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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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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
邹郎君便将陆照阳之事都说了,说至气恼处连杯子都掼了,好好的才用了没多久,便碎了,邹家娘子示意仆役收了,随后顺着他的背,道:“阿兄莫气,为了这个不值当。”
“哼!我真是瞎了眼,还真以为这粗粗笨蠢人是那陆旦!”
“虽说我是不大信的,可既然阿兄认出了他来,想必这陆旦也是认出了阿兄,既要阿兄打消念头,有什么比扮作一个蠢人更方便呢?陆旦当年何其风光,脾气高傲,便是活着也断不会低了脊梁骨,那他扮作畏畏缩缩愚蠢村民,岂不是与他往日作了两个人,再是扮演得好,很容易就能糊弄人了。”
“你是说,这陆旦是演的,合着框我呢?”
邹家娘子点头。
邹郎君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要找陆照阳麻烦,邹家娘子又将他劝下,“阿兄!你何必呢!想来他与咱们是一样的处境,去景离乡的,若不是都城的事,咱们兴许也不必要到这来,离开家,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但说到底,不过是离开一时半会,后头自然还是要回的。这陆旦却比我们可怜,便是活着也再也回不去了,世人只知陆家大郎犯了死罪,几条污名,不得翻身,抹去他的名字,等至百年,谁还记得陆家有这么个人?他既愿意底下头去装傻,宁愿你认不出他来,鄙夷他,既如此又何必揪着他不放?”
“你懂什么!”邹郎君猛一抽手,怒道:“你可知陆旦他能藏到什么时候!他还能有通天的本事自个逃脱?既然活着想必里头少不了他家的手笔!如今太后专权,凡是中立,反对者皆被打压,你别忘了我们是为了什么才躲到这来的!陆家难保不会为了荣华富贵,出个叛徒,将陆旦献上赎罪,到时若是找到这来,又发现了咱们,你说你我还能有今天的日子吗!
“真娘!”邹郎君紧紧握住她的手,真娘摸到邹郎君一手的汗,“咱们会死的!你也会死的!那老太婆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你想想那伍家娘子是怎么死的!是被折辱死的!你再看看她的父兄,现今在做什么?跟狗一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阿兄!”
“阿真!”邹郎君涨红着眼,“阿真!我说得都是真的,他会害死我们的!”
他拎着真娘的肩膀,要妹妹仔细盯着自个的眼睛,盯着他结满蛛丝可怖的双眼。
真娘知是吃了那汤药,才叫兄长犯了颠病,胡言乱语,拼命要她信。
真娘冷静宽慰他:“阿兄!不会的,咱们走的时候阿爹不也什么事都没吗?倘若太后真因为阿爹写了一首讽诗就要问罪,那咱们这一路上不早该被杀手给结果成了路边的无名尸骨?咱们还能安然躲在这,过这平静日子,还有好些人伺候吗?
她捧住同胞兄长的脸,笑道:“阿兄,无事的,你别自个吓自个,您听我说,妹妹知道您的顾虑,也知道近年太后手握大权杀人不眨眼,都城得罪她的人都要杀光了,可你想想,她最想除掉的难道不是当年拒绝笼络,下了面子的陆家吗?陆旦没了,可陆家不也至今还在,活得好好的?只因陆家树大根深,她轻易动不得,既动不得那么此后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又慌什么!阿爹送咱们走固然有这一层原因,避避风头,但更多的还是想我们安然,咱们年纪轻轻,何不趁此看看大好河山,都城乱了,已不是先帝还在时候了,咱们一时离开只有好的,没有坏的,待时机成熟自然还能家去。您要想想她至今杀的都是些什么人?是小世家,没根基的,或没脸色的,不自量力的,杀了他们最易借此立个威名,也是告诉咱们这些大世家,别轻举妄动,两相博弈,最不好在此时伤筋动骨,朝堂上暂且是离不了咱们这些人家的。但你看伍家,不过近几年得了势,才到都城来,根基不稳,祖上也不知干什么的勾当的,那伍家娘子家教不良竟向驸马表示爱慕,长公主那里还饶得了她?虽说长公主残暴,但也是她自个狂妄,不将人放在眼里,咎由自取,才得那般不堪的死法,也是她活受罪不是么?”
“那咱们为何要逃到这里来?陆家树大根深,不也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好好的嫡长子说入狱便入狱,短短五日连句辩驳的话也不曾给?这陆家不也长跪宫中?陆皇后给弟弟求情,一路跪倒太后寝宫,结果呢?当众腰斩,他陆旦逃出生天,到了这地在这捕鱼,弄得浑身腥臭,你定是认不出那居然是当年的陆旦!阿真,她不是不动咱们,她要权,要一个完完整整的权,是有其他东西阻挡住了,不对!不是阻挡住了,是她要咱们都死,不管是支持她的,还是不支持她的,只要咱们都死了,那谁还阻止她?她自己就是神!”
“阿兄!”真娘吼道,“圣上还在,她如何成神!”
“怎么不能!”邹郎君大笑,大笑过后猛哭起来,“圣上又病了,那个病秧子,要死了,死了还怎么争啊哈!”
真娘听得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喝道:“阿兄慎言!”
“真娘。”邹郎君停下来,满面流涕,忽然掉下一滴泪来,“是我失态了。”
“阿兄。”真娘蹲下,也是忍不住落了几滴泪,“前几日还收到阿爹的信,道一切都好,叫咱们二人勿念,也千万照顾好自己。”
“咱们还能回去么?”
真娘不能告诉他,“会的。”
邹郎君哭哭笑笑起来:“你都是骗我的。回不去了。”
“这也不错,风景也好,还清净,一点也不闹。”
邹郎君叫人开窗,将所有窗户都开了,真娘握住兄长的手。
“阿真,你瞧,我从这望过去,一点也望不到咱们的家在哪里。”
“您是思家了,叫了少吃那药,你却是还是不听。”
邹郎君看了半日陌生风景,笃定道:“有句话错了,伍家娘子并未蓄意勾引,不过丢了一方帕子罢了。”
真娘却道:“阿兄,你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我智商不够用【捂脸】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自从有了鸡蛋这个梗,基友发微信总是用一鸡蛋的表情包【表情包专辑汪蛋第二筐】好想把她扔进垃圾桶哦
☆、30
阿雪离得壮哥远远的,陆照阳说了不能给这个壮哥好脸色,他听进去了,这壮哥家的狗那么讨厌,闯进人家家里来,跟他主人一样欺负人,不是什么好人,便故意板起小脸,给他脸色瞧。
事实上他是不会的,捡近的学,就学陆照阳,陆照阳板着脸的时候可吓人的,那时候阿雪总不敢跟他亲近,也不敢说话,要再三起个头,才能说出来,这般陆照阳更不会给好脸色了。
到了如今,也不知怎么,阿雪越来越与他亲近,想的都是陆照阳如何如何的好,也不怎么怕了。
他想着陆照阳的样子,脸要绷紧了,嘴要不怒自威,他学不来就死死闭上嘴,让他显得严肃,眼要给人威慑,暗含着一股怒火,他也学不来,就让自己的眼睁大了,死死盯着壮哥,同时心里不断重复威慑力威慑力的,要让壮哥怕他。
壮哥转头看他:“你且放心,我不偷你家的东西,别拿防贼似的眼神看着我。”
阿雪摇头,不搭话。
壮哥骂道:“有病。”
阿雪听了更不愿意这么个人杵在他家,盼着早点走,再也不要来。
好容易等这壮哥修好篱笆,阿雪跳起来一口水也没给,等人刚踏出院子,便将门拍上。
从锅里拾了几个大馒头,早上就闷在锅里的,还有昨天吃的菜,一并都带了去。阿雪裹好了东西,看上去像极了偷了香油的耗子,托着鼓囊的布包,巴不得立马就插翅飞到湖边。
说来也巧,路上遇见了东娘子,也是拎着小巧的食盒,一同碰到了。
“你也去湖边?”
东娘子笑着问他,阿雪点点头,他在别人面前还是稍显腼腆,东娘子拿他做弟弟,知他是个乖巧的,便道:“陆大哥有了你,一些事可算是不愁了,冷了饿了还有人惦记着。”
阿雪捏住布包,泛起笑来:“他对我好,我也要对他好。”
“这倒是了,有个人对你好,自然也是要回报他,同样对他好。”
“是陈郎君吗?”
东娘子甜蜜地应道:“是他。”
过会是想起与陈郎不过分开片刻,便又思又念,羞羞地红了脸,摸来觉得是从热水里过过一般,直叫阿雪千万忘了方才痴态,她这还未出嫁在别人面前思君念君的可羞煞了人。
阿雪一见东娘子温婉持重,却也有小女儿情态,愈发觉得村里人敬重爱戴东娘子是有其缘故的,如她这般美善人物,谁不喜欢呢?阿雪自个也喜欢,在他害怕村子的一切,唯独东娘子未曾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也从不两面三刀害他,看他笑话,她与陈郎君在一道,便是天作之合,也只有如此教养良好的人在一块是为神仙美眷。
“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吓你的,你哪里是这样的人。”东娘子又问:“你带了什么吃的要与他?”
阿雪回答:“带了些馒头,家里吃的菜。”
东娘子听了却说不好,“他们下了水,必是浑身冰凉,该是要吃点热的,暖暖身子才是,你带这些肚子是饱了,可身体还是凉的,他们日日都要下水,日日这般可是要生病的。”
阿雪低头看看自己的布包,浆洗得发硬,又看看东娘子的食盒,那可是漂亮,镂雕花鸟,鸟儿衔花而来,落在美人头上,那花便靠着东娘子的指尖。
“我不太会弄吃的。”
“那有何难,我见这时辰尚早,去了也是等着,不如现在到我家去,先教你做个热汤热水的,下次在家你便自己能做了。”
她带了阿雪到家中去,比起村子别家来果真宽敞不少,家里还有一名老仆及东娘子的奶娘,都在家中帮忙。
碰见阿惠出门,瞪了阿雪一眼,东娘子叫住她,见她打扮鲜亮,不知去哪。
阿惠道:“我可不告诉你。”
一溜烟地,差点撞到奶娘,阿雪鼻尖还绕着阿惠身上从未有过的馥郁的脂香味,催人欲醒欲昏,好生奇怪。
东娘子也闻到了,却不作反应,向他道:“既要教你,不若我也做一做,一块给他们带了去。”
奶娘端来干净的水,叫他们二人洗净了手,阿雪问道:“难道陈郎君也去了邹家那?”
问到这,东娘子也不知该怎么说的是好,个中缘由说来给别人听怪是不好意思的,因此迟疑道:“他呀——”
一旁奶娘听闻,心道这亲自带了人来想必关系并不远,便插嘴替她道:“娘子做什么害羞?那陈家儿郎是想自个挣钱,给您买件漂亮首饰,您该高兴啊,这又什么不能说的。”
“真的?”阿雪惊喜地说道,奶娘说那可不,咱们娘子心里别说多高兴了。
“奶娘——”东娘子脸又羞了,气这奶娘管不住嘴,随随便便就说与人了,“您这说的话,我这脸还能见人么。”
奶娘忙陪笑道:“哦哟哟,不怕您恼!我这也分得清,若不是见了这熟人来,别的人您看我跟他说不说!”
东娘子实在气恼了,又红又急的,奶娘还调笑她,说得是一腔怀君心思小鹿乱撞,不能平静,索性推着奶娘叫外头去忙。
奶娘说不闹你了,皱着笑出门去了。
东娘子冰冰脸,打着风,重新对阿雪笑道:“叫你见笑了,那是我奶娘,平日里最爱打趣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我都拿她没办法!”
“咦?你怎么也脸红了?”东娘子奇道,她一转头便见阿雪热了似的,脸蛋红扑扑的,比她还要红,阿雪微微垂下眼,只道是热的。
可偏巧厨房未生火,哪来如此的热?
阿雪避过东娘子奇疑的眼神,怎敢说是见了东娘子女儿情态,思念郎君恰似春水,缠缠柔意,便也如同她,他惊着发现自己的心与东娘子的心是如此相像,难道自己要去见陆照阳同东娘子去见陈郎君没什么两样么?
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小心小意地求着千万别被人听见了。好在东娘子已开始教他和面,光洁的手塞进面粉里,比脸还要白,比年轻的肌肤还要光滑,加了水黏了,变成了团,开始慢慢搓`揉。
“要揉许多次,让它有筋道才行,就跟和人相处似的,你对它好了,用心了,这面粉团子自然就在你手下成型了。”
阿雪认真地点头,他的手被湿黏的面粉糊住了,在里面不断地翻动,搅动,搓动,手渐渐搓住了,被这洁白的面团俘虏了,以至于像是在捏揉藏在单薄胸膛深处的红热的心,颤颤巍巍,不能自已般得捏着这颗心,捏得痛了,软了,身体颤动了,却还是使劲攥紧了,血肉被捏揉到一块,还不够,是要整个身体灵魂的痛,还要显出潮红湿热的情态,他着魔似地看手心里的面粉团,一半是肌肤白色的,一半是肉糜红色的,搓啊,揉啊,混在一起,最终成了粉色殷红的,心脏也被他搓`揉出“陆照阳”三个字来。
他唯几识的,认得写的几个字,从此往后这三个字便成了他的心,要在胸膛里藏得更深,更好,用手捂住它,藏在匣子里,连陆照阳也不能看到藏在哪。
他拍了拍圆鼓鼓的面团,如同他害羞的情谊不可示人,转瞬间甜丝的,涩苦的,春柔的味都上来了。
东娘子叫了他一声:“你可小力些,揉个面团,脸也热透了。”
阿雪唇咬着笑,道无事。
他不是使了力气才脸红的,是潺潺的春意叫他脸热了,底下遮住的脖颈,身子也热了,热透了,涨透了,他望向外头,沙沙冰冷的风,那是个无情的东西,可在他看来,无情的东西也成了有情的,阿雪想是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去到他身边?若能乘风,叫他三魂七魄其中一个,带了他全部的心到那人身边,便是肉`体成个傻子也甘愿了。
他热望着湖边的男人,但他只敢隐在东娘子背后,隐在凌凌的风声后,他想他是痴了,才盯着陆照阳的裸露出来的脚踝,那般大咧齐整着踩在湿润的草滩上,行过之处草底伏下了身,他几乎是出窍了灵魂,以至于走到面前,也未从迷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陆照阳接过他食盒,打开来是几碗热腾腾的汤圆,一见他还傻站着,拉了他便坐下来,阿雪提着心挨着他。
东娘子也打开食盒递给了陈郎君,陈郎君不大好意思,叫她冷风中等了这么久,当即吞了一个肉汤圆,烫得哇哇叫,还要说手艺好,这辈子都要吃她做的。
刘哥一抖,差点摔了调羹,“想不到啊,这么会说话,瞧瞧把咱们村的花说得!准备什么时候请咱们吃酒热闹热闹?”
陈郎君黑红的脸,即刻更红了,奇怪分明一张老实面孔,阿雪却在其中也见到了那同样的情愫,平平无奇的脸也阻挡不住爱意涌发时的潮热。
刘哥嘴皮子利索,说得是步步紧逼,陈郎君节节败退,生生把一对有情男女说得面容羞怯,连句话也说不顺。
阿雪捂着嘴笑,腆软的一张脸,薄薄的眼梢,淡刻的眉,渐渐靠在了陆照阳的身旁,他有句话要说与陆照阳听:“我也做了,塞了好多肉。”
陆照阳奇怪道:“否则怎么一个个要撑破了似的。”
“你那布包是什么?”
阿雪将布包往后一藏,陆照阳挑眉:“不能看?”
他点头。
突然一声冷哼,众人转头,却见阿惠看着他们,东娘子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方才不是出门了?”
“我一到这来便见几个碍事的,觉得味不太好。”
“阿惠!”东娘子压低眉眼。
阿惠不服,却也不敢造次,转身便走,东娘子拉住她问:“你这又要去哪?问你你也不说。”
“我都十五了,哪里像阿钟那般金贵,我不怕打了碎了。”
“阿姐别管,左右我又不是去干坏事的,自有分寸。”
她拂开东娘子的手,一句话也不等便跑了,阿雪又闻到那股香味。
东娘子叹了口气,不再管她了,谅她也不敢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一行人吃了饭,半道上便分开。
陆照阳发觉阿雪今日贴得更近了,问他是不是那李壮做什么了。
阿雪忙道:“我今儿一句话都不曾和他说。”
“怎么不和他说?”
“就是板着脸,要他厉害!”
阿雪绷脸瞪鼻子的,陆照阳一手盖在他脸上,一掌还有余的大小,让他有些惊奇,阿雪亮晶晶的瞳孔,透红的脸颊,微微蹭到了他的手。
陆照阳便拿开了,说:“有味道。我方才洗了好久也还觉得恶心。”
“不臭。”阿雪道。
他们回了家,阿雪赶紧将布包拿到厨房,刚一解开,陆照阳便出现在身后,问他:“怪道不给看,偷了几个馒头?”
阿雪低着头,滴红的耳尖对着他,“我没偷。”
陆照阳轻声问:“怎么方才不拿出来?”
“怎么好比呢?你也见了我拿的都是些什么。”
“是什么?昨晚不好吃得香?”
“可是跟汤圆就比不上了!”
阿雪认真地望着他,陆照阳闷笑一会,懒懒地道:“今天汤圆谢谢你,我很喜欢。”
“哦……”阿雪慌乱了,只想这人怎么突然道谢了,这眼也不能瞧。
“走罢。”
“去哪?”
“镇上,买吃的去。”他裹住阿雪,摸摸他乖巧的脑袋,不自觉般想对他好,低头在耳边道:“今天拿了钱,去买点肉,给你养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嘿嘿嘿剧场对话如下:
我:阿雪是不是有点像小骚`货~
某位基友:有点的
我:跟佲佲比起来呢?
某位基友:佲佲更开放
我:明骚与暗骚的对决
某位基友给了我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综上所诉阿雪→纯情小骚`货
我喜欢这样的啊!!!!!明骚暗骚还是闷骚,都是骚的精华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写遍天下各种骚!
☆、31
阿惠顶着寒风往山里走,山里真冷,泥土干得发硬,草屑缠上绣花鞋,石子膈着她的脚,但她依然盯着山里的某处,仿若是处安放着陈年秘宝的宫殿,等着她去踏足,以至于她只顾着往上看,已感觉不到这条路是何等的艰难。
她走上一个高度,站在老树底下,粉色的裙,枯歪的树,她歇息的方向也是对着山上,直窍着望,估算这里到那里是多远的距离,她并不觉得这距离是十分远的,哪怕她还要走上一段辰光,毁了这双绣花鞋,也要健步如飞的,飞到那盘踞半山的云遮雾绕的地。
绣花鞋上各自绣上了一朵美丽的牡丹,盛开着,露出柔软的黄色花蕊,绣娘告诉她脚上的牡丹要含苞欲放最美,她摇了摇头,只道:“这是我的鞋,你又做得了主?我要它开着,开得越盛越好!”
至此绣娘不得不为她的一双绣鞋上各自绣上一朵盛极了的牡丹,在她的鞋头上,露出黄色的蕊心来,俗的,艳的,她穿上这双鞋,去她要去的地方,一个在心里即将触手可得的,始终令她魂牵梦萦的华美宫殿。
阿惠重新站起身,离开了老树,继续往上走,走在狭长的山路上,没什么多余的声音的,只有风飒飒,树遥遥,几声惊鸣的鸟叫。
她喘着气,枯草枯石揪着她的裙,风也扯着她的发,叫阿惠不得不压着乱飞的头发,只是她不大愿意低头,这般一做,她便见不到方向了,看不见半山腰上的庄子。
因此阿惠拿出一根发带将散乱的发扎成一段,便重新见得天日,好让她即便疼了脚也继续朝上拉住,每一分抬手,她都觉得拽住了那根透明的绳索,渐渐不是她往上走了,而是拽住,拉住,将它往下拖,拖到面前来。
阿惠觉得越来越近了,山路难走,但她清晰见得,因她绳索的力量,云端处的绰约之影愈发得清晰,从模糊的梦境,到不可望的景,她在下,而梦里的宫殿在上,再到因她而渐渐降落的梦,再不断地往下落,落至了她的面前。
她站到门外,仰望着牌匾,眼神转着欣喜,骄傲,她会写字,从右至左在心里描了一遍,记住了匾额的样子,是描金的,朱漆的,富丽的样。而此后阿惠便不会再抬头去看它。
阿惠幻想着自个在这扇匾下头进出,不是偶然的,而是如普通人家回着自己的家,出着自己的门,久而久之这块匾便成了一块路边的石头,再也不会叫她心神荡漾。
她躲在一处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和裙角,叫它们整齐些,拿了帕子擦净了绣鞋上的草泥,露出两朵娇盛的牡丹,她扔了帕子,不要了,日后还有更好的更多的帕子,都会绣上大朵的牡丹,盛开着娇蕊。
阿惠款步走向守门的仆役,仆役们已经看见她了,却不说,只静静等着阿惠走到基层台阶下。
“劳烦通报一声。”
仆役问道:“你是何人?”
阿惠报上家中名姓,仆役再问:“可有拜帖?”
阿惠低头一笑,挽了挽鬓角,道:“拜帖前几日已送上门了,还请通融,通报一声。”
她不慌,由着仆役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没人能挑得出错来,最后一名仆役进去通报了,阿惠站在原地等,望着先是张开一条缝后再次合拢的朱门。
那里头的人似要防着外边的东西,不得露出内里一草一花,连一丝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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