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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朝廷追杀手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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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不知情又不去万丘山这很难,如果他不阻止事情倒是好办,只需要找人易容成他的模样上山即可。”
  “好,听你的。”方季心猿意马,心火乱窜,哪里管其他。
  莫堇抬头看着方季,半晌,有些不悦道:“你在想什么。”
  “你。”方季呼吸都喷着火一般,却又不敢太放肆,回答的热切又有些晦涩。
  莫堇分明从方季眼里看到了炙热的火苗,热浪灼人,却还竭力隐藏着,倒显得有些好笑又可怜。
  莫堇的心骤然一紧,头皮都是麻木的。
  “你……想……我?”莫堇拽紧方季的衣襟,磕磕巴巴道。
  “嗯,很想,想的难受。”方季闷闷道。
  “我……”莫堇鼻子泛酸,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环抱着方季腰身的手紧了紧。
  房间灯火昏暗,方季将人拢在自己的身影里,原本克制着的欲,火在这三个字里倾泻而出,他垂首亲了亲他温润的唇,温柔缠,绵,如痴如醉,邪,火烧的人心都化了。
  莫堇脸红发烫,心跳如鼓。
  两人从开始的浅尝则止到疯狂地啃,咬,彼此的嘴唇,舌头碰着了舌头,扫着上颚,直至将人,吻的瘫软,凌乱的衣衫一件件剥落,散了一地,方季将人打横着抱起,滚至床榻深,处。
  春风撩人,烛火顾盼,一室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自行车都被红锁了,
  我很无奈。
  人在江湖飘……


第78章 云里雾里
  一夜春风过后,窗外渺渺烟雨,细细密密的雨丝似珠帘一般,迷蒙了窗外的风景。
  两人拾掇了一番,方季摇身一变成了二皇子王颀,莫堇则化身他的小厮,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的,方季忍不住笑了一声,打趣道:“不像。”
  莫堇扣上一顶灰色小帽,面无表情道:“你知道我是谁,自然觉着不像。”
  方季被噎的哑然,无奈地笑笑,撑着油纸伞,拉着人就出了客栈。
  莫堇抽出手,又夺过伞,道:“见过主子拉着仆人的手还给他撑伞的吗。”
  “这……这不还没到吗。”方季哭笑不得,何苦如此认真。
  “你看不见的地方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盯着。”莫堇一本正经道。
  “可你真的没事吗?”方季欲言又止,眸间俱是担忧。
  “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可人却别扭的很,撑着伞,咬着牙便走远了,留着迷茫的方季在淋雨。
  “嗳,等等……”
  又说错什么了,方季抓狂。
  莫堇走了一段距离,回首一望,方季还在原地杵着,怪可怜的,莫堇便停了下来,方季这才跟上。
  “咱们直接上山?”
  “不,去看看,我忽然想到,这可能是个圈套。”
  方季闻言心下一跳,拉着莫堇道:“要不回家。”
  莫堇偏头看了方季一眼,没有回答,只是道:“皇帝心思深沉,不会那么容易就来此处,你我都知道这事危险,他何尝不知,外患已除,多少人指望他死,他必然是知道的,前夜我见到的也不过是一个覆着金色面具的替身罢了,你母亲应当是察觉到了,若非如此,怕早就将他炸的尸骨无存了。”
  “我母亲要炸的对象并非狗皇帝一人,怕是整个王姓皇族,她一向推崇斩草除根。”方季垂下眼睫,忽然间有些失落。
  莫堇察觉到了方季的心事,拉了拉他的袖子,温声道:“那不包括你。”
  方季回握住那只手,笑道:“我知道。”
  “今日所有人应当都会上山去,也不知你我二人可否混进去。”
  “若碰到二皇子本尊可怎么好?”方季蹙着眉头,声音渐沉:“这雨天,那**怕是……”
  “我们能想到的,你母亲也能,春季多雨,那些炸,药埋在神坛之下,余下的都在斋房。除了明王,三皇子,我料想其他人均不会去,猎鹰前几日便查到太子称病重不宜远行颠簸,皇后也大可不必去,至于二皇子更是不可能到场。”
  “那可是欺君大罪。”
  “想找个妥当的理由还是有的,况且这皇帝都金蝉脱壳了,其他人岂能不知,都在相互试探,又相互猜疑和防备着。这所谓的祭天仪式本就是一个幌子,大昭国一向不信奉神明鬼神之说。”莫堇垂眸仔细着脚下的路,坑坑洼洼的路面,泥水溅上衣摆。
  “那我母亲这一场设计岂不是白白浪费?”方季稍稍一思忖,又道:“我母亲从不做无妄之事,莫非……”
  莫堇闻言先是怔了怔,随后抬起头来看着方季,恍然道:“原来如此。”
  “什么?”方季饶有兴致地凑过来,得到的却是一个亲吻,方季灿烂一笑,如春风拂面。
  两人就这样一边说着话一边朝万丘山走去,这客栈离万丘山不过数里,倒很快就到了,山脚下有个凉亭,里边坐满了人。
  “过去看看。”莫堇轻轻道。
  方季点了点头,乖乖地贴紧莫堇走着。怎么看都不像个主子,莫堇拿手戳了戳他的腰眼,压着嗓子道:“能不能像个主子,你这样好像只小狗崽。”
  “我乐意。”方季垂眼看他,眼里柔的能掐出水来,莫堇甚是无奈,自觉放慢脚步,让方季走在前头。
  方季苦笑着,端起身板,潇洒自然地走了过去。
  走进才发觉这凉亭里挤的都是江湖人,一个个横肉满面,凶神恶煞,倒毫不掩饰他们的凶悍。
  这一群江湖草莽,方季感觉没必要打招呼了,转头就要走,可莫堇却在后边抵住了他,不等方季反应过来,莫堇便低头哈腰地走了进去,恭恭敬敬问道:“各位壮士在此地可有何新鲜事儿?”
  一片沉寂,竟无人回他。
  “壮士?”莫堇又唤了一声。
  “滚滚滚,凑什么热闹,甭碍事!”终于有一人端着把大刀,朝莫堇狠狠地挥了挥。
  方季迅速将莫堇拉至跟前,警惕道:“打扰了!”不由分说将人拖走了。
  行至一段很长的路程,方季才将人松开,迷惑道:“一群粗莽之人,你招他们伤着了如何?”
  莫堇半侧过身,细雨漂上了他的眉眼,起了白白一层水雾,莫堇头疼无奈道,“那是你母亲的人。”
  方季抬袖将他眉眼间的水雾擦拭干净。笑道:“那也不成。”
  莫堇吁了一口气,不再与之争锋,他拢了拢袖子,“去山上看看情况。”
  “站住!”两人刚至万丘山入口处便被守卫拦下,方季昂首扫了一眼,守卫纷纷下跪,“二殿下!”
  “嗯。”方季愣了愣神,憋出一个字。
  “可没有令牌……”一守卫倒是尽忠尽责,依旧不放行。
  方季从腰间摸出那日在刘氏手里夺来的令牌,朝那守卫面前晃了晃,不等人看清楚便收了起来。
  “这……”
  “大胆!”莫堇朝前不由分说冲着那守卫便是一脚,直踹的人跌倒在地,大有狗仗人势之感。
  其余守卫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有半点阻拦,一个个缩着脖子,让开一条道。
  方季轻咳一声,悠悠道:“这恶仆栩栩如生。”
  莫堇回了一句:“这主子果然浑身露陷。”
  方季笑的直打跌。
  “二殿下,二殿下!”后边哈哧吭哧地跟来两守卫。
  “何事?”方季停住了脚步,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真露馅了?
  “二殿下。”两守卫在离方季几步远的地方停住,缓了口气,道:“统领让属下问二殿下是否需要步撵,这石阶多了些,怕二殿下受累。”
  方季顿觉有理,可自己一向不爱这些物什,转念一想,笑道:“成,给他坐吧,本……宫锻炼锻炼。”
  “这……”两守卫面面相觑,这天底下哪有主子走路,仆人入撵的规矩?
  “你瞧他这小身板,这几日还……”
  不等方季说完,莫堇狠掐了一把方季的后背,方季咬牙噤声。
  莫堇朝前走了两步,朝方季侧身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多谢殿**恤,小的无碍,殿下还是入撵上山比较合适。”
  两名守卫深表赞同。
  方季被莫堇此番行为惊的目瞪口呆,一时间没回过神来,那两守卫见方季不语,便叫人抬来步撵,四名身强体健的轿夫行的是稳稳当当。
  坐在那玩意上一颠一颠的,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又见那几名轿夫喘着粗气,汗流浃背的模样,心里难受的紧。
  莫堇倒是一脸淡然地撑着伞,方季此时就只有一个想法,将那始作俑者的家伙捞上来,与他共享。
  “阿堇……”方季正欲开口,莫堇抬眸朝他使了一个眼神,满脸写着四个大字“注意身份!”
  方季耷拉着脑袋,神色恹恹。
  中午时分,细雨骤停,越到山顶越是寒凉,云雾笼罩,又湿又冷,方季解下裘衣,冲着莫堇道:“本宫热的慌,这个赐给你了。”
  莫堇转身接过,忽然瞥见那轿夫似乎不太对劲,眼神里有杀气!
  果然,他听见了步撵两边的横木有绳索崩裂的声音。
  “阿季!小心!”
  话音未落,撵车朝山涧倒去,四名轿夫从腰间掏出明晃晃的弯刀。
  这一瞬间的突变使的方季感到莫名,被这撵车颠了几个时辰,脑子都颠安逸了,竟是反应也慢了半拍。
  莫堇飞身揪着方季的衣襟,将人带上岸,撵车从山上滚滚而落,撞到岩石,四分五裂,碎木飘溅。
  未缓过神,弯刀便使劲朝方季面前招呼,招招夺命,狠辣至极。
  方季伸出二指将那弯刀轻轻一夹,刀尖即断,轿夫色变,操起半截弯刀又刺了过来,却被方季手中半截尖刀戳中了眉心,那轿夫龇牙咧嘴胡乱挥舞着手中的断刀,恰似那日烈焰山上发疯的黑熊,方季一个侧翻,抬起脚尖将人踢下山涧,等他将人收拾好,再寻莫堇,只见他贴在一块大石头上,好整以暇地半躺着,双怀刃垂手拿着,刃口滴着血。
  “你没事吧。”方季凑过去,将人拉起来瞧了又瞧。
  “你的玄铁剑呢?”莫堇收起双怀刃,用审视的眼神瞧着他。
  “在客栈存着,这不是冒充这二皇子么,没敢带着。”方季嘴角抽了抽,道:“要不我回去取?”
  “不用了,只是没了武器杀起人来确实挺费事。”
  “这是什么人要杀我?看来我仇人不少。”方季又瞧了瞧刚刚那步撵掉下去的地方,心有余悸。
  “他们要杀的是二皇子,与你无关,只是他们不知道二皇子也是个武功高强之人,就这几个草包。”莫堇扯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道。
  “那倒也不一定,我刚刚就差点让这玩意颠的睡着,若不是你,我可就死在山崖下了。”方季自嘲道:“安逸不得,容易犯困。”
  “应是三皇子的人,一个落魄潦倒的皇子能使唤的不多了,走吧,若没猜错,皇帝应该是在山上。”
  “倘若我……义父不来呢?”
  “那就是出事了。”
  方季垂下的眸子微微一动,那双漆黑透亮的桃花眼瞬间暗淡下来:“能出什么事……”
  “上去看过便知晓,快走吧,别耽搁了。”莫堇停下脚步,伸出一只手来,方季怔了怔,忽道:“不用注意身份了?”
  莫堇不语,拉着他的手朝山顶走去。
  山上守卫比前一日更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那禅房守的如铁桶一般。
  “照这架势,这狗皇帝还真在此处。”方季从石碑处探出一个脑袋,又被莫堇按了回去。
  两人在那石碑处蜷缩着,头挨着头,肩碰着肩,双足相抵,呼吸相闻。
  “你……”莫堇仿佛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顿觉危险无比。
  方季大窘,拉起莫堇便飞了出去,丝毫不给人再次发话的机会。
  “你疯了!”莫堇挣开方季的钳制。
  方季也并非乱来,刚好掐准了守卫换岗的间隙,两人飞上了禅房的屋顶,两人功力深厚,身轻如燕,倒也是有惊无险。
  方季这回倒是认真了起来,他小心揭开屋顶的一片瓦,只见一身着玄色锦袍的老年男子一边喝着酒,一边瞧着怀里抱着的另一年轻男子喃喃自语:“像,挺像。”
  “一九!”方季一看那面孔便认了出来,再看那老年男子,还带着金面具,那痴迷猥琐的眼神,简直令方季差点炸了,恨不能下去将那狗皇帝撕成碎片。
  莫堇赶紧捂住他的嘴。
  “你我现在可是在玩命,别冲动。”
  “早就被通缉了,多一条也无妨!”方季搂过人,闷闷道。
  “什么人?”
  “抓刺客!”
  “怎么被发现了?”方季蹙眉。
  莫堇垂眸瞅了瞅方季这一身明晃晃的锦衣华服,叹了口气,道:“百密一疏。”
  作者有话要说:
  步撵是我自己想的词,
  来源于步辇。
  因为我也不知道登山那玩意在古代叫啥。
  切勿深究。
  原本早就结局了,
  我这才发现,
  我挖的坑太多,
  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章。
  不过应该快了。
  我跟读者差不多,
  我也是写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剧情。
  :…):…)


第79章 谁算计谁
  是夜,万丘山下一民居内,刘氏煮着茶,方如梦闭目撑额。
  几声叩门声响起,刘氏起身开了门,将来人引进屋于茶几前落座。
  见人进了屋,方如梦依旧神色如常,淡淡道:“待今夜过后,你便不用再来了,与你义父过逍遥日子去吧。”
  “夫人叫我来该不会就是说这句话吧?”
  “自然不是,该去的都去了,是该结束了。”方如梦睁开双眼,一双与方季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只不过那双眼里有着太多复杂的东西。
  “夫人想今夜便动手?”
  “是。王慕深,你做了多少年的于岸了,你难道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吗。”方如梦偏头瞥了王慕深一眼,带着些许遗憾道:“可惜了大好年华。”
  王慕深笑了笑,抬手将脸上面具摘下丢在一旁,道:“还不算太晚,只是若我有意外,还请夫人护我义父安度晚年。”
  “方家不缺那口饭,好吃好喝随他意。”
  “但是,属下有一事不明,夫人难道不知道方少爷上了万丘山?还是说夫人要他给那狗皇帝陪葬?”
  提到皇帝,王慕深心里泛起阵阵厌恶。
  “什么?季儿上了万丘山?!不可能!我的人守在山脚下从未见他上过山!”方如梦惊的面容失色,修的精致的黛眉紧紧拧着,一旁的刘氏端起茶壶,给两人斟了两杯茶,茶香溢满屋,方如梦方才稍稍平定了心绪。
  大战即将拉开序幕,自己岂能乱了方寸!
  “方少爷易容成了二殿下王颀,夫人手下那群草包莫不是没看出来?再者,夫人若交不出我义父,难保那狗皇帝不会发疯撂蹄子,如若我那义弟有个三长两短……”王慕深摩挲着杯壁,偏头瞧着杯里的茶叶沉沉浮浮,冷冷道:“是好茶。”
  “这个混小子,净坏事!”方如梦揉了揉额角,深叹了一口气,良久道:“你回去将无忧镇内所有人手召集过来,如若我没猜错的话,季儿这会十有八,九被那狗皇帝发现了。”
  “可……夫人应该知道我想什么。”王慕深依旧面覆着笑。
  方如梦会意,朝刘氏抬了抬手,刘氏从袖间掏出一小白玉瓶递给了王慕深,道:“王老爷服下此药,从此将不再受蛊毒困扰,还望王公子能信守承诺帮助夫人完成最后的任务。”
  王慕深将玉瓶置于怀中,无比心安,这么多年,终于盼到了这一天,无论自己经此一劫是否还能活命而归,至少他为王雨琛博得了最后的生机,虽死不悔。
  王慕深起身朝方如梦作了一辑,颤声道:“多谢夫人那年的救命之恩,希望夫人也能信守承诺,属下这就去召集人手救方少爷。”言罢飞身离去,无比轻快果决。
  方如梦将茶几上的茶一饮而尽,茶杯坠地,碎了一地。
  刘氏大惊,不等她开口,方如梦拿起披风朝外走去。
  “小姐,你去哪?外边危险,有事让……”刘氏追了出去。
  “我要阻止他们!我儿还在山上……我的季儿……”不知为何,这一刻的方如梦有些失魂落魄。
  “小姐……”刘氏眼睁睁看着方如梦飞身上马,衣袂翩翩,一骑绝尘,仿佛曾经的方青莲又回来了……
  这世上哪有不疼儿的娘,只是当时惘然。
  “小少爷,你就原谅小姐吧。”刘氏喃喃道。
  而此时的方少爷正在万丘山上被守卫围堵。
  “阿堇,你救一九,我去将他们引开。”方季摸了摸腰间,糟糕,不仅没带玄铁剑,就连那把匕首也于那日被他丢在了莫堇书房里,赤手空拳……
  莫堇抬头看他那狼狈的模样,心下了然,他执起方季的手,将双怀刃放到他掌心,轻声道:“这武器原名叫鸳鸯,你拿着。我对付那老皇帝用不着。”
  方季接过双怀刃,原来它叫鸳鸯,方季将人温柔搂住,沉声道:“我去了,你小心。”
  方季微红的眼角扫了一眼那些群涌而来的守卫,松开怀里的人,飞身跃起将几名刚刚登上屋顶的守卫踹了下去,几个纵跃,将人引至前院。
  莫堇攥紧衣袖,一颗心跟着那抹逐渐淡去的身影窜了好远,猛然回过神来,跃下屋脊,勾着飞檐,掠进房内,却不见了人影,只余下那幽蓝色垂幕在寒风中飘飘荡荡,一股危险的气息在逐渐靠近。
  莫堇警惕地退后几步,袖间飞针已在弦上。
  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起,房梁上,床上,窗外,涌出一大批黑衣人。
  莫堇轻睫微颤,暗自道,中了圈套!
  “你想偷袭朕?”隔间珠帘轻启,皇帝挽着一九的手臂,踱到榻前,搂着一九坐下,与莫堇相隔不足丈余。
  莫堇轻笑道:“陛下与我隔这么近,不怕我……”
  “当然怕,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的手有多快?”皇帝捋了捋须,不疾不徐道。
  虽须发皆白,却是精神矍铄,言辞间颇有帝王风范。
  莫堇环视四周,一排排**朝着自己蓄势待发,意欲明显,自己若是妄动一下,这些**便能将自己射成筛子。
  “方季那前朝余孽在外边可安好?”皇帝眯起双眼看也不看莫堇,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只是微微侧身朝着一九赞叹:“还是这般模样比较顺心。”
  “陛下都这般安好,阿季自然是安好。”莫堇平静地答道,心下却是百转愁肠,姜还是老的辣,只怪自己思虑不周,羊入虎口,凶多吉少。
  “哦?你没有什么要问朕?问吧,让你死的明白。”
  莫堇问:“我父亲劫官银盗国库可是真。”
  皇帝答:“非也。”
  莫堇问:“鸳鸯可是你逼迫我父亲替你打造?”
  皇帝答:“自然。”
  莫堇问:“王益文可是你所害?”
  皇帝答:“非也。”
  莫堇问:“这些年一直要害方季性命的可是你?”
  皇帝答:“正是。”
  “多谢陛下坦诚。”莫堇目光转至皇帝怀里的一九,又道:“王雨深确实已死,还望陛下放下执念,饶了他的孩子。”
  “胡说!他还活着,他昨夜还入了朕的梦。”皇帝喉结攒动,眸间寂冷:“他没死,他前几天还给朕写信……”
  房内暗香袅袅,青烟自香炉中萦绕弥漫,莫堇突觉不适,这熏香有毒!
  “莫公子,这迷香效果如何?它名叫浮华醉,闻着浑身瘫软,就如他一般。”面覆驱邪面具的巫师从里间走了出来。
  “还不错。”莫堇一边说着,一边如闪电一般掠至皇帝身前,将银针抵上皇帝喉咙,“但比起我这见血封喉的幽冥散差点。”
  这一动作只在一瞬间,众人甚至没瞧清发生了什么,如今投鼠忌器,更不敢妄动了。
  若要怪,只能说这皇帝太过于自负。
  莫堇此举只想速战速决,本就是以命相搏,若那些弓,弩,射手速度比自己快,那便是死的凄惨,若自己听之任之,也是死,既如此,不如赌一把。
  不曾想他倒是高估了这些人的实力。
  莫堇已经快抵御不住这浮华散的侵蚀了,他已经不再是百毒不侵,因为成冶大师将他体内所有毒都驱散了个干净,现在的他与正常人无异。
  “传闻你百毒不侵看来是真的,看来是朕小瞧了你,不愧是莫北行之子,只是不知你父亲是如何失踪的?”皇帝笑着看了看目光呆滞的一九,又道:“朕这一生活够了。”
  “我父亲是我杀的。”莫堇淡淡道,似乎自己只是杀了一只牲畜一般。
  “你倒是坦然。”皇帝凄然一笑,有那么一瞬,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莫北行在练武场教自己舞剑,王雨深在旁眉眼含笑,深情款款注视着自己,自己一个心猿意马,被莫北行挑飞了长剑,此后他便再也无心练剑。
  故人已去,物是人非。
  “放我们走!”莫堇一手拿银针抵着皇帝的喉,一手将一九从他怀里拉起来,一步步朝门边退过去。
  所有人目光牢牢锁住莫堇,一刻也不敢懈怠,却又无可奈何,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快至门口之时,皇帝广袖碰翻了矮几上一个白玉杯,一声脆响,碎了。
  所有弓,弩手竟然从窗外口越了出去,那巫师也是面色煞白,踉踉跄跄跟了出去。
  莫堇心下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你下了什么命令?”
  皇帝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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