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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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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觉得骗人不大好。”阿雪说道,可这骗人倒还只是其一,仔细想来让他更难过的是与刘哥的争执,惹出的不快。
凭心底说,刘哥将他当做兄弟好友,大事小事上但凡能帮得上的,绝不会左右四顾,再者当时艰难处境,刘哥也未曾听旁人闲言风语一句话,便和别人一般将自个想得如乌禽黑不见底,近些说头次吆喝卖茶,也是刘哥出面维护了他。
种种桩桩算下来,又实是不应该,说出刘哥骗人的话来。
“刘哥会不会因了这便不拿我当朋友了?”
陆照阳说不出来,却因阿雪望着,只好顺着说了要听的好话:“刘林自不是那小气之人,说来你二人各有各的理,并怪不了谁,不若等了刘林冷静几天,再与他说说。”
阿雪闷头郁闷了会子,抬头问起陆照阳来,“以前,你也和谁犯了冲突吗?怎么和好的?”
陆照阳道:“我从前脾性比这还要差些,也只有些微人受得了我,况且我也不喜多结交谁,能在身边的都是经历长了,秉性透了,便是直言不讳说了什么刺耳的话,也能谅解些。”
如此一说便没什么用了,阿雪头次遇到这问题,连陆照阳都帮不了。
自是那番话说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朋友之间也是个人私底下贴身的事。认真来算阿雪与刘林也不过认识近一年,只一年又能了解什么?懂了什么?不然刘林这事一做,阿雪怎会觉得奇怪不适?万万比不及陆照阳与二三好友那从咿呀学语便打起的交情。
既有如此深厚的交情,自然不会贸贸然戳陆照阳不喜之处。
陆照阳重拎起了话头,却是说道这神女的事,早有消息出来便传到别的地方去了。
阿雪问他你觉得这神女如何?
“我倒是不信这的,却也不能说这些奇巧淫技都是假的,世间奇人颇多,不过是见到少,通天地识鬼神之能更是少了,况且自古来鬼神之说常能唬人,以此牟利,鱼目混珠者更是多如牛毛,高深者还能将人骗得家破人亡,这便是谋财害命,已是恶徒,所以我才说我不信这些,你要找到些真的,却是难极了。”
阿雪认真听完了,道:“刘哥说这神女其实是骗人的,不过是运道好,次次能骗过人,让人觉得神力高强,可我却觉得这人也不会次次如此撞了大运,总也有失手被识破的时候,我约莫想着兴许这神女真是有些本事也难说,指不定便是你方才说的,只因咱们没见过,见得少了,所以才觉得都是假的。”
陆照阳听了,觉得欣慰,将他搂至怀中:“这般说却是对的,刘林说得也不全对,你有自个的想法是好的。”
不想引来这番夸赞,心中郁结到减轻了些,阿雪埋头想到,也紧紧回抱住他。
一夜无话。
这刘哥真如所说,再也不来了,一时听不见那蒙亮清晨的敲门声,阿雪心里百转不是滋味。
又过了一日,早起送了陆照阳到村口,趁着雾朦晨光,惺忪尚未醒来,二人在村口话别了不少,才依依不舍回至家中。
正愁如何打发了这日的时光,阿钟便找了来,他们倒有许久未见了,碰在一道,阿雪自然答应陪他打发时间。
这日到很巧,往常玩的湖边到是多出两位未曾见过的小娘子,岁数约莫只在十三四上下,稚嫩面孔,正好奇地望着他们。
阿钟惊奇说道两位姐姐竟然长得一模一样,都分不出来了。
小娘子们笑出声,便报上姓名,略高些的是春阳,另一个是春雪,二人是姐妹,刚到这来,一听名字倒有一个与阿雪同字。
“昨夜到了这的,出来瞧瞧,却发现没什么好玩的。”说话的春雪活泼性子,见了阿钟十分欢喜,说喜欢小孩子,“你们玩什么?不若咱们一起玩,带了我们二人一块。”
阿钟说好啊。
才不过见了这点时候,阿钟也不觉得哪有不对,正是人来疯的年纪,觉得人越多越热闹,疯玩了好一阵子,也就小孩在这毒日下还有精力跑。
不料春雪摔在地上,痛得爬不起来,嚷着脚疼,哭着说要回家,找奶奶去。
阿雪问不如给大夫瞧瞧,看看伤得如何。
春雪说不,偏要回去,春阳也劝她还是瞧瞧好,但不知为何春雪嚎啕大哭,埋进春阳的怀里,春阳刚要说却见春雪一滴泪未掉,不过还是刚才硬挤出来的,还调皮地偷偷朝春阳眨眼。
春阳忙改口:“不若小郎君帮个忙,帮我一块把妹妹送回去,她实在任性,还是家去了好。”
阿雪未多想,说好,抚了春雪起来。
他们一路走,阿雪问家在哪,总说快了,再见是要出了村子了,阿雪不免生疑,再问了一遍,却还是说快了。
这次倒真是快了,他们所说的家原是一座破庙,屋顶漏洞,白日是太阳,晚间是月亮,任它们行走其间,又在交替中毫无留恋离去,这里是留不住任何东西的,再是珍贵的也留不住。
阿雪还打量着这破庙,瞎想别是又被骗了,春雪却脱开手快乐地叫了声奶奶,竟飞奔入内,阿雪见得是目瞪口呆,问:“她没受伤?”
春阳略红了脸,春雪又从里头跑进来,拉着阿雪要他进来:“你快来,奶奶就等着你了!”
“等我做什么?我也不认识呀!”阿雪被拉着入内,说完话便见破庙破团坐着一名老妇,正如别人嘀咕,老妇目盲,眼上敷着一层白膜,分明见不到眼瞳,却又一道锐利硕目望过来。
老妇兀自说道你过来。
虽是命令,却不叫人嫌恶,春雪说你去呀。阿雪慢慢走至老妇面前,老妇也不开口,他也不知该如何,便结巴问道:“您是神女吗?”
此话惹笑了三人,阿雪有些无所适从,绕绕袖子,抿唇眨眼。
老妇伸手让他过来坐下,他便坐了。
他坐下后,老妇仍旧不说话,只拿了白膜的眼紧紧盯着,阿雪也不知老妇到底能不能视物,只略动一下,老妇便喝道别动!
阿雪即刻僵住身,连眼都不敢眨。
老妇张口:“好了。”
阿雪背后冷汗直冒,也不知什么好了,又见老妇摸索着从怀里拿出一条坠子,坠子甚至不是玉的,只是普通木雕的,做成了小巧玲珑状的蝉,“你这日夜贴身带着,可保你一生平安。”
他稀里糊涂收下,转瞬间春阳春雪已帮他带上,阿雪想问何故,老妇却闭上了眼,不再说了。
春雪送他走,临走前道:“方才真是对不住,因奶奶说了无论如何要把你带来,咱们便在湖边等着你,用了这法子带你来!你这坠子可千万别摘了,我奶奶说的话没有一次不是应验的,你可别那我们当成骗子。”
阿雪转转蝉,问:“那又是为何要带了我来着?这湖边也是今日兴起才去的,你们又是如何……”
春雪笑笑不语,却只说是某处见到的,告诉她们在湖边等你。
阿雪不得其解,一路回了家去。
说起春阳,被春雪假装受伤吓了一跳,真以为脚崴了。
正说着话,这县长的人便到了破庙,原是神女一行人不知不觉到了镇上,又捡了一座破庙住下,叫人一顿好寻。
如今人找着了,连忙请了她们往贵府住下,不想神女一行人说这破庙住得舒服,日月相伴,鸟虫细语,不愿动。
县长气得够呛,他是给脸,应着礼才来的,却不想不给面子,因此道既然神女说什么咱们便听什么。说完又说祈雨的事来,已算了日子,正好后日是个好日子,还请神女到时出力,完了这桩大事。
本以为神女欣然同意,不料却说要换个日子,后日不能祈雨,问她为何,却又不说。
县长冒着火,心道这可别是请来的是个祖宗!想着不若再重找个顶替了,这里的人又没见过神女如何模样。
“你可别想着找人替了我,说来也巧,来的路上却是碰上几些人了,我这目盲再是好认,便是我不说也有人见过我的真面目了。”
县长咬牙问道:“那你待如何?你这既不能祈雨,还不如趁早滚蛋——!省得费了时间!”
老妇无视这话,只问:“近日可有贵客从远方来?”
“哪有贵客!你个老婆妇别扯别的,净说些没用的!”
“我等贵客来。”
“贵客?你别是脑子坏了,我这又不是什么宝贝地,哪有什么贵客,也就都城来的邹家一份贵客,早来了久了,你还等?”
“不是邹。”老妇摇头。
“那你倒说说,从哪边来的贵客啊!”
“北边。”
“呵——北边,难不成你还说是从都城来的?可别好笑了!”
“若是猜中了呢?”
县长冷笑:“我知道你,你是想拖延时间,既如此我也不同你废话,这祈雨也不劳您这费力!”
说完便带了人乌泱泱退出,路上吩咐再找个像这样子的,差不多便可,再装扮装扮便成了。
“哼!便是看到了又是如何?我说是假冒的难道还能听她的?我看她到是说得有几分对!”
县长对老妇的户不以为然,上上下下都不以为然,到真找了位与老妇体型相像的,便指她顶替上去,若不愿拿了钱后就愿意了。
祈雨推后了两天,正是腾出空寻个能顶替的,如今人找到了,便着手准备祈雨事宜。
不料真如老妇所言,第三日便有远方贵客到,下属急急忙忙冲进来,从老远奔了回来,活像见了鬼,拉了县长就要往外走,大叫:“长公主来了!”
“什么!你说哪位?长公主?”县长笑道,这长公主娇身体贵,不在都城待着,到这来做什么。
“您还笑!我说得是真的!还能哪位?就咱们本朝,唯一的长公主,您还问是哪位!阳城长公主的车队就在城外!”
“诶哟——诶哟——”县长一听阳城二字捂住心口,喘不上气,“那老婆妇!怎么是这煞神来了这!咱们这到底有什么偏跑过来!”
“您老快说说如何!咱们再不去迎,必定会被问罪的!”
“迎!给我迎!让那些闲杂人都给我赶了!你们都去!都快去!还有——找到那个老婆妇,就说思来许久,想是先前冒犯了,还请她大人大量,不要计较,说些好话即刻请了人来!”
(神女:我料事如神!跟我斗!叫你吓尿!
奶奶再老还是少女!叫她神女!)
☆、63
县长整整衣冠,许久未穿的官服已有些小了,捏得是他那休养生息往大了长的肚子是时刻得小心呼吸了,更何况这煞神已来,真怕一时脾气上来,将他的肉片片剐了,尤其是他油水汪足的肚子,若是第一刀,定是从这下手,诶哟哟——指不定这祖宗还命人将自个绑了,要他看着肚子的肉一片片歇下来,着了人一刀一片时,片片都要送到这县长面前,让他过过目,好好认识认识,别活了大半辈子,却连自个肚子长什么样都不知。
县长想了,更是抖落如珠大汗,捧着肚子恨不得从某处钻了进去,谁也找不到。
不想他不来找煞神,煞神却是派人来找了他。
长公主婢子名唤玉然的,云端美人,却浸着难以言说的阴刻,小小年纪竟像是在烟尘市井中摸打滚爬了半辈子营生,才听一句笑着殿下请您滚进来,县长便如被一铁刮子抵在眼睛上。
他弯着腰赔笑,正要抬步,玉然却跨步拦住他,好笑道:“您错了,殿下是叫您滚进来,你这是走进来了,若您听不懂,再问婢子一声也是可,怎么如此擅自动了?莫不是婢子做了什么,惹了不快,寻思着——”
县长连忙打断此话,忙低头道:“哪里哪里,这是小的一时没听明白,哪敢劳烦您呢。”
他笑了又笑,脸部肌肉弹动,真是铁刮子刮了脸肉不留情的痛楚。
说来好笑,如他这般大腹便便者,还穿了不合身的衣裳,这要让他一路滚进去,可该如何是好?
若是做不成,岂不还是落得个被刮成片片的下场?
玉然早已打起帐帘,侧身似笑非笑,县长再是一声笑,抬手要褪去头上管帽,不想玉然惊讶万分:“诶哟,您就这般见殿下?”
县长半停了手,一时涨红了脸,看上去就跟个被扒了皮的猪一般,玉然捂嘴笑,“您还是快进去罢。”
再是拖延不得,今儿他便是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一路滚着方能见到阳城长公主。
他滚动如肉球,笨拙不堪,一滚一喘,还要顾着头不乱,衣不裂,只滚了两下便粗气滚汗,好容易艰难滚至阳城长公主脚边,又诚惶诚恐往后跪着,慌乱抚帽请罪。
阳城其人如花如柳,如阳如雾,如箭如刻,一个小娘子却能将成年男子吓怕至此。
她摆弄着一方绢帕,嫌针脚不够细,随手一摆,玉然便恭敬送上了物什,阳城仔细拆起针线,却是头也不抬懒懒开口:“想是本宫来了,是要给我看个笑话?去岁宫里到是来了位跟你差不多一般的胖子,在这悬空的一根绳上翻跟头,那景象连母后都看了惊奇不已,留了那胖子好几日,日日演这悬空翻跟头,我瞧着到是和你相配,左右政绩也无,不若学了那胖子,也做个杂耍的艺人,兴许还能赶着在母后面前现个眼,从此平步青云了。”
说至连那些婢子都笑了,玉然捂嘴笑道:“娘子,婢子见了倒觉得有处地方不太像呢!”
“哦?”阳城抬头,略颤动了眼睛复又低头,仍旧做着手中的活,道:“本宫记起来了,是有一处不像的,却是你这肚子,比这怀孕的女郎还要大,可你是男儿,真是奇事,想是都城待得久了,孤陋寡闻了,不知世上还有你这样的人,今日大开眼界,吾心甚乐啊。”
县长献媚作笑,“这指不定也是下官的造化呢!若能在太后面前博个眼,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倒是嘴甜,挺会讨人欢喜的,就像那个——”
她一时说不上来,玉然接了话提醒道:“殿下忘了?咱们宫里养的那畜生。”
“是了,一只花衣大鸟,颜色鲜亮极了,我说一句它也说一句,惯会讨好人的。我每常叹道宫里那些衣裳颜色不够打眼,不像那畜生,比我还艳,可惜不能剥了皮,便只好让它学说话逗乐了。”
县长讪讪一笑,连说是是是。
阳城却不开口了,一时四下静谧,更别提县长跪到这时,腿以酸软,论起平常来,这一年都不知能弯下一次膝盖,也不知是否便在这刻等着的。
无人叫他,他也不敢起了,若是跪得酸痛晃晃身偷偷松泛,那玉然眼尖如针,故意咳嗽几声,吓得他更是不敢动。
县长实在撑不住,偷偷抬头望了一眼阳城,小意试探问:“殿下一路风尘疲乏,下官已命了人准备了下榻之处,还请殿下与随行的各位不要嫌弃,随下官进城。”
“我才来这些时候,便都备齐了?”阳城哼笑,展开绢帕,此时玉然探身上前微矮了身道:“殿下,这针线颜色还是用去年的旧线为好,这新线刚染出来,颜色太浮,怕是用在郎主身上不大合适。”
阳城点头,“确实如此,便依你罢。”
玉然捧上紫木盒子,阳城挑拣许久,不是嫌这颜色素了便是觉得配不上,一怒便叫玉然将这些线都扔了。
县长瞟了一眼,登时心疼不已,那盒子里任意选了一根出来,也不知这一两金能不能买上这么一厘,这长公主却还嫌素,宫里的宝贝说扔便扔了!
一阵牙疼似的惋惜,也不知是扔到哪,能不能也叫他沾沾光,偷偷带了回去,也看看宫里的宝贝是个什么样。
正想着,阳城便问他叫他猜猜到这来的原因。
这下又慌了,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这长公主为何来这,总不会是中了邪,突发奇想便来了罢?
“下官实在蠢笨,哪里猜得出殿下您的事呢,还请您的示下,为下官解惑。”
“不过是路上道听途说,说来也巧,偏让本宫听见什么神女,心下便有些好奇,你说一个什么名堂都没有的老妇却是人人口中神的女儿,救苦救难的菩萨,我听了倒觉得好笑,何时也叫这般人出风头了?因此听到你折子上不成,便想出这个法子,亲派了人请她祈雨,解了这危难,想是她真有什么本事,越了母后皇兄去,你们人人都爱戴敬重的?”
“这……这!”县长一听赶紧明志,“殿下您这是误会了!是近日这些村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说不下雨还死了人,要讨个说法,可下官这又管不了老天爷,哪里知道这是怎么了!便只好出此下策,暂且堵住他们的嘴,万没有别的心思啊——!”
他伏地磕头,又指着天发誓,若有二心便天打雷劈!
阳城被吵得头疼,叫他滚边去,县长即刻滚到角落里不敢出声。
“本宫听闻邹家也在这,也是许久未见,正挂念他家,就不劳烦你和你的那些人了,至于那神女祈雨,也是大事马虎不得,一则见识见识这神女神通力,可是真的,若是假的,诓骗了本朝子民,扰乱民心,我可要依律处置;二则我既为本朝公主,既然有干旱之势,也该尽点绵泽之力,一个是神的女儿,一个公主,上天也该看着面子降下雨,你说是也不是?”
“是,是。”
县长猛擦汗。
这时外头来人说是邹家娘子及其仆从现候在外头,等长公主示下。
阳城抬手,传话进来。
原是车队行至城门外,便派了人先行入城带了长公主令牌,通知邹家速速迎长公主入城。不想邹家还未来,县长也得了消息,来得还快些。
既等来了人,阳城起身,以她为首,玉然与其他几位婢子随行,后有小丫头,或捧壶、捧杯、捧帕子、捧瓜。
真娘已等候在外,阳城亲密携了她手道:“许久不见了,十分念想,说来这也山清水秀的,如何倒还憔悴了?你兄长倒也舍得,自个不来偏叫了你来。”
真娘垂眉回道:“许是天热,身子有些不适。兄长几日前便游玩去了,还没回家,家中便交与我来照料。”
“你兄长还是这般,也该是时候找个贵家娘子娶了,好好管管。”
真娘道:“兄长顽劣,哪里能让他去糟蹋人呢。”
一行人来至车架前,阳城却不上车,相反夺了随从的马翻身而上,“马车里坐闷了,正巧入城,看看这景色。”
话毕疾奔而去,身后人尚未来得及反应,一个个吃着灰土,模样狼狈地跑在后头。
早先因放了话,街上空无一人,又有人县衙的人把守,男女老少只听是阳城长公主来,便想着能一睹风采,也见识见识这天家的女儿是何种模样,若能学得一两样皮毛,可不就比常人平白高出一截?
因此哪怕无法出门,也挤挤挨挨从窗缝,门后,一张张眼睛不舍得眨一下,不料这娇娘子不在车里,却骑着骄壮健马,像一阵风似的过了。
众人面面相觑,只见后头乌泱泱拼命追赶着阳城长公主,分明有骑着马的随从,却不敢超出一点半点。
一阵余尘许久才散,众人一睹芳姿的愿望落了空,别说是片衣角,到有种不过是被蚊子一下叮咬,瞬乎大梦醒来,黄粱一觉,犹有不绝。
自欺欺人便是这般由来,哪怕衣角未见,也能说出这漂亮的衣裳绣了好看的花,裙上绣了比翼的飞鸟,策马而过时是一阵冷香,冷香是添了几味也都说了出来。
却又被说咱们连个人影都没望清,就一骑而去了,偏你眼睛尖,往了个全?骂道献媚,睁眼瞎!
这一通骂完了,可回至了家中,嘀咕起来,耐不住想兴许是真有一些对的也未可知,毕竟自个是真没看到,也不能说别的人未看见。安慰了一阵,哪怕面上仍是些多不屑,凭一副“看你能说至什么去!”作着唯我清醒的模样,但那话可却实打实地记在心里,只待阳城长公主走了攒钱依样做起来。
这边县长松了一口气,车队人马好似将他忘了一般,他到庆幸,若再待那么一刻还不知又是什么刁难。
下属见这车马中并未见到他的影子,唬得以为这阳城长公主气不顺,一刀将县长砍了,忙带了人出去找,正好碰见。
“快!带我去神女那!”县长手一挥,急冲冲道,下属扶着他,见他一步一喘气,斗汗直落,忙劝:“找着了,您这累得,还是赶紧回府歇歇罢!”
“少废话!快带了我去!”
没法,只好带了他往原先那处破庙去,路上几番歇气,下属打了水,县长头一埋,大口几下水,呼呼喘着。
至了破庙,神女仍静静坐在破团上,一动不动。
县长理理冠发,缓步走进去,与前次不同,露出极为恭敬地笑来。
神女只问他贵客是否来了?
县长忙点头道:“是啊是啊!”
虽说是个煞神,但其身份尊贵,可不是从远方来的贵客?
县长心中啧啧称奇,初初还不信这些,以为是骗子,不想还真被说中了,试问她便是再特殊,长公主此等尊贵一流身份可是她这般普通平民见得到的?因此啊,这里头说不定就是她那神力推算出来的。
一想这长公主虽说了若发现是骗子,绝不姑息,但这神女可是货真价实的,外头那些骗子神棍如何与她相提并论?这心到底是安了,断定这祈雨一事必是成功无疑了。
县长急切切地笑笑,搓着双手,恭敬地跪坐在神女面前,问:“神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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