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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临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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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言外之意再是明显不过了,就是君律说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多半是行不通的。

    君律闻言汗颜,他和姜源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更难看了。

    之前在城里,他们觉得金云县的情况还算可以,没想到城外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

    姜源略加思忖,吩咐了两个得力的属下去查金云县的县令,便和君律匆匆赶往云山县。

    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彻底打破了君律和姜源过往的认知。

    他们先是遇到一个被几个人追着打的小孩子,小男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长得瘦瘦小小的,身上也穿得破烂,都是十月底的天了,还穿着没有棉的夹衣,冷得瑟瑟发抖。

    小男孩跑得飞快,活像一只灵活的小兔子,无奈追他的人都是十几二十来岁,很快就追上他了。

    姜源搞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可见那几个人捉住小男孩就开始下死手揍,赶紧出面制止了。

    甭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照这样的力度揍下去,那个孩子肯定会没命的,他们不能不管。

    然而等到问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君律和姜源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原来那几个人追打那个小男孩也是有原因的,云山县不比金云县,县里发放的粥特别稀,米粒儿屈指可数,大部分人领回去都是吃不饱的。

    可再是吃不饱,人们也会排队去领,多几口米汤喝总比没有好,大人不够吃小孩子好歹能凑合。

    那几个人就是结伴去打粥的,谁知刚打好了要往回走,斜刺里冲出来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上前二话不说就抢粥桶,他们准备不足,竟然真的被人抢走了。

    那帮孩子抢了粥根本不跑,抱着小桶就往肚子里倒,能喝多少是多少。

    被抢的人肯定不甘心了,逮住以后挨个儿痛揍,这个小男孩个子小,又生得灵活,就趁乱跑掉了,这会儿才被人追上,还好命地被姜源给救了。

    若是从前,姜源肯定直接就说了,这点粥算什么,我帮他赔了就是了。

    可如今他明白了,这不是一点粥的问题,这是你死我活争夺资源的问题。

    只是……

    跪在地上的小男孩背影又单薄又瘦弱,一看就是好多天没有吃饱饭了,让那几个义愤填膺的人没有节制地揍下去,他会没命的。

    姜源不认为男孩子没有错,可他罪不至死,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那几个平白无故被人抢了粥的人就更无辜了,若非全家人的口粮没了着落,姜源相信他们未必就会这么狠心,可家里的妻儿老小还在等着这点稀粥呢,也难怪……

    明明只是小事一桩,姜源很难得地踌躇了,他转过头去看君律。

    君律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你们就是打死他,那些粥也没有了,不如……”

    “我们不打他,粥也没有了,还不如打一顿出口恶气。”下手最重的年轻人打断了君律的话。

    君律丝毫不介意,继续道:“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你们饶他一命,我给你们吃的。”

    君律的话正中这几个人的软肋,他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了。

    良久,还是先前那个人问道:“你能给我们什么?”

    君律顿了顿,淡然道:“你先说说看,他喝了你们多少粥。世道不太好,我们也不富裕,你要是狮子大开口,我们也就只好算了,反正这孩子我也不认识,你们想好了再说。”

    然后那几个人就开始商量了,意见还不是很统一,互相争论起来。

    姜源拍拍君律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原来你还会来这一手”的眼神。

    君律无奈地苦笑了下,他这话不是说着玩的,他们的干粮真的不多了,不节约是不行的。

    那几个人蛮有自知之明的,他们可能也是觉得,把这个男孩子打死了他们的损失也挽不回,不如多少要点吃的,回家也有个交待了,总比两手空空回去,再全家人一起挨饿来得好。

    最终,君律以两个烧饼的价钱把小男孩从那几个人手里换了下来。

    “我明明只喝了几口粥,哪里就值两个烧饼了。”男孩子小声嘟囔道,似乎觉得君律开价开高了。

    “你还有理了不成?什么叫只喝了几口粥,你不知道那是别人的救命粮?也罢也罢,今日是你运气好,遇上我们,不然你就是被人打死了,也没人说他们打得不对。”姜源没好气地瞪了小男孩一眼,气呼呼地挥手道:“行了,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们也就救你这一回了,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

    男孩子被姜源的话吓到了,他扑通跪倒在地,磕头道:“两位公子,我知错了,我以后就是饿死,也不偷不抢别人的吃的了。你们收留我好不好,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求求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得□□,总觉得写出来和想象的有点不一样,/(ㄒoㄒ)/~~

 第38章 报恩

    “你个小家伙; 如意算盘打得还挺响亮的; 倘若我们收留了你; 你就吃喝不愁了是不是?”姜源听完男孩子的话; 扑哧一声笑了,他们都要穷得吃不起饭了,竟然还有人觉得跟着他们不错。

    男孩子愣了愣; 用很轻的声音说道:“我吃的很少,我什么活儿都会做; 两位公子就行行好吧。”

    “小家伙; 你别闹了,快点回家去; 你家人肯定等急了。”见男孩子还是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姜源想了想又道:“要不我也给你两个烧饼,你拿去当今天的晚饭好不好?”

    男孩子垂首看着地,好半天也不开口; 过了会儿方道:“我没家了,我爹我娘地动的时候被山下滑下来的石头砸死了; 我奶奶和弟弟妹妹都饿死了。我本来也快饿死了,隔壁的阿牛哥跟我说,可以去施粥的附近等着,看到有人打了粥就过去抢来喝。要是运气好; 也能填饱肚子,要是运气不好……被人打死也比饿死强。阿牛哥昨天死了,他就是被人捉住了; 活活打死了……”

    听到这里,姜源的表情震惊到无以复加,易州的地动就是半个月前的事,说有人地动发生时意外身故,他不觉得稀奇,可这么快就有人饿死,还不是个别现象,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男孩子和他说的阿牛哥去抢别人的口粮,这肯定是不对的,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打死总比饿死好——更错的显然是这个世道,它已经逼得普通人活不下去了,只能在两种死法里选一种。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什么地方?”见姜源陷入了沉思,君律不紧不慢地问道。之前姜源询问男孩子的时候,君律一直没有开口,可他一直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男孩子,神色颇有些复杂。

    由于姜源迟迟不语,男孩子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拒绝了,此刻见君律说话了,立即回道:“我姓许,因是虎年生的,家里人都叫我虎子。我家住在杨柳坳东山村,距离这里约有五里地。”

    君律闻言颔首道:“小虎子,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了,不过你要是不听话,我随时可以赶你走。”

    “我听话,我一定听话,公子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你叫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小虎子此时哪里晓得君律和姜源是什么身份,他知道他们救了自己,他还知道自己跟了他们就不会饿肚子了。

    姜源有点搞不懂,君律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如今的易州,像小虎子这样的孩子不是一个两个,他们哪里收留地过来。他们真正要做的,不该是解决易州的粮食问题吗,那才是当务之急。

    因为小虎子就在旁边站着,姜源没有出声询问,而是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你就当我一时好心好了。”君律抬手拍拍姜源的肩膀,低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事实上,君律并不是那么有闲心的人,如果小虎子就是个普通孩子,他的处置方法肯定和姜源差不多,给他点吃的把人打发回家去,他们赶去云山县继续调查,争取找到易州的诸多存粮。

    可就在刚才,听着小虎子的口音,再看着他略有变化的长相,君律认出他来了。

    前世君律被卫盈关在冷宫十八年,几乎尝尽了前半生从未尝过的各种苦楚。就是冷宫的宫女和太监,对君律也是非常嫌疑的,他们似乎觉得,只要君律死了,他们就能逃离那个鬼地方了。

    偏偏君律不肯死,他要留着性命看卫盈如何把自己作死。

    反正卫盈的目的只是要君律活着,活得好不好就不干他事了,所以冷宫的那些宫人,对君律都是非常苛刻的,吃食有一顿没一顿,经常还有变质的,衣物煤炭就更缺了,有时候直接没有。

    不过有位姓许的公公,他对君律还算不错,至少从来不克扣他任何东西,偶尔还会悄悄给他塞两个馒头,递件破棉袄什么的,确保君律已经很糟糕的生活不至于糟到没底了。

    小虎子就是那位许公公,君律又是惊讶又是意外,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既然是曾经的恩人,君律哪有不收留的道理,许家就剩这条根了,他得帮人保住。

    只是这些理由,君律没法向姜源说起,只能含含糊糊带了过去,让姜源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收留个小孩子不算太大的事,姜源再是想不通,也不会逼着君律说出个究竟。

    天黑之前,君律一行人赶到了云山县,他们用重金贿赂了守城的士兵,顺利进了城。

    比起城外虽然萧条,城内好歹还像样的金云县,云山县是彻底不能看了,整个儿就死气沉沉的。

    天色渐渐黑了,街上几乎没了行人,君律感觉他们这群人太显眼,想要找个地方避一避。

    小虎子抬手指了指街边的一家米铺道:“我们去那里好了,里面没有人。”

    走进米铺君律才发现,这哪里是没人,屋里分明什么都没有,他们连坐的凳子都找不出来。

    “这家店关门已经很久了吗?”许是修建的时候用料扎实,这栋屋子在地动的时候受到的损害不大,偏偏屋里却是空空如也,勉强剩点旧家具的残骸都拼不成形。

    小虎子摇摇头,面上露出些许恐惧之色,顿了顿方道:“这家店没有关门,店里的东西都是被人抢走的,先是米缸米桶,后来就是桌椅板凳,是东西就抢,活活被人搬空了。”

    “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有余粮?”君律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小虎子点点头:“好多人的房子垮了,又没得吃,正好这里有……”

    “你们的县令呢,他干什么去了?”如今看来,金云县的张县令还是不错的,甭管他用哄的还是骗的,好歹是把局面稳住了,没有出现这样的失控场面。

    “他开始不出来,后来人们没得吃了,就把县衙围住了,这才开始每天施粥。可是那粥特别稀,就跟米汤似的,我一个人能喝一桶,一碗根本吃不饱……”

    “阿律,我们去县衙走一趟如何?”姜源用肯定的语气说着问句。

    “自当奉陪。”君律微微点头,月黑风高夜,是个出门办事的好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短小的一章,明天争取撒点狗血~

 第39章 琼浆

    云山县的县衙修建地比君律和姜源想象中要奢华许多; 很多地方明显看得出来有刚刚翻修过的痕迹,很显然是前些天的地动里有所损坏; 紧急叫人修补好了,木材的颜色看起来不是很统一。

    “我说怎么街上的房子都摇摇欲坠没人修整; 敢情是用来修这里了,不过衙门的房子有那么不结实吗,我看起码有半数以上的地方都翻修过了; 是不是夸张了点?”姜源想起他们之前临时歇脚的米铺,修得还没县衙好呢,也还稳稳当当矗在那里; 稍微休整就能重新住人; 县衙有损坏得这么严重; 需要这么大规模地进行翻修,姜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君律四下环顾一圈; 压低声音道:“不夸张不夸张,你看这里守卫多森严,他们肯定是追求尽善尽美,稍有损伤的地方都修补了; 不然要是打起来; 这个后方岂不是显得很不安全?”

    尽管君律语气中的讥讽意味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姜源还是忍不住吐槽道:“小小一个七品衙门; 守卫这么森严做什么,都快赶上我家了,里头一定有鬼; 我们进去看看。”

    “嗯。”君律颔首应是,对姜源的说法完全赞同。

    虽然守卫森严,可对皇宫大内都敢视若无人的君律和姜源来说,小小一个云山县的县衙就不算什么了,他们闭着眼睛都敢往里闯,还有把握全身而退,否则君澜也不敢让他们单独行动了。

    悄无声息地摸进后院,君律指着灯火最亮的院子道:“我们先去那里。”

    屋子里很热闹,有不算低的说话声,还有悠扬婉转的乐曲声,像是在举行宴会。

    “我们没有走错地方吧?”姜源扭头看向君律,语气里充满深切的自我怀疑。

    君律迟疑了下,点头道:“错的不是我们,那就是里面那些人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外面的人饿得见了食物就上,什么礼仪道德都不在乎了,这里还在灯火辉煌轻歌曼舞,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君律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想要冲进去砍人的冲动。

    两人对视片刻,谁也没有再开口,随即悄悄地往窗边走了过去。

    里面的人谁也没有发现窗外多出了两个人,他们一手拥着美人,一手端着美酒,喝得畅快,聊得尽兴。

    “刘兄,还是你这一招高明,反正存粮都是不够吃的,不如先饿死一批人,到时候再放粮,民心和官声有了,事情也解决了。张岑那个愣小子,他以为自己很英勇么,谁家的存粮都是不够的,他现在把粮放出去了,以后那些人没得吃了,还不得生吞了他。等朝廷放粮,呵呵……”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微微冷笑,轻哼道:“朝廷眼里易州的粮可是吃不完的,怎么可能放粮?”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张小子要逞英雄,就随他去好了,他早晚会后悔的。”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年纪在五十岁上下,人长得很瘦,眼神又很阴霾,叫人看了阴森森的。

    君律听到这里不由地握紧了拳头,易州果然没有粮食了,可是……

    这还是解释不了易州的存粮都去哪里了。要知道,易州自古就是水土肥沃气候宜人,历年的粮食产量也都在那里摆着,这是有证可靠的,而且易州刺史过去几年也没报过天灾人祸什么的。

    君律有考虑过粮食被人挪用的可能性,只是易州对外的交通太不发达了,运输成本远远大于粮食本身,这也是朝廷基本不对易州征粮的主要原因,实在是收得越多亏得越多,还不如就地储存。

    可他至今没有想明白,如此之多的存粮被用作什么用途了,以至于大灾来临一点都拿不出来。

    姜源的脸色比君律好看不到哪里去,别说易州本身该有存粮的,就是没有,这些人身为一方父母官,不也该积极寻求解决办法以安民心吗,这两位可倒好,干脆撒手不管了,一切但凭天意。

    “不过刘兄,听说朝廷派了昭阳王下来赈灾,他会不会……”提到已经到了易州的君澜,中年人面上露出些许忌惮之色,尽管以他的身份,应该是不可能直接见到君澜的。

    姓刘的老者摆摆手,打断了中年人未说完的话,语气非常肯定地道:“管他来的什么王,只要到了易州的地界,总是要入乡随俗的。小李呐,我们继续喝,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撑着呢。”

    中年人想了想,似乎觉得老者的话很有道理,遂点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易州今日的局面可不是三五年形成的,真要往上追究,大概也不是昭阳王担当得起的……”

    什么?!

    今日的局面不是三五年形成的?!

    就是君澜也未必担当得起?!

    君律和姜源面面相觑,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刻入骨的恐惧。

    如果这两个七品芝麻官没有胡说八道夸大其词,也没有低估君澜的能量和在皇帝面前的分量,那么易州的情况,真的就是比他们最坏的预想都要糟糕了。

    易州早就没有存粮了,这在官场甚至不是秘密,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很久了。要是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地动,这件事恐怕会被隐瞒很久,而那些粮食的去向,很可能涉及到了宫中的某些人。

    易州官员监守自盗,那是在挖神佑皇帝的墙角,君澜真要查,不怕没人支持。

    可这事儿要是有宫里的皇子们参与,复杂程度就要翻倍再翻倍了。皇帝是个多疑且护短的人,有关皇子们的事,满朝文武的立场都很为难,轻不得重不得,稍有不慎就会触了皇帝的霉头。

    皇子们做错了事,你指出来是错,因为冒犯了天家威严;装作没看见还是错,皇帝说你不尽忠职守。总之错的都是大臣们,皇帝的儿子是不会错的,错了也是皇帝背后教育,容不得他人置喙。

    易州的事已经不能用错来形容了,若是真的和皇子们牵扯上了,君澜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微妙。

    他把真相告诉皇帝,且不说皇帝信不信,不会感谢他是肯定的,哪个当爹的能高兴儿子背后跟自己捣鬼。可君澜要是什么也不说,日后被皇帝知道了,同样是死罪一条,那是欺君之罪。

    难怪刘县令和李县令一致认为,昭阳王十有八丨九要和易州刺史王安元同流合污。实在是这样的处境太艰难了,但凡来个立场不那么坚定的,肯定会在马上就死和日后再死里头选择后者。

    只是这两位不了解君澜的性格,君律和姜源心里却是有数的,他不可能知情不报。

    许是有些上头了,里头两位聊着聊着说上荤段子了,再也不提有关粮食和钦差的事。

    君律也就罢了,他上辈子成过亲生过子,里面说得再过火,他听了也就那么回事。反而是他旁边的姜源,听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两个老不休的,说得那么露骨做什么,他快要听不下去了。

    良久,姜源忍无可忍,他用胳膊轻轻碰了碰君律,哑声道:“我们把他们拿下如何?”

    君律默然颔首,随即两人带着几名武功高强的亲卫闯了进去。

    由于双方的武力值太过悬殊,君律他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在场所有人给控制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姓李的中年人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

    他明明在外面布了防的,还不止一道防线,怎么这些人悄无声息就进来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刘姓老者明显要镇定许多,他已经猜到了,君律和姜源不是普通人。

    “闭嘴!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开口!”姜源冷冷一眼扫过去,中年人不敢说话了。

    姜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告诉我,易州的粮食都去哪里了?”

    中年人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姜源,嘴唇蠕了好半晌,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要逼我用狠招是不是?”姜源的眼神变得更冷了。

    君律打从进屋就没有开口说过话,他在屋里闻到了一股久违多年的酒香。

    见君律的目光始终落在矮几上的酒壶上,刘姓老者缓缓道:“公子可想尝一杯?”

    君律犹豫了下,真的端起了酒壶,往嘴里倒了几口,他的举动让姜源感到莫名其妙。

    这是品酒的时候么?他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不对,君律以前不喝酒呀,至少他们每回在一起吃饭,他就没见他喝过酒。

    尽管心里疑惑不已,可姜源对君律的性情还是有所了解的,晓得他年纪虽然不大,却不是任性妄为之人,也许他这么做,有自己的目的在里头,以后有机会问问他就好了。

    事实上,君律的确不是酒瘾犯了,他只是感觉,这个酒的味道闻起来特别熟悉。

    果然,品尝过后君律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这就是曾经风靡天下的“琼浆”。

    准确说,这是“琼浆”的前身,真正的“琼浆”是在它的基础上改良出来的。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可能不会想到,这个此刻还名不见经传的酒,未来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你们把粮食全拿去酿酒了?”若非预知前情,君律还真是想不到,这些人竟会如此大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姜源是惊讶于他丰富的想象力,其他人则是惊叹于他恐怖的判断力。

    这都是怎么猜出来的,君律不过是喝了两口酒而已,不过看两位县令灰白的脸色,姜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地倒吸了口凉气。

    之前他一直在想,那么多的粮食都去哪里了,吃是肯定吃不完的,偷卖也不现实,易州人本身不缺粮食吃,卖去南越或是朱夏的话,路途遥远崎岖,能不能回本都是个问题。

    现在君律说到了酿酒,姜源马上豁然开朗,这是个消耗粮食的无底洞呀。

    “你们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方向已经有了,姜源不怕他们说谎。

    “我说我说,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中年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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