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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总想休了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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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松在一旁急得跳脚,忍不住嘟囔道,“定是主子你之前摔得。”
“怎的也不吭声,”裴若源也跟着埋怨道,“你看看都沾上泥土了,刚才都没感觉到吗?”
“之前只是觉得有些疼,没放在心上,又不是什么大事。”裴若源不在乎的把伤口重新盖住无所谓的道,他虽然是个读书人,可是骨子里却是军营大汉,粗糙得很。
裴若源瞧他不在乎的样子有些着恼,可是知道封秋白不会听自己的,他看了他盖在衣袖下的手臂好几眼,越发将那刺目的疤痕记在了心里。
☆、云花霜
据说冬日里的伤口好得慢,几日过去,封秋白手上那道伤口没见好,反倒是越发的红肿起来。裴若源也不知道为什么和那道伤疤较上了劲,每天有空就抓着封秋白的手来看,看是不是已经长好,是否落下疤痕。封秋白不厌其烦,最后干脆对他下了再摸一下,就罚抄书十遍的命令,这才算好些,不过不让摸又不是不让看,裴若源得空便偷觑一眼。他本就不是眼力活络的人,因为长袖盖着手腕,正好遮住了伤口,看起来极为费劲,所以他都是直勾勾地看着许久,封秋白被他盯得无语,不过他也知道裴若源的性子,若不是伤口长好了,他定是不会消停的,因此也懒得再管。这不,眼下又直勾勾的看他,连字都忘了写了,封秋白只得把书放下,摆出一副冷漠脸问道,“又不想练字了?”
“不是,”裴若源急忙否认,赶紧收起了目光,老老实实的拿起笔一笔一划的认真书写。
冬日寒冷,屋外北风刮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瑟瑟声响,越发让人觉得寒冷。而暖融融的屋内,两个少年一左一右,一个看书,一个习字,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只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终归是暂时的,朝堂内的较量,就像是这屋外的凛冽寒风一样,从未停止。五皇子和大皇子的争斗愈演愈烈,似乎大皇子更占上风,五皇子已经称病在家,而康正帝却好似看不到一样,人们似乎都遗忘了前去青风观祈福的小皇孙。而卫国公府却没被遗忘,拜帖、邀约已经叠成厚厚的一摞,纵然裴府和卫国公府联姻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但是不死心的人仍有很多,毕竟世人逐利是为本性。
裴若源自是不知道这些,封秋白也没有让他操心这些烂事的意思,封秋白每天就是习字练武,过得倒也充实。此时他正要回房午休,正听见伺候他的两个小丫鬟在叽叽喳喳说些什么。
“留镜堂的云花霜竟然这么神奇,你前天烫的那个疤今天就变淡了这么多。”
“是啊,就是价钱太贵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裴若源突走过去又倒回来问道,“留镜堂的云花霜是什么东西。”
丫鬟绿水年纪长些急忙答道,“回少爷的话,留镜堂是咱们京城大名鼎鼎的脂粉铺子,云花霜是里面最有名的一个。”
“怎么个好法?”裴若源追问,“真的能去疤吗?”
绿水一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红珠是个快人快语的,“据说可以美容养颜,消疤除痕,不过女婢没试过,绿水姐姐现用着,少爷你也看看,我瞧着是挺不错。”
绿水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来,裴若源嘟囔了一句,”看着是还行,给他用正好。“
“给谁用?”红珠嘴快的问道。
“秘密。”裴如源狡黠一笑,潇洒离去。
可苦了两个小丫鬟闻言花容失色,这云花霜可是有名的馈赠佳品,不过是有情人间的专属之物,裴少爷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小姐,这是要私相授受不成?那我们主子可怎么办!绿水和红珠相视一眼,拔腿就朝门外跑去。
“什么,你说裴少爷可能去和人私会?”福松吃惊地反问。
绿水看了眼红珠,红珠吐了吐舌头,好吧,刚才她是有些夸大,可使事态紧急,不说严重点怎么能让主子提高警惕。
“不是,只是裴少爷特意问了云花霜是不是能祛疤,还说要买了送人,问他是谁也不肯说……”绿珠有些迟疑的说到。
福松闻言也是一愣,不过听到祛疤,他猛然间明白了过来,止不住笑出了声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啊,想的也太多了,不过忠心可嘉。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
绿水和红珠闻言松了一口气,他们眼看着主子和裴少爷在一起,这些日子活泼开朗了许多,可不忍心再看他那没人气的样子。
“外面怎么回事?”封秋白看到福松回来问道。
红珠那丫头一惊一乍的毛病怎么还是没好,回来还得好好训训。
“裴少爷去买云花霜了。”福松故作不经意的说。
“去买那东西做什么?”封秋白奇怪的问道,他话刚出口便立马明白了过来,那小子想是知道了云花霜能够祛疤,变相要买给自己吧。
福松见封秋白明白过来,嘻嘻笑道,“绿水和红珠还当他是有了喜欢的姑娘,可惜他们不知道裴少爷那么费心费力的跑这么一趟,全是为了主子您……
“哪里那么多话……”封秋白板着一张脸训道。
“要不让裴少爷回来吧,毕竟留镜堂是咱们自己的生意,回头让伙计送一份来就好了。”福松故意说道。
封秋白将手中的书掷过去,被福松随手接到,又老老实实的送了回来,“既然主子不愿意,那就不拦着裴少爷了,主子,我给您沏壶茶去。”
福松转身出了屋,偷笑着去端茶水了。
留镜堂是封秋白自己的产业,不记在卫国公府的名下,因着都是女子的胭脂水粉,也很难有人想到会是他的产业,这主意还是太子给他出的,他既然发誓追随太子,就要不断扩充自己的势力,京城里除了权势财富,最为紧要的就是人脉消息。大多数人看重的是与人结交,可是弄不好了,便有结党之嫌,他们家又没有女眷,更是难以与人走动,因此十分不便,留镜堂的存在就正好补了这个缺。封秋白可不觉不光彩,得来消息便是最紧要的,更何况留镜堂的进账如流水一般。
想到留镜堂便想到那人,不知消息他是否已经收到,何时能够返回消息。如今他和裴若源躲在卫国公府里,大门一关堵住了多少的是非,想着大皇子那越发跋扈的做派,封秋白眸光微敛,五皇子向来喜欢做出无辜的假样子,如今便是演戏给人看,不过他就不信五皇子能够一直端着兄友弟恭的架势任他欺负。
裴若源对于男女之情向来不上心,可是并不代表别人没什么心思。他前脚刚进了留镜堂,后脚就感受了数道打量的目光,他扭头一看,周遭净是些女儿家,或是诧异或是好奇或是羞涩的望着自己。大齐民风开化,男女并不十分拘礼,当然那些笃信传统礼教的世家仍旧会把将女儿养在深闺当做荣耀,不过那在世人眼里总带着一股子陈腐味道。如今开明的世家都有宗族女儿进入鸾名堂或者碧锦庭。裴家虽然规矩重,但是对于女子却十分的开明,他家祖辈女杰辈出,甚至有几个名留青史的大诗人。因此对于那些少女的打量他浑然不放在心上,只当是他们好奇自己一个男子为何跑到脂粉铺子里而已。留镜堂店面并不算很大,可是店内陈列着各种瓶瓶罐罐看的裴若源头晕眼花,胭脂水和颜值膏有什么不同,绯霞与樱红不都是红色,还有那该死的云花霜到底在哪?他这边刚要开口叫人,一个娉婷袅袅的女子就适时地走了过来。
“公子可是有什么疑问?”
走过来的女子容貌秀丽,却又带着几分英气,声音清脆悦耳犹如莺鸟初啼,虽然态度热切却不逢迎,让人相处起来十分舒服。
“不知姐姐可否告诉我云花霜在哪?我想要买一瓶。”裴若源十分客气,让人颇有好感。
那女子闻言笑得更亲切了几分,耐心说道,“公子多礼,您叫奴婢四娘就好,只是此次怕是要让公子空手而回了。您可能不知道云花霜物料难寻,需要预定。您若急着要,不如您今天先定下,我让伙计们加紧做出来,回来送到您府上可好?”
裴若源听闻还要预约,也就是还得等上一阵,他心里急切,想着原就耽误了几日,再等下去恐怕就要晚了,他一向不喜欢勉强别人,可是此次却不得不开口,他略微有些尴尬的问道,“不知店里可有给别的顾客预留的?先让给我,我愿出双倍价钱。”
“这个,”四娘闻言一愣,有些为难地说,“的确是有刚做好等着客人来取得,只是客人不在,我不好擅自做主。“四娘说着顿了顿,带了点适当的疑惑问道,”不知公子为何要的如此着急,这云花霜虽然稀少了些,可并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缓上两日难道不行吗?”
“不想让姑娘为难,只是我家夫人手上受了伤,因着前几日我疏忽,没想到云花霜,已经耽误了,再等下去我怕落下疤痕,便想急着买给他。”他这话刚出口,连带着几声吸气之声,连四娘都一脸惊诧,“公子如此年轻,竟然成家了?”
裴若源笑的有几分嘚瑟,故作沉稳胡诌道,“是啊,刚成的亲。”
四娘这回忍不住掩嘴轻笑了起来,“公子和夫人感情甚笃,让人称羡。实不相瞒,店里真的没有多余的匀给您,只是有瓶装错了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原打算扔掉的,只是如今公子急用,您若不介意先拿给尊夫人用吧。”
裴若源闻言喜出望外,也没有细想,为何那么珍贵的云花霜竟然被装错了盒子,只是满心欢喜的答道,“那就谢谢四娘了,不知云花霜价值几何?”
四娘闻言抿嘴一笑道,“这是送公子的,公子不介意就好。”她说着便转身进屋,不久取出一个精巧的小木盒,递了过来。
裴若源打开看,只见里面是个淡青色的裂纹小罐,上面用木制的盒盖扣着很是素雅,和柜子上描金绘画的迥然不同。裴若源心里满意的不行,若真让他去那个那样脂粉气的罐子给封秋白,他还真觉得臊得慌。
“就算是做错的,工本也是有的。”裴若源掏出一些散碎银子,“云花霜精贵,我这里的钱不多,也算是聊表心意,感谢姑娘救急了。”
四娘看他说的诚恳,也不推辞,笑着收下了。
裴若源走后,封四娘重新走进里屋,只见胡洛笑得一脸奸诈,“这裴二公子当真有意思,叫咱们主子夫人,不知道主子听见了又会怎么生闷气!”胡洛正巧回卫国公府向封秋白回报消息,正好听见了这事,急忙赶在裴若源之前回来,安排好了所有东西。
四娘闻言顿了顿,伸出染了色的手指老辣的吹了吹,一副你少见多怪的表情道,“你只当主子会不开心,其实主子在心里乐呢。主子不怕少爷和他闹,他最怕的是少爷不理他。”
胡洛将信将疑,封四娘懒得理他,起身出去做事了。
封四娘是封秋白外出养病时捡的孤女,那时封秋白正好和那人学习医术,在她身上没少试验捣鼓,不过还好治好了她的病,封秋白便认了她做妹子,把留镜堂也交给她打理。他们关系匪浅,封四娘自然知道封秋白外出那么多年一直记挂的幼弟是谁,只是谁成想封秋白回来与那小娃娃相见,那小娃娃却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她为此看了封秋白的一个大笑话,也算是出了多年被试药的恶气。只是今日见到裴若源,她也觉得喜欢,眉目舒朗的好相貌,彬彬有礼的好教养,又带着少年的单纯与可爱,实在是令人心折,不外乎封秋白虽然一直嫌弃但仍时时放在心上。
☆、美人
裴若源回到卫国公府之后,便急吼吼的去找封秋白,他这人心里搁不住事情,尤其是现在手里有了云花霜,自然想要赶紧给他用了。
他们两个人的屋子虽然是两个院子,但是中间只隔了一个拱门,裴若源从拱门穿了过去,先去了书房,又去了卧房,都没有找到人,而更为奇怪的是封秋白院子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只说主子有时会躲起来图个清静,不过也就那几个地方,如今最好去的怕是花房了。裴若源不知道去花房的路,卫国公府虽然气派,但是仆人杂役却并不多,裴若源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干脆自己找了起来。他顺着方向一路走去,不知为什么,虽然有些地方是第一次来,却觉得莫名熟悉。远处的回廊,六角亭,还有不远处的海棠树都让他感觉自己像是来过这里一样,尤其是转角看到那个屋檐,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是他心里却在告诉自己,就是这里没错了。但裴若源也只当是两家格局差不多,因此有了这种感觉,并未多想。
“吱呀——”
花房的门被推开,有些花草性喜温暖潮湿,耐不住严寒,便专门辟了一大间房子用来养着,里面雾气浓重,甚至有些闷得慌。裴若源皱着眉头朝里走,屋里的采光不是很好,而且堆放的花草实在不少,因此他走的小心翼翼,也不知道转了几个弯跳过了几个花盆才走到了屋里。原来里面那面墙上还有一个气窗,不过不是很大,此时正好有束日光撒了下来。
雾气袅袅,鲜花盛开,一个小酒壶散落在塌边,美人卧于榻上,单手支头,双眼微阖,似是刚刚入梦,又像是凝思许久。一缕微光洒下,勾勒出他精致的面容,眉如墨画,鼻梁高挺,睫毛长而卷翘,肤色白皙如凝脂,素唇不点而自绛。虽然漂亮却又不让人觉得丝毫女气,只是显得深邃缥缈,似画中人一般。裴若源不自觉的顿住了步子,不敢发出丝毫声音,似乎眼前的景象是神仙点化,稍不留神便会惊扰散去。
封秋白正闭眼小憩,这屋子里的花朵大多是助眠的品种,小时候他就喜欢一个人待在里面,那是他身体不好,走到哪里都被人用异样的眼光审视着,卫国公家的独子是个不能习武的废物,就算是对他好的,也大多带着目的。如果他傻些,便也乐呵,可是偏巧他聪明的很,什么事都瞒不了他,那些人谄媚恶心的嘴脸他是不想看的。因为他性子孤僻又少外出,府里也没有什么适龄的玩伴,于是越发的内敛,还好安平郡主那时常来府中走动,裴如熙忙着课业来的少些又比他年岁大,两人并不熟稔,只有小小的裴若源到来时才能让他真的开心上一会。
他也不知为何会梦到幼时的裴若源,他那时长得还没现在俊秀,但却是更为可爱,又白又嫩的一团,胖乎乎的,脸就像水蜜桃一般想让人咬上一口,而且极其爱粘着封秋白,因为封秋白喝药多,总带着果脯之类的零食,裴若源总爱巴着他流口水。想到这里封秋白不禁想笑,可是却感到好像有人靠近了一般,他陡然间清新过来,可是眼神里还带着三分睡意。
屋子里太热,封秋白只穿了件淡蓝色的锦缎长袍,发丝散落在肩头,乌黑如瀑,那双平素里淡漠如水眸子因为刚刚苏醒虽然凌厉却也带了几分慵懒,看向裴若源的时候竟让人觉得温柔。
“怎么寻到这里?”封丘白的嗓音低沉中带着几分沙哑,听得裴若源口干舌燥。
“我……我,给你!”
裴若源猛然间回过神来,一时张口结舌,只觉得心口砰砰乱跳,将手里的东西扔过去,看也不看就火烧屁股一般的跑了。
洛七那边来了消息,安平郡主查出小皇孙的饮食被人做了手脚,也对太子的死起了怀疑,洛七询问是否要将花瓣的时请告知,特此请示一番。封秋白已经即刻修书回去,他告诉洛七先不必告诉安平郡主,此事一定不止面上这么简单,切不可过早暴露自己的底牌。
他之前喝了些药本就嗜睡,许是在这地方心理安稳,没想到竟然真的睡着了,起来就看到裴若源找到了这里。封秋白很是惊奇,不过只以为是家里人引着他来的,也并不奇怪。小时候裴若源就爱藏在这里和自己躲猫猫,没想到这回轮到他来找自己,封秋白看了看手中的小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正将云花霜打开,福松推门进来,封秋白急忙将手中小罐仔细收好,抬起头来又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福松看了看他手中那罐子,又看了看封秋白一脸你要是问我就削你的表情,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脸上的笑却怎么都压不住。
“什么事?”封秋白懒得看他那样子,开口问道。
听道封秋白问了,福松敛了笑意说,“回主子,大皇子宴请,请您明日和裴公子赴宴。”
“推了。”
“可是这都是第三回了,再回绝怕是不太好吧。”
福松有些犹豫,刚来送请帖的人可是不怎么客气。
“怎么,还害怕他来卫国公府抓人不成?他不过是来示威罢了,随他去吧!”
“是!”
福松立马明白过来,干脆答道。
裴若源一路狂奔回了自己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跑的了脸又似乎更烫热了几分,他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才算在冷风中把心里那点燥热压下去。脑子也逐渐清明了起来,他以前从未发觉封秋白的好看,今日算是体会了一会,心里暗想着一个男子长得如此俊美,真真是个祸水。正想着,突然想到了那个被扔在角落的酒葫芦,原来封秋白躲起来就是为了偷偷喝酒,他那身子怎么能饮酒呢?裴若源心内诧异,实在是不敢相信,但他又不会眼花,只好转身出去想要找,封秋白问个明白,谁知却正好在院门撞上了对方。
“你怎么喝酒?”裴若源直截了当的问道。
“没喝。”封秋白回答的极为干脆。
封秋白已经整理得到,不是刚才那副安逸样子,裴若源看着仍旧比平时好看了几分,又听封秋白如此说,不禁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
“没喝?那我怎么看到酒壶?”裴若源追问道。
“哦,我那酒壶装的药。”封秋白想了一下回道。
“我不信。”裴若源见他有些迟疑遂说道。
“不信,你闻闻。”
封秋白有些无奈的凑过去,裴若源自然而然凑过去,淡淡的气息传过来,类似于某种熏香,但是却又浅淡的多,似乎有着花香的清甜和药香的苦涩。
裴若源一下子退了出去,封秋白惊诧的看着他,裴若源低着头不敢看他,心虚的无法自制,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成一团火了。只能胡乱说道,”好好,你没喝就好,绝对不许喝酒,明白了吗?“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跑进了自己屋里,还用力地把门关上了,搞得封丘白这个自诩为聪明人的,也看不明白了。
☆、断七
距离太子架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今天是七七,天空又下起了雪,看着纷纷落下的雪花,裴若源不禁又想起了那日,那日大雪封门,整个盛京如同被大雪吞噬一般。那漫长而冰冷的甬道,那压抑而凄惨的哭声……
裴若源的记忆变得模糊而混乱,因为即使到今时今日他仍旧觉得像是梦境一样。
手中拂过冰冷的剑鞘,裴若源望着灰沉的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今日“断七”,此日之后太子英灵不再为尘世所缚,将往往生之地。他不知道往生之地是怎样的,只是希望太子能过得快乐些,虽然太子一向是爱笑的,可是裴若源知道那些笑总是带着愤懑的苦意。
想起封秋白不经意间提起的消息,裴若源一阵冷笑,说是皇帝对于太子早逝过度哀伤,因此所有仪式一律从简。不过是不想因为太子的事情引发更多人的关注,毕竟太子贤德在于大齐民众心中早有深刻的印象。今日裴若源打算出门去庙堂祭拜,前几次他都自备果酒私下祭拜,毕竟借居在卫国公府,他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全自己心意。裴若源知道,封秋白不信这些,他甚至说这些举动不过是活人安慰自己罢了,他到宁愿将这些功夫用在该用的地方。裴若源却还是存了念想的,他是个看似外圆内方的性子,他对于太子的感情很深,太子早年丧母,又不得先帝宠爱,安平郡主因为和兆恩皇后交好,因此经常进宫探望,那时的裴若源对于太子好奇、敬畏,却慢慢的被太子的仁爱与聪慧折服,太子的仁爱不光是对宫中下人的宽容也是对天下黎民的关心,前些年并州水患,皇上还欲征收赋税,是太子请旨减免的。很多人都说太子太傻,为此得罪了皇上不说,一层层盘剥下去并不见得惠及多少百姓,可是太子说纵使惠及一人也算是他尽心了。
太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很聪慧而且仁爱,太多的人说他不懂得变通,这才是愚蠢。可是裴若源却不觉得,为了赢得权势,就值得牺牲黎民百姓的利益吗,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那么究竟什么是小忍,什么又是大谋呢?在其他人眼里,人命如草芥,但是在太子眼里命就是命。
裴若源始终不明白如此好的太子,为何深深为皇上不喜,就像是他被自己的父亲厌烦一样。现在他明白了,人活在世上总不能让所有人满意,只要无愧于本心就好了。他想太子就是怕他有朝一日想明白了,忤逆了父亲,所以才赐下踏浪,好全了自己的名声,可是说真的为了太子,他真的敢背负不孝的罪名。
外面的扫地声,打断了裴若源的思绪。因着心里惦记着祭拜的事情,裴若源起得比往日都早,他急忙出门去找封秋白了。裴若源以为封秋白还在睡,就在门口等着了。谁知道,他这才站着没有一会,寝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封秋白见他起如此早也未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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