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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交(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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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奕惴惴不安的爬起来,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北境王府大门口,忐忑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人家想不想见他,却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结果还没走进屋子便被前去通报的下人拦住了去路。
彤儿躬着身子不卑不亢,“我家世子说今日不便见客,说改日再与世子说话。”
北堂奕愣了一下,□□流转,猜测那人一定是怪他了却又想不出该怎么办,只能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家主子现下可好?没、没什么事吧?”
“昨夜受些凉,但是招大夫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只是还吃不下东西,”彤儿好声好气如实禀告,“不过世子不用担心,袁少爷才来,这会在里面陪着呢,您放心吧。”
“哦哦,是吗,那、那好吧。”
袁琦在的话一定不会有事的吧?
北堂奕说着转身就要走,结果没走两步又猛地回过身来忙往屋子里闯,嘴里还碎碎念着,“不对不对,就是他才有事…”
彤儿赶紧忙着拦北堂奕,眼看着对方是主子,这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心里正急得慌。
赶上这当口屋里终于走出个人影,袁琦叫住了彤儿,径自来到了北堂奕面前。
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直视着彼此的眼睛。
“他说他不想见你。”
北堂奕抿了抿嘴巴,“那我在这等他。”
“他要一直不见你呢?”
“那就在这一直等着。”
反正也不是这一两天了。
袁琦上上下下打量了北堂奕一圈,见那人目光异常坚定,心意已决不容动摇的样子,最后叹了口气,看也没看北堂奕一眼,领着彤儿向外面走去。
“彤儿走吧,随我出门去为你家主子取点东西。”
北堂奕看着袁琦离开的背影,忽然一笑,转过身快步进了屋子。
笙儿端着一碗清粥站在床边叹着气,她已经在这劝了半个多时辰了,就想北堂澈吃点东西,可是人家就是不搭理她。
也不知主子这是怎么了,明明受了凉又受了惊,折腾一夜好不容易才睡下,人醒了终于不发热了却还是不肯吃东西。袁家少爷一早就过来探望,毕竟是在他府上出的事情他肯定得多加关心。可是往日里主子与这位袁少爷关系最好了,如今却也听不进去人家一个字,还是蒙着被子盖着脸一声不吭的,这要是弄出什么大病来传到王爷王妃的耳朵里,他们这帮奴才又得挨罚了。
正在这急着,忽然有人掀开纱帘走了进来。
笙儿赶紧放下清粥福身请安,待到看清来人竟然是另一位北堂小世子的时候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明明交代彤儿不见这人的,他怎么进来了?
彤儿呢??
出去帮彤儿拦人的袁少爷呢???
却不想接着连自己都保不住了,再是客人也是主子,奕世子冷着脸大手一挥,笙儿再有胆子也不敢造次,躬身退了出去。
不过算了,不管是谁都好,只要能让他家小世子吃进去东西,她就是退到王府门口她也认了。
候在外屋等了一会,奕世子又端着清粥走了出来,交代重新热一下。
笙儿赶忙端着清粥跑去厨房,待到重新端着冒着热气的食物回来时,隔着透着缝的帘子隐隐约约的看到了有些看不太明白的画面。
自家的小世子埋在南义王家的小世子怀里小声呜咽着;而南义王家的小世子则坐在床边一边抱紧自家的小世子、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不住的在耳边柔声细语的哄劝着。
零零落落飘出几句只言片语。
“是我错了。。。别哭了…打我吧…心疼…”
呀,怎么主子们的来往方式,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呢?
后来笙儿在外面等了一会,还是远远的咳嗦一声,把热好的清粥小菜送了进去。
笙儿的头一直低得很低,收拾好东西拿着托盘退出屋外时匆匆瞥了一眼,奕世子小心翼翼的端着碗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喂着,澈世子小口小口的吃着;偶尔互相看过去一眼,一个笑的特傻气,一个脸上还是红红的。
笙儿拉好里屋的幔帐退到屋外,关好房门又捧了把瓜子往台阶上一坐,一个人在门口守着,逢人问便答一句,今日小世子不见客。
问她为什么,她也答不出个一二三。
毕竟可能她见识的少,地位也不高,关于主子们的话不懂得就不能多说一个字。
只是她觉得把自家的小世子交给那个南义王家的小世子一定能放心点吧,虽然那家伙是小世子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但是就算彤儿看着那位爷对自家主子笑起来的样子也一定会和她有一样的想法吧。
毕竟那只为一人展露的融雪般的笑容,谁看了能不感到动容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阿澈,啧啧
☆、第 25 章
后来是一段非常惬意的时光。
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解不开的缠绵,割不断的缱绻。
众目睽睽之下,拱手对拜,礼数有加。
王府里的好世子,两家世交的好兄弟。
台面上是堂堂君子,台面下却是挣不开的一双手。
退至僻静处,通幽曲径边,手腕被人一拽,瞬间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心惊肉跳,不用转身也知道困住自己的人是谁;胆大包天,万一被人看到可怎么办?
可是转过头看清那人笑盈盈的样子,再是谨慎也实在硬不起心肠。
耳边再传来滚烫的气息伴着一声低沉的呼唤,“澈儿…”
于是心智一下子就乱了。
明明之前下好决心再也不能这样顺着他胡闹的,可是为什么每次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他牵着走。就像现在一样,脸上烫的抬起不头来,头晕目眩,任凭那人带着他向暗处一闪,躲在一树海棠花后面做些羞羞怯怯的事儿。
细密的亲吻带着些生涩,唇齿之间的流连,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却像上瘾一般欲罢不能。
“我想你。。。”
北堂奕捧着北堂澈的脸,说的那样认真。
北堂澈抿抿嘴巴,晶亮的眸子一闪一闪的,无言的靠进北堂奕的胸膛。
一切都好像定格在此,早先那些该或不该统统被抛到脑后,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看着这一刻的彼此,再没有什么比眼前的人儿重要了。
而且就算这样还是不够,完全不够。
北堂奕努力压抑着满腔炙热,抱的北堂澈身上生疼,气息越发凌乱,手也越发控制不住的胡乱摸了起来,一开口声音都有些不稳,“…跟我回去。”
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儿一僵,下一秒脖颈上传来一阵剧痛。
啧,怎么还咬人呢?
趁着北堂奕捂住脖子这一松手,北堂澈赶紧从北堂奕怀里逃了出来,动作迅速的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摆,眨着漂亮的眼睛瞟着脚尖小声说了句,“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北堂奕的手再次伸过来,兔子似得一溜烟跑了。
哪里还有点未来小王爷的稳重样。
北堂奕憋气的靠到墙边,努力的安慰自己要淡定要忍耐,他不能操之过急他不能再吓着北堂澈,他一定要忍住。
毕竟之前那不是很浪漫的初次似乎给人家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还害得人家连吓带伤的在家躺了好几天,虽然他是有忙前忙后、见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吧,但是做错事就是做错事,他就是给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这锅他必须背。
再者说了,北堂澈好歹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又是一身金贵,被他这样那样以后没恨他就不错了,这要让北境王知道了,还不一纸书信调来北境十万大军分分钟给他南义王府推了。
想想还真是好骄傲哦,他把北堂澈睡了。无论如何,就算抗拒也好、会在他怀里逃走也好,北堂澈就算再不愿意面对,做过就是做过,发生的事永远改变不了,他已经是他的人了。
北堂奕丧心病狂的自我安慰了一番,终于很满意的挺直胸膛往回走。
整理好情绪回到厅里刚一入座,眼神晃了一圈也找不到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常风晃着酒盅说了一句,“别找啦,府里来人传话,刚叫走。”
北堂奕挑了挑眉毛,看常风一副你瞒不了我的样子,抿嘴一乐。
常风好笑的看了北堂奕一眼,过了会又问他,“你这领子怎么搞的,皱皱巴巴的。”
北堂奕下意识的抚了抚衣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嘴里答着“没注意”,心里琢磨着还不是被那个磨人的小家伙弄的,每次都搞的他□□焚身的又匆匆跑掉,下次是不是应该随身带根绳子,再见面先给他绑起来再说。
北堂奕阴仄仄的在心里盘算着,整日整夜满脑子都在想着北堂澈,比过去单相思的时候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还不等准备好捆人用的绳子,一纸书信由北境王家的家奴亲自送到手里,北堂澈已经踏上去往东北大营的路途中了。
圣旨下的很突然,原本视察军营这种任务一般都是直接交由北境王处理的,需要的时候还会要王爷亲自动身走一遭。没想到这次圣上念及王爷年岁已高,又思及北堂澈刚刚晋封世子,东北大营一向也由北境王管辖,出于哪般考虑,便要北堂澈替王爷视察东北大营。
有重臣妄加揣测,无缘无故要去视察东北大营,没听说边关有何战事啊。
南义王扶着胡须一副意味深长,这是好事,是恩宠。
陛下要世子替王爷去视察就代表陛下不会轻易把王爷手里的权利往回收,北境王做的安稳,他南义王随带着就做的安稳。
想当年先帝创业根基不稳,先后立了两位异姓王爷,既要加以利用更是多加恩宠。两位异姓王也挺争气,多年来一直鞍前马后、鞠躬尽瘁,甭管你皇帝想不想,人家即无过错也无大罪,抓不着由头便没有办法随便降人家级,否则旁人看了难免寒心。可是再高的恩宠,异姓的王爷难免让人不安,索性南义王家这辈子也出不了京城,时时刻刻都呆在皇帝的手边,也从未有过封地外放出京。而北境王的手里一直攥着北边那一票熊兵,撤番以后所属部下兵力均已打乱、安排进全国各地的兵营加以整合。按理说为巩固皇权,像这种撤番回来、又与皇室并无宗亲的王爷是一概不会有的,削官夺爵说的吓人点,但是王爷肯定是做不成了,撑死给个什么大将军一类的官职,回朝养老去吧。
可是北境王即使撤番回来也能安稳的当着王爷,还负责着部分军中要事,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与另一位异姓王相互挟制。如果有一天圣上决心改制撤了王爷的封号,那么这两位肯定是理所当然一个也跑不了,你在我在,你亡我消。
如今皇帝让世子澈去军营走这一遭,也没派别人去,只能说明现下对北境王还放心的很,那么他南义王爷做的踏实。而且边关既无战事,又没听说要对外扩张,那么北堂澈这一趟能在军中混个脸熟,未来说不定还会被委以重任,前途无量啊。
可是北堂奕对这些咸的淡的显然不是很上心,他关心的只有北堂澈为什么临走都没跟他说一声。
家奴毕恭毕敬的颔首说道,“我家主子说旨意来的匆忙,来不及亲自与世子道别。”
“还有没有说点别的?”
“别的?”小家奴转着眼珠子想了半天,“没别的了,有什么也在信里吧。”
北堂奕赶紧躲进屋子里展开信纸。
龙飞凤舞两个大字,勿念。
北堂奕要气死了。
其实也不是北堂澈故意气他,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下人忙前忙后的整理着随行物品,北堂澈端坐于书案前,提笔对着空白的信纸琢磨半晌,能想到的都是说不出的话。思量半天还是觉得难为情,于是干脆留下两字勿念,希望北堂奕可以吃好喝好睡好,最好养的白白胖胖的安心等他回来。
再说他觉得他也不应该多说些什么,虽然北堂奕总说想他,他真不知道有什么可想的,又不是总也见不着面。如今是要有一阵子见不着面了,可是他这一次要走那么久,谁知道日子久了人家还想不想他。
于是思来想去别扭劲儿一上来,更确定就这俩字就够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一路前行,北堂澈别看娇贵也不是吃不了苦的,平时喜欢抚琴作画却也不是对刀枪一窍不通的,毕竟家室在那摆着,如今还经常见天儿被北境王揪着早起,一大早就看爷俩站院子里打太极呢。
坐腻了马车就骑会儿马,骑累了马儿便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等到风景都看不进去了便到了安营休息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往篝火前一坐,晚风徐徐吹走了一身的疲惫,也吹走了萦绕在心头的一丝思绪,看着风儿吹走的方向,目送它带着那一丝说不清的思绪越飘越远。
军营中的日子不如在家里舒服,也不比在家里过的自在。
地方将领一开始都不太把世子澈当个事儿,面上虽然都恭恭敬敬的,心里却都有些瞧不起。没办法啊,你拿过枪么?你上过战场么?你杀过几个敌人?手上沾过血么?加之北堂澈天生俊逸出尘,白白净净的皮肉,大眼睛一扑闪还透着股可爱劲儿,怎么看怎么是一副娇生惯养的公子模样,有好事的都打赌这世子澈能在这大营里待几天就得哭爹喊娘的要回京城去。
可是日子久了,大家发现这小哥还真不是想象的那样软弱。
北堂澈面皮虽薄却诚实好学,不懂得就问,不会的就学,肚子里也有点东西,虽然没有实战经验,兵书也读过不少。加之北境王熏陶的好,以往战役都能说上几句,跟官员们在一起也不会搭不上话,和将士们在一起还会说些有趣的话逗人开心,对将领们更是恭敬有加,一副后生晚辈的样子又不失该有的气派,慢慢的还真让众人对他生出不少好感,在心里佩服一句不愧是北境王家的世子,果然虎父无犬子。
……就是酒量实在差了点,哦不对,是TM差太远了。
三大碗烈酒往面前一摆,北堂澈抬起头苦大仇深的看着过来敬酒的将士,酒还没喝呢先辣的眼眶都红了,可饶了他吧!!!
喝多了的参领捧着酒碗搂住北堂澈的肩膀,“明年我就要回老家娶媳妇去了,到时候是兄弟就来喝我的喜酒!”
北堂澈也喝多了,捧着碗跟人家碰了一下,“没问题!”
“痛快!到时候也带着弟妹来,”参领煞有介事的想了想,“恩?不对,说不定是带着一群弟妹来。”
“哪有啊,别笑话我了。”
“你还没娶亲呢?”
“妾室都没有。”
“哦…”参领上下审视了一下北堂澈,“不行?”
“你才不行呢!”
“那就是没中意的?”
北堂澈本来晕头晕脑的,听这话却心里热了一下,目光登时忽明忽暗的,人还醉着却也不再那般迷迷糊糊了,瞟着手里的酒碗小声说了句,“也不是没有…”
参领见北堂澈这副模样,又问他,“喜欢?”
北堂澈垂下眼帘害羞的笑了一下,捧着酒碗又喝了一大口,辣的嗓子连到心里一路都火烧火燎的。
“从小就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千万别听我胡说八道,异姓王这种东西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原谅我,毕竟架空就由我胡诌吧科科!
☆、第 26 章
可是那个从小就喜欢的家伙既听不到北堂澈这句酒后流露出的真心话,也看不到北堂澈眼里抹不去的寂寞。
就算北堂奕现下来到这东北大营了,他第一眼看到的也只会是北堂澈那般亲昵的和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尤其是旁人还敢把手搭到北堂澈的肩膀上,肯定又得气的北堂奕阴着脸立起那双狐狸似的眼睛恨的咬牙切齿了。
不过就算他看不到这一切,也不代表他就过的称心如意。
北堂奕打北堂澈走了这心里就没消停过,气北堂澈瞒着他偷偷上路,恨北堂澈无情只留下两个字,怨北堂澈一别了无音讯,想北堂澈浑身上下所有的一切。
也不是不能写信,也不是没写过。
满肚子的话憋着无处发泄,半夜辗转反侧,就着一腔热血一股脑爬起来伏到案前,借着烛光咬着笔杆沉吟半晌,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何时回来。
信使带着信函优哉游哉的往北边走,逢人还得吹一句,我们一定快马加鞭的给您送、骑得那都是千里马。
结果再收到回信时都过去了大半个月,宝贝似得捧在手里打开一看,那边也特配合的回了简洁干练的两个字,快了。
北堂奕咬着嘴唇看起来挺委屈的,现在他可知道什么叫勿念了,北堂澈是真的一点都不想他是吧?
本来就够委屈的了吧,那边还有嫌事儿不够大的袁琦和常风跟着添乱。
“前几天阿澈给我写信了,说给他累坏了。”
“是吗?说没说军营怎么样?那边天气怎么样?风土人情怎么样?”
“说了说了都说了啊,给我写了三页纸呢,说的可详细了…”
呯!
哟,哪家做的茶碗,这么不结实,怎么奕小世子一把就给捏碎了呢?
北堂奕这回真生气了,这个锅北堂澈必须背。
其实也不怪北堂奕想不开,北堂澈对他是冷淡了点,可是他可以换个角度想啊,能让人对他这样那样的可是你北堂奕,光这点就甩别人十万八千里了,你换别人这么对北堂澈一下子试试?早拖出去废了,所以他根本不用这么来气。
可是北堂奕就是这么没自信,谁让他从一开始就没自信,毕竟他八岁那年就被北堂澈甩过,后来又被北堂澈拒绝过,本来心里就有点扭曲的自卑感,虽然如今是得手了吧,可是有些事它不是那什么了就算成了的。就不说北堂澈至今为止从来没对他表示过什么,就说他北堂奕多冷心冷面个人,愣能对着北堂澈说出过去打死他都不敢想的情话,可是人家北堂澈呢?牙关依旧咬得紧紧的,就连一句我想你人家都没好好回应过,那就更不要说什么喜欢了。
尤其是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北堂澈终于不会天天把那些无奈的现实挂在嘴边上拒绝他了,他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下难得温情,那人又一言不发的走了,北堂奕真的很害怕,他怕北堂澈又在故意躲他,借着这一趟离别避开他,说不定再回来时一切都不复从前了,那人又对他避而不见了。
这怎么能行?
于是心急火燎的又写出去一封信,可惜别看想的这么多,万般思绪到这信纸上又是化作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快了是什么时候?
嗨哟,这个笨的真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你说人家好歹也是身在军中,也是眼巴巴的等着京中飘来的只言片语,好不容易收到信了打开一看,连句关心人的热乎话都没有,千里迢迢万水千山的就送过来这么七个字,都甭说北堂澈了,你让送信的人怎么想?!
所以也难怪人家最后还是甩给他三个字,说不准。
北堂奕拿着回信瞧着院子里的大柳树沉默半晌,夜里躺在床上又攥着那条束发的锦带思量的一番,第二天便准备求父王放他出趟远门。
他等不了了,要是北堂澈一时半会回不来,那就让他去找他吧。
可是等到父王从宫里退朝回了家,还不等他先开口,上面的旨意也跟着下来了。
今年秋狩需要事先准备的各项事宜交代下来,世子奕奉命跟随负责护卫的官员统领一同先去围场做准备。
结果这么一来,原本准备好要送出去的那封只写着两个字的信函说什么也送不出去了。
等我。
呵,这还怎么等?
北堂奕可累毁了。
整日在这茫茫大草原上风吹日晒,跟个监军似得什么事都需要他盯着。
为秋狩所准备的事儿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就是非常的繁琐,具体操作起来更是劳神费力,安营扎寨布置行宫是最简单的,清场戒严安排周边官吏随时待命是肯定的。更搞笑的是还要事先带着人手整日在草原和林子里闲逛,路线要记好,边边角角要看好,遇见凶猛的野兽要立刻处理掉,还要将野鹿獐子一类的小动物赶到狩猎的范围内,以免御驾亲临没东西打。
原本以为大大小小细枝末节会搞的人焦头烂额,好在北堂奕心思缜密,交代到他手里的事物无论大小一切都处理的仅仅有条,遇事从不嫌累,接二连三的重复也从来不觉得麻烦,手下那批人也领的好,颇得一众官员的赏识。
只是这么一来北堂奕也终于体会到人情冷暖了,以前也不是没为家里办过事,可是这么正经八百的为朝廷做事如今还是头一次。再没人拿他当世子宠着让着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就算面上给他面子那也是冲着南义王,过去是天上地下没人管的了,现在人家顶头上司客客气气的交代下来一句话,你就得按部就班的一一照办,还要时刻担心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就算没人怪罪他什么,丢人是丢的他南义王家的脸,处处都得小心谨慎着。
这一来北堂奕也能体会到北堂澈现下大概是个什么境遇了,可能比他还要糟,军营比他这更乱,也不知道那人吃的好不好,睡的好好,天天住大帐习不习惯,军中有没有知冷知热的下人好好伺候着,有没有遇见什么人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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