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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之匪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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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有何意见?”李秀兰环视众人一周。
  “大奶奶客气了!”一人道“您是大当家的夫人,是许家寨的大奶奶,寨中大小事自然有权决定,我们都没有意见,全凭大奶奶处置。”
  李秀兰又看向许三碗,许三碗点头。
  “我胞妹秀梅,虽有幸得活,却白白受了一场大罪。”李秀兰声音嘶哑,眼角隐有泪痕“今早我同三碗一起去探望她,身子虚弱的连起身与我俩问好也不能。”
  李秀梅说完这番话,寨子中的众人皆是叹息。见过李秀梅的,都知道她的灼灼风姿,好像天仙下凡,贤淑大方,气质不凡。怎想无辜卷入一场纷争。
  “该死!”一气性大的大汉目眦欲裂,忍不住拔刀指着吴婆子。吴婆子一个瑟缩,吓得跌倒在地上。因手膀被缚一时挣扎不起,在地上扭动,颇为狼狈。
  “且慢。”李秀兰制止那位大汉,走到吴婆子与大丫面前,居高临下的问“其他的暂时放在一边不谈,我问你们,这在茶叶中掺杂断肠草的主意,是你们中谁拿的?”
  吴婆子眼珠一转,哭着叫嚷道“都是老奴猪油蒙心,听了大丫的怂恿!老奴不知道原来这丫头心如此狠毒啊!竟然妄想害死大奶奶的胞妹!”吴婆子挪着膝盖,跪在李秀兰脚边“大奶奶明鉴,就是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吴婆子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大丫,破口道“都是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妄想攀上枝头成凤凰!说什么事成之后,保老奴与小儿阿牛吃香喝辣,荣华富贵!没想到……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竟然如此狠毒!”
  大丫被吴婆子一番颠倒黑白的言语弄懵了,呐呐说不出话,一个劲儿摇头。
  李秀兰冷冷看着吴婆子自说自话,开口道“婆子说下毒的主意是大丫出的?”
  吴婆子点点头,大丫在一旁哭,她怎会信了这种人的胡话?如今她百张千张嘴也说道不清,也不知面临什么处置?
  “大丫,你说说。”李秀兰看向大丫。
  “奴……”大丫舌头打结,支支吾吾半天,干巴巴道“不是奴……不是奴!”
  大丫突然大喊“都是吴婆子!吴婆子一个人!”
  “大奶奶,奴的确喜欢大当家许久,却只是远远看着。后来大奶奶进门,奴更是不敢肖想。”大丫抽泣“前些日子,大奶奶与大当家不合,寨子都在传大当家要纳妾。恰好有人来找我说,让我拾掇拾掇,好准备嫁人。奴便以为大当家对奴也有心。本来不确定,吴婆子来找奴,说奴以后就是许家寨的二‘奶奶。奴信以为真,才……”
  “才寻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了碍眼的正室,是吧?”李秀兰逼问。
  “不是的!”大丫慌忙道“奴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奴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可毒害秀梅小姐,的确不是奴做的!”
  “你个死丫头片子!”吴婆子若不是手被绑着,恨不得过去撕烂大丫的嘴。
  “够了!”李秀兰厉声喝道,两人皆是屏气。连许家寨寨众也被唬住了,还是第一次见李秀兰这般气势汹汹的模样。
  “吴婆子,我听说负责采办纳置茶叶的二旺是婆子的远房表亲?”李秀兰问。
  吴婆子心一惊,哆嗦答“算……算不上亲戚。”
  “押上来。”李秀兰吩咐。人群让开一条道,一个瘦矮的中年男子被两个牛高马大的喽啰押上来。
  “吴婶儿……”二旺朝吴婆子喊道。
  “乱叫什么?谁是你婶儿?”吴婆子挤眉弄眼,李秀兰打断她“婆子倒是六亲不认。”
  “婶子,认了吧……”二旺道“大当家待我们不薄,这是畜生干的事儿啊!”
  吴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我无权决定任何人的生死,这是就交于官府处置吧。”李秀兰道。
  这事就这么处理了,回屋里,李秀兰忐忑不安,犹豫几番,问道:“我是不是做的不妥?”
  “怎么说?”许三碗问。
  “马匪向官府告官,怎么看也像自投罗网。”李秀兰本想寻思个恰当的方式不想弄巧成拙。
  “这倒没什么。许家寨每年都会向朝廷缴纳税银,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官府对我们,倒也还算亲切。”许三碗笑道。
  李秀兰惊愣,半晌回过神“这算什么?官匪勾结?”
  “这叫官匪一家亲。”许三碗道。不待李秀兰出言反驳,许三碗突然搂住他,在他耳边低语道“昨晚,辛苦了。”
  “混账……”李秀兰霎时羞得不行,腰部隐隐作痛起来。
  “夫人!”一小厮喘着粗气上前“官府刚刚抓了两个人……”
  李氏不耐“官府抓人关我什么事?”
  “是……听说是许家寨里的。”小厮答。
  “你说什么?”李氏惊起。
  “知道抓的是谁么?”李氏追问道。
  “不知道。”小厮摇头“小的听到消息就匆匆跑回来告诉夫人,生怕耽误了夫人的大事!”
  李氏转身对丫鬟道“准备去府衙。”
  “是。”丫鬟欠身,小跑着离开。
  哼,李秀兰啊李秀兰,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的手里。李氏眼神闪过一丝怨毒。

  ☆、第三十六章

  “两位官爷行行好。”李氏上前,往官差手里塞了一袋银子。
  官差掂掂银子的重量,揣进怀中,横起眼问“说吧,有什么事?”
  李氏附在官差耳边嘀咕两句。
  “你问今儿个抓的两人?”
  “是。”李氏颔首“听说是从马匪寨抓回来的?”
  官差转溜几下眼,道“不错。”
  李氏凑近些,谄媚道“官爷劳苦功高,想必县太老爷定会重重嘉赏。”
  “这是自然。”官差得意。
  李氏欲言又止,官差颇为不满“怎么?”
  李氏这才唯唯诺诺的开口“两位官爷,实不相瞒,妾身此次来此,是受金老爷的嘱托。”
  “可是城南金老爷?”官差忙问。
  李氏点头。官差立马慌了,拱手道“刚才多有疏忽,还请夫人莫要怪罪。”
  李氏假笑几声,道“妾身哪有这胆子?”
  “夫人说笑了。”官差抹把虚汗“不知金老爷有何吩咐?小的肯定万死不辞!”
  李氏也觉着打压的差不多,收敛几分,交代几句,官差面露难色。
  “这……夫人,这事小的做不了主,还得请示大人。”
  赵虎站在李秀梅屋前,踏出一步又收回去,犹豫不决。李秀兰来探望,见门前的赵虎,问“怎么不进去?这时辰,秀梅定是起了。”
  赵虎摸摸鼻子,跟在李秀兰后面进门。
  李秀梅脸有了丝血色,只是伤了内体,还得静养个把月。
  “阿虎哥哥……”李秀梅有丫鬟扶着下床,赵虎点头,从怀里摸出一枚朱红香囊,递给李秀梅。
  “驱邪避害用的。”
  李秀梅接过,细细瞧瞧,做工算不得精细,却也是一针一线绣的。她噗嗤笑一声“你做的?”
  赵虎红了脖子,道“不是,我娘给的。”
  “赵大娘她……”李秀兰想起当初湾子历经的劫难,不禁摇头叹息。
  李秀梅听大哥一提,也懂了,将香囊还给赵虎“我不能收。”
  赵虎不接,两人僵持着。李秀兰在一旁,劝道“这是大娘留给你唯一的念想……又是驱邪避害的物件,还是收回去吧。”
  “都一样。”赵虎道。
  李秀兰与李秀梅错愣半晌,两人对视。
  赵虎觉着自己刚才许是说错了话,干巴巴的告辞,脚步如飞的冲出院子。
  李秀梅低头看手中这枚小小的香囊,竟觉得烫手起来。
  “你怎么想的?”李秀兰问。
  李秀梅将香囊搁在一边,道“下次见着还他。”
  “这事也不能强求。”李秀兰沉思“若是无意,早说清楚,免得以后两相怨恨。”
  李秀梅应一声,又抓起香囊来,盯着看了许久。久到李秀兰何时离开,她也不曾发觉。
  “谢谢夫人救命之恩!谢谢夫人!”吴婆子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大丫去官府走一遭吓颇了胆,神志还不太清楚,见吴婆子磕头,她也跟着拿头撞地。
  “行了。”李氏抬手“救你们出来,可不是让你们来耍猴戏的。我问你们,在许家寨子里可有叫李秀兰和李秀梅的孪生兄妹?”
  “叫什么?”吴婆子半刻没回过神。
  “李秀兰、李秀梅。”李氏重复,道“别让我再说一次。”
  吴婆子一瞬间晃神儿后,吞吞吐吐道“有……有这么两个人。”
  吴婆子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交待了,李氏脸色越发阴沉,啪的一声趴桌而起,怒气冲冲道“好大胆子!”
  吴婆子吓的缩缩脖子,大丫一个激灵,朝吴婆子挨近些。
  “先将这两人关进柴房。”李氏吩咐完,急匆匆出去,奔向书房。
  “夫人!……”吴婆子见势头不对,刚开口就被小厮一手劈晕。大丫不知怎的,突然张嘴咬一口小厮的手,踉跄着爬起来,冲出了院子。
  “老爷,李府来的信。”管家哈头哈腰的将信递过去,金源财浑圆粗短的手接过信函。
  “过了几个日头了?”
  “今儿算上,整好六天。”
  金源财带着玉扳手的右手在桌上敲了敲,捋捋下巴的一撮胡子。
  “倒是来的及时。”金源财有管家扶着起身,踱步去书房,取出一枚印章。
  “给宋大人送去。”金源财想了想,又道“再给李府稍句口信……”
  许家寨山下,四个镖师打扮的中年男子押送着一密封的木箱准备上山。
  “吁——吁——”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划破长空。
  许三碗没头没脑的抱起李秀兰转一圈,匆匆出门。
  “怎……”李秀兰话未说完,门嘭一声作响,哪里还见许三碗踪影。
  “开寨门——”许三碗高兴的吆喝。
  “大当家,什么事这么高兴?”一喽啰斗胆问。
  “老子成亲的物件到齐活了!”许三碗难得口吐粗言,一身匪气四溢。
  不多时,之前在山下的四人便出现在视野中,喽啰伸长脖子看,瞧着那四人护着的木箱,想必就是大当家口中说的东西。
  只是……这未必也……
  “大当家,您不会是订了身金喜衣吧?”喽啰张大嘴。待许三碗一刀眼剜过来,他才意识到许是说错了话。不想许三碗道“这可比金喜衣还贵重。”
  喽啰听这话更加好奇。
  “侯爷。”四人拱手行礼。
  “我哪里是什么侯爷,如今不过一山寨头子。”许三碗道。四人互相对视,点点头,道“大当家。”
  许三碗这次满意了,吩咐喽啰把箱子抬回寨里。
  “舟车劳顿,进寨歇息脚再启程。”许三碗邀四人道,见他们面露难色,又问“可还有什么要紧事?”
  “公子等着我们回去复命。”一人答。
  “放心,耽误个把时辰不打紧。”许三碗强硬道“怎的?是看不上我这寒酸的土寨子不是?”
  四人自然不敢再多言,只得领命。
  方颖在远处观望,见到护送木箱的四人,微微眯起眼。

  ☆、第三十七章

  “叫厨房备些酒菜。”许三碗吩咐手下,手下问“需要禀告大奶奶么?”
  “不用。”许三碗转身对四人道“诸位请随我来。”
  四人一路跟随许三碗到大堂,许三碗取来酿制的美酒,手一挥,四个酒碗安稳落在桌上。
  “大当家功夫越发高深了。”四人钦佩不已。
  许三碗替他们满上酒,举起碗道“辛苦诸位不辞辛苦,为鄙人鸡毛蒜皮的小事奔波千里。这碗酒,十方敬诸位!干!”说完,一口见底。四人也仰头干下碗里的酒,大呼“好酒!”
  “来来来,满上满上!”许三碗提住酒罐边沿,往下倾斜,酒水如瀑布倾泻而下,咕噜落在碗里,溅起几滴水花。
  “方大公子好雅致,竟独自在此饮酒,莫非还有什么心事不成?”张大天在树下,抬头看倚在树上的方颖,一袭月白长衫,身子半侧,手持一壶酒。
  方颖见张大天,又灌了一口酒,笑着道“二当家怎知道在下有心事?”
  “这天气,出来如厕也嫌冷。哪有人闲的没事,挂在树上喝酒?”张大天也翻身上树,找处比方颖略低些的树枝坐下,方颖递过酒“赏脸陪在下喝上一喝?”
  张大天不客气,接过酒张嘴接住倾泻而出的玉琼。
  “没什么酒味。”张大天品品,不满道。
  方颖笑笑,道“二当家还真是不识货。”
  “怎么?这酒还有来头?”张大天疑惑,拿起酒壶凑近壶口闻了闻,没闻出特别之处,看向方颖道“方公子别是被奸商坑骗了?”
  方颖沉默半刻,弯腰抢过张大天手中的酒。张大天见他不理睬,无奈道“方大公子这般小肚鸡肠?”
  “许是吧。”方颖冷淡道。
  张大天纳闷,怎也想不通哪里惹了这小少爷。
  “我竟也尝不出滋味。”方颖抱着酒壶,头歪向一边。张大天坐在低处,看不清方颖表情,却听出这话中透着几分落寂。
  “若是你,每日都能饮上仙露琼浆,时日一长,便觉得索然无味。”方颖自说自话道。
  “那不如尝尝别的?”张大天跳下树,不时拿来一罐酒,揭开酒盖,浓郁的酒香飘香四溢。
  “这是寨子里酿制的高粱酒。”
  方颖试着抿一小口,辛辣味蹿满口中,他吐舌,只觉得喉咙如火灼,那股冲劲过后,竟觉得浑身畅快。
  “怎样?”张大天问。
  方颖这次喝的多些,咕噜咽下吼,直呼“爽快!”
  二人就着这一罐酒喝个畅快。酒快见底时,方颖因酒力不计,头昏脑涨,差点摔下树去。
  “这点酒量,跟个大姑娘似的。”张大天嘀咕,扛起方颖回客房。本要走,又想起方颖之前所说,晚上定要抱着物件才能入睡,左右张望一番,也没找着合适的物件。
  张大天纠结一番,叹口气,道“罢了……”
  他脱去外衫挨着方颖睡下,怕挤着方颖,特地往边上挪了挪。
  许三碗本是打算留四人小住,但四人急于回宫,许三碗自然不能强留。再次道谢后,目送四人下山。
  “我们还有一事要拜托大当家。”离开之前,其中一人道“麻烦大当家给小王爷捎句话,公子让小王爷别忘记在约定的期限回京。”
  许三碗应下,心里却有几分计较。看来此次所谓离京云游,大抵不如那人说的那般轻松。
  李秀兰坐在桌前,看着烛火摇摇晃晃,淌下的烛泪汇集在桌底,积了一个底座。
  “兰儿……”门外有人敲门。李秀兰不应,那人又唤几声,仍不见有人来开门。
  糟糕……许是兰儿怨我没与他说道,离去这么久时辰。
  “兰儿,我是高兴昏头,匆忙下也没与你说道清楚。”许三碗开口道“你别生气。让我进屋再与你解释。”
  李秀兰开门,闻着许三碗身上酒气,更加火大,转身回屋坐在床边,不看许三碗。
  许三碗挨着李秀兰坐下,凑近喊“兰儿……”
  李秀兰别过头,许三碗又换个方向。几来几往,李秀兰实在受不了许三碗这番纠缠,道“什么事这么高兴?还需喝酒庆祝?”
  “天大的喜事。”许三碗肯定道。
  “嗯?”李秀兰倒有些好奇。
  许三碗拉过李秀兰的手扣住,笑着道“这算不算?”
  李秀兰一时瞪大眼,琢磨许三碗话里的意思。
  “当是什么?之前怎不见你这般高兴?”李秀兰缩回手。
  “不一样。之前我也高兴,只是这次更高兴,等月末我们成了亲,大抵会高兴成个傻子。”许三碗朝李秀兰痴痴的一笑。李秀兰这算瞧出来了,这人大抵是喝醉了说胡话呢。
  “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醒酒汤,趁热喝了,否则明早定会头疼。”李秀兰起身,欲去端桌上的汤碗,被许三碗抓住,带进怀中死死箍住。
  “我没喝醉。”许三碗低声道“兰儿,我们的喜衣到了。”
  “喜衣?”李秀兰诧异“不是说没有男子缔结弟契的喜衣卖么?”
  “我向别人讨的。”许三碗道“今儿才由京城到这儿。”
  李秀兰低垂眸,心头一热。
  “你倒是上心。”
  明月高悬,洒下满地银辉。月影中仿若有仙人衣袂飘飘,怀抱瑞兔窥视人间。
  月光下,一人骑马飞驰,最终停在朱红大门前。金色的门匾在夜色中依旧醒目,那人抬头细看,匾上龙飞凤舞提着:益州府衙

  ☆、第三十八章

  “诶,你瞧瞧。”喽啰推攘旁边的人,指着一米远处蹲在地上的乞丐“那人眼熟不?”
  “是有点眼熟……”旁边的人思索片刻,走上前去,往乞丐脚边丢了一枚铜钱。
  “谢谢!好人有好报!”乞丐抓起钱宝贝似的揣进怀里,嘴里念念有词。
  “你抬头我看看。”喽啰命令道。乞丐低着头,摇脑袋,只一个劲儿道谢。
  “我看出来了!”喽啰身边的人拍脑门“这不是之前陷害大当家,被大奶奶送到官府伏罪的大丫么!”
  大丫一听这话,猛的抬头,见眼前二人是许家寨出来的,霎时嚎啕大哭,抱住其中一人的腿“求求你们,救救我!求求你们了……”
  “这……”喽啰犹豫不决,另一人提醒“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大当家和大奶奶马上就要成亲,这间隙出事,我们可担当不起。”
  喽啰点头,觉得有理,道句抱歉,扳开大丫的手要走。哪只大丫又死命抱上来,另一喽啰不耐烦道“你再这般阻挠我们办事,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大丫嚷道,又惊恐的捂住嘴,小声道“我有事要禀告大奶奶……求你们……”
  喽啰不屑,嘲讽道“谁知你肚子里打什么馊主意?我们走。”
  大丫慌神,奔溃大叫“你们不救我我会死的!我会被他们弄死的!”
  喽啰们止住脚,互相对视一眼了然。
  “先说好,要是敢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我们就丢你去林里喂狼!”喽啰恐吓一番,带上大丫回了寨子。
  李秀兰正听着媒人的唠叨,大多都是些成亲该注意的,不时穿插几句要相夫教子开枝散叶之类的话。他哂笑,这媒人莫不是将他当作大姑娘了?
  “万媒人,我与三碗皆为男子,这撒帐之礼可否免去?”李秀兰问。
  媒人不可置信道“这怎么行?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就算不求人丁兴旺,也求夫妻和睦不是?”
  李秀兰无力反驳,这时恰好有人过来禀报,李秀兰趁机逃走。
  明天定要拉着许三碗一起,一个人听这些繁琐的仪式婚俗,实在吃不消。
  也不见之前出嫁有那般劳心劳肺。李秀兰想,大抵是因为那时全由着李氏折腾。
  “这是……”李秀兰看向跪着的人,喽啰答“是大丫。”
  “大奶奶!”大丫边抹泪边道“大奶奶 ,求您救救奴吧!”
  李秀兰对大丫算不上讨厌,只说以前被有心人利用,糊涂做下错事。只是按理如今应该在狱中关押,怎逃出来了?
  “可是官府将你们放了?”李秀兰问出心中疑虑。
  大丫摇头,抽噎口气,肚子咕噜一声震响。李秀兰吩咐人取来些裹腹的糕点,分给李大丫。大丫狼吞虎咽,差点哽住,仰头灌下半壶水才消停些。
  “奴是自己逃出来的。”大丫跪的端正“也没被关押进大牢……有位姓李的夫人将奴与大娘救出来。奴本以为遇见了恩人,不想那位夫人……”
  大丫止住话,想起之前那番情景还有些后怕“那位夫人向奴与大娘打听大奶奶和秀梅小姐的下落。”
  “可有说?”李秀兰眉头紧皱。
  大丫瑟缩一下,哆嗦道“奴那时被吓傻了,什么也没说。可大娘一股脑全交待清楚了。”
  李秀兰心惊,看来二伯母已经知晓了他代秀梅出嫁之事……可能也知道他与许三碗之间的关系……
  “只是这样,夫人也没打算放我们走。他们打晕大娘,要将我们关进柴房去。奴觉得不对劲,侥幸逃出来。”大丫抱住自己,止不住颤抖,那时李氏语气分明像处置两只牲口“夫人派了许多人出来抓奴回去……奴脑子笨,猜不出夫人想做什么。但关系到大奶奶,奴不想再对不起您,才冒险上山来告诉大奶奶。”
  “你先别下山,在寨子里待着吧。”李秀兰揉揉眉头,心力憔悴。
  按二伯母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
  安排好大丫,李秀兰回去与许三碗谈及此事,许三碗止住擦刀背的动作,半是警觉道“你不会真对大丫有意思吧?”
  “胡说什么?”李秀兰没好气。这人怎这般不正经?
  “我与你说要紧事。万一二伯母使绊子,许家寨估计难以安宁……到时候你也少不了受牵连。”李秀兰忧心忡忡,许三碗却不大上心。
  “兰儿,你何时才能不这般见外?”许三碗叹气“你我既然缔结弟契,自然是一家人,哪里还有牵连的说法?”
  “……”李秀兰噎住,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大不了将许家寨翻个面,还能怎样?再说寨子里几百个兄弟,还怕她不成?”许三碗安慰道,搂过李秀兰的肩,轻轻拍拍。
  李秀兰点点头,心里却没底。
  “你真对那丫头没想法?”许三碗再次确认。
  李秀兰翻白眼,不想理睬他。
  “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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