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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总裁别装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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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即墨冷眼瞟了她一眼,“既然知道你八卦,我当然不会回答你。”
冷冰冰在他身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地问,“你是嫌弃她了么?”
卜即墨没有吭声,其实,他是不知道冷冰冰怎么会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他怎么可能会嫌弃秦茗呢?他是在嫌弃他自己。
可卜即墨的沉默看在冷冰冰眼里,却是一种默认。
出于对可怜女同胞的维护,出于对秦茗的好感,冷冰冰的心里第一次对卜即墨产生了鄙视之情。
冷冰冰以为,卜即墨一定是知道了秦茗被强曝的事,所以对她生出了嫌弃之情,以致于想方设法地跟她分开。
她会这么认可卜即墨并不是出于她对男人的不信任与反感,而是她知道,卜即墨在感情上也是有着严重洁癖的人,中了lose之后,他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体背叛秦茗,当然也不能接受秦茗的身体背叛过他,即使,秦茗是被迫的。
“在你眼里,她真的那么不干净吗?不值得被你宽容与谅解吗?”
卜即墨越听越不解了,冷冰冰做事与说话向来稳重,今天怎么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的感觉?
“你究竟想说什么?”
冷冰冰自以为他听懂了,颇为愤怒地说,“我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卜即墨,我对你很失望,若不是亲耳听见,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是那种无情无义的男人。”
卜即墨有些头昏脑涨地望着冷冰冰,“我无情无义?麻烦你说具体点。”
“你以为秦茗被人强曝是她愿意的吗?一个女人被人强曝,下身被严重撕裂,大出血,已经够可怜了,你呢,非但没有倍加爱护她,反而急着跟她撇清关系,还拿其他女人去刺激她,卜即墨,你还是男人嘛?我真是看错你了!”
“强曝?”卜即墨被这两个字震慑了,目瞪口呆地望着冷冰冰。
正文 154:噙兽就是我本人
从冷冰冰既沉痛又愤慨的美眸里,卜即墨看不到丝毫作假的成分。
不过,他怎么也不可能相信,强曝两个字会跟秦茗扯上关系!
望着神色震惊的卜即墨,冷冰冰突然意识到,她可能是想多了,并且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你不知道?”冷冰冰觉得自己难得失策之余,却还是无法理解,既然他不知道秦茗被强曝的事,为什么还要那般狠心地跟她分开?
卜即墨手指用力地在烟灰缸中掐灭手中的烟,眸光阴鸷地看着冷冰冰,一字一顿都充满杀气。
“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当然,杀气不是针对冷冰冰,而是针对冷冰冰揭露的这件骇人听闻之事。
冷冰冰觉得自己真是好心办坏事,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关心秦茗的,深爱着秦茗的,也不像是那种会因为秦茗被强曝而放弃她的人,可事实上,他就是选择放弃了秦茗。
而她,一不小心就没有遵守诺言。
冷冰冰觉得自己此刻左右不是人,一边,不想违背对秦茗的承诺,一边,不想让自己的异性朋友觉得她不够义气。
“我能说我刚才其实是胡说八道、开你玩笑的么?”
“这种玩笑你绝对开不出口,说吧,别浪费时间。”
卜即墨的智慧,冷冰冰从来不肯小觑,此刻,她就是拿命否认,他都不可能信她半分。
既然她已经将这个秘密透露了,再行遮掩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她只能选择对不起秦茗了。
“这个月的12号晚,莫静北在金戈大酒店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有一个女的正在被实施强曝,让我做好最坏的准备赶过去处理,我万万没想到,被强曝的女人竟是秦茗,当时我很愤怒,想报警,但被莫静北阻止了。你不在现场,你都不知道秦茗被强得有多惨,身上到处都是被施虐的痕迹,尤其是阴处!她在金戈整整躺了三天才离开!我不知道那个强曝她的噙兽究竟是谁,但凭着莫静北护着他的劲头,一定不是等闲之人,如果你能查到他是谁,一定要帮秦茗报仇雪恨!”
当冷冰冰说秦茗被强曝的那刻,卜即墨虽然震惊万分,但其实是相信的成分大大多于否定。
他的心在撕裂般地痛,他的怒火在激烈地燃烧,一边在心疼秦茗,一边欲将那个噙兽男人千刀万剐。
可当冷冰冰说出了秦茗被施暴的时间、地点以及参与人物之后,他猛然意识到,那个噙兽很有可能是他自己?
难道刚才秦茗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那晚给他做解药的人真的是她?而不是莫静玲?
越想心越沉,越想心越乱,越想心越痛!
卜即墨浑身僵硬地站着,心脏在剧烈地震颤。
他真是该死该死!
当真相从秦茗的嘴里说出来时,他压根儿不敢相信,可当真相从冷冰冰的嘴里说出来,他却立马信了。
不是他宁愿信别人也不愿意信自己深爱的女人,也不是他不够乐观自信,而是他实在难以想象,这种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竟然被他给碰上了。
原来,他真的很幸运,真的可以幻想成真,真的能将万分之一的可能占为己有。
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就是冷冰冰口中的那个噙兽,卜即墨第一次不敢直视她正直的双眸。
那双美眸里盛满了对那个噙兽的愤恨与控诉,也盛装着对他除掉噙兽的期望与信任。
可是,她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噙兽就是他,他就是她所深恶痛绝的噙兽。
虽然他没有将这件事对她作详细解释的必要,但出于对冷冰冰为他及时解开谜团的无甚感激,他还是颇有耐心地决定告诉她另外一个真相。
“冰冰,那个噙兽究竟是谁不必查了。”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恐怕,我又要让你失望了。”
“失望?他究竟是谁?你怕斗不过他?”
“不是,是不知道怎么找他报仇雪恨,因为,那个噙兽就是我本人。”
“你本人 ?'…fsktxt'”
“我本身就被lose所缠,这你是知道的,12号那晚,我不小心又喝了掺有少量lose的酒水,导致lose恶性发作,许戊仇为我准备了四十个女人,清醒的时候,我知道我拒绝了很多女人,但当我神志不清时,确实有一个女人成功充当了我的解药,可惜,当我醒来时,对于这个女人毫无印象。”
这下,轮到冷冰冰震惊与目瞪口呆了。
脑子在飞快地运转,冷冰冰很快她就相信了卜即墨这个解释。
因为正是因为那个噙兽是他,所以无论是莫静北还是秦茗,非但不愿意告诉她那个施暴者是谁,甚至还在暗自维护那个施暴者。
试想,若是秦茗是被一个卜即墨之外的人强曝,出于对朋友的维护,莫静北怎么可能打消她报警的念头,而秦茗的身体惨痛归惨痛,她的心怎么可能至始至终都没有受到创伤与伤害的迹象?
不是莫静北不讲朋友义气,更不是秦茗心里太过坚强,而是他们都明白,秦茗是心甘情愿被施暴的。
半饷之后,冷冰冰感叹,“这样的结果,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但比起之前认定的结果,我更喜欢现在的这个结果。在这场事故中,最可怜的人是秦茗。”
卜即墨眸光深幽地点头,“是我对不起她,当晚哪怕我还有一丝神志,我都不会那般噙兽地待她,可是,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可能,我愿意承担她所经历的惨痛,可……”
像是喉头哽咽了似的,卜即墨没有说下去。
冷冰冰知道,卜即墨心中有剧痛有后悔,可剧痛远远要多于后悔,他最无法释怀的将是那晚对秦茗所带来的伤害。
这样的卜即墨,冷冰冰怎么可能还敢骂他责他?
那晚他很噙兽是事实,可他丧失了神志也是事实。
他跟秦茗都没有错,错的是命运这样安排他们的第一次。
从卜即墨的沉默中,冷冰冰深深地体会到,他对秦茗的感情从未改变,此刻,他不仅仅因为愧对于秦茗而难过,而只要是因为深爱秦茗而难过。
既然他还是爱她,刚才他在给秦茗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要编出那种谎言刺激她呢?
“我想,即使她真的被别人强曝,你也不可能因此放弃她。刚才在电话里你对她那般无情,是因为顾忌到你们无法撇清的血缘关系,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吗?”
卜即墨苦涩地摇头,“如果我在乎血缘,一开始就不会去招惹她。”
“那是为何?”
“13号一早,当我醒来时,床上躺着另外一个女人,我误以为我跟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接受不了自己的肮脏,而她也无法接受我的肮脏。”
“原来是这样。”冷冰冰再次对卜即墨肃然起敬,这个男人对自己如此严苛,正是说明了他对爱情的严苛与纯情。
想到这会儿不知所踪的秦茗,冷冰冰提议,“现在真相已经解开,你还舍得秦茗一个人受尽委屈么?还不快去把她追回来?这里有我看着,你放心吧。”
卜即墨想到秦茗挂断电话时对他吼出的既失望又气愤的话,想到他对她说的那些狠心话,更想到那晚她被他弄得大出血的场景,那些抽水马桶里外的纸巾好像一股脑儿地化成了坚硬锋利的石块,朝着他的脸砸了过来,让他又悔又痛。
他当然想立即飞奔到秦茗身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说一些让她消气的话,可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虽然被证实干净了,他的脸被他自己丢尽了。
所以,他颇为不自信地回答冷冰冰,“算了,她可能已经坐上了回程的汽车。”
冷冰冰很是意外卜即墨消极的反应,但很快就能体谅他的心境。
“你现在立即追上去,比你过几天再追上去,寻求原谅的效果要相差很多,并且,如果你真的爱她,真的心疼她,怎么舍得让她今晚以泪洗面地度过?”
卜即墨身子一顿,冷冰冰这话如醍醐灌顶,立即坚定了他追上去的念头。
“冰冰,谢谢,这里拜托你照顾了。”
“快去吧。”
卜即墨奔到楼下的时候,平日总会在院子里纳凉的项伯还是不见踪影。
一边走向自己的车子,卜即墨一边拨通阿雄的电话,“秦茗到哪儿了?”
电话那头的阿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老大,项伯跟秦茗一块儿出来的,你知道的,项伯老奸巨猾,本事大着呢,肯定早就发现我们跟踪着,没多久就把我们给甩了,虽然我们还没查到秦茗被项伯带到了哪儿,但我可以确保,秦茗还留在宝水镇。”
“我知道了,继续查,查到立即告诉我。”
卜即墨挂断电话,项伯哼着曲儿从门外背着手走了进来,看见卜即墨,像是往常一样,笑眯眯地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项伯走到他的躺椅边,舒舒服服地躺下,一边继续哼曲儿,一边抬头欣赏夜空中的繁星。
卜即墨走到项伯身旁,迟疑片刻,启口。
“项伯,你把那女孩带去哪儿了?”
项伯闻言,一脸无辜地看着卜即墨,“哪个女孩?带去哪儿?”
很显然,项伯在装傻,明摆着不想将秦茗的下落告诉卜即墨。
“项伯,麻烦你把她的下落告诉我。”
项伯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小子,无可奉告。”
给读者的话:
下章小虐男主,搞笑为主。
正文 155:赤条条
卜即墨不知道项伯的脾气,这会儿就算他跪下来求项伯,项伯也未必领情。
而他也不认为自己会被项伯轻易牵制,既然秦茗人还在宝水镇,他相信凭借阿雄的能力,一定能尽快获悉秦茗的下落。
接着,偌大院子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
院子明明上可直接望天、下可直接踏地,通风通气,可偏偏,因为两个姿态各异的男人,使院中的气压变得极低。
项伯躺在躺椅上赏着漫天的繁星,时不时地哼起几句,听在卜即墨的耳里,倒像是在向他示威我藏起来的人,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挖出来?
卜即墨站在距离项伯七八步远的地方,思绪万千地抽着烟,他在等阿雄的消息,不时飘向项伯的烟气也像是在向他示威秦茗不是蚂蚁,你以为你能将她藏进烟盒里不被发现?
半个多小时之后,阿雄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老大,宝水镇被我们翻遍了,但就是找不到秦茗的蛛丝马迹。项伯实在能耐,我tmd真甘拜下风!老大,要不你亲自求个情?”
“我知道了。”
卜即墨挂断电话,在原地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朝着项伯的位置走了三步,继续放低姿态。
“项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烦请你通融一下。”
项伯的眼微眯着,看也不看卜即墨一眼,嘴里却望天感叹,“你不是有眼不识泰山,你是有眼不识女人。”
卜即墨想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不清楚究竟是哪个女人做了他的解药的事,对于项伯的论断,并没有否认。
“项伯教训得是。”
“你是她什么人 ?'…fsktxt'”
卜即墨一怔,他张嘴欲回答秦茗是他的亲侄女,可却突然觉得这样的回答有违秦茗对他既然无私又惨痛的付出,不禁立即改了口。
“她是我爱的人。”
闻言,项伯轻嗤,“我看不见得。”
“项伯此话怎讲?”
“原本我不打算放她进楼的,可是,她说她是来抓贼的,说楼里有个人盗了她的心!唉,这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话也说得漂亮,我心一软就放她进楼了。原以为,她找到了盗她心的人,会欢欢喜喜地出来,谁知道,却蹲在地上哭得那个凄惨,像是天要塌了似的,她说,她把心要回来了,因为那个盗贼的心里已经放进了别的女人的心。臭小子,你说,像那种无耻盗贼,有资格求得她的原谅么?”
项伯这番话说出来,卜即墨本就难受的心顿时更加难受,他能感觉到秦茗是怀着一颗怎样雀跃地心来这儿找他,可不明事理的他非但没有见她,还将她的心刺激得粉碎。
之前他生秦茗的气时,总会患得患失地怀疑,秦茗对他的爱究竟有多真、多深?今日,他再也不会怀疑她对他的真心,再也不会去计较她爱他的深浅。
确定了秦茗对他的至情至性的爱意,他对今夜能见到秦茗的欲:望不由地更加迫切与强烈,仿佛今夜见不到秦茗,他的世界就要天昏地暗一般。
“项伯,我跟她之间发生了一场比较大的误会,当然,错的原因在我。请你给我一个见到她的机会。”
“你想见她,得拿出足够的诚意出来,你说,你的诚意有多大?”
无论是项伯还是卜即墨,都非等闲之人,所以这个时候,若说卜即墨听不出项伯想整他的企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了能这个为秦茗打抱不平的老头心里舒坦,舒坦到乐意将秦茗的下落交出来,他又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项伯想要多大的诚意,我就给项伯多大的诚意。”
“好。孺子可教!”项伯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指了指檐灯开关的位置,“把灯打开。”
卜即墨乖乖照做。
檐灯的位置虽然在大门前,但灯光的扩散度却很强大,加上夜空有些光亮,整个院子虽不至于亮如白昼,但边边角角的地方都能基本看清大致轮廓。
项伯从躺椅边取了一把蒲扇扇着,对着再次站到自己跟前的卜即墨发号施令。
“把你身上的衣裤全部脱干净,当然,可以剩下最小的那件。”
卜即墨若非了解项伯的为人,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种老不正经的老人,这会儿肯定以为这老头不是心理变太,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他张了张薄唇,想要说出一些能够使项伯收回成命的话,但对上项伯别有深意的幽深眸光,想到不知踪影的秦茗,还是决定默默地认了。
他身上本就没穿几件,若要脱掉,绝对是件一分钟之内能快速做完的简单之事,但对他而言,艰难的不是将衣裤脱完,而是脱完之后,将要赤条条地迎接项伯以及那些偶尔路过栅栏的游客的目光。
快脱也是脱,慢脱也是脱,最后,卜即墨选择了快脱。
他希望项伯能将整他的内容赶紧一件一件地整完,好让他早点见到心心念念的女人。
当然,项伯整他的内容,他也会讲求质量地高效完成。
项伯望着卜即墨展露在眼前的完美男性身材,嘴里啧啧几声,不由地感慨。
“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有此等堪称完美的身材,只可惜,黄鹤一去不复返。”
卜即墨不想多浪费一秒钟的时间,颇为焦急道,“项伯还想让我做什么?不如一次说完。”
项伯笑着点了点头,用蒲扇指着他宝贝的院中小菜园,“看到那块没作物的地了么?帮我把土松了,再把坑一个一个地挖好,我需要三十九个间距均匀、大小均衡的小坑,再往每个坑里浇上一碗水。”
卜即墨面色未改地点了点头,“还有别的吗?”
项伯摇了摇头,“没了,高质高效地做完,就把姑娘的下落告诉你。”
卜即墨对着项伯恭敬地鞠了一躬,“多谢项伯。”
项伯重新在躺椅上乐哉乐哉地躺下,卜即墨则开始了他赤条条入夜耕作的农夫旅程。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但只要闭上眼仔细听,就能听到有人正在辛勤耕作的声音。
偶尔路过栅栏的人,若是好奇地朝着灯光大亮的院子里投来不经意的眸光,除了能看见那个正躺在躺椅上喂蚊子的老人,还能看到一个赤条条的健壮汉子在菜地里挥汗如雨。
好在栅栏的位置距离菜地有些远,加上卜即墨又低着头,所以那些偶尔路过的游客并不能看清他的面容,只是有些人会对他的好身材夸赞兼叹息一番,大体都是这般好的身材不去当模特而埋没在菜地里真是太可惜了之类。
项伯从裤兜里拿出他的先进手机,别看他年纪大了,但他无论对手机还是电脑,都精通得很。
趁着卜即墨不注意的时候,项伯在他做着各种不同的活时,偷偷地拍了他几张照片,然后给一个今晚他刚得来的号码一张一张地发了过去,还配上说明。
……
秦茗原本是打定主意要离开宝水镇这个伤心地的,项伯坚持送她去宝水镇的车站,可这一路上,项伯有意无意地跟她说了很多像她这么年轻的姑娘晚上一个人打车回去之后遭遇到的各种凄惨之事。
渐渐地,秦茗的心悬了起来,项伯不像是在骗她,若是她真的打到了黑车,遭遇到了项伯所列举中的惨事中的任何一件,她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秦茗主动请求项伯帮她介绍个可靠一些的旅社住下,只等天一亮,她再离开。
当然,她是绝对不可能住项伯家的。
现在,她正待在一家干净整洁的小旅馆的一个小客房内吃着桶装方便面。
刚吃完,她的手机就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打开手机一看,发信息人竟是项爷爷。
项伯在临走前要了她的号码,也把他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让她有事就打他电话。
他没有告诉秦茗自己姓甚名谁,但秦茗从小旅馆的老板娘等人口中听见,他们好像一律亲切地唤他为项老头。
秦茗没有想到,这个项爷爷竟然这么时髦,非但有功能齐全的手机,还能将手机运用地灵活自如,除了会基本的打电话之外,还能编短信发彩信。
秦茗更没有想到,彩信上的照片竟然是浑身只穿一条内:裤的卜即墨!
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这个项爷爷需要靠多大的本事,才能让卜即墨做这种他可能从未做过的农活?
光看着他那副锄地、挖坑或者浇水的滑稽样子,就知道人与地的格格不入了。
他的气质与姿态明明是尊贵优雅的,可偏偏被赤条条的身材与所处的背景以及手中的农具大打了在折扣,变得不伦不类,就像个俊美的人在扮演小丑似的。
看着项伯配图的说明文字,秦茗知道,这是项伯在帮她在教训卜即墨了。
秦茗暗叹项伯厉害的同时,也暂时放下了对卜即墨的气愤与伤心,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可看着这些丰富多彩的照片,秦茗脸上的笑容又渐渐地消失了,他能顺从项伯做苦力,可是,他能顺从她的心吗?
她感谢项伯的善意与好心,可却不对卜即墨抱任何希望。
……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卜即墨果真高质高效地完成了项伯交待下来的作业。
土被他挖得很松,坑被他挖得整齐漂亮均匀,水浇得一个不落。
待他浇完最后一个坑时,项伯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三九多少?”
卜即墨不解地看着他,项伯提醒,“三七二十一,三九多少?”
“二十七。”
“二十七,即爱妻。我以前干过算命看相的行当,看得出来,你们两个将来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我刚才让你脱衣服干那些活,不是羞辱你也不是整你,而是想让你通过干那些活儿明白,你跟她这一辈子之间,总会时不时地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土坑,如果你往里头浇水施肥撒进种子,坑不但会消失,还能长出你意想不到的收获。但如果你什么也不做,装作没看见那个坑,或者将垃圾倒进坑里,那么坑永远是坑,甚至还会无限变大。”
项伯从兜里掏出一张旅馆的名片递给卜即墨,“别再让她为你伤心痛哭了,好好爱你未来的妻子,没错的。”
正文 156:那晚是不是你
未来的妻子!
多么美妙的称呼!
迄今为止,这是卜即墨从他人嘴里所听到的形容秦茗最动听的称呼,虽然在现实中并不靠谱,却合乎他由衷的心意与深深的渴求。
项伯并不知道他跟秦茗的叔侄关系,却笃定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对项伯这个旁人,卜即墨既感激又忍不住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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