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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竹马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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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来无事时,也写过几首极雅致的小诗来赞扬他所见过的女子。
  譬如写放牛的农家女,一双乌黑眼瞳清澈无辜。他在山道上行走,有时会遇到她们,纯真的少女或少妇往往报以他一瞥。
  那一瞥,眼眸清亮,带着好奇和询问,干净得像山涧里的溪水。
  又譬如,酒铺里的酒娘子。
  她生得媚,不大喜笑,偶尔笑起来脸颊两侧能看见浅浅的酒窝,煞是好看。
  酒娘子一向不太待见来她铺子里买酒的男人。
  因为男人们多半不是为酒而来,都直溜溜盯着她看,看得几乎要将她烧出个洞来。
  但她很欢迎陆子游来同她买酒。
  陆子游是真正来买酒的。
  无论酒娘子在不在铺子里,只要他想喝,就会来买,即便卖酒的是呆头呆脑的店小二。
  开始时,他见了酒娘子,也仅仅是多了两眼。看得很规矩,看得坦荡,不惹人讨厌。
  后来慢慢熟了些,两人才搭上两三句。
  聊些什么呢?
  陆子游不是三姑六婆,没兴趣打探人家的隐私。也不是登徒浪子,尽说些轻薄情话。
  他开口,不是说天气,景色,见识,就是前些日子喝到的酒。
  酒娘子觉得他对自己,如对朋友一般,一来二去,好感渐增。
  有年冬天下雪,她捧着酒碗坐在冰冻的湖边,与陆子游闲谈。
  酒铺后面架了个棚子,棚子底下摆了张桌子。
  一坛酒,一碟花生米。
  酒娘子身后飘着鹅毛大雪,她忍不住问他:“你可喜欢我?”
  被雪困住,索性留下来小酌的陆子游单脚踩凳子,拎着酒壶,想了想,爽快道:“我已有心上人。”
  “猜到了。”酒娘子呵出一口白气,搓搓手,“我就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好死了这条心。”
  “……”陆子游怔了一会儿,“你若是不说,我竟不知你这样看得起我。”
  他弯起眼睛笑了笑,喝酒暖身:“其实你哪里愁嫁不到好夫婿?你酒酿得醇,人也生得美,难得性子也不娇气,一个人就将酒铺打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酒娘子噗嗤笑出声:“陆才子夸得我样样好,却是因为不喜欢我,唉。我且当你是安慰我吧!”
  陆子游无奈地笑笑,摇头。
  “既然我这么好,你都不喜欢,那我倒想听听,把我比下去的,你那心上人,是什么样?”酒娘子话里有几分玩笑,也有几分醋意。
  她见陆子游只是笑,不肯说,便猜测道:“可是位大家千金?知书达礼,娶来能光耀你陆家门楣?”
  陆子游笑意深深:“他啊,出身是比我好些,也爱读书,不过……他不喜欢我。”
  “原来……”酒娘子叹气,“你是单相思。”
  她又问:“这位千金,长得如何?”
  “美。”陆子游说完,笑着摇摇头。心想,要是让冷倾衣知道自己在背后这么说他,不知会作何感想!
  酒娘子细细品味:“美……比我美吗?”
  “这,各有千秋。”陆子游盯着她,仔细对比了下,“酒娘子是人间尤物,而我那心上人……”
  “如何?”酒娘子催促道。
  陆子游有些不好意思,“情人眼中出西施,无论怎样,他在我心里最归是无可比拟的。”
  酒娘子愣了愣,随即大笑几声:“陆才子眼光高,心上人必然是极美的。就是不知我有没有福分,见她一见?”
  陆子游仰脖一气喝干酒,举起袖子抹抹嘴:“实不相瞒,他是个男儿郎,怕是不方便让你知晓他的身份。”
  说完他大步流星走出酒铺。
  *
  这是开春发生的事,如今已近初夏。
  天光好,河水清。
  陆子游倒骑着驴,半躺着,一路被行人注目。
  他姿态潇洒,单手拿着葫芦,往口中倒酒。喝得差不多了,就随口吟几句诗。
  诗多为有感而发,有时也会吟诵刚刚读过的好句子。
  陆子游嗓音非常好听,一句句念诗,更是引得小孩们跟着驴嬉闹。
  未出阁的少女们,见到他,总要暗暗惋惜。
  惋惜这样一个俊俏才子,偏偏不慕功名。整日饮酒作诗,画画为生。
  他的画,在高手云集的长安城,也算上品。买一副,就够他花费大半年。
  日子过得相当悠哉。
  草地青青,溪水潺潺。
  陆子游放驴去吃野果,自己在溪边寻了干净地,躺下就晒太阳。
  雪白锦衣,墨黑长发,冷倾衣跟了他一路:“游舟。”
  “嗯?”陆子游睁开眼,“卿云,你怎么来了。”
  他爬起来,凝视着晴暖日光下,冷倾衣被照得白得发亮的面孔。
  细腻的肌肤,微微沁出几粒汗珠,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擦拭。
  陆子游痴痴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游舟。”冷倾衣却按住他肩膀,急切道:“你当真要娶赵合桃?”


第6章 谁要娶她
  【06—谁要娶她】
  陆子游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半天才问:“你听谁乱诌的?”
  “你随我来。”冷倾衣领着他,飞檐走壁,很快来到陆家屋外一棵粗壮高大的柳树上。
  两人蹲着,在树杈里贴在一块,相互看了看。
  “这……”陆子游目瞪口呆。
  只见陆家大院里,一溜红皮大箱子,每口箱子上都扎着大朵绸缎花,金漆双喜字。
  陆家二老忙里忙外,笑得合不拢嘴。
  向来只听说男方上女方家提亲下聘礼,没见过反过来的!
  “赵合桃这唱的哪一出?”陆子游盯着近在眼前的冷倾衣,不由解释,“我与她,真没什么。”
  “赵家小姐久仰陆公子才情,那日与你偶遇,更是一见倾心,遂欲早日完婚。”冷倾衣语气平淡,却每个字都像刀刃一般锋利。
  他注视着陆子游,眸底深暗:“你们有没有关系,与我何干?”
  “与你无关……与你无关好了吧!”陆子游气得眼睛发红,委屈道,“那你急着找我做什么?我娶谁,不是与你无关吗?”
  “……”
  冷倾衣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捏着他后衣领,飘然落到草丛里。
  护住他后脑勺,冷倾衣压在陆子游身上,捉了他腕子握紧,就低头吻上那渴盼已久的嘴唇。
  被吻住的陆子游,瞪大眼睛,不知所措,一时竟忘了反抗。
  随着冷倾衣唇舌温柔的深入,陆子游不禁放松下来,合起眼,仰起脖颈,加深两人之间的吻。
  记忆回到十六岁:
  那年杏花微雨,少年冷倾衣倚在树底小睡。
  陆子游蹲下身为他撑着伞,伞面宽大,伞骨根根分明。
  橘黄色花瓣,洒了冷倾衣满身,衬得白面锦袍上的金线龙活灵活现。
  伞外细雨蒙蒙,伞内唯他二人。
  陆子游情不自禁,凑近去细数他纤长的睫毛到底有多少根,为何如此浓密,如此好看。
  专注到没注意冷倾衣忽然伸手,在他背上按了一下。
  使得陆子游整个人扑到他怀里,两个人脸对脸,亲到了一块。
  陆子游吓得够呛,刚要挣开,就见冷倾衣睁开一双美目,眼眸里漾起无限爱意和浓浓笑意。
  陆子游至今还记得,那短暂而长久的初吻。
  那一天,
  被雨水冲刷得发黑的树干,对比得冷倾衣肌肤胜雪。
  树叶间滴落的水珠,坠入青草地的积水坑里,激起一个又一个白色水泡。
  冷倾衣长而卷翘的睫毛压在他眼睛下方,不时扫动两下,痒得陆子游心里像被猫挠了似的酥。
  冷倾衣的唇,刚开始有些冰凉,却又很软。含着陆子游的唇瓣,像是不舍得放开。
  慢慢地,两片薄唇变得像火玫瑰,有些烫,红得耀眼。
  ……就是自初吻之后,冷倾衣去了次塞外,带回来一只玉笛,说是送他的定情信物。
  ……
  算起来,今天这是冷倾衣第二次吻他。
  时隔六年,陆子游不像第一次时满心雀跃,忐忑青涩,而是不知不觉湿润了眼眶,说不出的酸楚。
  “游舟。”冷倾衣抚着他的耳鬓,“我忍不下去了。”
  “你忍什么?”陆子游带着鼻音问。他心底期盼着一个答案。
  二人久久彼此注视。
  冷倾衣极轻极柔地抚摸他的发丝,眼里像有融融暖意——能融化任何寒雪的暖意,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
  他反问他:“你说,我在忍什么?”
  陆子游躺在他臂弯里,痴痴凝视他,两人呼吸的热气相互交缠,一如两人交缠的目光。
  “卿云,我……”那句话,那几个字,明明就在喉头,可陆子游却觉得有千斤重。
  “嫁于我。”冷倾衣先他一步说出口。
  陆子游怔然。
  冷倾衣捧着他的脸,坚定重复道:“嫁于我,游舟。”
  泪海翻涌,短短几个字,他和他,等了这么多年。
  “可……”倘若真有如此简单,他们也不会耽搁至如今,陆子游闭上眼,再缓缓睁开。
  “待打赢漠北拓拔一族,我就去求陛下赐婚。”冷倾衣转头,对着陆冷两家紧挨的屋子道:“到时,无人再可反对。”
  阻拦他们成婚,就是抗旨。即便是冷老将军和陆知县,都无计可施。
  只是这样一来,怕要背负不孝骂名。拿圣旨来压两家二老,非孝子所为。
  但他们亦别无选择。
  当初,冷老将军对管家独子佩兰娶男子一事,而雷霆大怒。
  他认为,管家年迈,唯有一子,再娶男子,不续香火,岂非断子绝孙!
  此子大不孝,当逐出家门!
  于是将佩兰夫夫两人赶出了将军府。
  此事,冷倾衣和陆子游记忆犹新,到今时今日也不敢忘。
  于是本该十六岁就定亲的两人,一再拖延,犹豫。
  冷倾衣倒不是担心被赶出去。成家之后,少将军自立门户,无可厚非。
  怕就怕,冷老将军对外人都是这般反应,对亲生子必然更为激烈,贸然坦白,怕会害了身份低微,武功平平的陆子游。
  陆子游这边,也试探过家中二老的口风。
  二老也表达了对他娶妻生子的极大期盼,断断不愿他去做男妻。
  “说得轻巧。”陆子游扶着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草叶灰尘。
  随便拍打几下,就去帮冷倾衣掸。
  他知冷倾衣生性|爱洁,肯抱着他在草地里躺这么久,实属难得。
  靠得近,陆子游理理他耳边碎发,玩笑道:“我问你,上次我说去见赵合桃,你就一掌推我出窗,是不是因为你吃醋?”
  冷倾衣不语,一张冷峻面孔绷得紧紧的,唇角的弧度却诚实的出卖了他。
  “想笑就笑,憋着干什么?承认你喜欢我,为我吃醋,就这么难,比你出征杀敌还难?”陆子游瞧不惯他这副闷骚的样子,有时恨得牙痒痒,有时却爱得心尖疼。
  “嗯。”冷倾衣居然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当务之急,是阻止陆家父母同意赵家这门亲事。
  陆子游叹了口气:“你等等,我晚些去找你,我先去回绝赵家。”
  冷倾衣拉住他,柔声道:“一起去。”
  “哦?”陆子游歪头,“你不是要等到皇帝赐婚……”
  “无妨,两人做事两人当。”冷倾衣回的颇为俏皮。
  陆子游被他逗笑:“谁与你做什么了,你不要污蔑我清白。”
  “没做什么?”冷倾衣指尖点点自己的唇瓣,再按到他唇上。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撩得陆子游浑身热烘烘,差点忘记自己身在何地,处于何时。
  二人牵着手,一同进了陆宅。
  满屋子欢声笑语,因着他俩的踏入,淡去不少。
  陆母和陆知县先向冷倾衣行了个简单的家常礼:“冷将军。”
  而后才拉过陆子游,告知他赵家叫人上门提亲的喜事。
  冷倾衣抱拳还礼:“陆夫人,陆知县。”
  “爹,娘,这门亲,恕孩儿不能同意。”陆子游当着赵家大管家的面,直截了当道。
  陆家二老面色一僵。
  陆母扯着他袖子,拖他到内堂,小声道:“混账,你前几日不是还眼巴巴馋着赵家姑娘吗?今儿怎么了,人姑娘家主动来提亲,你倒端起架子,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娘……”陆子游挣出手,解释,“我哪里馋过她,我那日急着要见她,是为了一件宝物在她家,想向她买了来……”
  “住嘴!”陆母打断他的话,怒道:“不管你什么缘由,我单问你,赵家姑娘美不美,能不能生养?”
  陆子游沉默稍许,终于道:“娘,其实,我已有心上人了。”
  就站在外堂。
  “谁?”陆母眉头一锁,“你,你莫不是喜欢男子?”
  “……嗯!”陆子游点了一下头,小心观察他娘的神色。
  “哎呀呀!”陆母捶胸顿足,出去寻陆知县,“孩儿他爹,不得了,出大事了!”
  陆知县脸色难看,“胡闹,少将军在此,你如此哭闹,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你儿子他……”陆夫人抽出手帕抹眼泪,“他!”
  “何事?”陆知县将她揽到院里。
  “他断袖了……!”陆夫人说完嚎啕大哭。
  她这话,足以让里里外外的人都听清。
  一时鸦雀无声。
  赵家来提亲的人,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换作其他普通人家,大多会选择告辞,让陆家关起门来处理家事,过后再给他们交代。
  但偏偏赵家,出武林第一美人的赵家,不是普通人家。
  管家赵构摸摸皮箱上的红花,很快有了主意。
  “陆子游!”陆知县气得手发抖,指着从内堂走来的陆子游,“你,你当真有断袖之癖?”
  陆子游在他面前站定,朝冷倾衣的方向瞟了眼,点点头。
  “那人是谁?”陆知县正在气头上,脑内一片空白,竟想不出是谁。
  “他……”陆子游退后一步,“他出身清白,家中也为官。”
  陆知县想了想,长安城内出身清白,家中为官,年纪与陆子游差不多,模样端正的都有哪些公子哥。
  “难道是,是……董家容欢?”陆知县最先想到这个可能性。
  董敖贵为当朝宰相,他夫人碧珠所生二子美貌非凡。
  两子中,小儿子容欢更是娇柔似女郎,深得龙阳之好者所喜爱。
  只不过多是有心惦记,无命消受。
  “不是他。”陆子游跟董容欢从小到大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他嫌董容欢太娇滴滴,说话娘里娘气。
  陆知县能看出他不是在说谎:“那究竟是谁,为何你到今时今日才告于我和你娘?”
  “是我。”冷倾衣站到陆子游身前,面色不改道。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亲了(^з^)
  开始甜~


第7章 私奔吧
  【07—私奔吧】
  陆宅内外,瞬时鸦雀无声。
  “滚。”陆知县梗直颈背,额头青筋暴起。
  还没等陆子游反应过来,他素来文雅的爹就抄起扫院子的大笤帚,往他们二人身上招呼。
  陆子游也是急糊涂了,忘记他的身边人其实是个铁骨铮铮的将军。一边拼命拦着他爹,一边护着冷倾衣。
  屋子里哄闹成一团。
  看不下去的冷倾衣终于搂着他,脚一点,飞出了陆家。
  到城外密林中,两人落地。
  陆子游恼得推他:“前脚还刚说等皇帝赐婚,后脚你就给我捅娄子,冷倾衣,我看你是找打了!”
  “谁打谁?”冷倾衣握住他手,亲了亲。
  “是是是,打不过你。”陆子游想抽回手。
  但冷倾衣不放,反而强硬将他拽进怀里,占有欲十足地搂抱着他。
  “卿云,现在怎么办啊?我回不去家了。”陆子游与他蹭蹭鼻尖,“我总不能去你家吧?说不定,你爹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毕竟赵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眼珠一转:“要不我去找骆秋。”
  听他吐出“骆秋”两个字,冷倾衣面色寒了几分:“不许你去找他。”
  他手掌来回摸抚陆子游脊背,语音低沉:“游舟,你放心,我并非一时冲动。你我之事,我自有安排。三日后,我出征漠北,你同我前去,可好?”
  “嗯!”陆子游靠在他肩头,“我能说不好吗?”
  冷倾衣笑了笑,捏他脸:“绝无可能。”
  邻近皇宫,有一客栈,名曰悦宾大酒楼。
  上下三层,富丽堂皇,入住的多为达官贵人,外来使臣。
  远远的,陆子游指着灯火通明,车马众多的酒楼道:“我住这?”
  “不,是我们。”冷倾衣领着他,径直去三楼最左侧的上房。
  悦宾酒楼的伙计们,都认得冷倾衣冷将军,客客气气点头让道。
  过了会儿,小二敲门为二人送上一盅雪梨莲子羹。
  不似寻常酒楼里客人伙计吵吵嚷嚷,专接待大人物的悦宾酒楼,总是飘着悠扬的琴声和熏香。
  伙计们异常有眼色,不该问,不该看,不该说的,一律不做。
  他们脚步轻重缓急,极有章法,不肯怠慢或惊扰客人半点。相应的,悦宾酒楼的住宿费和工钱,也高得非同一般。
  “卿云,这间房,你何时包下来的?”陆子游尝了勺雪梨莲子羹,赞道:“好甜!”
  冷倾衣按着他脸,舔了下他唇角:“半月前。”
  “半月前?你是为了其他什么事,还是专程为了我,莫非冷大将军未卜先知?”陆子游被他舔得向后缩了缩。
  “自然是为了你。”冷倾衣不喜欢他逃避自己,强把人拉过来,“躲我?”
  “卿云……”陆子游攥着他领子,“我总觉得今天像是一场梦,你我之前还……还说要另娶他人呢。”
  他们俩本来就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心知肚明彼此的情意,却都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如今纸被捅破了,陆子游一时半会兴奋又难以置信,对冷倾衣的亲密举动,害羞又不适应。
  “游舟。”冷倾衣抱他到床榻上,压住,细密亲吻他耳鬓,“我心所属,自始至终,唯有你一人。”
  两人呼吸热气交缠。
  陆子游痴迷望进他眼底,深情低语:“卿云……”
  随后他“啊”地叫了一声,急促道:“卿云,你我尚未成亲,不可以……”
  探进陆子游衣裤内的手,默默退出。
  冷倾衣咬咬他耳垂,隐忍起身,微喘了几口气,然后在他身旁平躺下来。
  *
  陆宅里,陆知县坐在桌边唉声叹气。
  陆母点了灯,捧上晚饭,劝道:“渊明,气大伤身,先用晚膳吧。”
  陆知县摇头叹气:“我哪里还吃得下!”
  “子游他喜欢冷家那小将军,你跟我,何尝不知?其他人我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但若说是从小与他长大的冷倾衣,我倒……”陆母低头抹泪,“倒无话可说。”
  “你!”陆知县宽大的袖子一挥,碗筷被扫落到地上,碎成几块。
  他愤然道:“妇人之见!我岂是反对他与冷倾衣在一起,但是你出门问问,冷烽那老莽夫,说过什么!他家能容下陆子游这混账小子吗?”
  “这……”陆母也犯了难。
  冷烽膝下仅出了冷倾衣一子,自小悉心培养,走出去人见人夸。
  他曾说,冷家优良血统不可浪费,冷倾衣务必要为他生十个孙子孙女以上!
  娶男子,就等于要他冷家断子绝孙!
  冷烽年轻时,一言不合就打断人家骨头的事,做的还少吗?
  陆知县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你当真要把游儿逐出家门,断绝关系?”陆母哭哭啼啼,他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陆知县深吸气,在屋里踱步,半晌道:“且看冷家少将军如何处置吧。他若是真心相待游儿,必定有法子说服他家老子,否则……全看陆子游那混账的造化了。”
  *
  赵家大管家赵构从陆家回来,把所见所闻对赵合桃如实说了一遍。
  赵合桃又将事情头尾说给了赵浅昆听。
  “原来他们是这层关系。”赵合桃抹平裙子上的褶皱。方才她说话时,一直无意识地攥着裙纱,攥得皱起了一块。
  她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明明陆子游跟她只说过一次话。但怀着要嫁给他的准备,赵合桃对他格外注意些。
  赵浅昆最能洞察出隐晦的东西,讥笑道:“好妹妹,他也值得你失落?”
  “我……”赵合桃偏开俏丽的鹅蛋脸,“我没有。”
  换作旁人,她肯定一口咬死自己对陆子游没有半分心思。但他哥哥赵浅昆,不用她开口都能卜算出七八成,抵赖毫无用处。
  她松开裙纱:“……原先我确实想过,真的与他做夫妻。”
  “可惜,他不喜欢女人。”赵浅昆无情道。
  他用干枯的手指拍拍赵合桃水嫩的脸颊:“彩礼还在陆府,明日你去讨要。”
  “兄长,为何要我去?”赵合桃不甚理解。
  再怎么说,她也是武林第一美人,赵家大小姐,亲自上门讨要彩礼,未免太丢了身份颜面。
  况且,赵家根本不缺那点钱。
  ……
  *
  公鸡打鸣。
  陆母吃完早饭,打算进陆子游房里收拾收拾。看有哪些能用的,打包起来,然后打听打听他下落,找人给他送去。
  没收拾完,就听大门外有人叫骂。
  陆府正门口,石阶下,停着一顶粉色轿子。
  十来个婆子和壮丁围着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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