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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们一起蒸包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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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把张华若再次叫到面前,把自己分析出来的内容跟张华若说:“这个草汁对蛀虫咬过的地方有反应,像这边的这一组,都是被虫咬过的,不管是木板还是纸张,涂抹过的地方明显变成了微红的颜色,越是接近咬过的地方越明显,而这边没被虫咬过的木板,涂抹过的颜色依旧是蓝紫色。”
王知府看向张华若:“你是想通过这个,证明杨大宝的那张抵押收据并非天然虫蛀,而是人为造成。”
张华若点头:“没错,我之前对存放抵押收据的木盒做过验证,上面并没有出现泛红的迹象,可见木盒上的虫蛀痕迹是假的。这种被虫咬过后留在上面的成分,是很难被水清洗掉的,大人不妨再去打一盆清水,将这边的木板用水洗净擦干,再用这水试一次,颜色依旧清晰,并不会因为被水洗过就消失不见。”
王知府看着他:“你这是在告诉本官,不存在你事先洗去盒子上虫蛀部分特殊成分的可能性,不过,要是这样想的话,就算不能用水洗干净,你如此深谙这些药草用途,万一知道其他方法将上面的痕迹抹去呢?”
面对王知府的质疑,张华若丝毫不慌,甚至微微轻笑了一下,他早就料到王知府会有这么一问:“为了证明我没做过这类事,我只在存放收据的木盒子上做过试验,大人看这张抵押收据,它可从没沾惹过任何水分,虽然破旧,但不曾有过被水沾湿过再干掉的褶皱。”
王知府此时再看那张抵押收据,的确如张华若所言,这张纸还从未碰过水。
心里暗暗震惊,王知府呐呐道:“你竟然连这个都事先预料到,做好准备就等着本官亲自试验,好让本官在众人面前亲自证明这张收据乃人为破损。张华若啊张华若,你办事真的是一点都不肯留下半点纰漏。”
张华若笑:“如果这个试验的方法存在纰漏,那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我又怎么敢把它送到大人面前献丑?”
王知府觉得已经没有再试下去的必要,抬眼看向杨万悭:“杨万悭,你还要固执己见,坚持这份收据的内容没造假?”
杨万悭张张嘴,他一直在一旁看着张华若和王知府之间的互动,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就能证明那张收据纸张并非虫蛀而是人为,但他还是能明白,他们估计是真可以用这个办法证明这一点。
但是证明纸张的破损不是虫蛀而是人为又有什么用,只要他不承认自己动过这个手脚,不承认上面的破损是自己所为,坚持收据上面的内容就是正确的,他们又能拿他怎么办?
“启禀大人,其实这份收据……”心里想是这样想,但让杨万悭震惊的是,他刚才差点脱口而出承认是自己造了假,好在他说话慢,及时止住话头,缓缓改口道,“……小人没做过这种事。”
王知府皱着眉头,嫌弃道:“你就非要本官对这张收据下手吗?不见黄河不死心。”
杨万悭低下头去默不作声,他觉得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说多错多,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那样可就不好了。
在王知府的亲手验证下,杨大宝的那张收据果真没有变红的迹象,一点微微泛红的变化都没有,由此可见蛀虫并未在这张纸上爬行啃咬过,又怎么会留下虫蛀的痕迹?
王知府拿起收据,笑了:“这就很有趣了,这张纸既然没被虫咬过,怎么会有虫蛀的痕迹,而且还这么好巧不巧的刚好破在这几个地方,来来来,你来给本官解释一下,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又巧合的事情?”
王知府问的人自然是杨万悭,杨万悭低着头没看到,被一旁的衙役过来提醒才知道官老爷现在就在问自己话,慌忙抬起头,一脸茫然,显然是没记住王知府刚才的问题。
王知府只好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杨万悭下意识回答道:“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这都
是因为……”
再次及时闭上嘴,杨万悭心跳如雷,面上也是一派紧张之色,好险好险,差点就又把心里头的真话讲出来了。
王知府看出他的窘迫,趁机逼问:“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杨万悭慌忙地找着借口,然而他越是急切地想要想出一个借口,大脑反而一片空白,想不到一点半点有用的东西,只能一直在重复着“因为”二字,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知府看他负隅顽抗的模样,摇头叹息,杨万悭应该很庆幸,他遇到的是自己,王知府不爱对犯人用刑,觉得重刑之下屈打成招的情况更多,况且现在杨万悭还不算真正被定罪,一件民事纠纷案而已,怎么也轮不到刑罚上场。
这时候,只能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告诉杨万悭主动承认和被动发现之间的利弊,希望他能够尽快想通,不要为了这几百两的事情把两家的亲情彻底割舍。
杨万悭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咬着牙没吭声,看来是打定主意不肯主动承认了。
张华若走到杨万悭面前,不动声色地轻轻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又抬起一只手,另一只手把玩着那只手的袖子,微微晃荡,好像就是闲着没事在玩自己的袖子。
一边玩袖子,一边跟杨万悭说话:“表叔,你该不会以为我就这么一个证据吧?我向来不喜欢一来就放上板上钉钉的实锤,喜欢先摆出一个辅助作用的证据,如果你能主动承认,我就会及时收手给你多留一分面子,不过要是你继续错下去,我不介意把所有证据都摆出来,让你无话可说。”
“对了,这一点,陈老板应该深有体会吧?”张华若突然转向陈记糕点铺的陈老板。
陈老板陪同在杨万悭身边偏后的位置,自从张华若出现在这里他就隐隐觉得不对,越看这个人越像是那天把自己整的体无完肤,痛失五十多两损失的张小若,尤其是名字还这么像!
声音因为稍稍有一段时间的间隔,记不太清,但是印象里好像也是一样。
可是张华若是张丞相的儿子,如果上次那个人真的是张华若,他应该不用这么遮遮掩掩,像这次一样大方出现在这里,自己那时候绝对不敢再继续问他讨要钱财了。
直到此刻,陈老板才真真正正确认张华若就是张小若,认清这一点后,陈老板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心里突然产生一个想法:杨万悭这次肯定输定了!
诚如张华若所言,这个人不喜欢一下子给实锤,而是喜欢一点一点放出许多辅助性质的证据,将你围困在中间,一点一点捶实。
看到陈老板这么害怕自己的样子,张华若轻轻笑了一下,美人笑起来的样子赏心悦目,放在旁人眼里都是如同三月春一般清新怡人,但是放在此刻的陈老板眼里,张华若笑起来的样子虽美,美中却是带着令他恐惧的意味。
这个人绝对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才能这么游刃有余!
不想再掺合进杨万悭和张华若之间的事,陈老板赶紧走上前,绕过张华若去跟王知府说:“大人,小人与他们之间的事并无关联,可否让小人先行离去?小人家里还有急事,不能再在这里多待了。”
王知府挑高了一边的眉毛:“哦?陈老板你这就要走了,他们的事怎么可能与你无关,安沐生安老板可是要通过你这个中间人跟杨万悭签租约,你在其中可担着重要角色,怎么能现在就离场,无论如何也该看到最后啊。”
杨万悭本来就心里越发没底,这里多一个自己人他才稍稍有安心的感觉,现在陈老板要走,陈老板一走,他可就真的只是孤身一人孤军奋战了啊!
所以杨万悭也来劝陈老板:“走什么走,你家里现在能有什么急事。”
陈老板忙说:“我们之间的租约已经解了,我本该这几天就收拾东西回老家,家里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打理好,怎么就不急?”
就在这个时候,先前派出去的四名衙役中的第四名衙役回来了。
他没有带来水、木板或者纸张,而是带来了一个人。
第74章
第74章
杨万悭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看到衙役带着一个新面孔来到这里,心里大概猜到这位会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证人,而他完全不知道这个证人能证明什么事,这未知的事情让他觉得惶惶不安。
这位证人看上去一身书卷气,是一位已经年近半百的读书人,许是因为从来没有来过县衙,此刻这位证人看上去非常紧张。
杨万悭看他这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反倒有了一些心里安慰,刚才的那种慌张感稍稍消退了一小部分。
杨万悭打算静观其变,先看看这个人到底会说些什么。
很快,杨万悭就知道了这位证人的来意。
原来这位证人就是曾经帮杨大宝看过最初那份抵押收据那个人,是他告诉杨大宝抵押收据的另一方是杨万悭,最重要的是,他看到的那份收据是最初完好无损的那份,那时候还没有被杨万悭损坏。
这就意味着,如果这个人记忆非常好,他完全有可能还记得那张纸上的原文!
如果真的是这样,老秀才绝对会是一位强有力的证人,能证明杨万悭果真在收据上造了假。
这下,杨万悭不得不慌。
不知道是不是杨万悭的错觉,他觉得周遭的空气越来越闷热,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和心跳频率似乎让人越来越难清醒地思考事情,脑子被热成了一滩浆糊。
杨万悭悄悄抹了抹汗,以为是自己太紧张才会变成这样,他又往张华若那边看过去。
在场的人里除了他和陈老板之外,其他人并没有这种状态,大家看上去都很轻松自在,就连杨大宝,也是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
这让他越发疑惑,这些人都那么笃定他们能赢吗?
他自然是不知道杨大宝心里所想,杨大宝此刻就光是看着张华若的背影,就已经觉得万分安心。
张华若不经意侧身回眸,与杨大宝眼神相触,只是短短一瞬间,张华若就接收到来自杨大宝眼底深处的信任与温情。
只一眼,这方小小的天地间似乎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再瞧不见其他人。
王知府那边正在进一步询问证人的情况,老秀才唯唯诺诺,王知府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一板一眼又小心翼翼。
王知府问他:“既然你已经不记得杨大宝家那份抵押收据上写的内容,又如何确定这张收据上的内容有变?”
王知府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刚刚老秀才跟他说,老秀才当年的确亲眼看过那张还没破损过的抵押收据,只是事情过去了好几年,就算老秀才记忆力再怎么好,也肯定无法完全记住里面的内容。
只不过,老秀才虽然说自己现在已经不记得抵押收据里的详细内容,但他还是能替杨大宝作证,在说到这个的时候,老秀才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坚定,这勾起了王知府的兴趣。
同样也勾住杨万悭的心,吊在那里七上八下。
面对王知府的问题,老秀才定了定心神,回答道:“正是因为对杨大宝家那份收据毫无印象,我才能确定现在这份收据的内容,不是当年看到的那份。”
面对王知府疑惑的眼神,老秀才继续解释道:“这份收据写于十年前,十年前整个里朝的物价跟现在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那时候的五十两银子就能买下不少东西,更何况五百两,要是我那时候看到这收据上写着的是五百两,一定会记得这个数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记得自己帮杨大宝看过这份收据,对上面的数字毫无印象。”
老秀才这番话咋一听有点奇怪,细细想来确实还是有点道理。
人能不能记得一件久远的事,往往在于这件事有没有值得记住的点。
就像是生活中偶尔出门去外面吃一顿饭,吃一次路边摊和吃一次仙满楼,过了一段时间后再提起这两次经历,前者可能就记得自己出去吃了一次,不记得吃过什么花了多少钱,但后者,可能还会深深记得那天在仙满楼吃过什么好酒好菜,在仙满楼里都遇到过什么人。
一间包子铺抵出去五十两,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如果能抵出去五百两,老秀才肯定会暗暗震惊,杨大宝原来有一个这么有钱的亲戚!
能花五百两去帮杨大宝家度过难关,这两家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的好,但是就现在看来,杨万悭和杨大宝两家的关系就属于一般的亲戚往来,说不上多疏远,也没有多亲密。
王知府心里已经有自己的考量,现下的证据都在指明杨万悭造了假,但他不能就凭借这些个小点就判掉这件案子,还需要更明确的证据,又或者说,需要撬开杨万悭的嘴让他自己承认他犯了错。
王知府把目光投向张华若,是想看看张华若还能不能拿出更有力的证据,结果却是看到张华若正在和杨大宝含情脉脉地眉目传情对望,一时之间语塞,抬手摸了摸鼻头,重重咳嗽一声,企图以此唤回张华若的注意力。
张华若果然被他的咳嗽声唤回注意力,王知府赶紧眼神示意,想让
张华若拿出更多证据,张华若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示和反应,这让王知府有点摸不着头脑。
很快,王知府反应过来,难道是张华若已经没了其他证据?但是张华若不能让杨万悭和陈老板看出来,所以才没向他做出明显的表示。
张华若看向杨万悭,觉得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十三月草的药效应该已经起了作用,加上之前那些细小证据抛出来,一步一步已经将人引入嫉妒焦虑不安的地步。
杨万悭现在的心理防线很脆弱,只需要稍加诱导和触击,就能轻易将其击的粉碎。
果不其然,杨万悭看到张华若现在看着他,心下慌得不行,生怕这个人又能拿出什么其他证据,更怕这个人在这个时候向他发难,问他问题。
然而现实就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又或者说,张华若就等着这个时刻。
张华若走向杨万悭,不过只是几步的距离,杨万悭度秒如年地盯着张华若一步一步走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又觉得自己何必怕这么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退后半步的脚又缩了回来,微微低着头,眼睛始终盯着张华若。
全身上下都写着防备二字。
张华若眼里看着杨万悭,话却是对着王知府说,话里的内容谈及的是老秀才这个证人,杨万悭越听越是觉得张华若说的有道理,半晌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怎么在涨他人志气,匆忙别开视线。
就是杨万悭移开视线的这个空档,张华若悄然靠近他,以一个悄悄话口吻般的音量,忽然在杨万悭耳边轻轻问道:“表叔,到底是五百两还是五十两?”
淡淡的幽香弥漫在空气之中,杨万悭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做任何思考,不假思索道:“我怎么可能拿得出五百两!”
张华若的声音很轻,但也没到让人听不见的地步,此刻衙门很安静,只有他们几人在说话,外面的围观百姓听不到张华若问了什么,但王知府听到也看到了。
这便足矣!
张华若转身面向王知府,从怀里掏出一份调查记录,递上:“这上面写着的是杨万悭家从二十年前到现在的家境情况,现在的他尚且不能爽快地拿出五百两,更何况当年!”
王知府适时一拍惊堂木,震慑住所有人,更是震得杨万悭忍不住抖了一下。
王知府紧接着问他:“既然拿不出五百两,这张抵押收据上又怎么写着五百两这几个大字!杨万悭,实情如何,本官要你如实招来!”
王知府板起脸,这一脸严肃的模样着实吓人,杨万悭本就是一个只会欺软怕硬的人,就是看着杨大宝好欺负才心生一计想赚点钱。
现在这件事都闹到公堂上来了,眼看着自己这点小伎俩基本就是已经败露,只差他承认就能盖棺定论,杨万悭开始腿软,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要不就真的赶紧认罪,争取宽大处理?
这件事终究只是民事纠纷,就算杨万悭承认了罪行,最多也不过是罚点款,让他把铺子尽快还给杨大宝而已。
对于张华若来说,只要杨万悭肯承认,肯把地契和抵押收据都还给杨大宝,今天这衙门上的事就到此为止,给杨大宝的表叔留一点点余地。
然而,张华若还是小看了杨万悭的狡猾心思,只几个犹豫期间,杨万悭已经又想到一个借口。
显然这人已经说谎说上瘾,说起假话来就跟吃饭一样张口就来。
杨万悭说:“大人,我突然想起来了!当年我们两家的确商定的是五百两,只是那时候我家一时之间拿不出那么多,就先给了五十两!”
听到杨万悭这样狡辩,张华若都要被这个人气笑了,敛下眉眼,很快有了主意。
张华若先顺着杨万悭的话说下去:“哦?表叔的意思是,纸上虽然写着五百两,但当年实际上表叔家只付给了大宝家五十两?”
“对对对!”杨万悭止不住地点头。
张华若往杨大宝那边看了一眼,显然是向杨大宝询问大宝的态度,杨大宝此刻不免对自家表叔露出失望的表情,见张华若看着自己似在询问,杨大宝明白张华若的意思,点了点头。
先把铺子拿回来吧,至于表叔……
自此之后,两家还是不要有任何往来为好。
张华若就知道杨大宝心软,大宝心软,他却不想就此放过杨万悭。
该为大宝讨回来的他都要为大宝讨回来,绝不能让大宝在别人那受半分委屈!
第75章
第75章
张华若收住了之前的气势,转而静立在那里,好似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摆出一副在想怎么和解的态度,卸下了杨万悭的心防。
杨万悭心里开心极了,杨大宝这边果然不想把事情闹大,杨万悭想着先把杨大宝安稳住,等私下里再和杨大宝详细谈解决事宜时,再想办法让自己不吃亏,最后捞一笔人情和好处。
接下来的事情,表面上都按着杨万悭心里想的那样在发展,张华若这边态度缓和许多,对于杨万悭此时才“想起”当年情况一事并没有深究,而是轻描淡写地略过去,主谈抵押收据和地契之后怎么归还的问题。
张华若越是这么让着杨万悭,不再揪着他不放,杨万悭就越是轻松,隐隐泛起一些洋洋得意。
王知府看张华若似乎不想深究下去,现在看上去只是在想要把地契和抵押收据拿回来,也就没有多管,由着他们自己的意愿来。
等杨万悭亲口说出一定会按规矩将地契还给杨大宝,在王知府和众人面前都落下口证,张华若突然话锋一转。
张华若依旧是那副温和的面容,只是这次说话的语气不再像刚才那样无波无澜,多了几分坚定和责问:“既是如此,在此之前,表叔是不是应该和我们好好算一算这笔账。”
这个“我们”,指的就是他和杨大宝。
在张华若心里,早就将杨大宝彻底当做自家人,也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我们”这个代称。
在杨大宝心里,亦然。
杨万悭没料到张华若想在官老爷面前算这笔账,他还以为张华若会想和他私下解决,此刻先是一呆,不由地说出心里话:“这有啥好算的。”
为了早点离开衙门,把这件事处理完,杨万悭把心一横:“这样吧,简单点,你们把当年的五十两还回来就成,我这就可以把地契收据都给大宝。”
杨万悭实在是不想在衙门里多待下去,他心里有个声音在隐隐告诉他,这里很不舒服,多待一会儿恐怕会突生变故,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张华若这次没有再顺着杨万悭的意,他摇摇头,眉目微敛:“话不是这么说,帐也不是这么算。”
从衙役那里要来纸笔,张华若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将这些年杨万悭靠杨大宝家那间铺子的收入一一列出,同时写下相关日期。
杨万悭心里着急的很,不知道张华若写这个做什么,最重要的是,张华若竟然调查的这么清楚,明明自己都快忘了这些年靠着收租敛到这么多钱财!
列好时间线和收入,张华若说:“之前表叔亲口说过,大宝在发现收据后联系到表叔的那一刻,就在当时提出过要收回铺子,那时候大宝已能支付出五十两银子,但因
为表叔说上面写着的是五百两,导致当时没能及时收回铺子,这也就是说,这间铺子本该在当年就回到大宝手里。”
微微一笑,张华若望向杨万悭,像极了一只心里盘算着什么的小狐狸,稍稍压低了声线:“这么多年的耽误,表叔总该有一个表示吧?”
明知道对方这是设置了陷阱让他跳,杨万悭讪讪一笑,碍于现状不得不顺着张华若的话讲:“这事怪我,我是该对大宝做出一点补偿,但这种事我们私下里谈就好,就不用在这里细说了吧?”
杨万悭有意压低了后半句话的音量,显然是想和张华若打商量,想让他早点结束这衙门内的争辩,有啥话都私下里双方协商解决,没必要再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继续。
看杨万悭现在表现出来的意思,好似在提醒张华若,如果能私下解决,他会做出最大的让步。
可惜的是,张华若不信他这一套。
张华若心里清楚,只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杨万悭才会迫于压力和碍于面子照着张华若的想法走,等到了私底下,杨万悭肯定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没准还会想出什么坏点子呢。
张华若有意退后半步,与杨万悭之间拉开距离,这半步就表明他并不想和杨万悭私下解决的态度,直接拒绝了杨万悭:“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有王知府替咱们做主明辨是非,还有谁能比知府大人更有威信做这个见证人呢?表叔,来都来了,不如把事情一次性在这里处理完毕,这样不是更好吗?”
杨万悭心想:不好。
张了张嘴,杨万悭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着看张华若。
杨万悭脑筋里太多弯弯道道,即使十三月草的药效已经发作,他的脑回路还是要比常人多那么几道坎,好几次在脱口而出之前及时止住说话的欲望,这次也不例外。
对于张华若来说,杨万悭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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