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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城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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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还气焰甚高的马夫一见到男人,随即温驯谦和的鞠了个躬退到一旁。
  男人以着居高临下的角度,静默的看着跪坐在路上的斯湘,两片唇紧紧抿着。从他眼中,她捕捉到一抹奇异的光芒,然而瞬间又被另一种神情取代,而即使他戴着面具,她还是可以感觉得出他在皱眉,对,皱眉!
  “你是谁?”他吐出第一句话带有浓浓的英国腔,隐含着冰冷冷的口吻。
  “我……”
  她才要开口,这时,马车的后头又来了另一辆马车,速度明显慢了许多,稳当的在路上停歇后,她看见金非汉神情紧张的从马夫旁的位置下了马车快步走来。
  “喔,我的天啊,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一看到斯湘他诧异的问:“斯湘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斯湘——
  这个名字全然拉住面具男人的注意,他将视线从金非汉身上挪回,然后目光狠狠的扫向眼前占据道路的女人,极度不悦又无礼的瞪着她。
  瞪着,对,他瞪着她呢!斯湘有些不安。
  “金管家,他是……”她纳闷的问。
  金非汉赶紧上前搀扶起她,“斯湘小姐,这位就是雅特兰伯爵,也就是聘请你来的人。”
  正专心拍拂着裙上灰尘的她双手一怔,糟,原来是老板呢!她心虚的吐吐舌头,可是又忍不住好奇的偷看他一眼。
  他就是伯爵?她以为伯爵都是一头花白的头发,视线模糊、行动不便的拄着拐杖,年约五、六十岁的老阿伯,从没想过会是这模样的,银色面具,一身劲装,还有那炯炯发亮的眼眸……
  咦?有没有人说过,这个伯爵的眼睛会说话呢,一瞅一睨都把他的情绪强烈表现出来,只是,现在的他,似乎很想一把扭断她细长的脖子……
  一思及此,她本能的护住脖子,极度防备的看向他。
  雅待兰伯爵凝望她须臾后,蓦然收回视线,转而在金非汉耳边私语一番,便兀自定回他的车厢,英气勃发且傲意十足。
  “斯湘小姐,快上车,我们要赶快回城堡去。”
  “喔,可是我的帽子被猴子叼走了。”张玉会杀了她的。
  “别管了,快上车,别让伯爵等人。”金非汉领着她走向第一辆马车,一把将她推上去,自己便赶紧往第二辆马车走去。
  跶跶的马蹄声又在这通往城堡的路上响起,车厢里,雅特兰伯爵不发一语的端坐着,双手紧紧的交握,力道之大足以将他的手臂逼出青筋,坐在对面的斯湘感觉他把所有的目光都锁在她身上,让她很不自在。
  完了,他该不会是后悔聘请了她,想要即刻开除她吧?该死,她可是千里迢迢从台湾来到这里,还没开始教就被开除,说出去还真有那么点不光彩。
  她不安的偷偷搓着手,最终,实在受不了沉闷的氛围,遂将头采出马车往后看,后头马车上的金非汉不住的挥着手,频频示意她坐好。
  无奈回过头,她敛整心神,诚恳的说:“我很抱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反正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可能是为她的阻碍道路,也可能是为他的错爱,竟替自己的孩子找了这么糟糕的特教老师,又或者是心虚……
  面具下的眉似乎挑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扯,流露出揶揄中带点嘲讽的味道,可依然不发一语的正视面前的她。
  视线上上下下的瞅着,瞧得她浑身不对劲,一向伶牙俐齿的她除了勉强吐出一句道歉的话,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感觉很怪异欸?”她嘀咕着。
  她紧张的搓搓手,裙下的双脚发颤得像是在跳舞,她冷下防的偷偷一腼,严峻的雅特兰伯爵竟然对她露出一抹冷笑,然后把视线紧紧的锁住她的下方……
  她的裙襬有什么不对吗?满心疑虑的斯湘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登时眺起身,“啊——”她二度发出尖叫声。
  两辆马车饱受魔音惊吓之余,马夫纷纷拉紧缰绳缓下速度,斯湘等不及马车停妥,推开车厢门就要往外冲去。
  始终冷然的雅特兰伯爵突然迅速的一把扣住她的手肘,气急败坏的斥责,“该死,你胡闹什么引想要寻死也不需要这样——”
  “放手,人家的鞋子忘了拿了。”涨红脸的她拍打着他死拉着她不放的手。
  金非汉匆匆赶来,就见向来从容的伯爵竟十分不悦的抓住斯湘的手,两人拉拉扯扯的,“伯爵,发生什么事了?”
  雅特兰伯爵狠狠的把视线拋向她这个始作俑者。
  “我、我把高跟鞋放在树下忘了穿上。”她苦着一张脸。
  金非汉低头看见斯湘光裸窘迫的脚指头,又看看伯爵铁青的脸色,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两难,只得说:“我马上命人帮你去找,快坐好,伯爵要回城堡了。”
  被粗鲁的雅特兰伯爵强扯回位子上,斯湘不死心的探出头对金非汉说:“从刚刚马车的位置往右手边走去,我的鞋子就放在树下,对不起金管家,得麻烦你了。”这回她敢说,张玉绝对会杀了她。
  “我知道,你快坐好。”他偷抹着汗。
  马车再度起程,嘴角扬着讥讽的雅特兰伯爵脚跷着,毫不客气的瞪着她光裸的脚指头,斯湘见状赶紧不动声色的拉拢裙襬,偷偷把沾有污泥的脚指头缩回裙下,这时,雅特兰伯爵冷不防的扯出一抹笑,带着极度轻蔑。
  她不免在心里嘀咕,什么嘛,干么这么不友善?要不是看在你是老板的份上,铁先赏你两个黑轮,看你拿什么瞧我。
  车厢内两人不时用眼神较量,直到回到城堡,马车停下。
  雅特兰伯爵率先起身推开车厢门,然后他回身过来看着斯湘,她不明所以,索性发愣的回看着他。
  他微扯着嘴,用低沉的嗓音挑衅的口吻说:“怎么,不会是希望我抱你下车吧?哼。”一股气从鼻子窜出。
  努力隐忍火气的斯湘睨了他一眼,十分不快的跳下马车,口中咕咕哝哝的,“谁希罕,要不是念在你是老板,想礼让你先下车,谁希罕多待在车厢里一秒钟。”
  就在她骂得爽快之际,忽地,一个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如果你还记得我是你的老板,我会建议你别这么叨叨絮絮个没完。”
  说完,雅特兰伯爵从容的越过她,态度高傲的大步走进城堡。
  斯湘拳头紧握,气得跳脚,“可恶的阿兜仔,有种别走。”呿,偏偏他脚步快得惊人。
  下一秒,斯湘才意识到,刚刚他说的是中文欸,虽然有点外国腔,不过还算挺标准的!
  看着他的背影,她暗自思付,他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发色墨黑,她一度以为他可能具有华裔背景,可是想到他的身分是个伯爵,而且那句你是谁有浓浓的英国腔,遂又止了这个揣测。
  “哼,管他是东方人还是英国人,总之都是个烂人。”提起裙襬,她怏怏不乐的走进城堡去。
  后方,始终以缓慢速度前进的第二辆马车,这时候才缓缓抵达城堡。
  斯湘一定进去,就看见那可恶的男人正在颐指气使的交代着,但见穗子一群人十分迅速的往外奔去,而她不想多看可恶的他一眼,径自朝楼梯走去。
  踩了几阶,雅特兰伯爵像鬼似的跟在她后头,“我怀疑你真的领有特殊教育老师的资格。”
  一听到对方质疑她的专业,她马上板起脸孔转身面对他,“我的专业是不容抹煞的。”
  “喔,是吗?”挑衅的味道浓厚。
  “当然是真的——”她激动的说。
  下一秒,她自己发起愣来,这对话好象挺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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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她涨红了脸,胸口不住的起伏。
  直到返回自己的房间,斯湘这才想起,伯爵回来了,那么她要教导的孩子是不是也该回来了?她开始对这个需要协助的对象充满好奇。
  第四章
  向来是独自解决的晚餐,因为伯爵的归来而有了变化。
  “啥?你说我得跟伯爵在餐厅一同共进晚餐?”沐浴后的斯湘对着穗子问。
  这个体贴却有点怕事的小姑娘猛点头。
  “为什么?”穿著浴袍的她一脸哀怨。
  “因为伯爵已经回来了啊!”穗子觉得她的问题很没必要。
  她忍不住蹙起眉,“穗子,请问喔,伯爵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凶不凶?那小主人呢,是男孩还是女孩?”她先打探好,好有个心理准备。
  “伯爵他……”穗子认真的思考起来。
  她正要开口时,张玉捧着一套新衣服,小小的身子昂首阔步的闯了进来。
  “穗子,快去帮丹尼斯少爷张罗晚餐。”
  “喔,是。”素来胆小的穗子匆匆瞥了斯湘一眼,赶紧离开。
  张玉来到床旁放下衣服,“听说你今天让猴子叼走了帽子又丢了鞋子?”她双手抱胸的问。
  完了,果然是来讨钱的,上海女人就是精明,什么都斤斤计较。
  “嗯,是啊……一场意外。”斯湘强扯着笑容,佯装无辜。
  睨了她一眼,张玉没再吭声,径自抖开衣服,“我来帮你更衣。”
  “咦,都晚上了,还要更啥衣?”她一天受一次灾难还不够啊?!她已经恨死马甲跟长裙了。
  “伯爵邀请你一同共进晚餐,你当然要好好的穿上衣服。”
  “照理说我现在并不是裸体。”瞧张玉说的,好象她都赤身裸体四处游荡。
  “你这副模样跟野丫头有啥两样?在这里,没有人会穿著浴袍去吃晚餐的。”
  “那我可以在房里吃就好了啊。”她苦着一张脸。
  “快点,别啰唆——”一把扯过她,剥下她的浴袍,抓起马甲往她身上一套,张玉使起蛮力的拉扯了起来,“吸气——”
  一口气呛得胸口发疼,斯湘难受的抓紧床柱,忍受这非人的待遇。老天爷啊,她几时才可以脱离这种人间炼狱?
  趁着张玉打点她仪容的空档,她又不死心的问:“张小姐,请问伯爵他……”
  紧抿着唇,张玉严厉的眼神扫她一记,“叫我张玉或者张太太,还有,不要想随便打探伯爵什么,主仆问的分际要拿捏好。”
  分际?这个精明能干的上海妇人竟然在跟她讲分际?斯湘不得不佩服起雅特兰伯爵,竟然能够让向来自视甚高的上海人这么忠诚,了不起。
  “快下来吧,别让伯爵久等了。”张玉率先走出去。
  尾随在后的斯湘忍不住模仿起她的口吻,夸张的扭臀说:“快下来吧,别让伯爵久等了。”一抬起头,张玉正回头瞪着她,她只得露出无辜的笑容,佯装无事。
  来到餐厅,蜡烛的光芒照亮整个餐厅,墙上烛火辉映人影摇动,雅特兰伯爵戴着银色面具,好整以暇的端坐在餐桌主位上。
  她嘀咕着,“怎么又戴面具,这人搞造型搞疯了不成?”
  斯湘被安排在伯爵右手边的位子上,胸腹的束缚真的让她很不舒服,她大口的呼吸,以防止自己缺氧而亡。
  精致的晚餐上桌,有煎牛肉、奶油烤薯,还有一堆道地的盖兹料理,每一样都可口得叫人铭感五内,而伯爵一句话都没说的径自放肆的吃了起来,可她却苦不堪言,因为她的食道似乎不大配合她中意的美食。
  该死的马甲,可恶的美食——她在心底哀泣。
  蓦地,他注意到她吃得很慢很少,像猫似的小口小口的吃着。
  “你不喜欢?”他开口问。
  正塞了一口食物的斯湘猛的抬头,“唔……”这人说话都不挑时间的吗?
  “请咽下去,我不希望我聘请的家庭教师还没开始工作,就噎死在餐桌上,那对我而言是莫大的侮辱。”他冷冷的说。
  若不是正在跟食物奋战,斯湘真想把叉子刺向他可恶的脸。
  两人又各自沉默的吃着,席间并未再交谈一句,直到所有的美食撤了下去。她暗自心疼又惋惜,因为她还没吃完啊!
  啜了一口英国茶,雅特兰伯爵在桌上拱起双手,然后直直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以为脸上有什么沾酱,连忙摸摸自己的脸确认。
  “我们开门见山的来说说你的工作内容吧!”
  “是。”把注意力从早已撤下的美食抽回,她屏息专注。
  “丹尼斯是个自闭的孩子,因为早产并且罹患先天性心脏病,所以身体十分虚弱,这一点我希望你可以牢记清楚。”
  “有动过手术?”
  “有,这一次我就是陪他去进行第二次手术,复元情况不错,不过仍需要小心照料。”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像这样活得辛苦的孩子,斯湘特别关注,就连回答都像是在发誓一般。
  然而雅特兰伯爵却十分的不以为然,不屑的摇摇头,“你当然要好好照顾他,但是,不是你愿意就可以的。”
  “啥?”她的脑袋有半晌的空白。
  只见他扬起手,金非汉马上捧着两份蓝绒封面文件,平放在两人面前。
  雅特兰伯爵的唇微微轻扯出一抹不羁,“这是合约书,只要你能用行动说服我在这上头签名,这个家庭教师的位置就是你的。”
  “合约?!我来英国之前不是才签署了一份工作合约,为什么还有份新合约?难道之前的合约不算数?”她声音微微扬升。
  “算数,但这份是我随时可以解聘你,而且不需要任何违约金。”他十分得意的看着她。
  呿,果然是个奸诈的英国绅士!
  斯湘板起脸孔,“我来不是为了违约金。”她最讨厌有人质疑她。
  “那好,就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吧!”他挑衅的说。
  让我看看你的能耐?!这个面具男竟敢质疑她的专业,她感觉自己像被挑起战意的斗鸡,一双眼睛喷火似的瞅着他,咬牙切齿的进出话来,“什么样的行动才能说服你?”
  一旁的金非汉适时开口,“斯湘小姐,容我简单为你说明你的工作合约的内容。”
  顿了一下他再说道:“首先关于丹尼斯少爷的教养工作,基于少爷身体状况的考量,所以上课时间以每天上午为限。其次,每晚你必须有一小时为伯爵朗诵中文期刊书籍。再者,每周必须誊挪部分时数为城堡里其它的成员教导中文,剩下的时间则为你私人所有。
  “合约以一年为限,伯爵将提供你所有在英国的食衣住行育乐费用,并包括应有的海外保险,你的薪资是当初洽谈的三倍,不过在这一年之间,很抱歉,你势必无法随意的归返台湾探亲,这是要特别跟你提醒的。倘若有违约情况,双方将有权对彼此索讨双倍的赔偿。”
  简单报告后,尽责的管家马上退至一旁。
  雅特兰伯爵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下颚,“你的到来是为了丹尼斯,所以你必须先赢得他的信任,因此,以上工作内容首先建立在丹尼斯的喜恶基准上,只要丹尼斯愿意卸下心防,接纳你这个老师,那么你才有留下的资格,并得到优渥的待遇。”
  “倘若少爷无法接纳我呢?”
  他严峻的眼一扫,“很抱歉,你必须马上打包滚回台湾,而且还要一并清偿这几天你在城堡里的食衣住行、包括你从台湾来到盖兹的所有交通费用。”
  “什么——”斯湘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不要怀疑,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问,如果你真的不行,我只好另请高明。”眼一玻В敛谎谑蔚耐赋鏊奶粜疲尤萜鹕碜急咐肟
  “不用,三天,我只要三天时间。”战斗力大起的她回以杀气腾腾的眼光。
  “喔,是吗?”他稍稍侧身瞥去,口吻不改轻蔑。
  “当然是真的——”斯湘的拳头捏得死紧,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这个英国佬,竟然敢把台湾女孩瞧扁了,信不信,她会把他宰了沾哇沙米吃下肚。
  雅特兰伯爵浅扯出一抹讪笑,“那很好,加油了,斯湘小姐。”他高抬着下颚,步履自信的离开,脸上的银面具在烛火映照下不时闪烁神秘的光彩。
  那晚斯湘燃着一身战火回到房间,在长串的咒骂声中解开身上的束缚,然而失去伯爵这个战斗对象后,她发现她的肚皮开始不争气的饿了起来。
  咕噜咕咕……
  “争气点,别叫了,这个阿兜仔在欺负主子我,你知不知道?!”躺在床上的她翻过身,许久,还是忍不住嚷着,“天啊,好饿……”
  丹尼斯是个金发的小男孩,五岁了,斯湘曾经揣测过,五岁的他或许会有好奇、过动的情绪,然而兴许是身体状况不佳的原因,他一点也不过动,甚至是严重退缩,整个人显得瘦小苍白,病恹恹的,一点都不像五岁的孩子。
  自闭症是源于中枢神经系统受损所引发的普遍性发展障碍,常伴随有智障、癫痫、过动、退缩以及情绪等障碍,简单的说,在日常生活中具有缺乏社会交互作用的能力,语言表达困难及偏异的行为。
  由于自闭症的个别差异极大,且致病的原因始终不明,因此目前并未发展出任何一套有效的治疗方法,只有藉助认知教学、感觉统合训练、语言沟通训练等教育来减轻其发展障碍的程度。
  斯湘看着桌上的资料,撑起脑袋,情绪低落的叹起气来,双手不住的搥打酸疼的身子。
  真是好大的一顿闭门羹,而且已经连吃两天,足够撑死她了。
  话说她第一天踏进丹尼斯的房间,那脸色苍白孱弱的孩子压根儿睬都不睬她,只是目光空洞退缩的躺在床上,宁可躲在棉被里,也不愿有一点响应,害她自信满满的准备了一堆专业的艺术治疗课程,期望对他有认知上的帮助,可是就像垃圾一样——没用。
  第二天,为了争一口气而努力不懈的她,再次设计了一大堆丰富有趣的游戏,然而尽管她使出浑身解数,又是搞笑又是装同类的试图接近,那孩子依然极度退缩。
  “游戏治疗法,失败——”她在桌上画了第二个大叉叉,咚的一声,下巴随即无力的搁在桌上。
  都怪自己心直口快又禁不起刺激,明明人家伯爵给一个礼拜的时间,她就要逞能说三天,眼看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她对这孩子依然束手无策。
  拥有特教专业素养的她一向自认很有孩子缘的,在台湾的时候,不管任何棘手情况的小孩,只要一遇上她,没有一个不心悦诚服,每个小孩都在她的全心呵护下进步成长,说来,她可是特教界第一把交椅欸。
  “咳……”她又叹了口气。
  只是第一把交椅在英国就成了第一把烂椅,丹尼斯那孩子连正眼都不瞧她,真是踢到大铁板,看来这座城堡跟她是无缘了,趁现在还住在这儿,能多看几眼是几眼,等被赶回台湾的时候,好歹还可以跟白魁奈臭屁一番。
  视线胡乱扫呀瞥的,倏的,在一样东西上头停了下来,原本还意兴阑珊趴在桌上的斯湘,下一秒像是吃了眺跳糖似的,从古董桃木椅上跳了起来,一路奔向床头。
  “不晓得那小孩喜不喜欢这玩意儿?”原本晦涩的眼睛,现在开始闪烁着希望之光,手下不住的摩挲着这陪她远渡重洋的留声机。
  A  Comme  Amour的节奏再度响起,她喃喃自语,“宝贝呀宝贝,你可是我的幸运物,这趟英国之行还是拜你赏赐呢!不过,若想要长期的待下去,宝贝你可要多多争气,帮我一把呀!好歹不能丢了主子我的脸!”
  “带我去吧,对小孩我可是最拿手的,只要有我荷米丝在,没有不逗得他哈哈大笑的,我可是个小魔女欸。”
  说时迟那时快,斯湘已经背过身走向那张大床,荷米丝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话说得入迷了,忘了斯湘是看不到她的,只好暗自决定,今晚到睡梦中刺激斯湘的心灵,让她明天别忘了带着留声机去跟丹尼斯见面。
  翌日,生死存亡的第三天,斯湘果真抱着留声机三度走进丹尼斯的房间,这一次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把留声机放在他的床头,摇转着曲把,让音乐缓缓流泄。
  胸有成竹的荷米丝探出身子,冷不防的迎上一道澄澈的目光,当下一凛。不对,这小孩直愣愣的眼光,似乎是察觉她的存在。
  基于试探,她在留声机四周游走漫跳,还朝丹尼斯龇牙咧嘴的扮鬼脸,只见他瞪着眼睛,一瞬也不瞬的追随着她的身影。
  “不会吧,这孩子真的看得到我?”她连退数步,赶紧躲到留声机后头去。
  丹尼斯没有说话,只是把好奇的眼睛紧紧锁在留声机上,久久不去。
  最初的时候还只是一道黑影在他面前游移走动,他越聚精会神的瞅着,那黑影的模样益发清晰,见那像是个女孩的身影灵巧的跳跃飞扬着,丹尼斯双眼充满惊讶。
  荷米丝赶紧施法阻止他可能脱口而出的话语,然后蹦跳的来到他的床上。
  “嘘,别吭声,乖乖听我说,别告诉谁你曾经见到我,我们当朋友吧,倘若你说了,我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失去我这玩伴的。”她态度煞是认真。
  接着她连扮了数个鬼脸,又翻着跟头,直到丹尼斯蠕动的嘴停止动作,她知道这孩子答应了与她的约定,虽然他脸上还是充满诧异震慑的神情。
  斯湘看出留声机对他的吸引力,她侧头用英文轻问:“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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