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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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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女儿没错,但扔下你我确实无半分愧意。男子仰于天,立于地。有可为,有可不为,扔下你,就是我的不可为。既然不可为,我为何要愧?”云王爷认真地道:“从小到大,我都做了我认为我该做的事情。无愧于天地父母,更无愧于儿女。若说有愧的话,也就愧于云王府的列祖列宗,我愧于姓云。”
  云浅月看着这双平静的眼睛,眼中认真的神色,忽然恼怒就被这样平静的目光给消散了去。她心里有两个自己在拔河,一个是希望看到他愧疚的眼神,就像是她修理了凤侧妃时,那个云王爷悔悟时露出的愧疚眼神,她会冷淡地看着他,对他爱理不理。因为他亏欠了她。一个是被这样平静的眼神和话语折服,想着这才是她的父亲。男子汉大丈夫,他该是真男儿,何等潇洒,将世间之事看得何等通透,做自己想做的,该做的,必须做的,为可为之事。将不可为之事也不会过于愧疚和纠葛。她由衷敬佩。若是让她选择,他宁愿是这样的父亲,虽然他看起来很想让她揍一拳。
  “走吧!到了糟老头子那里再说!”云王爷转身向前走去。
  云浅月死死拽着他衣袖不松手,站着不动,虽然心里的气怒消散,但还是不想就这样对他妥协。总要他给她个交代,但到底是什么交代,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闹出些什么,她心里不舒服。
  “哎,你真是……真是一个孩子!”云王爷忽然一只手像怀里摸去,摸了片刻,掏出一个物事儿塞进云浅月手里,笑道:“这回总该放开我了吧?”
  云浅月低头一看,见是一颗糖果,她眼前一黑,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恼着咬牙切齿地道:“我-不-是-小-孩-子!”
  云王爷伸手揉揉头,有些苦恼地道:“这还真是为难我了,我得到小景的消息急急赶来,身上什么都没带。如今没有给你的东西啊!”
  小景?说的是容景吧?打雷劈死她得了!云浅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怒道:“你以为我抓着你就是为了找你要吃的?要东西?你什么脑筋?”
  “那你抓着我做什么?”云王爷疑惑地看着她。
  云浅月觉得她都要被气死了,偏偏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她瞪着云王爷,他无辜又苦恼地看着她,她忽然泄气,松开手,郁闷地道:“算了!谁叫你是我爹呢!”
  “嗯,我是你爹。货真价实,如假包换!”云王爷肯定地点点头。
  “我看未必!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爹?连哄人都不会!”云浅月气恼地越过他向前走去。心中是真真实实地郁闷。她跟他闹了半天别扭,什么也没闹出来,就好比大力士打牛,打死的却是一只蚂蚁。不,错了,闹出了一颗糖果。天,从小到大她没吃过糖果!
  云浅月走在前面径自郁闷,没发现走在他身后的男人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一双眸子内尽是狡黠的笑意。如冉冉星光,将他整个人都照亮了。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云老王爷的院子。
  玉镯正等在门口,见二人到来,连忙恭敬地见礼,“奴婢给王爷请安,给小姐请安!”
  “糟老头子呢?”云浅月脚步不停。忽然想起刚刚后面的人提了两次爷爷,也没称呼,说的也是糟老头子,她又忍不住笑了。想着难道这是根里传下来的?南凌睿也这样喊爷爷。
  “老王爷在房中休息呢!说谁也不见!”玉镯道。
  “不见哪里行?”云浅月哼了一声,径直向里屋走去。
  玉镯知道拦不住,也不敢拦,便侧身站在一旁,等着二人进去。
  房门是关着的,不仅关着,还是从里面插着的。这事儿还是头一次遇到。云浅月拽了拽门把手,门纹丝不动,她皱眉,想着是不是要一掌劈碎了进去。
  “你不是会撬门吗?从外面撬开!”云王爷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门对云浅月建议。
  “你怎么知道我会撬门?”云浅月转回头。
  云王爷眸光闪了一下,很是快速,“小景告诉我的!”
  云浅月眉头皱紧,想着容景知道她会撬门?她没在他面前撬过门吧?从来到这个世界这些年她就撬过一次门,撬的不是普通的门,而是西延国库。那是几年前她去西延找一个重要的东西救人,只有西延国库有,她于是深夜跑去撬了国库。即便古代的国库,那大锁疙瘩也不及现在的保险箱十分之一的保险,她自然相当容易就给撬开了。那一年她记得容景没在西延啊,不过想想那人什么不知道?于是转回头,哼道:“他倒是什么都告诉你。”
  “嗯,告诉我很多你的事情。”云王爷点头,眸光又闪了一下。
  云浅月撇撇嘴,从头上撤下一根簪子,从门缝伸进去,用巧劲搅合了片刻,“吧嗒”一声,里面的门闩脱落,掉到了地上,她将簪子插回了头上,伸手一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糟老头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似乎对他们到来无知无觉,她慢条细理地走了进去。
  云王爷随后跟了进去。
  云浅月来到床前,低头看了一眼,糟老头侧身睡着,鼾声如雷。她伸手去揪他胡子,一边揪一边道:“你再装睡,我就将你胡子拔没了,一根一根地拔,直到你醒来为止。”
  “你个臭丫头!反了你了。”云老王爷打开云浅月的手,从床上跳了起来,哪里有刚刚的鼾声如雷?一双老眼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不装睡了?”云浅月慢慢地撤回手,转回身坐在软榻上,看着二人,慢悠悠地道:“今日就豁出去跟你们耗在这了。不跟我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就将这云王府拆了,也不让你们俩好过!”
  “你个臭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是你爷爷!”云老王爷勃然大怒。
  云浅月抖了抖手腕,挑眉,“我的好爷爷,您与其对我怒,不如想想怎么保住您这个屋子。若是我的手一抖,心里一个不高兴,给掀翻了,您可就没地方睡了!”
  “你……”云老王爷看着云浅月一副跃跃欲试拆房的架势,怒极失语,片刻后,转向云王爷,恼怒地道:“你生的好女儿!”
  “是我生的好女儿!她若是不好,父王当年又怎么会让我不准见她!”云王爷慢慢地吐出一句话,转身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
  云浅月一怔,看了云王爷一眼,又看向云老王爷,“是你不让他见我的?”
  云老王爷哼了一声,不理会云浅月,对云王爷道:“你还算守信!”
  “您让我在云王府的祖嗣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发誓,我若见她,她就断胳膊断腿,您说,我哪里还敢?”云王爷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又慢声慢语地道。
  云浅月腾地站起来,瞪着云老王爷,怒道:“糟老头子,你凭什么不让他见我?还发毒誓?”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原来问题症结在这里。
  “凭什么?就凭我是他老子,你是我孙女。他们一个个都走了!将我老头子扔在这里。他若是见你,将你也拐走了怎么办?”云老王爷瞪眼。
  “那你也不能剥夺我的父爱!”云浅月也瞪眼。
  “父爱?你不是有父亲吗?”云老王爷哼了一声。
  “我和他不亲,他眼里只有那一大堆小妾,哪里有我!”云浅月说话几乎用吼了。
  “他总归是你大伯!臭丫头,原因不在他,在你,他虽然窝囊,但对你开始也挺好,还不是你对他冷着脸,装疯作傻,纨绔不化,越来越不像样子,渐渐的他才不理会你了。”云老王爷挖了云浅月一眼。
  “他让你发毒誓你就发毒誓?你脑子怎么长的?”云浅月转头瞪向云王爷。
  云王爷无奈一叹,“我不发毒誓有什么办法?他不但用你娘的命威胁我,还用他自己的命威胁我,我不答应,就带不走你娘的棺木,他就自杀。刀都架到脖子上了。割破的不止是皮肉,都见了骨,我再不吐口,他就真死了。你觉得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这样?”云浅月转头有看向云老王爷,见云老王爷得意地挑眉,她大怒,“你这个老头,你怎么这么坏!”这个老头子是他爷爷,她骂人的话一大堆,但也没法真骂出来。一个“坏”字却不解气,更没威慑的力度。怒道:“他是我爹,见我怎么了?你干嘛非不让?见了他我哪儿能就跟他走了?”
  “那没准!我老头子没把握的事儿不做!”云老王爷半丝悔意也无。
  “你……”云浅月气急失语。不愧是他爷爷,也不愧是他父亲,她不愧是他们的孙女女儿,看看,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绝对不是没有道理,一山更比一山高。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问道:“那怎么如今又让他见我了?不怕我断胳膊断腿了?”
  “约定是十年!从你娘离去时算起,十年内不准认你。如今过了!毒誓自然解除了。”云王爷叹了口气道。
  “我娘离开时候我两岁半,十年已过就是十二岁半,但我如今十四岁半。这剩余的两年你做什么去了不来找我?”云浅月又看着云王爷。
  ------题外话------


☆、第六十二章 灵术幻容

  云浅月想着十二岁半的时候她都在做什么?
  帮助夜天逸巩固初步掌控的北疆,和容景继续玩捉迷藏,找到了她的哥哥在南梁做太子,偶尔气气糟老头子威胁拔他胡子,偶尔和冷邵卓打场小架出出闷气。对了,还有继续追在夜天倾身后装痴情。十二岁半的时候,她似乎做了甚多事儿!那时候还不知道有一个亲爹,和一个什么见鬼的约定。
  “说啊!怎么回事儿?那为何两年前不来找我?”云浅月见云王爷不说话,瞪着他。
  “怎么没来?我们来了,但你娘说你现在挺好,还是先别打扰你了!”云王爷一叹。
  “我好?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好了?”云浅月听到他提到她娘,想着她娘果然活着。
  “小丫头,你敢说你过得不好?你将老皇帝耍得团团转,将夜天倾糊弄得找不到北,玩得不亦乐乎,怎么就不好了?况且还有一个痴情的小景,都被寒毒折磨成那样了,还日日看着你的画像……”云王爷道。
  “他日日……看着我画像?”云浅月敏感地抓住这句话。
  “嗯!荣王府有一箩筐你的画像,都是他画的,从小到大。不计其数的画卷。”云王爷笑着道:“我见了都惊叹啊!怀疑他的画功是因为你才练出来的。”
  “在荣王府哪里?我怎么没见到那些画像?也没听他提起?”云浅月疑惑地问。
  “哦,两年前我和你娘偷着将画像带走了!他大概没对你说吧!”云王爷笑着道。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瞪了他一眼,气怒小了一些,但还是不甘心,“你们也忍心,明明都来了又走了。”
  “都忍心了十年了,又差一年半载?”云王爷喝了一口茶,感叹地道:“我们都是已死之人,怕一旦搅入你的生活,给你带来麻烦。何况你又不是自己,不单单是我们的女儿。还是云王府的嫡女,聚在你身上的视线太多。免得牵连云王府。反正你自小就有主意,十多年没了我们过得也挺好。我们的女儿,自然放心。就算扔进泥潭里也能好好活着。又有什么不忍心?”
  “你这是夸你自己呢,还是夸我呢!”云浅月没好气。
  云王爷呵呵笑了起来,声音润耳。
  云浅月这才发现他从进了这个屋子后的声音就变了,不再是伪装的云王爷那种苍老谨慎的声音,而是润如清泉,比少年人少了一丝清澈,但多了一丝磁性。极为好听,他打量着她,忽然走近,看着他的脸,“这张脸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和我大伯长得一样?”
  “不一样!一母生九子,九子还各不同呢!”云王爷摇头。
  “扯开面具我看看!”云浅月盯着他的脸,居然看不出面具的痕迹。
  “不是面具!这是一种幻术。哎,我让你看看吧!好不容易见了面,不能让你连爹也不识得。”云王爷放下茶盏,走到软榻上盘膝而坐。
  云浅月看着他,一瞬不瞬。幻术?
  只见云王爷盘膝坐好之后,双手抬起,手心渐渐溢出雾气,那雾气看着像是雾气,但似乎透着一种轻灵的剔透之色。渐渐地,雾气越聚越多,在他手心如一片云,但这云层层叠叠,又似繁花开了一层又一层。
  云浅月眨眼不敢眨,盯着他的动作,只见过了片刻,那层云雾脱离他手心,向他脸上扑去,顷刻间便盖住了他的脸,然后奇迹出现了,这一刻,云雾散去,她面前忽然现出一张陌生的容颜。
  这一张容颜该怎样形容?
  和云王爷隐隐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但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相似,这完全就是一张俊美的容颜,说俊美,实在是太含蓄了。何止俊美?他见过很多的美男子,容景自是不必说,比如玉子书的玉质盖华,比如夜轻染的俊美张扬,比如容枫的秀逸独具,比如南凌睿的俊美风流如桃花之貌,等等,这些她自认为盖全了天下男儿的花样容颜。但如今看来,还是有遗漏。
  有这样的一种容颜,无关年岁!就如她初见南梁国师,老皇帝五十五大寿那一日他带着面具出现在金銮殿上,淡薄高远,不可辨其年月。二十是他,三十是他,四十是他,或者五十还是他。
  不是比容景和玉子书更俊美,而是独有一种温润的清华。眉眼口鼻,分开每一处都不是最鬼斧神工雕刻的那种精致,但合在一起,就是极其的和谐。仿佛他天生就该长这样。千万人之中,绝对一眼就能醒目的容颜。
  “你……”云浅月看着云王爷,又看看云老王爷,疑惑地道:“你真是我爷爷亲生的吗?怎么差这么远?”
  “臭丫头!怎么说话呢!”云老王爷吹胡子瞪眼。
  “我是就事论事。您看,我父亲长这样,您长得比他可差远了。”云浅月道。
  “混账丫头!我一个老头子了,你能看出什么来?”云老王爷骂了一句,看了一眼云王爷,怒道:“看着你这张脸我就一肚子气,赶紧给我弄回去!”
  “你不喜我这张脸,我不是躲离你身边十几年了?”云王爷挥手就要还回去。
  云浅月一把抓住他的手,赞叹地道:“别,先就这样吧!让我多看两眼,啧啧,多养眼啊!我的容貌是不是遗传你?”
  “没有!你的容貌更像你娘。”云王爷笑着摇头。
  “那你像谁?变异?”云浅月疑惑。
  “据说我像百年前的先祖云王。”云王爷含笑道。
  云浅月恍然,“哦!原来先祖云王长得这样好!”
  “你哪一点儿像先祖?就白顶着这张长得像先祖的脸丢先祖的颜面。混账东西!”云老王爷似乎看一眼云王爷都不愿,嫌恶地撇开眼睛,“赶紧弄回去!”
  “别听他的!一个糟老头子,就知道整日里大吼大叫。”云浅月抓着云王爷的手不松,仔细地看着他眉眼,想着这就是他的父亲啊!这才是他的父亲。问道:“你当初是怎么认识我娘的?居然偷梁换柱大婚。”
  “说来话长!这件事情让你娘以后跟你说吧!”云王爷含笑看着云浅月,眸光慈爱。
  云浅月撇撇嘴,也不纠缠,又问,“我是看着我娘咽气的,中了紫草。你是怎么救回她的?难道她是假死?她也舍得我!”
  云王爷一叹,“这件事情也说来话长。但我简单与你说两句吧!你娘当年听说一个人有难,为了去救他,中了紫草。你知道紫草在天圣无解,但在一个地方却有解。无奈之下,我让她服用了闭息的药,在紫草发作前,保住了她一线生机。后来带走了她,才救了她的命。那时候皇上盯着你娘,不得已而为之,只能死遁。你娘舍不得你,想将你带走,奈何糟老头子不同意,逼着我无奈,只能留下了你,带走了你娘。”
  云浅月点点头,回头瞪了云老王爷一眼,她这些年在云王府装来装去,和着都是这个糟老头子的功劳,否则她有父有母,也不能成了没父没母的孩子。
  “臭丫头,你瞪我做什么?我是你爷爷!你不知道我舍不得你?”云老王爷怒哼。
  云浅月本来有些埋怨和恼怒忽然退去,对他吐了吐舌头,“知道了,你是舍不得不打骂我!不打我骂我你难受,所以没法见不着我。”“你生的好女儿,早知道这么些年她总气我,和你一样,当初就应该让你带着她滚蛋!”云老王爷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依我看你甘之如饴被她气!”云王爷笑道。
  云老王爷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云浅月忽然心情很好,这些年虽然没父没母,但她生活说白了真的不差。糟老头子寂寞,若是当年给她选择,她也不一定离开。毕竟她两岁的孩子也是有着上一世的灵魂,可以选择。只不过有些怨怼一直不知道父母活着而已,心里总有个地方有空缺。但正如容景所说,世间安得两全法?没有什么是十分圆满的。如今这样她很满足了。至少父母都活着,如今有一个人已经生生地出现在了她面前,她伸手能够到,抬眼能看到。触手可及。他不是想扔下她不管,也有带走她的心,但迫于老头子用命和毒誓威胁,他才无奈。相比起她的不知道,他们有子女不能在身边绕膝,想必这些年很是受了思念之苦。这样一想,她觉得上天很是厚待她,她已经足够幸福。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云王爷清楚地看到云浅月眉眼间的阴郁散去,笑问。
  “没了,以后再问。”云浅月摇摇头,忽然松开攥着他的手,对他伸出手道:“一个糖果就想打发我吗?不行,我要见面礼。”
  云王爷好笑,“我如今身无长物,你要什么见面礼,先说说无妨,稍后补给你吧!”
  “见面礼哪里有稍后的?不行!”云浅月摇头,盯着他的脸,伸手一指:“要这个!”
  “哪个?”云王爷眨眨眼睛。
  “你的这个幻术!教给我。”云浅月理所当然,半丝不好意思没有。这个是她的父亲,正如容景所说,她以后可以狠狠地压榨。就从这个幻术开始吧!
  “小丫头!你真是我女儿!”云王爷高兴地笑了,伸手将云浅月抱进怀里。
  云浅月顺从地窝进云王爷的怀里,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他清爽的气息,眼眶微热,“我自然是你的女儿。”
  “嗯,是我的好女儿!”云王爷含笑点头,伸手拍拍她。
  “你几个女儿?”云浅月忽然想起什么,有些酸地问道。
  “就你一个!”云王爷道。
  “几个儿子?”云浅月又问。
  “就你哥哥一个!”云王爷有问有答。
  “那罗玉是你的什么人?”云浅月不依不饶。
  “算是侄女吧!”云王爷一叹,语气有些莫可奈何。
  “什么叫算是侄女?”云浅月推开他,挑眉看着他,脸色不好。
  “自小跟在我们身边长大,但你娘和我也没拿她当女儿。我们的女儿就你一个。”云王爷似乎明白云浅月心中所想,笑着解释,“她缠着你娘,你娘没办法,只能将她带在身边。没想到一带就这么多年。”
  云浅月哼了一声,答案还算满意。
  “这醋吃得真高雅!”云王爷好笑地看着她。
  云浅月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很快就将不少意思掩了去,哼道:“你到底教不教我?”
  “教!”云王爷点头,看了一眼天色,“不过你现在就学?”
  “难不?”云浅月也看了一眼天色。
  “不难,但也不简单!大约需要一夜吧!”云王爷道。
  “你累不累?”云浅月想起他也是周马劳顿匆匆赶来的,容景都累得沾枕头就睡了。他想必也很累,抿了抿唇道:“你要累就算了!等我从蓝家回来吧!”
  “不累!”云王爷摇摇头,沉思了一下,“你既然要去蓝家,应该不是这样去吧?是不是要要用红阁?若是的话,你目前的容貌还真不宜泄露。还是学了这个幻术为好。不止可以改变容貌,也可以将身形改变隐藏,换为另一个人。红阁和墨阁两大江湖组织,这些年一直被各国忌惮。老皇帝曾经怀疑你娘是红阁之人,但苦于你娘隐秘得太好,查不到,他只能无奈。如今你若是以红阁的身份去蓝家,你是云王府嫡女的身份定然被拆穿,太扎眼,老皇帝本就对你忌讳,又是这个时机,不是太好。”
  “可是夜天逸和云亭都知道我是必定要去蓝家的。到时候我换了一个人,自己却不去,他们不是也会怀疑?”云浅月皱眉。
  “怀疑也总比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的好!如今时局不明,还是隐秘为好!”云王爷道。
  “那好吧!我听你的!现在就学。”云浅月点点头,觉得云王爷说得有理。本来她也想过易容,但简单的易容在夜天逸面前无用。如今有了她爹教给的幻术,那么就安然无恙了。到时候从骨子里伪装一个人,还是简单的,况且也许根本就不用伪装,将她本来的冷硬性情现出来就好了。小七不是说她都变得他不认识了吗?那就还回去,她这些年一直懒懒散散,还原的话,除了容景,怕是连夜天逸也不会知道是她。这样最好。也不用顾忌变成红阁小主的身份后会给云王府牵扯出大麻烦。
  “那就走吧!我们去密室!”云王爷站起身,向屏风后走去。
  “臭丫头,你去蓝家给我小心点儿,务必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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