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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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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萧离恨笑得更开心了,“我认错谁了?”
  “我不是‘毒怪’,我是‘毒尊’独孤!”“尊”字响起的时候,暗处已有数十枚暗器射向萧离恨,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萧离恨已飘飘地落到了二楼的走廊,手里挑着那坛还未喝完的醉仙酿。
  “啧,好狠的心,连我的醉仙酿都不放过。”萧离恨启开酒盖,仰头喝酒,酒喝完了,他突然把酒往地上一掷,众人听到酒坛碎裂声时,也听到角落传来一声惨叫。
  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在地上抱着手臂打滚,他的样子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鬼。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肌肤是完整的,每一块肌肤都像被浸泡在腐水中,发皱、腐烂,他鼻子被削断了,五官毁得不成人形,除了他有健全的四肢外,实在看不出这是个人。
  “怪物便是怪物,哪怕披着人皮也不会变成人。”萧离恨足尖一点,如风般落到毒怪面前,“可惜了我的醉仙酿,用在你身上真是浪费。”
  毒怪的右手臂被打穿了五个血窟窿,窟窿所在的位置恰好是筋脉纵横之处,这条手臂即便伤口结痂,也废了。
  萧离恨做了什么?只有眼力极高的人才能看到,在萧离恨摔酒的一刻,他屈指弹出了五粒水珠,打到了毒怪右手臂上。
  “你不该杀他。”萧离恨面带微笑,“杀了不该杀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独孤迅速点穴止血,苍白的脸色令他更像恶鬼:“你怎么发现我的!”他很自信自己隐匿踪迹的本事,能无声无息杀死松风剑客就足以让他自信。
  “松风剑客刺杀我后,一直站在这里,”萧离恨指着松风剑客的尸体,“他没动,你也不能动。那么杀死他的机会,只有在他喝酒的时候,而你所在之处最好下手。”
  毒怪独孤没有名,只有姓,他认为世间任何一个字都不配做他的名,但今后他却想给自己起个名:悔。
  他后悔挑衅了萧离恨。废了的右手不能撒毒,跟被废了一半武功没有区别。
  在那么多人面前丢尽脸面,还不如一死了之。
  “我杀了不该杀的人,你杀了我吧!”独孤爽快地一闭眼。
  萧离恨道:“我不杀你。”
  独孤问:“为什么不杀?”
  萧离恨道:“走快活路来的人,不准杀人。”
  “好,你不杀,”独孤左掌向头顶拍去,“我自己杀!”
  突然,他身体被什么击中,掌心停在了半空。
  萧离恨抛起一粒花生,笑容不变:“走快活路来的人,不准杀人,也不准自杀。”
  “你……”独孤闭上了眼,“好,好得很,是我败了。”
  这就是江湖,输的人要么奉上自己的命,要么折下背脊,坦坦荡荡地承认自己败了。
  萧离恨败过吗?很多人想知道,却没人知道。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真正的萧离恨是谁。
  “听闻葬花公子从未败过,独孤先生不才,才想试上一试,还请葬花公子原谅他的鲁莽。”一个中年男人负手从楼上走下来。
  他出现的时候,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声叹息。
  只要来到逍遥林,就没人不认得他。
  他是这里的王,权利、金钱都归他一人所有。来到这里,你就得听他的命令,他要你生,你就是杀了阎王爷也得逼自己活过来,他要你死,你必须立刻拔剑割断你的喉咙。
  “毒怪,你承认你输了吗?”逍遥王站在楼梯的最后三阶,居高临下地俯瞰矮小的独孤。
  他的背脊绷得笔直,有如一杆不倒的旗帜矗立在最显眼的地方。他长相普通,身材也不魁梧,但他挺直的腰背仿佛向人昭示,他是王,是不倒的神话,你们在他的地盘上,一切由他做主!
  独孤看到逍遥王,身体奇怪地颤抖起来,他躬着背,垂首道:“我输了。”方才还不可一世地自称‘毒尊’,现在听到逍遥王称他为“毒怪”,他也没有纠正,他不能,也不敢。
  逍遥王问:“那么你试出了什么?”
  独孤还是低着头,颤抖得更加厉害:“葬花公子确实从未败过。”
  “很好,”逍遥王说,“你知道错了吗?”
  “我知道。”在逍遥王面前,你必须得承认错误,哪怕错误不是由你造成的。
  “那你还等什么?”逍遥王问。
  独孤身体僵硬了,逍遥王说出这句话时,就意味着他的死期到了。逍遥王准许了他的自尽,他必须以死谢罪。
  独孤心如死灰,他怅然一叹:“十年前为报主子救命之恩,我抛弃一切随伺左右,如今主子让我死,我不得不死。主,来生,请再让我效犬马之劳,报答你今世之恩!”
  这一次,独孤是真的一掌拍到了头顶。
  死了。
  他的尸首被人拖下去,曾经的名声与风光都被风雪埋葬。
  萧离恨摇头兴叹:“‘毒怪’独孤,据闻是西域第一用毒高手,他下毒手段高明,自创的毒。药无色无味,他曾用此毒,在一夜之间,毒死了黑关寨上下三百零七人。没想到,他十年前退隐江湖,是为了你。”
  逍遥王点头道:“不错。”
  “这样忠心耿耿的高手,你为什么要他死?”萧离恨不解。
  “因为我要他死!”这就是逍遥王的答案,他要人死从不需要理由,只要他一句话,所有人都得为他赴汤蹈火。
  萧离恨叹气:“我真后悔。”
  逍遥王问:“后悔什么?”
  萧离恨摇头道:“后悔刚才没杀了独孤,让他这么死,太不值得。”
  逍遥王道:“可他已经死了。”
  “是的,他死了,但是,藏在天顶的‘霜飞客’、翠居房的‘绣银针’、东北角的‘拼命裘海’却还活着。”萧离恨面带微笑,似乎知道这些秘密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逍遥王眉头挑动了一下:“你知道他们?”
  萧离恨道:“从我进醉仙居起,我就知道。”
  逍遥王问:“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那里?”
  萧离恨道:“他们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会在这里,就说明他们要杀人,还是杀一个很难杀的人。”
  逍遥王背挺得笔直:“你很聪明。”
  萧离恨苦笑:“我宁愿我笨一点。”他余光瞥向他点出的三处地方,不偏不倚,他自己正处在这三处的中心,无论从哪方发出攻击,都能第一时间攻到他,“看来我自投罗网了?”
  逍遥王挑起眉头:“难道不是?”
  “不是,”萧离恨笑不出了,“我只是个来喝酒的过客。”
  “你的确喝了不少酒。”逍遥王沉声道,“酒的味道一定不错。”
  萧离恨脸色一僵,运起功力,才发现丹田空空如也,内功竟没了:“看来我来错了地方,喝错了酒。”
  逍遥王道:“不错。”
  知道自己没有退路,萧离恨反而变得轻松起来,他挑了一个看起来很舒适的椅子坐下:“如果我问你,为什么要杀我,你一定不会回答我,是不是?”
  逍遥王还是站在三层台阶上,他似乎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凸显他高贵的地位:“不错。”
  萧离恨道:“那我再问你,你让毒怪杀松风剑客,是因为你要亲手杀我,是不是?”
  逍遥王点点头:“不错。”他要杀的人,绝不允许他人插手,松风剑客插手了,他就必须得死。
  萧离恨捻着一粒花生米,目光注视着它:“我还是不明白。”
  逍遥王道:“有什么不明白?”
  萧离恨道:“毒怪为什么一定要死?他没有死的理由。”
  逍遥王道:“你不必明白。”
  萧离恨不看花生米了,他看向逍遥王:“那么我一定逃不出这里,是不是?”
  逍遥王道:“你可以一试。”
  萧离恨笑着摇摇头:“我不喜欢死得太狼狈。”
  逍遥王面如冷霜:“那你最好不要动。”
  “我不动。”萧离恨将花生米放进嘴里,“但我想临死前再喝一杯醉仙酿。”
  逍遥王:“戌时正已过。”戌时过,闸口关,醉仙酿便不再卖。
  萧离恨咀嚼着花生米,笑了:“没有美酒作陪,死了未免太寂寞。”
  逍遥王额头青筋突突地跳,负起的手攒成了拳头,他快没有耐心了,高手就是一张弓,当其蓄满力量后,一定要射出利箭,否则就功亏一篑。
  三位高手已经蓄势待发,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取下萧离恨的头颅。
  逍遥王道:“我会在你坟头为你浇三杯醉仙酿。”
  “死后的酒哪有活着时的好喝,”萧离恨笑道,“我不想死了。”
  “但你却不得不死!”逍遥王喝声未落,三位高手同时出动。
  这时候,萧离恨却唱起歌来。
  “花似火,人如娇,
  一夕梦枕到天关,
  逍遥林里忘故乡。
  死人骨,亡人葬,
  萧萧魂吟夜未央,
  喋血刀锋何时偿。”
  “霜飞客”的剑刺到萧离恨胸前,“绣银针”的针围着萧离恨织一张针网,“拼命裘海”的虎啸狂吼笼罩着萧离恨的命门。
  他已无路可退!
  但萧离恨还是逃走了!
  狂风呼啸大作,刚闭上的店门猛地敞开,众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兵器相接声响,再回神时,黑影不见,萧离恨也不见了。
  店门随狂风拍打着墙壁,发出的响声有如讽笑。
  那么多高手在场,居然还被人从密不透风的攻击圈中将一个内功尽失的人带走,这是何等的讽刺与屈辱!
  逍遥王那不可一世的神情裂出了豁口,他没看清来人是谁,那人轻功太快,剑更快。凭他眼力,只能勉强看到那人挥出剑风扫开银针,破开声浪,最后再一剑挡开刺向萧离恨胸口的剑。那人出手不止一次,但他只看得到一次,而且他连那人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他面色凝重,无论哪个王被人公然挑衅,滋味都是不好受的。
  “葬花,是葬花!”有人大叫起来。
  地上躺着一朵鲜艳的梅花,这是萧离恨的葬花。
  当葬花出现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死亡。
  逍遥王动了,他的脚向前移动了半分,半晌,又有意识地退了回来,故作冷静地负手而立。
  他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他在寻找死人。
  可是,到处都没有冰冷的尸体,只有活人的气息。
  然后有人说话了。
  “刚才那三位高手呢?”
  逍遥王身体一颤。
  那三人不见了。
  “找!”逍遥王神经一绷,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有人找遍了逍遥林,都没找到,那三人像人间蒸发一样,彻底消失了。
  逍遥王终于动了,他愕然地走下三层台阶,立在那朵梅花前,梅花鲜艳如霜,白得像死亡的颜色。
  他突然想起江湖上的传言。
  “兵器谱排行第一的不是什么神刀利剑,而是一把刀——看不见的刀。没有人看到过这把刀,死人也不例外。”
  “它不仅杀人于无形,还可毁尸灭迹,你根本不知道它杀过多少人,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可怕。我们唯一能知道的,是它的主人——”
  “二十年前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鬼面君子’风无痕。”
  作者有话要说:
  欲知萧离恨去向何处,又是何人救他,且听下回分解。
  感谢蜜饯哒夫夫牌暗器阵╭(╯3╰)╮


第4章 第四章
  “你杀了那三人。”
  秦世遗走在前面,月光将他的背影拖得很长很长,仿佛要长过亘古的时间,长过千年的寂寞。
  萧离恨的笑容没有改变:“我内力尽失。”
  秦世遗握紧了手中剑,剑是红的,像血一样:“内力尽失的人无法杀人。”
  “你看到我杀了人?”萧离恨的指尖轻轻摩挲起来。
  秦世遗站定在月光下,血色的剑发出锃亮的光:“我看到了。”
  萧离恨笑容不太好看了,如果别人说出这句话,他一定认为那人狂妄自大、不自量力,但从秦世遗口中说出来,他就知道这是真话,秦世遗一定不会说假话。
  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就好像萧离恨知道一旦他承认自己杀了人,秦世遗就会拔。出那把剑一样,他莫名地了解秦世遗,哪怕他们只有一面之缘。
  “你不觉得我们做朋友,比做敌人好吗?”萧离恨叹口气,他手指垂到了大腿上,指尖屈起。他一向对自己的武功很有把握,但对手是秦世遗时,他的自信却有所动摇。秦世遗将背影留给敌人,是致命的错误,但秦世遗还是这么做了,说明秦世遗也很自信。
  “没有必要,我们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这里。”秦世遗还是背对着萧离恨,尽管如此,他的下盘下沉了半寸,背脊略微弯曲,呼吸变得很轻很缓,这是摆好攻击姿势的前奏,只要飘下一枚落叶,他就会化身猛豹跃至高空,扑杀向萧离恨。
  萧离恨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语气轻松:“所以你救我,只是为了亲手杀我?”
  秦世遗道:“不错。”
  萧离恨问:“在醉仙居时,你为什么不动手?”
  秦世遗道:“那时还没人买你的命。”
  萧离恨一怔,大笑起来:“如果我问你是谁买我的命,又是为什么买,你一定不会告诉我,是不是?”
  秦世遗手背的青筋凸起:“不错,你问完了么?”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萧离恨竖起一根指尖,笑得很开心,“你想不想知道你找的人在哪?”
  秦世遗紧紧握着剑,除了指尖轻颤了一下外,没有太多的变化。他掩饰得很好,这是杀手必须培养出的习惯,但他忘了对手是谁。
  萧离恨是易容高手,他不仅会将自己易容成不存在的人,也会易容成别人。观察别人的细微动作,是他必备的生存能力。
  他当然看到了秦世遗的动摇,他一步一步走向秦世遗,直至四目相对。这是一双坚定的眼睛,里面沉淀着很多看不清的东西,比如鲜血,比如仇恨。
  “你找那人找了十年,”萧离恨没有笑,当他认真说话的时候,一定是因为那些话很重要,“但你没有找到。”
  秦世遗一震,他略比萧离恨高,他稍微低下头,认真地听:“你知道我要找谁。”
  “这江湖没有我不知道的事,”萧离恨不是自大,当一个人能随意易容成他人,混迹三教九流时,他的消息一定是最靠谱的,“你找的人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年,唯一知道他下落的人只有我。”
  秦世遗握剑的手还是很稳,眉头却越皱越紧:“我凭什么信你?”
  萧离恨笑了,丹凤眼弯起优美的弧度,一个男人有这么一对美丽的眼睛,实在太不合适,但他却有一种魔力,能让人觉得这是最适合他的眼睛。
  “你应该听过他的故事,他有一把刀,”萧离恨道,“看不见的刀。”
  秦世遗在听。
  “为什么是刀,不是剑,或者棍棒?那肯定是因为有人见过,那么是谁见过呢?”萧离恨笑眯眯地,你很难在他眼里找到别的情绪。
  秦世遗不说话,他呼吸频率却变快了。
  “你看到我杀了人。”萧离恨笑道,“但你一定没看到我用了什么武器。”
  秦世遗呼吸凝重,萧离恨没有说错,他眼力很好,江湖比他眼力好的不出十个,但他还是没看到萧离恨的武器,只能看到出手动作。
  “看不见的刀,和我看不到的武器,”萧离恨道,“你想必知道了。”
  “我知道了。”秦世遗是聪明人,他理解得很快。他没有追问,究竟萧离恨是风无痕,还是风无痕的什么人,因为萧离恨一定不会告诉他。
  “所以你不能杀我,”萧离恨为他表示遗憾,“你非但不能杀我,你还得杀掉想杀我的人。”
  秦世遗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听你?”
  萧离恨充满信心:“因为你找了十年。”
  十年!这是一个可怕的数字,十年可以让一位妙龄少女变成黄斑满面的妇女,可以让有志少年颓废成壮志未酬、借酒消愁的男人。
  秦世遗找了十年,没有找到,为了生存,他成了杀手,红剑饱尝了鲜血,没有开锋的剑刃被死人骨磨得锋利无比,但这把刻满仇恨的剑,却还没刺入那人的心脏。
  秦世遗冷声问:“他在哪?”
  萧离恨一派恣意潇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当你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时,你说话语气总是会变得柔软的,秦世遗也不例外。他问:“你想要什么?”
  萧离恨很受用这剔除了冰冷的话,他摩挲着指尖,笑道:“我想要一个人的命。”
  秦世遗问:“谁?”
  萧离恨笑道:“我。”
  这是一个无解的局,想要知道那人下落,就必须保证萧离恨活着,但知道那人下落的前提,却是要萧离恨的命。
  秦世遗没有要萧离恨的命,他走了。这不单是因为不能杀,还因为他没有一剑就能杀死萧离恨的把握。从他们谈话开始,萧离恨的神经没有松懈过,他四周仿佛笼罩了一张坚不可破的网,在找到突破口前,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萧离恨也走了,他在找人,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在很安全的地方等他。
  那人是车夫,车夫不是身份,而是他的名字,姓车,名夫,从萧离恨救下他命开始,他就叫这个名字。无论刮风下雨、天寒地冻,他一定会等萧离恨,哪怕等到的是一具尸体,他也会把尸体带去地狱埋葬。
  “你为什么总是在等我,”萧离恨找到车夫的时候,笑着问他,“你不吃饭么?”
  车夫是个中年汉子,或许他长得不够魁梧,但他一定会化作一堵坚厚的墙,为他的主人遮风挡雨:“我自带干粮。”
  萧离恨逗他:“如厕呢?”
  车夫道:“我自会解决。”
  萧离恨兴致高昂:“如果我回不来,也没人替我收尸的话,你还会继续等么?”
  “会,等到有人替你收尸为止。”车夫一板一眼地回答。
  萧离恨摸着下巴,眼里闪烁模糊不清的光芒:“替我收尸的人,还不知身在何方呢。”他摸了摸骏马的鬃毛,“走了走了,再不走,就真的要找人替我收尸了。”
  但萧离恨还是没能走。
  这里还是逍遥林,只要还在逍遥王的王土上,他就还没脱离逍遥王的掌控。
  萧离恨突然踢起地上一粒石子,射向左边房顶,只听一声闷哼,一个男人从房顶滚下来,脑袋被洞穿了个血窟窿。
  男人死了。
  “做人挺好的,为什么偏偏要做贼呢?”萧离恨蹲下来,翻开那男人的掌心,没有暗器,也没有武器,出乎意料,只有一张纸条。
  纸条的字是用血写的,字迹凌乱,有的部首甚至没有写全,一般人很难认出这是什么字。
  萧离恨不是一般人,他不但认出了字,还知道是谁写的。
  女人。
  一个漂亮的女人。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人,萧离恨身边也有很多女人,但只有这个女人能在他心里扎根,以致他能一眼认出字迹。
  “救我。”
  如果是别人发出的信号,萧离恨一定不屑一顾,但这是特别的女人,她能让萧离恨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纸条在萧离恨掌中化成灰烬,脚下的尸体已经冷透,男人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找到他的,已经无法得知。
  男人看来只是个送信的。
  难道萧离恨错杀了无辜的人?
  不,萧离恨手下没有无辜的生命。
  萧离恨展开掌心,接触过纸条的部位像被墨染一般,变成一片黑——这是中毒的征兆!
  车夫铁青着脸,声音里隐藏着怒火:“少爷。”
  萧离恨握起拳头,一点也不在意地笑笑:“你别忘了我是谁。”
  车夫当然知道萧离恨是谁,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的担忧:“少爷,你不能去。”
  萧离恨摩擦指尖,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当他这么做时,就意味着他要出手了:“可惜我没有不去的理由。”
  “这分明是陷阱。”车夫脸色更难看,他试图阻止萧离恨,却忘了萧离恨做事从不听劝。
  “我知道,”萧离恨无所谓地笑道,“所以我更要去。”
  车夫抿紧了唇,刚毅的脸上写满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是男人,”萧离恨开口时,人已在三尺之外,“男人不能让女人等太久。”话说完,他已消失在夜色中。
  一道黑影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第5章 第五章
  世上有很多种女人。
  妩媚、妖娆、端庄、温婉……甚至是泼辣。
  你很难在同一个地方同时看到那么多种女人,有个地方却可以。
  逍遥林。
  逍遥林不仅有天下第一美酒醉仙酿,还有各种各样的女人。
  这里的女人很聪明,她们知道对付什么样的男人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她们甚至可以让一个摒弃七情六欲的和尚动凡心。
  逍遥林最可怕的不是进不来,而是进来后出不去。
  这是英雄的温柔冢,多少壮志酬筹的英雄入了这里,就如同陷入泥淖,越陷越深,然后将毕生财富、权利献给了女人。
  萧离恨来到女人的闺房时,就走不出去了。
  用“闺房”来形容一个风尘女人的住所其实并不妥当,但萧离恨喜欢,他喜欢的就必须要按照他的喜好来命名。
  闺房里燃着清淡的熏香,有如置身月下荷塘,嗅着荷花的清香,怡人、舒服。萧离恨每次来,女人都会燃这种香,她说这是独属于萧离恨的味道,只有他才配得上。
  房内没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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