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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皇]生杀予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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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愿意?”亨利的视线从那几个尤为心虚的贵族身上扫过,“朕倒是听说你们交情不错。”
    “只是,只是一起喝过几次酒罢了。”其中一位挺不住压力,干笑着说。
    “是啊是啊。”
    “对对对。”
    “是这样没错。”众人连声附和道。
    海因里希正是借着吃喝玩乐的由头才和他们勾搭上的,彼此在私底下进行过不少交易,不过因为都是一些蝇头小利,亨利才没有察觉。
    “既然你们这样说了,朕姑且相信一回。但是没有人去邀请,朕这个弟弟怕是要过些时候才能到了,你们不介意陪朕在这里等着吧。”
    “当然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这是我的荣幸。”
    “那个……”应和声中突然插入了一个犹豫的声音,“陛下,我,我还有事要忙,可能要暂时离开。”
    亨利撩起眼皮觑了他一眼,隔了几秒才说:“去吧。”
    那人起身忙不迭地走了。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却并不无聊。亨利不管众人怎么想,坦然地和希尔德布兰凑在一边低声交谈,也毫不掩饰亲密的姿态。心腹时不时赶来回报前方的战况,看着贵族们青红相接的脸色,亨利心里只觉有趣极了。
    光是在罗马,亨利和希尔德布兰手下的骑士加起来就有将近两万人,这还不包括近身卫队在内。亨利只调派了其中一小半用以防守,余下的部分则像先前那样隐匿于城中,如此一来,哪怕最外层的防线被突破了,城里也还有保障,同时亦起到即时监察敌方动向的作用。
    海因里希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错算了希尔德布兰的能量,他没想到希尔德布兰竟然能在亨利眼皮子底下秘密培养出上万之众。但他也是没有办法,法国的兵力远不及罗马,再加上他刚登位,尚未服众,只是觉得不能平白错过亨利被罢免的时机才贸然行事。论武力他自知是比不过了,因此便将更多的希望寄托到阴谋上,装乖讨喜这么些年,他在暗中联络了不少人,只等着关键时刻能来个里应外合。
    只可惜他又一次失算了。
    当他被阻绝在城外只能通过心腹的掩护潜入城中,却又被反水的贵族在接头地点诱骗着擒获时,他便知道无论是强攻还是智取,都行不通了。
    在前往议事厅的路上,海因里希心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应对之法,却都被自己一一否决。最终,他决定届时见机行事,最糟糕的结果无非是被亨利赐死罢了。况且,他还算了解这个哥哥,尽管他们多年来甚少接触,但他向来见惯了阴私,亨利的性格对他而言实在是再简单不过——虽然眼里揉不得沙子,待人疏离,却极容易心软 。
    也许自己最后还能全身而退也说不定,只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起事不知又要等到何时,光是这一次就已经筹谋了太久,他不愿再浪费时间了……
    就在海因里希琢磨着这些时,议事厅的大门已然近在眼前。
    “陛下,方才我回去的路上正巧碰上了海因里希,经过一番搏斗,我和我的随从侥幸将他拿下,家里的事也来不及处理,第一时间就把人给您押来了。”见风使舵的贵族在亨利面前厚着脸皮颠倒是非,“不过我现在又要赶回去,您看……”
    亨利唇边玩味的笑意愈发深沉,视线在两人身上绕了个圈,接着微微颔首。
    贵族以为他再一次应了自己的请求,松下一口气正欲离开,不想却突然被大步上前的王室近卫给制住了,并且不由分说地捂住他的嘴将他强硬地拖走。
    余下众人见此异变心里更觉惊惶,从早上踏入这个议事厅开始,他们便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亨利的变化,说不上来是哪一方面,总之,当不小心和他视线相接时,仿佛整个人都被那双透彻的眼眸看穿了。类似的眼神他们只在希尔德布兰那里接触过。
    这样的认知让他们瞬间安分下来,现在只求两人不要翻他们的旧账,他们以后一定洗心革面,乖乖地缩在庄园或城堡里自给自足,再也不闹什么幺蛾子了。
    “你们都出去吧,让朕和‘亲爱的’皇弟叙叙旧。”
    不等亨利话音落下,众人已经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转眼间会议厅内只剩希尔德布兰一个“外人”。亨利扫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你也走。”
    希尔德布兰沉吟两秒,最终还是站起身来,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有事叫我。”
    “……”亨利没想到他会当着海因里希的面吻自己,忍不住轻推他道,“走。”
    海因里希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在希尔德布兰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隐晦地抿了抿唇。
    “咔嚓”,厚重的木门被贴心地关上,对于亨利的安全问题,希尔德布兰倒不担心,毕竟海因里希此时手无寸铁,而亨利仍然携带着佩剑。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朕说的么。”亨利靠坐在舒适的座椅上,闲闲地抿了口茶。
    “呵。”事到如今,海因里希不再维持一向乖巧的形象,嗤笑一声拉开椅子坐在亨利对面,和他远远地对望着,“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是朕占了便宜。”亨利并不认为海因里希有哪里比不过自己,相反,假如易地而处,自己可能走不到他这一步。他所仰仗的无非就是多了他一倍有余的兵力而已,论心术,他怕也没有多少胜算。
    “哈哈,哈哈哈哈哈……”闻言,海因里希突然大笑出声,“你也知道你占了便宜?!是啊!从小到大,你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我,只是因为比你晚出生几年,就要去承受那些恶心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亨利皱眉:“所以你就要报复朕?”
    “报复?!不,我只是要夺回我应得的一切!我的皇位,我的皇后……”海因里希蔚蓝的眼眸中燃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还有,那个男人!”
    “朕的皇位你夺不走,而他,”亨利没有被他的话语激怒,反而冷静地斟酌用词,“也不是你的。你所能要到的不过只是伯莎那样的货色罢了。”
    海因里希顿时失了笑容:“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不过你也别瞧不起我,我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出卖一切。那女人我玩了就玩了,不仅没什么损失,收获倒还不少。你呢?呵,几岁爬上了他的床?被男人操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亨利眯起眼:“朕不知道你还有打听别人床事的癖好……”
    “啪哒”,未尽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希尔德布兰沉着脸站在门口:“亨利。”
    “?”亨利不解地望过去。
    希尔德布兰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朝他走来,仿佛方才的不悦只是两人眼花,走到亨利身边时,以不容拒绝的力道牵起他的手:“晚餐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去了。”
    怎么突然扯到晚餐上去了?亨利心中莫名:“晚点再说。”
    “晚点胃又该不舒服了,”希尔德布兰柔声道,“明知道我会心疼。”
    “……”亨利只觉浑身不自在,飞快地瞟了海因里希一眼,见他愣在那里一言不发,复又瞪向身前的男人:搞什么?!
    希尔德布兰读懂了他无声的质问,顿时敛起表情强势地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还边说:“已经够了,没必要再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外人身上。”
    这话说得亨利和海因里希皆是一震。
    被拉着走到门口时,亨利才恍然道:“你说得对。”
    “站住!”海因里希大喊了一声,“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希尔德布兰终于主动和他说了一句话,然而内容却十分不留情面。
    “你,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
    “海因里希。”亨利回头最后看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朕之所以还愿意再见你一面,不过是为了弄清你的想法罢了。现在朕对你已经无话可说,也不想听你叫唤那些不明所以的臆测。希尔德布兰是朕的伴侣,他在朕心中的分量要比你重得多,毕竟从你对朕生出异心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朕的弟弟了。朕不会杀你,但你永远也别想离开罗马,就这样吧。”
    说罢,亨利示意希尔德布兰留下善后,自己则毫不留恋地甩手离开了。
    
    第二十九章
    
    希尔德布兰解决完海因里希的相关事宜回到拉特兰宫时,亨利已经独自用过晚餐坐在花园里消食了。
    “亨利。”
    “去用餐吧。”
    希尔德布兰装作没听出亨利话语里的回避,径自走到他身旁:“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去用餐。”
    希尔德布兰不依不饶地提醒道:“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亨利垂下眼:“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
    “不是情人,是伴侣,对不对?” 希尔德布兰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眼里是强硬的让他妥协的意味。
    亨利被他看得败下阵来,扭头再一次语焉不详道:“不是。”
    然而这次希尔德布兰却不打算放过他:“不是气话?还是不是情人。”
    亨利沉默了许久。希尔德布兰蹲下来握紧他的手以示鼓励。就在他蹲得大腿都有些微微发麻时,终于听见一声含糊的——
    “不是情人。”
    “再说一次。”
    “耳朵有问题?!”
    希尔德布兰把人抱到桌上,卡进他的双腿间微微俯身道:“我想再听一遍。”
    “你已经听了两次。”言下之意就是再多的没有了。
    “真的不能再说一遍吗?”
    亨利紧抿着唇不说话。
    “好吧,”希尔德布兰把人揽入怀中,无奈的叹息钻进亨利耳朵里,“让你一回。”
    在他说完那句话后气氛渐渐沉寂下来,一时之间只听得园子中隐约传来的虫鸣声。过了许久亨利才推了他一把:“快走,饭要凉了。”
    “陪我。”
    “朕还有事要做。”
    希尔德布兰正想蛮不讲理地把人抱走时,突然想起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情人了,对待伴侣态度应该更包容才对,于是话锋一转道:“那我陪你。走吧,一会儿让人把饭送过去。”
    在去书房的路上亨利才想起某些关键:“希尔德布兰,朕先前说过,不许你干涉朕的政务。”
    “我只是在一旁用餐,不会打扰你。”
    你的存在已经是一种打扰了。亨利揉了揉眉心,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结果就像亨利预料的那样,尽管希尔德布兰坐在一旁半点声响也没有发出,屋内众人依然感觉到一阵极为强烈的存在感。在心腹再一次忘了该说什么时,亨利终于忍不住挥手让他退下:“行了,明天再说。”
    “是。”几位近臣抹了抹额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诚惶诚恐地快步离开。
    希尔德布兰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用完餐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变换过,亨利本应对此感到满意的——假如他不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瞧的话。
    “朕在考虑是不是该收回先前那句话。”
    “亨利,君无戏言。”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在亨利的印象中,教皇不该如此清闲。
    希尔德布兰侧头想了想,片刻后站起身来:“你倒是提醒了我……”就在亨利以为他要离开时,希尔德布兰再一次把他抱到桌上,“在这里做一次,怎么样?”
    亨利看着他,扯开嘴角吐出了一个久违的单字:“滚。”
    最后当然没有做成。不过亨利的衣衫却实实在在的被解了大半。希尔德布兰也好不到哪里去,脖子上凭空添了几个鲜红的齿印,亨利下嘴的时候半点情面也不留,最上面那个已然隐隐渗出血来。然而希尔德布兰却生生被他咬硬了,急不可耐地把人一路抱回寝殿。
    至于为什么不真在书房来一次?
    先前希尔德布兰便说过,他也不敢说自己无所畏惧,事实上他最怕的,就是亨利和他闹脾气。
    “够了。”亨利推开男人凑在自己胸膛上的头,意兴阑珊地制止道。
    “怎么?”任谁在最后关头被制止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更何况亨利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尽管希尔德布兰竭力压抑,眼神中仍不可避免地带了点不快。
    “别总是动不动就发情,”亨利将滑落到颈后的十字架拉回来,拢了拢散乱的衣襟,“你这样让朕耽误了不少事。”
    “什么事。”
    “你说呢?今天的事务就没有处理完。”亨利越想越焦躁,从卡诺莎回来后,他又不由自主地投身于政务中,每和希尔德布兰多相处一秒,心中的负罪感就会越重一分。
    希尔德布兰耐下性子和他说:“我都安排好了。”
    “朕觉得……”亨利犹豫着道,“我们不该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激动起来的男人打断了:“什么意思?!”
    “朕没有反悔。”亨利给他喂了一颗定心丸,但接下来的话却依旧让他难以理解,“朕只是希望我们能像之前那样,一个月固定见几次面就够了,平时你我都忙,总不能天天都腻在一起。而且我们都是男人,不该将重心过多地放到情爱上,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希尔德布兰被他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就连身上的热度都成功降了下去:“你觉得是你不够男人,还是我不够男人。”
    亨利心中一直存着个难以启齿的担忧,希尔德布兰这句话明显戳到了他的痛脚,但为了维持自尊,他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朕明天就回宫。”
    “亨利。”希尔德布兰只觉头疼,“你不妨把话说清楚,我不想每次一遇到分歧都要猜测你的想法。”
    “你觉得烦了是吗?!”这下又轮到亨利反应过激了。
    希尔德布兰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是。”
    亨利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随手就要抄起枕头摔过去,希尔德布兰预知了他的动作,抢先一秒把“凶器”扔得远远的,并在亨利再次开口让他滚之前厉声道:“闭嘴!”
    亨利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眼睛都被气红了:“你……”
    希尔德布兰面无表情地把人拉过来禁锢在怀里:“安静听我说。”亨利挣了两下见挣不开只能把脸撇到一边生闷气,哪怕他正背对着男人,无论什么表情对方也看不见。在亨利面前,希尔德布兰永远都是先一步妥协的那个,他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语气也随之和缓不少,“我烦你总是把政事看得比我重要。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无论是什么,只要敢在我面前夺走你的注意力,我都想把他们通通毁掉。”
    亨利腰间被勒得生疼,却因为他的话语怔在那里。希尔德布兰不管他在想什么,自顾自道:“要不是之前答应了要为你加冕,我真想让你一直做个庶民,就像在卡诺莎那样,你的时间始终是属于我的,多好。”
    “朕也烦你。”亨利哑声道。
    “我的性格向来如此,你早知道的。”
    “不。朕烦你总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亨利的声音越来越低,“你根本不知道朕坚持得有多辛苦。”
    希尔德布兰心里一动:“坚持什么……”
    亨利却不再说了。
    “亨利,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不作隐瞒,你有心事为什么又怕跟我说呢。”希尔德布兰将沉默下来的爱人放回床上,转身落下床幔,让空间密闭起来,“这样会不会好点?”
    亨利默默地把被子揉成一团,揽在怀里:“你转过去,别看着朕。”希尔德布兰凑过去吻了他一下才依言转过身。等了许久,却听见亨利轻声道,“朕不想说。”气得他只想把人翻过去狠抽一顿。
    可惜,他早已习惯了亨利这别扭的性子,也在瞬息间想出了对策:“亨利,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觉得你这个所谓的坚持,能继续多久。”
    就是感觉快坚持不住了才会露出破绽,之前他一直都做得很好。亨利垂下眼不答话。
    “就算你能一直坚持下去,又会长得过我们在一起的这辈子吗。”
    当然不。亨利在心中暗暗否决。
    “假如不能,你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难受呢?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笑话你。”
    “可是你会得意。”这次他终于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希尔德布兰回过身,故作讶异道:“我亲爱的陛下,小的尽心尽力伺候了您这么久,您还不愿意让小的得意一回?”
    亨利张张嘴,艰难地憋出几个字:“你,你去把蜡烛灭了。”
    希尔德布兰二话不说,撩开床幔下去把近处的火光通通吹灭,寝殿内顿时只剩殿门附近仍晃动着明灭的烛火,星星点点的光亮甚至传不到殿中,微弱得几近于无。
    床幔被再一次掀开时带入了一阵凉风,却有温热的手掌顺着脚踝一路摸上来,最终停留在颊边,嘴唇也被同样的柔软碰了两下:“可以了么。”
    一番动作之下,亨利早就没有了方才的情绪,但又怕希尔德布兰不满,于是支吾着说:“朕突然想睡了。”
    “我……”希尔德布兰气息一窒,用力把人压在身下,咬牙切齿道,“我操死你。”
    认真起来的希尔德布兰力度有些大,亨利根本无法把人推开:“起来,朕和你说别的。”
    “不听!”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朕。”
    希尔德布兰动作一顿,接着慢慢退开。他很想说我已经足够尊重你了,但谁又来尊重我呢?每次你说不做我就真的不做,下身再疼也只能硬生生忍下去,就因为我平时强势了一点就认为我真的不在意你的感受吗。
    希尔德布兰索然地把之前扔到地上的枕头捡回来,拍了拍枕上去,淡淡道:“你说。”
    亨利看出他的异常,但还是坚持着说:“朕明天要搬回去。”
    “你已经说过了,”希尔德布兰侧过身背对着他,“回就回吧。”
    过了片刻,亨利见他仍不打算转回来,心下愈发忐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睡?”果然,最先憋不住的总是希尔德布兰。
    “……没有枕头。”
    希尔德布兰闻言不由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窸窣着回过身把人拉进怀里:“枕头脏。”
    亨利像先前一样枕在他手上,听见他的话突然有些委屈:“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很不舒服。”
    “假如我以后每天都让你不舒服,你会不会后悔。”
    希尔德布兰皱眉:“别乱想。”
    “对不起。”亨利破天荒地认了一回错,“可是朕回不去了。”
    希尔德布兰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一定又在钻牛角尖了:“没有人能一直活在过去,我也变了不少,不是吗?但我从来不担心你会后悔,因为我根本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你到底喜欢现在的我什么呢。”这个问题他先前也问过,但希尔德布兰的回答太过虚无缥缈,如今想来根本不足以成为支撑他的底气,恍惚之下甚至忘记了惯常的自称。
    希尔德布兰发觉了,但不打算轻易告诉他:“这不公平,亨利。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到你满意为止,但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该对我坦白一回?”
    “好。”假如你真能让我感到安心,我就也和你说清楚。
    “你再骗我,我就把你绑起来!”希尔德布兰恶狠狠地说。
    “……可以。”
    希尔德布兰顿时只想让他再骗自己一次。但他确实太想知道亨利究竟在介怀什么,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你想听什么。”他虽然答应得爽快,一时之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现在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喜欢天天和你上床够不够。”
    亨利没有回应,非但如此,还扭身转了过去。希尔德布兰尚未来得及多想,就察觉怀抱着的身体有些微微发抖:“还是不听了。”
    希尔德布兰拦在他腰部的手一个用力,将他往自己怀里扣得更紧,心里突然闪过一个隐隐的猜想:“你在介意海因里希那番话?!”
    亨利不知道该不该承认,但僵直的反应早已出卖了他,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不等希尔德布兰说什么就缓声道:“他提醒了朕一些事。”
    他说得艰难,希尔德布兰感觉也不痛快,霎时只想把种种可怕的刑罚施加在海因里希身上,好让他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但开解怀里这个敏感的爱人才是当务之急:“亨利,我们之间不存在相互利用的关系,也不是单纯地为了发泄欲望,下半身那点冲动左右不了我的想法,我想和你做的任何事都是基于爱你这一个理由。”
    亨利心里像是缠着一团乱线,无意中的一次拉扯让线团骤然缩紧,他有心想靠着自己的力量解开,却在手忙脚乱间越弄越糟,回过神后发现上面已然被打了好几个死结。不得已还是要求助希尔德布兰,让他帮自己理顺这一切。
    现在他倒不怀疑希尔德布兰对他的感情,这个结本身就不存在,方才是他不小心想岔了才怎么都绕不过这个弯:“我没有接触过别的同性伴侣,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但我就是隐约觉得我们这样不对。”他最大的心结实则是这个。
    “哪里不对。”尽管亨利的话和自己方才所说的没有任何关联,希尔德布兰依然顺着他的思路走下去。
    亨利抿了抿唇,终于下定决心道:“我经常感觉你把我当女人看,你对我就像一个丈夫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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