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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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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雪说是么?要看看,不想陆照阳握着吻在了脚心,只一下便将他整个人烫停住了,任由这欺负了顺着亲亲蜜蜜啃在踝骨上,爬遍了一串串白生的嫩肤上。
  常言说了耳鬓厮磨的甜绵折磨,也到了脚上,腿上,抓在细肉上,慢慢寸寸穿透了,白蹬着脚,颤着唇一会乱想这没洗过脚脏极了,一会再是叫害怕羞人,劲大得吓人,再一会是热浪打翻了扁叶,激荡了一沉的池水春情,小声哭吟起来,快是要把身子都化在他舌间了!
  是这含哭喘声惊醒了陆照阳,眼见了榻上晃出一阵水来的阿雪,烟霞扑面云翻流波,脉脉一情间熏人拢香。
  都叫陆照阳勾得,不见他动,阿雪昏沉脑热,寻了叫他舒意的唇蹭了蹭脚趾,偏浮孟浪,不知自个是做了什么。
  “你怎么了?”
  含着水似的温热话,阿雪也吓了一跳,再见自个翘在他肩上,忙收了回去,缩成了虾子。
  “你快忘了,别记着我那样!”
  陆照阳也是懊恼,将人吓着了,出了屋硬是在凉春中倒了满身井水,一拳抽了面颊,又待了一会平息了才回至屋中。
  一时二人沉默不语,一朝春暖暧昧皆散了干净,只剩下无言弥漫,过会陆照阳才道:“方才是我不好,叫你害怕了。”
  见他不说,陆照阳再道:“若我日后再这般对你你打醒我。”
  “我如何要打你……”阿雪攥紧被窝,再要说只听身后叹息一声。
  各人各含了心事睡去。
  阿雪觉得一阵热,浮浮沉沉间有什么从方才一处漫了上来,是温热的水,一波一荡在脚趾尖游来游去,若他伸脚去够,这水波便急荡荡狡猾地退开,是怎么也捉不到,仿佛那水是从天边来的,像是云化了散下来的雨露,渐次成就雨打芭蕉之势,宽阔叶面直打得油亮光泽,颗颗珠水研磨叶心径纹,上头又兜头惊人之势,砸下一颗极大的珠水,将叶心的水珠顷刻砸得四散,也顷刻砸醒了阿雪。
  床边已是没人了,陆照阳早去了铺上,不到晚间不能回来。
  他静默了片刻,褪去了一浪的热,剩着一片湿冷绵密,再动了动,打了一夜雨的身子也乏了,好容易翻了身,他伸出那只叫陆照阳含过的脚,左看了右看了,也不知怎么好。
  后来他抿着唇,渐次拉高了裤子,才露出一截腿,争相跳出片片缕缕的红花,含了嘬了出来,他伸手碰着一个,两个,又三个,又有一大片聚在一起,还未曾开,只含了垂艳的骨朵。
  也不知陆照阳怎么这般大力的。
  一阵想来十分热,阿雪给自个打着风,散了这不能名状的东西。

  ☆、51

  有人道儿女是债,不知哪世来欠下的孽,才至了今朝的苦。
  那日阿惠的狼狈样便像那漏风的蛋,人人都在外瞧着红彤彤的蛋黄,里外说着闲话,她既然已是颗有缝的蛋,就不要埋怨别人专盯着她。
  “你说到底是个什么事!你已是有了婚约的人,竟敢做出此等丑事!”
  “什么丑事!谁说的丑事?”阿惠冷笑一声,咬死了不说那日是谁侮辱了她,倒不是爱惜名声,而是说了,只怕她阿爹也是不信的,既如此何不自个和跛子了算,还自个的公道?
  “你女儿堂堂白日下被人侮辱,您到好却说我没脸?世间哪有这个理!”
  他阿爹怒道:“你还敢说!你那日分明是和跛子一道出去的!既有他在如何叫你受了侮辱?必定是你早有了二心,使计扔下跛子,才至了这侮辱!你啊你,我早知你这不服管教的脾性,撒谎成性,心思恶毒,我们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我家怎么出的?那到要问问阿爹您了?毕竟只我阿娘一人也生不出我这个丧门星来啊?”
  她到还要再说几句,最好气得阿爹即刻升天,却不想一提了阿惠娘亲,便将阿爹几肚子的怨气勾了出来,若不是那般不要脸的女人,哪会害得元妻一病不起,生了阿钟便去了?这阿惠不说感谢养育之恩,相反处处作对,秉性乖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阿爹当即狠狠一耳刮子,打得阿惠唇血涨破,倒地不起,指着她道:“你这什么眼神?还敢这样瞧我!”
  “你今日打不死我,以后你也打不死我,我会活得比你长,比你好,你个老不死的!”
  阿惠狠狠啐了一口,和了血沫吐了阿爹一脸。
  暴跳如雷的阿爹怒吼拿鞭子来,惊了一家的人,东娘子便是跪下求了,他阿爹也是打定了主意,如了阿惠的愿,打死一命算了!
  阿惠如何愿意任他打死了?也是不服软,与阿爹争相推搡起来,东娘子是帮了谁都不好,一边是拦着阿爹,叫阿爹息怒,一边又是拦着阿惠,叫她服软认错。
  可谁服?
  阿爹推开东娘子厉声道这家还是他当家做主,你若敢拦连你也打!
  “我劝阿姐还是省些气力罢!”
  阿惠不冷不热说了这么一句,径直回了房,凭那阿爹如何叫喊,如同那耳边风扇扇便没了。
  稍晚片刻,东娘子敲响了阿惠的门,问她可能让自个进来。
  阿惠叫她进来,却是板着脸阴笑:“你如何来了?”
  东娘子闪神片刻,到底收拾了一片烦闷,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来看看你,你也不准了么?”
  “倒不是不准,却是怕你害我。”
  “如何害你?”东娘子问,阿惠别过脸,什么话也不说。
  她上前来碰了碰阿惠的手,坐至一边,“日后你有成算了没?”
  “成算?”阿惠讥讽道:“是想看我几时死的?”
  她皱眉:“你是我妹妹,怎么会盼你死?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想帮你,我生怕你伤心,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傻事?死么?”阿惠一咕噜翻起身,拿眼瞪着东娘子,“您放心,你们盼着我死我也不会死的!哦——我知道了,你愧疚!想来帮我?”
  哼!阿惠冷哼,“你既想帮我如何不为我说门亲事?”
  “亲事?”
  “自然!你本就明白跛子与我这门亲是如何来的!你拿我当妹妹却不该由着阿爹作践我!我自是恨你的,可你到底还是我阿姐,如今我给你的个机会,若成了,这事往后便一笔勾销!”
  东娘子忙道:“我省得,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不敢违背阿爹却叫了你伤心,你要说谁的亲?”
  见她问了,阿惠勾唇:“自然你也认得。”
  “认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日陆雪背我至医馆,左右都晓得我已被侮辱,如何能嫁了跛子?可我虽没了清白,可到底也是个待嫁女郎,若不嫁人日后能有什么好的?阿姐既疼我也该为我想想,这事可是我的错?是我叫它发生的?我还年轻,不能这般蹉跎了,虽不知是被谁侮辱了,但陆雪背我,我当时衣衫不整的,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他与我倒也相配,他无父无母的,入了我家来也算多个依靠了,此事不算是两得的美事么?”
  听完这话,东娘子大骇,便道不成,“你是想得好,可他呢?你以前做的荒唐事!害得人见你就跑,你连道歉都不曾说一句,还想着这事,他如何能答应!便是他一时心软应了,那陆大哥呢?他可是带着陆雪的人,陆雪得要叫他一声兄长,就你那些事打死了陆照阳也不会让你进门!”
  阿惠也不怕眉色一挑:“那好啊!明儿我便往村口那井里一跳,即刻把我淹死了也不嫁那跛子!”
  “阿惠!”东娘子求她,“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帮你!”
  阿惠倒回榻上,只把被子一掀伸了懒腰:“哎——说了半日,我也乏了,阿姐请回罢,除开这个我别的什么也不要。”
  东娘子摇摇她,她不动,闭眼真是睡着了般,没法只得先离开。
  阿惠此话并非说了玩的,这二者孰高孰低一见了便知,哪怕从前是几番厌恶,还盼着人死,可到了领要关头,若是能活命,能解脱了苦海,凭他是谁,过往如何,也能拿了来用。
  她盘算好了,这陆雪脑筋不灵光,稍骗骗便能上当,好哄得很,正是如此也好拿捏,未碰过女人就像没了指南的船只,只能凭着人骗,只待她使了劲勾上一勾,手到擒来,不愁将来了。
  如此想道阿惠便殷勤起来,奶娘听了她说要学做吃食,还吓了一跳,却又不能不教,论理奶娘是尽心尽力服侍了,可架不住人说的,阿惠改不了那好吃懒做的脾性,沾了点水罢了,便没了劲,一盘糕点她只做了两样,擦手与装盒。
  奶娘直摇头,已是无话可说。
  阿惠打听了阿雪每日的去处,今儿碰巧赶上阿雪休息在家,那陆照阳却出去要到晚上才回村子,她心中一喜没了那煞神可不是得天独厚的机会么!
  整了整衣裙,敲了门,阿雪一见了是她,门也不敢开大只靠着缝问道:“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谢谢你的。”阿惠一脚迈进硬是挤了进来,“我还带了点心来。”说着便要往阿雪怀中凑。
  阿雪哪里见过这阵势,到以为是阿惠新想出来的法子,要害他,说他是登徒子,连忙摇头摆手说什么也不肯收,后退了几步,生怕碰到阿惠一片衣袖,她就能喊起来道非礼了。
  阿惠暗骂他到真不识好歹!可面上还凑着笑,追着上前两步,阿雪那是起了浑身疙瘩,心也要停跳了,窝里的鸟儿啾啾鸣叫,一瞬炸开了毛羽,鸟喙也做了准备,只要这阿惠一动作便要张嘴啄人了。
  阿惠见他实在不收,绷紧着身怕得跟个什么一般,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这点便吓得失神了,日后可有他好受的!
  “既如此,我也不逼你,你收下这个我就走!”
  “行罢。”阿雪想了想接过那食盒,却不想碰到阿惠的衣袖,连忙撒了回去。
  阿惠脸色一黑,刚想作了以前模样泼辣骂道,却又转了脸,如今还指望着他呢,千万不可骂没了。
  好容易人走了,阿雪忙松一口气,趴在篱笆边看了几遍这人是不会杀个回马枪了,立马拎了食盒,将那些糕点扔到了屋后一片废草,一点也不敢沾,过后又连连回头,生怕被人瞧见,生平作了这样一件坏事,头次既新鲜又害怕,跑进屋里好久才平复下来。
  此事隐去不说,陆照阳也不晓得。
  到是后来听说了,原来这阿惠在家找阿雪,算准了陆照阳不在,直冲冲往着阿雪,连酒肆也不放过,阿雪做了噩梦,梦里都是阿惠提刀砍他的,哪曾想失了算,才下了铺子阿惠便等着了。
  阿惠上前来,这么多人眼瞧着连手都勾上了,凭他后头怎么甩开,已是心里不约而同有了成算,原是这般回事。
  阿雪气得脸也红,心也涨,谁知这阿惠是什么疯,吓得够呛。
  刘哥护着阿雪,瞪眼唬道:“我可警告你,少在这干这些没脸没皮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呢!你那些龌龊事干了也不心虚!还敢在咱们面前晃悠,你再来我第一个揍你!”
  “要你这般护着?”阿惠瞥了两眼,见两面的人指指点点,真是此般成效,再过几日,炖炖这火候,便是成了!也不多看两眼,抬着下巴极轻蔑地走了。
  刘哥挠头不思其解:“这是被我吓跑了?”
  阿雪垂头想道这阿惠还会来的。
  可他等不来阿惠却等到了陆照阳,一个人在家等着呢,阿雪连个地都没得逃,便被圈住了,直逼他将近日的事说出来。
  阿雪闭着嘴偏是不说,心道难道要讲出来自个如何被个小女郎轻薄吓得噩梦连连么?想也是羞煞了人,更有叫了别人碰擦了,虽说了不是自愿,却是心里有了嘀咕,叫了他听到,可不知怎么气了。
  陆照阳自是有办法磨他,打从以前阿雪便没赢过,哪次不是哭着讨饶,这次也是,哭得眼都涨了,一抽一抽的,是伤心的又是他作弄痒的,含了一包的泪,屈服了,认输地说了那些事。
  陆照阳面色变了三番,最后竟是笑起来,等着阿雪裹着他一道进了被窝睡了,至了清晨,阿雪未起,陆照阳已敲了东娘子家的门。
  他涵养了一晚,到第二日才发作,怕吓到阿雪见了这穆冬尖刻模样,当着东娘子及其阿爹面将阿惠所言所行如何轻浮历数干净,这阿爹一面气得发抖一面是恨陆照阳如何说了这些事,往日里可没少帮衬他!
  阿爹拿话压人,明白到明白,不怪了人上门讨理,可这陆照阳受了他恩惠,便不该这么做!硬是道这一巴掌拍不出响声,二娘虽然不好,但也是有了婚约,难保不是有了什么才做了这事!
  陆照阳只冷笑瞧了他满目愁容白发,怎么维护如斯颜面,却不知这颜面早在这春来发枝,随风而来的青虫嘴里吃掉了。
  东娘子追了出去,他阿爹糊涂,半辈子都放不下一个面子,才胡言乱语了,求陆照阳这事便烂在肚子里,留了阿惠一条生路,陆照阳看了一处便觉今日天气不好:“娘子不必求我,这是家事,我一外人如何言说。”
  东娘子愧不敢言,定定站了半晌,满腹心事,不想才回去里头闹开了,还有阿钟跟着裹乱,大约是偷听了话,要打阿惠说她是个坏人,是书里的狐狸精,不准她勾‘引小兄长。
  阿惠又不是吃素的,到底年纪长,趁此机会将阿钟一顿揍,而阿爹袒护阿钟,追着阿惠又踹又骂,阿钟见有了撑腰,更是专往阿惠肚子上揍。
  一阵一阵的乱,东娘子眼前一迷花,一口气闷上来晕了过去。
  奶娘叫了声娘子,阿钟也跟着叫了声姐姐,阿惠转身趁着都围在东娘子身边一溜烟跑了。
  跑回了房里翻箱倒柜翻出一瓶药来,是早前跟那游方铃医买的,此药能令人昏迷,醒来后不知迷踪,阿惠手握迷药,不想能用了来,如今已是不能等了,暗恨陆照阳戳穿好事,但转念一想他找上门来又如何?难道自个便没了计策了?
  如此待至了夜深,家中人歇息了,阿惠偷跑了出来,一路来至陆照阳家,翻身进了院子,她有一根吹管,将这二人迷了,便有了机会下手。
  这屋还未歇下,阿惠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屋里模糊的说话声,她悄悄蹲在窗户底下,慢慢爬身,只露出一双眼往屋里瞧,这一瞧却是不要紧,如同是被人专往了脸上打,将脸皮撕扯了碎,往地上踩!
  好啊好啊——!阿惠冷笑不止,她道是如何,这阿雪久不动摇,原是跟这陆照阳有着龌龊关系,又怪道这陆照阳怎么便对这陆雪好了?原是躲在这过夫妻日子,专做那捅屁股的下作事!也不怕恶心!
  阿惠没眼再瞧,又重新翻了出去,跑至一处细细想明白了,陆雪从那地方出来,本就是给人寻欢作乐的,狗改不了吃屎,自个竟还指望他?却是没用,不能再指望了,需得再想想,如何脱了此刻困境!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不残志也不坚的我更新了… …
度过了十分糟糕的一天,此生最恨义务加班啧

  ☆、52

  阿惠未多生事,倒不是转念有了副慈悲心怀,而是那跛子又上了门来与阿爹商议起了过门日子,打定了主意要将阿惠娶过了门。
  阿爹巴不得将这丧门星嫁出去,这日子是定得越早越好,早日安生,待嫁了出去便是泼出门的水,是死是活将来如何再与家中无任何关系。
  阿惠恨不得将那跛子的脸刮花了,做出那等事竟还有脸来!可苦她不能说,说了也只是平白递了把柄,她阿爹定会觉得你既失身与他,他又与你有了婚约,又有何问题。如此一打发了,更是脱不出此刻旋涡。
  她想了又想,已是急不可耐,那跛子更因强迫了她,占了身子,言行愈发大胆,动手动脚。
  阿惠给了几下巴掌,叫他小心些,跛子道你与我已有夫妻之实,我只想亲近亲近娘子,何苦来这般。
  阿惠冷笑不止,夫妻之实?倘若论起来她早与邹郎君有了肌肤之亲,轮得到这跛子?
  想及邹郎君阿惠心酸不止,骤然间美梦破灭,余了一地狼狈,可却只有她一人陷入泥潭沉浮不止,脱身不得,而那东娘子甚至那曾瞧不起的陆雪凭何比她好?比她强?
  含了这狠,家中水火之势愈演愈烈,已到了不能调和地步,一天到晚与天争与地斗。
  因阿惠不曾动过一针一线,她那嫁衣便只好去秀坊,当体裁量了,只求快,上头什么蝉花朱鸟一并不要。
  正是这日晴好天气,阿惠万般不愿被压了至镇上,好容易忍受了一回,恨不得甩手走人,东娘子刚付了钱,忙不矢追出来,叫她名字。
  “你做什么跑这么快,怎么又停下了?”
  东娘子抚着气,阿惠抬手指着,木愣愣见了前方一处人群,顺着望过去才知不知谁撞了一名有孕娘子,害得那娘子出血,倒地不起,这些人正救她,抬她去见大夫。
  东娘子拉过她让至一边,让那些人先走,那孕妇被抬着手脚已是昏了过去。
  “你别怕,那娘子去了医馆很快便会好的。”
  “她这是怎么了?”
  阿惠回头半日,往前走了几步,却觉得不对,低头一瞧方知自个踩到了那孕妇流的血,一路滴滴答答,蜿蜒了一条红线,或点或滴,鲜艳艳的,只稍片刻扬起的尘土与众人张望的脚步便将这条红线没了。
  “这血又是从哪里流的?”
  东娘子上前拿帕子替她擦脸,道她是见了血懵怕了:“不怕不怕,是她怀了孩子撞到肚子,这才流了血,也不知腹中胎儿能不能留住。”
  她担心起来,阿惠却再问如何撞了肚子孩子就没了。
  “你问这做什么?我也只知道皮毛,左右怀了孩子,便是季脆弱,要小心护养着,万一碰到哪里便不好说了。”
  阿惠缓缓点头,听这话,如她这般的娘子即便是怀了,也极有可能因着些缘由失去孩子,怪道小时见的那些腹部鼓胀的女郎一个个紧张什么似的,便是为了这个——阿惠勾起唇隐隐藏着笑,心下有了主意,若是能借个种暂且有了身孕,再将这腹中胎儿说成是邹郎君的不也是一条路子?
  她往日怕那血淋淋孩子,可今儿一看却又生了别的想法,她怀了这孩子便一定要生下来?待她如愿进了邹家,再出了什么意外,不大不小,正巧叫肚里孩子没了,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既达成了心愿也不会将来因着孩子有了性命之忧。
  如此一想,不得不好好审视那跛子了,纵然是百般不情愿,可一想了如今他才是最听话最能上钩的人选,使这计谋成功,阿惠连一点厌恶都生不出来,若是事成,将来她定会给他立个长生牌位日夜纸钱香烛供奉。
  “阿惠?”东娘子叫了她几声,见她眼珠四转出神一般,紧张道:“可是哪不舒服?叫你几声都不应。”
  阿惠略笑笑:“无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就是突然知道——我与那跛子兴许是天生的缘分了。”
  东娘子乍一听,心里酸酸涩涩打翻了一阵油盐酱醋,不可堪受,回了家中偷偷躲着哭了一阵,将自己狠了个遍。
  哭了一会子,便叫奶娘掌灯,准备针线,“我今儿看了,那嫁衣别说是我了,连村里那些女郎都看不上,只是一片布,花色也没,阿爹实在狠心,到她出嫁了岂不叫人看了心酸?”
  奶娘劝她,道二娘这事多半还是自个作弄出来的,她若是好好的,东家不至于这般狠心,认了这个亲!
  东娘子拭泪,说要给阿惠绣双好看的绣鞋,着了她出嫁那日穿,奶娘感念她这个做姐姐的,二娘都不认你了,你还拿她当个宝。
  可东娘子却道即便如此她依然是我妹妹。
  奶娘撇嘴,捻了线道可小心好心没好报,叫她反咬一口。
  阿惠哪里知道东娘子整日在屋里做什么,正盼着无人看管,她又一门心思想让自个怀孕,竟停歇了几天,她不闹了,自然无事,哪会管教她一厘,自然也不晓得她夜里翻墙翻得极精妙,再等晨露梢头,初阳微醺悄悄回了房,一套事做得是神鬼不知,只每晚上头一招月将她照了个透彻。
  如此便过了一月有余,日头见长,那寒春如退散的潮水一瞬忽叫人收了,真是春尾夏头,一半凉一半热,驱了纵月连绵的雨终于一顶乌阳整日高悬空中。
  阿惠觉得身子乏累,便猜想必是有了反应了,她不敢去镇上的医馆,生怕走漏了风声,怕别人看见,因此挑了一日清早乔装打扮了一番,溜了去别镇,那人少,地方更小,谁也不认识,更不会注意半分。
  她梳了妇人头,佯装是嫁了人,夫君不在身边,便只好一人孤身前来,稍待一番诊断,那大夫果真恭喜她,说娘子已有了身孕,大喜大喜。
  只一见了大夫喜色,阿惠便已笑了出来,她笑大计已成一半,心情爽快,诊金也多付了。
  确诊这晚,阿惠仍然趁了夜浓星稀,翻墙去了跛子家,却不是温言软语一夜温柔乡去的,而是藏了满身恶计报仇去的。
  那跛子沉迷云‘雨,三魂七魄俱被这股子舒迷震散了,正当想抚上阿惠腰肢,突然睁大了眼,满口血污争相拥了出来,原是阿惠在他身上起伏间,抬手便抹了他脖子,噗嗤一阵血线喷溅,那跛子挣扎污血,嗬嗬喘气要把阿惠摔下‘身,阿惠夹住他腰,将其右手钉在床上,这跛子临死前好一顿扭曲,如一条定了七寸的蛇,只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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