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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求生欲很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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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间,宝马嘶鸣。前头两匹马伴随着不远处的嚣叫声,被突然而起的绊马索绊得哄然倒地。
 
  “谁?”跟在马车周围的护卫们“唰”地拔出了刀。方才被鸣叫声吸引注意力倒下的两人也快速爬了起来,躲过被绊马索绊住的马,围拢在马车旁,注视着四周。
  
  “我。”任非撩起衣摆,高声喊道。心想只不过想让你们停下而已,瞧着一惊一乍的,一会儿才是重头戏呢。
  
  “原来是任公子。昨天辞别没有尽兴?难为公子今日不远百里追来再送别。”第一辆车的车窗被打开。初平伸出头来,看到是任非,示意护卫们将到放下。脸色一僵,片刻后淡笑道。
  
  “对不住,对不住。”任非轻快地走近马车。摸摸鼻子笑笑。“昨天忘记个事儿,又不能不告诉王昉,只能快马加鞭赶过来了。”
  
  “什么事儿,能让任少爷那么大阵仗!”初平狐疑看着任非。看着任非越来越近,笑意淡淡。“任公子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舟车劳顿,我家少爷睡了。”
  
  “不行。”任非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一只手扒在车边,挥了挥手,示意车夫下去。自己就想上来。
  
  “我家少爷真睡了。”初平强笑着,挪到车口,看着任非。
  
  “我真找他有事。”任非装作老实道。想着现在王昉还没出来,心里有些打鼓。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哪怕王昉果真和他恩断义绝,也得厚着脸皮上了。
  
  “我家公子真的不能见您。”初平丝毫不让,杵在车门前挡住任非。连着脸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
  
  “那就。不怪我了。”任非垂着头,苦笑一声。抬起袖子,冲着初平撒了包粉末。说时迟那时快,趁着初平没反应过来,将他推下马车。
  
  与其同时,四周炮仗阵响。泛起的烟雾弥散在周围,很快迷了人眼睛,再看不清东西。
  
  “保护少爷。”不知谁喊了一声儿。周围的甲兵们霍地拔起刀,准备向马车铺来。
  
  “莫要伤人。”初平被混了面粉迷了眼睛,胡乱地抓着车帘子,高喊道。然后踉跄地爬起来,扑进车里,想要阻止任非。
  
  “任公子,莫要无礼。”初平沉声道。用帘子胡乱擦了擦。才勉强睁开眼睛。
  
  只见到本该拽着王昉就跑的任非,拉着袖子无措地坐在马车里,愣得彻底。
  
  “格你老子的。”任非猛地转身,拽起初平的领口,惊恐道。“你家少爷呢?人呢?”
  
  王昉跑了,早跑了。
  
  白云寺里,刚过了晌午。赵礼吃了僧人送来的斋饭,侧卧躺着,自己跟自己下棋。
  
  林中树静,屋里人宁。这棋局一点点铺展开,黑白手倒是各不相让,颇费些心神。
  
  不一会儿,屋外步履匆匆,生生惊起了林中的鸟。在安静的轩舍外,扬起一股喧嚣来。
  
  “这个时候,该审出结果了吧。”赵礼捏着个圆润的黑石棋子,放在一处儿,轻轻道。
  
  本就是凭空捏造的莫须有之罪。那洛阳府尹拿着烧了的牡丹园子大做文章,也无可厚非。不过,用个纵火案就将一个年高德劭的文人首领置于死地,也着实太窝囊了些。
  
  果真是太不讲究了。
  
  “今日堂审,明日就该定罪了。”余弃匆匆走进来,一张俊脸上泛着冷峻的霜。
  
  赵礼听着余弃焦躁的语气一愣,抿着嘴,盯着他沉脸走进来,心里一紧。“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事情大了。”余弃凝重走到赵礼跟前。衣摆一撩,跪下来,沉沉道。“任家少爷没截住王昉。他丢了。没人能救田进之了。”
  
  “啪嗒”一声,赵礼一个没拿稳,棋子应声而落。
  
  赵礼只觉得脑仁猛得一抽,抽得生疼。
  
  “你再说一遍?”
  
  
  
  
  
  
  
  
  
  
  
  
  
  
  
  
  
  
  
  
  
  
  
  
  
  
  
  
  
  
  





第15章 强抢民男
“去找他。”赵礼愣了好一会儿,捻起棋子,蜷在手里深吸口气道。“没了他,咱们救不出来田进之。”
  
  “谁知道他去哪儿了?”余弃颇有些灰心丧气。起了身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便是我们找到了又有什么用?那孩子是傻的不曾,还能由着我们来利用?”
  
  “去找找吧。”赵礼沉默着,叹了口气喃喃道。“昨天悬崖上要他命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如此偷偷跑出来,还不知道他和田进之谁先死。这也太危险了。”
  
  “他危险?他危险还能有田进之危险?”余弃皱着眉,捏紧了拳头愤愤道。来洛阳处处不顺,遇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更加地让人火大。
  
  “去吧。”赵礼不想与他多说话,侧躺着,闭上了眼睛。睫毛整齐得像是小刷子一样,在阳光下微微颤动。“尽人事,知天命。实在不成,总还有办法的。”
  
  不过是田进之从此戴罪之身,再也回不到阳光底下,也彻底失去棋子的效果了。
  
  “您心里有点数就好。”余弃铁青着脸,挥着袖子郁闷而去。留下怔忡无语的赵礼。
  
  田进之不能不救,于别人这不过是个文人,可于他却是日后的保命符。王执总有破了北戎班师回朝的那天,没了田进之掣肘,王执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如同此次他被送往洛阳,堂堂一国之君,被人发配一般送往洛阳。不过是怕他留在京城在王执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罢了。
  
  夕阳晚照,将小小的禅房影子拉得好长,晚风吹拂,遍地都是花香。
  
  赵礼躺了一下午也没想好该怎么办。左不过强龙压不下地头蛇,除了强行将田进之劫出来,也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有负所托。传信给任家,告诉他们,这一次怕是栽了。”赵礼嘟囔一句,伸出手指盖在自己脸上平然地生出些无力感。到底还是不够强。一穷二白的人,妄想蚍蜉撼大树,他还是太急了。
  
  “谁栽了啊。”有人接了话头,像是凭空的鬼魅一般忽然道。那悠然自得的声音永远跋扈得让人想上去就是一拳。
  
  赵礼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将头俯在他床边和他面面相觑的王昉。细细看了好久,久到王昉以为时间静止了,下意识地拿手晃一晃,然后突如其来,一只手高高举起,对着他的脑门,上去就是一巴掌。
  
 “再说句话让我听听?”赵礼脸上漾着笑,唇角一勾。笑得无辜灿然有如春风化雨,色若春华的脸上尽是温柔。好像那只还拍在王昉头上的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你奶奶的二姨的三姑妈的太爷爷的蛋蛋。”王昉咆哮一声儿,恼怒地一把拽住赵礼的手扔了出去。尚且退了两步,听到赵礼闷哼一声才想起来赵礼身上有伤。脸上一阵扭曲,终是深吸口气,让自己平复了激动心情。俊秀的脸上对着赵礼现了个大大的笑容,像是阳光一般,扫清了屋里的冷寂。
  
  “想我了没?”王昉笑嘻嘻地,重新走回来,大咧咧坐在床边低头道。
  
  “想了。”赵礼眨眨眼,声音有些低沉。沉谨的脸上蓦然闪出一丝笑意,眼角微翘,迤逦向上,端着股温润沉静来。
  
  “真的?”王昉挑挑眉,脸上笑意更胜,漂亮的凤眸盯着赵礼,眉眼深深。“我要回京了。”王昉看着他道。
  
  “我知道。”
  
  “我偷跑出来的。”王昉顿了一下,朝着赵礼挑挑眉,像是挑衅一般。
  
  “我也知道。”赵礼有些好笑地看着王昉,心想果然是孩子心性,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你什么都知道啊。”王少爷不乐意了。皱着眉,仰着脸不服气地想了想,眨眨眼道。“那你可知道我特意跑回来干嘛?”
  
  “不知道。”赵礼脸上笑意一僵,想到因为他的糟心事,深深看了眼他,扶着自己额头,颇为无奈道。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王少爷终于觉得自己扳回一局,眯起了眼睛,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然后唇角忽然勾起阴森森的笑容,配合着那口白牙,摇身一变成了匹大灰狼。
  
  “你叫什么名字?”王少爷重新坐回赵礼床边,替他扯了扯被子,漫不经心道。
  
  “不过是个名字而已。”赵礼瞥他一眼。
  
  “不愿意说?”王昉倒是没生气,眼眸轻轻眯着,拽起赵礼的被子在白皙的下巴上蹭了蹭。像是困了般,带着股别样的迷离恍惚。安静乖巧地像只吃饱喝足的慵懒的猫一样。
  
  “不愿意。”赵礼静静望着他,抿着嘴淡定道。
  
  王昉便似模似样地叹口气,扭头看着他。看着夕阳被门外树影割裂,照在他清雅眉宇上。看着赵礼幽深眼里自己的影子。忽然心里一动,轻轻道。“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傻不拉几对少爷死心塌地好的人。”
  
  “不愿意说也就算了。我本来还想去你府上拜会拜会的。没关系,反正以后咱们还有时间。”王昉忽地甩了手里的被子,霍地站起来,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你说什么?”赵礼皱皱眉,看着他的身影,心里忽然一窒,泛起一丝难明的不安。
  
  “来啊,把他给我绑回去。”王昉冲着门外嚷一声,还扭头对着赵礼嘚瑟笑笑。
  
  霎时间,门外忽然奔进一群人,清一色的小厮打扮,对着赵礼虎视眈眈。
  
  “你要干什么?”赵礼瞪着眼睛望着他们,慌忙道。一只手撑在床边想要爬起来。
  
  “这你还不知道?”一旁的王少爷丝毫不怵,水润润的唇咧着,在一旁笑得开心。挥了挥手,看着小厮们一拥而上,小心翼翼地按着赵礼,把他连人带被子绑得结结实实。“爷看上你了,想把你带回去当夫人。”
  
  “。。。。。。”
  
  “胡闹。”赵礼哪里见过这架势?眉头紧锁着,眼里尚且平静,不过抖颤着的睫毛却出卖了主人的心情。
  
  “再问一遍,少爷您家在何处啊?”王昉歪着头,满意地看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赵礼。
  
  “你把我放下来。”赵礼垂着眉,因着被人碰到了伤口有些难耐,“嘶”地一声喘了口气,隐忍道。
  
  “家里几口人?”
  
  “放我下来。”赵礼瞪着他,眉头深皱,喑哑着声音,有气无力。
  
  “可娶妻了?唔,算了,这个不重要。”王昉兀自点点头,波光粼粼的眸子逡巡了赵礼一周,一手托着裹着赵礼的棉被,深情款款。“放心,跟着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
  
  “王昉。我说,我说,你放我下来。”赵礼已经没心情说话了。那群小厮再小心也不免碰到他伤口,哪怕呼吸都牵动着疼。
  
  “现在想说了啊?没门了。”王昉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假笑道。“我今儿就是来强抢民男的。方才是逗你的。”说着弓着身子弯下腰,两手将赵礼连人带被子抱起来。大言不惭道。“等等,马车就在山下。”
  
  “王昉。”赵礼闷哼一声,惨白着脸,咬着唇喊一声。
  
  “哎。”王昉低头应一句,顿了脚步。望了眼旁边跟着的小厮,眼睛一闭,狠心道。“要不,给你灌点迷药先?乖,这样不疼。”
  
  
  
  
  
  
  
  
  
 





第16章 先睡为敬
  赵礼再醒来时,眼里是通亮的光。不大的马车里,不知多少层垫子垫到了小腿高。赵礼被平放在垫子上,身下早没了将自己绑住的被子,取而代之的是绑住他四肢的红色缎带。马车很平稳,偶有轻微的摇晃感也被身下的被子挡住,并不会让自己的伤口再次撕裂。
  
  赵礼简直不睁眼就知道是那个臭小子的杰作,脑门上青筋乍起,抿着嘴高冷又淡漠。
  
  “醒了?”白玉夜明珠发出的迷蒙光里,王少爷皓齿红唇,看到赵礼醒来对着他殷勤一笑。精致的脸上尚还留有少年年龄的纯稚无辜,简直美好的像一只精致的瓷娃娃。
  
  可谁能想到,偏生就是这瓷娃娃一般的倒霉孩子闹得人鸡犬不宁。赵礼看到他就觉得五脏六腑移位了一般地疼。
  
  “将我放开。”赵礼动了动手腕,示意王昉。方才醒来的状态为他本就低沉内敛的声音更添了丝醇厚的沙哑,像是木质的铃铛,让人觉得安心又温柔。
  
  “乖,别动。”王昉坐在他旁边,倒是没像赵礼那样直接上手拍,舍不得一般,抚着他黑亮的一把青丝,情人一般,替他理好,放在一旁。
  
  赵礼这才发现感情少爷闲得无聊正在给自己梳头玩。可惜王少爷明显不是伺候人的人,好好的头发这边梳了那边乱,一团青丝变成了一团杂草,被王少爷弄得乱糟糟,这人还在歪着脑袋诧异。“初平也是这般为我梳头的啊。”
  
  “你想干什么?”赵礼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生气了。对这个不明就里,不知所谓还恶劣到不可理喻的人,生气有用吗?生气要有用,赵礼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带你回家。”王少爷放下梳子两手一摊,光明又磊落。
  
  “你带我回家你爹可答应?”赵礼被气笑了,别过脸去,不愿意看到这个让自己牙根疼的孩子。
  
  “我爹宠我,会答应的。”王昉吸了吸鼻子,笃定道。“等咱们回了京,我定然偷偷带你上了族谱,到时候我爹就是扒了我的皮也没用了。王昉忽然傻傻一笑,挠了挠头道。“放心吧,我爹不会扒我的皮的,他顶多把我打一顿。”
  
  谁还关心你挨不挨打呢?赵礼无语地想,扫了眼王昉凝噎不语。
  
  若不是此情此景,赵礼遇到这小少爷别说还真的是挺感动的。田进之明天就要拍案画押了,要救他的菩萨却还在这儿说着一塌糊涂的话。 
  
  愁啊愁。白了少年头。赵礼只得垂眸敛眉在车里假寐。
  
  王昉倒是知道这个人现在不想理会自己,终是不甘心地闭上了嘴,随意一躺,和赵礼同床共枕躺尸了。
  
  马车速度不慢,在通途官道上一路行驶。周围的帘子又厚又暗,连着一丝光都不透。唯一的光源便只有王昉手里把玩着的白玉夜明珠。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倏地停了,从外边传来说话声,王昉便翻身起来,从车的暗格里掏出一张帖子,将夜明珠往里边一放,关了暗格下了车去。
  
  “本少爷回京,洛阳城不夹道送别,倒还查起我来了?怎么,你们将军就没有回京述职的一天?不怕少爷我记住你们?”车外传来王昉嚣张跋扈的声音。拿了帖子便是自证身份用的。这少爷出门倒是准备的妥帖又周到。但凡遇到麻烦,宁都侯帖子可是能威慑四方。
  
  赵礼接着缝隙往外看,才发觉外边灯火通明。隐隐约约人头攒动,似是到了洛阳城关口,再往北,可就离了洛阳了。
  
  车外有人说了什么听不太清楚,王昉越走越远,好像被人带离了车。赵礼皱着眉,试着挣了挣自己的手腕。还没挣扎几下,忽然车门口微微摆动,伸出了一只手。
  
  “主子。”余弃的声音从车门口传来,赵礼眼睛一晃,便看到他上了马车。
  
  霎时,马车周围铃铛遄动,带着马车前马匹脖子上的大铃铛。“铛啷啷,铛啷啷。”响彻四周,在冷肃的夜风里回荡飘远。唰地,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马车上。
  
  “。。。。。。。。。。。。。。。。。。。。。。。。。。。”
  
  “撤。”赵礼眉头一皱,压低声音对着余弃喊道。
  
  余弃反应更快,在身子碰触到红线的那一刻已然飞身出去,落在地上就势一滚,滚到马车另一侧,借着马车掩护,快速钻进林子里。
  
  “放箭。”城楼上的王昉看着飞身而下的影子眼睛一眯,嘴一张,高喊道。
  
  果不其然看到急跑着的黑影身形一滞,快速躺在地上,匍匐着,等着箭落。
  
  马车里的赵礼听到放箭的时候,眉头一皱,下意识脊背绷紧就要挣开缎子。忽而一愣,闭上眼睛,松了手,叹了口气。
  
  匍匐良久的余弃也终于反映了过来,这小子哪里来的兵和箭。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来。冲着城楼大喊。“竖子,骗老子!”
  
  话音未落,“咻”的一声,一只箭循着声音而去,“梆”的一声,插在余弃身边的树上。
  
  “啊呀,射歪了。”死寂的城楼上有人声音凉凉。“谢谢啊,喏,箭还你。”那欠揍的声音随着风,荡悠悠,飘乎乎,传在正发抖的余弃耳朵里。生生地让余弃新潮涌动,差点咯一口血。
  
  赵礼听了想扶额,余弃听了想打人。
  
  “小崽子,你给老子等着。”余弃咬着牙,终是愤愤离去。
  
  今儿夜色真好,黑布隆冬漆黑一片。城楼上的火把映着王昉王少爷满面红光。王少爷拱着手,收了自己的帖子,连句客套话都没说,掸一掸身上的灰,下了城楼。
  
  到了车前,一把扯掉马车门上拉起的一根不起眼的红线,倚着车门,对着车里的人笑。“我聪明吧?”
  
  “。。。。。。。。。。。。。。。。。。。。。。。〃
  
  “聪明。”赵礼无奈笑笑,老实道。漆黑的马车里,用一双眼睛静静看着王昉,像是极好的乌沉玉般莹润漂亮。
  
  “我也觉得。”王昉上了马车,欺身爬上了毯子,跟着赵礼一同躺在上面,看着他的眼睛灼灼道。
  
  “再往前一步,咱们就离了洛阳了。”王昉眨眨眼,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出了暗格里的夜明珠,映着赵礼平静瘦峻的脸。
  
  这张脸总是那么冷静,哪怕山之将绷,树之将摧。
  
  “你想干什么?”赵礼定定望着他,乌沉的眼里精光一闪,清雅的眉宇上尽是怠色。
  
  这小破孩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我想的事情多了。”王昉说着挑着眉,大腿一抬,跨过赵礼的身子,身子一翻,双膝抵在毯子上,就那么夹着赵礼跪趴在了车里。“要不,先让我睡一个再说话?”
  
  
  
  
  
  
  
  
  
  





第17章 摊开
  “还是先说话吧。”赵礼脸一僵,摸不清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到底是来真的还是吓唬他。还是谨慎小心点好。
  
  “说话?别啊,问你多少遍了。您不是不说吗?”王昉嗤笑一声。头一低,作势就要吻下去。
  
  “叫我行义。”赵礼不安地眨着眼睛,睫毛像是两只受惊的黑蝶,惊慌地扑簌着。
  
  “行义。啊。”王昉一愣。轻轻笑笑,身子一歪,躺倒在赵礼身边。坏笑着嘴靠近他白皙干净的脖颈缓缓吹了口气。
  
  “我认识个人,他叫守仁。你俩是兄弟吗?”
  
  “…………”
  
  “我说的就那么像个笑话吗?”赵礼递给王昉一个白眼,轩朗的脸忽地黯淡了下来。
  
  “名字不重要。”王昉无所谓道。伸着脸,顺手解了赵礼一只手的带子,舒舒服服趴在赵礼身边,凉凉道。“来吧,跟少爷说道说道,这一出出儿是干嘛的?”
  
  “你在说什么。”赵礼一怔,动了动手臂,自然道。
  
  “别装了。”王昉声音一沉,绷着脸,冷声道。“牡丹园的事儿。昨天洛阳城风平浪静,不出半日,就有人拿那天牡丹园的事儿抓了田进之。这里边有什么联系,你不说道说道?”
  
  王昉又不傻。当日他可是大摇大摆进去的,园子也是他烧的。洛阳府尹便是要治罪也该找到他头上。
  
  却偏偏在他离开洛阳之后翻旧账,抓的还是田进之?
  
  这要是没徇私舞弊,王昉的姓倒着写。瞎子都知道有人要整田进之。
  
  不过让王少爷疑惑的倒是这其中和身边这人有什么关系。那日牡丹园里,他可是差点就要杀人灭口了。
  
  “你跟他说了吗?”赵礼却丝毫不理会王昉的问题,忽然道。
  
  “说什么?”王昉一愣,这答非所问的让王少爷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昨日教你的。”赵礼眼角一垂,侧着下巴看王昉,似笑非笑,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说不说有什么关系?”王昉摸了摸鼻子,顶着赵礼的目光有些心虚。只得眼神飘忽,四处乱瞅。今儿早晨的事情太过羞耻,他和任非两个人心照不宣。王昉一点都不想回想自己到底是死要面子强撑着没把任非打一顿的。
  
  “那少爷是特意回来救您的意中人与水火的?”赵礼仍然淡笑着,平静地看着王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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