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破损指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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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自己和朋友玩去了。”老周的大孙子都八岁了，正是讨嫌的时候。
　　两个老人都是五十来岁的年纪，精神的很，凑到一起又是有共同爱好的，话谈着谈着，就拐到了小白河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叶无幽：梦里可以想想我。
宁淮（睡觉中……）：【空白】
叶无幽：……

第95章　退休杀手日常（33）

　　“如今这小白河啊；　去晚了连个老人家的位置都没有。”两个老人走的慢；　却也在出巷口后；　闻到了河风送来的香味。
　　“可不是，早知道当初就不那么卖力帮宁家夜摊宣传了。”老钱说。
　　老周哼哼一声：“当时要不帮忙，你以为自己会在宁家夜摊有专门的座位等着你？”
　　老钱得意道：“我不就说说嘛；　幸好啊。”他们可是有专属座位的人。
　　“我说李家酒楼也来插一脚，是想让小厨子把技术练上去了，再把人调回酒楼？”
　　“你别说；　李家的夜摊和沈屠夫的夜摊，已经算是宁家之下第一摊了。这烤串的味道已经不错了，火候更是掌握的十分恰当，不过卤味和泡菜嘛；　他们都在宁家夜摊吃了多少回了；　怎么还没把秘方尝出来呢？”
　　老钱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这宁家夜摊当初就说了，除了偷抢砸，自己吃出来的秘方他们都不会追究。
　　于是小白河的不少夜摊味道都不错，但比起宁家夜摊总是差了那么几分。
　　不过也算把小白河盘活了；　竞争不了烤串，还有炒饭炒面、糖人糖葫芦、凉糕凉粉嘛，都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啊。
　　不过卤味的秘方就是怎么也吃不出来啊；　老周想起当初李家酒楼的大厨专门到摊位上来了一次，买了十几两的各色卤味尝了个遍，也只将秘方说了个七成。但那七成；　大家都这么用啊，说了跟白说似的。
　　两位老人摇摇头，又哈哈大笑。
　　众人都想不到的秘方，只因为它所用的材料和平时做饭所用的，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谁能想到熬煮卤水的大锅中，有不少奇奇怪怪的药材呢。
　　而且这方子只有春梅知道，宁成都没特意问过。
　　走到宁家夜摊上，一身短打却不减儒雅的宁成正在收账记账，春梅在烤串，几个请来帮忙的小子正穿梭在空地的桌子中上菜。
　　“宁老板，老规矩啊。”老钱到专属座位坐下，向宁成打了个招呼。
　　“钱老和周老来了。”宁成放下笔，亲自来招呼。
　　“老规矩，不过我孙儿还小，辣少放些。”
　　“行。”宁成点头，“两位稍等。”
　　傍晚，同时也是第三港口码头换班的时间，上白班的脚夫和工人结伴而行，来到与码头一条街之隔的小白河河岸。
　　填饱肚子，吃饭或吃一碗面。但这对辛苦一天的工人是不够的，于是他们会继续选择自己喜欢的摊子吃第二轮，两轮之后，填饱了肚子，就是八卦时间。
　　八卦时间自然要在烧烤摊位上，点十几串荤素，然后是鸭翅鸭头等卤味，再从专门买酒的酒摊子上，打一竹筒酒，慢慢放松他们白日操劳的肌肉。
　　宁家夜摊不卖酒，这也促生了周边专卖店的产生。
　　谈天说地是消磨时间最好的方法，也是消息传播的主流力量。宁成上菜时，听见有个挑夫说，他今日下了一船从南海府运来的椰子芋头，都运到了林家商行的大库房中。
　　宁成心中一动，难道是少爷他们终于回来了。
　　吃完后，这些工人通常还会带一些回家，给家里的夫人和孩子，每天下工来小白河夜摊一条街，已经是他们两个月来养成的习惯了。
　　“老板，鸭翅五对，鸭脖一斤，肉串五十，素串五十，打包带走。再装一碗泡萝卜。”下人打扮的小厮对宁成说。
　　“记下了，烤串稍等。”
　　小白河的名气出去了，一些有钱人也喜欢晚上吃这里的夜宵，不过人越来越多后，他们就指派下人来买，本人倒是极少出现了。
　　坐下的都是自己吃，排队的都是打包的。
　　宁成忙中偷闲看了看排队的队伍，内心满足的同时也感觉焦头烂额。
　　“老板，老板，有人送信来了，是您的。”请来的小工之一，吴方拿着一封信跑了过来。
　　“行，给我吧。”宁成收下信后，吴方又急急忙忙去帮忙了。
　　他们请的几个人，都是五叔介绍来的，不偷奸耍滑，勤快上进。不过，上个月里，被收买偷了一包卤水残渣的那个已经被辞退了。估计那人以后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了，哪个老板也不希望自己的手下随随便便就被钱收买的。
　　宁成抽空打开信一看，脸色有些激动，等看完后，把妻子叫了过来，给她也看过后，两人一起商谈。
　　“少爷让我们回去一趟，那这边的生意怎么安排说了吗？”春梅倒不是不想守着这个烧烤摊，但过于忙碌的日子太劳心劳力了，不过这摊子毕竟算是少爷的产业，他们夫妻俩算是参股而已。
　　对于宁淮说的参股，夫妻俩很明智的把参股人调换了一下，就凭少爷给的银钱，他们就算是打工也是可以的。
　　“这摊子卖出去？转让也行，李家人不是来过吗？还有几家酒楼都来探过口风，不过条件要好好谈谈。”宁成从小学的就是管事，对于酒楼上的生意也不陌生，只是没想到他根本没机会在宁家酒楼做事。
　　不过现在也好，宁家夜摊也不错。
　　“我明天先和那几家的管事透个口风，然后歇业几天回去看少爷，这事还得少爷拿主意。”宁成和春梅在角落里嘀嘀咕咕，没一会儿，前面的客人就催的厉害。
　　忙完今天这一晚，打烊收拾时，宁成喊了所有打杂的小工过来。他说明了自己和妻子要回家一趟，时间三五天不等，期间放假，工钱减半，这个月的工钱就提前结算给他们。每天忙到半晚，后半夜睡觉，中午起床，下午准备开店，春梅都感觉自己脸上长皱纹了。
　　小工们也好久没时间陪家人了，放假还有钱拿，宁成与他们也是签订了雇佣协议的，工钱也拿到了，不怕老板扔下他们跑路。
　　夜摊的东西都要收拢到一处，熄了炉火后，宁成把夜摊牌子翻过来，另一面就是歇业的字样。
　　叮嘱了几位学徒工，让他们明晚来小白河，告诉前来的客人歇业的具体情况后，宁成就携着夫人回了家。
　　休息一天后，下午宁成陪着春梅去云州港好东西最多的商业街，购置给少爷带回去的礼物，其中就有一个寒瓜。这还是宁成好不容易抢到的，花了一两银子，就买了个比人头略大的寒瓜。
　　宁成欣喜道：“少爷以前就喜欢外地商人带来的奇瓜异果，这寒瓜在云州港培育多代，肯定比当年的更好吃。”
　　春梅看了看夫君怀里的那瓜，又看了看卖瓜人为吸引顾客，切开的寒瓜内里。
　　嗯，和以前一样的红黄白三色，她感觉并不能抱多大期待。
　　当天下午，土特产装车后，宁成就携妻回盛罗县。
　　傍晚，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李家夜摊和沈屠夫夜摊，两家活计各自凑做一堆窃窃私语，夜摊临时管事来了后，看到宁家夜摊空荡荡的地盘，心中警铃大作。
　　李家酒楼调过来的年轻掌柜和五大三粗的沈屠夫在宁家夜摊前对视一眼，面上风轻云淡，心里说着mmp。
　　他们是不是和李家/沈屠夫谈好了生意，把秘方卖了回家买田去了！
　　这小夫妻俩肯定被对面的给骗了，卖给我，我肯定多出一半的钱啊！
　　沈屠夫的胡子脸看不清表情，但年轻掌柜感觉对方那个得意。沈屠夫抄起自己杀猪宰牛的刀，对着对面的年轻人呵呵一笑。
　　年轻掌柜：……
　　年轻掌柜招呼来一个小二，让他赶紧去给酒楼的大掌柜报信，这事还得大少爷出面才行。
　　沈屠夫摸了摸下巴上浓密的胡子，对五岁的女儿讨好一笑：“闺女啊，我们出门去玩儿怎么样？”
　　小团团坐在父亲结实的肩膀上，看了看关了门的宁家夜摊，委屈道：“今天春梅姐姐不卖好吃的了吗？”
　　沈屠夫一挥手：“我们就是去找你春梅姐姐，一家人出门玩儿去。”姐姐就姐姐吧，窜辈儿了。
　　小团团咯咯一笑，拍手叫好。
　　沈屠夫大胡子脸下，是得意一笑。
　　今夜，就让李家夜摊的人去纠结吧，他要去抢占先机了！
　　沈屠夫吹着口哨，慢悠悠的抱着闺女回家收拾东西，连夜出发去盛罗县出游啰。
　　随着周围人流量增多，许多原本宁家夜摊的老客户也不得不在旁边两家夜摊上找位子，同时少不了的议论纷纷，难道宁家夜摊倒闭了？不能够啊，这么好的生意。
　　周老和钱老这两位在家带孩子的老伙伴也慢慢踱过来了，除了钱老三岁的小孙儿被牵着，还有周老身后八岁的大孙儿，和他官学中的同学们。
　　听说周宗实的爷爷要请他们吃小白河夜摊，早就听说“小白河”大名的孩子们，搬出了周爷爷的名头，向家里请了假，欢欢乐乐结伴出行，当然身后少不了几个做仆人打扮的“保镖”。
　　只是他们走到小白河河岸，宁家夜摊的位置时，两位老人都傻眼了。
　　这……这宁家夜摊怎么关门了？
　　难道是有人欺男霸女，强买配方，把宁老板夫妇逼得回了老家？　　　　　　　　　　　　　　　　　　　　　　　　
作者有话要说：　　李家/沈屠夫夜摊：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突然被营养液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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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退休杀手日常（34）

　　周老看着孩子们震惊的眼神；　咳咳两声；　不得不赶紧找理由安抚。钱老上前几步；　发现宁家夜摊的牌匾上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老板因为家中有事，临时回了盛罗县；　摊子暂时歇业，重新开张时间不明。
　　“哎呀，怎么就走了。”周老叹息一声；　赶紧让孩子去李家夜摊占位置。
　　这群在官学的孩子们可能在意一下面子，沈屠夫的夜摊说出去，可没有李家酒楼的档次能吹啊。
　　钱老也有些失望，“这泡萝卜今日是吃不到了。”
　　两位偶尔来一次的老人尚且如此；　那些日日来的码头工人就更加失落了；　不过这种心情很快就被肚子饿给遮掩了过去，李家和沈屠夫的家的夜摊也行，先随便吃一点吧。
　　宁成夫妻在天黑前赶到了盛罗县，回到宁家新宅时，宁淮还没醒；　叶无幽正开火熬粥，佘三和佘四在院子里择菜。
　　手艺不够，白粥来凑。
　　叶无幽美滋滋的想；　阿淮醒来喝了粥，就有力气做晚饭了。
　　宁淮：要你何用。
　　主卧里，宁淮缩在被褥中；　翻来覆去，又是伸懒腰又是打哈欠，终于在夜色来临前清醒了过来。
　　没有穿拖鞋，宁淮直接坐到卧室外的脚榻上，支起了小桌子，迷迷糊糊撑着下巴歪头看叶无幽在厨房忙碌。
　　叶无幽给宁淮盛了一碗粥，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外人找不到的储备粮，开了一包榨菜用小碟子装盘，然后夹了几根卤鸭翅膀当做下饭菜，凑出了简易套餐给宁淮端上桌。
　　配着榨菜喝完粥，又啃完了鸭翅膀后，宁淮终于有了精神。
　　听到宁成夫妇回来了，宁淮还有些糊涂，让他们收拾一下，怎么直接就回来了？难道生意不好，导致两人在云州港混不下去？不可能，除非方子被人抢了！
　　宁淮一激灵，赶紧穿好鞋去前厅。
　　“少爷！”宁成和春梅忙活了快两个月，同时也有这么久没见过他们家少爷了。虽然对方脸上有坐长途马车的疲累，但人看着倒是养胖了些。
　　“少爷，我们回来了。”
　　“怎么今日就回来了，生意不好？”宁淮问。
　　宁成笑道：“哪能啊，少爷的香料秘方可是值钱的好东西，虽然有人想过买，出到两千两银子，但少爷没发话，我和春梅便一直经营着摊子。烧烤和卤味都卖的很好，其它跟风的，味道总是要差一些的，就连从少爷这带走的泡萝卜，都成了我们的招牌。”
　　“是啊，生意可好了。”春梅也在一旁，不时插几句话，眉眼中比以往多了一些自立和坚强。
　　宁成抱怨实则夸赞：“少爷您不知道，当初选择小白河，一是看中不远处就是码头，工人多，二是小白河附近做傍晚饮食生意的本就不少。结果两个月过去了，小白河河岸几乎变成了夜摊一条街。”
　　“每每忙活到亥时才能收摊，虽然生意好，得利也多，不过……咳咳，少爷说以后我当管事，那这生意是包出去还是直接把秘方卖了？我家春梅作息颠倒，眼角最近都……哎呦！”宁成的腰突然被拧了一下，身体自动朝反方向一扭，同时龇牙咧嘴，连连向身边的夫人告饶。
　　看来这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当初春梅上宁淮的烧烤培训班时，宁成也被叶无幽拎着强行学习了不少识人看面、语言艺术，以及悄咪咪阴别人一把的手段。
　　宁成不仅学了如何当一个掌柜，还要学习如何当一个管家，还要学习如何拐着弯儿的不带一个脏字的讽刺妄图拿银子强买秘方的竞争者。
　　长风商队出发前，叶无幽很贴心的给宁成这个未来大管家兑换了一箱子书籍，忙中偷闲看一看，宁成也成了随口说出时髦词语的宁家人了。
　　虽然宁成对叶无幽拿出来的经管类书籍很是怀疑，但对宁淮给的秘方食谱却是一百个信任，里面说放什么就放什么，就连卤味中的药材，宁成也果断买了，而不是按自己的想法删删减减。
　　“对了，少爷，我从云州港带了寒瓜回来，这是瓜农培育了好几代的好瓜，比商洛的好吃多了。”宁成说起这个，自己折返回去，把那个人脑袋大小的寒瓜抱到了众人面前。
　　只是他家少爷没有往昔那种看到寒瓜之后的叹息怀恋之情，他身边气势可惧的朋友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旁边两个择菜的小朋友，眼睛里更是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哇……怎么这么小？”佘四向来有话就说。
　　宁成好生解释道：“这又不是南瓜，寒瓜就这么大。”
　　佘四说：“大哥你是小孩吗？明明我们早上才吃过！有这个两个大！”佘四说着，还伸手在胸面前比划了一下。
　　宁成对佘四比划的大小一脸难以置信，直到佘三不言不语到厨房把上午剩下的那个西瓜给抱了出来，放到宁成面前。
　　宁成：！！！
　　宁成瞪眼：“少爷，这瓜多吗？如今天热了，夜摊上可以顺带捎卖寒瓜的，切成一小块，工人肯定舍得买！”
　　宁淮喝着叶无幽殷勤泡来的茶水，心里对未来管家的财迷十分无奈，却仍然忍不住装了个逼：“你们一路也辛苦了，先吃块西瓜吧。我走前忘记告诉你们，刀岭村那里我买了一块地，专门种了西……寒瓜。”
　　佘四接到宁淮的眼神，迅速抽出腰间的短刀，要劈瓜。
　　佘三拦下他：“刀洗干净了吗？用这个！”
　　佘三递过去的，是早上才用过的专用西瓜刀。
　　佘四看了看自己择完菜，指缝全是泥巴的手，目光又凝视在刀上，最后脸一红，转头去洗手了。
　　年纪和宁淮差不多的宁成忍不住瑟瑟发抖，少爷已经对寒瓜走火入魔了，以前买了不吃，就留着种子，如今还真买了一块地，种寒瓜了。
　　宁成眼巴巴看着那个寒瓜，自从吃了少爷的各种秘方后，就莫名对少爷有了奇怪的自信。
　　当然，这个大寒瓜开出来，鲜红的瓜肉，深黑的瓜子，都没有让他失望。比起黄白色的瓜肉，完全的红色无疑更加诱人，即使还没有吃到嘴里，也能让人联想这瓜肉是多么香甜多汁，清凉爽口。
　　宁成继续眼巴巴，春梅已经接过少爷递过来的第一块瓜了。
　　一口下去，三角的瓜肉就被啃了一个大缺口，春梅能感受到那一瞬间的脆响，牙齿咬合下丰沛的汁水顺着喉咙流进嗓子，整个口腔都漫盈着甜味。
　　就像冰糖炖雪梨，润喉，但凉凉的口感却上一个层次。
　　春梅感觉自己被幸福包裹了。
　　宁成接过第二块，开始重复春梅的感觉。
　　“少爷，不！不卖小块！我们直接卖一整个！数量不多，那就一两银子一个！”
　　“诶，给我留点！”
　　宁成反射性的构思销售渠道，和两个小孩抢东西吃却不慢。
　　这边两人在沉醉，宁淮也没打扰他们，他对西瓜没有那种新鲜感，于是把剩下的西瓜留给两个孩子和宁成夫妻，叶无幽在手中拿了两块，一边吃一边跟着宁淮去做晚饭。
　　从常温仓库拿出几个大红薯和土豆，交给叶无幽去皮，然后宁淮开始制作苕粉。
　　红苕又称红薯，不过一些乡下地区多称作苕，去皮研磨后添水制成水淀粉，再加上切丝的土豆混合，一勺舀到平底锅中，均匀震荡平铺，烙成一指厚的苕粉皮。
　　厚苕粉费时少，宁淮烙了五大片，就收锅。
　　等稍微冷却后，切成小块。五花肉切片，切薄片，再切一些腊肉，入锅化油，放入豆豉，放入苕粉翻炒，起锅后装了满满一盆。
　　现在，宁淮已经很自觉的用盆装菜了，他吃不完，两个小孩和他身后这个找不到事情忙的大人一般都能解决完。
　　就简单炒了个腊肉炒苕粉，路上宁淮没吃过瘾，然后煮了个白菜豆腐汤，两盆。
　　吃完西瓜的小孩一个端了一个菜盆，宁成夫妻拿碗筷，叶无幽给宁淮和自己添了饭后，就开吃。
　　看着少爷优雅无比的吃相，宁成夫妻对其他几人的狼吞虎咽都忍下去了，又看了一眼两个大盆子，宁成抽了抽嘴角，给春梅夹了一筷子肉。
　　苕粉劲道，土豆丝绵软，豆豉和腊肉的味道都浸入其中，明明不是肉，非给他们吃出一股肉味儿来。五花肉就别说了，极薄的肉片被在热锅中卷曲，顶端一点肉皮更是黄澄澄，咬下去一口油一口香，脆软香酥。腊肉不多，却带着一股独特的香味，需要慢慢品尝，等待香味在口腔中挥发。
　　少爷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道菜肯定是最近才出来的新品，不过原本宁家酒楼的人可能看不上这种大锅肉。不过老菜装盘精致、味道醇美又怎样，味道十几年都没新意，老顾客也只是寄托一下情怀了。
　　宁成心里呵呵一声，对宁家大房和二房鄙视无比，难道宁家不是以厨艺起家？没了少爷，以为大房和二房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败家子，真能把宁家酒楼发扬光大？
　　如今老祖宗也去了，想必两房的人肯定在考虑如何把几家位置极好的酒楼卖个好价钱吧。
　　宁成摇头，却突然发现叶无幽盯着他，赶紧低头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啊，土豆丝苕粉炒五花肉或者腊肉在年夜饭上打败了红烧鸡
作者迷恋过一段时间

第97章　退休杀手日常（35）

　　饭后；　洗碗的工作被春梅和两个孩子接了过去；　包括收拾厨房。
　　宁淮和宁成；　还有一个无处不在的叶无幽就在前厅看账本。
　　夜摊的生意果真好做，只要没人捣乱，这两个月下来；　宁成夫妻都能赞集一套云州港宅子的首付了。
　　宁淮对大管家的工作作出肯定，对宁成带回来的银票一部分存入银号，一部分作为工资发放；　最后留了零头放在家中当买菜钱。
　　除了买菜钱，其它的事情都交由宁成去办，宁淮倒不怕他这未来大管家携款潜逃。要是逃了，这钱他会拿回来；　这人他也不要了。
　　不说宁成有没有这个想法；　反正他在叶无幽的视线下还能不结巴的报告工作，但是一出门就腿软了。
　　回到客房，春梅正拿着一团少爷给的毛线在照着图纸勾毛衣，宁成看着这稀奇东西，憋了老久的一口气终于能顺畅呼出；　惹得春梅抬头看他。
　　春梅问：“怎么了？”
　　宁成放下账本：“少爷的朋友不像个好人，以前多半是衙役或者江湖中人，眼神都是杀气啊。”
　　春梅调侃道：“你知道什么是杀气？”
　　宁成诉苦：“我凑近少爷一点；　他就瞪我。”
　　春梅：“……”
　　那……那是少爷的男人！他不瞪你瞪谁！
　　下午补了觉，晚上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佘三和佘四两个小孩已经洗漱上床，宁成夫妇房间里的灯也熄灭了；　可是宁淮还坐在电脑桌前，看最近的特价积分商品。
　　十几年没网，一朝通网就心里痒痒。
　　不过宁淮没有网瘾和游戏瘾，最多打发时间玩个消消乐。关掉系统后，卧室门被敲响了，宁淮顿了顿，这个时候来敲门，除了那谁不会有别人了。
　　宁淮磨磨蹭蹭开了门，被叶无幽拉到了后院中。
　　“干什么？”
　　“跟我来。”
　　宁淮不知道这家伙又要干什么，只见叶无幽低头一笑，一手搂着他的腰飞上了房顶。
　　宁淮眼睛一瞪，突然的失重感让他紧紧攥住叶无幽的衣服，等脚下有了落脚处时，宁淮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屋脊上。
　　一巴掌宽的地方，实在太窄了些。
　　宁淮死死揪住叶无幽的衣领，不打算放手。
　　虽然摔不死，但他怕高。
　　“上……上房顶干什么？我要下去！”宁淮双手搂着叶无幽的脖子，在他耳边恶狠狠的说。
　　叶无幽扶着人坐下，放低重心后，宁淮总算是感受到了一点踏实。
　　可是，房顶上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