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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千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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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黑黑瘦瘦,冷冷地看着我。眼神专注,不带任何感情。
抱歉,这些本来是应该慢慢教给你的。但是你哥我,没有那么长的时间了。原谅我吧。
我一脚踹过去:“给我起来!”小鬼突然跳起来,抡起棍子没头没脑疯了一样冲我砸来。我躲着,借着他打过来的巧劲儿一挥手打断了他手中的长木棍。他一下子坐在地上,抱着膝,把头埋在膝盖上,肩膀轻轻颤抖着。
我没有说话。扔了棍子,半晌,我冷笑道:“你冲谁使性子呢!这招对我不管用,起来!接着练,什么时候把这三招用顺溜了什么时候吃晚饭!”
他顿了顿,抬起头,满脸的鼻涕眼泪。小家伙吸吸鼻涕,用袖子狠狠擦了一下脸,然后爬起来,怒视着我:“起来就起来!谁怕谁!再来啊!打不死你!”
泥猴似的。小脸上一道一道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身上的划痕青紫一道一道的。他抡着棍子挥过来,我轻轻一闪躲了过去,他却惯性地踉跄着往前冲,拐了几步才勉强用长棍支着地面站稳。我笑道:“明显,你离能打死我还有些距离。”半天不见他转身,我刚想问到底怎么了,他的手一松,人就直直往后倒过来。
晕过去了。
我叹口气,抱起他,吩咐人烧了洗澡水给他擦洗干净了,然后涂上外伤药。小家伙显然缩在我怀里睡得很舒服,小鼻子一动一动的,呼吸均匀绵长。刚才还凶神恶煞地瞪着我,现在乖得像小猫一样,时不时还蹭一蹭,一只小爪子抓着我的衣襟,掰都掰不开。
这小子长高了不少,但还是小小的。我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瞧着他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小样儿,真是挺可爱的。
小子,好好地长大吧。以后爹娘,就全靠你了。
“主上,蘩焉城中一切平静。”黑衣探子行了个礼,便消失不见。我站在窗边,轻轻叩击着窗棂,哒哒作响。蘩焉我不着急,还有点不想要的意思。现在的局面对我来说最好不过,可以相互牵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歌舒威远按兵不动,不知道到底有何打算。但是我不急。只是娘在大楚那边,不知过得如何。想来邵阳帝也不会亏待了他,因为他还要那娘来威胁我,没到撕破脸皮的地步就不会对棋子不利。
现在,于我有利。
深夜时,我打算夜探蘩焉。我很好奇静又下一步如何打算的。现在他丢了我娘,命就攥在我的手心里。我很想知道,他是否做好心里准备。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恨一个人,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
蘩焉皇城的侍卫对我来说形同虚设。我跳上房梁,几步纵跃,根据先前探子的回报,找到了凌静又的天佑殿。天佑殿是历代柳王的居住地,凌静又野心不小,堂而皇之地住了进来。有点怪异的是,一直都没有顾照龄的下落——两个顾照龄,都没有消息。
正在大殿顶上,突然听见一声冷笑。天佑殿相当高,若非学武之人,根本没办法看到屋内的景象。我扒开屋瓦,用金钢指戳开房顶的泥层,隐约的光便透了出来。
“夫君这话好没道理。难道还是菱沁的错不成?”柳国菱沁公主一身盛装,立在当堂。静又坐在王位上,用着毛笔写写画画,却不曾抬头。
菱沁怒极反笑道:“菱沁倒是忘了,现在贱妾可不就是那拆散有情人帮打鸳鸯的千古第一大反角儿么!”
凌静又一愣,抬头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驸马爷你志在天下,就是用上些非常手段也是为国为民。我不过就是一个倒霉女人,嫁错郎君误尽终生还要背着个恶女人刁公主的骂名。反倒是你,即不爱我,反倒娶我,说白了就是贪图名利的作为好像还成了什么仁义之举,为了家国天下甘愿舍弃个人感情的大丈夫所为了!”
凌静又捏住笔杆,“你……”
“你现在位置坐上了,可以甩开我了,是吧?我就问你一句实话,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凌静又有些愧疚地说:“今晚,我到你那里去。”
菱沁公主哈哈惨笑起来:“算了吧我的驸马爷,贱妾好歹也是柳国顾氏佳城的菱沁公主,不是什么破烂怜悯愧疚都收的!贱妾今生倒霉,认命了!”说罢,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没有回头,冷冷道:“即是不和君在一挑红绳上,到时候别一同做了个亡国奴了!不过说回来,我现在和亡国奴又有何区别!”然后抬腿跨出天佑殿,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我倒是有些佩服这个菱沁公主了。
凌静又愣了愣,黯然道,“对不起。”
我看着他批了会折子,然后扔了笔,兀自呆愣地发了半天呆,然后起身,身后侍立的小太监连忙跟上,绕道后殿休息。我计算了一下,按照后殿的格局又戳开个洞,往里一看,却是惊呆了。
凌静又,在吻我的迫夜剑。一寸一寸,疯狂地吻着,就像是在吻着自己的情人。迫夜剑鞘上的宝石在烛火的照耀下明明灭灭,戾气悠然。静又把剑柄架在自己的颈窝上,呻吟着吻它,口中喃喃道,“雷焕,雷焕,雷焕……”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静又宽大的亵衣已经滑了下来,露出光洁如玉的上半身,瘦削,但是肌肉纹理结实,泛着微微暖暖的光。
静又很美。平时看去,静又是云淡风轻的。左右也不过是个容貌清俊的男子,却经不起他一笑。他轻轻一笑,便突然百媚丛生,妖娆妩媚。
静又用肌肤摩擦着迫夜,满脸痛苦的幸福,一手颤抖着,揭开自己的衣襟。迫夜戾气依旧,很快静又的身上就开始出现血痕。血丝弥漫,静又仰起脸,痴迷而且沉醉。他的嘴角也淌下血丝,越发衬得他肤色纯净,光滑细腻。静又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着身上的血痕,动作缓慢妖冶。
“雷焕,这是你给的伤,你给的伤……我迟早要你记得我一辈子,或者我杀掉你,吃了你,让你我骨血相溶,你永远也逃不开我,永远都……”他诡异地低笑着,声音沙哑低沉。突然他抱着剑滚到地上,不停地翻滚,痛苦至极地呜呜呻吟,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大声让人听到。我看到他俊俏的五官狰狞地扭曲着,一股微光在他皮肤底下游走着,现实四肢,再是背,最后突然扩散蔓延全身。静又压着嗓子惨叫一声,身上霎时出现大片红斑,好似蝴蝶绕身飞舞,在全身的血痕之下,犹如百蝶穿花,妖媚冶丽。静又的十指紧扣着地面,乌黑的长发从背上滑落,水一般泼洒在地上。
我目瞪口呆。他的背上正中央,俨然是一只硕大的红色凤蝶,长须纱翅,如沐火中。
“师父,您说实话,静又他……是不是在练什么邪功?”我匆匆赶回暗点,正看见师父坐在正厅等我回来。师父闻言,看看我,微笑道:“看样子,你都看见了。”
“那……”
“没错,静又他就是在练邪功。他在用自己的身体做容器,炼制蝴蝶蛊。”
“蝴蝶蛊?”我疑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是他们嘉摩族自己密不外传的祖蛊,是一种邪术,练了之后会怎样我也不清楚。”师父说得稀松平常,“但是最后会被破蛊蝴蝶噬尽身体而死。”说罢看了看我,笑意更浓:“你应该高兴啊。”
我一愣:“高兴?”
“凌静又他……活不久了。”师父伸出食指绕着肩前的发丝,动作优雅自得。
我突然也笑了。人情冷暖,不过如此。“师父说得对,我是挺高兴的。”
师父拽了拽披在身上的衣服,淡淡道:“不早了,去睡吧。”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原来,大家都是如此孤独。
第48章:恶搞番外·喂奶
柔儿不高兴,柔儿很不高兴!
柔儿嘟着红润润的小嘴儿。看着满桌子的菜就是不动筷子。搞得尉迟妻奴在旁边一个劲地反省,最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到柔儿了。最后想来想去找不到原因。
“菜不和胃口?”尉迟云扬小心翼翼地问。
“……”柔儿不说话。
“脾胃不舒服?”
“……”柔儿的小嘴儿又嘟得高了些。
尉迟云扬脑门子上都有汗了,他最怕老婆的这个表情,让他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柔儿白了他一眼,气鼓鼓地问:“我问你,福儿是谁生的?”
“……你啊……”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让福儿含着那女人的小豆豆?”柔儿瞪他,等他,再瞪他,最好能瞪死他!
小豆豆……云扬呛了一下,差点岔气:“那个,那个啊,那女的是我请来的奶娘,喂福儿奶的……”
“可是一开始福儿不是喝米汤的嘛!”柔儿拧他。
云扬想躲不敢躲,呲牙咧嘴地说:“小婴儿哪能总喝那个?会营养不良的,当时不过是应急罢了,还是要喂他奶喝是正经。”
“为什么不让我喂?”柔儿气的更甚,云扬愣是没敢把那句“你有么”说出来。
“那你老是含着我的小豆豆是干什么?”柔儿瞪着一对圆滚滚的大眼睛看着他。
“……”这次换云扬无语。好半天,云扬期期艾艾地说:“那什么,那女的奶足……”
柔儿哼了一声,小手在云扬的肋下左转转,然后右转转,云扬的眼泪都飚出来了。决定了!今天下午就试试!柔儿一扬精致可爱的小下巴,愤然离席。
左瞄瞄,没人。右瞄瞄,也没人。福儿的小房里闪过一个小小的人影,迅速扑向福儿的小摇篮。福儿本来躺在摇篮里正无聊,听见响动,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那人影儿。柔儿抱起福儿,这小胖猪,又沉了。想起奶娘那肥硕的腰,柔儿呕了两声。
先是用指尖点点儿子的胖脸蛋,软软的,弹性极好。现在的福儿胖成一个团,真看不出来长大后会是啥模样。福儿眨眨眼,伸出小手抓住这个在自己脸上戳戳点点的手指。然后再玩玩儿子的小拳头,小手胖得上面有四个小窝窝,可爱到爆。再亲亲儿子白白嫩嫩得小脚丫,小脚一蹬一蹬的不老实。又拍拍儿子的小屁股,圆圆的两小瓣,像两个刚出炉的小白馒头挤在一起,一捏再一放,一颤悠一颤悠的,超级好玩(不知道雷焕以后知道自己小时候曾经被自己的亲娘如此高兴地玩屁股会作何感想)。
福儿不高兴了。尤其是屁股好难受啊!他一咧小嘴就要酝酿着感情准备开始哭。柔儿本来搓揉着儿子玩得正不亦乐乎,看见儿子作势要哭,连忙抱起来,亲亲小胖脸,坐到床上。福儿两只小黑黑的小眼睛溜溜一转,等着娘亲的下一步动作。
再……再怎么做呢……应该是脱衣服吧?他想了想,解开了衣襟的口子,丝质的衫子顺子幼滑的肌肤一滑而下,原本就没束的绸缎般长发瀑布般泻下,轻轻附在那柔嫩的肌肤上。小小但是尖锐的锁骨性感至极,胸前的粉嫩微微突起,娇艳异常。
窗外突然传来好大一声“咕嘟”,疑似是某人咽口水的声音。不过柔儿没心情管。儿子软软一团缩在自己怀里,为什么是一幅好像很……疑惑的样子???
其实福儿这时候只是在严肃地思考一个问题:今天的奶奶怎么好像小了不少?
柔儿轻轻抱起福儿,几缕发丝绕着手臂,无端端生出几分春情来。娇美人和胖婴孩,一个妩媚艳丽,一个肥嫩可爱,那婴孩的小手轻轻拍拍美人的酥胸香肩,轻轻掠过美人胸前的红樱,笑得格儿格儿的。
这臭小子倒真是我儿子!小色鬼……某人在窗外怨念。
柔儿纤纤玉指轻轻捏起自己的红蕊,反复揉捏着,直到玉粒肿胀开来,像朵要开未开的花蕾,微微颤动着,在微冷的空气里轻轻招摇着。柔儿抱起儿子,轻轻摇了两下,然后将儿子缓缓举到自己胸前。福儿小小嘴一张,将那诱人的红果含了下去,凭着本能开始吮吸。
儿子的小嘴牙还没长,软软滑滑的牙床有时搓到乳尖,在湿热的小口中小小的舌头不是舔到敏感的花蕊,一股电流蔓延开来,痒痒的,麻麻的。柔儿从来都不会掩盖自己的感觉,他觉得很舒服,非常舒服。他仰起头,闭上眼睛,红润的唇微微抽动着,突然又用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肩膀轻颤,肩上的发丝开始抖动起来。
他想起云扬在和他做的时候,那极尽挑逗的温柔。他幻想着云扬在亲吻他,然后温柔却霸道地侵犯他……他一再忍耐,但是没有忍耐住。贝齿微启,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呀……”
门外的人头皮一炸,踹门进屋。这满室的春光他要还能忍住就不是男人了!把儿子从老婆的胸前拔下来,扔到摇篮里,胡乱裹上衣襟,把柔儿一抱,直奔寝室。这边的福儿一个劲儿郁闷,废了那么大劲儿居然什么都没有,肚肚好饿了呀……他琢磨了一下,然后哇哇大哭。所幸真正的奶娘这时候准时救场,福儿才没有被饿着。
回到寝室,云扬在柔儿身上一通乱啃,柔儿在他身下战栗着呻吟,抱着云扬的脖子不耐地乱扭。云扬一笑,似乎还要感谢那个没长牙的臭小子呢。想罢,便压下了身子。
第49章
我酒量很差,但是怎么喝都不醉,顶多头痛欲裂胃痛不止。
其实这样更糟。清醒着受罪。
我抱着一坛酒坐在屋顶上,看着月亮往嘴里灌酒。我特意叫人买的烧刀子,含在口中往下咽的时候就像是在吞刀子。果然名不虚传。
恍惚间,看见那人清朗的笑意。唇角上钩,狭长的眼睛里透着温柔的狡黠。
那人和我一起躺在屋顶,手中攥着酒壶,自言自语道,星星真亮。
那人拉着我的手拼命地逃,使不出真正的金雨流星略带羞羞愧地说,九天,只有这样才能和你匹配。
那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牵住我的手,喃喃哀求道,本来我也不敢想的……但是,你便容忍我放肆这一回吧……
他说,以后我总归要跟着你的。在你身后看着你,看着你辉煌,也看着你……
人生很短,果真没有谁能陪着谁永远。他说的只要一刻,便做了一辈子的念想,没想到竟也算上了我。
我还记得,我发疯的时候那人生生挨了我一剑,倒在地上神色却依旧温柔。他伸过手来,笑着说,九天,我知道,你一直一直都渴望,有个人单单纯纯地对你好,好好地照顾你而已……我做得到,所以么……
所以什么呢。我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呛得咳起来,眼泪终于不受控制。
当时眼睛里正往外冒血,看什么都是殷红一片。那人站在人群之后,依旧是微笑着,看着我娘被那么多人亵玩。他知道我就在附近,他知道我一定会去,他知道我只要被凌静又抓住肯定会生不如死。
所以,那时候天是红的,地是红的,整个世界都是红的,疯了一样到处都是血,鲜血淋淋地被太阳照耀着,疼。
我知道,他是柳国世子,顾照龄。
多可笑的两个人。
就像罂粟粉,吸食的时候飘飘欲仙,谁都知道,那后面是死亡。但是感觉是如此的美好,让人像着了魔般,不顾生死地追随。
戒不了,真的,就戒不了。
“现在城外围了多少人?”我放下酒坛,醉醺醺地问。师父叹了口气,“凌静又那帮武林人士把暗点给找出来了。现在柳国的铁骑军正往这里来。”
“好。”我点点头:“很好。凌静又是想把我彻底逼出来。”
“不是还有兰陵军吗?”师父有些疑惑。
“师父您不觉得这段时间一直少了个人吗?”我笑。
“难道是……若兰清?”师父一惊。
“没错,正是若兰清。他现在应该就在蘩焉附近驻扎着。凌静又当时看到若兰清来势汹汹,估计就和他结了盟,等到我的兰陵军一出动,就联合起来倾巢剿灭。”我一扔酒坛,从房顶摔下,啪地脆响,四分五裂。“兰陵军我只带了八千出来。您知道柳国和大凛的联合军又多少人么?三十万。这还不算伏击军什么的。”师父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我,眉头一动。“后面还有三世僵尸的追赶。歌舒威远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兰陵军了。您猜是谁告的密?”我站起来,不小心一踉跄。房顶很高,直接甩下去肯定伤筋断骨。
“谁?”
“还能就谁,自然就是柳可语喽。”我跳下房顶,师父伸手扶住我。我晃晃悠悠地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啊。您说为什么我身边所有的人都要出卖我呢?我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呢?”
“雷焕,你回房躺一下。事情也许没那么严重。”
“不……不严重,简单来讲,不过就是‘腹背受敌,穷途末路’而已……哈哈哈……”恍惚间,师父好像拂了我的睡穴,我摇晃了一下,眼前一黑。
傻小子。师父叹道,傻小子。
等师父推出房门,我睁开眼睛。我喝酒从来不醉,而且,论起点穴,天底下能点住我的人不多。
窗外一阵响动。我一动不动,悄悄运气汇聚掌心,听着那人悄无声息地翻窗进来。敢闯兰陵王的房间也算又胆量了。我冷笑。那人站在我床边,却一动不动。我一跃而起,挥掌劈下,那人闪身一躲,我一抬头,正撞见那对深深的眼眸。
柳可语。
他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师父竟然没有点到我。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然而那口型分明是,九天。
“你来干什么?行刺?你还差得远了!”
也许是月色的关系。他的连苍白一片。半边身子浸在黑暗中,似是不可自拔。
“九天……”
“柳可语?柳可言?顾照龄?照龄世子?我到底应该怎么称呼你?嗯?”我微微一笑,左手攥成了拳。指甲插进了掌心,一阵黏腻的湿意从指间渗下。
他的嘴角动了动,一直盯着我看着,一直。
“九天……”声音里透着艰难的嘶哑。
“九天,又是谁?”我继续微笑。现在才发现,真够可笑的,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用的全是假名字。
他手,却僵在半空中。
“你是照龄世子,我是兰陵王,明白了么?”我轻轻说。他也笑了。很轻,很清爽。云开月明。
“对,你说的很对。”他笑笑,手停在空中并未收回,突然一张,金色流星四散飞溅。我愣住了。
“你干什么?给我解开!”我吼,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柳可语却靠过来,柔柔地吻上我的唇角。气息依旧那样温暖,那样温柔。
“金雨流星其实是一种点穴的手法,只不过以前的人一直把它用反了,所以很难练成。”他低低地说,靠在我的肩头,一脸的幸福。“九天,你是九天,我一个人的九天。”他抱着我,几乎让我窒息。
“还有,你要记得,你是个混蛋,天下最混的混蛋!”我感到肩上一阵温热的湿意。他推开我,一把扯下我腰上的海蓝玉。我怒道:“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九天,你以后会记得我么?”他伸出手指,细细描画着我的眼眉。“反正我不喝孟婆汤。你的样子,我要带到下辈子去。”
“我替你去。”他笑笑,翻身出去。
我疯了一扬地用内力冲穴,今晚我本是打算带着一千兰陵军冲进蘩焉,强占蘩焉,然后再等后续的兰陵军过来。不过,我是凶多吉少。凌静又怕是早已料到了。我倒在地上,奋力挣扎。柳可语你怎么敢,怎么敢……
窗外白日渐明,厮杀时撕心裂肺的喊声尤为惊心。我摇晃着爬起来,走到窗口,正看见满山遍野的兰陵军旗。满山遍野,铺天盖地的的兰陵军旗。
我的兰陵军终于过来了。没人知道兰陵军到底又多少人。没人知道兰陵军诡秘的行踪。没人知道兰陵王到底把兰陵军驻扎再哪里。
“杀,杀,杀!”
剑戟枪矛,寒光潋滟,凛凛蔚然。豪情万丈的喊声震荡山谷。
我披甲上马,撤军出山。
柳可言你给我撑住了。我没有听到你最后的解释。你要给我活着回来。听到没有。
马蹄沉重,大地为之震颤。蘩焉城就在眼前,那一千人所剩无几,只有十几个人被围着,奋力搏杀。有些断了胳膊或者腿的失去了战斗力,便伸手戳上胸前那琉璃紫玉,里面是剧毒之针,见血封喉。兰陵军,宁死不俘。
号角震天响起,远远近近地震荡着,那十几人愣了,随即大吼:“兰陵军,兰陵军到了!”柳国军队是在是没料到会这样,被我们打了个猝不及防。我冲到那十几人前道:“好样的!”
有一个满脸血的,嘶哑的嗓音了带了哭腔:“主上您不是被抓进去了么?”我一惊:“什么意思?”
“刚刚那个持了海蓝玉的人,被抓进去了!”
我领着一对人马杀进了城去。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眼前殷红,搞不清楚是我的血还是别人的血。马蹄子踏在尸体上发出骨裂的脆响。我索性跳下马,疯了一扬在城中到处乱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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