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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我仿佛知道得太多-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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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正德帝挑眉疑惑。
  焦适之说道:“他为我寻了门亲事。”
  咔哒!
  “我刚刚似乎没有听清楚,适之你再说一遍。”正德帝言笑晏晏地把手里捏碎的木核桃丢到一边去,脸色似乎完全没有改变。
  然而焦适之心里已经哀嚎连连,恨不得现在夺门而出,“父亲试图为我寻门亲事,虽合了八字,不过还没有定下来,这一次写信过来便是问我的意思。”话虽然是这么说,然而合八字通常便是最后的一道程序了,走完这道基本上也跟定下来差不多。
  焦君肯定是在确认两人的八字相合后才会写信过来。
  “定的是哪家?”
  焦适之说道:“开封知府王瓒王大人家的次女。”
  正德帝蹙眉,似乎对这个人有些印象,“王瓒……我记得他颇有才名,也算是个好官,怪不得焦君会与他家定亲。”
  “但我还是不高兴。”他噘嘴说道,在焦适之面前很容易喜形于色的他,就这么自然地把自己现在的心情表达出来。正德帝坐在床榻上试图伸出手去勾到焦适之的手腕,一次未果,下一次索性便整个人扑过去了。
  是真扑过去。
  胖太监在外面听到“扑通”一声时,下意识拦住了左边要闯进去的小内侍,“哎,别乱动,就在门口守着就行了。”
  小内侍茫然地说道:“可是里面……”
  “可是什么可是,现在里面只有皇上跟焦大人,难道焦大人会害皇上吗?”胖太监拍了小内侍的脑袋,把他赶去旁边站着了。
  而里面的焦适之正捂着嘴巴,死命压抑住那差点溜出喉咙的声音。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温热的手掌紧紧地挡住了所有的光源。
  左侧的耳朵被含在唇内细细啃咬,敏感的内侧被一次又一次地扫过,令焦适之忍不住微颤。太……难以忍受了,那种明知道不行,却硬是被直接触碰的感觉令他在最开始就差点叫出声来。
  朱厚照贴着焦适之的耳朵轻声说道:“看着适之的耳朵越来越敏感,我好开心呀。”他说这话的时候,嘴里还软软咬着适之的耳垂,丝毫没有放手的想法。焦适之勉强说道:“皇,上,够了,外面会,听到。您快起来……”
  “为什么要起来,适之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打算要这么回信呢?”朱厚照不依不饶地往下咬住焦适之的脖颈,吓得他一哆嗦,“皇上,会留痕迹。”
  “适之衣服总是穿着那么熨帖,不会被发现的。”正德帝轻笑起来,倒是没有再继续咬下去,只是轻吻了几下,便趴在焦适之脖颈处不动了。
  焦适之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哑着声音说道:“父亲虽是为了我好,但是这门婚事我会去回绝掉的,只不过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太久了。”
  正德帝笑道:“怎么会呢?派锦衣卫送过去不就行了?”
  焦适之:……
  “为了这么一件事情,需要动用到锦衣卫吗?”焦适之有些无力。
  朱厚照爬起来正色道:“当然有了,若是时间拖得长了,保不准焦君便擅自为你定下婚约了,那个时候再解除可就比现在麻烦得多了。只不过,适之打算在信中如何说明,若是没有理由,怕是不会轻易退步吧?”
  焦适之淡定地说道:“我会说皇上对此另有主意,让父亲不要再擅自为我订婚就好。”
  “哎呀,适之这个说法倒是……全是真话。”他眯了眯眼,啪嗒一声又重新倒在焦适之身上。可不就是皇上另有主意吗?
  “皇上,您赶紧起来,我们在地上厮混这成何体统。”焦适之伸手推拒着正德帝,若不是因为焦适之刚才心虚,那一瞬间他也不会被正德帝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了,现在皇上凭借着优势,倒是把他整个人都压得死死的。
  正德帝正在努力把焦适之整个人圈到身下来,完全没有挪窝的打算,笑眯眯地说道:“不行~这是给你的惩罚。”
  惩罚……呵呵,焦适之真想一拳把说话还带小尾音的皇上给打飞。
  焦君接到焦适之来信的时候,比焦适之接到他的来信时还要诧异。虽然他同长子的关系不好,但是他自认还是对他做到了所有能做的事情,甚至想到他已经二十多岁还未婚娶,便为了寻了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
  然而焦适之的拒绝却令他十分难受,如同上一次他写信给焦适之帮忙时一般。
  他把信纸收了起来,随手写了回信交给送信的锦衣卫,看着那一骑渐渐远去,焦君深深叹了口气。窗边传来孩子的笑声,焦适从在眼前跑过,又小跑着回来,“父亲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如今十岁出头的焦适从面红齿白,正是粉嫩的年纪,刚刚在庭院中玩了许久,额间还带着汗珠。
  焦君勉强笑道,“无事,刚刚接到了你大哥的来信,有些恍惚罢了。”
  “大哥?”焦适从的眼睛顿时一亮,整个人都攀到了窗户上,叽叽喳喳地说道:“大哥是不是要回来了?我都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大哥说什么了,他有没有提到我呀?父亲,大哥最近……”
  耳边是焦适从的声音,焦君眼前却渐渐浮现了焦适之的回信。
  “……儿子铭感五内,但皇上对此另有安排,儿子实不能随意妄动,还请父亲……”
  焦君把儿子推去玩,转身回了书房,坐在书桌后面开始磨墨,一边磨着一边平定心绪,知府大人那边也需要写信去告知一下。而且两家合的八字需要退回去。若不是皇上来这么一招,眼下这些麻烦事就不需要了。
  幸好这桩婚事并不是焦君主动寻上门去的,也不至于成为个笑话。
  京内的焦适之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估摸着现在信件应该是送到了老家去,心里想着是不是父亲现在正在腹诽他呢。
  只不过这么想着,焦适之也没怎么在意,牵着红枣回宫。
  今日张太后不太舒服,朱厚照得知消息的时候一溜烟跑去坤宁宫看望去了,早朝也停了。焦适之刚好北镇抚司有事,也没跟皇上见一面便先出了宫,只是令小德子记得跟皇上说一声便是。
  好不容易回了豹房,却听说今日一整天皇上都在坤宁宫,似乎太后的情况不是很好,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另刘瑾跑来同他说了一嘴,说是皇上希望他把奏折先批改了,一些拿不定主意的等他回来再说。
  焦适之与刘瑾四目相对许久,“皇上令我批改奏折?!”
  刘瑾眼中也带着迷茫的神色,然还是坚定地回答,“没错,大人不必怀疑小人的话,小人保证我的耳朵挺灵敏的。”虽然皇上只是同他一人说,不过刘瑾可不会连这种东西都搞错。
  焦适之无奈地看着屋内几乎有半人高的奏折,令人去司礼监把李荣找了过来,“我记得你们在分的时候是按照什么来分的,把不那么重要的线挑出来吧。”
  许是李荣早就觉察到了点什么,又或者是刘瑾有先跟他说过什么,李荣没有疑惑便上手指了指左边的奏章,“这些都是批复就行了,右边的才需要给出具体意见。可是字迹的话……”
  焦适之掀开第一本,随口说道:“没关系,皇上的字迹我可以模仿。”
  叫李荣过来,除了这些奏折本来就是司礼监先处理过的外,还是因为他比焦适之更加清楚一些奏章用语。因为时常跟皇上接触的缘故,实际上焦适之几乎是从来没写过奏折的。至于为什么不问曾经也在司礼监的刘瑾……前几年的变动太大,焦适之都忘记这件事情了。
  等到朱厚照回来的时候,焦适之已经把左边的全部都处理完,右边的数量不是很多,所以焦适之并不打算去动它们。
  太后的情况稳定,奏折又减少了大半,心情舒畅的朱厚照看着今日总算是见了面的焦适之,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见焦适之看着他脸色骤然一变,惨白如纸,宛若看到了什么惊骇的事情。
  正德帝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走到焦适之面前担忧地问道,“适之,你怎么了?”难不成也同母后一样身体不适?
  【正德十五年八月,经清江浦,上自驾小舟渔戏,不慎落水。水且入肺,加以兢悸,身体每况愈下。正德十六年正月,帝在南郊大祀典礼,忽然吐血,大礼不得不止。三月,帝崩于豹房,年时年三十一岁。】
  焦适之默念着刚刚在心中一闪而过的预见,痛彻心骨,几乎摇摇欲坠,距离那个期限,也不过只有八年!胸口一股郁气徘徊不去,哀痛欲绝之下,竟是一口鲜血喷出,被大惊失色的正德帝抱住,厉声骂道,“刘瑾,还不快滚去找太医!”
  

第87章 
  焦适之右手拽着衣襟不住喘息; 另一只手放在床沿被太医们诊脉; 那苍白的脸色让朱厚照整个人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即便守在床边一言不发; 都令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皇上,焦大人是因为一时气急攻心,气血不顺才会吐血。不过这口血能吐出来也就好了大半,只是焦大人现在的情绪还是比较不稳定; 之前那次重伤尚未彻底恢复底子; 若是循环反复; 对身体亏损甚多; 还是得小心养养才是。”
  太医的医嘱令正德帝脸色难看; 他挥手令太医们退下去写方子,走走到床边坐下来; 看着以手盖眼的青年,伸手抚着焦适之散落的发丝,“适之; 你是怎么了?”
  李荣已经回报过他; 刚才看的奏折完全没有不妥当的地方,都是些寻常的礼节性折子。而另一边比较言辞激烈的焦适之并没有看。可若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适之又为什么会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突然如此呢?
  焦适之听到自己胸口剧烈跳动的声音,脑袋更是突突地发疼; 他知道皇上正坐在旁边担心着他,他也知道他应该给皇上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心口实在是太疼了。
  疼得焦适之不得不蜷缩起身子才能勉强抑制住那种感觉。朱厚照察觉到焦适之窸窸窣窣的动作,正想蹲下来看清楚他的脸色时; 却发现适之拽住了他的衣袖。
  “皇上,别动。”青年的声音透露着难得的虚弱,“我之后,会同皇上说清楚这件事情,不过现在……别动就好,请您……”
  正德帝停下动作,许久后整个人翻身上床,从背后搂住了焦适之,“你啊,总是时不时吓我一跳,有事情的话便说出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焦适之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眉宇间却带着忧虑,若不是那句预见是如此的……他也不会一时失控,惹来这么大的关注。以往虽然偶尔会看到一些令人着急担忧的评价叙述,可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当初还是太子时的那次落水。
  这么严重的,却从来都没有过。想到这里,焦适之内心一晒。人生本来就只有一次,生与死,自然也只有一次。
  可如此直接的令他看到了皇上的死期,还真的是无法忍受啊。
  焦适之微睁着眼,看着皇上搂在腰腹间的手臂,眼中酸涩,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字迹,都如此地令人难以接受,若是真的出现,那可真的是后悔莫及了。
  焦适之吐血的事情并没有传开,正德帝在出事的那瞬间便彻底封锁了所有的消息,等太医们诊断完了后,他也没有离开。这里本来就是正德帝的屋子,他在豹房的时候便经常住在这里。把焦适之安置在了里间后,正德帝令人把所有的奏折都搬到了里面去,就坐在焦适之旁边做事。
  焦适之深感皇上的体贴,又对自己即将吐露的事情深感不安。可想起当初皇上同他说起那位老者的时候是那么的惊喜,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等到烛光微颤的时候,焦适之才恍然回过神来,不知不觉中,他竟然盯着皇上看着整整一个晚上,猛地惊醒后他才翻身面对着床榻,两只手下意识蜷缩在胸口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怂怂的。
  “适之这个时候才感到害羞?我可是被你看了一整个晚上呢。”正德帝调侃了一句,合上最后一本折子走到焦适之身边,越来越近的声音令焦适之的确有些羞愧,他刚才的举动的确是很不得体。
  朱厚照伸手摸了摸焦适之通红的耳垂,不顾焦适之的颤抖又细细揉捏了两下,方才松开手说道:“现在时辰已晚,适之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就不要担心别的事情了,安安心心休养几日。”他说完后便站起身来,打算去焦适之的房间对付一宿,人还没走动,衣袖就被拉住了。
  与早先同样的动作。
  “皇上,我有事情想跟您说。”身后是焦适之温和的话语,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心绪,再没有傍晚那样令人担心的画面。
  正德帝转身看他,俊朗的面容上满是担忧,“你早先那副模样,我可完全不认为你已经做好准备了。”焦适之半坐起身来靠在床头,轻笑着说道:“皇上,我并不是心里堆积着事情,只是一时之间震撼过头罢了,因此才会如此,着实是失了礼数。”
  朱厚照坐在床边,皱着眉头去捂住焦适之的嘴,“什么叫失了礼数,若是你那口血生生再咽下去,都不知道得花多少个时日去调养,以后不可再说这样的话。”
  焦适之冲着皇上眨眨眼,算是答应了这件事情。没办法,若是没有给皇上应答的话,正德帝是不会撒手的,可在这时候,焦适之可不敢同朱厚照那么大胆去舔对方的掌心,只能如此示意。
  “你想说什么?”正德帝松手问道。
  “皇上可还记得,那个曾经解救过我的老者?”焦适之轻声说道。朱厚照点头,“自然记得。”
  “其实,这不是我同那位老者第一次相见,第一次应该是在我入宫的那一年,刚好是祠堂被烧毁的前一夜。当时我在祠堂睡着了,迷迷糊糊在睡梦中与他进行了对话,最后他赠送了我一个能力。”焦适之娓娓道来,然而视线并没有落在身侧的朱厚照身上,而是静静地看着被褥上的花纹。
  “从此以后,我每日都能看到关于皇上的预知,每天一次,或是皇上的趣闻,或是关于皇上的评价。一直如此。”
  “傍晚我之所以情急失控,是因为我……看到了关于皇上逝世相关的事情。”
  正德帝一直很安静地听着焦适之说话,直到焦适之停下来后才说道:“适之为何要告诉我这件事情,若是寻个借口,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吧?”子不语怪力乱神,即便当初那位老者救了焦适之,他也从未往那个方向想过。
  “我曾经,答应过皇上,若是皇上问起,我不会隐瞒任何事情。”焦适之轻声说道。
  “若是我利用你呢?若是我从此开始惧怕于你?你难道不担心这样的问题?”正德帝挑眉诘问,然而握住焦适之的动作却没有任何改变。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那是焦适之听了十几年的声音,从粉雕玉琢的稚童,到乖戾张扬的少年,再到如今恣意洒脱的青年……焦适之此刻才发现,这预见的能力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影响。每一日过去后,他都会隐含期待,明日又会见到怎样的语句呢?
  那种隐约的期待,竟成了他情感萌芽的初始。
  “若皇上如此,那只能说明我看走了眼。而若真是如此,我也自当收敛,守好君臣该有的……”焦适之蹙眉说道,还未说完的话语被正德帝捂住,隐含怒气的话语响起,“朕不准!我不准!”
  焦适之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无奈,朱厚照虽然看到了,却假装看不到,“适之,你每走一步都要考虑三步后的事情,若是再让你说下去,我会被你气死。”他蹬掉靴子,长腿一跨,把焦适之连带着被子抱在了身上去。
  “且不说这预见的真假,就光凭你把这件事情隐瞒了我这么多年,适之说,我该如何罚你呢?”正德帝在焦适之耳后窃窃私语,那气声令焦适之忍不住打了寒噤,想起了前几日父亲寄信过来时所谓的惩罚。虽然那日下午是逃过了一劫,可那天晚上他却是被皇上关在屋内厮磨了整整大半个时辰,他差点没能从屋子里出来,只要一想到整夜都无法恢复正常的耳朵,焦适之就不自觉咽了咽喉咙。
  “皇上,我错了。”
  焦适之老实承认,乖乖地任由有些冰凉的手掌贴在腰间,听着正德帝的又一次问话,“你如此担心,是因为,所有的预见都成真了?”
  “……有一些是,有一些不是。”
  焦适之倦怠地靠在朱厚照怀里,也不再去想这样的行为到底合不合规矩了,“最开始我能知道的东西并不是很多,直到那一夜您在绛雪轩落水,我去救您却得到同样的结果。而先帝去世前几日,我也在睡梦中恍惚梦到您,因而预见了此事。单凭己身之力,我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改变。”
  “有啊。”正德帝毫不犹豫地说道。
  焦适之诧异地欲抬头,却感到头顶上落着一份沉甸甸的重量,正德帝用下巴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喃着说道:“那几次,我身边都有你不是吗?”
  被团团包住抱在怀里的温润青年有些发愣,许久后轻笑了声,“您说得没错。”
  “不过,宁王造反的事情令我看到了不同。按照我所看到的时间,他应该是在正德十五年造反才是,可却提前了这么久。当我在福州拦住他的时候,我才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相对我们来说,这是前宁王所经历的第二次。”
  正德帝轻轻揉捏着焦适之的手指,不住地在适之两指间的软肉摩挲着,“所以,相较我们,他可以算是洞察先机了?”
  焦适之颔首,“的确如此,不过倾容似乎打乱了他的步伐,导致很多先机都被废掉了。”
  正德帝笑起来,低沉的声线在胸腔振动,靠在他怀里的焦适之感受颇深,原本有些微红的耳朵更加通红起来。焦适之不自觉地换了下位置,却被正德帝死死压住,“不要乱动。”
  焦适之疑惑地停了下来,只感觉身后的人深吸了两口气,“适之,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个成年已久的男人啊。”
  “所以……”焦适之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之间就跳跃到了这里。看着茫然的焦适之,正德帝索性用行动表明真相。
  “皇上!皇上停,停下来!”
  焦适之面容羞红,被皇上扣住的手掌无法动弹,另一只手却是在被中死死压住皇上妄动的手掌,“我,我知道了,您别乱来。”
  “呵呵……”正德帝贴着他笑道,“我其实很好奇呀,不如我们来试试?”
  “皇上,我们还在谈着正事呢!”
  焦适之急忙阻止,要是再让皇上说下去,他都要无脸见人了。明明刚刚还在说着很正经的事情,为何皇上会突然之间跳到这个话题?!
  “现在适之是不是放松了点?刚才你的肩膀可是僵直得紧呀。”朱厚照轻叹了声,抽出藏在被中的手,环住焦适之的肩膀说道。低沉的声音带着缠绵的温柔,几分怜惜消散在空气中,又渐渐被他的动作所温暖。
  “适之不必担忧。既然连宁王谋反的事情都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那其他的自然也不会一直如此。我们知道了我的死因,定然不会再重蹈覆辙。不管我是什么时候死,都不会是现在吧?若是适之一直如此紧绷,那你的身体可撑不住。”
  焦适之的头发被正德帝一阵揉搓,虽然变得有些凌乱,整个人却渐渐地放松下来,“是啊,皇上说的没错。”
  “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逝世的?”
  “……正德十六年,三月。”
  正德帝把焦适之搂得更紧,低叹了一句,“还有八年啊。”
  “是不止八年。”
  焦适之说道,他从正德帝怀里挣脱出来,转身注视着正德帝的眼眸,认真地说道:“皇上难道只愿意同我在一起仅仅八年的时光?”
  在,一起?
  正德帝似乎听不懂焦适之的话语,眼中满是懵懂的模样。焦适之俯身吻住正德帝的嘴唇,不过轻轻一吻,正欲起身的时候,一只手掌按在焦适之脑后,使得焦适之无法抬头。而原本只是乖顺贴着他的唇瓣露出了原本面目,激烈地闯入了焦适之嘴里。虽然焦适之与朱厚照两人心知肚明这么几年,可是除了第一次情绪失控外,这是他们的第二次接吻。
  ……
  “皇上?”
  “嗯?”
  “……舌根,麻了。”焦适之含糊不清地说道。
  正德帝稍稍离开他,一脸委屈,“可我还想要,适之,好不容易你答应我了,难道还不能让我一次性吃个够吗?”
  ……一次性吃个够什么的,真的适合从皇帝嘴中说出来吗?焦适之无力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敏感的上颚又一次被舔舐,令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背脊上的手掌安抚似地摸了摸他,却又在青年的战栗下丝毫不见收敛。
  “够,够了……”
  “可我觉得,永远都不够。”
  细细的啃吻,猛烈的吮吸,即便战栗都无法停止下来的动作,正德帝几乎做到了极致,却在最后又停了下来,他握住焦适之的手背,把他紧拽着被褥的手指分开,继而滑入指缝紧紧握住,“适之,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焦适之睁开眼,睫毛还挂着不自觉掉落的泪珠,“我也是。”沙哑的声音沉沉地落在正德帝心头,令他搂着的动作更加用力。
  “还不够,现在还不行。”朱厚照咬着焦适之的耳朵说道,原本曾藏在心里的隐秘想法渐渐漫上心头来,甚至占据着他全部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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