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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凤初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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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只是因为……那位客人。”他打断言荣道。
言荣搜肠刮肚的憋出来的说辞,被他的一句话便打回肚子里。
柳锦城注视着言荣,道:“小弟的确贪财,认你做师父,也是想习得一身技艺后,赢得更多的缠头,但我赚得也都是该赚的钱,卖身卖笑,这本就是我们的行当,虽为外人不齿,但最起码对得起良心。我还从未堕落到要靠腐蚀身心,害人性命的手段来勾引住客人,赢取钱财。”
“靠祸害人心上位的人,我柳锦城,不做。”他一字一顿道。
柳锦城的目光笃定……而言荣,越听越糊涂……
“究竟发生何事了?”言荣问。
柳锦城没有解释,甚至向后退了一步,离言荣更远。
“我也奉劝你一句”柳锦城顿一顿:“害人害己,人在做天在看。”言辞恶劣。
言荣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柳锦城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言荣略感失落。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言荣下一秒便可恢复起笑容:“柳公子既然决意要走,我不便强留,但天色渐晚,柳公子又舟车劳顿,在此处歇歇脚,明天一早言荣送你出城……”
柳锦城淡淡客气回应:“有劳了。”
言荣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不在焉。究竟发生了何事 惹得柳锦城如此对他。
“荣儿怎么不高兴?”濮阳桀一有机会便会贴住言荣,一刻都不想放手。
言荣心里有事,直接开口道:“你方才是不是吓到柳锦城了?”
“没有。”他注视着言荣,语气诚恳。
“那他问你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问我,然后你就回来了。”
“那是因为什么?”言荣琢磨来琢磨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啊!不管了。明天就把他送回去。”
“好!”立刻得到回应。言荣这才发现他一直坐在濮阳桀怀里,连姿势都没换过。
“腿麻了吧,快回床上躺着。大夫叫你好生静养。”
“嗯。”他十分听话。
言荣不禁笑起来,自己和这帮没心没肺的呆久了,脑子也变得越来越迟钝,看来自己真该退隐山林了。
入夜,卿欢楼扯下它白日里故作的清高,终于露出它本来轻狂的模样,软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如圆熟红樱诱人采撷,暖纱的帷幔随风摇曳如流水落花沉浮无主……昏黄的烛火下,丝竹曼舞,九曲流觞,莺笑燕语,醉卧温柔乡。
饶是如此,仍有一方小小天地是‘热闹’触及不到的。
“你怎么还在这儿?!”谢殷虓一来,房间里霎时冰冷到极点。
第12章 第 12 章
“荣儿不让我走。”案台上,濮阳桀伫着胳膊,斜眼瞅着晋王。
晋王不愿理睬那人,转而向言荣如告状般,道:“他那点小伤早都好了……荣儿还要留他多久……”
言荣正色道:“不小!定鱼是没看到那个惨状……你可要好好谢谢小桀,他为你这么卖命……”
“他哪里是为了本王……”晋王冷眼道:“还有那个裴方静……”
“……重简被王爷又弄去巡检了,他又如何王爷了?”言荣暗笑王爷小孩子心性。
“是啊,裴方静人都不在朝中了,居然还能阴我……朝中定有他的同党。”晋王眼眸黯淡。
“不是同党,而是人缘好。”言荣道。
“呵。”王爷不予置评。
濮阳桀觉得自己被冷落,便朝言荣的后背趴了过来:“荣儿哥哥,饿了。”
见濮阳桀又腻了上来,谢殷虓咬牙切齿:“你还留他到什么时候。”
“生龙活虎,真看不出他有什么病。”晋王挑起剑,向言荣后面的那个小人刺去。
晋王本是将分寸拿捏得十分巧妙,与言荣留了一寸,直威胁到濮阳桀的眼睛,绝不会伤到言荣,可惜刀剑无眼,言荣侧了一下头,剑刃锋利,几乎只是贴了一下言荣的脸颊,便霎时显现一道血痕。
言荣嘶了一声。
晋王立收剑,他捧起言荣的脸。
“荣儿……”晋王叫一遍他的名字,暗含悔意。
“无妨,就划了一道。都没有流血。”只是平常的打闹,言荣并不怪他,或者说,言荣从来就不会怪他。
忽然,有人推门而进。
柳锦城脚下一滞,正好撞见濮阳桀从后抱着言荣,而谢殷虓捧着言荣的脸的这一副光景。
“打扰了。”柳锦城迅速低下眼,准备离开。
“站住!”晋王高声喝止。
“你是新来的?”晋王看向擅闯的人。
“不……”言荣试图解释。濮阳桀不甚在意,他发觉言荣的脸颊流下一滴血,便探出小舌将其舔干净。
“来人,拉下去打折腿。”方才误伤了言荣,晋王心里的不痛快正愁没地方宣泄,便迁怒于这个误闯进来的人。
“本王教教你规矩,这个房间不准外人涉足。违者,死。”
言荣忙道:“王爷!这位是我请来的贵客。”
濮阳桀搂着言荣,漫不经心:“让他死吧,他惹了荣儿一天不高兴。”
言荣太阳穴狂跳:“他是我的贵客!”
“你们从来不听我说话是不是!”
“我是不是只要嗯嗯啊啊就好!”
“被你们捏在手里耍着玩开心吗!”
“你们关我三年还想关我一辈子吗!”
“我受够了!我他妈不想干了!你们有为我考虑过吗!!”
“你们和楼下那帮人有什么区别!!“”
言荣骂语连珠,一点也不给他们插嘴的机会。
晋王不知如何是好,朝门口撇过一记眼刀:“滚。”
言荣趁机朝柳锦城使眼色,让后者赶紧走。
柳锦城愣愣地,方才明白言荣的用心,紧忙退出房门。还顺手关上了门。走廊不知何时多出两个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
“放他走。”濮阳桀不悦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两个黑衣人又重新隐退进走角落的阴影里。
柳锦城回到房间,一夜未眠。
清晨,言荣敲响柳锦城的房门。如约将他送出城门。一路无话。原来柳锦城并非只身一人,他带了两个随行的小厮,一直住在对面的客栈。
小厮们心里疑惑为何才来一天便走,嘴上却没有询问,十分尽责得跟在自家公子身后。
出了城门。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言荣一直很想说这句话,他常在说书摊上听得入迷,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言荣见柳锦城双眼倦怠,恐怕是昨晚没有休息好,言荣心中已有七八分猜测,他总改不了多嘴的毛病,临行别前忍不住解释道:“那两位是我的常客,都是熟悉脾性的人,他们看上去凶狠威武,但其实都是在装腔作势,我从没见过他们真的因为一点小事而伤害他人……他们的心肠,都是好的。”
“要不然也不会垂怜我这么久……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害怕他们。说不定以后,他们会成为你的常客。”言荣道。
“此话何意。”柳锦城疑惑。
“我已年长色衰,无心侍奉。这几年我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接替我。不过如今看来,怕是等不到那时候,我便离开了。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机缘,你若有心,这些人脉我便都让于你了。”
柳锦城一惊。
言荣接着道:“过不久我便可从良,这些年我背着妈妈偷偷攒了不少。虽除去赎身,也不剩多少……听说关荣在江州过得不错,烦请你回去后带个话,说我这两年便去投奔他,望他收留。当个擦桌子的都行。”
“可你这些……恩客?当真舍得?”柳锦城对眼前的人越来越好奇,他道:“为何不在他们其中一人身上多下些功夫,以你的手段,牢牢抓住绝非难事,如此一来既可脱离风月,又有安养之处。”
“他们……不行的。”言荣淡淡道。
柳锦城朝言荣打量一番:“我见那两位客人皆对你唯命是从,你只要随便一句,我想他们定能为你赎身。”
“难道……连王爷也入不了你的眼?”
“不,我的情况颇为复杂。”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言荣恍然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重简?”
裴方静风尘仆仆,又是巡检而回。
他快马走到言荣身边:“荣儿怎在此处?”
“来送一位朋友。”言荣道。他笑盈盈地看着重简下马。
“你的脸?”裴方静注意到言荣脸上的一道划痕,不禁伸手碰去。
言荣瞬间避开,悄悄看了一言周围,示意重简此地人多眼杂,不宜有过分举止。
“不小心划到桌角了。”言荣道。
“嗯?”他收回手,并不相信言荣的说辞。他审视着言荣。
在裴方静的审视下,言荣越发心虚:“是刀划的……”
“什么刀?”
“王爷的刀……无妨,是我不小心碰到的,你是不是要回朝报禀?可不要晚了,像上回那样。”言荣提醒道。
裴方静望了眼天边,确是时候不早,心下不悦,但还要回朝。
“我最晚酉时回来。”裴方静留一这句话,便驾起马进入城门。
“好。”言荣回道。
裴方静身后的随从已是第二次见过这位言公子,深知此人在大人心中份量不同,匆匆朝言荣恭敬示意后,便追了上去。
柳锦城站在原地,迟迟不动。那个人……是个文官?!言荣居然可让一个文官留恋至此?!
待言荣转回身来,他扑通跪了下来:“师父!请受锦城一拜。”
????言荣大惊。
“其实昨晚锦城想了一整夜。您能将两……不,三个男人玩弄于股掌,让他们对您死心塌地,必有旁人无法企及的手段。”
“不是……”言荣发觉话题十分不对劲。
“实不相瞒,锦城之所以急着拜师学艺,其实另有一原因。锦城成名已有两个年头,自知恩泽不久,便想趁着好时候,寻一人托付,锦城虽心中已有人选,可是没有把握,没有信心,可将其心永远牢牢抓在手里。在未遇见师父之前,锦城断不会相信世上真有人可有如此高明的手段……锦城今日算是见识到,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请您务必收我为徒。”
柳锦城的眼光热忱,而言荣,又糊涂了。
“……并非我手段高明,而是他们三个都是好人。我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承蒙那三位垂怜……”言荣慢慢道。
“师父是嫌锦城愚钝,不愿教我?”
“不是,我……那好吧。”言荣发现他根本解释不清,只好顺应下来。
回到卿欢楼,言荣便将柳锦城领到自己的寝房。
他观察起柳锦城的面容,思索道:“你本就生得俊俏,星眸明灿,唇薄如柳,透着一股子倔劲儿。收敛点。低眉顺眼些,显得你易受他掌控,更惹人怜爱。”
“平常陪宴,面带三分笑意即可。陪宴上你的目光不需要时刻追随客人,但一定要把握时机与客人对视。显得心有灵犀。不必故作娇羞但一定显出惊喜,显出喜悦……”
“你说你心中已有人选?他的脾性你可清楚?”
柳锦城诧异于言荣竟然如此盛情,他曾听闻言荣是个除了陪客人什么都不会的人,为人内敛,毫无主见,却没想到真人是如此活泼……甚至于聒噪。
柳锦城道:“那位客人,也算不上客人,他是位将军,文采有缺,但不失为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为人刚直不阿,粗中有细。为我抓过偷我荷包的贼,有过一面之缘。但他必然不记得了。家中有一堂妹待娶,不过听说他并不喜欢。他的口味多变,我还一时抓不准他的脾性。”
“此人江州籍,但上个月受调令已迁居上京。”
言荣灵光一现:“在上京……”言荣一顿:“既然你是为一位依靠,旁的还是不要学了……你专门用可抓住他一人心的招数便好。”
“你不如先与他偶遇一番,试试深浅?”言荣又想出个馊主意道。
“是,师父。”
第二日,柳锦城收拾妥当,一早便出门了,回来后,柳锦城一脸的春心荡漾。言荣便知偶遇十分顺畅。
“师父,将军邀明日游湖,我要不要答应?”柳锦城正色道。
言荣一愣:“你觉得呢?”
“徒儿觉得时机未熟,应欲擒故纵。不答应。”柳锦城的回答十分冷静。
言荣一时拿不准:“那便照你说的。”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在那次偶遇后的三天里,那位将军再没了动静,偶遇没有下文,柳锦城不觉失落起来,他忽然后悔起来,要是当日答应了那人游湖是不是更好一点。他便想去找言荣开解。
柳锦城敲起言荣的门。
里面久久才来应声:“谁?”
“师父,是锦城。”
“锦城啊……你等一下……马上。”
柳锦城听话,便站在门口静待,他的眼光瞄向左右,顶楼的卿欢楼是不是过于冷清了。
在江州的青楼里,顶楼虽然也是为那些过气的伶倌准备的,但甚少像卿欢楼一般,几乎整个三楼都是暗着灯的,仿佛是故意隔开一般,仿佛在刻意隐瞒这里的存在似的。
而楼下,客人们,名伶们也不少,也却从未见他人上楼来。柳锦城突然想起他第一天到这儿的情形……难不成王爷真的将这一层楼包下了?
但他转念一想,又不对劲,如此大费周章,为何不直接将言荣带回府中私养?还将言荣留在楼里,又是何意?
正想着,言荣便将门打开。言荣散着头发,眼中氤氲未消,单衣也像是囫囵系好的。
“师父是有客人吗?徒儿过会儿再来。”柳锦城又一次不该时候到来。
“……”言荣想叫住他,可那人已快步走回房中关起门来。他起都起了,也该将话说完再走吧。
身后一只手伸到了胸前。
濮阳桀亲吻着他的头发:“是谁啊?”
“锦城。”
“不要管了。”他俯下身,将言荣的方穿好的单衣拉下,轻啄起言荣的肩头。
“……一会儿我还是去瞧瞧吧。”
“……一会儿?可完事不了啊……”濮阳桀暗暗道。
“你……方才不已经一次了吗……”言荣后面胀满,单衣下的双腿早已污浊不堪:“大夫,要你静养……”
“……嗯,我不动了,荣儿自己来。也算静养……”
这算哪门子静养!
第13章 第 13 章
翌日,言荣陪柳锦城偷偷来到那个将军的住处,打算跟踪他一天。
哪料,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人发现,并抓到了军营……
以妨碍公务之名,俩人各罚了二十两纹银。
还需要人保释,才可从军营里出来。
“叫老鸨来吧……”柳锦城与言荣耳语道。
“不要,我不要让他知道我这么丢脸……”言荣从牙缝里飘出来这几个字。
“那……王爷呢?”柳锦城问。
“更不行。”言荣捂上他的嘴,警告道:“在外面不要提王爷。”
柳锦城不解,言荣也不想解释,他只是劝慰道:“咱们银子都交了,天黑之前肯定能放人……”
“嗯……王爷……”柳锦城喃喃道。
“嘘。”言荣急了:“不要提!”
“不提什么?”头顶飘过一低沉声音。
言荣定身,僵硬得转过身来,谄笑道:“这……这不是晋王殿下吗……”
他瞄了一眼晋王身后,正是柳锦城心上的将军,便立刻扑身上前:“周将军~可算见到您了……”
“为了您,在这军营了里捱多少个日夜都是值得的~”
旁边一个士兵拿着一个账本,道:“周将军认得此人?那便将人请回去吧,军营重地,不是游玩的地方。”
那周将军看了一眼言荣,道:“我不认识他。”他顿了一下,指着言荣身后的柳锦城道:“我是来带他走的。”
柳锦城一愣,言荣率先反应过来,不自觉笑起来,假意道:“周将军,真是偏心。”
“师父……”柳锦城悄悄看向言荣,眼神求助。言荣摇摇头,笑着看他,他便自己有了思量。
“殿下,末将告退。”周将军与王爷告辞,便带着柳锦城走了。
拿着账本的侍卫为难起来,这还剩一个,可怎么办。王爷好不容易来巡查一次,他可不想表现得太差……
“本王领他走。”晋王终于发话。
言荣叹了一声,与拿账本的侍卫道:“你要是登记,登周将军的名字。”
“……”侍卫明白过来,正要提笔记下。却被王爷拦住:“就写本王。”
“你退下。”晋王对那侍卫下令道。
言荣见营房里没有外人,便道:“你在意气用事。”
“若被人知道你保释了一个小倌,会让有心人抓到把柄……”
“把柄,把柄,把柄,老子那么多把柄,他非要抓这一个?!”晋王道。他一把抓过言荣,温上他的唇,营房里只有一张矮榻,他抱起言荣便走上去。
“你要……”
“保释一个小倌,这个把柄不够大,本王给他们一个大的,在军营里玩一个小倌……”他欺身上来
言荣忙道:“定鱼,你……我错了……我们回楼里……”
“不回……你最好叫得大声。越浪越好……”
“定鱼……”言荣急得哭出来,也不反抗,只顾啜泣。
晋王动作一顿,他见言荣哭得难受,将他搂坐起来:“不弄了……”
言荣忙握住晋王的将要抽离的手,一边含吮,一边啜道:“我不想……因为我……扫了王爷的兴……”
“不弄了……”
言荣依旧不相信,从舔手到一点点舔上晋王的下巴,边啜边吻,模样煞是可怜。
“回楼里一样。”
言荣收回可怜巴巴的小嘴儿:“真的?”
“真的……”
“那放开我,我要穿衣裳。”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泪珠,神态却如往常。
晋王明知是被这人唬住,却无可奈何,伸手帮他系好衣带,捧着他的脸蛋,又爱又恨地咬了一口,叹道:“败给你了。”
“去哪里幽会了?”言荣挑眉等在柳锦城的房门口。
“师父。”柳锦城黯淡无光。
这完全不像刚幽完会的人该有的状态。
言荣本想戏弄他一番,如今看来,并不是他预想的那样。
“出了何事?”言荣问道。
“你经历过最绝望的事是什么……”柳锦城双眼无神。
言荣想了想,道:“我一直过得都挺绝望的。”
“最绝望……”
“嗯……大约是我……最后一年花魁落选吧……”
“那不是……”柳锦城欲言又止,最终噤声。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信我一句话,都会过去的。”言荣说着,他觉得还是不要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了……以后锦城想说的时候便会说了。
翌日,言荣拉着柳锦城出门,说是要去置办几件新衣,但柳锦城心里明白,这是来拉他散心。
可是他实在没心情。
一路上魂不守舍。
路过一家玉器店,言荣想起,从这家店后巷穿出去,便是通向一家茶楼的捷径,省的得要扰一条街。今天应是孙先生说书,言荣便想带着柳锦城去听上一段。
可是听了一半,柳锦城便悄悄离席,言荣听得入迷,竟一时没留意,小二告诉他,和他一起来的公子留下话,说晚上回去,无需担心。等言荣出了茶楼,天色已暗,言荣看不太真切,只好远路返回。无需担心……如何不担心……
他可是江州名倌,走在路上顾盼生辉,怎会不招来那些流流氓氓……
言荣心里着急,便也抄近道回去。
天黑,尽量不要走小巷。
言荣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被人敲晕。
醒来后,他已经被绑住手脚。
他一个老伶倌还要遇到这种事……说出去谁信哪……
后巷还是那个后巷,只不过他被人扒光了上身,醒来的时候,那些人还没扒到裤子。
待裤子扒完,那群人竟然就这么将他光溜溜的晾着……
什么都没做。
这是打算让他明天一早暴露街头吗!这也太无耻了!
夜色下,言荣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他们聚在一起一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应是在将从言荣身上扒下来的衣物穿到自己的身上,言荣细细听着,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是齐国通语,是魏国通语……
这几个是魏国人?
他们换装改服,这是要潜逃还是潜入?
言荣觉得自己想得真多,一会儿卸磨杀驴,自己的小命保不保得住还得看天意,看这帮魏国人心肠怎么样了……
半响过后,言荣认定这帮人的心肠不怎么……匕首的寒意言荣十分敏感。
忽然,耳边折扇展开的声音,接着眼前便被那半月一般的扇面遮住了视线。这是濮阳桀的扇子,自从小桀受伤后,言荣便再没看到这把折扇。
身后有人将言荣揽在怀中,他听到有几声闷响,好似是人喉咙里未发出的呜咽。
脚底一凉,有水液溅到了他的腿上。
言荣往后一缩,他猜到那会是什么水液。
接着就是一阵拖拽重物的声响。
言荣一点点转头,握着折扇的手,他也认得。
“重简……”言荣惊诧地念出这个名字。
待周围安静如初,折扇便收起,深深的后巷,空无一人。除了几个高大阴沉的黑影,言荣看不到其他。
“荣儿。”裴方静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他为言荣披上他的披风,道::“这些人是魏国细作,我奉命追拿,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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