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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朝廷追杀手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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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事情办砸了?”王颀放下茶盏,捏着一串佛珠,眸子透着狠劲。
  “殿下,事情有变!属下怀疑有三股势力甚至更多,他们都在打那两人的主意,其中不乏有江湖人士以及朝廷内部……”连子风捏着杯盖,对上王颀的双眸,忙不迭地垂首。
  “那人呢,你抓到与否?”王颀显然不悦,仍掉佛珠,冷冷道:“如若有人阻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是,殿下,人已带到。”连子风拍了拍手,阿磊拖着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少年,扔于地上。
  王颀一看地上那人,一动不动,毫无生命迹象,不禁怒目相向,“就带回来这个?”阿磊闪身立于一旁,低头不语。
  “殿下息怒,此人还有气,属下可将他救活。只是需要些时日。”连子风站起来,跪地陈述,“那日属下擅作主张,给方公子下了蚀骨散,未曾想这个人为了救方公子……”
  “什么!谁让你给方季下蚀骨散的!此药配料只够用三次!你不会不知道!”王颀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谁也不准伤他!”
  连子风看着那张冷峻寡情的脸,心里不免寒了些许,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可他是您的亲弟弟!”
  “那又如何!这不是你该管的!倘若他有个什么闪失,提头来见!”王颀冷哼一声,语气森然:“把这人给我弄醒了!把那批财宝的下落给我从他嘴里翘出来!还有,让他为我所用!”王颀撇了一眼莫堇,只见他昏昏沉沉,双眸紧闭,脸色惨白,一眼瞧过去,俨然一副死去的模样。
  “殿下放心,即便他是个活死人,属下也能让他替您操控傀儡童子!至于宝藏,属下也绝对替您找到!”连子风示意了一下,阿磊扛起莫堇匆匆退下。
  “要尽快!没时间了!老头子怕是撑不了太久!”王颀一手盖在茶杯上,“砰”的一声,杯盏碎成一堆,滚烫的茶水顺着桌案流了下来,打湿了蒲团。
  “是!属下告退!”连子风虽已习惯这位喜怒无常的殿下,但此时此刻,他一刻也不敢多待。
  回到家里,刚进院,便瞅见阿磊倚在院里的老槐树下,嘴里叼根稻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干嘛呢?!瞅瞅你这样!”连子风将大氅解下,丢给了他。
  “你被那殿下训了,朝我撒什么火气!莫名其妙!”阿磊吐掉了嘴里的稻草,拿起大氅披在自己身上,站直了身子,附他耳边阴阳怪气地说:“我觉着吧,你不如赶紧辞了这破玩意首领之职,带着我与弟弟愉快地生活吧!瞅你都三十好几了。”
  “胡闹!”连子风推开了阿磊,那张嘴里喷薄而出的热气熏的他一阵恶寒,好不自在,他像见了鬼似的往屋里走,嘴里喃喃道:“跟老子过一辈子的人怎么也得是个如花美眷,俏丽佳人,带两个半大的汉子何苦!”
  阿磊与他弟弟阿森都是连子风捡的孩子,也许心知自己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成家立业,也知自己处在这个位置上的危险性,杀人如麻,刀口舔血。即便他有这个心,也没有女子敢跟他。
  阿磊十六,连子风虽比他大了一半还多,但这个油腔滑调的小子却老对他没大没小,没脸没皮的,这点脾性倒像极了连子风,很多时候连子风都有种错觉,阿磊真像他儿子。相反十三岁的阿森却好了很多。
  “喂,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你跟着这什么殿下,有什么好的?昨天还让你为他扫除障碍,明天就变卦了,何必!”阿磊冲他大喊。
  “滚!”连子风撩开门帘,朝阿磊摆了摆手,头也不回。
  屋内铺了地龙,倒颇为暖和。这大概是连子风卖命十几年得到的最大的殊荣了。连子风松了松领口。一眼便瞥见床榻上的莫堇。
  这阿磊真的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就这么随便将人往他房里一丢。
  连子风坐在床边,探出手给莫堇号了号脉,不由得眉头紧锁,脸色严峻。
  “倒真是个可怜人,我见犹怜呐!”连子风讪笑:“有子,美无度。”
  “我看是邪气的厉害!”阿森端着热茶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又点了些熏香。
  “非他所愿,谁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和命运。”连子风深叹了口气,心道,我也如此罢。
  “那他是否还有救?”阿森走到床边,替他掖好被子,脸上倒生出了一丝同情。或许想到了自己,不过相比起莫堇,自己倒是幸运了许多,至少自己还好好地活着,性命无虞。
  “死不了。那方季倒是个汉子,倾尽自己的内力,护住了他的心脉。不然就他体内那股寒邪之气,早就将他反噬的面目全非,死无全尸了。”
  “可他不也是为了救那方季才会如此的么?奇怪……”阿森挠了挠头,似有不解。
  连子风抬眸端详了一番,“我怎么瞅着你越来越像你哥了呢?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作甚!”
  有些事,经历了才知道。
  连子风苦笑着端过热茶,润了润喉便放下,站起身来,踱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张方子,递给阿森。阿森走近接过,遂地退了出去。
  “莫北行啊莫北行,你果真是……太狠了。”连子风回到床边看着莫堇眼尾那抹深绿色,不住地感慨,“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可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愿你不要怪我。”
  言罢,连子风走了出去,吩咐着下人打了几桶热水。
  不一会,阿森带着几包药走了进来,撒在浴桶里。一阵浓烈的药草味扑鼻而来,熏的阿森一阵反胃。这是什么味,这么冲!
  两名仆人架起莫堇走到屏风后,解下他的衣袍,将他放进浴桶。热气瞬间在他的脸上晕了一层水珠,一片粉红。
  “倒真是好看呢。”阿森拿起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一边感慨道:“就是长得太魅了些,跟义父一样,邪性!”
  连子风踱到他身后,扬起手中的折扇,冲他后脑勺用力抽了一扇子:“好好给他泡着,你想什么玩意!记住了,先给他泡三个月,直到醒了为止!”
  “知道了!”阿森吃痛地捂了捂自己的后脑勺,十分委屈地说道:“不就说了一句好看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上帝要让一个人死亡,必先让其疯狂。
  我未成佛,却已成魔。


第16章 陈年旧事
  京城的冬天特别冷,屋外北风刮的呜咽作响。连子风窝在榻上,心道,没有一个暖脚的都算了,连老子的狗窝都不属于老子了!
  一个时辰之前阿磊还气呼呼地闯进来,扬言要把这床上的小子扔出去。连子风瞪了他一眼,脆生生地把他打出去了。
  连府并非没有客房,只是他担心这小子离开他的眼皮子底下便死了,那殿下可不把他生吞活剥了!
  忍一忍吧!等过了前一个月,就赶紧把这小子弄到客房去。还有三天,想到这里,连子风裹紧了被子,房间很暖和,不一会眼皮子就沉重了起来。
  “子风!”一绿衣女子眼眉含笑,步履轻盈地朝他走过来。
  “师姐!”连子风放下手中的竹篓,鞋也不穿,趟着河水,朝岸边跑去。
  绿衣女子抬起手臂,拿着丝巾轻轻为他拭去脸上的泥污。她那双如星辰般的眼勾魂摄魄,连子风脑子里瞬间化为浆糊。
  突然画风一转,一个漆黑冰冷的夜晚,那名让他魂牵梦绕的师姐,她跟着她的大师兄私奔了……
  整个师门的人打着火把,漫山遍野地寻她二人,终究是无功而返。
  连子风发了疯似的策马奔驰,连夜追了一百多里地,终于在一破庙里寻到了。
  他哭着求她,跟他回师门。可她是那样的决绝。他咆哮着与他的大师兄拼命,他恨他。更恨自己。
  他以为他能阻止什么,得到的却是让他心碎的结局——他的师姐,他最爱的师姐,在背后给了他一刀子……
  门派严禁同门师兄妹之间发生感情,一经发现将废去武功,逐出师门。所以,连子风没有勇气说,他爱师姐。但是,他的大师兄却敢。从这一点来说,他败了。
  他不配拥有师姐的爱。
  他认了,尽管心有不甘。
  师姐在他倒下的前一刻幽幽地说道,她有了他的孩子,她不能死,她必须要走……
  连子风喉间一丝苦涩,五脏六腑寸寸断裂,一股咸腥的东西堵上心头,他,轰然倒地。
  她和她的大师兄消失了几年。后来连子风当上了王颀的暗卫统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慢慢地淡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刚接手暗卫,他才十九岁,因为天赋极好,他已将师傅的本事学全了。
  师姐走的那三年,他勤学苦练,经师傅的指点,一次偶然机会,他成了王颀的手下。他本无意于朝廷,但是看着山河破败,百姓长年遭受流离之苦,甚至啖食人肉……
  年仅十岁的王颀,杀伐决断,对于江山社稷,侃侃而谈。亦然有帝王之风。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誓死效忠这位才十岁的皇子,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情况下,他隐约觉得,他绝非池中之物!
  王颀不久后便建立了暗卫,培养了一大批死士,搜集全国情报,排异己,诛奸佞。
  起初确实是为了安国安民,随着王颀野心的扩张,慢慢变了味……
  连子风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他偶遇了方家的大小姐,他犹如五雷灌顶,那人竟是他的师姐!尽管她百般辩解他认错了人。
  再后来,他命暗卫偷偷查探,他的大师兄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成了明王的坐上宾,爬到尚书位置,却不到三年捅出了大篓子,他把国库给盗了……
  “带我走……”一阵虚弱嘶哑的声音传来。
  连子风猛地惊醒,他掀开被子,一骨碌跳下榻。快速走到床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凉冰凉……
  “怎么还是凉的?这傀儡童子的蛊毒真是凶狠异常!”连子风心里一惊,抓起他的手,渡了些纯阳内力给他。
  “哥!”莫堇挣脱了他的手,突然坐起来,一双大眼瞪着连子风,却是那样迷茫无神。
  “没大没小的!叫老子哥哥?我是你爹都不为过!”连子风一身鸡皮疙瘩,满脸嫌弃。心道,不过是梦魇罢了,遂又拉起他的手,给他疗伤。
  夜已深沉,连子风困的已然无法睁眼。莫堇大概是受了内力的庇护,睡的香甜。
  连子风给他号了号脉,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怕是……一个激灵,瞬间瞌睡虫跑了大半!
  他站起来,扭开床头花瓶,一声轰响,屏风后的一扇墙壁徐徐打开,他一闪身便走了进去。墙壁又轰然关上。
  密室很大,连子风掌风一动,一排烛光瞬间点亮。室内都是蛇虫鼠蚁,细细碎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连子风坐在书桌前,一本接着一本地看起了书。虽说这些书籍他早已烂熟于心,但是,他还是唯恐遗漏了一丝一毫。
  眼前这个人不能死!他恨他的老子,但是稚子何辜?
  莫北行啊莫北行,你竟然用自己的亲儿子喂蛊虫!那个曾经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竟是如此冷血冷心!
  江湖中人皆以为傀儡童子厉害无比,个个趋之若鹜,倘若他们真的了解这个蛊毒的厉害,他们怕是都死心了罢!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莫堇能活到这个岁数,倒也是奇迹了,料想这个孩子倒也是天赋异禀。
  连子风查了半晚上,直到鸡鸣之时,才走出了密室。
  不一会阿森端来饭菜,置于桌上。连子风脸都未洗,匆匆扒拉了几口饭菜。又继续配起了药方。
  阿森不便打扰,便也由着他去。
  正当连子风聚精会神地在研制解药的时候,一个黑影向他靠近。连子风抬眼,莫堇已经醒了,尽管面色很难看。
  “桌上还有饭菜,自己去吃点!我很忙。”连子风指了指桌上的饭菜。
  莫堇苦笑了一声:“你抓我来不会只是养在府里吧?”
  “那是自然,我非断袖,我养着你做什么!”连子风讪笑。搁下笔,淡淡地说道:“小子你碰到我了可算是因祸得福!”
  “是吗……你确定不是我的不幸?”莫堇闭上双眼,虚弱地无以复加。
  “你父莫北行不是个东西,不代表我也是。”连子风拿起那张方子,走到他面前,递给他:“我定能治好你!”
  “你救我做甚?我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自然是有的!”连子风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突然画风急转直下,“莫家一百来口人都是你杀的吧?”
  “你如何得知?”
  “那日,我奉命去抓你父,刚进院子,便发现满地来不及打扫的血迹。只有你神色悠然。倘若说你是个无辜之人,我是不信的!”连子风凑近了他的眼,看了又看,:“你这墨绿并非天生就有的。”
  “不错,是我父在我娘肚子里下了蛊。”莫堇喃喃道,“十几年了!”
  连子风深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你母亲呢?”
  “你是毒医门的人,应当与我父同等的辈分,却不曾想你竟然为了朝廷卖命。”莫堇冷冷道。别过头,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闭目养神。
  “那是自然,你得管我叫师叔!”
  “蚀骨散你下的?”莫堇猛然睁开双眼,眼神凌厉。
  “不错!不过那毒是你父给的。有些年头了吧……可惜只有三颗。”连子风,打了个呵欠,“老子要睡觉了。”遂地躺倒在榻上。
  莫堇此刻的头很沉,他在迷糊之中,好似听到了很多声音,脑子里又有些零碎的记忆,却总是不能连贯起来。
  他好像听到过一声惨烈的吼叫,也听到过悲恸的哭泣。他仿佛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很久,听着他若有似无的心跳。
  他还听到了一声绝望的求救声……还有什么……他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脑门,痛苦至极。
  榻上那个人已沉睡,他摸了摸衣袖,空空如也……
  “别妄想了,你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搜走了,你就别指望逃跑了。”连子风闭着眼轻飘飘地了一句,看似呓语,倒是清醒的很。
  他拿起连子风写好的药方,细细研读了半天,记在脑海里。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医术不在他父亲之下!
  可是他也深知,自己身上这个蛊并非药石可医。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似乎……难道,是他救了他?!
  想到这里,他的心沉闷地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阵阵窒息,头也是一阵阵钝痛!
  他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走到窗口,推开了窗户,一股泠冽的寒风吹了进来,钻进了他的脖颈,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飘飘悠悠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像烟一样轻,像玉一样润,像云一样白。
  莫堇痴痴地望着从天而降的白雪,尤记当年那位白衣胜雪的少年,骑着高头大马,朝着自己走过来,跃下马背,轻轻地为他拭去满脸的血和泪,从腰间拿出一个白玉面具递给他,眉眼带笑……
  当时光流逝,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在他心里消失殆尽,唯有那一年,那个寒冷的元宵节,一直在他心头恋恋不散。
  “喂,冻死老子了!还不睡,要死啊!”一个煞风景的嚎叫从背后传来。
  莫堇摇摇头,从思绪中剥离了出来。他忍不住又抬眸看了一眼窗外,整个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远方也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他默默地关了窗……
  作者有话要说:
  看,雪落的心碎,
  听,岁月的流逝。


第17章 针尖麦芒
  晌午时分,连子风依旧熟睡,莫堇打开窗户,一股寒流涌了进来。连子风一个激灵,翻身而起。
  连子风瞪着大开的窗户,不由地暴跳如雷,掌风一动,狠狠地关了窗户,凌厉的寒风刮的莫堇满头墨发四散飘忽。
  “我起来!别再开窗户,哎哟,我的祖宗!”连子风两手用力揉了揉脸,遂地狠狠将被子掀到一边,蹬着毛靴,大吼一声:“阿森,阿磊!”
  这家伙起床气蛮大的!
  莫堇拢了拢发,随手拿起一根发带绑了绑,淡淡地道:“我去门口看看雪。”
  连子风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眼神复杂,摆摆手,不再多说。
  刚到门口,便瞧见阿森与阿磊两兄弟急匆匆地走来。
  阿森手里端着饭菜,阿磊端着热水,与莫堇错身而过。
  阿磊似乎一直对莫堇特别不待见,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若非连子风,他非把莫堇扔出去暴打一顿。说不上为什么,有些人就是这么无理。
  “你滚哪去?”阿磊停下脚步,斜着眼瞅着莫堇。
  “院里看看。”莫堇冷冷道:“你快走罢,你想让连统洗凉水?”
  阿磊垂下眼帘,盆里热水似乎又凉了半截,“你老实点!”丢下一句毫不客气的话,匆匆往房里走。
  傍晚时分,一暗卫闪身进了书房,附在连子风耳边说了几句。连子风匆匆交代阿磊几句,便骑马消失在雪地里。
  正阳宫,三皇子寝宫。
  已是入夜时分,整个正阳宫灯火通明。一台轿子停在殿门口,几个身着猩红色缎衣的公公涌了过来,一人打伞,一人搀扶,余下之人左右排开。
  年纪大的那位卢公公便是三皇子的心腹,此人谨慎,颇为精干。
  “二皇子,主子在书房里等您好些时候了呢。”卢公公躬身引王颀朝内殿走去。
  王颀一脸严峻,睥睨了一眼这个老奴才,“卢公公辛苦。”
  “哪里哪里……二皇子体贴,老奴惶恐,惶恐……”
  不多时便到了三皇子院门口,卢公公行了一礼,朝里间道了一句:“主子,二皇子殿下来了。”
  “进来吧。”
  王颀轻哼一声,心道,架子还蛮大的。遂地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刚进门,一阵暖意融融。蓦然间踏入,倒十分的不适,身边的小太监手眼勤快,心神领会地帮王颀摘了帽,取下大氅。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
  “三弟,这么热,不憋的慌吗?”王颀盘膝而坐,这才发现,棋盘上已落满了棋子,却是难解难分,不分伯仲。
  “太热,才不怕冷。”王呈端起棋盒,将棋子一一收起。
  “太热,遇冷,才更凉。”王颀嘴角往上一勾,盯着王呈的双眼,冷冷道。
  “哦?受教了!”王呈收好棋子,冲王颀道:“来一盘?”
  “成啊!”王颀爽快应了,随即端起白棋盒,“我喜欢白。”
  “那我岂非占了个便宜?”
  “无妨,你先请!”言罢,王颀手中已捏着一枚白子。
  王呈坐直了身子,抬眸看了一眼王颀,此人倒是迫不及待了。
  王呈微微一怔,将黑子置于棋盘居中位。
  王颀想都不想,就近落下白子。
  “二哥,你不想想?”王呈瞧着他片刻,若有似无地笑了笑:“还是瞧不起我这做弟弟的?”
  “你知我并不擅长下棋这种东西。”王颀一脸无可奈何地说:“要不三弟让让我?”
  “二哥说笑了,我哪能比得过二哥。”言罢,一粒黑子再次落下。
  “三弟,明人不说暗话,景州太守可是三弟的门客?”一声脆响,白子毫不犹豫跟着。
  “怎么,二哥有何事?”王呈踌躇了片刻,随意落下黑棋。
  “放了方季。”王颀将白子扔回棋盒,示意自己停一招。
  “二哥果然客气。那我岂不是胜之不武?”王呈却没有因为王颀让一招而丝毫客气。他重重落下黑子。
  “三弟,看看此物。”王颀见王呈未接他的茬,不由眉头一蹙,双眸中透着狠厉。他从袖间掏出一物递与王呈。
  王呈一见那物,眼神迅速闪现一丝慌乱,脸色也变了变。他抬起手,捏了捏下巴,幽幽道:“二哥不如也看看我手中之物如何?”
  言罢,大手一摆,卢公公从里间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锦盒,走到王颀跟前,打开盖子,王颀撇了一眼,心里一沉,面上却毫无波澜。
  “哈哈。三弟真会开玩笑。”王颀拿起白子,手指使了使暗劲,白子遂的缺了一块,王颀将它下在棋盘边落位置。
  “二哥这下棋手法可真是别致。”王呈冷哼一声,带着些不屑,轻轻落下黑子。与那残缺一子遥遥相望。
  王颀心道,我根本不会!故意羞辱我,我岂能不知?
  这些年,他的心思都用在实处,可没这个闲情逸致研究这个。即使那日在待君亭所弹之曲,也是苦练月余的成果,索性自己有些天赋才没露馅。
  “是吗?我很多方面都很别致,三弟可否试试?”不等王呈答话,王颀伸出右手,捏住了王呈细瘦的手腕。
  王呈瞬间觉得自己手腕一阵酥麻,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你!”王呈抖着唇角,“你想在我的地盘动粗?”
  “不不不,你对二哥动文,二哥不才,动手也是礼尚往来吗。”王颀手指一勾,一声脆响,王呈半个身子歪倒在棋盘上,棋子掉落一地。
  就在此时,卢公公脸色陡然急转,他扬起手中的拂尘,直逼王颀面门,王颀左手一挥,拂尘被吹的散开。震的卢公公退后一步,胸中闷痛。
  但王颀也并未讨到便宜,他的衣裳被拂尘尾扫到,衣袖撕裂了一条缝。
  “卢公公不能尽人事,想让我成断袖不成?”王颀讪笑道,遂地甩开王呈,理了理袖口。
  “老奴该死,冒犯了殿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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