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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也有春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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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悔吃了一惊,难道这便是上官勋找寻了二十五年的星夜浪语?
再往下看,果不其然。各式武功均有涉猎,但所述大都从简。若非有一定的武功根基,根本就不知所言。
待他看到最后一篇——洗髓换经,不由得眼前一亮。刚欲细读,又犹豫起来。此物乃沈清风所有,未经同意擅自习练,恐有不妥。但转念想到眼下境地,便顾不得那许多了,当下睁大双目,一面研读,一面修炼。
过了有一刻钟,一个周天完成,顿觉浑身舒畅,伸臂踢腿,竟无一丝凝滞之感。九悔大喜,捧了纱巾,仔细研究,竟连晚饭也忘了吃。
第二日,九悔早起练了几番,武功竟奇迹般地恢复了,而且行动间似乎比之前还要轻灵迅捷,不禁喜不自胜。
眼见得到了晌午,沈清风仍旧没有回来。九悔实在等不下去了,便把折扇、纱巾小心地收好,竟奔摩云顶而去。直觉告诉他,沈清风就在那里。
九悔日夜兼程,终于在次日晌午,到达了摩云顶。
此时,摩云顶已是人山人海,就连上山的路,也都挤满了人。九悔好不容易从人群中钻了进去,但离摩云顶也还有数十丈远。
他望了望四周,见不远处有棵径长三尺的古木,不由心下一喜。他双脚一点,飞上了树丫。不曾想,树上早已有了人,咧开嘴对着九悔笑了一下。九悔一惊,险些栽下树去,幸好被那人伸手扶住了。
那人不是别人,却是那张疯子,“嘿嘿,原来是你这个小和尚!”
九悔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张疯子,心里又惊又喜,笑道:“原来是你!”
“不是我,”张疯子眨了眨眼,“难道还是你的沈大哥?”
九悔的脸红了,但想到沈清风下落不明,又皱起眉来,担忧道:“沈大哥武功被废,如今人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正四处找他。”
话音刚落,就听下面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那笑声像低沉而压抑,道:“哈哈,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你竟会亲自送上门儿来,却可省了老夫一番手脚。”
九悔的心一紧,这声音是——上官勋!
他探头望去,只见摩云顶正中的搭台上站着一人,白面无须,气度不凡,不是旁人,正是上官勋。上官勋身后站着上官锦城和上官锦绣,两个人脸上都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欢喜和得意。
上官勋对面而立的,正是两日未归的沈清风。
沈清风似乎瘦了些,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些。他笑了笑,“上官掌门大张旗鼓地请沈某来,沈某自然不敢不从了。”
九悔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沈清风果然在这里。
上官锦城上前半步,抽出腰间的青剑,“沈清风,三个月前,你灭了青教,没留一个活口。两个月前,又杀害任梦秋,血洗望月山庄。金钱帮、逍遥派、玉女派遭受重创,也都与你脱不开干系。至此,你还有何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清风眼中带着些无奈,“我无话可说。”
“你如此说,倒好似我冤枉了你。”上官锦城冷哼一声,“今日,便让天下人好好认识一下你这个心狠手辣之人。任姑娘,请你出来看看,任梦秋前辈是否为眼前的这个小人所害。”
话音落时,任紫霞从上官锦城身后的人丛里走了出来。她的眼中似乎含着眼泪,看向沈清风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歉意。她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爹?”
沈清风看到任紫霞平安无事,心里似乎轻松了些。但他脸上仍旧带着几分羞愧,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任紫霞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几次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
上官锦城上前几步,将任紫霞牢牢掩在身后。他看了上官锦绣一眼,示意她把任紫霞带回去。上官锦绣会意,携了任紫霞的手去了。任紫霞回头看了沈清风一眼,眼神中满怀愧疚与担忧。
上官锦城目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他的剑铮的一声拔了出来,“沈清风,你心狠手辣,十恶不赦。今日,我便替天下人除去你这个魔头。”说完,挽一个剑花,使一招流星赶月,竟奔沈清风脖颈而去。
九悔的眼睁得大大的,他看着那青色的剑光向着沈清风而去,一颗心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沈大哥——”
沈清风听见九悔的声音,心里也是一惊,抬头望向声音来处,正对上九悔痛苦绝望的眼睛。
“不要——”
九悔看着那剑光划向沈清风,但不知沈清风做了什么,再看过去,那剑竟贴着沈清风的锁骨过去了,没碰着沈清风一分皮肉。
上官锦城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一个废人竟躲得了他这一剑。他险些就要忘了,纵是失掉武功的沈清风,也比大多徒有其名的江湖人士强上许多。当他想明白的时候,沈清风的身前已经多了一个小和尚。
上官锦城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万万没想到,九悔竟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的是,九悔的武功竟已恢复。他勉强笑了笑,“小和尚,快快走开,不然,误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我不走,沈大哥是个好人,你们为什么要抓他?”九悔一脸的严肃,势要与沈清风同生死,共存亡。
“好,你既要挡在沈清风前面,那便是与天下人作对,莫要怪我手下无情。”上官锦城正巴不得找个机会除去九悔,此时九悔自己送上门儿来,他焉有往外推的道理,当下欺上前去。
九悔不欲伤人,因而只是一味闪躲。
上官锦城虽剑势凌厉,竟没碰上九悔的一片衣袖,不由得恼羞成怒,冷笑道:“到底是亲儿,云隐竟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你。”
九悔怔了一怔,就觉得肩上一痛,已然挨了一剑,血花顺着青色的剑锋流了下来。
沈清风目光一沉,提了九悔的衣领,向外掠出三丈,直视着上官锦城的眼睛道:“你说什么?”
上官锦城心下大骇,沈清风明明武功被废,但适才显露出的轻功却远在他之上,脸上勉强带出一丝得意,“我说,这个小秃驴是云隐和尚的野种。嘿嘿,世人都道云隐超凡脱俗,我却道他不知羞耻。”
“住口——”九悔的目光十分锐利,正色道,“不许你污蔑我师父。”
“污蔑?”上官锦城哈哈笑了两声,“当初他与林青燕做下那苟且之事,这才有了你这个野种。是不是污蔑,你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不可能,一定是你胡言乱语,”九悔的脸红了,接着又白了。
沈清风半搂着九悔,目光直逼上官锦城,“究竟是怎么回事?”
台下群雄已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上官锦城笑了笑,看了上官勋一眼。上官勋上前几步,来到搭台正中央,清清嗓子道:“众位同道,莫要着急,且听我讲一个故事。”
全场都安静下来,静听上官勋接下来要说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十八年前的一天,我从洛阳办事回来,途经洛家寨,就想顺道拜访一下洛天赐洛寨主,谁知,刚到寨门,就见武林第一美人林青燕哭着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她的表情就知伤心欲绝。”
“我怕她出事,就偷偷跟了上去。不多时,来到后寨的一个树林。那树林里,早有一个身穿黄袍的和尚等着。那和尚不是别人,正是云隐。林青燕见了云隐,直接扑到云隐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就在这时,洛家寨少主洛子文赶过来了。他本爱着林青燕,此时见两个人搂搂抱抱,登时气红了眼,飞起一掌拍向云隐的后心。云隐早有防备,当即躲闪开来。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就打了起来。”
“打了有半个时辰,也未分出胜负。就在这时,林青燕忽然痛叫一声,跌倒在地上。两个人停了手,一齐冲向林青燕。原来,那林青燕早已有了身孕,此时竟然是要生了。两个人携了林青燕,来到旁边的一座木屋里。”
“过了有两个时辰,孩子生下来了。但从那小屋里走出来的,却只有云隐一个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而那两个人,却再也没有出来。”说到这里,上官勋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满口胡言,”九悔虽不信,但上官勋的话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他的心里。“我师父绝不会杀了我爹娘……”
“不错,师父绝不会做这种事。”不知何时,慧心来到了九悔的身后。
“会不会可不是你们自己说的,”上官锦城冷哼一声,“当初洛子文与林青燕死于后寨木屋中的事,可是全天下的人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云隐杀的,那又是谁杀的呢?”
“总之,绝不是我师父杀的。”九悔说不出来,只好反复强调这一句。
上官锦城啧了一声,“真可悲,你不替自己的亲娘报仇,反倒维护起杀她的人。啧啧,真不知你是愚蠢,还是不孝。”
“是愚蠢,还是不孝,都轮不到你来评论吧。”话音落时,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和尚。那和尚正是云隐,他的眉毛全都白了,耷拉着垂在胸前。一身黄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颇有点仙风道骨之感。
上官勋见了,脸上露出两分笑意,“云隐,我便知道你要来。”
云隐缓缓道,“我若不来,怎知害死她的人便是你。”
上官勋嗤了一声,一脸的胸有成竹:“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云隐走到九悔身边,爱怜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对上上官勋的目光,“不错,九悔的确是我的孩子。”
第14章 014被困
此话一出,台下哗然。
上官勋几乎要笑出声来了,“大家可都听清了,云隐亲口承认,他与林青燕生下了这小孽种。”
“他不是孽种,”云隐的声音沉了下来,“他是我跟青燕的孩子。而且,我抱走九悔的时候,青燕和洛子文都还活着。杀害他们的人,还有这些年一直威胁我的人,都是你。”
“事到如今,还想要贼喊捉贼了?不过,我可不像洛子文一样好欺负。”上官勋面上一整,对台下众人道,“众位英雄好汉,大家可看清了这空禅寺住持云隐的真面目了吧。今日,我便替武林除去这个道貌岸然的淫和尚。”
说完,上官勋缓缓抽出了腰间的崆峒剑。
“也好,今日你我便做个了断。”云隐面不变色,黄袍微拂,九悔等人便轻轻向后退出有十丈来远,正好落在了搭台下面。
与此同时,上官锦城和上官锦绣两人也已退至台下。
沈清风神色痛苦地盯着搭台上的两个人,他终于明白了,昊天为何要离开,他是为了洛家寨的名头,也是为了林青燕的声誉。但为何不与他说清楚呢?难道怕他误会?那可真是太过小瞧他沈清风了。
沈清风心里转过无数的念头,但不管怎样转,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昊天,已经死了。
好在,还有九悔。虽然,他并不是昊天的孩子,但他依然爱他。
沈清风的心忽然变得柔软起来,他歪头望向九悔,发觉九悔面色苍白,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不由得心里一紧。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九悔的手。
九悔的身子震了一下,他看了眼沈清风,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沈清风安慰般地笑了笑,轻声道:“我喜欢的是你,不管你是谁的孩子。”
九悔的心渐渐踏实下来,他点了点头,望向搭台。
说话的工夫,台上两人已分出了胜负。
上官勋以剑抵地,气喘吁吁,额上冷汗滚滚而下。
云隐却依旧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动也未动。
众人议论纷纷,都道云隐技高一筹。
沈清风却皱了皱眉,果然,片刻后,云隐噗的吐出一口血,轰然倒地。
九悔睁大了眼,两道清泪流了下来。他大叫一声,“师父——”冲上台去。他抱起云隐,泣道:“师父,你别吓我……师父……”
云隐笑了笑,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别哭……孩子……我不过是……早走一步……不对……是晚走一步……你娘一定在怪我……这么久还不来看她……我想听你……叫我一声……爹爹……行么……”
九悔张了张口,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云隐摆了摆手,无奈笑道:“罢了……罢了……你能守在……守在我身边……我已很……很开心了……”说完,手臂软软地垂了下去,眼睛也缓缓地闭上了。
九悔用力地去晃云隐的身体,但,云隐再也没能睁开眼睛。意识到云隐再也醒不过来,九悔终于嘶哑着嗓子吼了出来,“爹——”
可惜,云隐再也听不到了。
上官勋已把剑收好,没了之前狼狈的模样。他笑了笑,望向沈清风道:“云隐已死,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慢着——”
说话间,人丛后走出一个人来,下巴上留着几绺山羊胡子,看上去有些好笑。“云隐大师既已辞世,真相便由我来说吧。”
上官勋还未出口,上官锦城早上前两步。“你又是谁,也敢来这儿胡说八道?”
山羊胡子冷笑两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能让你变得一文不值。”
“好大的胆子,看我不割下你的舌头。”说着,上官锦城便要上前。
沈清风双脚一点,拦住上官锦城。“你既有理,不如听他把话说完。”
山羊胡子瞥了沈清风一眼,缓缓说道:“上官勋所言,前面倒是真的,只不过最后,却是贼喊捉贼。当日,我恰巧也在那树林里。云隐大师抱走婴儿之后,上官勋便进了屋,与那洛子文打了起来。”
“洛子文年纪虽小,但武功不低,上官勋若想杀了他,也没那么容易。可惜,上官勋心思歹毒,与洛子文打斗的时候又向林青燕下了毒手。洛子文分神去救林青燕的时候,不幸中剑,不敌被杀……”
话没说完,山羊胡子忽然倒在了地上,胸口一个碗大的窟窿,血肉都露了出来。
“真正不自量力,”上官勋冷冷地看了山羊胡子一眼,“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这一招,赫然与沈清风的梅花掌相似。
沈清风明白过来,原来,假冒他的名头灭了诸多门派的人,也是此人。
他走到山羊胡子身前,半蹲下身子,伸出手慢慢合上山羊胡子的眼睛。“上次救你本是无意,你也不必来趟这浑水,枉自送了性命。这债,却要我如何偿还?”
“你想偿还,”上官勋冷笑两声,“那便用命来还吧。”
沈清风直起身子,叹了口气。他实在有些同情上官勋,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的东西竟禁锢了此人一辈子。“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也许,我的确小瞧了你。不过,”上官勋忽然迅速向后退去,只听轰一声响,摩云顶地面上竟现出一个径长数十丈的洞。
事发突然,众人来不及反应,脚下失了支撑后,纷纷掉入洞内。
好在底下是一个深潭,众人落入潭中,并无性命之忧。
众人爬出水潭,这才细细观察。那洞深及百丈,石壁光滑,犹如铜镜,纵是轻功绝佳,也绝飞不上去,于是,纷纷大骂上官勋。
很快,天暗下来了,一道闪电过后,雨点密密麻麻地砸了下来。
众人避无可避,又是一阵叫骂。
沈清风暗暗皱眉,思索道:“二十五年前,上官勋便将众多武林高手困在摩云顶,但他们最后却死在垂杨山。是以,这洞应能通到垂杨山……”想着,向垂杨山的方向望去,对面是一堵石壁。
沈清风上前摸了摸,又屈指敲了敲,没发觉异常。他想了想,出掌拍向石壁。石壁隐然不动,掌心却隐隐作痛。
众人瞧了,纷纷红了眼。若非为了除魔,他们本不必来这摩云顶,也不会中了上官勋的计,自然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想到这里,愤怒和怨恨便不可遏止,于是拔出兵刃,意欲杀掉这罪魁祸首。
沈清风只瞧得好笑,眼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杀了他泄愤。
九悔顾不得再去理会云隐的尸身,护在沈清风前面,道:“沈大哥是个好人,你们不要误会他了。”
“误会?若非是他,我们又如何沦落到眼下这种境地?若不杀了他,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想要杀他,先杀了我。”说完,九悔不再开口。
“好,倘若你非要护着他,那便只好先杀了你。”
沈清风见众人剑拔弩张,摇头叹了口气,“诸位莫要冲动,且听沈某一言。”将昔日垂杨山之事述了一遍,“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通向垂杨山的密道,否则,纵是杀了我,诸位也难免一死。”
慧心点了点头,朗声道:“沈兄所言不错,大家还是先找密道要紧。”
众人这才收好兵刃,细细查探身后的石壁。
雨一直下,衣物都湿透了,粘在身上,好不难受。
直到第二日早上,众人也没发现异常,心情越发恶劣。
“依我看,垂杨山之事,分明是缓兵之计,至于密道一说,更是子虚乌有!”
“不错,我看你就是在耍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密道!”
“你倒说说,密道究竟在哪儿?”
沈清风看着落在潭中的雨点,忽然间眼中一亮,笑道:“我知道在哪儿了。”
“在哪儿?”众人半信半疑。
沈清风指了指水潭,“就在这里。”
第15章 015回家
众人不解,“水里?”
“不错,”沈清风笑了笑,解释道,“下了一夜的雨,这水潭却没有半分增高,这说明了什么?”
众人怔了片刻,纷纷大笑道,“这说明了水潭一定跟外面相通。”
“不错,”沈清风笑了笑,“诸位既是因沈某之故被困于此,沈某便替诸位探探路,也算是沈某的一番歉意了。”说完,纵身跃入潭中。
九悔吃了一惊,便也想入潭,但见沈清风摆了摆手,只好在岸上等待。
过了有一刻钟,沈清风跃出水面,上了岸,笑道:“沈某猜的没错,水下果然别有洞天。”说完,携了九悔的手,再次跃入潭内。
九悔睁大了眼,跟着沈清风不断向潭底游去。到了潭底中心,沈清风忽然紧紧地抱住九悔。很快,九悔觉得一股极大的吸力袭来,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向那幽深的潭底钻去。
过了有一盏茶时分,九悔的眼前变得明亮起来。他睁开眼,不禁一下子怔住了。只见洞顶上方挂满了形状各异的钟乳石,湿润清新,波涌连天,气象万千,蔚为奇观。
很快,后面陆续有人跟来,见了此景也都是一惊,口中赞叹不已。
上了岸,众人沿着河流一直往前走,走了有两个时辰,沿途开始出现尸体,看不出形容,但从白骨旁的兵刃上可以判断,当是二十五年前参加英雄大会的被困之人。
众人只觉得心里一寒,纷纷咒骂上官勋,“这个老不死的,当真狠毒!”
越往前走,尸体越多。
九悔暗暗数着,每过一个时辰,估摸便有百八十具尸体。而他已经走了有整整八个时辰。如此算下来,已见了不下五百具尸体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一行人来到了三洞并立处。沈清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带着众人沿着昔日的通道走了有大半个时辰,方才来到了洞口处,一扇巨大的石壁挡住了出口。
阳光透过石壁间的空隙射进来,在地面上投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斑。
沈清风用力去推石门,发觉石门已被封死。众人一齐动手,也未撼动那石门分毫。众人心里明白过来,若非有人从外面触动机关,石门是决计不会被打开的。
想到这里,众人的心都沉了下来。此地十分荒僻,鲜有人迹。若十天半月没人经过,岂不是都要被活活饿死了。
九悔皱了皱眉,道:“我倒知道一个人,就是不知道他在不在附近。”
沈清风笑了笑,“我倒不知你还有靠得住的朋友。”
九悔也忍不住笑了,“偏你有好朋友,便不许我有吗?”
沈清风假咳两声,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你且说说,到底是哪位好朋友?”
“张疯子。”九悔想了想,“之前他也去了摩云顶,不过躲在了一株树上,并没上前。若他仍在附近,便可想法子通知他来……”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笑嘻嘻道:“谁找我啊?”
众人皆都大喜,“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张疯子懒洋洋地道:“我可不是曹操。”
众人全都笑着嚷了起来,“你当然不是曹操,你是观世音菩萨,前来搭救我等的。”
沈清风说了如何开启石门,张疯子依言而行,便听轰隆一声响,石门向两侧缓缓地打开了,腾起一股呛鼻的灰尘。
众人兴奋之余,也没忘了是谁害了他们,怒道:“上官勋那老儿呢?哼,恁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绝不能放过他。”
张疯子哈哈一笑,“此人眼下怕是正被莫家庄穷追猛打呢吧。”
沈清风觉得奇怪,“前辈为何有此说法?”
张疯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清风一眼,“自然是因为那莫家庄里的那对兄妹了。”
沈清风怔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来,莫言与莫飞飞似乎已经被他忘到爪哇国去了。
张疯子笑了笑,道:“那垂杨村的客栈本是上官勋找来的一批匪盗开的,目的便是杀人敛财。那莫家庄兄妹被他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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