怀。
  “哎哟!”刘公公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对着温子玉好一通数落:“温子玉,瞧你这着急忙慌的,赶着投胎呐!”
  “实在对不住,子玉确实有急事……”
  “你有急事?咱家还有急事呐!温子玉,没事赶紧给咱家让开,耽误了救人,你可担待不起!”
  “救人?”温子玉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扯住刘公公的袖子:“救谁?”
  “冷大夫啊!”
  “冷大夫怎么了?”
  “今天早上钱夫人突然死了,那钱国舅跑到太后面前是哭哭啼啼,硬说人是被冷大夫给害死的,太后也不知是怎么了,竟不问青红皂白就下令把冷大夫给抓起来了。”
  “那冷大夫现在何处?”
  “在大理寺狱里呢。冷大夫治好了咱家的陈年旧疾,对咱家有大恩大德,咱家不能坐视恩公被奸人陷害,所以特来向王爷求救。温子玉,听说你破案如神,请你也帮帮他吧。”
  “公公放心,温子玉定将此事察个水落石出,还冷大夫一个清白。公公赶紧去禀告王爷,在下这就去见冷大夫!”
  大理寺狱,曲折狭长的过道上,走来两个行色匆匆的身影。温子玉手持一物,眉头深锁,不断催促着狱卒,待牢门打开,温子玉挥了挥手,示意狱卒离开。
  听见响动,冷霜成转过身来,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神情是如此疲惫而落寞。见到温子玉的那一刻,那双沉静如深潭的眸子里,似有千般情愫,万种心事。
  “霜成……”
  温子玉疑惑了,这样的眼神,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为何,却又如此熟悉?
  “有酒么?”
  “有。”温子玉将手中酒坛往桌上一放:“醉红尘,你最喜欢的。”

  ☆、一夜风流

  冷霜成拿过酒坛痛饮一阵,忽地长叹一声:“我冷霜成不过是想治病救人,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温子玉亦举起酒坛痛饮一番,望着冷霜成,双眼迷离:“你唱吧,我听着。”
  “什么?”
  “我也不知道。”温子玉微笑着,目光柔和而深情:“似乎,从前这种时候,你都会唱歌的。”
  “知我者,子玉也。”冷霜成以手轻扣桌面,慷慨而歌,其声苍凉幽婉: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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