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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交(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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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那人难得亲自登门,光明正大的直说要见他。
  看着那时的北堂奕孤单单走出王府的背影,躲在拐角处的北堂澈远远的在想些什么呢?
  身上的衣服穿得也不够多,天气都这么冷了,着凉了怎么办?
  手上的力气像是要把指上的扳指捏碎了似得,却还是忍住没迈出去那一步。
  北堂奕呀北堂奕,你可知道,我们澈小世子是下了多大的功夫不理你的吗?
  可是你看看你,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但没长进,反而还越来越完蛋,把我们澈小世子眼圈都弄红了。
  雪下得越来越大,伞也被放到了地上,北堂澈一个人抱着膝盖任飘零的雪花落在发丝上却怎么也没力气再站起来。
  嘴里还含着那颗清甜清甜的糖果,外面的硬糖慢慢的化了就尝到了里面梅肉,酸酸的甚至还有些涩。
  就像现在北堂澈的心里一样,低下头抚摸着织锦袋上那绣着独属于南义王家的滕纹,又酸又甜的,太说不清了。
  那一夜,北境王家的澈小世子不畏冬雪,独自坐于亭中对月抚琴。
  他知道他想让他弹这张琴的,就当他自私一次吧,今天他弹了,但是他不会让他知道的。
  老王爷隔着院子远远地听着悉悉索索的琴声,摸着下巴暗自一笑,转身对王妃说道,儿子长大了。
  “王爷这是怎么说?”
  “你没听澈儿弹得那曲子么?”
  “有什么不对?”
  老王爷嘿嘿一笑,“凤求凰。”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大概就是这样了,我的忍耐力已经磨没了,不管你们了,下面我就要蒸饭了

  ☆、第 23 章

  眼看着这日子一眨眼又到了来年。
  北堂奕和北堂澈年满二十,先后被正式册封为世子,以待袭爵。
  黼黻之衣,素秀之裳,一衣而王采具焉。
  有亲友前来贺喜,“世子好风光。”
  有家人反复叮嘱,“以后可切勿再像过去那般胡闹了。”
  北堂奕和北堂澈隔着街道远远的互相望了一眼,感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这一年初夏,袁琦新置办的私宅修建完毕,特邀一众好友共庆乔迁之喜。
  北堂澈由袁琦陪着在宅子里四处参观。
  “你这地方弄得不错啊,我都开始羡慕起你们做生意的了。”
  “虽然比不了你们王府气派,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吧。”
  “我很喜欢这里。”
  “我给你留个院子,你以后可以随时过来小住。”
  “那我要北苑。”
  “那是我住的地方。”
  “你可以和丫鬟挤一挤。”
  “那我可得找几个漂亮点的。”
  袁琦笑笑,又拉着北堂澈小声耳语几句。
  北堂澈听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可以打你吗?”
  两人正说笑着,一转身,看见常风和北堂奕正由下人引着向这边走来。
  远远看去,北堂奕不自觉的把头撇向一边,又是小时候那种特别不高兴的样子。
  北堂澈面色一暗,袁琦碰了碰他,“怎么了,你们不是没事了么?”
  “恩,没,没事啊。”
  袁琦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北堂澈,“都小时候的事了,你们也别闹了。”
  北堂澈摇摇头,露出个微笑,“我知道,真没事。”
  谁也不知道又怎么惹着北堂奕了,除了跟袁琦礼貌有加的道了喜,看见北堂澈就跟看见空气似得,理也不理,多一眼都不带看的。
  北堂澈在心里继续翻着白眼,原本看见北堂奕时心里一瞬间还挺波涛汹涌的,他知道今天袁琦请了北堂奕,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一开始想着像这样又坐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不妥,此时竟已经全然变成了无奈,不愿意来可以不来啊谁也没逼他,干嘛又摆出那副谁欠他钱的样子。
  可是北堂澈似乎忽略了,人家跟别人可都挺正常的,这脸色是唯独摆给你看的。
  于是饭桌上坐了个面对面的两个人又开始隔着婀娜多姿的舞姬开始有意无意的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那样子简直像极了小时候在国宴上互瞪的两个人,就差下一秒也来个什么切磋比试,保证能打的特别精彩。
  北堂澈真的又无奈又来气,他真不知道他又怎么惹着北堂奕了。
  有丫鬟跪坐在身边满酒,这一盅刚喝完,下一盅马上递到手边。
  北堂奕好饮酒,心里憋着股莫名气,手上也就没了什么分寸。丫鬟在这边倒酒,他就一盅接一盅的喝着。
  而北堂澈想来知道自己酒量欠佳,酒盅摆在手边能不碰就不碰,只一个人闷闷的窝在桌子前不说话。
  常风不知什么时候靠到了北堂澈身边,特别自来熟的搂住了北堂澈的肩膀,端起酒盅就往北堂澈的唇边递,“澈小世子,我们好歹当初也是一处念过书的,今日我敬你一杯酒,你喝是不喝?”
  北堂澈被常风的亲近吓了一跳,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求救似得看向一边的袁琦。可是袁琦也只是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不说话,于是没办法,只当常风喝点酒就来劲了,想着赶紧把酒喝下去快点脱身。
  可是这一杯酒喝下去了,常风还是揽着北堂澈的肩膀不撒手,“我们虽然过去来往不多,但以后也要多亲多近,你和袁琦这样好,我以后也像他一样叫你阿澈可好?”
  “噗…咳咳…”
  不知对面哪位小爷喷出了一口酒,常风也不在乎,继续搂着北堂澈问道,“你倒是说话呀?”
  北堂澈被逼的没办法,于是连忙点点头,又喝了常风递过来的第二杯酒。
  结果这杯酒刚喝完,辣的眼圈都红了,那边的龙小公子又特别懂事的凑了过来,“那以后我也像小靳那样叫你澈哥哥行吗?”
  北堂澈眼泪汪汪的看了眼天花板,我特么今天招谁惹谁了?!
  几番轮回下来,北堂澈的小脸终于多了两团红晕。
  待到众人终于闹够了北堂澈,把目标转移到了袁琦身上,北堂澈这才得个功夫喘口大气。只是这一松口气才感觉脑袋已经有些转不动个儿了,眼前的东西也变得有些慢,人声也变得忽大忽小的。
  北堂澈自知自己有些上头了,晕头转向的坐在位子上愣了一会,眼睛眨呀眨呀一闪一闪的,再看过去,我们澈小世子整个人都莫名的变得黏黏糊糊了起来,连推开婢女递过来的酒盅都带上了一丝撒娇般的语气。
  想出去吹吹风清醒一下顺便躲开这几个人来疯,谁知道他们闹够袁琦会不会又跑到这边来,北堂澈松了松领子,喝过酒身上更是觉得有些发热。于是晕晕乎乎的推拒了跟过来服侍的婢女,北堂澈推脱方便一下,一个人人晃晃悠悠的出了宴厅向后堂走去。
  左转右转找到了想要去的地方,等到方便完了再一出来,才发现自己显然高估了对于新环境的认路能力,尤其是在喝多了以后,这条条长廊为何看起来都长得一摸一样?
  入夏时节,空气里夹杂着一丝燥热,北堂澈脑子里晕晕的,但是理智还是有的。黑漆漆的四周只有廊间挂着的盏盏灯笼能照出一些光亮,只是那灯火却甚是微弱,根本无法与王府或宫廷相比,远远望去,四处黑影闪烁,或是假山的影子、又像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影子,北堂澈自小就不是太喜欢夜里一个人到处晃悠,他有点怕黑,更怕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在王府还好点,毕竟那是他家。可是如今到了这修葺完毕的袁府,即使是他朋友的住处也还是有点发怯,毕竟连袁琦都没在这住热乎呢,他更犯生了。
  可是再害怕也没办法,北堂澈只能一个人晕头转向的在回廊里绕来绕去,可是越怕这脚下越没了方寸,稀里糊涂数着廊顶挂着的一盏盏灯笼向前走着,走着走着便撞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北堂奕扶稳了北堂澈,“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北堂澈一看来人是北堂奕,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好歹算是遇见活人了。可是这口气刚吐出来,又发现两个人这半拥半抱的姿势实在太过亲昵,一瞬间又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赶紧缩着身子往后撤,嘴里还黏黏糊糊的嘟囔了一句,“你别碰我。”
  两个人都没少了喝酒,虽然北堂奕酒量好一点,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难免不如清醒时有自控能力,听北堂澈这一句冷言冷语,心里顿时又被拱起了一股火。可是想要发作却又无可奈何,对着眼前这昏头昏脑的家伙实在硬不起来,于是只好松开手站在原地,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怎么能跑这么远,赶紧回去吧。”
  北堂澈现在还晕头转向的呢,眨巴着眼睛瞧瞧四周,“那走吧。”
  “走吧。”
  “…走啊?”
  “……”
  北堂澈看了看北堂奕抬头望天的表情,拍了下脑门。
  这家伙从小就路痴,他都找不到路了怎么还可能还指望的上他?
  “你出来怎么都不带人呢?”
  “你不也没带。”
  “我那不是。。。没想到找不到嘛,”北堂澈瞪着大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瞧着北堂奕,喝了酒连声都比过去高了不少,“你不一样啊,你从小就笨,出来还不带人,不等着迷路呢吗?”
  “…你说谁从小就笨?我会迷路不代表我笨好吧?”
  “算了算了!”北堂澈小手一挥,背过身去,“一会袁琦发现我不在了肯定会来找我的,不用急。”
  又是袁琦。
  北堂奕抱着胳膊靠在回廊柱子上,面露讥笑,小声问道,“你就这么相信袁琦现在还能惦记着你呢?”
  “这有什么信不信的,我们关系那么好。”
  “是吗?”
  北堂奕忽然站直了身子走到北堂澈跟前,面上也没了刚才的笑意,“你跟他多好?”
  北堂澈不明所以的看着北堂奕。
  “好到他能碰你,我就不能碰你?”北堂奕伸出手攥住了北堂澈的胳膊,“你们下午在一起说什么来着?至于靠那么近?”
  北堂澈闻言一愣,顿时似乎明白了北堂奕为什么给他摆了半天脸色,手臂被北堂奕攥的隐隐作痛,心里更是觉得有些恼怒,于是愤愤的甩开北堂奕的手,“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说罢,也不等北堂奕,一个人径自向别处走去。
  “你给我说清楚!”
  北堂奕咬着牙追在北堂澈的身后。
  “你放开,别跟着我!”
  “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哪也别想去!”
  “都说了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总把人往歪了想!”
  两个人你推我拉的在回廊间绕来绕去,一来二去的就绕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小院里。谁也没注意眼前的路在此处断了,像是还有琐碎的细工没有做完。院里空地上既无花草也无碎石,只有松软的泥土掺杂着一些草屑。
  北堂澈被北堂奕纠缠的没有办法,一边甩着袖子一边往前走,只是没走几步,脚下一空,眼前一黑,整个人向下落了去。
  “小心!”
  胳膊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拽了一下,耳边呼呼啦啦一阵乱响,伴随着一声闷哼,身上传来一阵疼痛。
  这一下给北堂澈吓的酒也醒了大半,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北堂奕抱得紧紧的,原来刚才那声闷哼是北堂奕发出来的,为了护着他直挺挺的摔倒了坚硬的地面上。
  心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猛地戳了一下,北堂澈心里一热,眼圈一阵发酸。
  这人怎么还是这么傻。

  ☆、第 24 章

  北堂澈赶紧扶着北堂奕坐起来,也顾不上自己屁股摔的生疼,赶紧板着北堂奕的肩膀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嘴里着急的念叨着,“怎么样怎么样?你是不是傻啊?摔倒哪了哪疼?这疼不疼?头摔着了吗?腰?屁股?后背?腿?”
  说着还捧着北堂奕的脸仔细看了又看,又拉起北堂奕的手掌摊在面前借着月光认真的瞧着,看看有没有摔破皮。
  “行啦行啦。”
  北堂奕顺手握住了北堂澈手,虽然刚刚被摔得呲牙咧嘴的,此时被北堂澈上下其手摸了个遍竟然一下子就不觉得疼了,只垂下目光看着别处,心里还挺美的。
  北堂澈抬眼看了看北堂奕笑的一脸恶心的样子,眼睛一眯,扔开了北堂奕的手。
  心里有点乱,脸上有点烫,北堂澈咳嗦了一下,赶紧揉着自己的肩膀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头假装观察起现下所处的地方,等到顺着月光看到头顶的窟窿时,一下子叹了口气。
  这下完了。
  按着高度来看,可不是靠人力能轻松跳出去的了。
  正这么想着,刻骨的凉意从四处渗透过来。
  两个人接着从窟窿透下来的月光向周围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这里是用来存冰用的冰窖。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堆砌着成排的冰砖,被月光照到均散发着剔透的光芒。
  北堂澈心里一凉,这可如何是好,这一时半会要是不敢进出去还不冻个好歹的?
  北堂奕看了看北堂澈着急的神色,也揉着胳膊想起了办法。北堂澈胆子小,如今落在这么个黑布咙咚的地方自然是守着那一处有光亮的地方挪不开脚。于是北堂奕一个人走进黑暗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的传来一阵duang duang duang的敲门声,结果当然是没人理会。
  看着北堂奕失望的从暗中走来,北堂澈哭丧着脸坐地上借着酒劲开始埋怨他,“都赖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里来。”
  北堂奕抿了抿嘴,来到北堂澈的身边蹲了下来,越说越小声,“我又没想到会走到这里来,再说我是跟着你走的…”
  “你要不缠着我我也不至于往这边走,一天到晚就会搞事情。”
  “我搞事情?要不是你……我能这么生气?”
  “要是袁琦在这就好了,他肯定认得路。”
  北堂奕闻言猛地抬起头看着一副泫然欲泣的北堂澈,抿着嘴巴侧过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心下忽然一片苍凉。
  袁琦,又是袁琦,什么都是袁琦。
  多少年了?跟他就要躲着、避着,见他就得冷着脸、冷着语,像小兽一样露着亮闪闪的尖牙,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着他,偏就对着别人能露出那么柔软的目光,笑的一派天真烂漫。
  凭什么?
  是谁一天到晚的关心着他?是谁一天到晚做梦都只想着他?是谁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对他好?是谁一天到晚猜着他的心思忙前忙后只为博他嫣然一笑?就算刚刚看他离开那么久还没回来着急出来找人的也是他北堂奕,不是袁琦不是任何人,怎么就这样,如今眼下只剩他们两个人了,这人张嘴闭嘴心里想着的还是别人?
  北堂奕越想越来气,猛地按住北堂澈的肩膀,面色有些吓人的说道,“不许你再说袁琦这两个字。”
  北堂澈被吓的一愣,“我只是觉得他要是在这能带我们回去。”
  可是北堂奕在气头上哪有什么逻辑可言,拎着北堂澈的领子往自己面前带了带,“那我也不想再听见你说他,想他还不如想着我。”
  “我想谁也不会想你。”北堂澈目光一暗,看到北堂奕这样对自己心里也冒出一股气,鼓着脸颊死死地盯着北堂奕,语气生硬,“你放开我。”
  北堂奕也死死的盯着北堂澈,手里不见一丝松动。
  想说今天宴席上咱们说什么来着?
  就差俩人打一架了。
  果然,也分不清是谁先动的手,只知道反应过来时,两个人已经打作一团滚到了一起。
  这么多年积攒的“怨恨”倾刻间宣泄而出,已经是变作大人的两位小世子就如同年幼时站在比武场上一样,用尽浑身解数想要把对方钳制在身下。
  两个人真的打的很认真,下手都不轻,一阵滚打过后,北堂奕渐渐占了上风,将北堂澈牢牢的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北堂奕钳制着北堂澈的双手,两个人滚在一起离的太近了,很自然的就闻见了北堂澈身上那股惯有的熏香味,一种在印象里属于北堂澈独有的气息一下子勾住了北堂奕的心思,恍然之间,北堂奕觉得心开始跳的越来越快,原本冰冷刺骨的空气似乎也多了一分燥热,气息都变得乱了起来。
  而努力挣扎着的北堂澈正想着如何脱身呢,也慢慢的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北堂奕压在他的身上,二人之间甚至没有一丝间隙,很明显的就感到某个人的某个地方正在起着不太正常的变化。
  北堂澈心里一窒,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种浑身发毛的感觉一下子侵袭了全身,只自下而上的盯着北堂奕有些胆怯的说了一句,“你给我起来。”
  可是如今看起来已然一切都有些晚了。
  北堂奕又在用那种特别吓人的眼神盯着他瞧了,上一次有旁人看着他尚能逃开,可是现在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可让他如何是好?
  北堂澈都快吓哭了,眼看着北堂奕的气息越来越重,脸也凑的越来越近,于是北堂澈突然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可是越挣扎反而被困的越紧,阴影笼罩下来,北堂澈吓得闭紧双眼,有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蹭过脸颊,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一路向下,徘徊在耳畔与颈间流连不断。
  不知道是酒精的催始还是感情所致,北堂奕将一种从未有过的状态展露在北堂澈的眼前,那状态让人看着越来越害怕。
  “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么,我那么喜欢你的…”耳边传来异样温柔的喃喃细语,烫的人一下子浑身也燥了起来,“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要我呢?”
  北堂澈咽了咽口水,北堂奕疯了。
  他不能碰他的,他就知道他不能碰到他的。
  可是北堂奕松开了钳制住他的双手,他却还是没能顺利的脱身而去,一定是因为那家伙还压在他的身上,他没办法推开他。
  可是再可是,总有一个人要保持理智的。
  北堂澈咬紧牙关想要推开北堂奕,却不想那人的脸凑得越来越近,情急之下挥起一拳打在北堂奕的脸上,嘴唇颤抖着说道,“我们说好的,下辈子…你、你不能…”
  “我是说过,”北堂奕被打了却没有生气,反而忽然笑了一下,浑身散发着异常危险的气息,伸手抚摸上北堂澈的脸颊,嗓音沙哑却又异常决绝的说了一句,“可惜我后悔了。”
  说罢,也不等北堂澈作何反应,便用力的亲吻住了那一双朝思暮想的唇。
  后来一切都变得非常凌乱,又特别的不堪。
  逃也逃不开,躲也躲不去,退至无路可退,被按在坚硬的墙壁上扯去了身上最后一片衣缕,腰带交缠在一起,身体也交缠到了一起,喘息声和啜泣声稀稀拉拉的回荡在冰冷的冰窖里。
  炙热的、疼痛的,冲撞与纠缠,生涩的、不知轻重的。
  像要窒息般的,像是要死了一样。
  后来袁琦带着人终于找到两位北堂世子的时候,不由的松了口气。
  要不是送客人散去的时候才得知两个王府的下人还在候着主子出来,袁琦还当这二人早就各自回去了。
  于是赶紧带着人把整个园子上上下下翻了一遭,还好家奴眼尖看到了地上坍塌的地方,否则这二人还不知要被困住多久。
  只是由下人打着灯笼从冰窖门口迎出两位世子时,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谁也想不到只被困住一会儿的功夫怎么会搞成这副样子,是被冻着了也好、是被吓到了也好,前前后后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就会变得这副狼狈不堪、魂不附体似得样子?
  烛火昏暗,还不等看清北堂澈的模样,便被北堂奕抢先一步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大氅,仔仔细细的披到北堂澈的身上,殷勤、却又流露出一种异于平时的谨慎和小心,甚至小心的有点夸张,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而北堂澈也和平时不太一样,头一直低的低低的,像是做了什么再也抬不起头的事似得,面对北堂奕时也不像过去那样自然,明明在被触碰到的瞬间便明显有些僵硬,却没有任何抗拒的感觉,只乖顺、又像是茫然无助的任凭摆弄。
  像是还没从梦中醒来一样。
  等到袁琦送二人离去以后,独自一人来到冰窖里四处转了转,沉吟了半晌招来管家,交代今天的事不许任何人对外流露半分。
  北堂奕失魂落魄的看着北堂澈被下人护送进北境王府,站在空荡荡的巷口,攥紧手里的一条发带久久不曾离去。
  那是北堂澈束发用的带子,那是他亲手解下来的。
  拿着发带垂到脸上,闭着眼睛像是嗅着那人发丝间的余香,北堂奕沐浴更衣,躺进柔软的床褥间,想着那人的湿润的眼眶和啜泣声沉浸在凌乱的余韵中无法自拔。
  他竟然真的那么做了。
  他竟然真的对他那么做了。
  怎么办?明知道似乎做了很严重的事,却一点都不感觉后悔。
  他到底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北堂奕就醒了,枯坐在床上再也没了睡意。
  满脑子都是北堂澈隐忍的脸庞,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下人伺候的好不好?他昨天好像有点凶,本来就没什么经验,脑子一热就。。。。。。可是这也怪不了他,他实在忍不住了。。。。。。所以到底有没有弄伤他?会不会吓到他了?明明都把他弄哭了,为什么就是停不下来呢?
  现在知道懊恼心疼人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北堂奕惴惴不安的爬起来,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北境王府大门口,忐忑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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