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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世他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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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宁公公出宫去宣羽公子了。”
容北急促呼吸了几下,秦三紧张地望着他,那些拉耸着脑袋的太医也急忙上前检查。
容北冷冷地看着他们,太医吓得站在床前不敢动弹。
“哼,都退下。”一群没用的东西,不过还好他们没有用。
“是,陛下!”
“等等,寡人身上红点能去除?”
太医刚退出几步,又齐齐跪下,“臣等无能,还未想出。”
“陛下,或许可以用脂粉遮住。”又一个资历浅的太医说道。
要是太后听了,估计又要赏他板子了,容北心里倒觉得这方法也是不错的。
身边的秦三急了,正要教训他们,九五至尊的陛下,怎么可以学女子用脂粉!
容北面上却板起脸吼道:“滚!”
这群太医连滚带爬快速退出重华宫宫。
“渴。”
秦三立马端水喂给容北,这小太监跟他一起长大的,机灵懂事,模样也可爱,跟宁永一大一小,经历上世的事,他们已是容北最信任的身边人了。
容北张嘴喝了几口,感觉舒服了些,现下只须等羽公子进宫就行了。
“陛下,您可吓死奴才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晕倒了,太后已经下令把那彼岸花的花圃烧毁了。”秦三一脸沮丧。
少帝一扯嘴角,还好寡人有先见之明,问道:“寡人让你们办的事妥了?”
“那是自然,宁公公早吩咐人去采集了。”
“嗯,记住,此事不得外泄。”
“遵旨。”
寡人有疾,你岂能不来!
*
大学士府门口,此刻熙熙攘攘,宁永公公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的宣旨经历,下了马车,看着一堆打扮妖艳中年妇女,拼了命地往大学士府挤去,京城的红娘基本都在这里了吧!把大学士府给围得水泄不通。
“太后懿旨到!”
众媒婆吓了一跳,纷纷让道跪在地上,宁永公公,端着太后懿旨,在一群衣着俗红艳绿的媒婆中穿梭而过,由府丁引入正堂。
大学士叶乐山,其妻方宛秋,大公子叶青羽,二公子叶青尘,二少夫人方雁容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都跪在正堂听旨。
宁永公公照着太后懿旨念了一遍,大致意思是,皇帝陛下突发疾病已昏迷,宫中太医找不出病因,无法医治,听闻青羽公子师从医仙,又恰好回京,宣其入宫为陛下诊治。
听闻是入宫治病,叶乐山跟叶青羽都松了口气,大学士已是中年,依然是一副清俊书生模样,温和有礼,气质儒雅,突然宫中来人宣旨,他悬着心,新皇初立,恐生了何种变故。
而叶青羽连日来被逼婚,有些头大,他们都以二公子都生儿子了来游说他,大家都着急他的亲事,他的条件极好,听闻他回京,各个大家族都派出媒婆上门来了,一连几天,也闹得他心烦。
“青羽公子,请接旨吧!”
叶青羽起身接旨,宁永公公第一次见他,暗道羽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清雅风华,世间难寻!
宁公公带着羽公子踏入重华宫寝殿时,容北正抱着被子半靠在床上,长发未束,垂于两肩处,闭着眼睛,隔着纱帘看过去倒像美人卧榻般。
秦三见宁公公带回一位异常俊美公子,顿时双眼发光地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才轻声唤着:“陛下,羽公子来了。”
秦三把纱帘掀开,叶青羽看清容北的一霎那,整个人都怔住了,目光定格在他脸上,如果去掉那些红豆,会不会更像!
容北仿佛感受到了叶青羽的目光,眼球几个翻转,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长发半束,玉冠青衫,素雅清华的叶青羽立在床前,依稀是当年金殿的模样,褪去了少年青涩,更加风华万千了。
“咳咳咳!”容北直想跳下床逃跑,无奈浑身无力,更是剧烈咳嗽起来,整个脸憋得通红。
叶青羽在床前一拜:“叶青羽,拜见陛下!”他的声音特别清冽好听。
容北咳嗽着挥手示意,秦三立即把叶青羽扶起,端个矮凳在床前,让叶青羽诊脉。
叶青羽坐过去,把容北的左手放在床沿,他的手满是红点,叶青羽却极为淡定地为他切脉。
靠得那么近,容北闻到了叶青羽身上淡淡的茶香,很好闻,他刚睁开双眼之际分明看到了叶青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的,那种眼神是他没见过的,温柔亲切且带着惊喜,但转眼间叶青羽就容色淡淡地给他行跪拜礼了,他甚至认为自己睡眼朦胧看错了。
容北见叶青羽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脉门,没问病情,“寡人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滑稽,很难看?”容北在如此清雅风华的叶青羽面前,觉得自个现下的样子是一种亵渎。
叶青羽淡然道:“不会,男儿不必为几颗红豆而烦忧!”
容北心中瞬间释然,寡人又不是勾栏小馆,在意这些做什么,他都不在意!
宁永公公上前询问道:“羽公子,陛下得的是什么病,要如何治?”宁永公公很会说话,是问如何治,而不是能不能治。
叶青羽移开手,沉思了会说道:“陛下乃是与异物相冲,身体做出了过激的反应。”
宁公公点头,“梁太医也是这么说,说是彼岸花的花粉引起的,被太后娘娘训了一番。”接着宁公公把容北怎么晕倒在曼珠沙华花圃旁的事说了一遍。
叶青羽轻笑地回头看着容北,容北仿佛被看透了,顿时尴尬,“宁永,秦三儿,你们去殿外守着。”
“遵旨!”
等他们退下后,容北摸摸鼻子,如同撒了谎少年,哪有半分帝王的威严,他自己也搞不懂,这是怎么了。
“陛下,闻个花粉不至于昏倒吧!”对于彼岸花,叶青羽是了解的,那种淡香,确实有点摄魂,对太后训斥梁太医他们也认同,刚切脉,陛下体质过于特殊,所以别人闻香没事,他却出了问题,虽然浑身无力,但也不至于使人昏迷。
“那个,寡人当时难受得紧,也有可能是疼晕了。”寡人才不会承认是装的,听四妃说羽公子回京了,脑海中就一直出现当年他在金殿清雅如仙的模样,挥之不去,想再见见羽公子的卓然风姿,又没个由头,当闻了彼岸花,身体着实难受,才想了这一出,你不是师从医仙吗,寡人有疾,你能不来?嘿嘿!那些太医就算能治好,寡人也会继续装着的。
“嗯,放心,这病不难治。”叶青羽显然没把容北是否真晕放在心上,他是极为淡定之人,在大学士府天天被逼婚依然能容色淡然。
此刻容北在他眼里,就是个病人,并没因他身份而拘谨。
“寡人知道你能治。”容北满是红豆脸绽放了一朵极为难看的笑容。
“嗯!”叶青羽应了一声,站起身,一把掀开容北身上的被子。
容北大惊:“你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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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言不合
“莫慌,治病啊!”叶青羽依然容色淡淡的。
容北能不惊慌么,这样一言不发,就掀被子,真的好吗?你若不是叶青羽,若不是长这么好看,定治你个惊扰圣驾之罪。
“哦!”那就治病吧!不就掀个被子嘛!
叶青羽见他听话,朝他一笑,这一笑,那美好令容北只觉心中七朵莲花盛开。
“陛下这病普通药石无效,需金针刺穴,把毒物逼到一处,再排出体外即可。”叶青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师父传给他的无影神针,在柜子上排开。
容北斜眼看了下整排大小长短不一冷光闪闪的金针,身子不由一个冷颤,他从小就怕这些细小尖锐的东西。
“放心,不疼的!”无影神针的针尖比发丝还细,行针时的感觉就如同被蚊子叮了一下,有时候甚至感觉不到。
叶青羽惯例性的安慰,容北却以为他看穿了自己怕针灸,有些尴尬。
“你又做什么?”突然,容北惊道。
叶青羽已封了他几个大穴,容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喊出这一句后话也说不出了。
叶青羽轻声解释:“行针时恐陛下乱动出错,所以点了穴,很快就好的。”
容北只能眨了几下眼睛,突然又瞪大了双眼,他看到叶青羽的双手伸到自己胸前,似乎在犹豫,停顿了好一会,才开始脱他的睡袍,不一会儿,容北就被剥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如待宰羔羊,他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紧张窘迫,除了服侍沐浴更衣的太监,从未有人看过他的身子,如今却暴露在叶青羽眼底,还满身都是该死的红豆。
自古君王疑心重,但容北却一点也没生出诸如此时叶青羽会刺杀他,胁迫他之类的想法。
只是这人看着清雅淡然的模样,脱人衣服时怎么这么简单粗暴!容北不禁瞪了他几眼。
叶青羽无视他的目光,开始行针,他的速度很快,一会无影神针全部扎在容北身上了,虽然只是有些麻麻的感觉,但容北看到全身扎满金针,直想昏死过去。
叶青羽挑穴位弹着一些金针尾部,然后坐在床边小凳上一言不发地等着。
容北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好像在想着什么,特别的入神,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容北很不爽,不过那完美的侧颜实在是养眼呐!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叶青羽起身凑近容北,把容北身体的毒素逼到食指处,容北在他凑近时,心跳已然加速,突然叶青羽抓起容北的手,用一根银针刺破他的手指,接着低头把他的食指含在嘴里吸允,容北双眼猛睁,心弦如猛然被扯断一般,指尖传来叶青羽双唇的温润触感,及被含在嘴里吸允的紧致感,让他脑海顿时空白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当容北反应过来时,叶青羽已经把无影神针收起来了,并解了他的穴道,为他盖好薄被。
见容北还是神情呆愣,叶青羽淡淡地解释道:“这个花粉对陛下是毒,对其他人并无影响,把毒素逼到一处吸出最好。”那意思仿佛是谁吸出都一样,现在身边也没其他人,不如自己吸。
自己紧张个半死,他倒个没事人一样,容北憋了口气,正想发飙,殿外传来秦三的大喊声:“陛下,柳丞相求见!奴才已经拦不住啦!”
秦三话音刚落,殿门便被猛然推开,一身白衣的柳屹快步走进来,他今日出宫刚回到家不久就听到宫中线人传出来的讯息,陛下急症昏迷,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上便又匆匆入宫。
柳屹一进内殿便看到容北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他的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皙双肩及脖颈,只是脸上身上布满了红点,不过人已经醒来。
容北床前站着一个浅青色长衫的男子,那及腰的墨发,修长的身影,光是一个背影就无比吸引人的目光,清雅淡然如水墨描绘般,柳屹突然有些害怕这人会转身。
叶青羽听到动静转过身,他离朝数年,朝中早已不是他熟知的模样了,不过刚刚听到秦三公公的喊叫,知道他是当朝柳丞相。
与柳屹碰了下目光,叶青羽便垂眸作揖:“见过柳丞相,在下叶青羽!”
柳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羽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原本以为容北是大风最好看的男子了,没想到这个叶青羽竟宛若谪仙。
“原来是羽公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若非今日亲眼得见,还当那些传说是妄语呢!久仰久仰!”柳屹很快恢复一如既往的冷峻。
“不敢当!陛下的病情已经缓解,在下这便出宫了!”叶青羽也只是淡淡地看了柳屹一眼,这句像是对柳屹说的也像是对容北说的,说完拿起放一旁的无影神针的小布包,塞进袖兜,朝容北行了一礼便往外走去。
容北刚刚憋回肚子里的气没发,现在又见叶青羽要走,顿时一急,使劲撑起大半个身子叫道:“你别走呀!”
叶青羽却置若罔闻,径自走了,容北竟也没生气,只是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柳屹上前把他按回床上,重新盖好被子,却一句话也没说。
容北有些莫名其妙,刚刚听柳屹对叶青羽说话时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以以往对柳屹的了解,当他说话咬字变重,语速放慢时,八成是对那人有敌意了,可是叶青羽那样的人,怎么会得罪人呢?何况青羽公子刚回京,跟柳屹不认识吧!
“呃!麻烦柳相了,这些事还是让秦三儿他们做吧!”刚刚柳屹双手按在他肩上,容北有些尴尬,叶青羽虽然脱了他的衣服,但并未碰触。
柳屹回到床前一米外站好,道:“哦!陛下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容北这才仔细打量起柳屹来,他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衣,平时见他都是一身大红官袍的,包括上辈子,容北就没见他穿过其他衣服,不过他穿白衣的样子比穿那身官服好看多了。
容北有些纳闷,这很显然是柳屹的日常着装,也表示他着急进宫见他,连官服都没换,这是关心他吗?那么以前为何老针对他,还架空了他?
想着这些容北有些脑壳发疼,皱了皱眉,就懒得想了,紧了紧被角,说道:“寡人没事了,这次多亏了青羽公子。”
“那陛下好好休息,臣就不打扰了,臣告退!”柳屹听到容北提起叶青羽,心下生出些不悦,但冷峻的脸上一点也未表现,甚至眸色也未动。
看到柳屹走出去,秦三才匆匆走到床前,他有点怕柳相,但也说不出怕在哪里,或许上过战场的人,身上有杀伐之气,或是为人太过冷峻,总是自带高冷气场,让人无法接近,相比之下,秦三更不怕容北。
秦三一脸笑地凑过去,说道:“陛下!羽公子把您治好了吧!”
还未等容北回答,秦三便大叫一声:“啊?”
听到他惊叫,宁永也赶紧走过来看,容北被他这么一喊,愣了一下,不悦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秦三指着床尾急道:“不是,陛下,您的睡袍怎么在床尾?谁给脱的?”说完转身跟宁永公公对视一眼,他们仿佛在对方眼里得到答案一般地各自点了点头,又一齐看向容北。
容北这时有些囧,他真想跳起来各拍他们脑袋一下,可是身体还是无力,气得干瞪眼,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家都是男子,脱个衣服算什么。
“呃!羽公子为寡人针灸,许是隔着衣服找不准穴位。”
秦三与宁永听后一副已经了然的模样,秦三笑嘻嘻地为容北放下纱帐,“陛下好好休息!奴才们在外殿守着,您明日醒来一定全好了!”
哼!算你们闪得快,敢笑话寡人!嗯,这次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到了外殿的秦三悄悄地对宁永说道:“哇!羽公子竟然脱了陛下的衣服,想想都觉得好过瘾呐!”在秦三的想象中,羽公子早就不是凡人了,一定是不用吃饭,不用上茅房的,他是仙人之姿,不食人间烟火的,竟然也会帮陛下脱衣服。
宁永的大掌拍在秦三脑仁上,“小心被陛下听到了,治你罪!”
秦三得意地说道:“陛下才不会呢!陛下对我们这么好!他怎么舍得治罪咱们!”
“呵呵!你怎么知道陛下对咱好?”宁永公公笑着反问道。
秦三小公公很认真地把宁永公公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看得宁永公公全身发毛才说道:“宁公公,您瞎呀?”
宁公公公这次很用力地拍上他脑门,板起脸愠道:“你这小子!皮痒了?”
秦三小公公立即换上无邪笑脸,眨着一双大眼睛,一脸的天真可爱,双眸无辜闪亮,扯着宁公公的袖子摇晃着,“宁公公,我错了!”
宁永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除了容北,秦三小公公也算是他带着长大的,就这点,宫里的其他人都是比不上的。
第5章 高小狐狸
柳屹回到府邸,刚在大厅坐下喝茶,就进来两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左右年纪的男子,他们相貌俊美,白衣卓然,墨发飘逸,自成一种世外气质,一人拿着青色长笛,一人摇着一把白色折扇,他们越过柳屹,在大厅的上座坐下。
柳屹看到他们来了,起身行礼:“流歌爹爹,流月爹爹,你们怎么出来了?”
长得比较柔美那位流月把折扇放桌上,手指磕着桌面,嗒嗒作响,轻声说道:“怎么,屹儿刚进宫了?今日二进宫?”
旁边坐着的流歌伸出手按住流月磕桌子的手说道:“师弟,这事你就别管了,屹儿自有他的机缘,我们不该干预的。”
流月生气地抽出手,轻哼一声说道:“师兄,屹儿跟了我们这么多年,早已把他当作亲生,他的事情,我们怎能不操心?”
流歌笑着又抓住他手,说道:“这事我们能操什么心呢?师弟你说他不该喜欢那个人,可感情这种事情又岂是自己控制的,比如当年的我们。”
流月依旧生气,哼了一声,不过没再抽回手,柳屹看到两位爹爹又为了他这事吵架,急道:“两位爹爹放心,屹儿不会乱来的。”
“屹儿可能忘记那个人?”流月叹了口气,眼睛紧紧盯着柳屹的双眼。
柳屹迎着他的目光,坚定地说道:“不能忘,不可忘,也不愿忘。”
“哎!你这孩子,哪都好,怎么性子就是这么拧呢!”流月又叹了口气,转身却见流歌还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又摇了摇头。
那个人怎么可能抛弃世俗人伦跟他在一起,屹儿这条路该多难走。
流歌哈哈一笑:“我们培养的孩子自是哪里都好,喜欢的人也是风国最好的,这有什么不好,只是屹儿啊!你可别做出什么蠢事啊!让我跟你流月爹爹不仅在长青山呆不下去,连风国也呆不下去就不好了,你知道的,你流月爹爹他恋旧。”
“是,两位爹爹放心!”柳屹恭敬地答道,身上竟没有半分冷峻,就像个听话的孩子。
“嗯,你今日累了,早点去休息,我陪你流月爹爹去花园赏花。”流歌又朗声一笑,起身过去扶着流月站起来,挽着他的手朝外走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柳屹心里好生羡慕,当年在军营伙房,是他们照顾才八岁的自己,他不知道两位爹爹为什么会在那里,但穿着粗布衣服,做着粗活的他们却有着与旁人不同的气质,流歌爹爹总是舍不得让流月爹爹多干活,炒菜,生火,洗菜,洗碗,劈柴,基本不让流月爹爹动手,其他伙夫总是笑话他们,他们也不生气,自他去后,流歌爹爹平时就让他洗洗碗,洗洗菜,冬天了就让他看着炉火,还能取暖,许是他长得可爱,人也机灵乖巧,流月爹爹提出收他做义子,之后他们倾心教导,柳屹也一步步在军中崛起,慢慢踏上官途。
如果能像两位爹爹一样,相依相守,平安喜乐到老该多好!
柳屹摸了摸下巴,不过两位爹爹好像都没有变老啊!他们依旧是当年的模样,现在有外人在时他都不好意思喊爹爹了,只喊他们师父。
真好!我已长大,你们还未变老,他嘴角不自觉上扬。
经过三日的修养,容北的身体已经无恙,他身上的红豆都已经褪去,他伏在书桌上,盯着一本书,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眉头微蹙,大门敞开着,月光淡洒进来,秦三一边照看着书桌上的灯,一边仔细关注着容北的神色,以便第一时间磨墨或者添茶,或者被吩咐滚蛋。
容北抬头看着外面的月色,缓缓站起身往外走去,出了大殿门,站在石阶上,抬起头看着挂在半空的月,还是半弯的月却依旧明亮,照在重华宫的每一处,他忽然看到不远处那棵千年梧桐树高高的枝桠上站着一个人,衣袂随风而动,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却明了他是谁,那个身影是那么出众,是旁人无法模仿的,心里一窒,差点喊出声。
秦三跟了出去,容北无声地招手让他退下,那个梧桐树上的人轻轻跃下,走向树下的石桌旁,容北发现他怀中竟然抱着一只银白的小狐狸,小狐狸的那双碧绿眼睛特别明亮,只见那人在石桌旁坐了下来,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容北竟愣愣地走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宁永公公端着圣旨又出宫去大学士府宣旨了,又一次在众媒婆的夹道中穿梭了一遍,他这次是传旨让叶青羽进宫为陛下复诊的。
叶青羽被带到重华宫的那颗大梧桐树下,容北在那坐着,边喝茶边等着他,头顶的梧桐叶有好些已经泛黄,时而会飘下几片,是以石桌,石凳上有有些新落下的叶子。
“你来了!”容北含笑指着一旁的石凳。
叶青羽便从容地走过去,拱手行礼,应了一声,“嗯!”
身边伺候着的秦三立即为叶青羽沏了杯茶,侍立在一旁,宁永公公把人带到便告退了,他是太监总管,很忙的。
“昨晚你所言之事,寡人可以帮你。”容北看着叶青羽的眼睛说道,未想他竟然眼神都没晃动一下,好像笃定自己会帮他似的,容北有些小挫败。
秦三倒是一脸疑惑,什么昨晚,说的什么事,他怎么不知道。
“多谢陛下,我查到需要的古籍就会离开。”叶青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一切都那么云淡风轻。
叶青羽扫了容北一眼,他脸上的红豆已经没了痕迹,金冠束发,面白如玉,黑色的帝袍上绣着金线飞龙,与初见时两个模样。
他交叠的双手张开,那只银色小狐狸便钻了出来,跳上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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