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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朝廷追杀手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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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好,值得最好的。
最好的你,明天见!
最好的你,天天见!
第33章 想入非非
从景州到西北王府,需经过八座城,三四十个驿站,路途漫漫长路茫茫。
虽说景州地处东南,且冬季将过,可这密林深处的夜晚,那可真是寒风瑟瑟冰凉刺骨。
前半夜两人还打情骂俏,后半夜可就不妙了。
这鬼天气,不知怎地,下起了毛毛细雨,那堆救命篝火它灭了!更不幸的是,两人在睡梦中被淋的个透心凉!
方季除了一只手,哪都不能动,哪哪都疼,这寒雨一浇,眼前一阵阵发虚,眼前晃动着三个莫堇。
“三个你……”方季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奇怪的话来。不知是梦话还是什么胡言乱语,听的莫堇云里雾里。
“你忍耐一下,我带你出去。”莫堇轻声道,见他面色不对,又伸出手搭在他左手脉搏上,心里不由地一紧:这人他生病了!
此二人倒真是难兄难弟,自打相遇后,总有事发生,还都不是好事!
“你说,咱两……是不是命里犯冲?”莫堇看着这个“孱弱”的方公子,心里难受的紧,明明前一会还英姿飒爽,完好无缺,这一会便成这样了,莫非自己真的不祥?
方季迷迷糊糊听着这话,轻咳了几声,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冲着眼前那“三个莫堇”道:“那也是我克你,你瞧,待会你还得把我拖回去。”
莫堇稍稍替他整理一下衣物,弯下腰来,将他扶着背到自己背上,朝密林外走去。
“沉吗?”
方季脑海里都是莫堇那副弱不经风的模样,却背着比他高大那么多的自己,顿时心生内疚,若不是自己脑子一热进了这片诡异的林子,又怎会生出这些事端,差点命都搭进去了。
自己不仅没能对付那些牲畜,还连累了莫堇一起被困山林,伺候自己。
他轻轻地伸出那只还能活动的手,按了按莫堇的肩,道:“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是不是迟了点。
莫堇显然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向自己道歉,不由地失笑道:“说什么傻话,我从来没怪过你。”
这句话说的深明大义,颇为暖心,方季心头一热,满满地感动,却又不知如何接话,只是双眸怔怔地盯着莫堇的脖颈看。
瞧着瞧着,呼吸还急促起来。
一阵阵热气喷在莫堇脖子上,简直就是心痒难耐。
若非看在方季是个伤员,莫堇怕是直接将他甩出去了!
莫堇怎么看都觉得对方就是一只夹着尾巴的“大色狼”!
方季这只大色狼倒并没有那么轻松,莫堇背上那两片蝴蝶骨硌的他胸口疼的发颤,可他又不敢说出来,怕对方骂自己不知好歹,又怕对方将自己狠狠甩下身去。
疼是疼了点,心里却享受的狠,这么想着,越发觉得自己解放了天性,满心满眼都是那么厚颜无耻。
这个厚颜无耻的人还色胆包天地将脸靠在那细长的脖颈上,阖着眸子,装虚弱。
突然,那双托着他膝弯的手猛然收紧,勒的他一个激灵。
“醒了没?”
声音飘渺,好似天籁,好听。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啥啥满意,听啥啥好听。
又被看穿了。
装不下去了,将头抬了抬,含糊道:“不想醒。”
“那就睡吧。”
真是深得我意。
那颗脑袋又无耻地垂了下去。
毕竟是生了病的,还一身伤,不知不觉,方季睡着了……
方府喜气洋洋,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房廊,门楣,立柱上都是大红绸子。
满厅都是宾客。
明王与母亲端坐在堂前,笑盈盈地望着两位新人。
一根红绸的另一端系着另一位少年郎,红衣金冠,面目含春,极其美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咚!”一声闷响,方季陡然如坠山涧,后脑勺不知磕到什么,软乎乎的。
他打开沉重的眼皮子,正对上莫堇的双眸。
“你掉了。”莫堇缓缓地将他抱起,轻轻放回床上。
这可真是尴尬的狠。
方季一时之间失了语。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全是被布条包裹着,活像个粽子!
“你给我弄的?”方季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心里却羞耻的很。
莫堇沉默许久,不置可否。
“这……倒成了粽子了。”方季自嘲道。
“嗯,白粽子。”
这茬接的挺快,方季被噎到了。
“谢谢……”不知说什么的方季弱弱地道了声谢。
莫堇垂下头,盯着方季的脸,恣意风流。
“难不成你想报答我?”
好像点火了!
方季被这目光灼的无处可逃,心道:如今我这副样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心一横,干脆眼一闭,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你做梦了?”莫堇注视着他,满眼温柔。
这个……唔,想多了,龌龊。
方季刷的一下脸红到脖子根。
他当然不敢说他梦到了什么,怕是说出来后,对方能把他丢到河里喂鱼。
也不知自己端的什么龌龊心思,想的挺美,还深陷其中。
醒醒吧!醒醒吧!
“哦,梦到大姑娘了。”方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莫堇有些诧异,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复杂表情。
“好看吗?”莫堇揶揄道。
“当然好看,人间极品。”方季注视着莫堇,心里乐开了花,突然来了兴致,想逗逗他。
莫堇闻言,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玩大了,他生气了。
方季心里一慌,道:“是真的好看,不过……”
莫堇不知在翻着什么,片刻,他转过身,踱到床前,手里还拿着一支寒光的箭。
不是吧,信口胡诌一下,便要手持凶器,要人命?
“这是你的?”莫堇将箭递到方季面前。
方季定睛一看,那不是杀害他大哥的凶器吗?
他浑身一僵!面色晦暗,刚刚所有的喜悦心思瞬间烟消云散!
莫堇见方季神色不对,倒也明白了几分。
“这箭是仿造我父亲的手法制作的,手法极好,这世间能辨别真伪的人怕是只有我和那造假者了。”
对于莫堇的父亲莫北行,自己后来倒是让猎鹰去查探到了些,这位毒医门的大弟子,不仅精通奇门八卦,还有蛊毒,医术,武学,各种武器,暗器,造诣之高,江湖之人几乎无人企及,是一个传奇人物,只可惜两三年前莫名其妙失踪了。
“这支箭杀了我大哥王益文!”方季如鲠在喉。
一只略带冰凉的手搭在他的肩头,轻轻地按了按。
良久,又凑到他耳畔,散落的墨发垂到方季的脸上,脖颈处,方季一个寒颤,却听得一声:“节哀。”
这两个字又将他拉回现实,困顿其中。
“此人目的很明显,无非就是继续激起两位王爷之间的矛盾。世人都知道,镇南王的兵器是一把弯弓,名寒霄。”莫堇又查看了一眼那只箭。
须臾,续道:“寒霄是一把及其厚重的神兵利器,需要天生神力之人才能拉开,箭一出,威力巨大,能连穿数人。”
“数人?!”方季显然是惊到了。
他记得那天盖棺之时,他特地将大哥王益文瞧了个细致,大哥身上几乎完好无缺,除了那处普通的箭伤,那伤口不过是比普通弓箭威力大些许而已。
但据莫堇所描述,该箭能洞穿数人,倘若此箭射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哥身上,那……即便不是血肉模糊,也怕是惨不忍睹了。
“可我大哥身上的伤口不过是普通利箭所伤而已。”
莫堇眸子盯着那只箭,道:“普通的银都偏柔软,不利于制作此等凶器,我父亲研究了十年,才将它锻造的坚韧无比,这个世上只有三人懂得其法。”
“哪三人?”
“我父亲,还有我。”
“你也会?”方季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莫堇的脸。
突然一扬手,方季撩开莫堇额角的头发,一个血窟窿赫然在目。
“这是什么?”方季厉声质问。
“一只疯狗扎疯了一匹马,摔的。”莫堇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
自己可不就是那只疯狗么。当时脑子里没想那么多,不曾想倒伤了他。
他将方季倒饬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却把自己的伤忘了!
而方季竟然一直没发现,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还在这里坦然自若地讨论这该死的凶器。
方季心头梗了一下,道:“先不说这个,我替你把伤口清理一下。”
“不用,一会我自己来。”拒绝的很干脆。
“你看得见?”方季有些恼怒,声音又沉了几分。
“有铜镜。”
继续死犟。
“你身上哪里携带了铜镜?”方季不免觉得此人假话说的比自己还烂。
就这荒凉之地,这破烂的小客栈。
拗不过了,莫堇总算是默认了。
不一会,方季便用仅剩的那只手将他伤口清理好了,小心翼翼地洒上伤药,莫堇那长长的睫毛簌簌地扑在方季的手腕处,柔柔的,痒痒的,顿时又心猿意马起来。
“好了吗?”一个不识时务的声音传来,方季幡然悔悟,想的什么事,下流!
君子好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 ,多情而不滥情。
心里默念了几遍,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悔意。
良久,莫堇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个人,他也会此法。”
方季瞧了瞧这张认真的脸,实在是怪可爱的,什么江湖恩怨,朝廷祸事,他没心没肺地都抛到脑后,被狗吃了。
“你有没有在听。”莫堇抬起手,朝他后脑勺拍了一下。
方季一点也不恼,只觉得这是打情骂俏,趣味盎然。
莫堇偏过头,盯着方季瞧了瞧,突然坏笑道:“还有一个人就是你。”
方季差点没被这句话呛到,他也会?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这口黑锅下来,真能砸死人!
尽管心里千般无奈,万般委屈,却装的面不改色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会这个?”
莫堇伸出手,满脸真诚地说:“我教你你便会了。”
方季怔了怔,一把握紧这只唐突的手,心道:这个人平日里比自己还冷,一说话却能烫死人……不过我喜欢。
方季勾了勾唇,幽幽道:“阿堇,你学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方季:本少爷道貌岸然。
莫堇:本公子衣冠楚楚。
注意形象。
食色性也。
色令智昏。
第34章 都听你的
方季大约是因为伤痛,浑身动弹不得,怎么也睡不安稳,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着,干脆睁开双眼,想换个姿势坐起来。
忽然门开了,莫堇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衣襟还带着凉凉的寒风。
虽然刚刚睁开双眼,视线还很模糊,浑身僵硬麻木,但他还是努力地朝床边挪了挪。
莫堇见状,将粥置于桌上,飞快伸出一只手,扶他坐起来,又恐床头咯到他,便将枕头塞在后背处,这才放心地走到桌子前,端着热水,伺候方季洗漱。
方季看着这个一大早忙着伺候自己的人,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温暖,双睫不由地轻轻颤动着,病恹恹地说道:“这倒真成了我的下人了。”
“难道不是理所当然么。”莫堇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根帛带,将方季散落一肩的墨发细细束好,转身又将那碗粥端了过来,道:“不冷不热,刚刚好。”
“我自己来吧。”方季有些拘谨,实在是不习惯,又怕自己说不清楚,引起误会,遂又补了一句:“平日里这些事都我自己做。”
莫堇握着汤勺的手怔了怔,一脸惊愕:“你的下人们都这么伺候你的?”
“不是,是我将他们赶出去的。”方季苦笑了一下,眼神闪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莫堇一向都不喜欢探究别人的隐私,一瞧方季那不对路的神情,便不再多问,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一只手如何吃?”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方季见莫堇竟然对自己的问题毫不在乎,又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内心竟然是渴望他继续追问下去。
“你不愿意说就罢了。何必强人所难,引人不痛快。”莫堇舀起一勺粥,虚虚地吹了几下,便送到方季嘴边,方季木纳地张开嘴,食不知味般地吞了下去。
“你不问我,怎会知道我不愿意说,”方季反问道。
“哦,那你说。”
对于莫堇这种言简意赅的敷衍回答,方季莫名头疼,他一下失了兴致,深吸一口凉气后,带着点失落道:“还是以后说吧。”
“嗯。”一个轻飘飘地声音传来,随即一勺粥又伺候了过来。
方季抬眸瞧了瞧莫堇那张好看的侧脸,心里一阵感慨。
原来自己除去那些想入非非的事情真的就跟他无话可谈,一开口即是死局!而莫堇甚至比他更无趣,两个人明明在同一条路上,有着相同的脾性,却怎么也融不进去,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把两人的关系堵的个措不及防。
寒霜对冰碴,真的很尴尬。
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两人始终未发一言。
莫堇仿佛看透了方季的心思,他抚着方季的肩头,将他拢过,轻轻抱了一下,贴着他的耳朵道:“不高兴了?”
这明明就是一句温柔耳语,方季却又会错意了。
怎么感觉自己被当成一个小家子气的小媳妇一般,浑身别扭,又不动声色道:“没。”
真是回答的干脆响亮,毫不拖泥带水,即便是那温暖的怀抱,也未能将这块寒霜捂个明白。
这一个“没”字分明就在昭示着:我有,还非常。
莫堇垂下眸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方季,突然话题一转:“你王大哥的事不要去查了,盖棺定论,让他去吧。”
方季对这突然一句话给砸蒙了。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心里头已经一遍又一遍地在质问他。
为何不查了,王大哥对你那么好!
为何不查了,王大哥死的太冤枉!
为何不查了,你凭什么就不管了!
你怎么能不查了……
“为什么……”方季喃喃道,他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莫堇。
“你不知道为好。”莫堇一只手在方季后心按了按,像是抚慰,温柔缱绻。
一般这种话往往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愈是能激发别人的求知欲!
“为什么?”方季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莫堇的脸。
“你信我,不要查了好吗。”莫堇言辞恳切。
方季被这温柔细语彻底打败了,“好,听你的。”
两人再次陷入了深深地沉默。
怀抱温暖,方季的头轻轻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去他的相对无言,那就相对无言吧。
“你有事在身不可耽搁太久,猎鹰传讯,一九他们已离开了景州。”
“你与猎鹰联系上了?”方季直起身,又道:“我们可否追上?”
“骑马自然是可以的,倘若坐马车……”莫堇垂下眸子看了看方季,欲言又止。
方季知道莫堇的意思,自己目前的状态断然是不可能骑马的,只能坐马车了。那……
西北与景州虽相距千里,但脚程快的话,也不过数日便可到达。自己已经耽搁了两日……
就在他沉思之时,莫堇递给他一个包袱,道:“你的东西。”
方季闻言,脸色骤变,目光散在别处,道:“我动了你的东西,还打碎了一件……”
原以为莫堇听了会恼自己,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来面对。
“本就是你的东西。”莫堇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好像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倘若如此,他又为何收藏那么多年。
方季有时候觉得,眼前这个人越来越让自己迷惑不已,他甚至觉得,自作多情的那人怕是自己罢……
莫堇见方季脸色不太好看,原本淡淡的眼眉忽然挂上了一抹笑意,他打开包袱,道:“换上衣裳,一会便上路。”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慎的慌,像是去赴死一般。
方季苦笑着道:“上路?”,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来,他诧异地看了看那套衣裳:“你买的?”
“嗯。”
“你知道我穿多大的衣裳?”
“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地方荒凉,没有那么好的料子,你凑合穿吧,等出了这地再换。”莫堇一边说着,一边替方季穿上衣服。
这衣裳确实糙的慌,不过方季倒也不是个挑剔的人。
然而他却还是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我其实可以穿你的衣裳的。”
莫堇突然停下手,打量了许久,慢慢悠悠地说道:“你确定你能穿?”
这还需要回答吗,自然是不能的。
方季为自己的荒谬可笑的想法顿感羞耻,他此时此刻就想着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蒙死。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
方季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莫堇给自己穿衣收拾,莫堇也静静地忙活着,心照不宣,谁也不理会谁,倒也自然了。
寒霜与冰碴再一次巅峰对峙。
“那面具你想起来了?”
“嗯。未曾想你还留着,我……”带着些许内疚和感动,方季又噎住了。
“我已扔了,不必挂怀。”
方季被这冷冷的一句话给震惊到了!
料想那日,那条大蟒蛇,还是这面具救了自己,怎么说扔便扔了!这里还有什么蹊跷,那条蟒蛇为何对这面具唯命是从?
这么重要的东西说扔就扔了!
方季把所有情绪都在脑子里翻腾了一遍,最后蹦出一句:“那面具对我很重要!”
莫堇不解,道:“如何重要?”话虽淡淡,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前些日子在乌山,有条大蟒蛇对此面具很顺从,是它救了我。”
莫堇显然是不敢置信,他沉思良久,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是两条黑色蟒蛇?”
“嗯。”方季低声回答,随即又心虚地补上一句:“另一条被我杀了……”
“你把淄魍杀了?”莫堇惊讶道,手指突然捏紧了方季的肩膀。
这一举动显然是方季没有料到的,在他的印象中,莫堇很少有这么大的情绪变化。
“淄魍没死,是另一条。”方季侧目看了看那只紧捏住自己肩膀的手。
“那是淄魅,这两条蛇是我灵蛇谷之灵宠,只不过它们长年呆在灵山……”莫堇没有再说下去,他不漏痕迹地松开了手。
“抱歉,当时我……”
“我知道,它定是要伤你性命,你才杀了它,既如此,又何妨。不过是一牲畜罢了。”
灵蛇谷离景州相隔数百里,在一座神秘峡谷内,相传几百年来都无人找到通往谷内的入口,除灵蛇谷族人,外人不得入。
灵蛇谷中有座灵山,山中有各种奇珍药草,当然毒虫野兽也颇多,就连灵蛇谷族人进山都要小心翼翼,一不留神便命丧山中。
特别是山中两条大蟒蛇。一条叫淄魍,一条叫淄魅,这两条蛇多大年龄了,除了谷主大概无人知晓,且这两条蟒蛇只听从谷主号令,其他人等入灵山必然被这两条蟒蛇袭击,毫不留情。
令莫堇不解的是,这两条蟒蛇是如何被驱使到景州的?
至于那两条蟒蛇为何见了那碎玉面具而听从方季的号令,莫堇眸光一闪,他自然是明白的。
方季见莫堇久久不言语,料想莫堇应该在疼惜那条蟒蛇吧,一阵内疚再次袭来。
他话题一转,温声道:“阿堇,京城离景州千里迢迢,你是如何躲开那些杀手,安全到达的?”
莫堇未曾想他会问到这个问题,他晃了一下神,笑道:“换脸。”
方季盯着他那张好看的脸瞧了又瞧,并未瞧出什么不同。
莫堇从袖间掏出一透明的**,还有一瓶药水。
他将药水倒在面具上,又将面具敷在脸上,用手轻抚了片刻,一张陌生的脸孔出现在方季面前,看的方季目瞪口呆。
“如何?”一个完全的陌生的声音响起。
方季心头一酸,这个人的神情,声音在他脑海中不停地翻滚,内疚,心疼,悔恨,恼怒,感动……什么情绪都有,掩都掩不住!
沉默半晌,他伸出那只手,轻轻抚了抚那张脸,颤声道:“阿堇,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阿堇那么好。
第35章 亡命鸳鸯
一阵细雨过后,空气清新,墨云散去,阳光暖暖。
方季半阖着眸子,靠在莫堇的腿上,马车虽晃荡的厉害,倒也没那么难受,两人就这么岁月静好地呆着。
也许前途茫茫,这不过是个开始,但是至少眼前这一刻是真实的。
方季稍稍歪了歪头,又被一只凉凉的手扶住,他眉头一蹙,这人的手永远都是凉的,捂都捂不热,却总是妄想着去捂热自己,自己何曾真正对他冷过,真是傻的可以,还总以为自己对他做的一切一无所知。
有时候糊涂一些未尝不可,至少他不想在他的阿堇面前过于聪明。他的外公告诉他,太聪明的人不好,会生出距离。所以,他牢牢记住了。
他的外公,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他对他的印象都慢慢模糊了,因为他的外公长年不在府上,他总有忙不完的事儿。
他知道他的外公死的蹊跷,他有想过去查,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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