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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之匪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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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上窗户。他本想推攘身边的小妾,不想小妾睡得香甜,怎么都摇不醒。
他只得裹起裘袄起身,往黑漆漆的窗外望一眼,伸手拉下木窗关好。
“沙沙沙——”窗外树枝响动,不等人侧耳倾听,顿时归于平静。
金源财不以为然,搂着软香温玉渐渐平缓呼吸,深深坠入梦境。
正梦见深处钱堆里,左右搂着美人寻欢作乐,突然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
“不好了!着火了——”
金源财猛的睁开眼,啪的一声呼在小妾脸上,小妾却如昏死了般。金源财察觉事情不对,爬起身。
他冲出屋一看,果然不远处的库房一股明晃的火龙直冲云霄,照亮了半边夜空。
“快!救火!”小厮们忙作一团。
“我的银子——”金源财大喊,直奔库房方向,被管家拦住。
“老爷,去不得啊!”
金源财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哈哈哈!”一声豪爽的大笑,金源财抬起头,只见一群人骑马,马背上驮着鼓起来的布袋,消失在茫茫夜色。
“金老爷,多谢了!”张大天抱拳道,说完,也驾马飞奔出金府。
“混账!”金源财破口大骂,指着张大天离开的方向“给我追——”
可惜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牲畜,最后不了了之。
金源财咽不下这口气,他知道洗劫金府的马匪是许家寨的,连夜告道县衙门。结果知县大人道“金源财,你是当真不知道自己惹的是什么人?”
“不就是一群马匪……”说道一半,金源财噤声,想了想,忐忑的问“莫非那匪首许三碗结实了什么贵人?”
县太爷笑而不语。
金源财掏了银子,县太爷才道“不该打听的少打听。不过……透露你一些也无妨。这许家寨的大当家可是连当今圣上都礼让三分的人。”
怪不得……金源财只能哑巴吃黄连,默默忍了。
“二毛,你带了个什么玩意?”四德看二毛身后还横躺着个人。
“不知道。路过柴房顺带的。”二毛道。
“……”四德语塞。
“他一直嚷嚷着放他出去,我想着助人为乐,就劈开柴门,顺带将他救出来了。结果他抱着我叽里呱啦一大推感谢的话,我怕暴露,一掌劈晕了他。”二毛讲述了一下经过。
“你还真爱多管闲事。”四德扶额。
回了许家寨,众人一起把带回来的财物扛到库房里,李秀兰在一旁,问“你们这是去抢……”
“劫富济贫。”许三碗道。
李秀兰怀疑的看他一眼。张大天笑着道“嫂子,大哥说的都是实话。每年许家寨都会去三黄庙附近派分义粥和馒头等给那些穷苦人和乞丐。”
“……”李秀兰无言。
这到底算哪门子土匪?
“对了,兰儿,此次还带了个人回来。询问一番后,发现那人与你同姓。不知道兰儿可认识?”许三碗问。
“什么人?”李秀兰疑惑。
“李荣。”许三碗答。
“李荣……”李秀兰晃神,脑子乱做一团。许三碗见他脸色不好,忙问“怎么?兰儿与此人有瓜葛?”
赵虎在一旁,提示道“秀梅的二伯便叫李荣。”
许三碗恍悟。
“他怎么在金家?”李秀兰平复情绪,道。
许三碗摇头“我也不知。是手下人路过柴房听见求救声,一起带回来的。”
“呵。”李秀梅冷笑“自作孽,不可活。二伯母哪里能想到,与虎为皮,终不过自食其果。”
“我想和秀梅去看看他。”李秀兰请求道。
“嗯。”许三碗点头,同他和李秀梅一起,赵虎也跟着。爱看热闹的张大天却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凑热闹,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第四十三章
屋中男子神情疲惫,眼角爬满岁月的浅纹,两眼还算清明,只是密布血丝,看起来憔悴极了。他颤抖着唇角,不可置信的唤道“秀兰……秀梅……你们?”
“你们怎么会在……”李荣恍惚,见李秀兰身旁面色阴沉、气势逼人的许三碗,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拉过兄妹俩,护在身后,怒目而视“你这歹人!想做什么?!”
那架势,颇像护崽的老母鸡,斗志高昂。
李秀梅推开李荣的臂膀,讥讽道“二伯如今惺惺作态与谁看?我们的死活你何时在意过?”
“秀梅,此话怎讲?”李荣愣神。
“二伯,你当真不知?”李秀兰见李荣神色不似作伪,问。
李荣摇头,道“我从漳县回来,刚到城门,就被金源财的管家莫名其妙的接到金府。一开始,对我倒客气,说是想商讨一桩生意,邀我在府中小住。我不疑他,暂时住下。”
“哪想他突然变脸,还让我交出秀梅才罢休。我一头雾水,便被关在柴房,每日得一些剩菜剩饭……”说到此,李荣浑身气的发抖“这金源财仗着……简直无法无天!”
李秀兰隐隐不忍,刚欲开口,旁边李秀梅道“二伯,口说无凭,我的婚事你当真不知么?我不信二伯母一点也没和你商量。”
“淑芬的确提过。在我去漳县前几天,淑芬说秀梅如今老大不小,应该物色物色几个合适的人家。可我说还是要听听秀梅自己的意思,淑芬她也没反对。”李荣回忆。
李秀兰与李秀梅对视,心里有了一点猜测。
“二伯也饿了吧?我让他们备些酒菜。”李秀兰说着,又介绍身边的许三碗“这位是许家寨的大当家,许三碗。也多亏他相助,我和秀梅才得以脱身,没让金源财这恶徒欺辱了去。”
许三碗眉头一皱,显然不满意李秀兰的说辞。
“谢谢许大侠……”李荣躬身,许三碗虚扶住他,笑着道“二伯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
李荣本想客套的话哽在喉咙,看向李秀梅。
“秀梅,他与你……”
李秀兰双颊绯红,李秀梅挪开身,道“这事大哥最清楚。”
李荣又看向李秀兰,想寻个交待。
“我……”李秀兰支吾其词,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许三碗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递到李荣手中,热情道“二伯,明日我与秀兰大婚,还望您能逗留一晚,为我们证婚。”
李荣恍如遭受晴天霹雳,摇摇欲坠,看着手中艳红的请柬,上面明晃晃的一个双喜。
“你们……”李荣吹胡瞪眼,差点喘不过气。
李秀兰在一旁递茶,开口道“其实我与三碗从小便相识。那时虽没有私定终身的念想,但机缘巧合再次相逢,情丝愈浓,一时情不自禁……私定终身。”李秀兰脸微微烧灼“二伯莫要觉得是他强加于我。二伯知晓我个性,如果不愿,玉石俱焚也不屈。”
“兰儿……”许三碗心热。
李荣唉声叹气,捶胸顿足“我怎么对得起李家列祖列宗……”
“二伯,若说这段姻缘,还多亏二伯母。你若要问责,不如问问二伯母做了些什么缺德事。”李秀梅开口道。
“若不是二伯母鬼迷心窍,将我许配给金源财做小妾,大哥又何苦代我出嫁?又怎会遇见三碗哥?二伯也不会被金源财骗进金府,白受这些天的苦难。”
“淑芬她将你许配给金源财做妾?”李荣惊起,李秀梅点头。
“她怎么如此糊涂啊!”李荣直叹气“罢了罢了,这都是我李某人做的孽!等黄泉路上,我再亲自向列祖列宗谢罪!”
“二伯,我与秀梅自幼孤苦,全靠二伯多年来照料有佳,才不至夭折。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与秀梅都记在心里,也真敬您为长辈。还请二伯不要推辞,明日我与三碗大喜之日,留下来喝杯喜酒。”李秀兰上前跪下,恳求道。
“快点起来……”李荣连忙扶起李秀兰,李秀兰道“二伯若是不答应,秀兰便长跪不起。”
许三碗也陪李秀兰跪下,拱手道“还望二伯成全兰儿一番孝心。”
李荣执拗不过,只得答应。
“这位是……”李荣平复情绪,才注意到屋中还有一人。
“赵虎。”赵虎挥手“见过李老爷。”
李荣点点头,收回目光,紧促眉头,看向兄妹俩的目光倒柔和,却掺杂几分愧疚。
“淑芬虽心胸狭窄,这几年对你们多有苛刻。但也无恶意,希望你们不要记恨她才好。”
“二伯果然还是知晓二伯母的行径。”李秀梅道。
李荣长叹一口气“她自我落魄时便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对大小事都斤斤计较惯了,尤其看重钱财。我多次跟她说道,她也改不了这性子。无奈,我只能想它法,不至于苛待了你和秀兰。”
“二伯……”李秀兰眼睛酸涩,许三碗揽住他肩膀捏了捏。
李秀梅嘴微微动一下,还是将话咽下。
二伯母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等二伯自己看清的好,免得说错话遭人记恨。
金家遭了火,经一番手忙脚乱后,终于平息了火势。小厮们大汗淋漓,坐下来歇息,闲聊时,有人道“好在只有库房和柴房遭了……”
“柴房!”一小厮高喊“完了!柴房里还关着人呢!”
众人忙去柴房看,除了一堆黑炭,一无所有。
“怎……怎么办?”其中一人哆嗦问“这可是死罪啊……”
“慌什么!”另一小厮呵斥“我们忙着救火,谁有心思注意柴房……到时候问起,只说不知道。”
众人商议一番,觉得可行。
管家等金源财从官府回来,禀告了此事。
“什么!”金源财吓的脸色苍白,镇静下来,嘱咐道“不要声张!”
“那李氏那里……”管家问。
金源财两个小眼睛溜溜转,低声在管家二伯嘀咕。管家点头哈腰,直夸金源财高妙。
“去吧。”金源财摆手。
☆、第四十四章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许家寨一大早便洋溢着喜庆的氛围,许三碗与李秀兰各住一间屋,媒婆说是新人避讳。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多福又多寿 ”喜婆笑颜盈盈,捋着李秀兰一头青丝,拿着木梳,从头到尾梳下,嘴上念念有词。
因为同为男子,除去一袭男式喜衣,头发上绑红绳外,没有别的装饰,到外屋,拜别李荣,象征性的哭个一哭,便可起身由张大天领着,去大堂拜堂成亲。
“嫂子,你搭着我。”张大天抬起胳膊,李秀兰微微点头,手搭上去。
许三碗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甚是忐忑不安。等的心急,抬腿就要走,被喽啰们拦住。
“大当家,再等上一等。”
许三碗只好转身,回屋里坐着。
终于,震耳的锣鼓作响,喜婆扯着嗓子高喊道“新郎来了——”
许三碗蹭的起身,出门去,一眼望见人群中身着红衣,风姿绰约的李秀兰。
“兰儿!”许三碗迎上,一把抱起李秀兰,也不管众人唏嘘惊叹,抬脚跨过门槛下放着的火盆,来到大堂里。
李荣比李秀兰先到,已就座于高堂,正捋着胡子,满脸堆笑。
许三碗放下李秀兰,同他并排而站,面对李荣。
“一拜天地——”喜婆高喊。
两人携手转身,对着门外悬空稽首。
“二拜高堂——”
两人跪下,朝李荣深深一拜。李荣笑呵呵直道好好好。
“夫妻对拜——”喜婆话音落下,两人起身,面向对方。没有盖头的阻挡,李秀兰发红的耳根落入许三碗眼中。
弯腰时,许三碗故意弯的低些,恰好能碰上李秀兰的额头。
“送入洞房——”
“二当家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方颖坐下来,笑着问。
“嗯,心情好便忍不住喝上两杯。”张大天满上酒,一饮而尽。
方颖也示意他替自己满上,举起酒杯,凌凌水光晃晃荡荡,方颖微抿一口,道“不如那晚的酒香。”
“难得方公子识货。”张大天许是有些醉意,脸颊红扑扑的道“那酒是我珍藏许久的好东西。别人未必尝得到,连大哥也只尝过两次。”
张大天伸出手比划,打个酒嗝,瘫在桌子上,抬眼看着天“你说这天究竟有几千丈高?怎么就摸不着呢?”
也不等方颖回答,张大天又道“我的确不知天高地厚。”说着,笑了笑,又抱起酒罐猛喝。
“二当家醉了。”方颖夺过他手里的酒,温声言。
张大天眸色清明,抬眼定定的盯着方颖,手抹了一把脸,苦笑道“是,我喝醉了。”
喽啰们去许三碗院子里凑热闹,被许三碗轰出来。
回去的路上,经过张大天的院子,大家商量一番,道“闹洞房没闹成,不如找二当家喝酒去?”
“行!”一喽啰赞成道“之前大当家那儿没喝痛快,正好补回来!”
“二……”喽啰刚踏脚进院子,瞬间哑声,咻的一声推攘着冲出去。
“我刚看见了……”其中一喽啰捂住嘴,和其他喽啰眼神交流一番,确定不是眼花,挠挠头“怎么办?万一二当家追问起来……”
“就说天昏地暗,什么也没看清!”
“好主意!”
统一口径,喽啰们缩缩脖子,赶紧溜回自己屋里。
张大天回神,看着面不改色,坐在对面淡然饮酒的方颖,手抚上唇,似梦非梦的感觉。
“你刚才……”张大天不确定的问。
“酒可醒了几分?”方颖浅笑,嘴角扬起一细微的幅度。
“三……三分。”张大天结巴道。
之后便若南柯一梦,待再次清醒,两人已是坦诚相见。
方颖着实长得好看,眉眼如画,皓齿红唇,肤如凝脂。张大天忍不住瞧仔细了些,被方颖堵上嘴,舌间胶着,黏腻丝滑。
一股钻心的疼痛拉回张大天几分神志,他终于明白自己什么处境,抗拒的挣扎,被方颖死死掐住腰肢。
太疼了……张大天额头细汗密布,期间闷哼几声,咬紧牙关,才不至于向身上的白皮书生求饶。
“看来这药效不是太好……”方颖低眉,挑`逗胸前硬粒,俯在张大天耳边道“二当家再忍忍,一会儿便舒爽了。”
张大天早已分不清东西,脑中乱做一团,只觉得浑身烧灼的厉害,痛楚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空虚,但很快,便被填满,随着抽离的神志起起伏伏。
模糊中,也不知谁离去,门吱呀一声,再无声响。
“二伯,再多留几日吧……”李秀兰听闻李荣要走,忍着腰疼起身去送行。
李荣见李秀兰双眼浮肿,可想昨晚没休息好,咳嗽一声,道“我知有人照顾你,便安心了。家里淑芬还在等我,等我回去报声平安,再与她一同来看你和秀梅。”
李秀兰点头,也不好再挽留。命人挑了些东西给李荣捆在马背上,四德负责驾马,一路护送李荣下山。
“怎么不见大天和方公子?”李秀兰环顾四周,许三碗道“应该在屋里用过餐了。”
“来来来,我们一同祝大当家和大奶奶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喽啰起身,唱了一段民间唱词,大意是夫妻俩和和美美,相依相守。
“谢谢各位。”李秀兰欠身“以后秀兰就是许家寨的一份子,如有做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弟兄多担待。”
“大奶奶客气了。”众人哄笑。
李秀兰挽袖,给许家寨众人分食莲子羹,一碗一碗送到喽啰们手中。一番下来,寨中喽啰们的姓名大抵都知道了。
“手酸么?我替你捏捏。”用了早饭回屋里,许三碗心疼道。
“不碍事。”李秀兰抡抡胳膊,微微有些酸痛,但也还能忍受。
“有让人给大天和方公子送去么?”李秀兰道“好歹沾沾喜气。”
“你怎不问问秀梅?”许三碗笑道。
李秀兰一愣神,猛然想起似乎从昨日起便没见过自己妹妹。
“别担心。她在山下客栈里,有赵虎护着,出不了事。”许三碗安抚他,见李秀兰神色疑惑,解释道“还不是那万媒人,说什么来葵水不吉利,新婚不宜有血腥……”
“葵水?”李秀兰诧异“这有什么好避讳的……那秀梅几时回来?”
“这时大约已在山下了。”许三碗道。
☆、第四十五章
马车上挂着一串铃铛,流苏随车摇晃,李秀梅半倚身子,赵虎坐在她对侧,见她面色苍白,犹豫几番,手在大腿外侧来回擦拭,才弯着腰起身,坐在李秀梅身边。
“靠着我吧。”赵虎小声道。
李秀梅捂嘴轻笑,往赵虎身边挪近些许,头搭在赵虎肩头。一股幽幽的脂粉香蹿入赵虎鼻腔,赵虎身子一僵,颇为不知所措。
路上偶有碎石,马车颠簸,李秀梅半个身子都窝进赵虎怀中。
“阿虎哥,压着了么?”李秀梅稳定身形,问道。
赵虎摇头,马车又是一颠簸,李秀梅扑进赵虎怀里,赵虎本想扶住她的手圈住李秀梅的腰肢。
赵虎针刺般缩回手,脸上浮现两团红晕。
“肚子疼……”李秀梅捂住肚子,神色痛苦,低垂头,一只眼睛偷偷看赵虎反应。
赵虎一时也不知如何,马车上还有床被褥,他递给李秀梅“缠在腰间,不要着了凉。等回了寨子,我去厨房给你熬一碗红糖水。”
“嗯。”李秀梅寻个舒适的位置靠着,闭上眼假寐。
赵虎手背上青筋暴起,手心一层密汗。耳边是心上人浅浅的呼吸声,他低眸,见李秀梅闭着眼,心怦怦跳个不停。
赵虎轻轻将手搭在李秀梅手上,李秀梅嘴角微微上扬,又往赵虎身上靠过去些。
两人依偎着,铃铛叮当作响。外面呼啸的狂风吹不散车厢里绵绸的情愫。
“外面冷,回屋等着吧。”许三碗心疼,将李秀兰揽入怀中,道。
李秀兰眺望一眼远方,依旧不见马车身影,只得应了,同许三碗回屋。
“昨日还艳阳高照,怎今日就阴云密布的?”回屋,李秀兰哈口热气。
“许是看在我们大喜,舍不得乌云压头。”许三碗笑道。
李秀兰抓起一把桂圆,尽数放在许三碗面前,许三碗拿起一个剥开,送到李秀兰嘴边。
“还是熬粥可口些。”李秀兰皱眉,许三碗笑着摇头“兰儿还惦记那罐蜜饯呢?”
“我又没说,你自己瞎猜的。”李秀兰道。
“那这些我都让拿下去,早上熬粥用?”许三碗端起木篮子,篮子边缘还绑着红色的丝绸。里面盛着各色干果,李秀兰瞧了瞧,颇为嫌弃“拿开拿开……也不知喜婆怎么想的,两个男人还能开花结果不成?”
“哈哈哈”许三碗笑着提着篮子出去,回来时特地去库房取了一罐蜜饯。
“酸儿辣女,我看那些东西未必无用。”许三碗揶揄道。
李秀兰瞪他一眼,突然心思一转,问“以后你我没有子嗣……你……哪日若后悔了,便与我交待清楚。”
“我早就想过。”许三碗道“此生得兰儿一人便是莫大的福分,只求携手一生。别的,从未妄想,也不要。”
李秀兰心里触动,嘴上却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若真纳妾,我肯定不拦着……”说着,手拿起剪子,看向许三碗“这一剪子下去,什么念想都没有了。”
许三碗霎时觉得□□一凉,干笑道“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
李秀兰收好剪刀,心情颇佳,又丢了一颗蜜饯进口中。
“兰儿……”许三碗挨着李秀兰坐下,李秀兰转头,许三碗趁此咬上他的双唇,舌头往里蹿去。末了,舔舐嘴角道“原来是甜的。”
李秀兰呆住,回过神来追着许三碗一阵打。
午间,沉闷的乌云才渐渐散开,炽白的太阳显露一角,天色清朗。
张大天被光晃得难耐,睁开眼,一时理不清头绪。
“哈——”绵长的一声哈欠,张大天逐渐清醒回魂,一幅幅旖旎的场景在脑中炸裂开来。
他起身,腰间刺骨的疼痛惊醒最后一丝睡意,低头看,身上青青紫紫,他身子一僵,忍着不适,穿好衣裳。
“一瓶金疮药,一枚玉佩……”张大天坐下来,细数桌上那人留下的物件“哟,还有一叠银票……”
张大天笑意渐敛,眸色晦暗。
“这还是我第一次卖身。”张大天抖抖手上的银票,把银票揣进怀里“得捡好了,等以后见着面,全塞进他嘴里。”
想到此,他又恢复几分精神,打水洗了澡,擦上药。看着水里倒影,捋捋胡子,拿起一旁的刀,剃了个干净。
“凉嗖嗖的,也不知道哪里好。”张大天摸摸光洁的下巴“怪不得夜里怕冷。”
张大天手里捏着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几次,除了上面刻的“颖”字,瞧不出名堂。
“他与大哥认识……”张大天思及此,站起身,朝许三碗院子去。
“大哥,嫂子。”张大天敲门。门里没人应,张大天连敲几下,也是如此。
正好路过的喽啰见了,道“二当家,大当家和大/奶奶他们去秀梅小姐院里了。”
“赵虎呢?不是随时随地都跟着你么?”李秀兰随口问。
李秀梅一顿,些许小女儿的娇羞“他……他去厨房了。”
“嗯?”李秀兰不解。
“我肚子不舒服,阿虎哥去厨房熬糖水。”李秀梅道。
李秀兰与许三碗对视一眼,打定注意,问“秀梅,你实话告诉大哥,对赵虎可有心?”
李秀梅点头。
“我看他也有意。不如……”李秀兰话未说完,张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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