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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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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次刺激吧,这件事目前来说还是逃避比较多,我跟基友谈论这个剧情的时候,我说蛋哥理智冷漠过头,她说蛋哥有点渣,总结下来其实他们的爱情并不是太健康,很典型,也比一般的关系要薄弱,不如说阿雪的某一面其实并不让蛋哥喜欢,作一下思考,如果是以前的蛋哥,我可以毫不避讳地说蛋哥根本不会看上他,但现在的阿雪他还有机会去追回蛋哥不是吗~
PS:雪妹之所以这么丧气了,原因是那个一直在故意骂的人,病中的人心思也很脆弱,尤其是阿雪心事很容易变重的那种,不断地给他强加了心理暗示,导致了这么一件事

  ☆、74

  他被卖掉的那个时候,家里吃不上饭,太贫苦了,常哭,常叹气,夫妻窘迫地望着揭不开锅的厨房,回头望着因饥饿而期待的阿雪,不见容颜的阿雪娘亲说吃什么呢,有你了便没饭吃了。
  说着这话的娘亲,还是给了阿雪一个冷掉的馒头,他藏在枕头下,晚上睡了他就偷拿了出来,一点一点掰开来吃,老鼠也被引过来,被咬过的馒头叫娘亲发现,便被罚了。
  吃饭并非一件很叫人高兴的事。
  他想啊——还在家的时候是今天吃什么,卖掉后是能吃什么不至于吃错。
  长大了,被抛弃了,他才开始知道怎么吃饭,不是被看做讨债来的,多了他就少了一份口粮的扫把星,也不是战战兢兢地吃清净的东西,就算是冷掉的饭,粗糙的菜,那些日子里多数吃得并不算多好,多精致,他的身边总有陆照阳,能叫人依靠的身影。
  头次吃坏了牙,被陆照阳收走了甜牙的糕点,他可以吃不下,因此撒娇说不要吃了,有时陆照阳睁只眼闭只眼替他吃了,有时却又很叫人害怕,他不敢不从,望着陆照阳肃立的神色,渐渐能吃得多了。
  他吃的干净的碗,但凡是吃了多一点,陆照阳都记得,此时眉宇间充满柔色。
  阿雪真真刻刻地想明白了,陆照阳并非虚伪的人,他所做的一切出于真心,出于世间最不可欺的真情,有着宽容的胸襟,苦日子过了便过了,只要他们皆好好的,阿雪不会病了,痛了,会好好地吃饭了,别的是胆小了或常常哭还是离不得半刻的人,陆照阳皆不在意,因这些比起来,阿雪的确是很稀薄脆弱的生命,那重要的便是将这微光之火一直捧下去。
  至少直到临走那一刻,陆照阳从未动过别的念头,一如曾梦里质问的话,我们要在一起。
  第一次在一起——陆照阳沉默地妥协,吻上颤颤巍巍的唇,于是变作秘而不宣的关系,是许多话本传说旖旎、好奇、不齿中的一员。
  阿雪哭哭笑笑,陆照阳离开后,他有几天醒了便是在哭,哭得眼睛都快瞎了,每哭一次他便厌恶一次,他自怨自艾久了,便成了瞎子,他在意着门口那一日一日的谩骂,他虚弱地陷入自妄的境地,因此才瞧不见,听不见陆照阳的殷切期盼。
  他盼着好,盼着眼底始终藏着闪烁粼光重现天日。
  但阿雪给的是整日无神飘摇的灵魂,他的视线离开了陆照阳的眼里,开始专注混杂的梦,门外咒骂声。
  他更在意这些,在乎得比他的生命还要重,像是自尊,像是脸面,好像有一天那些声音消失了,他便有了尊严,才能一直留在陆照阳身边。
  一叶障目,自作自受。
  他哭得腹痛,这时陆照阳温暖的手会给他揉揉,亲亲软绵绵的肉。
  他掐住这块肚皮上的肉,埋首于这样的自虐自轻,在上面留下一块淤血,掐出一道黏腻的汗,他虚脱,也没人来,因人们皆有自个的事,要做的,要去做的,以至于并不曾注意到这间屋子里许久没有动静了。
  兴许有天注意到了,打听了,说上一句可怜。
  指责陆照阳怎么能够抛下孱弱的阿雪,他们不是兄弟吗?
  他们曾是亲密的,十分亲密的,捂也要捂在一起的人。
  陆照阳走的那日,常骂的那人也不骂了,兴许骂久了,也不过是这样一回事,并不他继续出力。
  阿雪得以喘息几天,念陆照阳的名字,描绘陆照阳的脸,想贴在一起的体温,如何升高,变得汗津津,湿黏黏;出汗的腿根间化作细密的吻,出来一片水。
  他思念着陆照阳,将自个弄得狼狈,或是掐,或是粗鲁地弄,好像最后一点命也要死在自个手上了。
  晚间,他会拽着那包银子,竟也想到吞金死的人,一瞬浑身一段冷汗下来,清醒过来往脸上扇了一巴掌。
  白日,哪边死了人,臭了几天,被人发现连着被子裹着黄水,家家户户探着脑袋,捂着鼻子,人活着至少还有个人样,死了腐臭了便真的与肉没什么区别了,凭着生前是如花似玉还是艳冠京华。
  阿雪惊醒,梦见吞了金死了,好几日才被人发现,也是被裹着被子,身上脏兮兮地留着黄水,还有虫子啃咬,他的肉烂了,鞋子也穿不了,清理他的时候人人捂住鼻子,说赶紧弄走罢!
  他突然惧怕,猛地伸出手打量,苍白的肌肤,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并非生在骨头上,更像是挂在上面。
  阿雪捏了几下,无论多大的力,手上的肉仍旧苍白得很,恍然,是他太想陆照阳了,看岔了,以为人回来了,说不去了,他趴在陆照阳怀里使劲哭,他又自个哭了一次,因为立马就晓得是瞎想的,陆照阳早已不知走了多远了。
  去找他罢——
  起先他害怕,想了无数,像纷乱的鸟雀,想陆照阳已经不要他了,是不喜欢见到他的,但后来阿雪想不见他也没关系,他能偷偷地躲在暗处,找到陆照阳了,他便在身后,小心不让瞧见,这般陆照阳也没理由赶他走了。
  想到这,阿雪拖着身下地,从这刻起病好了,他擦洗了身子,去打听外面的消息,陌生人多可怕,可从他们的口中能得知陆照阳`具体去哪了。
  他又和人借了线,戳肿了十根指头,给衣裳缝补上每个暗袋,将钱放好,还有一个布包,是他厚着脸皮叫人教的。
  阿雪忐忑地问,那人是好人,愿意教他,知道了他要去很远的地方,担忧地说:“依你的样子,还是别去了,那太远了,外头还乱,我们这虽然也来了许多人,但好歹能有口饭,安稳,你不若安心等你兄长回来罢。”
  阿雪摇头,那人便不再说了,他好心教阿雪做易保存,又能填饱肚子的饼,将自个做的也一并送给了阿雪,“好运罢,若能寻到你兄长便好了。”
  他笑起来,腼腆地玩着手指,那人说你笑起来多好呀,前几日有见过你,面色白得不像话,你兄长想必离开你,也十分惦念记挂的。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你是他弟弟,难道还有外人记挂?
  阿雪小声说谢谢。
  过不久,阿雪便离开了。
  他带了包裹,吃的,还有一个小水袋,饼子被分成好几块,一张能吃好久,若能省着,指不定到了那还有一点能吃。
  钱是要留着的,到了那边找个小屋子租下,不需要多大,能有张床便好,有扇窗能让他看到外边,会不会能瞧见远处的军营呢?
  兵士训练的口号,其中便夹着陆照阳的声音。
  阿雪做梦在梦里笑了。
  梦里什么都有,醒来后便觉得冷,头顶一个荒凉月陪着,晚上他躲在树下,或者没人的地方,偶尔好的有破庙,破屋子,只要一个角落,蜷成一团,胸口压着包裹,不能让人瞧见。
  白日他走到中午,吃点水,吃点饼,路上萧瑟,他一个人孤独,后来遇见人才发觉好久没说出一句话了。
  他给了一个孩子一小块饼,孩子茫然地坐在死去的阿娘身旁,没有阿爹,阿雪不晓得怎么办,那孩子接过饼,吃着吃着便大声哭起来。
  他带了一会孩子,后来孩子阿爹来了,麻木着脸,阿雪退到一旁去,看着一张干陋的草席裹了那阿娘走了,小孩坠在身后,那哭声一直留在阿雪耳里,便有些吃不下了。
  有天下雨,还下雪,阿雪躲在背风的石头下,哈手缩脚,一会发起了呆,雨停了,只剩下越来越厚的雪,从一片到无数片,许多声音包裹在雪花里深埋在地下,不晓得消融后还在不在,翅膀有没有冻坏。
  此刻白茫茫一片干净大地。
  他有时乘上一辆车,要好几十文钱,起初舍不得,但脚走出了血,生了冻疮,他急着赶路,咬牙花了钱,却只有一个村子的距离。
  有天他困得起不来,哭着拧着手,打红脸才清醒过来,便又上路了。
  后来越来越冷,吃得越来越少,饼子硬得像块石头,他在嚼石头,粗糙地咽下去,渴了没有水,就拿地上的积雪和了咽肚。
  阿雪每天都要哭一次,不知道为了什么哭,太远了,看不到头,永远都是白茫的,后来哭一次,心口偶然会泛酸,要好久才能好,他记下心口难受,慢慢强迫自个不能哭,哭了便拧手,长久下来手背一块淤青久消不下。
  老天爷可怜他,没让他死在路上,像他这般的人死在茫茫雪天冰地,只有来年过了春,才能见到可怜的冻僵的尸体。
  可阿雪熬了下来,既拿不了命,便用别的作交换,肿胀的手脚,干涸的双眼,引以为傲的雪白肌肤翻着死尸才有的僵白。
  他走了一个冬天,过掉了年,别处静待着春雨与春雷,这处还是茫茫雪原,冰雪封天。
  进城前,他换了新衣裳,但是水潭里倒映的他变丑了,过一会他假装看不见枯涩的头发,原样理了上去。
  守卫打量着阿雪,他穿着干净衣裳,却被看见破掉的鞋,守卫轻蔑地瞥了一眼,阿雪突地像火烧似的捏着衣角,意图藏起那红紫的脚趾,随后那守卫皱着眉才挥手,让他进去。
  阿雪走在边沿,一路打听军营,他急切想要确认,有好些人奇怪地看他,便走了,问了好多人才有一个愿意说,让他离得远些,否则会被当做细作。
  阿雪说晓得的,走了好远才见到,他止步,不再上前,望了会,听了会,突然低下头,心口开始泛酸了,一摸脸才晓得是哭了。
  不知怎么,就在方才,明明还不是很近,阿雪却觉得露怯了,抠着起皮的手,心想这样犯了错,伤了陆照阳的自个怎么还有脸去见他呢?
  (写得不好……拧巴,我到底在写什么歪魔邪道的心理活动QAQ)

  ☆、75

  金铃儿注意阿雪许久了,心想哪来的小可怜,果见她眼中的可怜人从一家店铺中走出来又被别的赶走,只一眼就瞧明白了,洗得发白的衣裳,那破洞的鞋,十足像个小叫花子。
  他还低着眉,紧紧抓着个小布包,一会坐在了一处墙角,金铃儿看了会热闹,并不上前,说到可怜,世间可怜人多得是,偏是他们这也有不少苦难人,谁不为了挣得一份家业而整日操劳呢?
  但可巧,阿雪抬头望向了金铃儿,不知让金铃儿哪里在意了,心思一转,拿了张饼给阿雪,阿雪摇头,但说谢谢。
  金铃儿挑眉便问:“小乞丐,你都快饿死了,白给你吃的不收钱,你为何不要?”
  阿雪困窘地捏捏手指,说有钱。
  金铃儿撇眼见他红肿的疮块,暗哼一声,“你既然有钱,怎么不去找家客栈住下,也比你这般被人赶来赶去要好。”
  “我不能花,这钱要留着……”
  “留着?”
  金铃儿来了兴趣,蹲下‘身,凑近了问:“你要留着,要给谁?难不成你还想着用这些钱讨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她靠得极近,金铃儿又是个雪肤褐发的胡人,眼睛大,鼻子挺,嘴唇厚厚的,阿雪从未给见过这样的,因此缩着眼不敢多瞧。
  金铃儿见他身上一股娇弱气,不像个儿郎,也比不得女儿,说不上有什么好,可偏叫她感兴趣,这阿雪身上一股子外来人的味道,要知能走到这的人无不各个是身强体壮的,要说似这阿雪一般,多半折损在了路上,来年雪化了兴许能找到尸体。
  他越是躲,金铃儿便越是想逗他,连着说了好几声可怜,就跟没人要的猴子一般,不知哪天就死在了某处,金铃儿问他就你一个人?到这来做什么?你可有落脚的地方?你说你有银子,有多少银子啊?
  她问了一叠话,阿雪都以摇头作答,金铃儿笑极了,说你还挺有些警戒心的。
  倒也显得不急,一想自家酒铺还缺了个喂马的马倌,不若权当行个好事,成全了这小可怜,“我今儿心情好,你合了我眼缘,正好我缺个伙计,暂且留你,你也有了落脚地,还不快感谢我?”
  阿雪似信似疑,下一刻却是抱紧了手臂,将小布包环得更紧了些。
  金铃儿道:“怎么?你还不信我?就你手里这些钱,我还不稀罕呢!你若不来便算了。我金铃儿叫一声要个伙计,人人抢着争着要来,谁不知道到我这的好处呢?我见你碰壁了许多次,不是我劝你,这外头坏人多,如你这般的人生地不熟,不说能不能找到这桩好事,便是有也被别的人抢去了。难啊——”
  金铃儿让他看看这四周,各色种人,鱼龙混杂,说便钻着拐你们这帮外乡人,说着抬起阿雪的脸,评价一通:眼睛不大,鼻子不挺,嘴小,模样罢也还说得过去,倒也能卖得出去。
  阿雪立马撇开她的手,盯着,舔着干裂的唇问:“你做什么……”
  金铃儿满脸不屑,掐腰道:“我做什么?只是告诉你等我走了,你再在这待着,不管你来要做什么事,可也别想着了,那些人早就盯着你了,你这小叫花子倒还怀疑我来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金铃儿何许人,夫君是谁,别的人倒还可疑,可我却不能。”
  阿雪再次舔了舔嘴:“你夫君?”
  金铃儿挺着胸`脯,道:“我夫君可是此地营地百夫长,你说呢?”
  “你说你夫君是这的营里的人?”阿雪眼睛一亮,忙问。
  金铃儿心想难道他来是为了营里的人?
  她面上仍旧倨傲地点头,似不情愿地从喉咙逸出一声嗯,眼神却留在阿雪身上,暗笑亏自个还觉得他警惕些,不料却在这露了马脚。
  她一挥手装作不耐烦,道:“诶呀,说这话天就要暗了,也不跟你纠缠了,你既不愿意到我那去帮忙,那便算了罢,我走了。愿着明日还能在这见到你。”
  金铃儿转身便走,想是真没了兴趣,路上还有人与她说笑打招呼,一条路走走停停,竟也花了一会,再一瞬往一处巷子躲去,这悄悄跟在后头的阿雪一见人没了,又是人来人往的水龙,当下慌了神,这金铃儿躲在墙后探头看他,更觉得可怜了,当下也不逗他了,生怕人被吓跑了。
  眼见金铃儿又从哪边冒了出来,便站在面前,阿雪先是松了口气,又一下突地涨红脸,想必自个早就漏了馅了。
  金铃儿好心叫他跟着,原是她心眼坏,饶了路,又原路返回回了铺子。
  到了门口,这阿雪还踌躇许多,被金铃儿一把拽了进来,这一落了底盘,金铃儿招手,就要剥了阿雪衣裳,说道这一身狼狈的,早见不顺眼了,你这头也要洗,看看你这些伤啊冻疮还要上药。
  阿雪挡了上头金铃儿就脱他下头,再是顾了下头,金铃儿一把撸下一件衣裳下来,臊得阿雪眼泪晃,谁料这金铃儿一个女儿身,气力竟这般大,又欺负阿雪体弱,跋山涉水老远了来,早没了力,还不是一条砧板上的鱼,任她宰割?
  金铃儿闷着笑,不脱了,道:“谁要看你光身子,有这空还不如等我夫君家来晚上在房里看呢!”
  这一生猛的话,阿雪耳尖都颤颤。
  被赶去洗了澡,阿雪不敢多长久,快速打了胰子,搓了头,很快便爬了出来,头也未擦,尽想着不在身旁的包裹。
  到这会他还是不信金铃儿。
  金铃儿也不急,她正经生意人,平生从未干过偷鸡摸狗之事,日子久了,瞧得出这小叫花子未怎么跌过跤,尝过人情冷暖,道行还不够。
  她想到底年轻,便是要寻人,也该想想这后果值不值得,不想这小傻子似的福大命大,闯到这来,也不知到底是来寻谁,这万一有一人早死在了半路,那可如何?想想也是不合算的一桩买卖。
  阿雪却不这般想,但到底还是傻的,一厢情愿,见金铃儿在他洗完了澡到未再做些奇怪的事,暂时给他安排了一间房,和铺子里另一位打下手的伙计住一块,还好心给了膏药,涂那些冻疮与伤口,还有瓶脂膏带着香气,给他擦脸,这北地风烈,甭管是郎君还是女郎,若不涂保准几天,脸便皴了。
  第二日睡了一觉起来,那伙计便带着他如何给旅客带来的马儿喂食添水。
  金铃儿酿得一手好酒,烈性大,正适合这北地的粗劣风光,更有一肚子下去,晃着脑袋热着面颊的后劲,熬了过去后余下变作白雪消凉之感,因此这酒还有个雅称,说叫白雪酒。
  每日都有许多人来这吃酒,烘着堂上煮酒的热气,一待便再不肯走的,若有人掀了帘子,叫外头的风跑进来可是要被骂个狗血淋头,这被骂的人也不生气,作着歉意灰溜溜地寻了处位端坐下来,扬声便喊要壶酒。
  一来二去,这几年下来,南来北往的人每到这定要到铺子里吃上一杯,才不枉此行。
  人多了,这来往的马也多了,要人顾着,将这些马儿伺候好了,吃饱了,也有劲驮物带人。
  这马儿照顾得好,自然使更多的人愿意来了。
  金铃儿几日下来皆注意着阿雪,手脚不算多麻利,却从不偷懒耍滑,伙计教他,阿雪便睁着一双黑眼睛认真瞧着,他性子还柔顺,多数马儿不排斥他,也算相得益彰,没惹出什么麻烦来。
  只有一件,性子太过柔顺,似又放着心事,时常忙完了片刻,便见他望着一处做起呆来,有几次来往之人来了几些营里的兵士,因是都与金铃儿熟了,没大没小的,都叫他们自便,这会便注意到阿雪闪烁着眼,偷偷望向这,一会挪开了,没找到人,又是郁郁闷闷的模样。
  金铃儿问伙计,伙计心头宽,只说阿雪似乎睡不好,一次起夜,倒是很晚了,却发现阿雪睁着眼,见他醒了,忙擦了眼睛,解释道是有点冷。
  伙计疑惑,屋子里暖,哪里冷了?金铃儿这点从不亏待他们。
  金铃儿心中有了数,想必应当是至今没见到要找的人,夜里偷偷哭了也是有的。想了他也乖巧,不帮他说不过去。
  一日歇了活,金铃儿便让阿雪过来,阿雪比前些日子戒备心淡了,也不躲闪着了。
  金铃儿不与他绕圈子,道:“明儿我夫君得空,能在家待个两日,我见你也是急着寻人的,不如明儿你说了名字,问问我夫君,看他知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你到别忙着推脱,我只实话跟你说,这一路的新兵并不原样来的,有些受不了这路途,半路便做了逃兵,有些身体不行,熬不过这艰险,死在半路也多得去,你要寻得人倒还真不知活到这了没有。”
  阿雪认真道:“我兄长一定在这。”
  “哦——原是你兄长,那到见你模样倒像是害了相思病一般。”
  金铃儿调笑,阿雪紧抿着嘴,再不说话了,白了一张脸,生怕再说漏了什么,叫金铃儿察觉到曾日的关系,让陆照阳不好做人。
  她再循循善诱:“我倒问你一句了,可是不可你到点个头!又不是让你直接去认人,私底下打听,也好叫你放心不是?”
  金铃儿一拍他肩,不等他决定,便替他说了:“好了,你说谎可骗不得我,就这般说定了,明儿保管给你打听到你兄长,定让你知道吃得住得好不好,有没有缺了哪里,归到哪位的手下头!”
  阿雪一阵臊红。
  第二日,金铃儿的夫君便回来了。
  人未到,却已见声,金铃儿歇了店,忙迎出去,“诶哟,好郎君,可算回来了。”
  夫君哈哈大笑,金铃儿拍他手,来至大堂中,备好了酒水,肉菜,“家中就这么些吃的,全为你备的,今儿你可要全吃了不可!”
  她夫君自是点头,“夫人说得极是,只是今儿还带了人来,在外头等着。”
  金铃儿笑道:“哟,带什么人啊,别是给我带了什么娇娘子成心气我的!”
  转头撇肩,夫君忙道:“哪敢!是我手下头新招来的兵,竟能在我手中过上好几招,这箭术也准,在这招的人里头就属他出类拔萃,为人做事也是高出一头,将来成就必在我之上,再者他没个亲人,连写信的人都没,这一想可怜,劝了来过过人气!”
  金铃儿笑骂:“是吗?那还不赶快叫人进来!我也瞧瞧能叫你高兴成这样的栋梁之才是个什么人物!”
  只见向后招呼一声,这人便一步跨进来,金铃儿赞叹一声,果真与别人不同,就是面色冷硬,也不知是怎么劝了来这的,坐下却觉得不太合适。
  金铃儿招呼他坐,问了名姓,人一一简短地答了。
  “你既要介绍人与我认识,我这正巧也有个人要与你认识!是个小孩,瘦瘦弱弱的,一个人走了许多路是来寻亲的!”
  “哦?一个人?”夫君奇了。
  “可不是?以他体格,竟能靠一个人找到这来,我跟他说定了,趁着你家来,要我打听打听他兄长,可否在营里,便不是你的手下也能问问。”
  “这是了,那你叫他过来罢。”
  金铃儿转头便拉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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