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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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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向窗纸,淡淡地说道:「当年我跟陛下成为朋友,我的父亲是极为反对的??最後陛下领军攻入京城,许多人至死都不能相信陛下竟然可以翻身为帝。」
      「令尊当了陛下的臣子那麽多年??」商柔想要给自己斟茶,双手却颤抖得太厉害。
      陆萱叹了口气,他给自己和商柔各自斟了茶,这才说道:「陛下本就隐忍,素来能忍人所不能。他绝不会让私情影响他的大计,若那个人对他有用,那麽就算这人曾经蹂躏他,他也可以跟那个人谈笑风生??现在朝中还剩下几个老臣子,都是先帝时期的重臣,他们对陛下而言有用,所以陛下一直留着他们的性命。」
     商柔摇头,他和牧晚馥相识多年,当了夫妻也有好些年,但原来自己还没有完全地了解他。
     别说了解,自己认识的从来都只是牧晚馥的表面而已。
     「他自己也明白身不由己的痛苦,为什麽还要冷待你?」陆萱是真的有点动气了。
    商柔摇头道:「现在他是皇帝,嫌我脏了也是平常??」
    「不要这样说!」陆萱突然抱着商柔,他急急地道:「我首次的情事是在十三岁,对象是我母亲房里的丫鬟,我跟她好了半个月就看上我表哥的侍妾了。跟我有过关系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依你的说法,我也很肮脏,脏得要死。」
      「陆萱??」商柔靠在陆萱怀中,无奈地叹息着。
     「你对陛下的忠诚,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陆萱抚摸着商柔的长发,不甘地说道:「商柔,上次只差一点点??你就可以摆脱他了,都是我的错,让你还要留在这地狱里。」
       

     琼林宴在桃花编织出来的花海中举行。
     所谓人间四喜,乃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文章博得陛下赏识而得以金榜题名,自是他乡遇故知,若得以加官晋爵,不愁没有美人投怀送抱,离洞房花烛夜也是不远。
  春夜清凉,商柔正坐在软榻上仰视明月。明月凄冷,从不靠近凡人,只是高高在上地在天边,淡然看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一侧小几上的烛火愈来愈微弱,商柔拿起金剪,细细地剪掉多馀的烛心。
      烛火颤动了一下,又渐渐亮起来,映照得商柔的身形愈来愈单薄,去年还合身的长袍,今年穿在身上却是略嫌太大了。
    虽然牧晚馥换了一批新的太监侍候商柔,但商柔不喜欢他们跟着自己,平日也只把他们打发到後院里干活,所以此刻房间里只有商柔一人。
     微凉的空气还依稀可以听见瀚海殿里的欢声笑语,酒香盘旋在夜空之中,春风晃动着枝头的桃花,灯笼下投落一地繁花的阴影。
    或许是坐得太无聊了,商柔离开彩霞馆,一人慢悠悠地在夜间的宫里通道散步。
    桃花香悠悠飘来,商柔哼了几句以前在村子里学会的小调。
     跟不远处的碧灯万盏相比,这漫长的走道显得如此孤寂,然而商柔的心情似乎都是轻轻淡淡的。
     走道很笔直,彷佛永无止尽,一盏盏鲜红的灯笼沿着走道悬挂着,被夜风所吹动丶投落在地砖上的阴影散乱着,如同波光粼粼。
    商柔走到一半时,却看见几个人从走道的另一边走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已经成为淑妃的柳月媚,明明是风头最盛的宠妃,她却只低调地带了几个宫女。
     两个宠妃狭路相逢,其中一个甚至怀孕了,柳月媚身後的宫女太监都是面面相觑。
      商柔也不想跟柳月媚碰面,正想绕路时,柳月媚却开口唤道:「公子请留步。」
      他唯有停下脚步。
      柳月媚向身後的宫女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别跟着过来,然後便盈盈走到商柔面前。
     她怀孕之後身形更见丰腴,但并不臃肿。她的妆容极为精致,乌黑的发髻上斜斜地插着一根凤銮金钗,穿着一身华丽的绛红束胸襦裙,胸前露出大片雪肌,外披鹅黄色的月季纹披风。 
     那麽多年了,柳月媚依然保养得很好。成熟女人的妩媚是极尽冶艳风流,那股销魂蚀骨的滋味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抗的。
     相比起牧晚馥和商柔每过一段时间就吵一场大架,柳月媚才是真正宠冠六宫的妃子。她由一个身份卑微的乐府舞姬一直往上爬,终於成为了淑妃,俨然为储君之母。若是她诞下五皇子,估计指日便可成为与功臣闻萧家之女闻萧嫣并肩的淑贵妃。
     自牧晚馥登基至今已有十载,他对於柳月媚的宠爱从来不曾褪色。
     反观商柔刚刚病好,穿得也是素净,倒是大大落了下风。
     「妾身听说公子病倒了,现在好一点了吗?」虽然贵为淑妃,但柳月媚依然用了谦称。她的神态恭敬,丝毫没有恃宠而骄。
     「谢谢娘娘关心,妾身好多了。」商柔低头。
     其实商柔很佩服柳月媚,这宫里的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柳月媚却始终盛宠不衰。她毫无家世,单靠性情手段就可以成功拢络君心。牧晚馥的性情极为细腻敏感,柳月媚却从未因招他不快而失宠。
      商柔永远都弄不懂她为何可以如此成功。
     「公子有埋怨妾身吗?」夜风吹起柳月媚金钗上的流苏,她突然问了一句。
      商柔一怔,他失笑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妾身与娘娘一同侍候陛下,娘娘为陛下诞下二皇子,腹中还有五皇子或是五公主,妾身只有开心,怎麽可能埋怨?」
      柳月媚沉默了很久。
      天气有点凉,柳月媚拉紧了披风,偏头看着地上桃花的阴影,幽幽地说道:「你以前不会说这种话的。」
     「人总不能不长大的。」商柔无奈地笑着。
      柳月媚不置可否,她缓缓地说道:「但妾身口中的埋怨不是指这个。当年公子欲离开京城,是妾身把公子留下来的。这一留,竟然差不多十年了。」
      商柔低头想了想,摇头道:「怨,却不怨娘娘,只怨妾身不自量力,自以为能使顽石点头。当年妾身问娘娘,为什麽娘娘要为自己的夫君的後宫增添姬妾,现在却明白了。当年是妾身太傻了,像娘娘这样聪慧玲珑的女子,才可以真正地做到荣宠不衰。」
     他行了礼,说道:「夜深了,妾身先回去了。」
     商柔转身离开,柳月媚凝视着他的背影,叹息道:「商柔,你终究是悔了。」
     闻言,商柔停下脚步。他抬头看着明月,明月太亮,周遭的繁星都黯然失色。
     明月永远都是孤独的。
     柳月媚合上眼睛,摇头道:「他还没有发现,其实他早已经留不住你了。」


  柳月媚的话还在商柔的脑海中回响不休。
      商柔很熟悉宫里的走道,现在却因为心烦意乱而一直往前走,也不曾留意自己到底在前往什麽地方。
      他竟是走到瀚海殿附近,隐约可以听见里面的盛世繁华。
      正当商柔想往回走时,却突然听见身後有一人唤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商柔只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便回头去看,只看见一个锦袍少年站在灯火阑珊处,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竟然是方代月。
  商柔眯起眼睛看着方代月,他讶然笑道:「原来是你。」
      他这才记得方代月已经考过殿试。既然获邀来到琼林宴,自是金榜提名,只是不知道是什麽名次而已。
      相比起商柔的云淡风轻,方代月的反应却激动得多。
     就在商柔说话之际,方代月已经飞奔过来,紧紧地把商柔抱在怀中。他的力气是那麽大的,商柔几乎直接被他扑倒在地上。
      商柔吓了一跳,他双手按着方代月的肩膀,想要推开他,但方代月哪里愿意放手,反而是愈抱愈紧了。
     方代月喝了不少酒,呼吸极为滚烫,肌肤的温热隐约透过衣衫印在商柔的身上,驱散了乍暖还寒的春风,暖和了商柔的身体。
  「真的是你吗?」方代月在商柔耳边轻轻地说道,语气中甚至隐约带着哭音。 
      商柔心中一软,他垂下双手道:「还能是其他人吗?」
     方代月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甜美却不腻人。他已经喝醉了,要不然怎麽会在皇宫里做出如此孟浪的行为?
     「我以为你??你??」方代月颤声道:「死了。」
      方代月一下下温柔地抚摸着商柔的长发,商柔低头看着地上合为一体的阴影,摇头道:「我只是??离开了而已。」
      月上柳梢头,桃花在墙外盛放着。一墙之隔是一众春风得意的进士在纵情玩乐,另一边却是自以为阴阳相隔後的失而复得。
     「我考完殿试之後回来找你,却发现红英院已经被一把火烧掉了,无人生还,我以为你??」方代月低声抽泣着。
     商柔想起牧晚馥说过的话,他的确是言出必行??
     牧晚馥!
  商柔立即回过神来,使劲推开方代月,方代月却像是黏到他身上,怎麽样都不肯松手。
    「乖,先放手。」
    商柔的声音在发抖,他望着四周的朱墙和灯笼,彷佛都在狠狠地盯着他这个不忠的妃嫔。



五十三

    这里可是牧晚馥的地方,商柔是牧晚馥的妾,自己怎麽可以顺从地被另一人这样紧紧地拥抱着?这走道离琼林宴不远,万一有什麽人经过了,看到自己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
   奇怪的是,自己并不想真的推开方代月。
   这皇宫那麽大,那麽冷,方代月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
    商柔从来都不坚强。
    他最害怕寂寞了。
   一旦寂寞,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就会汹涌而至,把他彻底淹没。
    陆萱和许成儒再是亲切,他们都只是商柔的朋友,而他们都已经成家立室,有着自己的人生和事业。
    相伴很奇怪,若是一直孤独那也无妨,一旦得到了相伴许久却失去,心里像是空出了一大块,必须找一个人来填补那种深入骨髓的空虚。
     习惯了被人抱着入睡,再也无法忍受孤独的晚上。
    任何人也好,虚情假意也罢,一个施舍的廉价拥抱已经可以暂时地抵消这种可怕的寂寞。
    方代月的双手抱得愈来愈紧,他哽咽道:「我不放手,万一你又离开我了,我要怎麽办才好??」 
    「我??并没有那麽好。」商柔想起牧晚馥最後的眼神。
    自己先後经历过两次的感情,对象竟是一对姐弟。
    民间女子该是烈女不事二夫,而自己却娶了姐姐,在姐姐死後竟然成为弟弟的侍妾,又曾经被卖到妓院里??
     若自己是女子,那自己早就是残花败柳之身。
    怎麽可以误了仕途无限的方代月?
     「云湘,我没有考上状元,可我考上了榜眼。」方代月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商柔,有点紧张地说道:「当初的承诺,你愿意兑现吗?
      商柔一怔,他完全不记得自己答应过方代月什麽了。
      方代月见商柔呆呆地看着自己,酒意上涌,再也忍不住内心情意,他双手捧着商柔的脸颊,深深地吻下去。
    商柔久未经历情事,却是天天都得塞玉势,这身体就是一堆等待燃烧的乾柴,但他还在拚命压抑情潮,使劲推着方代月的胸口。
    然而这种场合的挣扎也不过是欲拒还迎的表示。
     商柔不断挣扎着,但又舍不得咬方代月的舌头。男人在这些场合的力气都大得惊人,商柔还没有吃晚膳,根本敌不过喝到薄醺,正好是春风得意的方代月。
     方代月仔细地品尝着商柔的双唇,先是含着他的嘴瓣,再是温柔地吮/吸。商柔的唇珠很敏感,一旦被吮/吸了,全身就立即发软。方代月还要反反覆覆地吸/吮着那小巧的唇珠,使商柔又麻又痒。
     商柔轻轻地呻吟着,挣扎的双手渐渐松开,不自觉地张开本来还紧闭着的嘴,方代月的舌头便顺势探进去,勾着商柔的舌头。
     由深吻至琢吻再到深吻,口涎牵扯出一道道的银线,商柔被方代月吻得双腿无力,几乎呼吸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代月终於餍足地松开商柔,商柔斜斜地倒在方代月怀中,重重地喘息着道:「方代月你这登徒子??」
     商柔这一嗔怒,简直使方代月的心都要溶化了,朝思暮想的人软软地倒在自己怀中,眼眸迷离,双唇被自己吻得通红,一声低唤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彻底褪去平日的淡漠。
     酒不醉人人自醉,方代月满心欢喜,眼睛里看见的只有商柔,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他把商柔推到墙上,埋首在他的颈间反覆吮/吸着,一手往後探去,一手着急地解开商柔的腰带,轻轻地揉着那敏感的樱红。  
     「不要??在这里??」商柔在方代月耳边呻吟着,身体却诚实地作出反应,因为方代月完全知道怎样燃点商柔的情/欲。
    方代月扯开商柔单薄的衣衫,胸前的刺青被大红灯笼的光芒染成旖旎的粉红,花蕊已经红肿起来。
    商柔抬头看着宫墙後的桃花,心里猛地一凉—不行,自己的夫君或许还在墙外的琼林宴上,自己怎麽可以在这里跟夫君未来的臣子苛且,甚至连身体都开始迎合他了??
    自己从来都只是属於是牧晚馥的,之前被人强逼也是无可奈何,但现在他把自己接回来,自己就依然是他的姬妾,就算他不再碰自己,自己都得对他忠诚,这副身体也只能为他而动情,只能被他所进入占有。
      只要自己放声大叫,一定会有宫人来把方代月抓走的,可是商柔却开不了口,他勉强张开嘴唇,却是身不由己地喘息着。
     商柔痛恨自己的软弱,明明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是背德的,但他的身体却顺从本能地强烈渴求着,几乎是紧紧地吸/吮着方代月的手指,只能无力地任由心理的堤防一步步地支离破碎。
    他想要被爱。
    牧晚馥的眼神太冰冷,他的心思太深沉,商柔已经厌倦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商柔只想找个人愿意接受他的一切而已。
    他合上眼睛,眼角沁出一滴泪水。
   多少年前,自己背着怀孕的妻子与牧晚馥幽会,在铜雀宫里颠莺倒凤,缠绵不休,今天自己却背叛了身为夫君的牧晚馥,身体为另一个男人而动情了。
    或许闻萧伶说得没错,自己是个天生的荡妇,总是喜欢越轨,总是喜欢背叛。
   
   

     正在此时,一阵朦胧的光芒从不远处传来,割开了在黑夜中发芽的暧昧情愫。
  「陛下,上次我把那个江南来的厨子送到宫里。听说他很会做甜点,我们一起去吃甜点吧!」竟然是闻萧伶的欢声笑语。
  牧晚馥没有坐御辇,而是跟闻萧伶一同散步,他正兴高采烈地挽着牧晚馥的手臂。牧晚馥笑语盈盈,穿着一身绛紫金丝长袍,秀发只以银冠束起来;闻萧伶则穿着暗红云纹长衫,愈发显得唇红齿白。当他看着牧晚馥时,那双平日总是有几分暴戾阴鸷的墨眸就会亮起来,洋溢闪烁着温柔单纯的光芒。
     这对君臣身後只跟着赵公公一人,赵公公手里提着油灯为二人开路。
    方代月和商柔吓了一跳,他们连忙分开,然而光芒已经隐隐约约照到他们的身上。
     商柔紧紧地拉着衣襟,只希望牧晚馥什麽都没有看到。
     他从未想要背叛牧晚馥??
    这是他真正的想法吗?
      如果自己还是像以前那麽忠诚,自己早就该用力推开方代月,或者是咬掉方代月的舌头,也不让任何人染指自己。
     商柔不断地告诉自己,牧晚馥是自己的夫君,当年花前月下,他们曾许下山盟海誓,曾彼此以夫妻相称??
    天下人皆知,当今圣上纳其姐夫为妃,虽为男子却是椒房独宠。
    而自己现在却在夫君的家里,就在夫君曾温柔地抱着自己穿过的走道上,跟另一个男人缠绵偷欢,顺从地在他的怀中抱被他爱/抚。
    自己背叛牧晚馥了。
    无论谁都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这个残酷的认知让商柔全身冰冷。
     自己是疯了吗?
    此时,方代月已经有点生疏地跪下来,他全身冷汗直流,头皮发麻地行礼道:「参见陛下丶参见闻萧大人。」 
    方代月没商柔那麽多心思,他只是酒醉还有三分醒,知道宫里规矩森严,自己却在宫里跟一个娼妓拉拉扯扯,一个不小心就是足以砍头的御前失仪之罪。毕竟主动的是自己,若自己一力承担所有罪责,让云湘坚持说他是被自己强逼的,云湘应该会没事的。
    他无暇想及自己的前程,只是担心自己的云湘会被重罚,尤其是云湘本来身体就不好,一定捱不过宫里的酷刑。
 「那不是新晋的榜眼吗!长得挺可爱的!」闻萧伶的笑容如同小孩子般天真烂漫。
    方代月一怔,没想到迎面扑来的不是巨浪,而是闻萧大人春风似的甜笑。
    他悄悄地抬头,只看见那个传说中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陛下正静静地看着自己—或者是自己身後的云湘?
     刚才在琼林宴上,方代月也远远地看见牧晚馥和闻萧伶,却看不清楚他们的容颜。现在靠近一看,方代月不禁惊叹。
    所谓绝代佳人,原来是真的存在的。
     陛下真的很美,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美眸,像是含着千般柔情,又像是幽怨娇怜,樱/唇如同花瓣般精巧玲珑,灯光在他温玉凝脂似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光芒。
     而且陛下/身上还有一股浅淡的茉莉花香,清香美妙,让人心神俱醉。
     确实是国色天香,连闻萧伶也被重重地比下去。
     但方代月在心中悄悄地比较之後,还是觉得云湘好,连他也不知道为什麽。
     最重要的是,陛下和闻萧大人看起来也没有动怒。陛下的神情淡淡的,闻萧大人则是巧笑倩兮。
     方化月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想转头向云湘打个眼色,示意他不用害怕,却看见云湘还在匆匆地整理衣服。
     商柔躲在方代月的身後,他不曾想到这行为带有什麽含义,只是想借着方代月的身影挡着衣衫不整的自己,先把衣服整理好,再出来向牧晚馥请罪,却没想到这反而是欲盖弥彰。
      闻萧伶看了牧晚馥一眼,只看见牧晚馥微微偏头,幽深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背对着他,正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的商柔。
      「後面那位是??」闻萧伶立即笑得眉眼弯弯地说道。
     「就是……以前认识的。」方代月红着脸,有点害羞地说道。他没有看见牧晚馥琥珀色的眼眸已经愈来愈冰冷。
     商柔只想按着方代月的嘴,但方代月说的都是实话,而且自己要以什麽说服他?难道当面把自己是牧晚馥的姬妾一事说出来?
     「陛下??」商柔很快就把衣服整理好,颤抖着跪在方代月身边。
     月光洒落在商柔的身上,他的长发散乱,脸颊绯红,眼眸还带着暧昧的春情,双唇红肿,唇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口涎,也不知道是他还是方代月的。
      他整理衣服时过於焦急,根本还没有穿好衣服就跪下来了,单薄的衣衫挡不住那颈项和锁骨上都是另一个男人留下来的吻痕,颜色很深,可想而知情况有多激烈。
     此刻商柔如同一朵被细细品尝过的花,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情/欲的芳香,却不再为了牧晚馥而绽放。
     商柔怯怯地抬起头看着牧晚馥,眼睛里都是千言万语。他想要向牧晚馥求情解释,但他发现牧晚馥那比酵酒更美的琥珀色眼眸只轻轻地落在自己的嘴唇和颈侧。
      淡淡的眼神,却如同一柄匕首地直直地插到商柔的心脏里,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心脏在强烈地收缩着,使他感到有点窒息,甚至想要呕吐。
     他当然知道牧晚馥在看什麽。
    自己身上全都是不忠的证据。



 商柔只感到全身寸寸都在结成冰霜,他只希望立即消失在这世间。
     他只看了牧晚馥一眼便不敢再看。
      牧晚馥的眼神里都是失望。
     他们认识了那麽多年,牧晚馥是第一次对商柔表达出失望。
      刚才全部人都听见商柔心甘情愿地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叫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纵情承欢低吟。
     如果不是牧晚馥和闻萧伶来得及时,商柔恐怕早就把持不住,真真正正地张开双腿在方代月身下婉转承欢,让另一个男人拥抱进入这副只属君王所有的身躯。
    自己到底还能够解释什麽?
     牧晚馥看到的的确是事实,商柔无法否认自己刚才是被另一个男人撩拨得欲/火焚身。
    不忠,自己竟然再一次地不忠。
    此时,方代月已经磕头道:「请陛下饶恕草民御前失仪之罪,是草民强逼云湘的。若陛下降罚,请只降罚於草民一人。」
     商柔立即向方代月不断摇头,然而方代月还在抬头看着牧晚馥,并没有留意到商柔的眼神。
    方代月还没有明白,他不止是御前失仪—他现在是与妃嫔通奸,下场只能是处死。
    商柔不敢想像牧晚馥会如何惩罚方代月。
     方代月只是个孩子而已。
    「陛下,是??是我不好,在宫里??引诱方大人??」商柔勉强开口说道。他知道他可以把所有责任推卸给方代月,但他不能这样做,不止是因为方代月是个好孩子—
    而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抵抗。
    自己是心甘情愿被方代月所拥抱亲吻的。
     「不,是草民先作主动的,请陛下明鉴。」方代月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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