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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凤初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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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正是搜寻多日的波斯舞女吗!晋王再看一眼言荣做贼心虚的模样:“怎么回事?”
  “这……说来话长。”言荣解释了一番,最后将全部希望押在晋王的身上。
  “荒谬。”晋王一眼便看穿言荣的意图。
  “如今皇宫戒严,只进不可出,你打算怎么带我出宫?”言荣问道。
  “我自有办法。”晋王不屑道。
  言荣忙抓住话茬:“你打算怎么带走我,便如何带走她。”
  晋王抵触道:“她的长相不同于常人,加之身上的奇装异服,如此惹眼,她虽可在皇宫这么大点的地方躲上七天,但出宫是万万不可能的。”
  “天黑,她低着头便可,衣裳,拿我的换给她。至于出宫,烦请王爷通融。”言荣琢磨道。
  晋王微怒:“单凭你这句话,本王就能将你凌迟处死。”
  舞女吓哭:“不要,不要。不走了,不走了。”
  “哥哥,不要,不要,变成肉片。不走了,不走了。”那舞女突然抱住言荣,大哭起来。言荣一愣,安慰的拍上她纤弱的肩膀:“对不起。是我想得简单了。”
  “不该给你希望,又将你弃之不顾。”言荣道。
  舞女在言荣怀里一个劲儿的抽搭:“皇宫好,皇宫有哥哥,没有意中人,哥哥陪我。”
  “我并非宫中之人……”言荣叹道。
  晋王忍受不住,一把将舞女和言荣拉开:“行了,不许哭。”他转头护住言荣,不许舞女近身一步:“我依你。”
  “但她的发色太惹眼,不到宫门口便会被人发现。”晋王道
  那就……言荣捻起舞女的一缕红发,想着对策。


第10章 第 10 章
  “荣儿所说的要紧事……就是这件?”议事房里,裴方静提笔的手忽然顿住。
  “这是个意外。”言荣腆着脸道。
  裴方静抬眼,望向言荣身旁的男子:“王爷竟如此愚蠢。”
  “本王自有决断。”晋王压着火气。
  “与后宫嫔妃私相授受,殿下如何决断?”裴方静落下笔:“是剁掉手脚,还是亲手刮掉言荣的皮?!”
  刮皮?!舞女一听,哇的又大哭起来,抱住言荣就不住地亲,亲他的脸蛋:“不要,不走了,哥哥不要刮……”
  铺天盖地的吻,弄得言荣又楞又喜,异域的礼节真是格外的热情,嘿嘿嘿。
  而眼见着这一幕的另两个人,心头皆忽地一沉,这个舞女,必须送走。
  半个时辰过去,言荣借用起裴方静案几上的墨台,他一边研墨,舞女就围在言荣身边,看着新奇。待研好墨,言荣蘸起毛笔,就往舞女的红发上刷去。
  舞女嫌弃地躲闪:“不要,不要,臭。”
  “忍一忍,等干了就好了。”言荣嘴上说着,顺手将她的头发抓起一缕,涂抹起来。
  舞女不情愿地任言荣在她的秀发上刷墨,十分心疼。
  言荣没话找话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言荣。”
  屋里,被晒在一旁,干坐着的二人心底一暗,连名字都不熟,就敢夸下海口……
  “帕依莎·火西拜。”舞女道
  言荣一顿,静静得问:“帕依莎……有什么含义吗?”
  “沙漠上,最美的,花。”
  “莎是花的意思?”
  “不是,是帕依莎,帕依莎是花。”
  言荣又换了种问法:“那有单独叫莎这个名字的人吗?”
  “没有,没有人叫莎。依莎,是沙漠,是花。兰莎是飞的,高的,是鸟,美莎是遥远的,是风。”
  “若要解释,它通常表达最,喜爱,美好这种情感。”裴方静接道。
  言荣笑道:“重简还会西域语?”
  “不是,尼雅语,我偶然翻阅到的。”裴方静道。
  言荣继续刷着舞女的头发,无所事事的舞女,一双明眸在另两个男子身上徘徊,她简明的问:“他们,谁是意中人?”她看向言荣,一派天真。
  言荣喉结一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舞女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这里,糊涂。看不懂”
  “……刷完了刷完了。”言荣装作没有听见,低着头,目不斜视,完全不想知道另外两个人此时的表情。
  “是谁?”舞女还是穷追不舍。言荣将舞女的湿漉漉的黑发挽一个发髻于头顶,免得墨点染到衣服上。
  “去换上我的衣裳。”言荣将舞女推搡着站起来。舞女拿着衣服左右比量,就是套不进去。
  “你不会穿吧,我来帮你。”言荣道。
  舞女捧着衣物,羞红道:“不要。”
  言荣这才想起男女有别:“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将衣襟打开,对,从里面穿进去。”
  帕依莎点点头,见她摸到了窍门,言荣便转过身,让她自己穿。然而当言荣看向另外两位大爷,他们完全没有非礼勿视的样子。言荣面容一暗,将两个人的头一起扭转过去。
  帕依莎很是信任言荣,没有顾忌地原地脱下胸衣,摘下来的耳饰挂坠儿,她十分爱护,不想将它们放到地上,她便走到一旁的书架上,将自己的珠宝放到上面。帕依莎一边脱一边看着书架上的摆放的古书籍,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十分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过了半响。帕依莎道:“好了。”
  言荣松开捂住另外两双眼睛的手,转过身,发现舞女亭亭玉立,极为俊秀,帕依莎硬生生将普通的男子常服穿出妖娆之气,尤其是胸部,衣襟微敞,露出半抹酥胸,一看便是女扮男装。
  言荣红着脸,低下头伸手松开她的腰带:“你系得太紧了。衣服太贴身容易暴露你的女子身形。”
  帕依莎乖巧地等言荣系好自己的衣装,只是不知为何,总有两道说氖酉叱汤矗暮缶崩潇摹
  “好了,王爷,就靠你了。”言荣将帕依莎交到谢殷虓的手中。
  “哥哥不走?”帕依莎十分依赖言荣,不敢与王爷对视。
  “王爷会带你出去,你要听他的话。我会另想办法出去的。别担心。”言荣道。
  帕依莎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言荣穿着单衣,目送晋王与帕依莎离去,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他再也不碰这么惊险的事情了。言荣一转身,发现裴方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说我做的是正经事吧,令牌还你。”言荣总算澄清道。
  裴方静勾起一笑,凑近言荣道:“未验身,不作数。”
  南门,晋王堂而皇之地骑马慢慢走近。
  若换做平时,城门守卫不会有敢阻拦者。不过,今日的晋王离平时换防时辰晚了将近两个时辰。守卫的人疑心,便壮着胆子拦下了晋王。
  此时马上不止晋王一人,他的怀中还趴卧着一个娇小的男子,趴卧的姿势十分旖旎。那人跨坐在晋王的身前,整个人都挂在晋王的身上,脸埋进晋王的臂弯,让人看不见面容,
  不过那人身上穿的衣服,巡卫倒还认得。就是今天下午在角楼,那个形迹可疑的,还有裴大人庇佑的男子的穿着。
  “殿下,此人是……”巡卫恭敬问道。
  “本王的人。”晋王冷眼扫下。
  “这……属下是要向上报备的。”不留下姓名,不好交差。
  “你便如实上报,晋王本月初三,夜半子时带宫人离宫寻乐,本王倒要看看,有谁多管闲事。”
  “属下不敢。”说着,便忙放行。
  待王爷的人马走远,守门的巡卫暗自嚼起舌根:“什么宫人,就是裴检使送的。不惜冒着风险,将人送进宫里与王爷幽会。没想到一向清廉的裴大人居然也开始巴结上了晋王。”
  “行了,巡逻去吧。”
  “是。”
  走出宫门不远,晋王便吩咐自己的随从先行回府,他抱着怀里的人驾马离开,随从皆是会心对望,未起疑心。
  卿欢楼后院,晋王熟门熟路。
  “下来吧”他对怀里的人说,语气不善。
  帕依莎一路上抖个不停,终于能从这个可怕的人怀里挣脱出来,她乐得立刻跳下马去。周围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新奇而陌生的,帕依莎不敢乱走,只好乖乖地跟在晋王身后,从角落的一处小楼梯上楼,小楼梯直通顶楼的侧廊,他们从暗处,潜入楼里。帕依莎听见楼下面的动静十分嘈杂,她还往下面偷偷瞄了一眼,这里人的穿着都艳丽异常,而且行为举止过分亲密,大约像是寻欢作乐的场所。
  若不是言荣将她托付给这个可怕的人,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要将她卖掉。
  不过,当她随晋王进入一个房间时,她便安心了,这里和外面很不一样,清净得很,甚至空气中还若有似无的带一点药草的香气。
  晋王面色不善,他从没和别人共骑过,没想到第一次还不是言荣。本想在马上跟言荣来一次假戏真做的晋王殿下,此刻心情十分不爽。
  “不要乱动房里的东西。等荣儿回来。听他安排。”晋王命令道。
  “王爷?”帕依莎犹犹豫豫地开口。
  晋王扯下他的衣袍,挂在言荣的衣架上。
  “那位大人,是坏人。”帕依莎道
  “嗯?”晋王转过身,目光疑惑。
  “衣裳,鹤。”帕依莎双手描绘着裴方静朝服上的图案。
  晋王立刻会意:“你怎么知道?”
  “他的书,是咒语。”帕依莎费力的解释。
  “?”
  “祖母,一样的书……”帕依莎找不到想说的词语,略有些着急得说起母语来。
  王爷并不会她的语言,正愁时,言荣的床帏里,传来一句翻译:“她说,她的祖母是精绝人,有与裴方静一模一样的古籍,她才想起来,来不及告诉言荣了,请你一定警告他,远离那个人。”
  “你没死。”王爷的语气失落。
  “托王爷的洪福,健健康康。”濮阳桀从里面掀开床帏,他被屋里的吵闹吵醒,方醒来时的混沌,加之神识昏沉,口干舌燥,十分不爽,他看向屋里的女人,目露寒意:“这里为何有个阿尤布女人?”
  帕依莎看清那个人的脸,大惊失色:“圣圣圣圣……教主!”
  天神哪,言荣哥哥身边都是什么啊!好可怕。
  又过几日,皇榜贴出告示。说西域舞女水土不服,不治身亡。特赐黄金百两,犬马六百,赠于西域使节。以慰哀思。而言荣也在皇城解禁后,冒充裴方静的小厮离开了皇宫。
  帕依莎临走前,言荣为她准备了一点盘缠,虽然不多,但也够她游荡一段时日,言荣千叮咛万嘱咐,要帕依莎省着点花,四五个月应是能挺过去的。由于她的容貌十分惹眼,言荣特地去东街买了一个纱笠,将帕依莎打扮得像一位江湖侠女,说实话,言荣心生羡慕。
  言荣送帕依莎出城,帕依莎依依不舍,她很想和言荣单独聊几句,可欲言又止,因为她能感受到周围时刻充满着圣火教的气息,王爷耳目的视线,以及阴沉的熟悉的精绝武士的味道。
  她只能最后深深拥抱一下言荣,感激并将永生铭记他所作的一切,留下一句:“保重。”
  便只身前往她的江湖去了。


第11章 第 11 章
  “言荣,有你的双鲤~”一大清早,鸨母就将言荣吵醒,语调漫不经心,甚至还有一种看戏的味道。
  “我的?”言荣懵瞪着双眼,接过鸨母手里的双鲤盒。似乎还挺贵重……
  言荣认识的人几乎全在这上京之中。而且多年以来除了对客人,他平时十分内敛,并不好与人交道。别说知己兄弟了,可能连朋友都没一个。
  言荣仔细端详起盒上双鲤图案,掂了掂,里面有硬物碰撞的清脆响动。又嗅了嗅,没有异样的味道。应该没有放迷魂散。上面的寻常笔迹他似曾见过,又似没见过。
  言荣将双鲤拿到窗前的案台上,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言荣正琢磨里面是什么的时候,肩膀一重,一个脑袋靠了过来。
  “这是什么呀?”濮阳桀说着,从后方环住他的腰。
  “不知道。说是给我的。还是从江州寄来的。”言荣摸不着头绪。
  “还真是长情啊。”身后的人酸气道。
  “嗯?”言荣不解。
  “荣儿三年都没接客了,这人还对你念念不忘……”
  “瞎说……”言荣可没那么长情的客人。倒是有长恨的。
  “快打开瞧瞧吧,我也想知道是谁……”是谁这么不知好歹。最后一句,濮阳桀咽回肚子里。
  “不要。”言荣小心道:“万一里面有机关呢,一打开,暗器飞出来。或者里面扎个小人儿,一大清早,多晦气。”
  “荣儿……收到过那些?”
  “一两次吧。”
  濮阳桀目光晦暗,伸出一只手朝双鲤盒上轻轻一剁,木盒刹时劈开。言荣迅速把他的手拉回来,往后一躲,静等着发生什么。
  迟迟没有动静,言荣才胆敢睁开眼睛。他握着他的手,嗔怪他道:“你徒手作什么,万一嘣出来暗器,伤着你怎么办!”
  “哦…………还有个玉佩呢。”濮阳桀盯着盒子里露出的东西,拉长调子,意味不明:“呵……”
  言荣听见濮阳桀在他的耳边阴恻恻的轻笑,寒毛冷得一颤。
  看来真的是一封平常的手书……
  木盒被濮阳桀劈成两半,切得十分匀称,且切面平整,连根毛刺都没有。言荣将一封叠得整齐的花筏夹出来,上面有股香气,确是江州特产的信筏。
  言荣翻开信笺,直阅落款:弟关荣谨启。言荣恍然大悟:“是关荣……”
  身后的人听到这个名字,一滞。
  言荣并没有在意。他欣喜地阅着花筏。
  关荣比言荣晚进楼,却比言荣早成名,也比言荣早一步脱离这个是非之地。言荣还记得那一年的花魁之选,他本来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却在临选的前一天晚上误食了有毒花茶,醒来后四肢无力,别说是弹琴了,连拿筷子都费劲。
  关荣毫无悬念地赢得了花魁,也赢得了那唯一一次可以靠自己赎身的机会。因那一次的花魁之选,十二州的名伶纷纷赶来,场面甚是盛大。有人为此开了赌盘,不少达官显贵一掷千金。赌坊破例拿出一千两作为对花魁的回赠。
  而这一千两,若想赎那时的言荣与关荣其中一人,绰绰有余。
  以前也有赌坊开局,也会给花魁一些银两作为馈赠,不说那些银两少得可怜,名义上虽说是花魁的,但最终还都会被妈妈以各种理由收去。关荣赢得花魁的那一刻便当众将一千两交给鸨母,并要回了自己的卖身契。在人们的起哄中,众目睽睽之下,不给妈妈任何抵赖的机会。
  这本来还是言荣想出的主意。
  言荣说不嫉妒,那是假的。他嘴上说着‘无妨,恭喜你,得偿所愿。’可心里阴暗得都能长出青苔……那段时日,确实不好受。
  这可能就是命运吧。他的好日子还有很远。他还需要等,可谁料这一等,又是三个春秋。他已不再年轻,再也没有机会参选花魁,退居这偏僻高阁,安安静静地守着他的三位恩客。
  但总还算见到些曙光,如今他身边的这三位恩客,虽然麻烦点,但对他还是足够照顾的,他心里明白。
  这信若放在三年前寄来,言荣也许在看到落款的那一刻便会当即烧掉。
  但如今,他心中自有坚定考量,是任何人无法撼动一分一毫的。种种过往,他早已不那么在乎。反而有一种怀念之感。
  “信上说什么?”濮阳桀问。
  “关荣在江州落居,还开了家茶馆。自己吹拉弹唱,日子过得舒心着呢。”言荣笑说。
  “还有吗?”
  “嗯……他说,有人要来找我?嗯?拜师?学艺?”
  言荣心中突然忐忑,他以前总是照顾着关荣年纪小,犯了错事经常帮他打掩护,有时候还要收拾他的烂摊子,所以导致他一听到关荣要把什么什么托付于他,他便没来由的一阵头疼。
  更何况这次托付的还是个人!
  言荣赶紧修书一封,说他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过不久也要退隐山林了。恐难当大任……赶紧将人拦住啊!
  可他的信还没寄出几天。那人便来了。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面前,跪着一位模样冷清的少年,观之瑟瑟乎如初冬之雪,潺潺乎如青山流涧,不似尘中人。
  “锦……锦城啊。快快请起。”言荣忙将他搀扶起。一近身,扑面而来的牡丹香气。这赶了几百里路,却丝毫没有一点气质上的折损。言荣心里尴尬,这还需要教吗?已是顶好的伶倌了。
  言荣尬笑两声:“锦城一路奔波,想必辛苦极了,我这便去与老鸨商量,给你安排个住处。”
  “谢师父。不敢劳烦师父,锦城已在对面客栈定下了房间。”柳锦城十分有礼。
  “那怎么行,你一个大美人,孤身一人,你若有什么差池,我怎么和你那边的妈妈交待。还是呆在楼里安心,大炳小虎厉害着呢。”言荣道。
  “这……好吧,谢过师父。”
  “哪里哪里。”第一次被人如此敬重,言荣甚至露出了些许羞涩,腰条不禁忸怩起来:“桌上瓜果点心,随便吃,我去去就回。”
  言荣关上门后。柳锦城四下观察起言荣房间里的陈设。他注意到帷幔上垂挂着的几枚香囊,可房间里一点熏香味也没有,反而有股药房里的木草味。
  柳锦城心中称奇,一般伶倌在房中所放皆是花种香气,一是令人迷醉,客人流连忘返,二是历久弥新,使人一闻便能回忆起香气主人的音容笑貌,可这间房中,却是这提神醒脑的味道,像极了是赶着客人走……柳锦城不知其中究竟是何种香丸,他便上前解下一枚香囊,拧开镶玉壳,用小手指蘸了蘸里面的灰烬。凑到鼻下细闻,旋即他面露惊惧,忙将香囊扔到地上,拿出手帕擦起手来。
  被扔的香囊在地上轱辘了一阵,滚到一个人的脚边。
  濮阳桀站在窗前,弯下腰捡起香囊,微笑道:“不要乱动东西。”
  锦城一惊,他被突然出现在窗前的男子吓了一跳。明明方才房间里没有这个人的!他究竟从哪里来的!
  正在锦城发愣之际,濮阳桀瞬步移到他的面前,一只手捏住他的面颊。逼视着他的眼睛,问道:“关荣叫你来的?”
  “是…是……”锦城无力反抗。
  “他都说了什么?你若说谎,我便将你的舌头□□。”
  “是,关哥哥在江州…我有幸见过一面。我本想请他收我为徒,请教房中之道,蛊惑之术…但,但关哥哥说,他已从良,不愿再…再弄这些东西……但他说,上京有另有一位深谙此道的高手……便将我引荐过来……”
  “还有呢……”
  “没有……没有了,我也只与关哥哥见过一面,不到两个时……时辰而已。”
  濮阳桀逼迫他与他直视,捕食一般的眼神似要刺入柳锦城的心底。
  片刻,濮阳桀松开手,轻笑:“你不要多嘴乱说话。否则上京便是你的墓地,”
  门口响起脚步声,有人在上楼梯。
  濮阳桀转身与锦城离远些,又去将香囊重新挂上帷幔……
  言荣推门而进,满面笑意:“锦城啊,妈妈说你可以住在我旁边。另一面隔壁……”
  “荣儿,我回来了~”濮阳桀朝言荣扑过来,一把抱住。
  言荣却不太高兴,附在他耳边说道:“你身上有伤,不要乱跑。”
  “只是出去透透气。”濮阳桀依偎道。
  “这位是濮阳公子,一位常客。”言荣为屋里的锦城解释:“江湖中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没吓到你吧。”
  锦城揉了揉自己的脸:“没有。”
  “那便好。”
  “濮阳公子,奴家要带这位弟弟去他的寝房,请公子耐心稍候。奴家去去就来。”言荣端起腔调道。
  濮阳桀在他身上蹭蹭,许久之后才放开他道:“好吧”
  言荣将锦城招来,领他去自己的卧房,一路上闲唠起来:“这三楼就空房多,清净。若你不喜,二楼北侧还有一间房,只是格局小了些。”
  “关荣的信中未提及你何时动身,若早知你脚程如此之快,我也好早做准备。”
  “我对锦城的胆量钦佩得很。千里迢迢来到上京,孤身一人,也没个照应。我听说最近官道也太不平,锦城幸好没遇到那些山大王……”
  “你瞧瞧,就是这里,这原是云平的房间,如今他搬到楼下了,他喜欢素雅,颜色看着淡些。锦城意下如何?”
  “我想,我还是回去吧。”柳锦城忽然道。
  “回哪?”
  “江州。”柳锦城注视着言荣的眼睛,言荣并没有错觉,柳锦城似乎是在鄙夷他。
  “锦城是觉得哪里不妥?我去找妈妈说。”言荣呆住。
  “不必劳烦,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柳锦城道。
  言荣的思绪急转:“可是濮阳公子?”
  他只能想到这里,在他出门之前,锦城还一口一个师傅呢,回来之后,房间里多了小桀,便说要走。小桀也是个惯会玩的,恐怕是说了什么不成体统的话,惹得锦城反感。
  锦城一顿,并不说话。在言荣眼里看来,这就是默认。
  言荣便解释道:“濮阳公子是江湖中人,不拘礼数,喜好的东西也许是有点异于他人。而且濮阳公子,你从他的长相上便能看出,他是异域人……所以对□□向来很……没有底线……然后用词上,也许有点不太文雅……”
  “并不只是因为……那位客人。”他打断言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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