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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之匪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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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和你这小娃娃讲不明白。”老翁连连摇头“行,今日就当我结善缘吧。”

  ☆、第十章

  “阿竿哥哥,近日`你好些了吗?”李秀兰扒在床边,软乎乎的小手摸摸少年的额头。少年脸色比前些日子救起之时,红润许多,只是依旧昏睡不醒。
  李秀兰不知道少年姓名,因少年身体消瘦又高挑,便自作主张,唤他阿竿。
  “大夫,阿竿哥哥什么时候能醒来?”李秀兰绕到替少年诊脉的大夫前,扯着大夫衣袖问。
  大夫神色凝重,直直叹息“不好说。五脏受损,心脉不起,气若玄虚,危矣危矣!”
  李秀兰霎时红了眼眶,瘪起嘴,眼看要哭出声,大夫赶紧安慰道:“小孩莫哭莫哭,老朽开几方药,按时服用,半月之后,必有好转。”
  “多谢大夫!”李秀兰破涕为笑,握着少年的手摇摇,开心道:“太好了,阿竿哥哥,再过半月,你便能醒来了!”
  大夫将药方交于下人,临走前,忍不住好奇问送行的李盛:“敢问李老爷,那屋中少年可是老爷亲故?”
  李盛摇头,道“不是。他乃幼子从路边所救。”
  “李老爷仁德。”大夫拱手,李盛连说不敢当。
  “老先生谬赞了。若非幼子苦苦央求,鄙人也不会救这样一个身份不明之人。”李盛直言不讳。
  大夫若有所思,又客套几句,抬脚跨出李家大门。
  自少年被带到李家后,李秀兰每日之事除了逃出家门去寻夫子,便是呆在家里陪少年说话。而李秀梅则在李盛的管教下,开始和婆子学习女红,每日在屋中缝缝补补,好不无聊。她越发羡慕无拘无束的兄长,一日,李秀梅去李秀兰屋里,想与他说说话,却不见李秀兰,问了婆子,才知道兄长去了家里的厢房。
  “厢房?家里何时来了客人?”李秀梅疑惑不已,转身对婆子道:“今日便不学了,我去厢房看看。”
  婆子有些为难,神色郁郁,李秀梅只好回了房中,打算着趁婆子不注意,再溜出去瞧瞧。
  “妹妹,可在?”李秀兰从夫子那里回来,学了不少东西,急切想与李秀梅说道。
  李秀梅开门,一见是自家兄长,扑进李秀兰怀中。
  “大哥!”
  李秀兰抱住李秀梅,诶的应一声,进了屋。
  “今日夫子教我画梅花,我想着妹妹若是也在,便更妙了。”李秀兰铺展开老翁画得红梅,李秀梅手抚上画纸,墨迹未干,沾了些许在手上。
  犹豫片刻,李秀梅道:“大哥,我也想学画,可父亲不许我出门。”她戳戳手指,嘟起嘴“整日在家中学做女红,无聊透了”
  李秀兰小大人的似的摸摸下巴,突然灵光一现,贴在李秀梅耳边嘀咕几句。
  “当真?”李秀梅眼前一亮,复又有些担忧“如果被父亲发现了……”
  “有何害怕的?大不了被训一顿。父亲也常训斥我不思进取,几句唠叨之语,左耳进右耳出。”李秀兰眨眼。
  李秀梅点头,去屏风后换了李秀兰的衣裳。
  “大哥,可看得出?”李秀梅站在李秀兰身前转圈。 
  李秀兰也惊讶,喃喃道:“我还以为瞧见了自己。”
  “那真是太好了,只是委屈大哥在家与婆子周旋。”李秀梅欠身,随即意识到如今身上衣着,又改作拱手。
  李秀兰绝得有趣,哈哈拍手大笑,也去换了妹妹的衣裳。两小孩站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的止不住。
  直到笑的肚子抽疼,兄妹俩才停歇。
  “大哥,前几日我来寻你,没得见。婆子说你去了厢房,可是家里来了客人?”
  李秀兰这才想起没和妹妹说起阿竿哥哥的事情,斟酌一下,将整个经过大致讲了一番。
  李秀梅两眼放光,崇拜的看着兄长。李秀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大哥,你这是做了大好事。”李秀梅夸赞,又道“不知道阿竿哥哥之前遇见什么?竟伤的如此严重。”
  李秀兰也不知,只盼着阿竿能快些好起来,再询问一二。
  之后,兄妹二人便常互换身份,一日李秀兰在家与婆子学无趣的女红,一日李秀梅去夫子家求学,两小孩这般胡闹,竟没一人发现其中奥妙。只有婆子时常心中疑惑,为何李秀梅的女红技艺学的时好时坏?
  李秀兰在家扮作妹妹时,总是想出各种理由偷溜去厢房,与床上的少年闲聊,或者干脆在房里提笔书画,消磨时光。
  一日,李秀梅还在外没回来,李秀兰正听着婆子讲如何绣牡丹,突然外面一阵喧闹,李秀兰忍不住好奇,往窗外看去,被婆子用戒尺敲了脑袋。
  妹妹怎么还没回来?李秀兰缩回脖子,难熬的想。
  “少爷!少爷!那人醒了!”一小厮边跑边喊,往李秀兰屋子住处去。
  “少爷还没回来。”另一小厮说。
  李秀兰在屋里听见响声,也不管婆子在背后的喊叫,跑出屋。
  “你说阿竿哥哥醒了?”李秀兰激动的拉住小厮“快带我去!”
  “这……”小厮一见是小姐,不敢妄动,劝道“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去。”
  李秀兰见小厮不愿,自己先跑了。小厮和婆子在后面追。
  “阿竿哥哥!”李秀兰嘭的一下推开木门,大声唤道。
  屋中的少年疑惑的看向他,喉咙因久未开口说话有些干涩,沙哑道“你是?”

  ☆、第十一章

  “我叫……叫……李……”李秀兰舌头打结,兰字和梅字在口边转悠纠缠,终于还是说了“李秀梅。阿竿哥哥可唤我梅儿。”李秀兰又怕他身着男装时,阿竿不识得,又道:“我还有一兄长,叫李秀兰。”
  李秀兰不顾少年的疑惑,挨着少年坐下,笑着问道:“阿竿哥哥呢?”
  “阿竿?”少年指着自己,抬起胳膊看看自己不如竹竿粗细的胳膊,无奈的笑笑。
  李秀兰颇不好意思,一心急竟将自己暗自取得别名,当着别人面唤出。他双手捂住眼睛,一张小脸儿绯红,偷偷从指缝里观察少年的反应。瞄见少年笑了,又拿开手,也跟着少年傻兮兮的笑。
  少年揉揉李秀兰的小脑袋,心里的哀愁仿若被风吹散似的,柳暗花明。
  “许三碗。三碗清茶的三碗。”
  李秀兰缓缓的重复念几遍,抓起少年的手,短胖的手指在少年手中写画,问:“可是这么写的?”
  少年手心痒酥酥,点点头。
  “好独特的名字。肯定有何故事吧?”李秀兰好奇道。
  许三碗大笑,没有否认,道:“的确有故事。想听么?”
  “嗯!”李秀兰重重的点点小脑袋,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小姐——”婆子推门进来就见自家小姐手撑着床沿,聚精会神的听房中的少年言语,赶忙上前抱过李秀兰,瞪一眼许三碗。
  李秀兰正听得入神,被这一搅和,顿时不乐意了。一口咬住婆子搂住他的手背,婆子吃痛的哎哟一声,李秀兰顺势从婆子身上滑下来。跑到少年身边,抱着少年的手臂不放。
  “你走!我要和阿竿……不是,是三碗哥哥一起!”
  婆子不敢动粗,只好劝道:“小姐听话,和老奴我回去。这男女同处一室,不成规矩呀!老爷知道,定要罚老奴的。”
  李秀兰不听,反问道:“那我天天与兄长待在一起,怎么不见父亲怪罪?”
  婆子一时语塞,李秀兰悄悄与许三碗道:“婆子要抓我回去学绣花,我不喜欢这些。三碗哥哥,我能暂时呆在这里么?”
  许三碗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婆子,隐隐竟有迫人的气势,婆子心头一惊。
  “还望大娘成全。”
  婆子退缩几步,无法,走之前气冲冲丢下一句:“老奴找夫人说道去!”
  李秀兰朝婆子背影吐舌头。
  “老奴找夫人说道去!李秀兰捏起嗓子学道,笑的瘫在床上打滚,许三碗噗呲一声,也爽朗的笑起来。
  二人在屋里天南海北的聊着,李秀兰对于许三碗所讲外面的事情新奇不已,又不禁好奇许三碗的身份。踌躇片刻,忽想起他身上的伤势,大抵过得并不如意。还是别问了。
  李秀兰晃晃小脚丫子,许三碗突然道“还未谢过李老爷,救我于危难。”
  “是我救的。”李秀兰抗议道。
  许三碗自是不信,这么个半大的孩子,还是个小丫头,如何抬得动自己?虽说那时他瘦骨如柴,也不至于轻如鸿毛。
  “谢谢梅儿。”许三碗道谢。
  “不对,是兄长救的你。”李秀兰一听,立马改口道。
  “嗯?”许三碗这次也弄不明白了。
  “反正……反正是兄长救的,不是我。”李秀兰万般肯定道。
  许三碗只当小丫头是害羞了,拉出兄长来遮掩一二。
  “那也谢谢梅儿的兄长。”
  “不算。”李秀兰使劲摇头“兄长他又不在,听不见的。”
  “既然这样,改日我亲自和他道谢。”许三碗许诺,又问“梅儿兄长多大年纪?”
  “与我同岁。”李秀兰答。
  再说婆子那方火急火燎的去找李氏,添油加醋的说道一番。李氏不但没有怪罪,反而道“梅儿难得遇见个谈得上话的人,那少年也没比梅儿大多少,就当是梅儿哥哥了。”
  “这哪里行啊!夫人!”婆子着急的跺脚“小姐年幼,不知人心险恶,如若被歹人哄骗该如何是好?不可不小心啊!”
  李氏宽慰婆子几句,摆手让婆子下去。
  经李氏这番准许,李秀兰往许三碗住处跑的越发勤快,时常缠着许三碗陪他捉蛐蛐、爬树、下河摸鱼,去山里摘野果……把以前一个人不敢做的事情,尽数做了。
  因为这些,李秀兰书也不读,全让妹妹帮忙顶替,自己则在家里,整日三碗哥哥长、三碗哥哥短的绕着许三碗打转。
  许三碗也因伤势好转,身子越发健硕,便忍不住重拾以前的功夫。但通常也只敢去后山人烟稀少的空地捡树枝比划几下。
  “三碗哥哥好厉害!”李秀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拖着腮子巴巴的看着。
  待许三碗练完,李秀兰才迎上去,扯着许三碗的下裳道“三碗哥哥,我也想学。”
  许三碗点头答应,挑了一根小的木枝条让李秀兰握在手里,从后抱着李秀兰,轻轻捏住李秀兰的小胳膊,带领着他试了一番。
  “梅儿得好好学,以后嫁人了若是有人欺负你,就拿我教的对付他。”许三碗逗道。
  “不会嫁人的。”李秀兰奶声奶气的纠正“我不要嫁人。”
  这话本是事实,李秀兰是李家丁火,自然不会出嫁。只是听进许三碗耳中,却有了别的意味。
  许三碗愣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
  梅儿这番话语……是何意?

  ☆、第十二章

  李秀兰在后山呆了一天,回去时全,凭许三碗抱在怀里。下山的路有些抖,李秀兰迷迷糊糊的抓住许三碗的前襟,小脸蹭蹭,舒服的哼唧几声。
  许三碗放缓脚步,轻轻捏捏李秀兰白嫩嫩的脸蛋,手搂的紧些,健步如飞,回了李家。
  “哎呀,小姐总算回来了!”婆子迎上来,见李秀兰正睡着,霎时住嘴,轻手轻脚的从许三碗怀里抱过李秀兰。对许三碗,依然是没有好脸色。
  待李秀兰醒来,迷瞪眼看看四周,不知何时已在自己屋里的床上。
  “三碗哥哥?”李秀兰下意识的唤道。
  “大哥,不如洗把脸,看清楚了再叫?”李秀梅咯咯笑着,揪了下李秀兰的眼睑,疼的李秀兰直吸气。
  “大哥,你成日提三碗哥哥,我却还未见过呢。”李秀兰一身童子的扮相,却依旧带些女孩儿的温婉气质,比起李秀兰,更像个学童“不如明日,我去瞧瞧?”
  李秀兰想想,道:“也可。只是妹妹明天得与我一起。”
  “那夫子那里?”李秀梅迟疑。
  “一日不去,夫子不会怪罪的。如何?”
  李秀梅听得心动,犹豫半晌,道:“那约好了。”
  第二日,李秀兰带着李秀梅去许三碗住处,路上碰上婆子,叫住她,道:“婆子,前些天你道梅儿和陌生男子同处一室,如今我陪着,可放心?”
  婆子五官纠成一块,半天,半是埋怨的说道:“怎么少爷也跟着小姐胡闹。”
  “大哥,方才是何意?”李秀梅见婆子忿忿走远,才问。
  “说来话长……”李秀兰将近些天李秀梅不在的趣闻全讲个遍,李秀梅听着有趣,追问了些细枝末节。一路上,欢声笑语。许三碗老远便听见兄妹俩的嬉笑声,推门出去,一时愣神。
  怎有两个梅儿?
  “我与妹妹是孪生兄妹。”李秀兰主动搭话。李秀梅初见许三碗,有些生涩,欠身行礼,躲在李秀兰身后,露出半边脸打量。
  许三碗心里诧异极了,按捺住疑惑。
  “三碗哥哥,今日做了什么有趣的物件?也与妹……也与我赏赏?”李秀兰差些说漏嘴,好在及时纠正。他踮起脚尖,望屋里看。
  “梅儿,我带你去瞧。”许三碗伸手要牵李秀梅,李秀兰想也没想的搭上手,拉着许三碗的手往屋里去,转头对李秀梅道:“妹妹快跟上。”
  “是这个么?”李秀兰拿起桌上用竹篾编的公鸡。
  “是。”许三碗僵硬的点头,见一旁的李秀梅有些拘谨,从桌上拿起另一只竹公鸡,递给李秀梅“梅儿喜欢么?”
  李秀梅接过竹公鸡瞧瞧,眼中流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这竹公鸡竟然是一条竹篾编织而成。她手抚上竹公鸡的鸡冠,看的有些痴。
  “三碗哥哥,能教教我如何编么?”李秀梅抬头,羞赧道。
  许三碗喜上眉梢,在一旁教李秀梅方法,李秀兰低头看一眼手上的竹公鸡,再看看许三碗,霎时对这物件不喜起来。
  “像这般,将竹篾穿过下端即可。”许三碗演示一遍,李秀梅也跟着学,只是那竹篾不知怎的,拉不下去。
  “梅儿给我吧,别伤着手。”许三碗接过快成形的竹公鸡,捏住竹篾底端轻轻一拉,便成了。李秀梅眼中满是崇敬之色,接过新编好的竹公鸡端量。
  “三碗哥哥好厉害。”
  李秀兰抓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竹公鸡,气鼓鼓的用鸡嘴使劲敲击地面。
  从许三碗住处出去,李秀兰气哼哼的走在前头,眼睛望天,脚一空,啪嗒一下踩空,摔了个狗吃屎。李秀梅赶紧扶起李秀兰,替他拍去衣裳上的灰尘,上下打量一番,没受伤。
  李秀兰委屈的不行,又摔一跤,更是生气,眼泪止不住往下淌,又觉得丢人,丢下李秀梅跑开了。
  “大哥……”李秀梅不明所以,迟愣在原地。
  许三碗恰巧听见声响从屋里出来瞧见这幕,走到李秀梅身边,手掌搭在李秀梅头顶,揉了揉,感叹道“梅儿这哥哥,倒是个被宠坏的小少爷。”
  “大哥平时不这般胡闹的。”李秀梅呢喃。
  平时不胡闹的李秀兰,不知中了什么邪,竟耍起性子来,闷在屋里,谁也不想见。李秀梅常常学完刺绣,到李秀兰门前敲门。李秀兰支出个小脑袋,见是李秀梅,还能闲聊几句。只是每次都花着脸,小脸是沾满墨迹。
  “这孩子,怎的就转了性子?往日不是成天往外跑?”李氏不解,又道:“还有梅儿也是,也不与那姓许的少年亲近了。”
  “这是好事啊,夫人。”婆子凑上前“少爷小姐都比以往懂事许多。”
  “真是如此就好了。”李氏叹口气,看着窗外,娥眉紧皱,似自言自语般,问:“老爷出去也有些时日了,怎还不回来?” 
  婆子斟酌半天,安慰道:“老爷出城拜访旧友,一高兴,忘了时日。夫人也莫担忧,说不定过个两三天,老爷便回来了。”

  ☆、第十三章

  “叨扰数日,多谢程兄款待。”李盛拜别旧友,去燕城的街市,购了些当地的特产,又见小摊上摆着各式新奇的玩意儿,便也顺带买些回去。
  “这位老爷,选些什么?我这儿应有尽有!”小贩吆喝,天花乱坠的吹嘘着自己摊子上的物件。
  李盛依次看了看,挑选一二,又转身去他处。
  到以糕点盛名的西记,一条长龙堵在前面。李盛往前面望望,吩咐小厮去与西记的掌柜打个招呼,再等着小厮回来期间,听见前面排队的人悄声聊天。
  “听说了吗?最近全城实行宵禁。”一人道。
  “不仅如此,据说进城出城都有官兵严查,也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乱子。”另一人叹息“只盼着别殃及我们这些寻常百姓。”
  “你们没看告示么?上面写了,官府如今在抓捕一名朝廷重犯。估摸着,是逃到我们这地方来了。”有人小声嘀咕。
  “诶,真吓人,可快些抓着吧,我们老百姓还要过日子。”年过半百的老翁摇摇头。
  不多时小厮回来禀告,李盛离开嘈杂的人群,买了掌柜极力推荐的桂花糕,出了店门,去了别处逛逛。
  逛完整条街道,小厮手上多了不少东西,西记的桂花糕、东坊的胭脂水粉,还有糖人、鬼怪面具和用镶金木盒呈着的玉镯……码在一起足足一人高的物件,尽是李盛挑选与妻儿的礼物。
  许三碗手扒着院墙,探头看看,见院里无人,终身一跃,跳进院子里。他想找李秀梅问明白,可是那日他说错了什么话,近日竟不曾来找过他。
  “什么人?”高亢的一声叫喊,婆子正准备去如厕,就见院子里有人鬼鬼祟祟,操起扫帚,厉声呵道。
  许三碗没料到被人发现,躲在假山后面,学野猫叫唤。
  婆子疑惑的四周环视,嘴里嘀咕大约是看错了,大白天还有鬼不成,夹紧腿扭着肥腰往茅厕去。
  “梅儿?”许三碗抬手敲敲房门。门吱呀一声,里面伸出个小脑袋。
  “三碗哥哥?”李秀兰诧异的张嘴,心里高兴的不行,蓦然想起他还在生许三碗气,又砰的关上门。
  许三碗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这屋住的是梅儿的兄长,那……许三碗又走到另一间屋子敲门。
  门打开来,李秀梅见是许三碗,也颇为诧异。
  “梅儿,我有话问你。”许三碗道。
  李秀梅想了想,回屋写了张纸条,塞进许三碗手中,关上门。
  许三碗握着纸条,迟疑半刻,听见脚步声,只好作罢,把纸条揣进怀中,匆匆离开了。
  “大哥,今日三碗哥哥来找我。”李秀梅道。李秀兰捂住耳朵,嘴里念念有词。李秀梅笑着扯开李秀兰的手“我约三碗哥哥今晚戌时相见,可惜……”
  李秀兰转过头,李秀梅故作咳嗽“可惜我染了风寒,去不了,不如大哥替我去了?”
  “不去。”李秀兰果断拒绝,片刻又问李秀梅“在哪儿”
  李秀梅窃笑,心想,如今才知道大哥竟是个别扭性子。
  “后山前面的静心亭。”
  李秀兰敷衍的点头,怕李秀梅误会,又道:“不一定去的。”
  “大哥……你就当为我不成?你与三碗哥哥别扭数日,我便在家学刺绣数日。莫不是你也如父亲一般,认为我不该学那四书五经?”李秀梅生气道。
  “自然不是!”李秀兰反驳“我自是支持妹妹的。”
  “那便说定了。”李秀梅眨眼。
  李秀兰不甘不愿的点头答应,心里却欢喜极了。
  用了晚饭,李秀兰便借去书房温习诗书的名义,悄悄回屋里取了最近画的最好的一副画,携着画去亭子里等着。
  月爬上枝头,清幽幽的洒下满地月华。李秀兰巴巴盼着,终于看见远处许三碗的身影。
  “梅……”许三碗噤声,李秀兰没好气道:“妹妹着了风寒,你有什么话便与我说。”
  “她要紧么?可看了大夫?大夫怎么说?”许三碗一串问题全是关于“梅儿”的,李秀兰心里酸溜溜的,比娘亲偶然给他尝的酸梅还酸。
  “妹妹才不愿见你。”李秀兰赌气“你这么笨,比婆子家的阿牛还笨。”
  许三碗不解,欲问缘由,李秀兰转身就要走。
  “等……”许三碗喊住李秀兰,李秀兰突然刹住脚,转过身,朝他砸了个物件。许三碗下意识接住。
  “给你的。”李秀兰说完,迈着小短腿跑了。许三碗定神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圆筒,从里面取出张小的方布,上面赫然画着一副盛开的兰花。许是经过了些特殊的处理,方布除了松墨的气味,还带着些花香。
  月光落在上面,像是施了法术似的,整幅兰花烨烨生辉,仿若眼前这株墨兰活了一般。
  “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婆子扯着大嗓门,急匆匆的进李氏院子。李氏梳妆打扮一番,随着婆子去大门出等候。
  “老爷——”马车刚停稳,李盛掀开帘子,李氏便激动唤道。
  “婉宁——”李盛心疼道“怎不去屋里等着?”
  李氏夫妇携手进门,李秀兰和李秀梅雀跃的迎上来,李盛让小厮把挑选的东西放到库房,一手抱一个进了屋。
  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李盛讲了些在途中的趣闻,又提起在街市上听见的传闻,嘱咐李秀兰去外面时要当心,又警告下人不要私藏逃犯。
  婆子在一旁惊呼,颤巍巍道:“哎呀,老爷,这身份不明的,府上不是有一个”
  “嗯,何人?”李盛问。
  “就是少爷救回来的那个少年啊!”婆子答“如今可还在府上呆着呢!”

  ☆、第十四章

  “胡说!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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