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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皇]生杀予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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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了。”
    希尔德布兰没再说话。
    海因里希坐在一旁悄悄打量着他,视线从刀削斧刻般的英俊面容慢慢向下游移,流连过宽阔健壮的胸膛、劲瘦的腰身,再到……
    他的脸“唰”一下红了。
    希尔德布兰对此恍若未觉。
    当马车行进到城堡外围的时候,正在城楼上站岗的士兵高声让他们停下,与此同时暗探也赶去亨利那里报告了这一消息。
    亨利匆忙步上城楼,却看到一架熟悉的马车。
    希尔德布兰?!
    果然下一秒亨利就见车门被推开,希尔德布兰微微探身出来仰望着他。
    亨利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几个月不见,那人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也可能是因为距离尚有些遥远,看不太清。
    总之,他不想再见到这人。
    正欲开口把人遣回,只见马车里又钻出一个人来,那人有着一头茶金色碎发,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打眼。
    “皇兄!”那人朝着他激动地大喊。
    “……”海因里希?!意识到不妥的亨利连忙挥手道,“开门!”
    希尔德布兰的车架缓缓驶了进来,城门刚一落下,亨利就朝周围比了个手势——
    训练有素的军士立刻将希尔德布兰一行人层层围住。
    “亨利,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希尔德布兰推开车门,悠然步下马车,琥珀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他。
    亨利面对他的质问采取了一种防备的姿态:“海因里希,过来。”
    海因里希一下车就被这架势弄懵了:“皇兄?”
    “闭嘴!”亨利一边示意心腹把弟弟保护起来,一边拔出佩剑指向希尔德布兰一字一句道,“既然来了,不如就在这多住几天。”
    “你不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希尔德布兰并没有反抗,尽管他瞬间就能夺过亨利的佩剑并把他拉到身前挟持起来。
    亨利闻言眯起眼睛,一路把人逼到城堡的客房里。
    路上海因里希几次想说话都找不到机会开口,欲言又止地被送回了房间。
    “来人,拿两条锁链过来。”亨利指着男人的剑丝毫不敢放松,哪怕对方正一脸无害地坐在床上仰视着他。
    锁链很快就被送来了,亨利示意心腹把希尔德布兰的双手铐到床头上。
    “亨利,锁我可以,但必须你来。”希尔德布兰瞥了他的心腹一眼,目光中似带有刀子,刮得人身上泛起一阵不适。
    亨利嗤笑一声,一屋子的人看着也不怕他做什么,放心地把剑收回,亲自拿过锁链铐住他。
    在这过程中,希尔德布兰不安分地捏住他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两下。
    亨利倏地瞪向他,把一米长的铁链收短成半米,原本希尔德布兰的手还能舒服地垂到床面,这么一来只能艰难地吊在床架上。
    等他两只手都被成功锁上之后,亨利才命令道:“你们出去。”
    屋内十几个将士瞬间退出门外,并把门轻轻掩上,既保证了两人对话的私密性,也能在亨利遭遇不测时第一时间得知。
    “说吧,你来做什么?”亨利坐在床边随意地跷着腿,却不再看希尔德布兰一眼。
    “亨利,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怕我。”希尔德布兰慵懒地靠在床上,轻笑一声,“不但把我锁了起来,就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少废话!朕的人说你去了腓特烈那里,怎么,想和他联合起来对付朕?”这时亨利才目光锐利地扫了他一眼。
    希尔德布兰定定地看了亨利半晌,答非所问道:“你瘦了。”
    “……”亨利微微扬起下巴,“看来你是想让朕的侍卫长来问话。”说着就要起身。
    希尔德布兰见状息下和他联络感情的心思,沉声道:“假如我说,我是去替你试探他的,你信吗?”
    亨利过了几秒才轻笑一声:“你凭什么会这么做,朕现在已经给不了你丝毫好处了。”
    “我说过,帝国的皇帝只能是你。”希尔德布兰长叹一声,“答应你的我总会做到。”
    亨利目光闪烁一下,再次避开他的眼神:“那你试探出什么了?”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语亨利再也端持不住,站了起来:“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会输?!”
    希尔德布兰晃了晃手,一指粗的铁链碰在床架上,叮当作响:“松一松总可以吧。”
    “你先说。”亨利站在床边俯视着他,大有他再耍花样就一走了之的姿态。
    希尔德布兰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坐直身子:“他想争取我的支持,暗示我罢免你,还想让人混进我的随从里和他里应外合。不过不得不说,他开出的条件还算不错。”
    希尔德布兰轻易地把腓特烈卖了个干净,亨利听完立刻就要出去把他的随从处理掉,尽管他们已经被自己的人监管起来,却不得不再谨慎一些。
    “亨利。”希尔德布兰叫住他,向他示意自己被捆住的手。
    “等着!”
    “急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他的人混进来?”希尔德布兰气定神闲地说。
    亨利闻言顿住脚步,回过身问道:“既然他的条件那么好,你为什么不答应他?”
    希尔德布兰闻言知道他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放松了对自己的防备,这样就好,慢慢来吧。
    于是他当即理所当然地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当然向着你。”
    亨利淡淡道:“你还挺顾念旧情。”
    希尔德布兰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情不自禁道:“我很想你。”
    “那又如何。”亨利对此无动于衷,现在他尽量让自己无视男人的话,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显得冷静一点。
    希尔德布兰叹了口气:“你没必要对我如此防备,整座城堡里都是你的人,我恐怕连这个房间都走不出去,再说,我不会伤害你。”
    “所以?”
    “你能不能给我解了这个东西。”希尔德布兰还记着之前亨利指责自己说话的语气太过霸道,于是此时他的语调再轻柔不过。
    亨利思量片刻,颔首道:“假如你说的情况属实,朕会放开你的。”
    鉴于他的态度还算配合,亨利替他把锁链放松下来,让他的手得以垂到床上。
    见希尔德布兰没什么要说的了,亨利转身就走。这次希尔德布兰没再拦他,只目光沉沉地追随着他离去的身影。
    几个月不见他好像长高了一些,从前可能因为经常和他待在一起,所以即使他有什么细微的变化自己都没办法第一时间察觉,这样的感觉还挺新奇。
    只是,和之前那浑身带刺的样子不同,现在亨利整个人冷冰冰的,油盐不进,他要怎么做才能重新把人追回来?
    希尔德布兰揉揉眉心,慢慢地躺下,看着手腕上的镣铐沉思起来。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因为一直以来他爱的就是亨利这个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也无所谓将来他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是亨利似乎误会了。
    希尔德布兰也是在他走后才发觉了这一点,不然他一定不会让人就这样离开,就算亨利把剑插进他的胸膛,他也非把人留下不可。
    这次萨克森爆发的战乱在希尔德布兰看来是一个绝佳的挽回亨利的时机,所以他来了。
    亨利在用过晚餐之后才让人给希尔德布兰把吃的送去,自己则钻进书房里和几个心腹商议战事。
    “陛下。”之前查探希尔德布兰和腓特烈信件往来的心腹有了结果,凑到亨利身侧低声向他回禀这件事。
    亨利听完他的话后眸色渐渐深沉下来,像是湛蓝的海水中骤然晕开一滴墨色:“你觉得……朕该怀疑他吗?”
    心腹低下头恭敬道:“属下认为还是谨慎一些为好,至于其他,相信陛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亨利狠狠闭了闭眼:“撤走他房外的守卫,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
    亨利心想假如希尔德布兰告诉他的事是真的,那么这两天腓特烈那边估计不会再有动静,于是在处理完政事之后他就回了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和希尔德布兰已经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在某些事情上他却依然对那个男人抱有隐隐的信任。
    洗漱完的亨利躺在床上并没有入睡,而是在黑暗中静静地沉思着什么。
    然而,一个小时后他突然听到隔壁房门悄然打开的声音,随即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那人走路很轻,但在悠长的走廊上仍不可避免地泄漏出些许声响。
    亨利过了片刻才步出卧室,面无表情地走到希尔德布兰房门前,抬手转动门把,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叩叩叩。”这还是亨利第一次敲门。
    屋内静默无声,半晌后房门才被缓缓打开。
    亨利看到一个和他同样拥有一头耀眼金发的人垂着头,缩在门后局促不安地低声叫道:“皇、皇兄。”
    亨利往里瞥了一眼,看见靠在床上的男人衣襟有些凌乱,嘲讽般地扯了扯唇:“朕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第十七章
    
    “皇兄,我、我只是来看看教皇大人。”海因里希鼓起勇气抬头飞快地觑了亨利一眼,心虚解释道。
    亨利没有问他为什么只是看看却要锁门,只微微颔首道:“看完了?看完了就回去睡觉。”
    “那你……”
    亨利看着他没有说话,透彻的眼神似是窥见了他内心深处所有想法,海因里希不敢再问,犹犹豫豫地走了。
    亨利锐利的视线一路追随着他的背影,见他终于回了自己房间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反手扣上房门走到男人床前逼问道:“你想对海因里希做什么?!”
    希尔德布兰整理好散开的衣襟,无辜地说:“我能做什么?”
    在用完晚餐之后,亨利派人核实跟随希尔德布兰前来的两个主教身份,发现他们的确是萨克森教区的神职人员,至于其余神官也都是熟悉的面孔,因此他确信了希尔德布兰的话,让人给他送去晚餐的同时也解开了对他的束缚。
    但他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亨利深知这个男人要想蛊惑人心往往只需一个眼神,甚至不用多说一句话,让他留在这里自己始终不能安心:“这里最近一直不太平,为了教皇大人的安全着想,朕想你明天还是回罗马吧。”
    希尔德布兰皱起眉严肃道:“亨利,你该警惕的是海因里希,他刚刚意图引诱我,你瞧我的衣服,都被他扯开了,我现在恶心得只想洗个澡。”
    亨利瞪视着他,质疑道:“你不会把他推开?!究竟谁引诱谁?”
    希尔德布兰被气笑了:“他就那样突然贴过来,我还来不及动手你就敲门了,再说,我引诱他做什么。”
    亨利对他话语里的轻蔑感到不快:“你以为我们萨利安家族的人会这么卑贱?!”这话却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海因里希了。
    希尔德布兰沉默下来,过了片刻才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亨利深吸一口气:“他跟你说了什么。”他发誓,他这么问完全是为了正事,和私情无关。
    希尔德布兰起身走进浴室:“你相信我吗?”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浴室中泛起小小的回音,亨利跟过去站在门口,回答并没有过多的犹豫:“信。”
    希尔德布兰褪去衣物的动作细微地停顿了一瞬,转过身看他:“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自从亨利单方面切断了和希尔德布兰的情人关系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平心静气地和面前的男人对视:“要看是什么事,你先说,朕自然会有自己的判断。”
    希尔德布兰赤裸着上身一字一句道:“我对他没有兴趣。你不信也没关系,我可以杀了他给你看。”
    亨利皱眉:“朕问的不是这个。”接着又因他所言感到不忿,“他是朕的弟弟,你敢就试试看!”话虽如此,亨利却相信他真的做得出来,这个男人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希尔德布兰深深地注视着亨利:“除了你,谁我都下得了手。”
    “假如朕让你自裁呢。”面对男人的示好亨利敛起情绪,面无表情。
    “如果你真的这么说了,”希尔德布兰语气淡漠得不似在谈论自己的生死,“我会把刀子递给你,不过,记得对准一点。”
    “收起你的花言巧语。”不得不说,尽管亨利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感情,这一刻心下却仍有些触动,“朕来不是为了和你谈论这些的,朕只想知道他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希尔德布兰当着亨利的面解下裤子并把它随意踢到一边,大方地迈入浴桶中:“怎么,你也怀疑他了?”
    “他之前和朕说……你和腓特烈有信件往来,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朕不得不认为你们正在暗中进行某些交易。”亨利靠在门边回忆着道,“但是方才朕的人回报说,这个月以来拉特兰宫没有向萨克森传出过信件。”
    “说不定我真给他送了信,而你的人没查到。”
    “朕相信他们。”现在他手下的人已经不同以往了,对于他们的能力他还是持有一定信心的,“所以朕一开始想,也许只是腓特烈欺骗了海因里希,但其实他没有必要这么做。”
    “你该相信的是我,相信我哪怕真的和腓特烈说了什么,也绝不是为了伤害你。”希尔德布兰目光灼灼地望着亨利,半湿的发梢凌乱地贴在鬓边,让他看着柔软了许多。
    可惜亨利对此视而不见:“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
    希尔德布兰只泡了一会儿就起身从浴桶中迈出来,扯过一旁的浴巾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珠,下身潮湿的毛发环绕着其间的巨物,此时那处已然有些微微抬头,他就这样坦然地朝亨利走去。
    亨利面对似乎有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并没有退开,他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在自己那么狠绝地结束关系之后,希尔德布兰还想和他做什么。
    就这样,希尔德布兰带着一身湿热的气息贴在亨利身前,半搂着他的腰凑在他耳旁说:“他求我操他。”
    耳边传来久违的酥麻,亨利忍不住用力推开他:“你说什么?!”
    “你明明已经听清楚了。”希尔德布兰赤身裸体地走回床边,坐了下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们的关系,现在见我们似乎出了点问题就想乘虚而入,不过光是前一点就十分惹人生疑了。”
    亨利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当下也不多留:“明天你就离开这里,至于海因里希……朕希望你离他远一点。”
    “放心,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我才能硬得起来。”
    亨利“砰”一声把门甩上,将希尔德布兰沙哑性感的嗓音利落地隔绝在门后。
    回到卧室,亨利走到窗边眺望远处灯火通明的塔楼,那里还能隐约看到士兵守卫的身影,楼下也时不时有军士巡逻,然而这些都无法给他带来安全感。
    他不知道海因里希是想挑拨他和希尔德布兰之间的关系才那样说,还是在图谋别的什么,总之,他现在就连亲人都不能相信了。
    亨利躺回床上,摸了摸枕头底下的匕首,一切都还是要靠自己。
    在又一次梳理完萨克森战事的细枝末节后,亨利想起方才和希尔德布兰的对话。他对那个男人的打算毫无头绪,几个月没有联络,他以为他们应该有了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才是,只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
    也许等萨克森这边事了,他该计划着把希尔德布兰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让一个轻易就能左右自己情绪的人身居高位,他始终放不下心。
    至于之后要怎么处置他,那大概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
    先把这边的战事解决了吧,再等三天,腓特烈若是再没有动作,他就要主动出击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能一直耗在萨克森。
    这么想着的同时,亨利渐渐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只是最近他一直睡不安稳,即使在梦中也依然紧握着枕下的匕首。
    第二天一早,亨利监视着希尔德布兰一行人整理好行装,准备让他们离开。
    海因里希跟在后面请求道:“皇兄,我也想回法国了,你能不能借我点人?”
    “你想借多少?”亨利淡淡道。
    海因里希这次出来只带了几十个护卫,之前腓特烈派了一百来人就把他轻松围住了,他自然想多借一点,但亨利这边战事吃紧他又不好开口:“要不,要不我和教皇大人一起走吧,等离开了萨克森再改道就是。”
    亨利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那你问他愿不愿意带上你。”
    希尔德布兰在旁边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对此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恐怕不太方便。”却没有解释怎么不方便。
    “看来你只能再等等了。”亨利朝一脸失望的海因里希说。
    说话间,众人来到城门口。
    “开门。”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亨利自然不会让希尔德布兰从小门出去,因此只能命人放下吊桥。
    希尔德布兰深深看了亨利一眼,正要步上马车,没想到却异变突生!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两个萨克森主教毫无预兆地箭步上前,一个抽出袖里藏着的匕首,将它迅速抵到希尔德布兰颈边,厉声威胁道:“别动!”另一个则戒备地挡下了身后的神官们。
    空气仿佛有一瞬间凝滞,亨利手下军士下意识地抽出佩剑将他牢牢护到身后。
    随亨利一同被护住的海因里希突然叫了出来:“你们想干什么?!”
    制住希尔德布兰的主教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向亨利叫唤道:“把城楼上的守卫撤下去!”
    亨利心念急转间冷笑一声:“凭什么。”
    海因里希焦急地拉着亨利的手:“皇兄!”
    亨利甩开他:“闭嘴!”
    “如果陛下不照做,尊贵的教皇大人就要死在你的城堡里,到时候估计你也不好向教会交代。”
    “你们是腓特烈的人?”亨利眯起眼睛确认道,“腓特烈的人谋害教皇干朕何事。”
    “等公爵大人事成之时我们自然就是陛下的人,陛下不满教皇大人独断专权,因此特命我们除掉他,为了撇清关系才让我们伪装成敌军,这个理由如何。”
    “就凭你们两个人就想如愿?”
    亨利话音刚落就有守卫赶来禀报:“陛下,远处发现了敌军的踪迹,估计再有半刻钟他们就到城下了!”
    “这下不止我们两个了。”主教露出得意的笑容。
    “关城门!”亨利没有片刻犹豫地下达了指令。
    在他们交涉的期间,希尔德布兰一直没有说话,灼热的目光穿过层叠的人群遥遥注视着亨利,看着他沉着冷静地安排着一切,丝毫不见慌乱。
    哪怕此刻颈边正架着锐利的刀锋他却依然生出一丝欣慰——
    他长大了。
    希尔德布兰不知道,亨利只是相信他的能力而已,相信他不会轻易被人挟持,相信他一定另有打算,因此才能放心地站在原地控制局面。
    见亨利不受威胁,萨克森主教急了,抵在希尔德布兰颈边的手紧了紧:“你当真不在乎他的生死?!”
    亨利还来不及说话,一旁的海因里希再也忍不住了:“皇兄!不能关城门!”
    “把他带下去。”亨利不胜其烦,皱眉让人把他带走。
    然而海因里希却突然拔下腰间的佩剑指着亨利,朝身后的军士吼道:“你们别过来!”
    亨利眯起眼睛,湛蓝色的眼眸中泛着冷意:“海因里希。”
    与此同时,亨利身边的将士们有一部分立刻调转了剑尖指向海因里希。
    “城门不能关。”海因里希再次重复道,此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不同以往的坚毅神色,而他原来的侍从也迅速从后方围拢过来将亨利的人圈在里面。
    
    第十八章
    
    亨利没有再看海因里希一眼,只远远地回望着希尔德布兰,唇角略微上扬,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仿佛在说“原来我们也有今天”。
    希尔德布兰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也朝他笑了笑,琥珀色的眼中蕴藏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在这样的境遇中,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海因里希,过来。”
    海因里希闻言怔了怔,讶异又惊喜地看向希尔德布兰,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唤自己过去。
    “来。”希尔德布兰并不把架在脖子上的刀刃放在眼里,为了增强说服力还朝他点了点头。
    海因里希鬼使神差地挟持着亨利向他走去,身旁众人无法,只能警备着给他让出一条路。人群分散了一瞬又再次合拢,亨利、希尔德布兰和海因里希被各自的人马包围在最里面,整体呈现出一种裹挟之势。
    “腓特烈有没有和你们说过,让你们不遗余力地确保我的安全?怎么,他所谓的保护就是让你们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希尔德布兰目视前方淡淡道。
    希尔德布兰身后的主教被他的话弄蒙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腓特烈只和原本要冒充他们的雇佣骑士下达了这个指令,对他们倒只说了“见机行事”四个字。
    海因里希站在他的五步开外,防备地看着两个萨克森主教,担心自己再进一步他们就会对希尔德布兰动手。
    “还不松手?”希尔德布兰话语里带有淡淡的威严,身后的主教虽然不常和他接触,但毕竟在他手下办事那么多年,对于他的性格也有一定的了解,此时听他这么说,惊惧之下手中紧握着的利刃不由松懈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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