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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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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多凉快!这狗天气,不下雨还这般大太阳。”
  一会使劲扇风,对着阿雪道:“别蹲那了,你看把你脸晒的,可别晒晕了。”
  “这些还能救得活么?”
  阿雪问,刘哥早已热得不行,哪有功夫废话,只说这些都死了,死了还能活?除非你是什么神仙,吹口仙气就活了。
  “诶,赶紧回去了。”刘哥招呼他往回走。
  日头愈发烈,也难熬,往年还能偷得半日闲功夫,睡个觉或是去哪边吃点酒吃些东西,也算过的舒爽,若是下了雨,更是能望着雨说上一日的话,连活也是不干的。
  最是怕下了雨就不停,一停了雨却又不来了。
  因此要时常看着田,马虎不得,自晨起了,必要检视田里的农植,除了这晚间畜牲弄出来的,还要将那些晒死的拔了,一抬抬水的往田里灌,一打两大桶,井里不够用,便去湖里打,总不能枯死的,这浇了水还不能走,需得看着,生怕这看不牢,刚打的水便晒干了。
  这天天折腾,一家子都不放心,白日看完了,晚上再换个人看,守着这么些田,便是明年一家子的指望,若是不好连年也过不成。
  因了这些愁,酒肆的生意便冷落下来了,人人道天热,恨不得只待在屋子里,一脚也不出去,生怕出去片刻就被晒死了。
  铺子还没修好,刘哥又找了事干,说这些人忙里忙去,带的水早喝光了,不如咱们做些凉茶,爽口解渴,比那早发热的水好许多,再沿街吆喝了,最好晌午村口停个板车,他们累了自然就到咱们这来了。
  阿雪听了觉得有些不妥,说起必定有自家人送饭,送水的,咱们还要拿了钱买才是,谁会来呢?
  刘哥道:“你也不想想,这多难忍的天,谁愿意出来?既能捡了这番近水楼台的事,又何必废了这力?再者这喝口水需多少钱?难道也出不起?我这烧还要自个贴钱呢。”
  此事商议下了,转日便弄起来,这凉茶的方子是以前刘爷爷留下的,本事顾着还小的刘哥,给他解暑用的,省得闹腾发起暑热来。
  他还记得方子,从家中翻找了出来,一头猛扎进厨房里,倒也不慌急,刘哥运筹帷幄般说咱们既要做便要做到头次就叫人念念不忘,下次还要来买了尝尝,如此才是长久之计,至少可不能让别人抢了生意去。
  这一说到钱的事,刘哥比谁都要精明,这再热的天,若能挣钱,也是愿意的。
  练了两天方子,肚子也撑饱了,这嘴里尽是那味,才试出原先那味道,老少皆宜,只有一样不好,连着喝了大量,是再也不愿喝了。
  连陆照阳那两日都躲不过,每晚回来必要对着熬煮了一锅的茶,喝个一两回倒还容易,吃了几杯略受住了,但要知这茶阿雪喝不得,满满一锅皆是由陆照阳代劳,却是牛饮,短短两日喝得是闻到味便想躲。
  如此才试出最好的味。
  第二日蒙蒙亮的天,新的暑气便要泛滥,争先恐后爬出来肆虐纠缠,咬住不放任何鲜活,阿雪一骨碌起了,比陆照阳还起得早些,陆照阳也睡不大着,索性一块起了。
  弄好些,阿雪便要出门去刘哥那,陆照阳只好塞了点馒头给他,嘱咐道:“你也别老跟着他瞎晃,有阴凉地尽量往那去,他皮糙肉厚晒晕了没事,你要晒晕了需得医馆里找你,那里头都是受不住这天倒下的,还有热死了的。”
  阿雪打了个寒颤,说你可老拿这些事吓我,说什么死人不死人的。
  陆照阳不多言,只说都是实话,千叮咛万嘱咐方才的话,要阿雪记到心里去,送他出门,陆照阳微叹了口气,却不说是因什么,阿雪疑惑,问:“是不是太累了?我吵醒你的缘故?”
  “你到想得多。”陆照阳一晃阴沉,笑起来不提别的事,说他瞎操心,“走罢。我这倒还第一次送你。”
  “我哪里瞎操心了。”阿雪捏捏手嘀咕自个一直是这般的,小心瞥他,轻轻埋怨道:“还不准我说了……”
  陆照阳哭笑不得,捏捏他脸,催促他要走了。
  阿雪急急忙忙往镇上去了,跑了远了,才记起回头望望,陆照阳还站在那,也看见他了,远远的两个模糊身影互相摇了摇手。
  沿街叫卖并非易事,况且又是没什么经验可说,白乍的日光熏白透明了大片街市,又将沉寂的风钉在树梢间,泥土里,屋檐角,分明觉得某处是有风的,哪怕微小的也行,可它们偏是学了滴干的瓶子,看上去盛了解人渴的甘霖,实际却仅是个普通的瓶子。
  刘哥好容易敲开一户人家,要尝尝再说,阿雪连忙盛了一碗递了过去,这人却狐疑看了几眼,半日未接过,刘哥见此便知是臭毛病,嫌东嫌西的,当即将茶塞到这人手中,笑道:“好喝着呢。”
  “这……”这人再是瞟了几眼阿雪,阿雪踌躇一会刚要试着开口,刘哥就冷笑一声,截下了话头,在这人面前仰头干尽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人也知道尴尬,茶也没喝连忙付了钱。
  这事完,刘哥当机立断说不一家一家叫过去了,直接去村子,为了这点钱不必受那气,“你啊你,说你好了到头来还是跟个鸡仔似的,说你不好又不知天高地厚,会说打死完事这样的狠话。”
  “那不过是一时急了……”阿雪抿抿唇,听这调侃,浑身不适。
  “你到也别先想自个不好,那些人你别睬他们便是了,方才不叫你回话也是这个道理,你要是说了他就有一百个理由说你哪不好了,还不如我强迫了塞到手里,乖乖地付钱呢。你以后也学着点,别见着跟个白兔似的,凶点,像我这样——”说着给阿雪做了个凶狠的表情,还让一块跟他做。
  阿雪笑得止不住,说谢谢,刘哥翘着鼻子,“哪用得着谢我,不用谢。”
  他们推着板车,轮子咕噜咕噜碾过干燥的沙土,出了镇子,走上土道,二人暂歇了会,吃了东西,解了渴,稀稀树荫下乘凉,片刻又重新上了路。
  村里到比镇上好,如刘哥所预断,这的人更需要他们的凉茶,刘哥从田埂上经过几次,吆喝好喝的凉茶卖,先到了一碗叫人尝尝,一尝果真一解燃眉之急,哪里等得了家中送吃食饮水,都吆喝上一块来买,一碗下肚,吃得是爽利,魂灵灵的精神上来了。
  第一日尝到了甜头,虽说是白白在烈日下头忙活一场,阿雪兴奋地睡不着,趴在陆照阳怀里掰着手指头数今儿卖出多少,说刘哥教给他凶凶的表情,要给陆照阳看。
  “刘哥就这样让人付钱了,连茶都不要了。是这样啊——”阿雪做了两遍,冲到陆照阳脸前,“这样凶吧?如果我也这般,日后必定没人这样欺负我了。”
  陆照阳全心全意听完了,给他揉着肩,过会想起来问卖出多少你们可做账了?
  阿雪茫然,不知什么叫做账,陆照阳道:“即便不做账,也得算算这一天里头卖了多少,赚了多少银钱,材料用了多少钱,减一减算一算到底是赔了还是赚了,这总得清楚。”
  阿雪啊了一声,随即是做错事了般,扣起了手,玩着指甲,陆照阳耐心地等着他,他犹豫了一会子,才探到耳边问能不能教教他。
  陆照阳努努嘴,阿雪快速在上头蹭了下,又低头埋进怀里,缩了会才抬起不像样的脸。
  此后每日天蒙亮,还没驱赶走雾蓝,刘哥便上门来改了专在他们家做当日的凉茶,一锅的热腾茶当日鲜熬的,再拿了井水镇了,镇到日中,便开始收拾出摊满田里吆喝去了。
  后来吆喝太累,坏嗓子,便在板车上插上了一面旗子,一根瘦歪的竹竿,拿了浆糊糊了几层草纸,上头陆照阳提的字,连带着这些寒酸都亮了起来,以为是上好的纸上好的墨。
  待每日卖完回来,必有阿雪伏案算账,至今写字仍是歪歪扭扭,陆照阳带他,能把一天的账过个好几遍,先是问得多,后来也渐渐熟了,问得也少了。
  陆照阳回来常买些米面,阿雪问家里吃不下怎么天天买。
  “天气热,买些回来,等吃完了就不用在冒着日头出门了。”
  “那也无需这么多呀。”阿雪道,但嘴里是这般说了,到也没觉得有些蹊跷。
  一日,好容易打了水上来,镇过了凉茶,和刘哥一块推到了田埂上,正如往常那般一切都顺顺利利的,不料有名做活的中年汉子突然昏倒,不省人事了,怎么叫也是叫不醒,喂水也咽不下,众人嚷嚷赶紧送医馆瞧瞧,刘哥和阿雪见此忙卸了车,将人搬了上去。
  人群道这都第几个了。
  阿雪见着这面色苍白昏死的中年汉子,陡然这太阳冷下来,冰霜雪雨往人身上缠,再回转过来汗津津的冷汗齐流而下。
  一人拉车一人后面推,急赶慢赶到了医馆,才知这中年汉子并非独一个,前车之鉴颇多,大夫只摇摇头说不中用了,刘哥大吃一惊,说之前还有说有笑的呢。
  阿雪摇头说不信,刘哥却说这大夫诊断的还能有错?
  他仍旧不信,这中年汉子比他还要高还要壮上好多圈,手脚粗棱,听他说话笑时也是中气十足,叫人听见了管保耳朵疼,若他不好了,如何能受住了下田的重活?只被这晒晒便没了?
  大夫与他解释,说太阳毒辣,这看着体壮,像是长命百岁的,可内里与外里相来只像半分,还有半分是藏在里头见不到的,他碰见了这毒辣天气,难得一遇的,极有可能因这热毒发了别的病。
  “那是什么病呢?”阿雪追问,大夫摇头,道自个也不知。
  “既有病如何查不出来呢……如我不也是能查出些什么来?怎么……”
  刘哥拉拉他,摇摇头:“你再说也无用了。还是拉回去还给他的家人罢。”
  阿雪红着眼点头。
  这中年大汉原样拉了回来,众人一听此种缘故,便道定是这天气害的,不知多少时候未下一滴雨了!早先入春滴滴答答烦人的雨!如何到了现在一滴雨又不下了!
  又说这滴雨未下,肆虐毒夏,那些热晕的,热死的人,还有热死的鸡等,一时说传开来,争相说着各种变故。
  阿雪听了几句话,一听谁家井里的水也是降得厉害,立马变了脸,想及早有苗头的一处,更有山雨欲来之感。
  刘哥拍拍他,安慰道:“你别怕,虽然近日是艰难了些,但好在至今没出什么大问题,人人都还吃得上饭,只要熬熬却是还能过得,比别处贫瘠之地咱们这有山有水,还怕大问题吗?”
  刘哥很是笃定,说以前灾荒也是有的,那皮猴便是投奔了来到这,他小时也遇到过一次,但都有惊无险。
  “知道为什么要收稻子粮食这些么?这啊一些上贡给朝廷,另一些便存放着,就是预备这些情况的,你可要信我!”
  这便私下嘀咕,给阿雪吃了颗定心丸,那边人群越想越是憋气,这再不下雨到了秋收到了年节可怎生是好?
  因此众人商议,要闹到县长那去,咱们人得要闹大,闹到不可收拾才罢!
  那这田可怎么办?就这么不管了?
  管它作甚!已死了那般多了,可有活一二的?叫了家里人来看管便成!
  一面家家户户奔相告走,一面扔了锄头犁耙,要上镇子那闹去。
  这一来二去不知怎么传成热死了好多人,渴死了许多田,都吃不上饭了。
  这气势汹汹一群人,围着县长家闹开了,说要个说法,这中年汉子的娘子便抚尸大哭,情状极为可怜,又狠狠骂了一句贼老天,要绝了他家的路。
  一时镇上人也来看热闹,一听了此事也都论起来,别说是村子里的了,便是镇上的也是吃不消了,都有几人中了暑毒再也下不来床了,日日要人伺候喂饭擦洗。
  几人传至几十人,更多的人骂起来,骂狗官,骂老天。
  这县长听了直发抖,本以为不过小事,闭门不出,只等他们骂累了自行散了,谁曾想这人愈发的多起来,本来是一的小事非要变作十一,顿时骂将起来,说这些不知好歹的!尽会说乱子添堵!
  “我如何不知这情况!未曾与朝廷说明了?”
  可朝廷只问死伤多少,粮损多少?
  县长却不好答,若说春日种下的苗,虽有损,但也不至于全死,再是死伤,说来奇怪,这滴雨未下,确实像是大旱的迹象,可往年收成加上粮仓,便是到时受控不住,这粮食也能熬过一段时间,更别提如今人人还能吃得饭,只是水少了。
  如此一来朝廷只当他是谎报,不过是未下雨罢了,如何惊慌失措,将其骂了一顿。
  外头的叫骂还未停,县长苦不堪言,还有见他不出来,便拿了石头砸,守门护卫若是动粗,便要打起来,一时鸡飞狗跳,污言秽语齐发。
  这下属慌乱禀告,说再不出面,可真就闹得不可收拾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这要是出去这帮刁民指不定胆大包天撕了我呢!”
  县长打定主意决计不出去,任他们闹去,闹大了全抓牢里去!
  下属也是急,急思片刻,突然想出一个法子,县长忙问什么法子。
  下属道:“求雨!”
  “真能顶用?”
  “别管到底有用,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这外头多事村夫野老,一般人,都没读过书,大字也不识两个,拿这给糊弄了,就说要给神灵祈雨祈福,请了人来作法,这一作法先它个三天三夜或是七天七夜的,若是作法失败,没求得雨,咱们啊只要往神灵身上一推,说神灵不给咱们下雨,咱们一群凡夫俗子哪能命令这些高高在上的神灵呢?只要说是神,他们没有不信的!再随意说个日子,越长越好的,等终于下了雨,便是日子不准,也能推说是神灵日渐感动于咱们,心下喜悦,便给咱们降雨了!”
  县长一听果真是个好法子,忙叫人去准备祈雨之事,特特叮嘱要请个看上去德高望重,能让人信服的。
  一夜间,整个镇子,村子皆知县长代表,替众人情愿,解了这毒夏之患。
作者有话要说:  立个flag,我这周一定要让阳城长公主出场!!

  ☆、62

  祈雨的据说是某位德高望重的神女,虽说神女,但却不年轻,今年已是八十老妇,叫她神女只因传的广说她是神抚养大的,算得上是神在凡间的女儿。
  关于她的事村子里传的神乎其乎,说她生下来天生目盲,没有眼瞳,状似妖怪,刚落地便为不详被家人丢弃山中,那年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严天劣雪,乌泱泱不知冻死多少人,她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如何挨过去?怕是刚丢了,就会立刻被雪冻死或是被狼叼走。
  有道是上天好生之德,不忍这小小婴儿一命呜呼,也是这老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带了预兆来的,这山的山神便将她带到山深处,当成女儿一般来抚养。可要想想这可是神灵,她自小耳濡目染,日子久了自然也通了灵窍,虽是个凡人却也通天地,识鬼神,染了神性,不然怎么已有了八十,却还精神奕硕,不似垂髫老人。
  有人疑惑神可都是不老不死的,她既染了神性,为何还保不住青春年华?
  说的人不慌不忙,这肉`体凡胎到底是尘世之物,藏污纳垢,神可不一般,自脱胎于天地之灵气,得要修炼几百几千年,才能像那些当大官或是世家子,有管山的,管水的,还有飞禽鸟兽等,因此啊还要等她肉身消亡,灵魂不灭,方能修炼此大道,待她肉消命无,自然恢复原本容貌。
  众人了然,再是听上几遍这神女往昔光辉事迹,更是心服口服,无不盼着她来。
  这一模一样的话也到了县长耳朵里,县长冷哼一声,说可真有这般神奇的?不过一名老妇到是说得神神鬼鬼似的!
  下属赔笑:“这都是民间传闻,偶然做了些奇事,这民间的人也没什么世面,自然是都偏信了。小的啊也觉得是些无稽之谈,说大了。”
  “我到问问你们,你们怎么就找了她啊?”
  “这……这不是您说的,找个德高望重的,能说服人的……”
  县长瞪眼:“话是这么说?我那是叫你们随便找个德高望重,看上去那般的!装装样子,哪成想还真给我找这么一个神女?还不如叫她神婆呐!你听听外面,你听听!”
  县长指着外头气急败坏地骂道:“来了个神力无比的,这雨啊可不是手到擒来!这要是没有雨下来,你以为还能像之前那般想的糊弄过去?本曾想是大显神力的好机会,到不成是累坏了名声!到那时是找我还是找你们算这个账?”
  “这小的们也不曾多想,只是咱们找的路上,是这神女自个找了上来,还问咱们是不是从这来的,她便报上名,说能帮咱们,起先也怀疑过是不是骗子,但又想咱们这不是急,也不是真的求雨,能骗什么,就答应了,谁知就让她身边两个小娘子散播了出去呢!”
  县长更是狠狠:“看看你们,连人都没调查清楚底细,就敢带了过来!”
  “滚滚滚——!”
  下属不敢多说,连忙依了话两脚滚了。
  再说这人们都翘首以盼,等着这神女为他们带来甘霖,更是有人说若能解了这一时的难,从此后便拿供奉祖宗一般供奉她,求她长命百岁的。
  因这热切的心,仿佛人人都不觉得热了,一时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连见着太阳也不骂了。
  趁着还有劲使,刘哥这几日更是忙着走街蹿巷,不说是什么解暑的凉茶,而是他大老远的求来的关于神女喝茶的方子,吃了此茶,便能同神女一般抵御这热毒侵袭,一身清爽。
  刘哥一张嘴说得是天花乱坠,也不再怕被人戳穿,编了一通自个如何得了这消息,连夜赶往神女那,跪了一天一夜,神女被他赤诚冰心感动,叫了两名童娘子交了方子,还道不可与人流传,否则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话也歇了大片要打听方子的人,也让刘哥如了意,便再有人质疑或是询问,拿了这应誓的话,谁也不敢触了眉头。
  或是有挑衅,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刘哥眉头一挑,反道你们不过是妒忌罢了,偏只有我一人得了好处,你们不服,想着法来搞我,我坐得正行得正,都不在怕的!
  如此再没人敢说了。
  一时卖出的比先前多了不知几何,喜得合不拢嘴,多出来的部分便由他二人对半分了,虽喜银钱,可到底也是骗了人的,这凉茶方子不过是比平日多加了一味吃了清凉的草药,再加之冰镇,更是冰凉爽口,刘哥又有意说让人清爽凉快,这尝了直通脑门般的凉快,还不即刻就信了?
  阿雪拿着沉甸甸的钱直觉得烫手狠了,若真有道雷,必定先将他二人劈死了!
  刘哥摇头眨眼,道:“你这就不懂了,适当利用这浮躁,带动咱们这利处,只有好的,没有坏的,你去外头看看别处也是这般做的!”
  阿雪皱眉道:“可到底还是骗人了呀。”
  刘哥笑他天真,指了那什么祈雨的神女冷笑:“你难道真相信那什么神女,是什么山神抚养长大,天地万物的事都知道?我猜不过是住山里人家见了可怜收养她的,至于那些神乎其乎的事,小了的说探知生男生女,找寻失物,算命,大了的说什么起死回生,鬼神附体,预言,我听了倒觉得比我这事还要离奇,这哪件事是真能做到?还不是运气好,再这么传扬,自然就有名声了。若说骗人她比我骗了多了去了,我这不过是借了一借,有什么不行?”
  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至少于刘哥而言,都是骗子,谁又比谁高贵了去?况且这喝了凉快舒意又不骗人,如何要觉得自个是骗子?
  “你既不想,明儿就别和我一道来了!知道你胆小,不顶事,在家歇着罢!”
  刘哥不耐烦见他无所适从的怯弱模样,到显得自个像是什么恶人,做了千刀万剐的恶事!因此扔下重话,连句解释也不听了。
  想来这也是头次除了陆照阳,和别人生了别扭,更不知如何是好,一路沉默了许久,刘哥生气,平日将板车,锅碗等类皆放至他们家院中,将个小院子撑得满满当当,比人气还足,鲜活的一串车辙痕迹,印到心里,让了每日每晚都是抱了深深的期盼,从未是这般着魔的盼头。
  但刘哥带着板车径直回了自个家,院子里便空落下来,一瞬间那盼头全部一道挖走了,却还留着细细的丝连在皮肉上,这叫阿雪想破了脑袋,只想到了明日,一惊念方知明日却不能做什么了。
  这坐立不安的模样落至陆照阳眼中,便又是另一话了。
  一面是安慰他,一面心里却想原他也与亲近交好之人有了冲突了,竟隐隐有股喜悦。
  “刘林这事也简单,骗人的确不好,可从他那说起,虽说借了别人的名卖出自个的东西,从中讨得好处,但他一不谋财害命,他所卖的凉茶并未有害人的东西;二却如他所言,喝下去是有清爽之感,不过是用了谎话包圆了,叫人深信不疑,将这普通的凉茶抬高到神女所用之物的地位,争相引得人来追捧送上银钱,从道义上说来,确实入不了人的眼,唯利是图了。”
  “我就觉得骗人不大好。”阿雪说道,可这骗人倒还只是其一,仔细想来让他更难过的是与刘哥的争执,惹出的不快。
  凭心底说,刘哥将他当做兄弟好友,大事小事上但凡能帮得上的,绝不会左右四顾,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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