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北长生歌-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长生，陪我去看看父亲吧。”小北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常府，向另外一个方向的坟地去。
　　　　明明是晴日里，越向那边去却越阴暗。一向胆小的小北竟丝毫感觉不到恐惧。长生问他为什么，他有些苦笑：“因为那里有我最亲的人，怎么会怕啊。”
　　　　时常未打理，常老爷的坟头早已长满了草。长生本想替他除去，却被他拦下。绿油油的嫩草摇曳在风中，很是顽强。
　　　　“不必了，在已故的生命上延续生命，不是更好吗？绿色可以掩盖住悲伤，不信你看着周围，是不是只有父亲这处最有生机？”小北正说着，一道阳光洒下来，恰巧只照到这里。有了阳光的滋润，那几株草也有些不同一般。
　　　　像个从天而降的神灵，永远守护着常老爷。
　　　　也愿这样的安详会一直下去。
　　　　日久天长。
　　　　

第五十章　看望

　　　　另一边。
　　　　天邪毕竟也是去吃了长生的喜酒，同样被长生者大胆的举措有些吓到。不愧是沧长生的，什么事都敢做。再想想自己，一路跟二十一平安走来，除了安稳地继续生活下去，没什么别的奢望。这样的一生，是不是有些枯燥？
　　　　天邪干脆提了壶酒，大半夜独自跑到屋顶上喝去了。
　　　　他一直酒量很好，酒当茶水般喝。
　　　　一个不留神，壶盖从屋顶滚落，摔到地面碎了。正巧惊到了出来解手的阿六。阿六仰头，瞧见屋顶便知是又有人郁闷了。反正他闲来无事，便脚一蹬地，轻功飞上屋顶。
　　　　见他上来，天邪也不诧异，灌了一口酒，淡定地问：“原来你会武功啊。”阿六抬起两个手臂保持平衡，像玩什么游戏似的走过来。
　　　　“不然怎么存活下去呢，只是我不愿意表露罢了。”阿六难得正经，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满天的星星。他与天邪并没有几次见面，但经常听二十一提起。
　　　　“在二十一眼里，你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哦不对，在我眼里，你们都是非常厉害的人。”阿六又何尝不想做个叱咤天下的英雄，可那终究不是他。
　　　　他只能做一个普通人，人间一捞一大把的那种。他把自己伪装的很好，没有人还记得他其实也很厉害，就像他祖师同样也被人忘记了一样。甚至最后众人都忘记了他本来的名字，他可是有一个很书生气的名字——徐六君啊。
　　　　阿六揉了揉眼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我也许只是个普通人。”天邪放下酒壶，道：“其实我们都很普通，只是有不同的人生轨迹罢了。”他一面对阿六说，一面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是啊，老大明明也很普通，可为什么他会死的那么早……”提起周拟，阿六的声音便有些发抖。儿时他以为，进了军队当了将军就是天底下最威风的事。带着一群人打仗，是何等英姿飒爽。可现在才发现，哪里有打仗不死人的。说不定哪次，就会轮到你最亲近的人身上。总共才出征两次，周围的兄弟就在一个个减少，当年在寝房中支持周拟追小北的兄弟里，也只有他自己还活着了。
　　　　
　　　　“老大，是，是我养的那只，鸡。”
　　　　“是啊，老大他最近，好像挺喜欢，跟着人，要米吃……”
　　　　……
　　　　回忆还历历在目，可是他们这些鲜活的生命，都已经不在了。就连周拟都……
　　　　还以为就算小北不喜欢周拟，他也可以一直活下去，到白发苍苍。
　　　　“老大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他人其实特别好。我跟他认识了好长时间，他从来不嫌我笨，还把我当作弟弟。老大的父亲是朝廷部署的另一个军队的将军。小时候我见过一次，那可是真正的将军啊。老大眉宇间也有和他父亲相似的威严，不然他怎么会在私下里管的住我们。老将军带领军队走南闯北，立下许多赫赫战功，那时这个国家刚刚兴起，其实大半个江山都是周老将军打下的。我跟老大从小特别羡慕他父亲，立志要成为将军，但后来老将军自杀的噩耗便传来。后来老大的确进了军队，不过是抱着怨恨。”
　　　　阿六话音刚落，低头就看见小北站在屋檐下。
　　　　阿六摸了摸脑袋，问：“你全都听见了？”
　　　　“周拟他确实很善良，我也对他有些愧疚。明天，带我去看看他吧。”小北轻声道。
　　　　翌日清晨，阿六起的很早。他揣了几个瓜果，小心地用布包起来。附近有几个人被他吵醒，一脸睡眼惺忪地问他要干什么。
　　　　阿六好久没有这般发自内心的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与朝阳有些相似：“去看看老大啊。”
　　　　小北走过来，道：“长生我就先不叫他了，我们走吧。”
　　　　周拟的坟离军队并不远，没走一会便到了。并不是什么坟地，而是阿六随意挑的一块地方。甚至周围还有花丛。
　　　　小北从口袋中拿出些纸钱，，噗的点着火苗凑到纸钱上。火一下窜起来，透过火光看过去，景物有些晃动。
　　　　“周拟，对不起，我来看你了。”
　　　　阿六在一边忙不跌地摆上瓜果，然后轻轻地跪在坟前。“老大，常北他回来了，你让我带的话也带到了。多亏你的剑穗呢。”他伸手抚去灵牌上灰尘，低声道。
　　　　“啊对，你的剑穗我给你带回来了。”阿六抹掉不知什么时候淌下的眼泪，吸了几下鼻子，从袖囊中拿出那个剑穗。他用袖口擦了擦，轻轻摆放在坟前。
　　　　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小北感觉不对，连忙拽起阿六躲到附近的树后。
　　　　“原来周拟被埋在这儿啊。谁这么好心，还以为他战死沙场没人管了呢。”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小北顺着看过去，竟是常元阳！
　　　　不过常元阳身边还有一个人，一头蓝色的长发……那人一抬头，是小北万分熟悉的邪笑。千鉊？！
　　　　他跟常元阳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北瞥了一眼卿以剑，还好自己今早记得带了。
　　　　常元阳不屑的看了一眼周拟的坟，道：“哦，原来刚才还有人来过呢。周拟这个家伙居然背叛我，本来说好联手除掉常北，到最后不仅不向着我，居然还说喜欢上了他，还让我放过常北？呵，愚蠢。”
　　　　小北气得咬牙切齿，在暗地里死死盯着常元阳。本以为不再会和这个所谓的哥哥有任何瓜葛了，没想到不得已碰上。
　　　　“你那个蠢弟弟可是一心喜欢我的死对头啊，不过他也死了好久了吧？就剩下沧长生这个棘手的家伙了。把他弄死，我就可以安心回妖界了。千鉊肆无忌惮的说道。明显之前已经让常元阳知道自己是妖的事。
　　　　正当小北疑惑千鉊怎么不怕常元阳用墨弦杀了他时，常元阳又发话了：“阿鉊，我用不用把墨弦再借给你？”
　　　　常元阳的眉眼本来就不时生的那么柔和，一笑更是引得人惧怕。小北现在觉得，自己真是恨透了他。
　　　　“我记得常老头下葬时有些值钱的东西，不如去挖开看看？以前常北肯定会拦着，现在他终于死了，也……”常元阳话还没说完，小北就沉不住气，跳了出来。
　　　　他从背后一抽，刷的一下用卿以剑指着他们：“常元阳，我现在照旧不允许你动父亲的坟！”
　　　　千鉊见到小北，倒是毫不吃惊：“沧长生可真是费尽心思，怕是他吧你救活了吧？不过你也活不过今天了呢。”
　　　　小北懒得搭话，扬起剑刺了过去。这边两人没料到他上手这么快，连忙往旁边一闪。“呦，小子长进挺快！反正今天闲来无事，那就让你再命丧一次！”千鉊说着，劈手一道白光打过去。
　　　　

第五十一章　阿六的爆发

　　　　小北把剑横过来，用剑身挡住。他双手死死抵住剑，鞋底和地面的摩擦力度很大，但小北还是滑出去一段距离。
　　　　“怎样？区区一招法术就招架不住了，何况我们是两个人。有什么遗言快说吧！”千鉊嘲讽的笑着，笑声很是刺耳。
　　　　法术就法术，谁不会啊？小北心底暗道，一边摆起架势，手掌一阵翻转，一道紫光如刃一般飞去。
　　　　本已是用上较为厉害的了，哪知千鉊手一抓，紫光顿时不见，一松手只剩下烟罢了。
　　　　该死，居然这么轻松就被破解了。原来自己可以平安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有长生护着啊。小北心道。
　　　　“喂，其实我们这边，也是两个人呢。”阿六从草丛里走出来，随意拨弄掉了沾在头发上的叶子。向来胆小的阿六，这回一脸从容淡定，看得小北有些发愣。
　　　　他其实，还是有些实力的。
　　　　阿六像平时一样咧嘴一笑，却猛地飞身跃起，夺过小北的剑用掌猛地推出去。剑冲破空气，带动一股气流直冲千鉊去。千鉊本以为只是虚张声势，可忽然发觉不对劲，那股气流异常强大，而这个人的内力，并不一般。
　　　　他不敢掉以轻心，忙用上五成功力才抵挡住，把剑推了回去。阿六伸手接住，朗声笑道：“抱歉，平时我的法力功力什么的是被我自己封住的～”
　　　　小北在一边完全傻掉。好家伙，原来他深藏不露啊。
　　　　“因为我要认真起来，可是有点秀渊真人上身的感觉呢。毕竟是我的祖师爷~”阿六一挑眉，接连几道红刃劈去。
　　　　秀渊真人是阿六的祖师爷？！小北发现，阿六越来越神秘了。看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实力非同小可。
　　　　常元阳看了一眼形势，发现自己必须上了。小北在他眼里不是回事，大不了墨弦一箭就可以弄死，但又冒出来的阿六……真是，他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时候。
　　　　“喂，常北，好歹你帮帮我啊？”阿六同对面两人打斗空隙，转过头愁眉苦脸的对小北说。
　　　　“啊……好。”小北这才反应过来阿六冲出来是为了帮自己，也不能光靠他一个人啊。
　　　　千鉊明显是认真的，那些变幻多端的法术连小北都没怎么见过，阿六却一脸轻松，不紧不慢的破开。
　　　　因为许久未和长生实力充足时交过手，千鉊都快忘记强者之间较量的感觉了。
　　　　阿六是他来人间后，除长生外第一个把自己有些拖住的对手。
　　　　但这么多年稳坐与长生可以相抗衡的名头也不是白混的。他可是唯一一个把长生伤到重伤的人啊。
　　　　千鉊勾起一抹深邃的笑容，手指朝里扣，勾出他的剑。又要动他的佩剑了，本以为只会在与长生交手时才会用上呢。
　　　　“刷——”白光划破眼前的气流，竟摩擦出些许火花。千鉊将一头蓝发朝后一甩，紧紧握住剑柄。不管破了多少例，他千鉊今天也一定会把阿六打败。
　　　　“呵，接招吧！“千鉊低语一句，举剑飞奔向前。临近阿六身边，握剑的手向下一顿，又往回一收，剑刃快速在阿六的左臂上划过。
　　　　小北见形势不对，连忙把卿以剑扔给了阿六。阿六喊了一声谢了，接过，迅速反击回去。剑身相互摩擦，撞击出金属的声音。
　　　　千鉊一手持剑和阿六连续过招，一手悄悄撤出来，运功猛地照阿六腹部就是一拳。其实刚才阿六是有察觉千鉊要偷袭他，只是还没来及防，一拳就已经打上来了。
　　　　“嘶，下手真狠！“阿六咬牙忍住疼痛，愤愤地说。既然对方非要下狠手，那他也不用保留什么。阿六摸出正好带的短刀，一刀插在千鉊身上。
　　　　“呵，区区刀伤……草泥马，你往哪扎呢！“阿六在扎完一刀后，拔出来顺手往小腹下方戳过去，结果被千鉊怒吼的拦下。
　　　　“啊，抱歉，手滑~“阿六把短刀收回来，敏捷地朝后跳了一步，顺手把剑还给小北。
　　　　千鉊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刚才差点断子绝孙！
　　　　常元阳扶住他，轻声道：“阿鉊，你小心些，我趁现在去解决了常北。“千鉊点点头，脚一蹬又冲上前去和阿六厮杀。
　　　　“我亲爱的弟弟，你可真是命好呢，每次都能有人来帮你。不过现在你的朋友可顾不上你呢。“
　　　　听见常元阳对自己的称呼，小北厌恶地剜了他一眼。至今他还记得元宵节那天常元阳对他的种种，那时还因为顾及父亲没敢闹太大，而现在！常元阳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亏父亲养他那么多年，居然还想打父亲坟的主意！
　　　　小北扬了扬下巴，道：“常元阳，你别忘了，自幼我的武功都是比你好的！何况离开常府的这些日子，我也在不断练习。“这次，他不要再依靠长生。
　　　　有些事他该自己去面对了。这也是长生对自己的期望。
　　　　“哟，气焰十足啊？不过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常元阳熟练地拉开墨弦，搭上支箭。手指勾着箭尾，对准小北。他若是松手，毫无疑问小北会命悬一线。
　　　　“你猜，这支箭会不会置你于死地呢？我可是念在你我是兄弟的份上，没有让阿鉊加法力在上面，大概可以留你个全尸吧。你说呢？”常元阳眉眼一弯，笑着说道。
　　　　小北捏住剑柄的手有些出汗，怕就怕的是，从墨弦上射出的箭会一直追寻着他，直到射中。
　　　　“你别以为仗着你的法器就可以胜了我！你有的，仅是一个可以控制它，却无情无义的躯壳罢了。妄父亲苦心养你这么多年。”言讫，小北飞身跃起，在空中施展轻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常元阳眼前，在墨弦上稳稳站住。
　　　　显而易见，常元阳完全没料到小北可以用上如此好的轻功过来。趁这空档，小北脚一挪位，死死地抱住常元阳的手踩住。
　　　　“常元阳，你我仍是当别以为我仍是当年那个一直被你欺负的小鬼了。毕竟我是名正言顺的常将军。”不是他心地善良，就会一直软弱下去。
　　　　

第五十二章　剑法

　　　　终是两败俱伤为结尾。千鉊和阿六竟没分出个胜负，僵持不下，千鉊拽了常元阳就撤。
　　　　“阿鉊，不打了吗？”常元阳墨弦上的一箭最后还是没有射出去，小北死死掌控着不放。
　　　　“算了，有这功夫，还不如计划一下如何杀掉长生。虽然他今日和我僵持不下，但我相信不过是个小蝼蚁一时爆发罢了。”千鉊说着，拉着常元阳不见了踪影。
　　　　见他们离开，阿六咣地丢下短刀，倒在地上。他伤得比千鉊重点。
　　　　“哎呦我去累死我了！下次说什么我也不自己开封印了！”阿六躺在那上气不接下气，居然一边还又动手自己给法力封上了。
　　　　“你还会自己封住法力？”小北终于有空隙，问道。
　　　　阿六嘿嘿一笑，说：“祖师爷独门传下来的！今天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我还是个普通人。”
　　　　怪不得原来遇到赵发半路用毒那次，就自己和周拟因为用法力所以受到很到影响，感情那会阿六自己封了法力啊……
　　　　阿六像只猪一样躺在地上，拉也拉不起来。“我都不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总之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要吃肉包子！”小北一脸无奈，大哥你要是躺在这咱只能吃土了。
　　　　“行行行，回去给你吃。我们先回军队吧。早饭还没吃呢。”
　　　　听到这话，阿六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往回走。他顺手从路边拽了一根草叼在嘴里，悠闲不起眼的样子仿佛与从前的阿六没什么区别。不过现在小北知道，他只是不愿意表现罢了。
　　　　“阿六，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吗？”小北走在他身侧，忽然瞥见他左臂上的伤痕。
　　　　“哎哟！你一说我才想起来！疼疼疼！”阿六捂着伤口跳脚，龇牙咧嘴地喊。
　　　　小北看他又要耍赖，把脸色一沉：“我命令你赶紧回去，不许耽搁时间！”
　　　　阿六小声嘟囔着“将军说翻脸就翻脸”，脚上还是嗖嗖往前跑。常将军惹不得啊……
　　　　刚回到军队，长生就迎了上来。
　　　　“小北，你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见了，害我担心好久。”长生拽住小北不放，不让他过去。小北笑了一下，道：“就是和阿六去看了一下周拟。”
　　　　阿六刚好路过，眼尖的长生一下瞥见他一身的伤和左臂的剑痕。他连忙拦下阿六。
　　　　“这手法是千鉊惯用的啊！阿六，你说实话，你们遇到千鉊了？”小北抬手假装拨弄额前碎发，挡住长生的视线，一个劲地向阿六使眼色，叫他不要说。
　　　　阿六往后退了一步，干笑几声，刚想跑，被长生一把抓住衣领。无奈他只好实话实说：“我们的确碰到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千鉊仅仅看他不顺眼砍了他几剑就离开了。”眼看败露，小北连忙抢过话，故意把情况说得轻了些。
　　　　长生盯着阿六半天，终于放开，说道：“他看你不顺眼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真是命大。”
　　　　见长生不再怀疑，两人都松了口气。阿六打哈哈的说：“大概是我皮厚，或者他内急？啊哈哈哈哈！”听见饭来了的声音，阿六连忙跑去吃了。
　　　　小北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想必长生也不一定会料到这样的阿六那时竟一人抵挡住了千鉊。
　　　　怕是每个人，都有爆发的时候。
　　　　那边的声音飘来：
　　　　阿六：“我想吃那个肉包子……”
　　　　二十一：“那是我相中的！你敢跟我抢！”
　　　　小北拽拽长生的袖子：“长生，哪里都不如军营好，对吧？”因为他把这里，当成家啊。
　　　　吃过饭，见长生正在摆弄青天剑，小北便主动凑上前去。“长生，陪我练剑吧？”他央求道。长生现在无疑是实力鼎盛的时候，要是能胜过，那千鉊肯定不在话下。
　　　　长生浅浅一笑：“好啊，这样，地点在梨花树下，比谁先到哦。”话音落，两人便如疾风般冲了出去。长生忽然跃起跳上枝头，踩着树梢一路踏去。又在空中转身，脚朝气流上一蹬，疾势向前，落到地面，掀起几瓣梨花飘起又落下。
　　　　下一刻，小北才赶来。
　　　　“小北，你输了呢。”长生笑盈盈地说。小北其实没怎么见过长生实力鼎盛时候的样子的。刚刚一番比试他意识到，自己的轻功距长生还相差甚远。
　　　　不过他常北可是从来不服输的。
　　　　“结果未定呢！”说罢小北执剑画了一个半弧，剑尖从长生头顶划过，忽然手腕一转，从下面勾上上去直挑下颚。长生见这招，似乎是早已料到，膝盖一弯，俯身完美避过，接连抬手用剑把小北的剑逼回，迅速几招回击。
　　　　长生未敢下手太狠，怕伤到小北，几招虽然已经碰到身体，但力度都控制的很好，仅仅稍微轻点一下。那几招中的都是要害。若是真正的打斗，怕是自己早已丧命。
　　　　一番比试下来，小北汗流浃背，甘愿服输。相比之下长生从容的很。看来，自己和长生真是相差甚远啊。
　　　　“小北，你从小练习的是什么剑法，说来听听。我刚才并没有全力以赴，你的招数就被全部化解，所以我觉得你出招的方式有问题。”长生在他身边坐下，说道。小北细想，也许长生说得对，不然怎么自己这么多年苦练，居然连几招直击要害的攻击都防不住。
　　　　小北一边仔细回想，一边说：“好像小时候爹就开始让我学这套剑法，因为他自己就一直练的这个。没有什么固定的书籍，无非是他教我几招，然后我自己反复练习。”
　　　　长生皱了下眉，问：“他教你到什么时候？有没有检查过你的练习成果？”
　　　　“一直到他病重。之前一直在检查，后来因为他生病行动不便，就仅仅指点，我练习后他也没再看过。”小北顿了一下，猛地想起什么，又说：“这剑法他好像提起过一次，叫……南鹄十七式！”
　　　　“什么？南鹄十七？！”长生有些激动地把青天剑戳在地上，“那可是很厉害的剑法啊！使到精髓处，几乎攻防结合没有一丝缝隙。不过近几年传言已经失传了。我之前见过几次，但跟你出招的方式有些不像。你把整套剑法练一遍我看看。”长生沉思了一会，道。
　　　　“嗯，好。”小北已经休息过来，便按长生说的提剑去练剑法。
　　　　扬剑，跳步，转身，低扫，上刺……前部分长生一直一言不发，还有最后几式的时候，他刚反手一剑刺出，长生就急忙喊：“停！告诉我这是第几式第几招？”
　　　　“第十五式二十七招。”长生点点头，走上前说：“每式三十招，你是在将近结尾处出的错。虽然我没有练过南鹄十七式，但至少我能确定，所有剑法临近结尾的收尾招式应该是防守而不是攻击。但你，第二十七招是向外刺，可从二十五招开始你的招式已经有收的趋势了。所以，应该是记错了。”
　　　　“你把这招改为横挡，再往后练。”
　　　　小北从十五式开始起剑，二十七招时可以改成反手抵挡，又往后继续。这次长生点头。
　　　　最后一式三十招，他一个转身，手向下一顿，剑尖碰到地面，从草上一路滑过，收式。
　　　　长生拉着他的手，在一边坐下。长生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把羽扇，给小北轻轻扇着风，一下清凉了许多。
　　　　“和我猜的一样，因为教给你最后几式的时候，常老爷已经得病，所以疏忽了检查，导致你后面有错误没被发现。不过我现在可以帮你一一纠正。”长生弯起嘴角，笑着。
　　　　有长生在，真好。小北看着他，想。
　　　　

第五十三章　加冠

　　　　直到中午，小北把全部错误纠正过来以外，长生还又教他了几个招式。
　　　　“长生，你说，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会喜欢我？”两人在树林中散步，鸣声上下，悠闲自在。
　　　　长生听见他的问话很是无奈：“你个小傻瓜，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厉不厉害跟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