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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处1-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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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回椅子上,呆坐着发愣,直到卫尚亲自进来请他去与皇上用膳。
  用完膳,萧越这才问道:“听说昨日你在玄武殿下跪了一个时辰?”
  方成安道:“是。”
  萧越脸上挂着笑,声音却毫无喜色:“华贵妃听闻,特意命人来报朕,成安,你可是故意?”
  方成安惊觉萧越动了怒,低声道:“小人不敢,昨日无礼在先,又冲撞了娘娘。。。。。。”
  萧越打断他道:“成安,你在想什么?”
  方成安不敢吭声,萧越又道:“你若不愿,我怎会强人所难。。。。。。”
  方成安心下一片惶恐,已离座跪地道:“小人并无此念,只是昨日,心里觉得。。。。。。难堪,又见着祥妃娘娘,让小人忆起先皇后。。。。。。在娘娘面前闹了别扭。。。。。。”
  萧越看着方成安跪在地上的双腿,静默一刻,离席去扶他。方成安顺势站了起来,被萧越带进怀里。
  方成安因年少腿瘸,个子没有长起来,矮了萧越大半个头,被这样裹在怀里,萧越突然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嘴唇碰着方成安额角,低声道:“成安,你怕什么?”
  方成安心里突然一酸,伸手抱住萧越,萧越微微诧异,又瞬间一喜,低头亲了下去。
  方成安抬头回应萧越亲吻,萧越将他抱起便往殿内走。
  方成安被放在床上,抬眼看萧越抽开腰间玉带,忍不住闭了闭眼。
  萧越动作到一半,收了手,只俯身压在方成安上方,仔细看他神色,半晌笑道:“我既舍不得伤你,又怎会容忍你自践,覃嫔打入冷宫,祥妃降为嫔。。。。。。待咱们回了宫,朕便下旨。”
  方成安瞬间睁大双眼,萧越继续道:“华贵妃,她既然敢背后生事,此生莫想入主中宫。”
  方成安皱眉喊道:“三哥。。。。。。”
  萧越按住他,低笑道:“你每次想求情,就会叫我三哥,成安。。。。。。三哥不是你用来替别人求情的。”
  方成安闭口,萧越继续道:“她们想试试朕的态度,你想让朕看看你的处境。。。。。。成安,你看清楚了?”
  方成安不得动弹,心里又惊又惧,忍不住道:“皇上,你要天下人视方成安为佞幸?”
  萧越冷笑:“佞幸?我若让你做皇后,他们又敢如何?”
  方成安一瞬僵住,萧越的手抚在方成安脸上的刀疤,慢慢叹道:“我只怕。。。。。。你不愿意,你若不肯留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
  方成安低声道:“小人,愿一生追随皇上,为皇上效命。”
  萧越心里难过,低头亲了亲方成安道:“成安。。。。。。我不愿意。”他说着,嘴唇沿着方成安嘴角向下滑去,方成安闭目,任萧越妄为。
  衣衫被解开,方成安低道:“三哥,白日宣淫。。。。。。”
  萧越轻笑,手抚着方成安身上重叠疤痕,感觉到他的僵硬,道:“我若强要,会等到今日?”说罢突然起身,方成安全身一松,脸颊反而红了。
  萧越看他这个模样,心情突然好了些,道:“去换了侍卫服,陪朕出去走走,前日有进上的惠山野物,晚上咱们烤肉吃。”
  夜暮,萧越着人去叫景王,才知道景王病了,一行人到了虎威殿,景王倒没有躺着,只裹着厚被坐在床上,冷脸喝着药汁。
  萧越站近了去摸萧景额头,烫手,皱眉问身边的宁公公:“怎么回事?”
  宁公公跪道:“启禀皇上,昨日王爷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有些不适,到了晚间便发起热来,奴才要去请御医,被王爷挡了,只是熬了姜汤喝了两碗,今日才请的御医诊治。”
  萧越又问萧景:“昨日干什么去了?”
  萧景微微咳嗽,淡淡道:“皇上还是移步外间去吧,这里不通风,别过了病气。。。。。。”
  萧越冷道:“朕可没你那么娇气。”
  萧景被堵了话,懒得开口,喝完药道:“有劳皇兄探望,臣弟些微小恙,不足挂齿,皇兄回了吧。”
  萧越道:“本来今晚在映龙殿做烤肉宴,你这一病,确是没有口福。”
  萧景不说话,萧越叹道:“好好养着。”
  萧景忍不住问:“方成安呢?”
  萧越半晌道:“外面候着。。。。。。”
  话音未落,却听景王中气实足道:“方成安,我都病成这样了,你也不进来看看,好歹本王也是你前主子,真是人情浇薄,世态炎凉!”
  方成安无奈走进殿中,跪地拜道:“见过景王殿下,小人未经王爷允许,不敢擅入。”
  萧景冷眼看方成安跪在地上,撇一眼萧越,道:“本王让你跪了吗?”
  方成安干干脆脆站起来道:“多谢王爷。”
  萧景抬眼打量他,只觉眼前之人有些许变化,说不上什么滋味,倒让心底的一团火气淡了些。
  萧景对萧越道:“皇兄,臣弟有几句话想问方成安,可否请众人稍避?”
  这里除了皇帝,谁都不敢不听他的,他这话就是说给萧越听,武顺帝看一眼他烧得通红的脸,转身移步,众人跟着他皆走了出去。
  方成安站在房中,听萧景道:“你知道我怎么病的?”
  方成安不语,萧景也不等他回话,道:“昨日之事,你本不必受过,何必突惹事端。我看你跪在那儿,不懂你的心思。成安,尚若你有难处,我可以帮你。”
  方成安抱拳道:“多谢王爷挂怀,小人些许小事,不劳王爷操心。”
  萧景静默,半晌又道:“你是不是,记恨王府这几年,我对你不好?”
  方成安低着头道:“王爷折煞小人,小人隐姓埋名于王府五年,王爷对小人算得一再容忍,应该是小人谢过王爷。”
  萧景看他半晌,道:“你过来。。。。。。”
  方成安不动,只道:“王爷有何吩咐?”
  萧景道:“我冷得很。”
  方成安一僵,想要抬头看一眼,又忍住。房间里一时无声,方成安知道萧景为何说这样的话,小时受了寒发热,他便是这样裹紧被子躺在床上,萧景急得一直摸他额头,问他:“好点吗?”
  方成安闭着眼烧得迷迷糊糊,只道:“我冷得很。”
  于是萧景揭了外衣,爬上床把方成安抱进怀里。直到方成安亲娘喊了方成安爹来,才千方百计把五皇子从床上弄下来。
  方成安低声道:“小人去换宁公公。。。。。。”说着就想退出去,萧景怒道:“方成安,给我过来!”
  方成安低头走到萧景床边,萧景探身将他拽到床沿,望着他的脸,恶道:“躲什么躲,这么想出去,怕我过了病气给你?”
  方成安侧着脸道:“王爷需好好休养,忌动怒吵闹。。。。。。”
  萧景道:“成安,你是不想理我了。。。。。。”
  方成安终于转头看了萧景一眼,道:“王爷何出此言。”
  萧景道:“就算你不是自愿跟着我,可咱们十几年的情谊,还有你在王府这五年,难到全是为了别人?”
  方成安心里一痛,萧景又道:“你还喜欢皇兄?”
  方成安沉寂的脸有一丝破裂,他微蹙了眉,又忍不住自嘲一笑道:“王爷说笑,方成安即为罪臣之后,又落魄如此,谈何喜欢?”
  萧景定定望着他,又道:“你与皇兄之间,隔着方氏恩怨,就算你还喜欢他,必然也不愿这样留在宫中。可皇兄他。。。。。。对你确是真心实意,成安,他不会放你走。”
  方成安不答,萧景道:“你想要如何?告诉我!”
  方成安终于抬头望着萧景,看着他病怏怏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额头。
  萧景被摸得一愣,却看着方成安退了一步道:“我不想如何,阿景,我现下很好,你不用担心,好好养病吧。”
  

  ☆、19

  从惠山温泉回了宫,眼见着进了腊月,方成安以近卫之名仍宿正阳宫偏殿。朝堂上渐有折本上奏,道礼不可废,再传言此人乃方氏叛党余孽方成安,众臣哗然。
  终于一日,刑部上奏:近卫张善,疑为谋逆罪人方氏,今避于后宫,请皇上放人问话。
  武顺帝冷冷注视一朝臣子道:“为何有疑?”
  刑部尚书道:“相貌。”
  武顺帝笑道:“方成安相貌在京中极富盛名,卿见朕宫中哪一位可比之方成安?”
  刑部尚书镇定道:“乱世中或有颠沛,致形貌损伤。”
  武顺帝道:“依卿所言,既然形貌大改,又如何做准?”
  刑部尚书道:“现有证者,可以认定。”
  武顺帝转头盯向萧景道:“张善出于景王府,景亲王以为呢?”
  萧景沉着一张,目光扫过堂上重臣,冷笑道:“诸位大王既已商量妥当,本王还有何话可说?”
  武顺帝冷冷道:“既如此,准奏。”
  腊月初九,刑部请方成安问话,因有侍卫统领孙则谦跟着,方成安只被请到刑部大堂坐着问。
  刑部侍郎叫敬向朝,此次刑部扛了这烫手山芋,支持的人倒是很多,他知难行易,也不罗列证人证言,张口就道:“张善,本官问你,你可是方泽第三子方成安?”
  方成安答:“是。”
  敬向朝一堆问话尚未出口,只因方成安这一个字傻了眼。他转头忍不住去看站在大堂门口的孙则谦,孙大人一脸默然表情,倒仿佛知道方成安会这么答一般。
  敬向朝又道:“即是方成安,可知朝廷判你方氏三族斩刑?”
  方成安答:“知道。”
  敬向朝冷道:“罪人方成安,其父其兄于恭王谋逆案中罪不可恕,祸连三族,可愿认罪?”
  方成安答:“认罪。”
  敬向朝彻底傻眼了。
  可他到底是刑部侍郎,转而向孙则谦道:“孙大人所见,如今方成安自行认罪,刑部确不能放人离开,还请孙大人进宫禀明皇上。”
  孙则谦看着方成安认罪,只是微叹摇头。
  华贵妃望着安太后修剪小庭院中的兰花枝叶,听安太后道:“成安即使认了罪。皇上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理。”
  华贵妃道:“皇上又有什么办法?难到要给方氏平反么?”
  安太后笑道:“叛党之罪,多少人都看着,怎么会说不是就不是的,但看皇上这么不慌不忙,倒是已有了主意。”
  华贵妃心中一拧,安太后转身来看她一眼,摇头道:“你到底年轻些,又没有经历那些大风大浪,在这些事上头总是沉不住气。”
  华贵妃低头不语,安太后道:“单说皇上对方成安的态度,回宫后的那些处治,就知他毫不隐匿,反而象是等着人奏本。。。。。。若不是他有别的打算,难到还有人能真治了方成安?”
  华贵妃脸色变幻,安太后笑道:“你也不必担心,成安是个实心之人,看这情形,必不肯屈于后宫,做这妃不妃臣不臣。如今他自认了罪,皇上想偷梁换柱也罢,想赦免一死也罢,若要依然让他在宫中安身立命,倒也难了。多少人看着呢。。。。。。”
  华贵妃拜道:“母后圣明。”
  安太后叹道:“只是可怜阿景,当年方成安弃了他,如今却还连累他忧心。”
  腊月十二,皇上命景亲王协审方成安一案。
  景亲王领了旨,闯入刑部监牢,提了方成安出来问话。
  方成安身份特殊,无人敢虐待他,看着倒比在王府还好些。景王叫人给他抬了凳子,却坐在主位上生闷气。
  过了半晌,他也不管身边立着刑部的人,对方成安道:“你说你好得很,用不着别人担心,原来就是这样?”
  方成安道:“劳王爷操心了。”
  景王冷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成安淡淡道:“生死有命。。。。。。”
  刑部里的大人站在一边腹诽,王爷这哪里是提审,这是明明白白来叙话吧。
  景王低着头,冷哼道:“方成安,难到你以为这么认了罪,就真的可以死了?”
  方成安道:“小人没这么想过。”
  景王和旁的人都抬头看他,方成安又道:“当年方家有人随恭王谋逆,件件桩桩皆为实情。而我本是方氏之子,为何不认?难到为了苟活于世连祖宗家人都不认了?”
  景王愣住,方成安又道:“至于我会不会死,王爷明鉴,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景王盯了他好一会儿,此刻才觉得那个躲在王府中的暗卫,那个住在正阳宫偏殿的张善都不见了,此人确实是方成安。
  景王道:“若本王判你死罪,你可怨我?”
  方成安低头一笑,道:“不怨。”
  景王咬牙忍气,低声道:“好得很,你可真是无怨无悔。。。。。。”
  又过两日,方成安于刑部受审,由刑部尚书主审,侍郎敬向朝问供,因牵扯谋逆案,又有大理寺陪审,景王旁观协审。
  案涉相关方成安指印、身份物证皆仔细比对,再是当年方府中奴仆旁亲一一询问指证。
  景王坐在主位后座上,看着方成安微低着头跪在堂下,心中气闷,脸黑面恶,在坐诸位大人便也大气不敢出一口。
  直到问话完毕,方成安抬手画押,孙则谦自堂外入内道:“禀王爷,卑职尚有证人所言,道此案另有隐情。”
  刑部侍郎敬向朝这才松一口气,看尚书大人无异议,便道:“大人请带上证人。”
  进来一个老道,发须皆白,方成安侧身而跪,看着那人淡然入内,却怔然,低声唤道:“师父。。。。。。”
  无为道人静静看他形貌,只叹道:“成安。。。。。。为师不该让你自行其道啊。”
  景王紧皱双眉,看那无为道人站在堂中,敬向朝已问道:“堂下何人?”
  无为道人道:“老道无为。”
  “为何不跪?”
  “老道为开明七年进士,请大人详查。”
  开明为先皇年号,这句话说完,堂上众人皆暗暗吃惊。这无为道人看着五十开外,先皇在位二十七年,如此说来,这道人中进士时竟是十分年轻。
  只要景王不要求跪,众人也无话可说。方成安却从未听无为道人提过功名,抬头看他师父。
  无为道人又道:“老道原名曲修,后因妻女病逝,归我道门,开明二十七年,老道游历卫川,在山中采些药材,见此子跌落山崖,挂在崖间松枝间,将其救下。”
  萧景听见此话,愣证盯着无为道人,脑中一片空白。
  无为道人还在继续道:“老道见此子满身血污,手臂胸肋双腿皆有骨折骨断,脸上身上全是刀伤箭伤,只怕活不出命来。幸得老道学了些医术,拼尽全力,将他救活。”
  堂上有一瞬间静谧,萧景放于几案的手渐渐紧握成拳,声音沉沉传出:“你说的是开明二十七年?”
  无为道人道:“是。”
  “什么时日?”
  “七月初三”
  景王冷声问:“你怎么记得这般清楚。”
  无为道人道:“七月初六,今上还是秦王,于开府斥恭王谋逆之罪,起兵缴逆,老道记得,是那三日前。”
  景王似被泼了一桶热油,又如淋了一身冰水,全身说不出的难受滋味,盯着无为道人的双眼转向方成安,怔怔看那人半晌才道:“他说的是你?”
  方成安不语,却听刑部尚书道:“无为道人,你于本堂审中说出这一段,也只是让众人知晓,方成安当年跌落山崖险遭不测,与其罪责并无瓜葛。”
  无为道人拱手道:“老道所言,有无瓜葛,还请景王殿下证实,当年方成安为何在恭王谋逆之时,远在卫川深山中遭难。”
  景王盯着方成安,好一会儿才道:“本王当年,确于卫川深山中躲过恭王的追杀。”
  众人皆望着他,唯方成安肃目低头,仿似他所言所语与自己毫无干系。
  景王道:“那年六月底,父皇病危,我于宫中侍疾,方成安将我带出皇宫,又赶往□□,携世子出逃,是因他听闻恭王想逼宫夺位。”
  堂上无人敢言,景王又道:“至七月初二,我们躲入深山,避开恭王人马追杀,那日夜,方成安突然失踪,我等不到他,以为。。。。。。以为他弃我而去。”
  堂上又是半晌无声,敬向朝咳一声道:“方成安,那日夜,你为何失踪?”
  方成安道:“小人跌落山崖。”
  敬向朝一愣,再问:“你本与景王在一起,怎么就突然跌落山崖?”
  方成安停了一瞬,开口道:“小人离王爷而去,不慎跌落。。。。。。”敬向朝无语,正要继续问,突然听景王喝道:“够了。”
  萧景抬头看着方成安,道:“此人必然避重就轻,胡言乱语。。。。。。”
  刑部尚书双眉深锁,终于道:“此案既另有隐情,刑部还须详察。今日便审到这里吧。。。。。。”
  正阳宫中,萧越坐在榻上,手握卷宗翻阅。
  萧景矗立下首,低声问:“皇上早就知道?”
  萧越放下卷宗,叹道:“若朕都知道,怎会任他流落外面受苦?”
  萧景怒道:“有些事,你必然瞒了我。”
  萧越抬头望向榻边一排明灯,嘲道:“阿景,当时得了现报,我亲入卫川深山中,搜寻你们的下落,带人翻遍整座山,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我猜测,他被恭党抓走了。。。。。。你可知,因我娶了元君为妃,萧明照不肯甘休,将主意打到成安头上?方佑廷视他三弟为棋子,若成安落在萧明照手里,还有什么好下场?”
  萧景低声道:“所以。。。。。。你情愿我相信,方成安终是背弃了我?”
  萧越盯他良久,淡道:“他若当真背弃了你,何尝不是好事?”
  萧景一瞬被此话定住了神形,萧越似自言自语道:“我愿他当时果真逃出生天,只是因父兄为叛党,不肯跟着我们与家人刀兵相向,故而离去。直到他在你府中做了那几年暗卫而被你识破。我才明白,我们都想错了。。。。。。”
  萧景脑中仿似一根钢弦崩断,震得他一时半会不想听也不敢想,四肢百骸都痛了起来。
  萧越又叹:“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当年你我二人害他伤心伤形,如今,便还他一个公道吧。”
  

  ☆、20

  方成安一案,虽非公审,但因其身份特殊,引得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刑部不敢怠慢,又因时过境迁,人证物证难寻,颇费了一番功夫。
  春末,刑部大堂之下,跪着流放西北遣返的一名犯人。
  此堂审改为刑部尚书亲自主审,他先是提审方成安,奈何此人总是语焉不详,虽仍以待罪之身跪在堂下,众大人却又不敢为难他。那流放重犯,花须染白,倒看不出年岁几何。
  刑部尚书亲问:“堂下何人?”
  那人道:“罪犯梁自成。”
  刑部尚书又问:“梁自成,本官问你,恭王谋逆之时,你所任何职?”
  梁自成道:“回大人,罪犯当年为京城监门卫府兵。”
  “开明二十七年,七月初二,你在何处?”
  “罪犯头一日本于直华门当职,宫中生变,便被临时调往禁卫营。。。。。。随长官出城追人,七月初二,已至澶河上游卫川境内。”
  “追的何人?”
  梁自成匍匐着身子低声道:“当时催得急,小人只得画像,不知对方身份,后来才知道,便是当今的景亲王。。。。。。还有。。。。。。还有大皇子。”
  刑部尚书又问:“可还有什么人?”
  梁自成道:“还有一人,为景王爷当时的侍读,叫作方成安。”
  刑部尚书严厉道:“为何记得如此清楚?”
  “禀大人,因那一日,为罪犯此生仅见之事,实在难以忘记,所以记得十分清楚,我们在卫川境查到王爷与方成安踪迹,准备搜山。。。。。。”
  七月初二那日,方成安等萧景睡熟后,取了世子的襁褓,将洞口仔细收拾遮掩一番,洞外反复查检,微叹一口气,转身离去。
  他不曾告诉萧景,因世子年幼,他不敢随意偷来药草熬煮,只得跑了很远寻到一户有婴孩的人家,求那户人家煮了些婴儿可用的药汁。再又求了些奶水,给了些银两,匆忙离开。
  待那户男主人以为他已跑远,便急着赶往山下告发,他恰是从山下刚刚返家,见有士兵拿着画像查问,迫不及待想赚了那一夜暴富的赏银。
  方成安至那男主人身后追了上去,将那人杀了,匆匆掩埋,这才赶回山洞,安顿萧景及世子。
  他知道此地不易久留,可世子生病,萧景又急惶难安,他怕着急上路,反而出了差池。
  他第一次杀人,杀完人后心中即焦惶又难过,还要强作镇定安慰萧景。如今他又回到这户人家,知道既然他家男主敢去告密,恭王的人马必已搜查到附近。
  方成安刚至围栏,便听里面传来女人的一声惨叫,他飞身破窗而入,抽出剑来一剑刺去,对方用刀格下,身后风声一变,方成安侧身一扭,躲开背后一人的偷袭,却听先前挡他一剑的人已惊呼:“方公子!”
  背后之人连忙收势,方成安也停下来,望一眼躺在地上那位女子,冷道:“你们是谁?”
  那二人已跪地拜道:“方公子,我二人乃□□府卫,王妃遣我等随护五皇子和世子。我等掩人耳目出了城,没能跟上你们,后随恭王人马分头追寻。苍天有眼,终让我二人找到方公子你。”
  方成安愣怔不动,那人已掏出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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