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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凤初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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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王爷不经意的一句让言荣改口,言荣觉得自己是在被这个人当作男子一样看待,不禁感动,言荣一被感动,就会放松警惕,就会把心交出去。
“王爷其实,不好男风。”言荣挽起发髻道。
晋王翻阅书简的手停在半空。
“为何?”
言荣插上玉簪,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道:“言荣虽无姿色,但凡是点名要我的,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下面绝不会像王爷这样平静。他们也不会与我同住三个多月,却对我无半点想法,王爷的确口味甚高,但见我穿衣,脱衣,不仅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呼吸也未曾改变……王爷……的确是将我当作男子。”
“我上过你。”晋王目光晦暗。
“一次,还是我舔硬,自己坐上去的。”言荣解释得有理有据。
“你要什么?”晋王盯着眼前的人,一个区区小倌……
“王爷息怒,是王爷方才的行为,让言荣心生感激。言荣绝无威胁殿下的意思。”言荣收拾妥当,半跪下来:“言荣深知何为水深火热之境地,更何况王爷身处的地方波谲云诡,变化莫测,王爷侍奉的人阴晴不定,为求自保,殿下只能出此下策,同巢鸟会散,同根花会消,本是同根生,相煎太匆匆……”
“你还知道什么?”晋王的声音毫无波澜。
“这些都只是言荣的猜测,将这样的猜测说出来,是因为我不想对殿下有任何隐瞒。”言荣顿声,头低得更深,露出后面好看的颈:“言荣今日言尽于此,今后也绝不会多嘴向任何人提起此事,言荣命轻贱,若有朝一日殿下听得什么风声,疑心言荣了,殿下不必试探,杀了言荣便可。”
一瞬间,仿佛全天下都安静了。
久久,晋王开口道:“……你到底要什么……”
言荣仰起头,目光灼灼,笑意浅浅,那是谢殷虓后来再也没忘记过的神情:“只求殿下永远像今日这般待我……”
言荣交了实底之后,悔不当初。
“殿下可否移驾后院?后院有我专门为您扎的靶子……殿下的暗器,去院里练比较好……”
“殿下,墙上为何会有裂缝?哪里来的血迹?”
“殿下您的鸽子可否放在笼子里养,不要让他们乱飞,鸟粪已经拉到床里面了……”
“殿下?……”
“殿下!”
以前王爷这种行为叫赖着不走,如今王爷这种行为叫定居……
一天到晚躺在软榻上,出恭还要言荣扶着。
他这造的什么孽……他不就是表达了一下他的感激之情吗,说了一下自己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真不应该冲动。
“濮阳桀……你和他还有交往吗?”一天,言荣陪晋王在后院打靶子的时候,问道。
“那位西域公子?他不常来了……好像是家中有事……”
晋王思索道:“传闻西域有一套接骨医法可将八十岁老者的双腿重焕生机……我还想问问濮阳桀……”
言荣盯着晋王的腿若有所思:“晋王想过,便这样一直下去……做一个于人于己都构不成威胁的逍遥王爷……”
“呵。”晋王从言荣手里抓过一把石子,手腕一甩,石子梨花暴雨一般,尽数弹进靶心:“逍遥?嚣张才凑合……”
言荣淡淡一笑。
说来也巧,没过两天,那位西域公子便回来找言荣了。
当晚,言荣便与这位西域来的江湖侠士翻雨覆云起来。
所幸下午的时候,王爷府中有人来寻他,晋王终于起驾回府离开了卿欢楼。
“官人,听闻西域有一种接骨秘法可将八十岁老人的双腿变得像二十多岁时那样……可真有这般神奇?”言荣伏在这位异域公子身上,娇声道。
“荣儿从哪里听来的?”
“我从书摊上听来的,神奇得很,到底是不是真的?”
“哈哈哈,太夸张了,最多是让腿脚不便的人能跑能跳。而且我正认识一个会此法的人……”言荣昂起头,温温望着他:“那如今这位高人在何处,荣儿想亲眼见见……”
“好啊……”搂着言荣的人,用指背在言荣软糯的肌肤来回摩挲,他低声道:“我还可以带晋王殿下去看看……”
言荣一惊,异域男子悄无声息地笑起来:“荣儿便是想问这个吧……”
“……什么都瞒不过小桀。”言荣不再惺惺作态,泄气一般趴在那人的怀里。
异域的男子忽然开心道:“荣儿终于记住我的名字了~”翻身又是一番相濡以沫。
夜半,濮阳桀起身离开依恋的气息。
他关好房门,走向隔壁,一位明然神厉的男子坐在软榻之上。
“你满意了?”他道。
“你都听到了,何必再来问我~”濮阳桀道,他吻上自己的手指,那上面有他留恋的味道。
濮阳桀道:“我要带荣儿回西域。”
“你不要得寸进尺!”晋王没来由地一怒,连他自己都不知原因,他一愣,语气缓和下来:“言荣不懂西域语,又蠢,没有十年八年学不会。若你不满意……可将关荣带走。”
濮阳桀暗沉下来,他道:“从一开始我便说了,我只要他。”
晋王低眼看向自己的一双毫无知觉的双腿,良久,默许。
晋王这一回府便很长时间没再来过。没人听说他去哪里了,言荣倒有一种预感,晋王再回来一定会有什么不一样的。
果然,南陲前线传来捷报。整个上京为之震动。
再回来时,晋王骑着他的紫掣,领着他的军队,浩浩荡荡进入皇城。
言荣没去城门观看这一盛况,他从客人们的字里行间中也能感受到,晋王那时一定是扬着一张嚣张的脸,想想就……很欠揍。
再一次相见,言荣是陪着当时的前军许大司马游畋。
在马场旁,言荣跟在许司马的身后,客人与人交谈,言荣便在一旁陪笑,笑得脸都僵了。
他好不容易想趁着客人聊得称兄道弟之时,溜一点神,却意外与马场里的一人对视。
言荣一愣,旋即笑起来,这次是真的笑容,一点也不累。
晋王松散的束着发,一身修身常服,不似以往的厚重官服或护甲,原来脱去威严,他也是一个明朗的男子。他的双腿稳健着地,挺拔的身姿一如曾经。
但只对视了几秒功夫,言荣回过头去,那许司马已走远了几步,言荣一慌,他匆匆朝马场那边的王爷颔首一礼,便快步跟了上去。
马场的另一边,晋王的身旁两个人议论着:
“南方以为王爷腿上有伤无法参战,果真来犯我南垂。王爷这一招,高啊。南国举精兵前来,他们以为这次能攻下南陲要塞,可谁知最后竟是他们折损了近半的兵力。”
“哈哈哈哈,王爷用兵如神,岂容那帮南蛮子耍威风。”
“王爷此局,一招制胜,是铲除了我齐在南的心腹大患啊。”
晋王一耳听着,脸上浮现起谦逊的笑意:“二位大人谬赞了。”
谁都以为这是晋王的计策,连皇上都这样以为。经过这一场战役,他挽回了尊严,挽回了荣誉,没人相信他是真的瘸了。既然如此,他便也将那屈辱的一年当作一场骗局,一场深谋远虑的计谋。
惶惶不安之中度过的那一年,令他完全蜕变。有人说他温和宁静了许多。他欣然接受,当做赞美。他的确骄傲,他的确放纵。他的的确确心狠手辣。可经过那磨难的沉淀,这一份秉性他将可更好地掩藏心底。
他接受一切称赞,一切赏赐,一切加官晋爵。这是他应得的,他暗自吞下苦果后理应得到的这些,可是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不够,他的恨意和屈辱并没有稍加缓解……他如一个饥饿濒死的人,而那些赏赐那些恭维那些权力的赠予却如空气,他得到的越多那种饥饿的空虚感越是明显……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光是想像那个人的音容,便足以使他的积怨一扫而光。那一年中唯一的消遣,像是突然露出它本来的面目,他意识到那已成为他一生的欢愉所在。
当想像中的人真就完完整整的出现他的视野中时,他想立刻赶到那个人的身边,想站在那个人的旁边,想听见他的声音,想看见他对自己笑,想……
但现实格外刺目,言荣正依偎在别人的怀里,笑得春风得意。
言荣像往常一样可以很快感受到他的视线。言荣回过头,他先是楞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向他颔首行礼,远远的。
正是这时,他忽然明白,有些东西他必须要抓在手里,才能安稳。
“许司马,好久不见。”
言荣诧异不已,他断没有想到晋王居然也参加了游畋,或者说他其实从内心不希望晋王参加,他心里十分尴尬。
虽然在场的武官也有几个与言荣上过床的,他也能谈笑应对,但对晋王……言荣说不出来那种微妙的感觉,仿佛被抓奸一样。
好在晋王这期间一直没有正眼看过言荣,要不然言荣很可能当场就露出窘态。
一场游畋过后入了夜,这些人便席地而坐,小聚了一下,喝到兴起,不知是谁带来了一队歌女助兴。在场的大人有几位脸色不善,有些便早早离席了。
像这种武官们旬休来游畋消遣的,一般带的都是男倌,这样才玩得开。带女姬的,分明是来扫兴的。言荣不知是谁这么不解风情,但他想来以后仕途必不那么顺畅了。
王爷倒还留着,言荣观察起来,他家的许司马因为性子软,一团和气肯定是要留到最后的。还剩几位大人都是言荣没见过了的,他们又没穿官服,言荣也不好靠外貌判断品级。
那些女姬妖娆多姿,向每个席坐上的大人抛去眼波,居然还有人向言荣挑起媚笑来,言荣心里好笑:大姐,我和你是一伙儿的。
一曲舞罢,那些女姬不知从哪拿来的酒杯,一人捧着一个,递到各位大人的嘴边。
这些大人乐不迭,投怀送抱的美人谁不要,即使已有了男倌,他们左拥右抱两不耽误。
而王爷那只有一个女姬,他没有带男倌。
言荣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原先有位客人,家中父母早亡,他全靠阿姐教养长大。前些年阿姐与家中远方的一堂兄成亲了,由于他的家族从来是男性掌事,这位客人当时尚未成年,便由这位堂兄兼姐夫代为接管他家的生意,但随着他几近弱冠,姐夫越来越着急,尝尝试探他是否有意接管生意,并且撺掇阿姐让他离家……他不想阿姐左右为难,便谎称自己好男风,无意生意,因在他的家乡,若是男子不愿绵延子嗣,便失去掌事资格,更有甚者会被开除族名。但即使如此,姐夫依旧不依不饶,非要亲自确认,这位客人走投无路,这才找上言荣抵挡一阵。
皇家,百姓家,都是人家……呵,套路都是一样的。
言荣再瞧一眼这帮明显有备而来的女姬,心中明了。谁也不会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带着女姬来参加只请男子的游畋,谁会这般自讨没趣。
一定是别有目的。
是为了试探,探谁?……王爷。所谓树大招风便是这个意思吧,恐怕王爷的行径已惹起上面的人关注了。
言荣偷瞄一眼,上座的王爷果然美人在怀纹丝不动。这点初级试探能探出什么?必有后手。
就看王爷自己能不能化解了。
再一看回身旁自家的许司马,喝了两杯就上头,红着脸,瞅着言荣痴痴地笑。
“大人?”言荣疑惑,他家的许司马虽是武官,但性子跟文官似的,从来不对言荣毛手毛脚。
可眼下,许司马的手几乎已经要甚到言荣的大腿里面了。
言荣啪地打了回去:“大人,不好吧,有这么多人看着。”
言荣说着,朝周旁一望,在场的人几乎个个都有那方面的意思,明目张胆的,完全没有顾忌这是露天郊外。
言荣一愣,忽然瞄到倒在席子旁的酒杯,酒水已渗入土里。言荣忙捡起来,凑到鼻下闻了一下,果然是雪中烧,一种顶级的妖惑之物。
在一看席上的王爷,已不似之前的冷静模样,抱着身旁的女姬就啃脖子。
言荣大惊,这就漏了馅了?他太信得过王爷了。
眼见这一场普通游畋夜宴,已变成众人狂欢的欢I欲之海。言荣一脚将要爬上他身的许司马踹了下去。
反正药劲儿一过他什么都不会记得。
许司马躺在地上还伸手抓够着空气,言荣也不想去管他,他起身越过那些个在地上抱作一团打滚的人,快步来到王爷的身边,将他身上的女姬推到了一边,故作怒起道:“王爷,我的。”
他架起王爷的胳膊就跑走,言荣身上挂个人,腿也好,跑也就跟快走差不多少,再加上王爷一直搂着他舔,舔得他脖子发麻。
“王爷,你可要清醒一点。这摆明了是在试探你,试探不过,恐您身首分家!”言荣道,踉踉跄跄将王爷拖到畋区里的小湖旁,言荣想要将王爷从身上拽上下来扔湖里冷静一下,可拗不过王爷的力气,他几番挣扎推搡无果,反而身后的人越来越将他钳紧,言荣都快喘不上气来。
情急之下,言荣带着晋王一同跳下湖水。
‘扑通’一声。溅起水花,如雨般纷纷落下。
言荣从湖面站起来,吐了一口水:“王爷?”他感觉钳住自己的力量一松,他赶忙将那人抓了回来,免得沉入湖底。言荣一只手托住晋王的脑袋,一只手拍向他的脸:“王爷,王爷,醒醒。”
“荣儿?”晋王稍清醒了些,他看清了眼前的人。
“哈……您可算醒了……”言荣松了一口气。
晋王见他们一同泡在水里,破碎的意识逐渐涌上心头。女姬,酒,夜宴,试探……
他揉起自己的太阳穴,暗骂道:“……那个老狐狸……”
言荣笑笑:“殿下清醒好了,您差点原形毕露。”
“殿下多久没碰过女人了?若殿下信得过我,哪天我为殿下寻一个,地点就委屈您在我的房里……”言荣想起晋王刚才那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不由得心疼,生在帝王家,连情III事都要藏着掖着。
晋王骤起眉峰,体内还残留着雪中烧的余热,眼前人还不识时务的贴着自己,言荣丝毫没有感觉他忍耐的痛苦。
“不用。”晋王道:“你把腿张开。我要进去……”
“殿下……”言荣不解:“我不是女子……”
“这次不用你舔就弄你,你不喜欢?”
“王爷……你醒来以后,会后悔的。”言荣觉得一定是药劲儿还没消失,还需要多泡一会儿。
“我现在就清醒着……”晋王不予废话,提手将言荣抱上自己的腰,在水下解开了他的衣带。
水中央有一块凸起的石块,晋王一直抱着不舒服,便将言荣压上那块石头,冲撞起来。
没有任何前戏,他们周身的湖面,随着他们颤抖起来,泛起一圈圈涟漪。
言荣觉得湖水都变得热了,不再凉快。要是为了泄火,言荣没什么怨言,但是在言荣坚持不住的时候,身前的人还会停下来等着他,没有不耐烦,偶尔还会舔舔他的嘴唇以示安慰。
言荣感动得都要哭出来了……王爷,为何是这么好的人……他都想就此沉沦,永远不要从这湖中出来。
“荣儿?!我弄疼你了?”晋王见言荣咬着嘴唇,似在隐忍,便放慢了一点。
“没有……”言荣哽咽道:“王爷随意。我没事的。”
后来他们上了岸,在岸边,在无遮无掩的岸边,他们又来了一次。
不过这次是做给别人看的,言荣便特别有力气,叫得十分露骨,誓要吓跑某人。
树影微动,他们便知某人走了。
言荣软了下来,身前的人细细地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这弄得他好痒,他悄声说:“王爷……人都走了。”
“没走……”
“真的吗?”
“真的。”
皇宫某处,女姬跪道:“晋王起先对奴婢并不理睬,雪中烧的效力挥发后,晋王抵抗不了,便抱了奴婢……但,但是只弄奴婢的后面,还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
“何人。”
“上京,卿欢楼,言荣。是一个名倌。晋王确实喜好男子。”
“中途可用异样?”
“……晋王并没有太留恋奴婢,中途……中途闯进一个男子,将晋王带走,之后晋王玩了他一个时辰……”
“男子?”
“是前军大司马许澈带来的男倌。”
“你下去吧”
“是。”
齐帝笔锋一扫,落下一个‘斩’字。
半响,他又在另一折无字的奏章上,用朱色写下了两个字:“言荣。”
第17章 前缘教主
那是父亲为他准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生日礼物。
“行了,行了……散开。”男子目光阴鸷盯着圣坛上七个少年的‘切磋’。
“是。”七个少年的脸上和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青淤,最弱小的那个甚至将肩膀弄脱了臼,躺在圣坛上连连咳血,他几乎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索法,把你没用的弟弟拉起来。”身上淤伤最少的少年一脸嘲讽,走近地上的少年,将他一脚踢飞到圣坛边沿的石柱上,倒是把他踢得站起来了,背靠着石柱,低垂着脑袋,不吭一声。
“左泊尔,六年了,你没有一点进步……是只狗都该会叫了吧!”索法冷笑道。
浑身是伤的少年除了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有些人,天生要凌驾万物,而有些人,生出来就是废物,只配成为王者的垫脚石……”坐在圣座上的男人如此说道。
他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浪费在废物身上。
“来吧,我的孩子们,光明之神的爱子。我将听从神的旨意给予你们第一份礼物。”男人击了三下掌。从圣殿旁侧的暗处里,走出来一位裹着红裙的金发女子,她的上身只用一条金质镂空胸带缠绕胸部,剩下的,曼妙的腰肢,剔透小巧的锁骨,轻如羽翼的双臂,则全不遮掩地散发着如皎月般的肌肤光泽。
即使再不经人事的少年,也被这样的尤物吸引得移不开眼睛。
最强大的少年垂涎之时,也留意到他身旁的兄弟们也蠢蠢欲动,他上去一人一拳将他们打翻在地。
这下就没人敢和他抢了。
圣座上的男人呵呵笑起来:“不要急我的孩子,你们都有,或者你们都将得到这样的女人。”
尤物始终带着勾人的微笑,让人忽视了她的手中还牵着一条粗黑的铁链。
女人轻轻一拽,锁链串连着同样数量的七位少年,个个光着身子,哆哆嗦嗦,紧闭着双眼,他们每个人的双手被绑着,绑着的地方系上了一对儿铃铛,却并不响。
“男的,男的怎么玩……”最强大的少年疑惑道,显然并不满意。
“这并不是让你们玩的,当然,你们如果想,也是可以的。”
“从今天开始,我将本教微妙法传授于你们,我教秘法深不可测,至寒至毒,初学者无法凭借一己之力练成秘法,只能另找一人分承寒毒。”
索法立刻会意,他看向那帮干瘦弱小的少年,鄙夷道:“这帮弱虫……看起来连一点武功都没有,他们能受的住?……”
男子道:“就是因他们毫无根基,若同是习武之人,必将记住招式,偷学我教秘法。”
“孩儿担心他们万一记住了心法,即使自己不能练,也会透给他人。”一个只输给了索法的少年道。
“用完杀掉不就解决了。”索法回击道。
男子一旁静立的祭司道:“不可,此寒毒一旦淤积于身,必会导致经脉逆转,无事时如常人一般,一旦身心俱损,则会逼出余寒,人如回光返照时一样,走火入魔,疯狂而死。他们不懂心法,便无法控制,会杀光所有近身之人,只有将寒毒完全宣泄出来,他们才会真正死去,否则是杀不死的……”
“这么麻烦……”索法撇撇嘴,一帮垃圾居然还要这么费事。
“无妨,父亲一定有对策。”一直被索法看不起,总是奉承父亲的少年道。
“呵……”可是他们的父亲却很受用这些奉承,突如其来的耐心道:“看到他们手上的铃铛了吗,你们听不见它响,但是他们能听见。这是梦婆铃,这几个有的是山下村镇献出的适龄少年,也有的是从中原边陲之地归顺我教的村子里找来的……”
“他们已被下了药蛊,现在经历的一切,将他们放回去之后,他们会将这在这里一切当作一场梦境,不过三天便会完全遗忘,永远也不会想起来,他们也不会再听见梦婆铃。”
“在这场梦里,你们是他们的主人,你们摇晃铃铛他们就会回应你。”
“在八十一天之内,敬请享用吧,我的孩子们。”
“我认为你们是受到火之神加持的爱子。以你们的资质必然用不到那么久。祝你们大功告成。”
“去吧,去挑选你的奴隶吧。”
每次父亲赠予他们的东西都是这样,可以自己挑,但挑的顺序却是从出生开始便固定下来了,因为强与弱从来没有改变过,几乎是天定的。
索法傲慢地走上前,动手将每一个被绑的少年摸了一遍。最后他像挑兵器一样挑了一个最趁手的。
接着其他的兄弟,一个接一个挑走他们满意的奴隶。
倒数第二个少年满脸写着不满,却又不敢作声,他凶巴巴地拉走一个,但为了发泄怨气,临走之前,还朝最后剩下的闭眼少年啐了一口吐沫。
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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