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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朝廷追杀手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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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公公不能尽人事,想让我成断袖不成?”王颀讪笑道,遂地甩开王呈,理了理袖口。
  “老奴该死,冒犯了殿下。但,谁敢对我家主子无礼,老奴拼了这条老命便也要试上一试!”卢公公躬身道。
  “倒是条好狗。”王颀一掌朝卢公公劈来,用了足足八成功力。
  卢公公迅速闪身,转眼之间,拂尘轻飘飘掷出,看似毫无杀伤性,王颀迅速收掌,一个冷不及防,差点步伐不稳。
  忽然一个白色身影掠过,一掌似奔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卢公公胸口。
  卢公公抬手格挡,奈何对方内力过于深厚,卢公公一个后翻,没站稳,重重撞于书架上,书籍落了一地。
  “子风啊,你来的正是时候。”
  “属下来晚了……”
  “哼,二哥在我正阳宫大闹一通,伤我以及我的仆人,难道没有王法了?”王呈话未落音,几枚袖箭齐发,电光石火间,连子风一个疾掠,衣袖一扫,袖箭纷纷掉落在地。
  “三殿下,您的袖箭从何得来?”连子风捡起地上的断箭瞧了瞧,若有所思。
  “大胆,你私闯我的寝宫,你还敢质问我!来人!”王呈气急败坏大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几十个身着甲胄的侍卫冲了进来。
  连子风吹了一声口哨,霎那间屋顶上传来一阵“嗒嗒”声,暗卫铺天盖地飞了下来,黑压压一片。
  “三弟跟我摆鸿门宴?”王颀大笑,:你我心里清楚的狠,今日之事谁也不敢声张,我看你还是咽了这口气吧。毕竟小辫拽的紧,它疼!”
  王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滚!”
  “下次别这么幼稚了!你二哥我是个粗人,你在我面前讨不了好!”王颀大手一挥,暗卫便消失在夜空中。
  回到徐宅,连子风甚是不解。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与三弟明面上起冲突?”王颀看了连子风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
  “属下不敢胡乱揣测殿下的心思。”连子风垂下头。
  “从前啊,我处处忍气吞声,在众人面前演戏,人人都过来踩我一脚,我呢,却还要装大度,装豁达,如今,是时候了!戏演多了,便是我自己也不信了!何苦!”王颀敏捷无比的脱下了外袍,甩到空中,拔出墙上挂着的利剑朝那衣袍划了几剑,残碎的衣裳掉落一地。
  连子风心里一个咯噔,这个蛰伏十几载的殿下已经开始反扑了,还那么疯狂,当初的沉着冷静已慢慢消失殆尽了,他突然觉得他好陌生。心里隐隐担忧起来。
  “殿下,当真不怕他……”连子风欲言又止。
  “怕?他现在该怕我才是!这些年老子受他的窝囊气还少?”王颀冷哼一声,怒不可遏。
  连子风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眼前的这个人离他心中的那个殿下相距甚远。
  他不敢唐突,伴君如伴虎。
  “那方季可还在景州?”
  “是的,殿下。据报他被三面夹击,又失了内力,躲在余家庄。”连子风说完看了看王颀的脸色,又迅速垂下眼帘。
  “明日你带一众暗卫将他救回去!”王颀背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连子风:“替他把内力恢复正常!”
  “这个,殿下,这个……恐怕很难!”连子风心道,真当我是神医啊!
  “行了,滚!”王颀不耐烦地低喝一声,躺在榻上,不再言语。
  “殿下,三皇子的袖箭……”
  “我知道!”
  连子风悻悻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PS:从这章开始,可爱的受要暂离几个章节。
  不过请小可爱们不要放弃我!
  等受回来后,各种甜呀。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嘛……
  咳咳咳。


第18章 余家村记
  二十几日前,莫堇被掳走的那天晚上。
  身心俱疲的众人神色惨淡,大家都垂头丧气,不敢各自看对方一眼。
  忽地一阵轻响,一猎鹰窜到方季面前,一脸慌张道:“少爷,我们回不去了!前方不到三十里路口都是官兵!约有几百人!”
  “为首的可是那邱府?”方季摸了摸身旁的那把跟了自己十年的青光剑,垂下眸子:“给义父稍信了否?”
  “景州到各地一共两个路口,去方府的路口被邱府团团围住,往北的路口被景州何太守堵住,过往行人都要经过层层盘问,严得很……我等昨日已传出秘信。请少爷放心!”
  “夜已渐沉,你退下吧。”方季无力地抬头看看夜空,苍穹之下,晦涩不堪。
  在远处天际那边,还有一颗又亮又大的孤星,他是那样的高远灿烂,如此美丽温柔,在茫茫夜色中,它仿佛轻轻地朝他眨了眨眼。
  “你可安好?”方季闭上双眼,喃喃道。
  “少爷,我们是否进城去?”一九悄然而至。
  “城中可还有我们的容身之所?”方季侧目,一张拂满了如沧桑般的苦笑的俊脸,烙的一九心里一阵酸楚。
  “有,莫公子在余家村有一处宅子,他说过,若有难去那里……”言罢,一九从背上解下一包裹,双手递过。
  “此为何物?”方季没有接过包裹,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一脸迟疑。
  “莫公子留下的东西,属下不知为何物。但他说过,如有不测,转交于少爷。”一九双手擎着包裹,不曾放下,就像擎着一件圣物,值得用他的生命去守护一般。
  “既是如此贵重之物,为何他不亲自交与我?不要也罢!”方季用手一挡,轻轻推了过去。
  一九难以置信地看着方季,他决然不信他的少爷如此脾气。料想他内力尽失,心情颓丧罢?
  其实不然。
  睹物思人,何况生死未卜。方季不想瞧见,他心里也门清,自己如今这般境地,自保尚且不够,哪能……又或许在恼自己的无能为力,也带着些许的忧伤。
  倘若自己接下此物,一九那句“倘若他有不测,转交于少爷”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烧的他五脏六腑俱灭!
  “少爷,属下觉得放你这里比较好,毕竟这个是莫公子之物,倘若他哪天回来瞅见此物依然在属下这里,少爷拒接受,他定然是相当难过的!”一九不由分说,将包裹往方季怀里一塞,便退到树丛里守夜去了。
  “他真的会回来吗……”方季抱着包裹,脸贴在上边,心里揪着生疼。
  应该是会回来的!
  天蒙蒙亮,远处几声鸡鸣狗叫扰了众人清梦。天气越发寒冷了,经历了半晚上的寒风霜露,个个浑身湿透冰凉。
  七六驾着那辆破破烂烂的马车,吱吱呀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方季这才注意自己还穿着女子的衣物,倒不由得哭笑不得。
  “一九,你该不会还是让少爷扮成你娘子吧?这招不好使了!”二一看了一眼方季,简直憋出内伤。
  一九脸色有些难堪……方季冷着脸,由方来搀扶着上了车,另外两名猎鹰将王益文托了进去。
  “少爷放心,现在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我们还敢自投罗网地往城里跑,守城的官兵都撤去了大半,进城都不盘问了。”七六扬起马鞭,马车晃晃悠悠地往进城的方向奔去。
  由于目标太大,一九二一他们徒步跟着,以他们的轻功,跟上这台破马车倒也不难。
  守城的果然只有寥寥数人。一个个哈欠连天,冷的直跺脚。
  方季他们的马车驶进来,他们硬是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
  约莫快到晌午时分,马车到了一处偏僻路段,二一跟了上来,朝着七六大喊一声:“往左边走几里地便到了!”
  七六略带兴奋,用力抽了一马鞭,加快了速度。
  不一会便看到了一村子,看着挺破落,环境却是不错,幽静秀美。
  “少爷,到了!”方来掀开车帘子,指了指前方的村落。
  方季拢了拢王益文身上快跌落的披肩,却没有他们那么兴奋,他神色沉重,方来赶紧拿出衣物,替方季换下那身别扭的女装,遂地丢出车外,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方季瞪了一眼他,方来缩回角落。
  众人在二一的带领下一齐朝一农家小院走去。
  农舍掩在一圈腊梅林中,寒凝大地,一株株腊梅开的正盛,像夕阳中的红霞一样,明艳,动人。
  “倒是令人神清气爽……”方季抬手折了一枝梅,凑到鼻前,闭上眼睛,感受着那充满生机的气息。
  一九微微一笑,轻叩门扉:“蒙拓,开门。”
  “哥哥!”里间传来一声稚嫩又亢奋的声音。
  “吱呀”一声,竹门大开,蒙拓跳了出来,左瞧右瞧,突然笑容便凝固了起来:“莫哥哥呢?!”
  众人不语,气氛紧张。
  “他,出远门了……不过很快会回来的,他说了,你不乖就不要你了!”二一叉着腰,坏笑道,内心却打翻了五味瓶,个中滋味难以言喻。
  蒙拓岂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个小鬼头滑的很,双手抵着院门,一双眸子里透着不悦。
  “各位是莫少爷的朋友吧!快进来!”一位老婆婆拄着拐棍颤颤悠悠地走了过来,一边不停地掩着嘴,不停地咳嗽。
  “婆婆!”蒙拓松开双手,跑过去搀扶。
  “你又无礼了不是!快让人家进来!”老婆婆拿起拐棍轻敲了一下蒙拓的双腿。
  蒙拓嘿嘿一笑,终于放下芥蒂,将方季一行人引了进来。
  “婆婆,打扰了!”方季朝着老婆婆深深作了一辑。
  老婆婆已年过古稀,一头银发松松地盘在脑后,一双浑浊的眸子深深陷在眼窝里,满脸的褶子仿佛在诉说岁月的沧桑。
  “年轻人不必客气,既是莫少爷的朋友,便是我老婆子的荣幸。”老婆婆抬手扶起方季,笑容满面地说道。
  倒真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婆婆,令人心头一暖。
  老婆婆颤巍巍地带着众人进入了屋内,屋内陈设倒挺简单的,一张大方桌,几把椅子,一个大柜子……零零星星地散在屋内。
  蒙拓很快就端来一个大炭盆子,火红的炭烧的正旺,众人围着火盆而坐。
  蒙拓退了出去,又去忙活了。
  “婆婆,您一直住在这里吗?”方季轻声问道,谦逊恭敬。
  “那倒不是。我原本是莫少爷家的仆人……”老婆婆顿了顿,又道:“莫少爷这些年不容易,他还惦记着我这老婆子孤苦无依,在这给我置办了这么一个住所。原本啊,他是想给我一个大宅子,可我老婆子都快入土的人了……用不着啰!”
  “望县是您的家乡吗?”二一托了托疲软的王益文,好奇地问道。
  “是。老婆子我在这出生的,十岁便进了莫府……”又是一怔,片刻,老婆婆瞧了一眼二一怀里的王益文,眼神里透着复杂的情绪:“这位公子为何?”
  “他是我大哥,遭奸人所害,被迫如此模样。”方季垂下眼帘,声音沉了几分。
  “蒙拓!”老婆婆朝门外喊了一句:“把院内几间空房都收拾一下,让各位公子都住下!”
  “好嘞!”蒙拓探进一个头,瞅了一眼屋内,遂地关上门,蹦蹦跳跳地去收拾了。
  到底是个孩子,少年不知愁滋味,活得洒脱,纯粹。
  方季抬眼望了望窗外不远处的梅树,眉眼深深,面露一丝微笑,“婆婆,这梅树您种的吗?”
  “老婆子大字不识得几个,哪有那番情怀。那是莫少爷亲手栽的。很多年了,久的老婆子都记不得了……”老婆婆捏起衣袖,像是想起了什么,倒是红了眼眶。
  “对不起婆婆……”方季温声道。
  “我去做饭!”方来打破这沉重的气氛,站起来就往屋外走。
  “小伙子,你知道厨房在哪里嘛?我带你去。”老婆婆正欲起身,方季拉着她的衣袖,“婆婆好生坐着,我们去。总能找着的。”
  言罢,朝众人瞧上一瞧,大家都不约而同站起了身。一齐走了出去。
  二一找到蒙拓,将王益文放在客房内。蹲在门口守着。
  其余几名猎鹰也是从未识人间烟火,面面相觑,甚是尴尬。一九摆摆手,便都去客房打扫了。
  蒙拓闲下手头的活儿,便来厨房帮衬。一进厨房,差点没把他吓崩了!
  只见厨房浓烟滚滚,已看不清人脸。里边传来阵阵粗重的咳嗽声。灶堂里的火苗已经舔了出来,眼看要烧着后边的柴火堆了,一个白影拿着抹布拼命扑腾。
  “喂,你们会不会啊!别烧了我婆婆的房子!”蒙拓赶紧冲进去,一手掩着口鼻,一手连忙把窗户全部打开,又拿起面盆朝水缸里不停舀着水泼进灶堂。
  一九端着洗好的青菜走了进来,眉头紧锁,大喊:“少爷,你歇着吧!”遂将呆若木鸡的方季拉出厨房……
  几番折腾,众人在快黄昏的时候才吃上了饭。方季看着狼狈的众人,面露愧色,着实尴尬。
  老婆婆笑眯眯地夹了一筷子菜放方季碗里,道:“以前啊,莫少爷也是如此,第一次煮饭,差点烧了屋子。”
  “他也跟我一样……狼狈?”方季拿起筷子,迟疑了一会儿,“那他现在学会了吗?”
  “当然了,我们少爷什么都会。是个好儿郎。”老婆婆拍拍方季的手臂,“他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身在尘世中,
  不识烟火味。


第19章 白玉面具
  一晃两月有余,众人除了每天都会吃到不同口味的“饭”和咸淡反差太大的菜之外,倒也没出现其他任何起波澜的事。
  那日午后,蒙拓实在没忍住,朝事件主角发难了。
  “你煮饭那么难吃就不要去了嘛!太差劲了!”蒙拓筷子一甩,瘪着嘴,委屈巴巴。
  二一跳起来就捂住他的嘴,扛起来就往外跑:“狗崽子,老子带你去吃好吃的!少胡说八道!”
  蒙拓大喊:“你放我下来,我都瘦了!我就要说,笨蛋!笨蛋!煮饭都不会!我要找莫哥哥……”
  虽说蒙拓是童言无忌,但听者有心。
  方季默默放下碗,只觉心头闷闷,看着被二一扛走的蒙拓,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响起那两个字:“笨蛋!”
  他蓦地一声冷笑。
  众人都不敢抬眼看他,老婆婆拄着拐杖,端详着这个眉头紧锁的年轻人,倒是有些怜惜起来,正如当年那个披头散发,流着泪扑进她怀里的可怜人儿。
  方季并非大家眼中那般光鲜亮丽,他内心纠结的苦痛大概除了他自己,也无人能感同身受。这世上本就没有完美的人和事,只不过不与外人道罢了。
  一九怔了怔,赶紧把碗筷收了,朝几名猎鹰交代了一番,便匆匆离开了。
  冬日里的阳光暖暖的,尤其是午后。烦闷无比的方季背着王益文,把他放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又拿出大氅拢在他胸前。
  一晃半月了,王益文每天都这么痴痴呆呆地,时间如同静止一般,午后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他脸上,却依旧毫无生机和活力。两鬓间的白发却欲发耀眼了。
  方季深叹了口气,双睫微微颤动,他缓缓抬起手掌,尝试着运功,却是毫无反应。
  “方来!取剑!”
  方来远远站在房门口,陡然听到方季这一声低吼,心中沉了几分,不安地捧着青峰剑,抖抖叟叟地递给了他。
  方季夺过剑,丢掉剑鞘,剑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阵寒气逼人。只不过,终究是把残剑,不仅豁了口,还断了首。
  握在手中也毫无半点手感。
  方季运剑向前,反手一转,看似铿锵有声,实则虚而不实,手臂都在颤抖!他懊恼地举剑长刺,一剑劈下,只听“哐”地一声闷响,院中那株老桂树岿然不动,方季心头一凛,脚步虚浮,差点栽倒!
  料想自己内力尽逝的境况,未曾想废的如此彻底!剑在他手中已经是轻软至极,毫无气力。连一颗树都伤不了分毫,分明与手无缚鸡之力相距不远。
  方季想仰天大笑,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将剑丢与方来,淡淡道:“废了,便扔了吧!”
  方来自然是不敢多问,却也不敢真扔。
  方季见方来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料想这些时日所发生之事,不由悲从中来,他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茶杯落地,碎成几片。
  方来登时吓得踉踉跄跄连退数步,抱着残剑,消失在方季的眼皮子底下。
  老婆婆坐在院门,笑盈盈地看着他,“小伙子,别气馁!这世上没有武功的人多了去了,可不还是好好地活着!”
  方季抬眼望着远处的老婆婆,她坐在一株梅树下,地上一地花瓣。竟有些伤情地说:“可我终究是无能为力,救不了别人,也保不了自己。”
  老婆婆站起来,慢悠悠地拄着拐棍走过来。
  方季忙蹲下身将地上的茶杯碎片一一拾起,丢进石桌旁的纸篓里。垂着眼帘,哑声道:“对不起,婆婆,是我莽撞了。”
  老婆婆拿起拐棍狠狠打了方季后背一棍子,方季一阵胸闷,剑眉用力一挑,跌落在地。
  方季一脸惊愕地看着老婆婆,诧道:“老婆婆,您……这是?”
  院门口几名猎鹰按耐不住,失声大喊:“少爷!”遂地都奔过来,扶起他。几个人一脸愠怒地看着老婆婆,想质问一句,话在舌头上打了个转儿,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老婆婆拿起石桌上的茶壶递给其中一名猎鹰,拂了拂身上的灰尘,遂地又坐了下来。将拐棍置于身后。
  “小伙子,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为人母了。奈何老婆子福薄,不到二十便没了儿子,丧了丈夫,老夫人瞅着我可怜,将我收入她院中,陪小姐练武。你才多大,从头开始未尝不可。”
  “婆婆所言极是。是晚辈心浮气躁。”言罢,猎鹰已拿着茶壶走了过来,方季接过,亲自给老婆婆倒了一杯热茶,双手递过。
  老婆婆半眯着眼,微微点了点头:“你若不嫌老婆子年纪大了,我倒可以指点你一二。我家小少爷……”老婆婆欲言又止,端起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您是说阿……莫公子?”方季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
  “嗯。”老婆婆不便多说,站起身来,忽地挥起手中拐棍,虽只是一根小木棍,却带着一股寒风,力道十足地朝方季刺过来!
  猎鹰慌忙拔剑阻挡,然木棍已攻至方季身前,方季身形一闪,飘忽避过。老婆婆丢下拐棍,立即扑上来,双手一抓,方季虽早有提防,奈何失了内力,只能躲避,毫无招架之功。
  老婆婆腾身飞起,刹那之间,闪至方季背后,方季背后一片凉风袭来,顿觉不妙,一个侧翻,老婆婆早已料到,反手一抓,忽觉所抓之处,柔若无骨!
  老婆婆五指一松,心中已有定数,这个小伙子,真的毫无内力……
  猎鹰们瞅着老婆婆并无恶意,便也没再出手阻挠,一个个心道,说不定老婆婆有法子恢复自家少爷的功力呢。
  老婆婆心知肚明,这位方少爷若从头再来,想恢复十成十的功力怎么也得五年八载的,这还是因为他根骨极好的状态下。
  倘若想要速成,倒不是毫无可能。
  老婆婆瞅了瞅方季,迟疑片刻,问:“小伙子,你家可有其他兄弟姐妹?”
  方季愣了愣神,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又不好驳了老婆婆的面子,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曾有。”
  老婆婆心里明白了几分,不再言语。朝屋里走去。
  “婆婆……”方季见老婆婆神色不对,顿觉失礼。
  入夜时分,一九匆匆赶了回来。
  天太寒凉,方季已入睡。
  “少爷!”一九扣着门,轻声呼唤着。
  方季披着外袍打开门,一九带着一股冰凉的气息闪了进来。
  “少爷,属下又去景州寻了一圈,的确不见一个大夫,现在景州城一片混乱,满地都是病患。”一九冻的使劲绞着双手,唇舌也在打哆嗦。
  方季将手炉递给他。
  一九接过,缓了一缓,续道:“景州官府现如今也不敢上报朝廷,只在秘密搜寻失踪的大夫。那狗县令被革职了,上头把罪责都扣他头上,倒也是遭了报应了。属下想,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离开了。”
  “偌大的景州城,那么多大夫,怎可能凭空消失?!”方季冷冷道:“本事都用在公报私仇上了!”
  “少爷,属下还有两个不好的消息要禀告。”一九声音渐沉,退了半步。
  “还有什么更糟的事情?”方季狐疑地盯着一九。心道,这世间还有比生死离别更糟心的事了么?
  “猎鹰传讯来报,北边战事又起,王爷在岭山被暗算了,中了箭,虽无性命之虞,恐怕也是顾不得我们了……”一九难掩悲伤之色,双手紧紧捂着手炉。
  “还真是巧合……”方季冷笑一声,转过身去,一掌狠狠地拍在桌案上,油灯的灯火都忽闪了一下,发出“毕啵”的声音。
  “少爷,我看世子也不能一直这样痴下去,该怎么办呢?”
  若莫堇还在,倒是能续他几年寿命,如今别说是莫堇了,就连普通大夫都找不到,方季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步步紧逼,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地,却依然没有罢手。
  “那便将银针拔去罢……这样痴下去,人恐将饿死了!”方季脑子里浮现王益文那张毫无生机的脸,瘦骨嶙峋的身子,一片混乱的思绪绞的他心浮气躁。
  “还有……”一九小心翼翼地张了张嘴,嘴角抽动了几下,硬是不往下说了。
  “说!”
  一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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