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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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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娘子笑了笑,谢道:“娘子好意,只是收不得。”
“哪里收不得,她在我家也是尽心尽力,家中上下无比敬佩她的,如今要嫁人了,不能这么空手回去。”
真娘说道,便从礼匣中挑了一枚金钗,插在了阿惠的头发上,左右打量了,说如此才可配美人。
阿惠抿唇,不敢发作一句,只见真娘挥手,那些个人便将匣子关上一一退了出去。
东娘子没法只得受了这金钗,阿惠拔下这根金钗摩挲在手里:“也该和郎君说一声,当初也是郎君好意留了我陪伴娘子,临走前我想与郎君说说。”
“那倒不必,我兄长不管这些事,我这边说了便好了。”
“可……”
“阿惠——”真娘又将她手中的金钗原位戴上,“快些回去,别叫你姐姐急了。”
阿惠曲了膝盖直瞧着真娘,“如此便请娘子代为转告,多谢娘子美意。”
微晌真娘才道:“去罢。”
东娘子告辞,出了门已有人收拾了阿惠的行装,如何来的仍旧是如何去的,一点痕迹也无。
这阿惠回至家中,听阿爹教训说没个女郎像她这般胆大妄为竟不着家的!邹家那是抬举你,才叫你陪陪那娘子,你还当了真以为来去自如了?我可晓得你是什么心思,趁早给我歇了!收拾收拾准备嫁人!
阿惠不服气,讥讽顶撞几句道自个是死是活也不见你们关心!你也不必说这些坏话,左右日后我嫁了人与你何干!
那阿爹气得倒仰,阿惠不顾劝阻,推开阿钟及东娘子,摔门回了屋子,回了屋却是越想越觉得羞辱,面颊涨热,又及那些个匣子上了来又下了去,好一句尽心尽力,是骂她娼妇呢!
阿惠拔了那金钗,那金晃晃沉甸甸般的如同打发了叫花子,戳进桌面,一下一下拳打着心般往那上头戳出好多伤痕来。
“贱人!”阿惠狠狠摔了那金钗,撞至门边,过一会她又捡回来死死握住。
至了后日,那议亲的人家来了,东娘子好容易劝说了阿惠梳妆打扮,只当她头回紧张,宽慰了好多句话,又道了那人家如何。
过会阿惠随着东娘子去见了人,因阿惠始终板着脸,那人家也有些不大高兴了,哪有问什么都不搭理人的。
东娘子只好道是妹妹害羞。
不想阿惠却笑了一声,对着那郎君道:“我并非害羞,只是觉得你家儿郎长得丑了些,张口有些味,我不愿搭理。”
此话一出那人家面色大变,转身便走,这阿爹劝不下,兜头给了阿惠一巴掌,骂她丧门星败家东西!
阿惠捂着通红的脸,呲牙瞪眼,露着凶光:“我就是败家东西,有本事你打死我!打死了可没这丧门玩意了!”
“你!”阿爹提起拐杖,阿惠往后一退道:“你早前打不死我,如今更没这机会了!”
说着跑回了房间。
阿爹一时气得胸闷,东娘子先扶了回房,再去了阿惠房中。
原来她也是会哭的,哭湿了枕巾,一见了东娘子便哭道:“骂罢骂罢!便是杀了我我也不改一个字!”
“你还说?”
“怎么不能说了?我知道我出身不好,可也是家里的人,可瞧瞧那家人,哪里是要给我议亲,我就知阿爹才没那么好心!”
“那人家虽说困难了些,可人是好的,不会委屈了你,你到好几句话就把人逼走了,日后你让阿爹,让我们怎么在人家面前抬头?”
“是啊,你要你们的面子,便将我推进火坑受苦受难去!”
“阿惠!”东娘子冷了脸。
阿惠转头对着里面,再不肯说一字。
此后几日她被关了禁闭,只得在房中憋闷,又有她走了几日,那邹郎君便再没了消息,一时相思一时苦闷,她一个大活人没了如何注意不到?
她下了床拍着门大叫要出去,可却没人理的,她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想她身世,想她不知还有多少时候便要被阿爹卖给了谁,那些进进出出说媒的人,便是刮她身上的肉,能卖多少,可有个好价钱?
哭了又砸了东西,狠阿姐这般狠心,从前那些好都是诓她的,可她不知凭她名声谁家敢要,东娘子如何忍心说出这番话给她听?说那些人如何议论阿惠的?
还有道是娶了家里的母猪也不会娶阿惠,那句句那字字不也生出了淬毒的箭头将人扎心了?
阿惠只夜夜暴怒吼叫,不叫人安生,东娘子望了那屋子哭,好几日未见人。
这日阿爹领了一人来,说既然阿惠不安生,也不废话,夺了她选择权利,做主要把她嫁给村子里的一名鳏夫。
东娘子大吃一惊,这鳏夫上了年纪已有三十,还瘸了腿,倒不是说看不起,只是必然会委屈了阿惠,便是给她一个教训也不该这般做。当即拉过阿爹劝道:“此人不妥,阿爹可别做傻事!”
“如何不妥!”阿爹瞪了一眼女儿,“如今我还当这个家呢!我说是定了便是定了!”
东娘子还要再劝,却已听到阿爹连庚帖都交换出去,合了八字,今日来竟是来下聘,她满眼睁着瞧见这鳏夫倾尽了财力送来的东西,却是黏住了话,一种生米已成了熟饭,终忍不住偷偷回了房哭将出来。
这阿惠却还不知大难临头,此刻正想着如何逃出这屋子来,她要去寻邹郎君,要见他,喊着阿姐,阿姐叫她喊来了,她便认错,说再也不敢了,求姐姐别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她一面哭一面说自个是要疯了,在屋子里总是觉得心闷头慌,“阿姐,我病了,我睡不好。”一头撞进东娘子怀里,像小时那般病了痛了就找她撒娇。
东娘子自愧不已,更是不敢说今日的事,只抱了她哭,道:“不锁了,我与阿爹说去。”
“真的!”阿惠喜不自胜,当下扫净了一干悲痛,跳了起来,坐至梳妆台前将散了的发重梳了起来,又叫东娘子瞧戴这花怎么样?
东娘子掩目擦泪,笑道:“自是好看的。”
阿惠哼起了曲儿,涂脂抹粉,装扮毕拉着东娘子袖子求道:“阿姐,我想出去,到外头散散心,我这次肯定回来。”
东娘子心软应了她。
阿惠藏起了满腔情谊的信揣进怀里,跑了出去要去找邹郎君,如今也只有邹郎君才能带她走,救她出了这火坑,便这辈子只做个没名没分的暖床的也愿。
心里想着正是一阵火热,恨不得插了翅即刻飞到那邹郎君身边。
待她上了山,绕至那后门,那人本不愿替她传话,但架不住阿惠收买,她也愿出这个价,求得一面或是能将这信带回去。
那人垫了垫钱袋,思量一会道:“左右咱们郎君是不可能出来见你的,但这东西到是可以捎带进去。”
阿惠忙道谢,将怀里的信递了出去,焦急万分等了一会子,左右踱步,盼着这点滴过得快些,又望了望那日渐西垂的太阳,盼着这时间能慢些。
等了半日这后门复又开了,来的却不是方才那人,而是邹郎君院下一名仆役,仆役不苟言笑,仍将这信原封不动退了回来。
阿惠扯出笑来问道:“郎君可看了这信?”
仆役寥寥几眼道看了,“娘子可听好了,咱们郎君这般嘱咐说这信叫他看得感动,可如今娘子既要嫁人便该是别人的妻,想来你我二人缘分至此,此前种种便当它是晨光露水,不足为道。娘子,请回罢。”
说着摆了手,是要请阿惠离开,阿惠收起笑并不甘心:“你胡说八道什么!定是你私自说的这些话!我要见郎君!”
仆役诶诶几声拦住阿惠,不让进去,这阿惠便指着他鼻子骂,动起手来,因她是位女郎仆役略忍了几下,没回手,但到底受不住嚣张跋扈的模样,将其推倒在地,冷眼道:“这可是郎君亲口说的,由不得你不信,你真想见郎君倒不如说怀个孩子,指不定咱们郎君一时心软迎你进来了!”
说罢,便将门一关。
阿惠愣住,仿佛被夹没了魂,一听孩子她喃喃心想他二人夜夜笙歌,可她却从未有过反应,到哪去有个孩子?
况且她听人说怀了孩子不仅人丑了还会丢了命,流好多好多的血!
阿惠打了个寒颤,却是不敢再细想下去,当即爬了起来紧赶慢赶回了家去。
当夜便发起了噩梦,眼见着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扑哧一声现了血淋淋的,阿惠瞪眼瞧着从肚子里拖出来个不见面容的怪物,眯眼吃着她的骨血,吃饱了竟朝她咯咯笑起来!
阿惠尖叫醒来,一声冰冷的汗,见那残瑟月亮不敢再睡,抱膝坐了一夜,熬得眼酸脑胀。
翌日这阿爹便将阿惠许配给那鳏夫的事说了,阿钟拍起手来说果真你嫁了个瘸子!
阿惠转头给了他一耳刮子,“小畜生你给我闭嘴!”
“叫谁小畜生呢!”
“谁的儿子我便骂的是谁!”
“阿惠!”东娘子呵道。
谁知阿惠大笑几声,甩开东娘子的手道:“你也别跟我假惺惺的!我说你怎么昨儿抱着我哭得叫伤心,原是早知道装愧疚呢!好姐姐,你既疼惜我为何不替我讲一声好话?由着阿爹将我往死路上推?”
“我……”
阿爹大怒:“叫你嫁人是抬举你!”
“好啊!既是抬举何不让你的宝贝女儿替我嫁了!好好尝尝这几世修来的福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丧丧的我写着丧丧的文,丧丧地想写得都什么瞎几把玩意【翻白眼叹气】
阿惠的线争取这礼拜快速过掉,先让蛋哥阿雪客串一下,整天当主角也该休息休息了
☆、50
阿惠要嫁给鳏夫跛子的事即刻传遍了,那鳏夫死过娘子,还有个几岁的小儿带在身边,一时间没个同情阿惠的,倒是说这阿惠嫁过去指不定是个刺头,诶哟哟,你说她再虐待那孩子可不作孽了!
阿惠在家中听到这风言风语,将屋里一应物什金银珠宝类的全扔了出去,状似迷狂,一边扔一边骂道那些碎嘴女人烂了舌头长了疔疮!又骂那跛子儿子就该和他阿娘一般作个短命鬼,一块死了!
说了好一通大逆不道的话,村里镇上说得是绘声绘色,将那阿惠如何咒骂的情形完现了出来,众人皆摇头,说若真嫁过去那跛子家一辈子都不安生了!
“也真是的,自个女儿是个什么模样,还要去祸害了别人,这哪世结来的仇竟要这样!”
“那到不必,跛子虽然腿脚不灵便,但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阿惠那般,到底是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一个小娘子罢了!任凭她如何泼辣,嫁过去打几顿便服了!”
“哦哟哟,这话不能这么说,还能打人了不成?”
“这怎么不能了?要看是谁,若是好的自然打不得,若是不好打死了也叫她活该!”
“那不成那不成!”
虽说如此,众人聚在一块说这说那将事情看透了模样,可是拨动几两嘴身子却一厘也没见动弹,只见那跛子热闹,外人如何说三道四他也是不管的,说定了亲事,喜得不行,整日傻乐着,人笑话他娶的又不是什么宝贝,他不听,仍旧乐乐呵呵的。
好事者见了假意为他好说你那未过门的妻是个泼辣物,招蜂引蝶的,你可得看好了,免得到手的鸭子她飞了!
跛子这一听却不好了,什么叫到手的鸭子飞了!
我可没诓你,你去外头打听打听那阿惠是个什么人物什么人品,我这是劝你早做打算,先将人拿捏住了,免得你吃了亏!
跛子初时不信,可听了下来,连连摇头,倒是退缩了,好事者哪里愿意放过此等消磨时间的好事,连天的雨也不见太阳,田里汪汪的水,什么都种不下,每日愁着吃酒闷气,正巧这档子事,如何叫放过,不去取个乐子玩玩?
他又再三给跛子出主意,道:“左右不过是娶个暖床的回来,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那鲜嫩的年纪你还挑?也不瞧瞧你这家世背景谁愿意跟你?好歹是撞了狗屎运,攀上了东娘子家,日后过得可是好日子,兄弟我还指望你拉一把呢!”
“那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你附耳过来。”
那人一说兴奋了教他如何制服阿惠服帖了,抓住这到手的鸭子,攀上这门亲事。也不觉得是如何下作不堪。
跛子一听原是不大愿意,可架不住这劝,全往他心底要什么想什么说去,一阵心动神摇。
好事者再是下了猛火,那跛子竟叫起他师傅来,好一阵得意,心道难为这跛子了,怪道无人愿意嫁给他,原是蠢的,也不知先头的娘子是怎么诓来嫁给他的。
跛子等不及,到了第二日便要实施教她的。
本朝虽讲求男女大防,但到底不严,不拘着女郎只养在深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结伴出游者不知凡几。
那人教他把阿惠约出来,待到人少的地先成就了这桩好事,这阿惠再泼辣也顾惜清白名声,她若不肯嫁你,你就说出这事,看她还有脸嫁给别人!
跛子一听确实这个道理,得要抓住这次机会。
偏巧这阿爹也不是爱惜的,既说见见,便要阿惠出来。
阿惠不肯:“这算哪门子道理,我不去!”
阿爹道:“那是你日后的夫君,这就是道理!由不得你不听!”
跛子立马上前想要携了阿惠的手,阿惠反手一抽叫他滚开。他也不恼,带了一些糕点来,请娘子消消气。
阿惠瞥了眼那粗盆碗里的东西冷笑:“就这?猪都吃得比这好!”
“闭嘴!”阿爹喝道:“这是你夫君的心意!你给我立马吃了!”
“不吃!”
“诶……娘子,我这也知道配不上您,可这是一点心意,您到底吃上一口,我就心满意足了。”
“心满意足?”阿惠回头看这跛子,皱着满脸的泥洼,搓手朝她笑,端的是一副要吃天鹅肉的模样。
阿惠本不耐烦,可转念一想此人纠缠不清,何不玩玩他,叫他知难而退?
“你说你想约我出去走走?”
跛子忙道:“自然,可请娘子赏个脸面给小的。”
“那好。”跟他说我与你出去。
跛子心中一喜,更是不停搓手道既如此我这心意也请娘子赏上一口,阿惠不耐咬了半个,浑吞了,头一摆趾高气昂地往外走去,成算着先将这跛子引到无人的湖边,趁着他不注意一个瓜落,即便是不死,这半伤着躺在无人的湖边,兼之风雨无常,指不定便自己死了!
阿惠得意想到,这跛子也是心中一喜,他本想着如何叫她跟着来至湖边,不想阿惠自个抬脚去了,可省了一番嘴皮功夫。
阿惠放慢脚步,跛子本就不良于行,走得不快,阿惠渐渐落至跛子身后,心不在焉应着几声,从湖滩上捡起一块粗粝石块藏于袖中,缓步靠近前面的跛子,只等重重一记,一记还不行,毕竟这跛子是个男人,还要再补上一记,这般想了几番,阿惠举起手正欲击下,不料面前一黑,手脚竟瘫软起来,跛子一回身将阿惠抱了满怀,轻叫几声娘子,见阿惠如软脚虾,需得要人托着,便知药效起了,忙不矢扶着阿惠进了一旁的草丛,一面道娘子原谅则个一面手也不停解了裤子,又伸手去解了阿惠衣裙。
此刻正是碧蓝水天,白云若玉,扬扬处处草香泥腥,飞高鸟鸣起起伏伏。
恰似一春好水好景好辰光,竟是天晴了。
阿雪念着刘哥爷爷身体,病情反复,消瘦了不少,便偷偷瞒着陆照阳去湖边,新鲜熬出来的鱼汤好,据说有营养,给老人家吃正好。
刘哥曾说那市面上卖的,不知是死了几天的,吃了嘴臭不好,唯有湖里的捕出来的生鱼新鲜。
阿雪挽了裤脚,湖水渗凉,乍起一片刺激,咬牙两脚都进了水里,呼了几口气,这才忍受下了。
此处水浅,湖石乱立,极为硌脚,可偏有些鱼儿狡猾,藏在石头缝里,阿雪不得不弯腰扒开石头望,偶或发现几条,不想几条鱼速度惊人,一晃尾巴便没了影,过会又在别处,阿雪扑空几次,湿手湿腿的冷得打颤,只好走回了岸,哈脚搓手,等暖了些再看看能不能抓住。
暖脚间他听到一处动静,随后便是一阵乌幽哭声,听得叫人心慌,像是受了欺负,阿雪一想可了不得,别是出了什么事来!因此忙爬了起来,也不顾湖里的鱼,朝草丛走近,出声问道:“谁在那?出来!”
那草丛猛然不动,连哭声也没了,阿雪不信这猫腻,认定了必是有了什么事,这会见有人接近,便歇了动静瞒混过去!
他压低声音严肃道:“里头什么人?再不出来我就报官了!”
草丛还是不应,阿雪上前几步探个究竟,却只见一处摇晃,这人跑了,再一瞧——阿雪闭上眼背过身,不敢回头:“你可没事罢?”
他这才晓得方才那哭声便是阿惠发出来的,只一撇便知阿惠是受了别人欺负。
等了半晌也不听见她动静,却也是回头不能,怕叫难堪。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动不了了?”
阿惠不回,只是哭。
阿雪叹口气,宽慰她:“你且放心,有我在我会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
她终于发话,阿雪松了口气:“这……总归有个人是好的,免得你孤伶一人。”
“可要你假好心!”
阿雪恼了恼,撇嘴道:“你到也别这么说,我知你并不愿意见到我,惹你厌烦,可这事也罢,暂且你忍忍,只有我能帮你,你动弹不得,还是赶紧瞧瞧大夫才好。不知你愿不愿,我背你去见大夫。”
阿惠此刻不回话,她浑身绵软,只靠一张嘴,正如阿雪所说只能叫人背着,可如今明明白日,可不是叫人瞧见她与这陆雪混在了一道?
想及此怨愤不已,恨不得生了无比的气力,将那跛子的头拧下来!若不是那无赖跛子她如何落了这地步!
阿雪等急了,问她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
阿惠切切咬牙,再是不愿也只得应了。
忍受了阿惠一路抱怨,说他没吃饱饭,背不住人,好容易背到了医馆,如此解脱了这桩事,不料阿惠反口咬死了,要他付起责来,不然便将此事说出去,叫你没脸在这镇上!
阿惠想好了,若是嫁给欺辱她的跛子还不如趁此顺水推舟,陆雪既一头碰了进来,何不帮人帮到底?也一并替她解决了跛子,免去了此苦恼。
她假意拉扯说出来,正是看准了三人成虎,这不明不白几句话却也是够了,人那两片嘴如何能敌得过无妄猜测?
阿雪眼见阿惠当着人面乱说,登时涨了面皮,他这心里满心满眼都被一个陆照阳占尽了,何曾由得阿惠胡说八道的!
愤愤说道:“你别胡说!你都已有婚约了,做什么往我身上泼脏水?”
阿惠冷笑,也不反驳别过了脑袋,叫人看来却是理不清了。
这医馆有客,便是大夫一家不曾相信乱说,也架不住有心人瞧见就往心里去了,对着阿雪指指点点的,倒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阿雪几下被戳得脊梁骨发酸,虽红了眼但并未掉泪,反而道:“我不曾做过,你也别白费功夫,我帮你到这仁至义尽了!”
说着一刻也待不下,付了诊金便要离开。
回了家,这心里是越想越气,连捶了几下被铺,十分愤懑。
陆照阳见了他气揪揪的模样,拿着被子枕头撒气,便问他又在哪里受了气。
阿雪正要全盘脱出,却顾念阿惠名声,虽说她人讨厌了些,但也不能因着气便都说了,因此隐去阿惠受辱之事,只说自个好心帮了她还被反咬一口说是他干的!
阿雪好一阵咬牙切齿,脸都皱得丑了,陆照阳理着他眉叫他开心些:“早叫你离她远些,你心软帮她,可想过她害你之时可有过一分心软?”
“这……”阿雪垂眼一言不发,陆照阳倒并非是要教训他屡教不改,只是让他知道这善心珍贵,可世道上却总有人成了那狼,“你倒是记上些,总叫我担心,帮该帮的,刘哥爷爷那你还未放下心,觉都睡不着,又管了这事。”
“那!”阿雪又要说了,可争不过陆照阳,索性不说了,生起了闷气。
陆照阳见他气恼极了,钻进了被窝,便知是自个牙尖嘴利叫人说不过,恼了烦,如今也是胆子大了。
陆照阳伸手探进被窝,抓住一寸细腕,将人拖了出来,倒是好,躲在被子里哭起了鼻子。
阿雪怨的是陆照阳也不夸上几句,竟是埋汰他,这刻还被拖出来,心中更是别扭。
“你说我,我有些不大乐意,不叫让你说。”
“那你到说说,我应当怎么做才叫你开心了?”
阿雪小心瞥了他一眼,极快地过了,蒙着眼道:“我知道今天的事做得不好,容易引火烧身,可是我也没怕,若是……若是……”
陆照阳替他接了下去:“若是搁了从前,别人指责你,你早站在原地哭了。”
阿雪抿抿唇,想他这话是对的,可要真讲出来却听得不舒服,夸他便得了,何必还说以前的事。
他不开心了一阵,却极快地被劝好了,红着脸揪着陆照阳衣裳一块角,问能不能夸他两句。
陆照阳没夸他,倒是亲了两口,晚间捂着他冰冷的脚,将那旧伤又瞧了瞧,笑道:“是我亲的还是怎么?倒觉得这伤淡了不少。”
阿雪说是么?要看看,不想陆照阳握着吻在了脚心,只一下便将他整个人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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