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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我仿佛知道得太多-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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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靠在焦适之的肩膀点头,手下意识摩挲着他的脖颈,“那是自然。”
疯玩了一阵后,就连焦沐然的衣裳都带着点凌乱。在宫人的整理下,几个孩子又变得干干净净,嬉闹着在座位上坐下来。
正德帝也没有限制他们什么,笑着问三小,“你们准备了什么礼物给沐儿了吗?”
几人面面相觑后,大皇子红着脸掏出了一个小木人,嘟哝着说,“那啥,我随手做的,你要是不喜欢,就丢了吧。”
焦沐然连连摇头,双手接了过来,“我喜欢。”
见大哥先开口了,其他两个争先恐后地涌到了焦沐然身侧,把藏了许久的东西往他手里放,“这是我的礼物!”
“还有我的!”
捧着小二最喜欢琉璃杯,还有三儿千幸万苦从嘴里省下来的一小盒糕点,焦沐然笑得非常害羞,但连眼里都是满满的开心快乐。
第112章 番外:养娃日常(下)
正德帝准备的生辰礼令几个小孩都围在旁边; 毕竟就算大皇子平日里会去演武场; 但他在演武场摆放的兵器自然与其不能相提并论。
焦适之含笑着摸了摸坐在旁边的焦沐然,轻声道; “父亲送你的东西,你喜欢吗?”
焦沐然微红着脸点头,抱着长匣子说道,“我不会辜负父亲的期待的。”
焦适之讶然地望着焦沐然清澈明亮的眸子; 似乎在里面发现了令他惊讶的东西。
这孩子真是敏锐。
如此想着; 焦适之复又笑起来; 这本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从怀里拿出个银质的长命锁; 轻柔地挂在焦沐然的脖颈上; 含笑道,“这长命锁; 我有过。作为焦家的子弟,你也自是该有的。”温热手心落在焦沐然的肩头,“你是我的孩子; 以前是; 以后也是,没有他人能够取代。”
焦适之的话,并不是为了隔开几个孩子之间的关系。只是对焦沐然来说,或许是因为童年的阴影; 他总有着隐约潜藏的自卑感缭绕不去。无论跟几个弟弟玩得多好,总是有那么点差距。就像是刚才,其他几小早就疯玩了; 然而焦沐然却宁愿选择在他身边安静地坐着。孩子还小,自然是有爱玩的天性。
但沐儿总是强自按捺着。
焦沐然低头看着脖颈处的长命锁,嘴唇微动了两下,一下子扑在焦适之怀里。温热的小身子微微颤抖着,拽着焦适之衣襟的力道有些重,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亲昵。焦适之笑着把沐儿整个抱入怀里,手掌轻轻在他瘦弱的背脊上温柔拍着。
正德帝撑着头看着他们,伸手把其他几个茫然失措的孩子给招呼了过来,笑着说道:“沐儿现在想跟你们爹爹多亲近亲近,现在我要好好问你们一件事情。”
伴随着正德帝的声音,焦适之轻轻摇晃着焦沐然,感受着颤抖渐渐弱去,独留下微弱的抽气声,那胸口温凉的触感让他知道这个敏感的孩子终究还是掉了金豆豆。
焦适之对正德帝打了个招呼,抱着孩子站起身来,直接走出了屋门。身后侍从连忙给他递上披风,焦适之反倒是用披风把孩子好好包裹起来,顶着微微飘雪离开了绛雪轩,径直往豹房而去。
一路上漫长的路途,焦沐然小手轻轻拽着焦适之胸口的衣裳,就这么靠在焦适之的怀里,感受着那砰砰跳动的力道,迷迷糊糊睡着了。
回到豹房的时候,感受到焦沐然平缓的呼吸,焦适之轻笑着带着他回到了焦沐然的屋子。侍从们悄然点亮了屋内的烛光,焦适之把孩子放到床榻上,为他盖上被褥后,准备在外间榻上对付一夜。他既然答应了沐儿,就不会离去。
岂料在他刚转身的时候,一只小手轻轻地拽住他的袖口,“您要去哪儿?”那声音带着几乎不可闻的怯懦。
焦适之坐了下来,望着被他包成小团的孩子,“没有睡着吗?”
“刚刚,醒了。”
焦适之笑道,“我不会走的,就是在外间的小榻上,不要害怕。”
焦沐然小小声说道,“我,我想同您一起睡。”
焦适之不过停顿片刻,便依言解开外衫,躺在焦沐然身侧,“原你说的是这个,怪不得这么吞吞吐吐。”焦适之的声音里满是笑意,被打趣的焦沐然也难得没有害羞得躲了进去,红着脸说道,“他们都说,长大了,就不能跟爹爹一起睡。”
“可我从来都没有跟爹爹一起睡过。”
焦适之在心里默默地打算把几个孩子身边的侍从再筛选一遍,就算是小的时候,也很少有孩子会跟父亲一起睡的。只是这样的话焦适之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轻柔地拍着焦沐然。
焦沐然似乎被刚才那一通哭泣给解放了不少,倒也比之前敢说话了,“爹爹,你有没有后悔收养了我?我又怯懦,又不爱说话,我……”
“好了,这么多话都是谁教你说的,若是我知道,肯定要把他们都找出来打一顿。”焦适之轻笑道,“刚才我说的话,你难道忘记了吗?不管你之前是谁,你现在姓焦,是我的孩子。”
“过去种种已然消失,以后的未来才是你需要着眼的。”
“不要害怕,我永远在你身后。”
男孩的眼中似乎有水光波动,但在下一瞬全部掩盖在颤抖的低头下,“……我知道了,爹爹。”
焦适之搂着焦沐然,喟叹不已。别说是焦沐然了,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做父亲,做一个从来都不曾想过要成为的角色,的确不是那么轻松。但是刚才孩子眼里的释然,却令焦适之有着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外间摇晃的烛光为屋子染上一片暖色,仿佛心里也随着温暖起来。一大一小在柔软的被褥里酣睡,温馨的气息在屋内流动。
夜深了,窗外风雪渐停,也渐渐宁静下来。
晨曦初上,正德帝坐在殿内不耐烦地敲了敲碗筷,昨天晚上一人孤枕独眠,令正德帝睡得不太舒服,早上起来的时候脾气都不怎么好。乐潇触雷两次后便默默派人去焦沐然屋外等着,只待屋内有动静就赶忙找皇后来救火。
“父皇!我也要跟爹爹睡!”
一把清脆的小嗓子从后面传来,正德帝眉毛抽搐了一下,转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来的三皇子,挑眉道,“怎么回事?”
大皇子矜持地从屋外迈步进来,经过三儿的时候试图不着痕迹地踹他一脚,“孩儿听说昨天晚上,爹爹陪哥哥一起睡觉了。”
说来也奇怪,焦沐然比大皇子还大一岁,但是他们不知何时形成了默契,焦沐然是所有人的哥哥,而大皇子依旧是小二三儿口里的大哥。焦适之与正德帝在知道此事后只是面面相觑了一眼,便随他们去了。
三儿被大皇子成功踹到在地,蹦起来一下子就扒拉在大皇子的腰背上,咬着他的肩头不松口,含糊地说道:“就是!我也要,爹爹陪着窝!”
“三儿你下来,脏死了!”大皇子嫌弃地说道。
“不,你踢窝!”
小二在后面悠悠地晃进来,看到大皇子和三儿后兴致勃勃地冲了过去,“大哥三儿,我刚才去哥哥的屋子外绕了一圈,听说昨天晚上爹爹是抱着哥哥一起睡的!”
大皇子和三皇子的眼睛噌地亮了起来,两人也不闹了,渴求的小眼神默默地落在了正德帝身上。小二紧接而上,整个人都趴在正德帝身上撒娇,“父皇皇,今天晚上爹爹陪我好不好呀?”
“小二你赖皮!”
“二哥走开,孔融让梨!”
正德帝无视了身上的小屁孩,慢条斯理把手里刚刚被揉皱的手帕摊开,一点点细致地叠起来,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等把这一套动作都做完之后他才看着眼前闹腾的几个孩子,正经地吐露出俩字,“不行。”
“为什么不可以?”小二如遭雷劈。
其他两个正在互掐的如是。
正德帝好整以暇地摸了摸小二的小脑袋瓜子,笑眯眯地说道,“爹爹是我的,谁都不能跟我抢。”
……
焦适之带着焦沐然去殿内吃早膳的时候,还没有进去就看到三儿“哇”地一声跑出来,猛地扑到在焦适之怀里。还没能焦适之想起这个场景是如何的熟悉时,三儿的小嫩嗓子哭唧唧地说道,“爹爹,父皇欺负我!”
焦适之:……这样的画面真的很熟悉。
“父皇怎么欺负你了?”焦适之蹲下身来拿着手帕给三儿擦脸,温和地问道。
三儿抽噎着说,“父皇说,爹爹是他的,让我们不要跟他抢。可是,难道我没有爹爹了吗?”
焦适之的笑容一顿,嘴角有点抽搐,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恢复温和的模样,把三儿抱起来,另一手牵着焦沐然往里面走去,“父皇在逗你们玩儿呢。”
甫一进屋,焦适之便看到了屋内闹腾得不可开交的模样,正德帝坐在桌边看着一左一右拉着他的孩子,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恶趣味,“不行,谁都不行。就算是生辰礼都不行。”
还没等焦适之说些什么,其他两个孩子看到焦适之进来,一下子他身上又多了两个孩子。焦适之感受着那股沉甸甸的分量,无奈地看着正德帝,无声地说道,“你怎么逗弄他们了?”
正德帝遥遥冲着他笑,俊朗面容上满满是不可错认的爱意,他一字一顿地用着嘴型说道,“我说,你是我的。”
焦适之摇头浅笑,满是对着一大家子的无奈。如今这般平淡温馨的生活,倒是他以前从来未曾想过的。
他露出笑容,对着正德帝道,“我爱你,你也是我的。”
感受到腿上轻轻的拽动,焦适之低头看着三儿,轻声道,“怎么了?”低头的那刻,他错过了正德帝眼中波光微动,以及猛然站起来的模样。
“爹爹跟父皇在做什么?”三儿好奇地说道。
正德帝大步地走了过来,一把搂住焦适之,握着他肩膀的力道是如此之大,眼里满是璀璨星光,“我在告诉你们爹爹,我很爱他。所以,你们都不能跟我抢。”
几个孩子扭着手嘟嘟哝哝的,焦沐然忙不迭地安慰着他们。
而焦适之……在触及正德帝视线的那刻,他微愣片刻,发现皇上眼里是如此的激动喜悦。
——原来如此。
这是他第一次说爱他。
第113章 番外:三月初四(上)
正德十六年; 因着这几年明朝对外放开的海上贸易; 往来的外国船只越来越多。去年一年,光是在南海行交纳的税收便高达一百三十八万两黄金; 这可是几乎是前年一半的税收了。
二月末,正德帝在广州安置南海分行,同时从水军中抽调人手组成巡逻船队,开始巡视附近海域; 不再被动防御。
正德帝高调的举动惹来朝臣们的议论纷纷; 然而此时的皇帝早非吴下阿蒙; 对他的决定; 文武百官不再是下意识反对辩驳; 而是在认真斟酌过后才提出相关的意见。
虽然满朝非议,但至少保持在一个平缓的尺度内。
三月初四; 这本是个平凡无奇的日子。
正德帝甫一下朝,便看到焦适之站在殿外守着,看着像是在等他回来。他疑惑地看着焦适之; 注意到他身上穿着常服; “今日不该是你去镇抚司的日子?”
朱厚照原本是打算让焦适之入六部,后直内阁,然而这个想法最终被焦适之自己否决了。正德帝理解他的顾忌,但依旧失落; 然后“恶狠狠地”反驳了焦适之辞去北镇抚使一职的折子,令他身挑数个要职,无人敢轻视于他。其实有不少大臣上奏; 要求正德帝免去焦适之身上的诸多职务,强调后宫不得干政,同时限制焦适之出入宫廷的次数。为了避嫌,焦芳也需要辞去内阁之职,退让二线。
正德帝对这样的奏章嗤之以鼻,在朝廷上把上折子的大臣骂了个狗血淋头。实际上,正德帝在封后时,并没有加封焦家,只是赏赐了大量的奇珍异宝,浩浩荡荡的队伍直接送到焦君面前去。
焦君内心如何这里暂不赘叙,但正德帝的想法已经昭然若揭,他不会如先帝那般分封岳家,所有的殊荣都只会落到焦适之一人身上。
无论到底文武百官对此到底有何异议,正德帝一意孤行,丝毫不为所动。
“今日我休沐。”焦适之从容说道,背着手走在正德帝身侧。
“我记得不应该是……”
“你记错了。”
正德帝蹙眉,觉得或许是这段时间太频繁上朝事情太多,搞得他都有些混乱了。
正德帝不想坐撵车,难得一日他下朝的时候焦适之站在他身侧,他想同焦适之多说说话。不过说着说着就说到闹心的事了。
“听说早上老大把老二揍了,然后被沐儿劝住了,三儿在旁边还摇鼓助威?大早上听得我头都疼了。”正德帝一想起早上的情况,这心里就一突一突的。虽这热闹的场面很快就消失了,等焦适之与正德帝出来的时候孩子已经重归于好,但那个时候正德帝是真头疼。
若不是父亲的身份制约着他……他这脾气可就压不住了。
焦适之拉住正德帝的手腕,轻声说道,“他们还是孩子。”
正德帝蹙眉,“你太宠爱他们了,现在老大都十一岁了,完全比不上沐儿的沉着,看着他蹦跶的模样就想揍他。”
焦适之笑出声来,意味深远地说道,“这或许也是皇上当初的写照。”
正德帝假意生气,伸出手拍了拍焦适之的手背,“适之是站在我这边的,还是站在他们那边的?”
“从道理上来说,站在对的那一方;从爱护弱小来说,站在孩子们那里。不过在这件事上,两边都不站。”焦适之笑眯眯地说道。
正德帝苦闷地瞪了他一眼,这不就是摆明了说两边都有问题吗?
回到豹房,正德帝在奏章与文华殿中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向了奏章,“适之,我想把几个孩子挪到宫里去。”
焦适之疑惑挑眉,“宫里距离这里还是有一定距离,你这是打算让他们在宫里独自生活?”
“这哪里算得上是独自生活,宫里伺候的人这么多,而且母后还在宫内呢。只是一直呆在豹房,估计有时候我就忍不住要把哪一个给丢出去了。”正德帝板着脸吐槽。
焦适之失笑,“你不会这么做的。”
正德帝对自己可信心不足,“你可别,我要真的这么做了,那可就太迟了。”
见正德帝真的在苦恼这事,焦适之心里不自觉软化下来,走到正德帝身后,推着他到椅子上坐下,笑着说道,“你等到下午就知道了。”平素里跟几个孩子玩闹得最多的那个可不是他,皇上怕是不清楚他到底是有多喜欢这几个孩子。
焦适之伸手给正德帝揉着额间太阳穴,慢慢地舒缓着他的情绪。
正德帝喟叹一声,却没想到焦适之的手指一僵,下一瞬间他便感到额头一凉,原是被焦适之的手掌覆盖着。
“皇上,你发热了。”
焦适之冷静地说道,正德帝却觉得那声调中带着隐秘波动的情绪,还没等到他捕捉到那丝丝情绪意味着什么,正德帝便听到焦适之扬声叫人,“乐潇,派人去太医院。”都不需要做些什么,守在门外的乐潇忙不迭派人过去了。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后出事,都是要命哟!
正德帝拉着焦适之的手,为那冰凉的触感诧异,看着焦适之满脸严肃,不禁劝道,“我没事,怪不得早上情绪这么波动,原来是身体的缘故。我还想着我怎么都算得上是个好父亲吧。”
焦适之没有笑容,却是说道,“你本来就是个好父亲。”他掌心的另一股触感是那么滚烫炙热,令他觉得连眼眸都在燃烧。
正德帝伸手摸着焦适之的手心,蹙眉道,“你身体也不舒服?为何手心会如何冰凉?”
焦适之不愿意说起自己的事情,他劝着皇上去床上休息,等御医过来的时候,正德帝已经被焦适之整个裹在了被褥里。即便现在的季节犹带凉意,可正德帝本来就浑身发热,被包起来后显得更加难受了,最后才在御医的诊治下得以解脱。
在得知皇上的病状不会很严重后,正德帝却不能从焦适之眼里看出任何一点放松的感觉,即便是吴杰的说法似乎也不能够说服他。
等焦适之退出去亲自给正德帝熬药的时候,屋内正德帝下意识摩挲着被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也有些莫测。
小半个时辰后,焦适之端着药碗进来,看着正德帝竟然站在窗边,脸色大变,手里的药碗被他随意地安放在桌上,那急切的动作令药汁都洒出来大半,“皇上,你怎么起来了,御医明明让你多休息。”
正德帝转头来看着焦适之,脸上那两坨不太正常的红晕令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大病的患者,然而这上面有大部分是刚才为了从被褥中挣扎出来导致的,焦适之实在是包得太紧了些。
“适之,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正德帝选择了单刀直入的方式,他不想跟适之绕圈子,这种明明知道有问题但是任由着问题继续存在,不是他的性格。
焦适之愣在原地,片刻后叹息着走到正德帝身前,伸手去摸他的手心,确认那热度没再起来后才抬起头来,朱厚照此刻才确认他眼里带着多么深沉的担忧,“你真的是什么都会忘记,自己的生辰会忘记,沐儿的生辰会忘记,还有什么能忘不掉的呢?”
正德帝略挑眉,沉声说道:“你的生辰我从来都不曾忘记。”
焦适之顿住呼吸,难以自制地微扬起头亲吻正德帝,那因着发热的唇瓣是那么炙热,虽然身前的男人仍然不知道适之到底如何了,却不会傻到放弃送上门来的甜点,两人亲密一会后,焦适之才推开正德帝,摸着依旧比常温更热些的手心,轻声说道,“今年是正德十六年。”
“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预见吗?”
“皇上,你是多么的不上心?如今,已经是三月初四了。”
正德帝的眼神凝固了几许,恍然大悟地看着焦适之,“所以,今日真的不是你休沐?”
焦适之没想到正德帝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无奈失笑后说道,“你说的没错,今日的确不是我休沐,我请同僚与我换班,便是想守着你。”
正德帝心里一瞬间涌入了温暖的花火,更多的是忍耐不住的冲动。
他一把把焦适之搂入怀里,低低念道,“如果我不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就一直这样子当做什么都没有,独自一人担心?我知道这会在三月发生,但你没说是今日。”
焦适之虚弱地说道,看起来像是精神上松懈下来后的无力,“那个时候的,我能尽力解释清楚已经足够了,至于后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想就没有再提及的必要。”
正德帝面带薄怒,“如果没有提及的必要,你的手心到现在都会如此冰凉?”
焦适之不说话,只是继续往正德帝怀里趴着,那比常温更炙热的温度令焦适之微眯起双眼,希望继续这样子靠下去。
但不行。
他站起身来,推开了正德帝,回首看着已经洒了大半的药碗,对正德帝认真说道,“回去躺着,这几日你禁止下床。”
正德帝被他推着回去,笑道,“适之,别忘了,几日前是谁一直让我去上朝的?”
焦适之淡定地说道,“休息后,自然就是上朝的时间。皇上就别讨价还价了,现在差不多是几个孩子回来的事情,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他们吧。”
“……我睡着了。”
正德帝苦闷地趴在被褥里,打算维持这个姿势直到结束。
焦适之轻笑着出门,重新回去煎药。
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话仿佛不存在,彼此间又恢复了正常。然而两人都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直到这一夜过去。
是的,直到这夜过去。
第114章 番外:三月初四(下)
窗外清凉的月色洒满庭院; 往常这该是正德帝批改奏折的时间。
殿内一如既往地安宁; 但书桌后面的人却不是以往熟悉的身影了。
相隔不远的龙床上,正德帝刚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这样子稚气的动作已经很多年都没出现,不过这一次他容许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
毕竟今日可是他预定历史中的死期,而他半个时辰前又送走三个吵闹的小屁孩和一个安静的小公子,现在刚从小憩中醒来。
正德帝苦恼地揉了揉额头; 望着不远处正在烛光下批改奏折的焦适之; 心里又软下来。适之是得多么担心他; 才能够主动提及批改奏折这件往日他避之不及甚至根本不想接触的事情。
三月初四。
朱厚照玩味儿地把这几个字含在嘴里念叨着; 如果适之不提及此事; 他的确是几乎遗忘了此事。
说是几乎,是因为除夕时; 正德帝还曾经短暂地想起此事。
因为正德十六年这个特殊的年份。
只是正德帝不知道适之心里还一直在担心此事,即便现在已经完全与历史上完全不一样了,但他还是……
“皇上; 你在想什么?”那道熟悉的声音近在咫尺; 正德帝甚至都不需要抬头,伸手把焦适之往怀里一带,轻笑着说道,“奏折批改完了?”
焦适之道; “一些比较普通的都已经弄完了,需要你定夺的现在还放在桌上。如果你明日情况还是不怎么样的话,我会把意见附属在上面; 然后让内阁的人重新商议一下。”
正德帝笑道,“难得看到适之这般的模样,着实令我感到欣喜。”虽然焦适之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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