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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朝廷追杀手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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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房门口,一九便打开房门,满头大汗,身形凌乱,脸色还有几道抓痕。甚是狼狈。
这是怎么了?方季愕然。
“少爷,你快回房,属下去烧热水。”一九抹了抹脸,朝柴房奔去。紧接着,二一方来以及房顶院门口的猎鹰都赶了过来。
方季推开房门,带着寒风,空气中流动着一股浓浓的骚腥味,呛的众人纷纷拧紧了眉毛。
只见王益文被一九用单衣系在床头的雕花栏杆上,一头散发就着口水,鼻水,糊的满脸都是。一双无神暗淡的双眼,透出恨恨的光。身上的衣袍已经千疮百孔,不知被何物所致。
桌椅板凳,书籍,盆栽泥土,茶杯混成一地,连挪脚的地都没有!
“五石散!五石散!”王益文抖着嘴唇大喊,随即又呜咽起来,片刻,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从他的裙摆下传来,他失禁了!
方季握紧拳头,脸色铁青。
方来赶紧剥下他的棉袄子盖在他的下半身上,方季侧身,瞪了瞪几名猎鹰,他们眼神躲闪,双手抱拳,急忙闪了出去。
方季赶紧疾步向前,伸出一只手,探着王益文枯瘦的肩膀,心情沉重。
“公子,怎么办?”方来拿过帕子,一边给王益文擦着脸,一边忧心忡忡地说着:“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什么事……”
方季沉思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蓦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早饭过后,方季命众人收拾了一番,众人恭恭敬敬地朝老婆婆作了一辑,便驾着那辆破马车晃晃悠悠地朝城外驶去,几名猎鹰在后边跟着。
蒙拓蹲在院门口,垂着头,小声地啜噎着,却又不想被人瞧见,背过身,一颤一颤地抖着身子。
老婆婆跟上去,叫住了一九,在她看来,这个人是除了方季之外最沉稳的一个。
一番耳语后,一九的脸色很难看。他谢过老婆婆后,脚步越来越飘忽,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二一也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了,他从未见一九如此失控过。
一九不说,二一自然也是不好多问,因为问了他也不会回答。
行至城门口已近黄昏,今日的城门口却不似那日清冷,城门口黑压压的人群,哭嚎声一片,地上还躺着一地。
一身穿红色官服的矮胖官员冲着人群大喊:“都肃静肃静,本官即刻给大家寻找名医,肃静!肃静!咳咳咳……”此人便是何太守了。
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暴躁的人群湮灭了。
愤怒的人群冲散了官兵的防线,差点把何太守撞飞了,乌纱帽都掉地上被踩扁了,几个随从架着他落荒而逃。
七六驾着马车在距城门口几十丈的地方停了下来。
方季撩开车帘往外看了看,道:“回去!”
七六瞅了瞅奄奄一息的世子,须臾,道:“少爷,世子的病不能拖了……”说完又有点心虚,扭过头不敢再看。
“回去!”方季望了望城门口黑压压一片混乱,加重了语气。
七六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猛地一鞭子抽过去,马儿嘶鸣一声,一路狂奔。
狂奔数十里后,突然马车车厢剧烈一晃,朝一边倒去,七六大惊!无奈,马车太破旧!
说时迟,那时快!几名猎鹰迅速窜过来,将方季与王益文带出马车。
“轰”地一声炸响,车轱辘生生掉了一个!马也脱缰了!
来不及管马车,众人皆是一怔!索性没有人受伤!
“翻过这座山,便可以回到余家村,比来时近一大半!”一九比划着,思考了片刻,又补了一句令大家丧气的话:“山中多蛇虫猛兽,如果翻山而过的话,大约只能在山中留宿了!”
“为何不住客栈!”二一看着面如死灰的王益文,担忧地问道。
这话不及众人回答,一阵喧嚣声传来,一群流民涌了过来,方季冷声道:“流民暴动,不要生事,走!”言罢,背起王益文便朝山上走去。
“少爷给我吧!快走。好像有官兵来了!”一九抢过方季背上的王益文,一把背在背上,把腿就疾走。
果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纷纷跟上,朝山上走去。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各位公子爷,捎带着老朽吧!”不知从何时起,一老头突然跟了上来。
二一侧身打量着他,正欲说什么,却被一旁的方季打断,“您是大夫?”
此人一靠近,方季便闻到一阵药味,再看看此人须发皆已发白,身形枯瘦,着一身灰色素衣,头戴老人巾。即便不是大夫,理当也是一位老儒。
“不不不,老朽不过一读书人,并非什么大夫!”言罢,他又瞅了瞅一九背上的王益文,像见了鬼似的哆哆嗦嗦地就跑了!
“难道我们比官兵和流民更可怕吗?”二一满脸的不快!
“快走!”方季眼神微微一闪,耳边的马蹄声越来越明显,好在流民已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天已经黑了一半了,呼啸而过的山风刮的人脸疼,时不时还传来一声声野兽的怪叫声。
若说这人倒霉,那绝对是祸不单行。
这老天爷,它下大雨了!还夹着雪粒子!
方季拧眉,伸手按了按额,抬眼远望,“进山洞!”
不远处果然有一山洞,掩在树荫后,不仔细瞧,还真的挺难发现!
二一已经跃了过去,眨眼之间,便到了山洞门口,他想都未想,钻了进去,须臾,便从里边传来呼唤声:“少爷,这山洞不错,大的狠!干燥舒适!”听声音甚是惊喜。
众人都飞奔过去。
山洞里暖暖的,很干燥,还透气。
“还真是好地方!”方来刚进去便感慨道。
不多一会,一堆柴火已经架好,火光印在每个人的脸上,疲惫,无奈,落寞,担忧,茫然……
方季默不作声,思绪飘的很远。
有那么一瞬间,他满脑子都是那个梦魇,那张冷漠的脸,那双血红的眸子,他的心里碎的四分五裂。
“我去外边看看!”方季突然站起身,众人不解,外边雨夹着雪粒子,百年难遇的寒冷,出去看什么呢?
“少爷……”众人齐呼,却依旧阻挡不了他行动的脚步。
方季心里苦闷,一九何尝不是呢?他看着一直昏睡的王益文,又望了望立在寒风口的方季,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
他站了起来,拿起披风,走到山洞口。
其实外边漆黑一片,除了一点点影影绰绰的树影之外,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除非心中惆怅难遣,不然实在想不出在这寒冷的冬季,站这当风口有什么意义。
一九给他披上披风,夜,是真的凉,他感觉到方季的脖子都是冷冰冰的,透着冰碴子一般。
“少爷,进去吧,会生病的。”
方季默了默,微微抬眼看了看他,道:“白天婆婆跟你说了什么。”大约是冷的厉害,方季声音有些颤。
“少爷……我!”一九差点脱口而出,却在嘴角处拐了个弯,又溜了回去。
“你跟随我义父走南闯北,上过阵,杀过敌,入过朝堂,拜过君。猎鹰营里第一批死士也便只剩下你了,能让你害怕不敢言的事,想必是异常可怖的事情。你与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我知道,这事是关于我。”
方季深叹一口气,远处黑黝黝的群山掩在这漆黑冰凉的夜晚,糊的眼睛迷蒙一片,冰凉的雨水夹着雪粒,溅到脸上,刺辣辣的疼!
“少爷,即便是属下说了,王爷与夫……方夫人也一定不会答应。”一九的声音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最后被雨声吞噬殆尽。
一九这辈子什么都见过,生离死别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但,那仅仅只是关于他自己,如若是他的主子,他也一样会同寻常人一般手足无措,甚至失魂落魄。
他五岁那年被王爷捡了去,入了猎鹰营,当他身高刚及一柄长剑之时,他便已经满目寒光,杀意初显!他是从饿殍浮尸中爬出来的,小小年纪,撕咬啃杀,他已经看的太多,麻木了。
猎鹰营第一批猎鹰,他是年龄最小的。虽然他刚进去之时受到了其他猎鹰的嘲笑和不屑,但他却是隐忍的,充满傲气的。
二十年过去了,第一批猎鹰已经消亡殆尽,被一批又一批更年轻,更勇猛的新的猎鹰取代,而他,是唯一的存在。
方季盯着一九那失神的眸子,突然问道:“你还记得你的本名吗?”
空气中安静的厉害,一九垂着眼,面色冷了一下,却始终未回答这个问题。
“王玄。”方季低低地唤了一声。
一九被这一声熟悉又遥远的名字惊的一阵眩晕,他猛地一抬头,眸子里有着一股隐忍的痛苦,空气仿佛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刺的一九喘不过气来。
“少爷,请忘记这个名字。”一九很快恢复清明,精神松懈下来:“婆婆告诉我如何快速恢复内力的方法。”
“哦?”方季略带惊喜般地瞧着他,又道:“为何婆婆不亲自告知与我?”
“因为她怕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属下明白,接受不了的定然不是少爷,而是王爷和方夫人。”
方季回想起婆婆那天问他的问题,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他苦笑道:“只要你我不说,他们定然不知。至于以后,知与不知,都成定局。无畏无惧了罢!”
“少爷,你想清楚了吗!”一九有些震惊,看来当初并非是他多想了,而是他的少爷,的确与常人不同……
“少爷……”一九声音里带着苦涩,似乎又有些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里的事,它真的很多故事。
人生一梦,随心。
第23章 为情所困
不出半个时辰,外边的雨便停了下来,众人便不敢再耽搁,纷纷站起来,准备连夜赶路。
被裹的严严实实的王益文,此刻却突然睁开了双眼,神情异常安静,清晰。
方季见状赶紧朝他走去,不知为何,他每走一步,心却沉一分,一种不好的直觉涌上心头。
出身在皇家贵族,时时留心,处处小心,却依旧免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眼前的王益文,无疑是最好的见证。方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自甘堕落!
“大哥!”方季声音紧绷,蹙着眉。
王益文嘴角动了动,喉头艰难地吞咽了几下,一九赶紧拿起水壶,扭开,递到他的唇边。
王益文伸出干枯的双手,喝了几口水。良久,唇角竟洋溢一丝丝笑意,他伸出一只手,向方季勾了勾,就像小时候哄他那般温和可亲。
方季一晃神,随即走到他跟前蹲下,头挨着他的膝盖。
王益文一只手按在他的头顶,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我最爱的弟弟,你要好好的啊……”言罢,一阵凶猛无比地咳嗽,咳的整个人脸色都变成了暗灰色:“为兄有……话要……要对你讲!”
话音刚落,喉咙里涌起了一股咸腥味,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喷出,悉数吐在了方季的胸前!
“大哥!”方季仅仅抱住他的肩,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让他少受点罪。一旁的方来掏出帕子,给两位少爷擦着血迹,方季甩了甩手,哑声道:“你们都出去……”
众人有些愕然,带着无比的担忧和沉重,都挪到了洞口,背转着身。
王益文艰难地喘了喘气,片刻,缓了缓,气息还是不稳,轻声道:“为……兄悔不当初……啊!”
声音飘渺,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大哥,你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方季抚了抚王益文的后背,他虽有些疑惑,但此时,他更加心焦的是他的身体。
“你还记得你十一岁那年吗……”王益文闭上双眼,睫毛剧烈颤动,“那次回西北,为兄这辈子都忘不了……”
方季脑海里飘出一段回忆。
那年夏,王益文还是个翩翩公子,待人谦逊和善,相貌也是无可挑剔。
因明王常年征战,王益文在方家待的日子比在任何地方都多。在大家眼里,明王与方家便是亲如一家。
那时候王益文早已弱冠,因着明王无暇顾及,便也一直未娶亲。方家的大门槛都让媒婆踩塌了!
不知是王益文眼光太高,还是确实是缘分未到,提亲的人众多,硬是一个未看上。
久而久之,说亲的人越来越少,兴许是被拒绝的多了,便无趣了罢,大家渐渐地淡了兴致。
直至冬季,西北陷入了巨大的困境,每年冬天都是西北大军最艰难的时刻,湖人善于雪地里作战,他们身形灵活,又不惧寒。
相比之下,西北军明显劣势。他们装备陈旧,乃至身上棉服都是劣质货,他们惧寒。每每到冬季便只能休整。
湖人瞅准机会便突袭!
这一年,西北大军遭遇了百年难遇的暴风雪。而一穷二白的大昭国军费年年递减,不仅如此,还一拖再拖!
明王在绝望之际,一个从天而降的喜讯便找了上来!
北边第一商业巨贾赖相和登门求见。
具体他们协商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明王匆匆招了王益文回西北,几乎是火急火燎的!猎鹰铺天盖地地涌到方家,不由分说架着人便跑。甚至来不及细细道别!
回忆到此处戛然而止。
方季回了回神,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王益文,那本该意气风发的公子哥儿,现在却已是风烛残年般的模样,他神色凝重地问道:“大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都不与我道别,便匆匆离去?”
王益文垂下双眸,盯着方季那沾满鲜血的衣襟,或许是过分刺眼,他愣了好一会,直到被方季又唤了几声,他才被唤回神识。
这个在最美好的年纪,却遭遇了最痛苦最绝望的事情,他湿了眼眶,淡淡道:“为兄恐时日不长了,有些事便都告知你吧。”
王益文挣扎着坐直了身体,方季搀着他的手臂,让他依在自己身上。
“那年,我被架着回西北,无意间看见父亲写给猎鹰的密信,内容便是将我接回西北与那商贾之女结为连理,那赖家之女身患怪病多年,年纪三十有余!如此女子,我岂能娶!”
王益文说到此处,一张暗灰色的脸登时扭曲,眼角细纹更深了。
为何义父要如此糟践自己的儿子!方季心里也是愤恨不已!
难怪后来二世子娶了那赖氏之女,原来如此!二世子成天不着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或许也因为此事?
“大哥,义父为何不向我们方家要银子,往年都是我母亲打点的。”
“你祖父刚离世不到一个月,方家当时困难重重,方氏族人欺你母亲是个女人,便起了内乱,方家自顾不暇。”
“那便真是巧了!”方季隐约觉得,这仿佛又是一个阴谋。或许是想多了罢。
“可恨那朝廷,年年拖欠军费,父亲即便是愤怒,也无可奈何,难不成要造反吗!这大昭国从初建开始就一直穷!一直穷!接下前朝那个一穷二白的烂摊子!白花花的银子都入了湖人之手!议和议和,赔钱赔钱!”
“咳咳咳……”又一阵排山倒海的咳嗽,咳的撕心裂肺,山洞门口的众人一个个都揪着心,垂着头。
“大哥,你没事吧……”方季拿起水壶,凑到他唇边。
王益文轻珉了一口水,续道:“为兄自然是不从的!快到京城之时,我便托店家弄了些迷药……”说到这里,王益文似笑非笑的脸上露出了异样的光彩:“我逃了,在逃跑的过程中遇到了霓笙。她善良,美丽,多才多艺……”
“可是大哥,她不是青楼女子吗。你如何去了青楼?”方季一脸疑虑,在他的印象里,王益文绝不可能去那种污秽之地。
“她并非青楼女子!至少在我眼里不是!她是被迫在青楼卖艺。”王益文深深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缘分,我从不去青楼,但那日猎鹰追了过来,我无奈才躲进去,料想他们也不会找到青楼里去,后来我才知道,她不仅只是卖艺那么简单,她是被镇南王送到青楼来的,我本想替她赎身,奈何老鸨子死活不敢应承。”
王益文似乎十分难受,右手紧紧抓住领口,许久才继续说道:“之后我便日日去那青楼,身上很快便捉襟见肘。那老鸨子自然是翻脸不认人,将我打了出去!我只能蹲门口不远处盯着,也许是诚心打动了她,一日,她便邀我去了厢房,与我把酒言欢,还介绍了一男子与我相熟。”
“一男子?大哥可还认得?”方季一惊,目光落在王益文脸上久久未动。
“自然是记得的。后来霓笙突然不见了,谁也不告诉我,她去了哪里,是他带我去见了她!她竟然被接到镇南王之子的秘密宅院,关了起来!”
少顷,续道:“我进不得去,心急如焚,日日忧思成疾,他便给与我五石散,我起初并不知这是个什么,只觉得吸食之后能忘却痛苦和忧伤。”王益文苦笑了一下,便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
“大哥,大哥!你还没告诉我,他到底是谁?”方季有些愤恨,他很想知道那个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他……其实我也不知他是否对我使用了真实身份,我琢磨了很久,他留下的名字——”王益文想了想,道:“他跟我说,他叫吴仁国。”
“这名字应当是假的罢!”方季摇了摇头,心道,我大哥果然是为情所困了,连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不曾发觉。
“为兄是知道的,但为时已晚。我一日不食那五石散,我便生不如死!渐渐地我变失了心智,忘了霓笙,其实一开始我是知道此物损人身体,吸食多了伤人性命。可如果能忘却痛苦,我便也认了!”
“大哥,你这是何苦!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不告诉我?那日你到了望县也不知会我一声!”方季似有丝丝责备之意。
“哦?弟弟不知为兄已到了望县?可我已将我在望县的消息通知了你,你还差人告知我,说马上过来接我。”王益文一脸惊愕,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我并不知这一切!”方季大惊失色,便脱口而出:“难不成是个圈套?!”
王益文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由悲转成了怒,继而又化为了悲:“我明白了,有人想让我死,还死的轰轰烈烈,不光不彩。不过也好,终究是要解脱的……”
“大哥,别这么说,你且告诉我,那人长相,只要找到此人替你作证,你便可以恢复清白之身了!”
“那又如何,能换回霓笙的命吗?”王益文毫无生气的脸上又增添了颓败的气息,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大哥,你清醒一下吧,那女子并非爱你!她爱你何至于要害你!”方季伸出手紧紧抓住王益文的手臂,沉沉道:“她不配大哥的深情!醒醒吧!”
“她定然是有苦衷的,我信她。即便她想要害我,我也心甘情愿。”王益文笑笑道,“走吧,莫再为我耽搁了你的大事。”言罢,紧闭双眼,便不再言语。
沉默,还是沉默,煎熬着,又悲又痛,又凄凉。连空气都变得那么压抑。
方季见王益文铁了心不再多说,便站起了身,朝着洞口的方向,哑声到:“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起起落落。
人生浮浮沉沉。
第24章 失踪之谜
山中夜景是安静的,天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有的只是几个人匆匆行走的脚步声。
脚下是潮湿的土地,远处是灰蒙蒙的一片。
“少爷,我们好像迷路了!”一九焦虑地朝远处看了又看。
大约是天色太暗,又或许是心太急,他们在群山之中迷失了方向。夜半寒冷的不像样,个个都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一九,你不是说只需要一个时辰便可以到达了吗!我还以为你熟的狠呢!”二一瞥了一九一眼,不知是急的,还是冻的,不停跺着脚。
“天太暗,我也迷了方向……”
山路漫漫,又漆黑一片,路途虽不远,但夜幕下这幽幽寒意倒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一九走在最前边带路,手中的火把灭了又灭,冷冷的寒风丝毫不留情面。
“只要走出这个山,不管通向哪里都行!大哥身体扛不住!”方季眉心染上一丝丝愁容,心里很不是滋味,大约是自己乱了阵脚,才会慌不择路。
一九闻言,心里稍稍松了松,沉吟片刻,大致有了方向,带着大家往左走去。
若是天上有颗北斗星,他原本就可以大步流星地在前边带路,而现在,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便是那没头的苍蝇,东碰西撞。
有时候你费劲心思想寻得某物,翻天覆地都未必能找得着,可是当你无心寻找之时,它冷不丁地就出现了!
比如……
方季总觉得背后有丝丝凉风掠过,不仅仅是他感觉,其他猎鹰也有所察觉。莫非在这荒山野岭还有刺客?
众人顿时警觉起来,所有猎鹰皆握紧剑柄,等待时机。
突然,二一眸中有什么闪了一闪,长剑出鞘,一尖锐的哀嚎响起:“各位大侠饶命!”
一九举着火把照了一照,寒风肆掠,似刀子般抽着人的脸颊。
只见一衣衫褴褛的中年人,瘦高个儿,未束发,狼狈不堪。
即便如此,二一的剑尖依旧抵着他的喉咙,吓得这个中年人缩成一团,一双无神的眸子瑟瑟地盯着那把寒剑。
方季突然心中一恸,他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夜里,那个人,也跟眼前之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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