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春潮-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用再忍著眼泪了,就算哭了,他也会温柔地呵护自己的。
      牧晚馥彷彿感受到商柔的视线,他转身回眸,微微笑地看著商柔。他的羽睫颤动著,闪烁著一地金光,那琥珀色的眼眸顏色本该太浅,浅淡得薄情,现在那却氤氳著柔情蜜意。
     商柔哽咽著,他迟疑地往前走了几步,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著牧晚馥,如果对方脸上稍有踌躇,他会马上转身离开。
   他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唾弃,但无法忍受牧晚馥的一丝冷漠。
    暖和的阳光洒落在牧晚馥的身上,他的金瞳秋水盈盈,棕髮泛起流光闪烁,浮光掠影,美好得像一场世间最璀璨的幻梦。
     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只有此时此刻,足以永恆。
     商柔祈祷,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就让他这辈子都不再醒来吧。
     牧晚馥浅浅笑著,一如既往地抬起手,彷彿他们从来不曾分别。
     他的脸上既没有嫌弃,也没有犹豫,桃花似的眼眸荡漾著的是馈J不尽的温柔,掀起的唇角是脉脉含笑。
    商柔再也不愿忍耐,他以為自己早就学懂逆来顺受,但原来一切的委屈都在等待著牧晚馥的抚慰。
     他的眼泪如同断线珍珠地流下来,温暖的泪水滴落在枯叶上,虽然苦涩,却也溶化了内心的层层冰霜。
    商柔往牧晚馥飞奔而进,一不小心便被薄冰滑倒,双膝重重地摔在地上,新伤旧患混合在一起,几乎是痛彻心肺。
    虽然痛得无法呼吸,商柔却挣扎著爬起来,一拐一拐地继续往牧晚馥急急地赶去,彷彿迟到片刻,这沉鱼落雁的绝色美人就会化為一树残花,被秋风吹散。
     牧晚馥往前走了几步,商柔用力地抓著他的手,重重地投入他的怀抱中,力道大得使牧晚馥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半步。
     「朕的商柔回家了,什麼都不用怕。」牧晚馥双手环抱著商柔,含笑亲了亲商柔的额头,爱惜至极地抚摸著他的长髮。
     二人紧紧地拥抱著,任由桂花香洒满全身,无数桂花的花瓣飘落在他们的髮梢之间,带著甜腻的香味,冲淡了泪水的苦涩。
      是他了,那个瀰漫著茉莉花香的怀抱。就算商柔被那麼多男人拥抱过,只有在牧晚馥的怀中抱才会觉得自己真正地存在著,作為一个人而被实实在在地珍爱著。
    一旦投入他的怀抱中,现在与一年前的过去立即连接在一起,彷彿这一年的遭遇只是一场恶梦。梦醒了,什麼都不会留下来。
     商柔什麼痛苦都忘了,只记得那些年来和牧晚馥的恩爱时光,那些原以為褪色的回忆立即鲜活起来。他们曾经交颈而眠,琴瑟和谐。就算那麼多人反对牧晚馥独宠这个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嗣,而且还是他死去的姐姐的丈夫的男人,牧晚馥从来也不曾因而放弃过商柔。
     还记得每次上朝之前,牧晚馥会如同每个出门的丈夫般给自己一个吻,然后自己会坐在彩霞馆的台阶上等待著他的归来。
     自己,是曾经被爱著的吧?
     牧晚馥双手好像也在轻轻地颤抖,自己是不是可以假装,其实他对自己也有一点点的心动?
      「是梦吗?」商柔失声哭道:「晚馥,我是不是在作梦?」
     「不是梦。」牧晚馥柔声道:「如果这是商柔的梦,那我一辈子都留在你的梦裡。」
     商柔抬起泪眼看著牧晚馥,牧晚馥温柔地吻去他的泪水,一如最初。
     「你怎麼又迟到了!」商柔痛哭著埋怨,用力地捶打著牧晚馥的肩膀。
        牧晚馥任由商柔在他的怀抱中又哭又闹,只是不住地亲吻著他的髮鬢。
      「朕的商柔受了很多苦??很多苦。朕為天下人之君,却护不著你,使你被欺负了。你恨朕,朕也是明白的。」牧晚馥在商柔耳畔叹息著。
     「不恨??」商柔含泪摇头,那个女子的身影在心裡一闪而过,极快,脸容却是如斯清晰,清晰得商柔想要低下头来,不想让牧晚馥看到自己的表情。
     牧晚馥抱著商柔,抱得很紧。
     「為什麼??那麼晚才找到我?」商柔泪眼涟涟地伏在牧晚馥怀中,抽著鼻子问道。
    牧晚馥的指尖温柔地划过商柔消瘦的脸颊,轻声道:「有人在阻挠著。」
     「是谁?」商柔立即抬头看著牧晚馥,却依然没有鬆开抱著他的手,生怕一鬆手,一切就会化作泡影。
     牧晚馥的玉指点了点商柔的双唇,浅笑道:「乖,别想那麼多。朕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商柔现在能做的,就是永远永远不要再离开朕的身边。」
      他怜惜地捧著商柔的脸颊,额头抵著额头。他凝视著商柔,眼神很深,琥珀色的明眸裡彷若藏著另一个大千世界,氤氳著迷惑人心的漩涡。
     「永远,好不好?」
     一字字,如同铁钉般钉在商柔的后脑。
      无处可逃。


     帝王独宠的爱妃回来了,就算是曾堕落风尘,但帝王娇宠依旧,可想而知是钟爱到极致,大家也不敢再提什麼选秀纳妃
  牧晚馥把玉华宫和彩霞馆都好好修葺一遍,让商柔从中选择一个居住。商柔喜欢彩霞馆幽静,心裡也觉得自己并非居於妃位,按理说是不能成為一宫主位,加上自己弄成这样了,还是无谓高调碍眼。
      其实几年前商柔入宫时,牧晚馥就把商柔放到玉华宫裡,让他成為一宫主位,本就是大大地逾制,但牧晚馥喜欢怎样宠爱妃子,当然是没有人胆敢管的,反正这也不影响国家大事。
     商柔被打入冷宫一事彷彿从未发生过,大家自然知趣地装聋作哑,然而商柔被卖到秦楼楚馆一事也已经传遍宫廷—世间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闻萧伶不知怎地突然开罪了牧晚馥,由从一品驃骑大将军降為从二品大都督,手中的兵权被削了一半。闻萧家乃是开国元勋,簪缨世家。数百年来,闻萧家家主的官位就从来没有低於一品,现在闻萧伶身為帝王的宠臣却被降成从二品,等同狠狠地打了闻萧家的脸。
     不但如此,牧晚馥还升了现任為诸卫羽林千牛将军為驃骑大将军,这将军一向跟闻萧伶不对—朝中本就没什麼人跟闻萧伶合得来—闻萧伶自是大大地被折了傲气。 
     商柔想,或许是闻萧伶当日在马车裡欺辱自己一事招了牧晚馥不快,但降级乃是大事,不能全是因為私情。他想起南宫家一事,也就大约猜到牧晚馥的想法了。
      现在他倒是不恨闻萧伶了。
     不久之后,南宫雪突然出宫到大悲寺祈福,出宫之前牧晚馥把三公主交给闻萧嫣抚养,牧晚馥也有派赵公公问起商柔想不想掌管六宫事宜,商柔婉拒了,毕竟他一个男人管理整群女人成何体统,牧晚馥便把这差事丢给闻萧嫣和柳月媚一同处理。
     看来南宫雪这次的祈福似乎不会轻易结束—
      或许永远都不会结束。
     现在梅影宫空下来,宫裡叫得上名号的妃嬪就只剩下闻萧嫣和柳月媚。南宫雪的三公主由闻萧嫣抚养,柳月媚依然低调安静地抚养著二皇子。
     大家都在想,若非商柔的身体被毁,这宠妃恐怕早就鳩佔鹊巢地住进去了。


   之后商柔没怎麼跟牧晚馥见面,牧晚馥忙著批改殿试试卷,评点出金榜三甲之事,太医也得為商柔作出了全面的检查,各种难堪的问题如同雪片般飞来,商柔被逼在太医和太监面前作出最羞耻的姿势,让他们好好检查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什麼不该有的损伤。
       已届初冬,昨天下了第一场雪。雪满枝头,风一吹便是片片雪雾,把红砖绿瓦的彩霞馆染成雪白。
       商柔刚刚从合欢殿回来,嬤嬤和太医的检查冗长而羞耻,现在凌绿也不在这裡,吃了苦也无人可以诉说—商柔不敢向牧晚馥问起凌绿和许成儒的事,只希望凌绿已经离开京城,在某个地方好好地生活著。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落在商柔的身上。他散著长髮,赤著双足,怀中抱著绣著海棠春睡的丝被,一手把玩著那个曾经被他束之高阁的金锁。
      他独自一人坐在软榻上,思绪如雪片般纷乱无状。
      商柔自从回宫之后就愈来愈孤僻,尤其是凌绿已经离开京城,他更不喜欢有人在附近侍候。房裡设有摇铃,商柔有需要时便会拉动摇铃传召新来的太监吉祥进来侍候—吉祥就是当初商柔入宫时為他梳妆的太监,处事还算是勤快。
      小时候商柔不懂戏文裡的多愁善感是什麼意思,那时候活著还是很简单的事,能吃饱睡暖已是大幸,现在衣食不缺,却丝毫没有变得高兴。

     商柔手中的金锁闪烁著刺眼的金光,上面没有刻著任何东西。
    一旦安静下来,那些被与牧晚馥重逢的狂喜冲散的苦恼都回来了。
     过去无法被更改,而商柔更是没有胆量向牧晚馥求取一个答案。
    答案已是昭然若揭,但他还得假装不知道。
     一旦知道,一切都会支离破碎。
     商柔握著金锁,看著前方的紫铜香炉嬝嬝升起白烟,香炉裡燃点著的是从天竺进贡的花间露,一两足值千金,整个皇宫上下就只有商柔一人获赏赐这花间露。
     花香洋溢在温暖的空气中,梳妆台的一侧放著那一株珊瑚。
     依然是一株以易碎琉璃打造的珊瑚,一切又回到起点。
     商柔推开窗户,窗外是尚未结冰的小湖。他紧紧地握著那个金锁,怔怔出神地思索良久,终究还是用力一丢,金锁脱手飞出,「噗」的一声落进湖心,失去踪影。
    他默默地看著又回復平静的湖面,合上眼睛,一手用力地捏著胸前的丝绸衣料,却无法阻止那心痛如绞。 
     还是怨恨的,但不能再去怨恨了,甚至不能让牧晚馥知道自己怨恨著。
    他不能再一次失去牧晚馥了。
    商柔用力合上窗户,躺在软榻上,双手掩著乾涩的眼睛,眼神却始终空洞无光。



五十

      正当商柔思潮汹涌之际,一阵敲门声响起来。
      进来的是赵公公。
      赵公公手裡提著一本红册子,他向商柔行了礼,上前说道:「昨天波斯进贡了一批宝物,礼部把宝物纪录入册,陛下看也没有看,直接就命人把红册子拿过来给公子过目,说公子喜欢什麽也可以直接挑走,剩下来的赐给各宫妃嫔。」
     商柔心不在焉地接过红册子,上面写满了各式宝物,琳琅满目,他只随意挑了几件便把红册子还给赵公公了。
     赵公公又道:「公子有什麽需要的也可以跟老奴说。」
     商柔摇头。
    「公子??」赵公公恭敬地道:「陛下最近很忙,过段时间就会来陪伴公子的。」
     赵公公以为商柔思念牧晚馥,却不知商柔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牧晚馥。
    他并不擅于把自己伪装起来。
    商柔的梦中全都是合和公主,偶尔是新婚时她在笑著拥抱自己,偶尔是她抱著那个死胎,哭著指责自己不曾为她和女儿讨回公道。
    金锁已经丢失,不要再想那段往事了。
    但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所思所想,一如自己无法不爱牧晚馥,自己也无法不恨他。


    过了几天,商柔又从合欢殿回来。
    以前商柔跟牧晚馥也曾经夜夜同床,但那时候合欢殿一直有照顾他的身体,以确保在商柔永远失宠之前,他还可以讨好牧晚馥,可是他在红英院裡荒淫无道了足足一年,红英院哪裡有好好照顾他。当时商柔自暴自弃,也没有向姚大夫要那些药,这身体被反覆用了那麽久,早就不如当初般年轻有致。
    合欢殿裡的嬷嬷特地造了一个前阔后细的玉势塞进商柔的身体裡,玉势裡涂满秘药,使身体会紧紧地吸著玉势,以回复紧致窄小。
     商柔刚刚塞了这玉势半个时辰,正是在床上辗转反侧,情潮难抑。他当然想要牧晚馥过来解他的苦闷,但合欢殿那边说了,除非他们确定商柔的身体可以侍君,否则他和牧晚馥是不能亲近的。
     刚好此时吉祥却前来通报说牧晚馥邀他赏梅,他看见商柔蜷缩在床上,脸色潮红,身体软得像一滩水,估计是被合欢殿的玩意折磨得走不动,偏偏陛下今天却难得有空,便说道:「公子您看起来很??不适,小的去回绝陛下吧。」 
     「不要!」商柔按著小腹站起来,那根玉势被重重地往裡面压进去,发出淫靡的水声。他不敢去看吉祥,只是别过脸颤声道:「我去见陛下??你替我把东西拔出来。」
      牧晚馥真的太忙了,难得来找自己,自己不能拒绝他。
      纵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牧晚馥,但还是想要见他。两种矛盾的心情最近总是僵持不下,然而在自己最为情动时,脑子裡想起的只有牧晚馥。就算什麽不能亲近,能够见见他,跟他说话,心裡也是高兴。
    「合欢殿嬷嬷说了,这玉势不能拔下来,而且现在才半个时辰,若是贸然把玉势拔下来,恐怕??」吉祥到底年纪小,脸皮薄,红了红脸便没有说下去。
     若是时辰不足就把玉势拔下来,药效吸收不足,身体只会愈来愈渴求。
     「没关係,我还能走路。」商柔扶著床沿,坚持地说道。
     这些折磨也不是第一次的。
     没关係的。


      商柔换过衣服,穿上前阵子牧晚馥赐给他的雪白兔毛大氅,抱著暖手炉,穿过重重玉楼金阁,沿著红牆走道前往御花园。
     他身边虽然只低调地带著几个太监,但他经过红牆走道时,大道两侧看见他的太监宫女无一不放下手中打扫的工具,转身为他行大礼,最后一众宫女太监竟是跪满了青石地砖,彷若陛下亲临。
      衣袂拂起一层层浅薄的冰雪,商柔步伐匆匆,吉祥在一旁说道:「公子莫急,陛下不会离开的。」
      商柔突然停下脚步,他转身,额头上已经覆著薄汗。他向吉祥问道:「吉祥,我看起来还好吗?」
      外面太冷,身体知觉减弱了许多,总算勉强可以撑下去,但商柔还是担心自己的神情不佳,扫了牧晚馥的兴。
    「公子姿容,当然是绝世无双的。」吉祥连忙哈腰说道。
      商柔失笑,这孩子倒是没有凌绿老实。
       他从来也不是什麽美人,现在经历那麽多事情,早就失却当年最叫陛下爱不释手的单纯了。


     大雪初歇,乌云稀薄,红梅绽放,亭子的边缘结满冰柱,寒梅清香却被一阵阵让人食指大动的油腻香味掩盖。
     牧晚馥正坐在亭子裡,他穿著浅灰貂毛大氅,毛茸茸的衣领环著他纤细的颈项,愈发衬托他的巴掌小脸。他侧头笑著跟赵公公说话,看见商柔便笑吟吟地招手道:「免礼,快点过来吧。」
     六角红亭裡的石桌上放著小小的火锅,汤底已经煮沸,火锅四周放满碗碟,都是些新鲜的肉菜。商柔咬了咬牙,若是吃吃糕点也罢,偏偏却是吃火锅,身体一旦热起来,自己哪裡能够忍耐。
     牧晚馥却已经把一双象牙筷子递给商柔,笑道:「朕在等著你才开始呢。」
     其实牧晚馥口味清淡,对饮食一向不甚在意,难得他有兴致吃火锅,商柔唯有勉为其难地接过筷子。
      商柔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陛下怎麽那麽好的兴致?」
      「你不是喜欢吃火锅的吗?」牧晚馥加了一片鸡肉到火锅裡,闻言便抬头向商柔笑了笑,白烟朦胧中他巧笑嫣然,不吃人间烟火的秀丽容颜难得染上一点尘世气息。
      商柔一手悄悄地扶著后腰,想要把那根刚好顶在敏感处的玉势稍稍拉出来的,但身上的衣服太厚,根本摸不到玉势。
     「你不舒服吗?怎麽一直扶著腰?」牧晚馥蹙眉道。
      「用同一姿势躺久了,有点??不舒服。」商柔咬著牙关,忍痛夹了些牛肉到火锅裡。
     其实商柔还有许多事想问,关于到底是谁把他送到红英院的事,关于红英院现在怎麽样了,关于许成儒被贬至东瀛的真正原因,关于婉儿是否交由陆萱照顾了,关于凌绿的下落??
     还有那件最不能问的事。
    他想问,牧晚馥是抱著什麽心情把金锁交给自己的?他是怎麽样眼睁睁地看著合和公主惨死的?他是怎麽想在丧礼上自己哭著哀求要牧晚馥把自己收进后宫?
     不敢想,也不能想。
     商柔什麽都不能问,他只能假装什麽都不知道,假装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粉饰太平。
     其实商柔只想到一半就想不下去了。
     现在的燃眉之急是在身体裡作崇的玉势,一旦温暖起来,知觉回复正常,商柔就彷彿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收缩的幅度,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玉势上的蟠螭纹路。  
      难以忍耐。
     最喜欢的人就坐在对面,对著自己柔言细语,他们上次如此如胶似漆已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无论理智是如何看待自己曾经决定託付终生的男人,商柔的身心都在渴求著牧晚馥,只想靠在他的怀中被他好好疼惜地抱著。
     他的心有点冰凉,自己之前也塞过玉势,但总不至于光天化日就变成这副模样,是因为自己终究是被调教得如此堕落吗?
    「最近都在忙,没什麽时间看望你,不许胡思乱想。」牧晚馥又捏了捏商柔的下巴,他见商柔不笑,便蹙眉说道:「上次赵仁安去找你,说你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到底是怎麽了?是哪裡不舒服吗?你给朕说说。」
     「没什麽。」商柔勉强笑了笑,他道:「我们先吃东西吧。」
       二人一同放了不少食物进去,眼见著汤底不断地在冒泡,牧晚馥拿勺子在锅裡转了一圈,捞起一片羊肉,商柔按著他的手道:「还没有熟呢。」
      商柔拿筷子夹了一片牛肉,沾了些酱油,本只想放到牧晚馥的碗裡,但见他眉眼弯弯,心裡一动,便抿了抿唇道:「陛下,张开嘴。」
      牧晚馥听话地张开嘴。
     商柔顾不得周遭还有一大群宫女太监在看著,飞快地把牛肉夹到牧晚馥嘴裡,牧晚馥合上嘴,不自觉地吐了吐香/舌道:「好烫。」
    「没有烫到舌头吧?」商柔立即皱眉。
     牧晚馥的脸颊被白烟薰得绯红,他噗哧一笑,水眸氤氲著笑意,然后摇摇头。
      赵公公见陛下有点热了,便替他解下大氅。
    「你也可以把大氅脱下来。」牧晚馥向商柔说道。。
     商柔连忙摇头,他下/身的衣服湿淋淋的,都是从体内流出来的东西,哪裡胆敢当众把大氅脱下来。
     牧晚馥只是笑了笑,然后夹了一块豆腐送到商柔唇边。
    豆腐看起来很烫,所以商柔先咬了半块豆腐,他刚刚想吃掉剩下来的半块,牧晚馥已经自然而然地把剩下来的豆腐送到自己嘴裡。
     商柔默默地看著牧晚馥,牧晚馥弯起唇角笑著,他夹了另一块豆腐,递到商柔嘴边,歪头撒娇道:「吃这块?」


       二人你来我往都吃了大半个时辰,两个男人毕竟还是能吃得下不少的,所以最后全部肉菜一扫而光,连汤底都喝光了。
     商柔只感到全身暖洋洋的,这在初冬自是一件好事,但身体一旦热起来,后面更是情潮泛滥。他瞧了瞧吉祥,打算要他找个辇车过来让自己回去。辇车是妃位才有的,牧晚馥却早就命人给商柔造了一辆辇车,不过商柔很少使用而已。
      可是自己现在双腿发软,连路都走不动了,一旦走起路就得大出洋相,当然还得有辇车帮忙。
      吉祥会意地点头,向牧晚馥和商柔行礼之后就悄悄地溜走了。
      刚才商柔一直专心在看牧晚馥,现在抬头去看吉祥,才发现外面又下起雪来。
     细雪无声,彷若银蝶起舞。 
     赵公公端来金盆,牧晚馥优雅地拿丝帕淨手,指若春蒽,白玉无暇。商柔看著他的手指,想起往日二人夜裡恩爱,脸颊更是发烫,大氅裡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喜欢吃吗?」牧晚馥抬头浅浅一笑。
     「喜欢,但今晚应该都不用吃东西了。」商柔捧著圆滚滚的肚子道。
     「小心撑著了。」牧晚馥捏了捏商柔的脸颊,他站起来向赵公公道:「给公子送些消食的甜汤过来。」
     商柔也跟著站起来道:「陛下要回去了?」
     他一站起来,才想起自己根本站不稳,站起来之后玉势的压力少了些,加上裡面又湿又滑,便有点退出去了,但身体已经充分吸收药材,竟是狠狠地绞紧玉势。
     幸好刚刚吃过火锅,商柔脸红还是正常的,但现在却渐渐酡红得异常,眼眸裡都是水雾。



 牧晚馥仔细地看著商柔的神情,他略略蹙眉,垂下眼眸说道: 「昨天刚刚宣布了今年殿试的三甲,朕还得回去准备琼林宴的事宜。」
    他顿了顿,微笑道:「商柔想去琼林宴吗?」
    商柔根本没有把牧晚馥的话听到耳裡,他全身注意力都放在身体裡。
     他的身体一旦绞紧玉势,敏感处就一下下地磨擦著玉势,又看见牧晚馥柔柔含笑,只觉得脑子发热,不禁往前走了一步,然而他双腿发软,管不得一群太监宫女还在一旁看著,竟然柔若无骨地倒在牧晚馥怀中。
     商柔轻轻地低下头来,微微伸手拉著牧晚馥的衣襟,分明是情动了。
     牧晚馥并没有抱著他。
     他的双手扶著商柔的肩膀要他站好,颦眉道:「大家都在看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