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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秋_关山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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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秋问:“谁?”
  萧少陵答:“那人万事俱知,我去找他问问,到底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沈知秋平日里并不关心俗事,便不再多问那人是谁,只是乖乖地跟着萧少陵去了。
  沈知秋跟着萧少陵下山,一路轻功代步,旋风般到了一座府邸跟前,定睛一看,门前匾额赫然写着“韩府”二字。
  两人不过刚到,就有人恭敬来迎,萧少陵道:“我要见韩璧,有事问他。”
  管事虽然态度恭敬,言语却很谨慎,只说还请稍后,我命人入内通禀。
  通传的人很快就跑了回来,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韩璧的语气:“公子说:看着穿黑衣服的人就眼睛疼,不见。”
  萧少陵和沈知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黑色的短打行衣,也是为难了。


第3章 图穷
  沈知秋与萧少陵二人站在韩府跟前,面面相觑。
  两人身上所着的均是代表着墨奕高阶弟子的玄衣,整体以行动方便为主,虽然稍显朴素,但沈知秋却对此极为满意,没想到今日就遇上了一个古怪的韩璧公子,被他以衣服的颜色刁难。
  萧少陵像是知道韩璧这脾气,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样子,只是思索了片刻,然后向那等候在一旁的韩府管事问道:“没有其他办法?”
  管事垂首:“公子向来说一不二。”
  萧少陵惋惜地叹了口气,轻飘飘地对着那管事道:“那就只能打了。”
  沈知秋闻言,蓦地来了精神。
  管事欲哭无泪,只能哽咽着劝道:“萧先生手中辛翟剑之名如雷贯耳,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是我能做主,如何敢拦您?只是我家公子既然说了不见,要是我今日放了您进去,明日也许我便要因为办事不力而露宿街头,萧先生如此风姿,自然也有菩萨心肠……”
  萧少陵听他一番话,只觉得脑壳疼,摆摆手道:“话多,不听,还是打吧。”
  沈知秋深以为然,凝聚起一身剑意,似是蓄势待发。
  管事见他们俩油盐不进,一时也是手足无措,先前替韩璧传话的小厮见场面无法收拾,总算是开了口:“公子还说:如果墨奕的人执意要打进来,便让他们打吧,横竖韩府什么都缺,就是房间多,也不知道他们要砸几间才能见我一面。”
  萧少陵:“你真当我不敢?”
  小厮:“公子说:让他们砸,然后把账单全部寄回墨奕。”
  萧少陵知道韩璧此人,无利不起早,有利更要把一份利算成十分利,若是真让他把账单寄回墨奕,那必然是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添油加醋,直教人倾家荡产。
  小厮期盼地看着他:“公子最后说:我府明年能否过个好年,就看萧先生的剑了。”
  萧少陵哑口无言。
  沈知秋不知他们对话里的深意,只是懵懂道:“不打了吗?”
  萧少陵先是朗声道:“不打了!”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补充,“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最是狡猾,你弄坏了他一盆花,他就要你赔整个院子,简直不讲道理。”
  说罢,像是想到了什么,萧少陵脸上露出了惨痛之色。
  沈知秋从未见过萧少陵这样忌惮一个人,于是也不由得对那位韩公子心生敬畏了起来。
  墨奕之人,铁骨铮铮,待人处事向来是能来硬的就来硬的,不能来硬的……就胡来。
  沈知秋不愧为墨奕高徒,得尽精髓,遂道:“我有一法可行。”
  韩府内,韩璧在书房中不时翻阅着手中的文书,神情专注。
  时节已入初冬,北风凛凛,他身披月牙色的大氅,端端正正地坐着,衬着房中绿植,极似竹林中的白鹤;但最显眼的,却是他身前那张檀木桌上敞开的锦盒,里头安安静静地躺着一颗半个巴掌大的明珠,初看洁白无暇,细看流光溢彩。
  韩半步匆匆赶来,通禀而入,道:“少主,我看这回是拦不住了!”
  韩璧蹙眉,“又怎么了?”
  韩半步咂舌道:“您说不见穿黑衣的人,萧少陵本来已经没法子了,可是他今天带了个师弟来,也不知脑子里装了什么,他那师弟竟然当场把外衣脱了,又说:‘如今只剩白衣,正好求见韩公子’,门房被他整的都没法子了。”
  韩璧闻言,也是气笑了,“这墨奕,辈辈出奇才,可惜就是没个听得懂人话的。”
  韩半步请示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韩璧考虑了一会儿:“萧少陵还是罢了,他这人听不懂道理,话多三句便要动手,与他打交道实在太过心烦……这样吧,他师弟倒像是个实诚的,让他独自过来。”
  韩半步连连称是:“正是,萧少陵整天喊打喊杀,分明就是欺负少主平日懒得练剑,打不过他。”
  韩璧突然温柔地望了他一眼:“半步。”
  韩半步大惊失色:“少主?!”
  韩璧:“萧少陵在外面等候,未免无聊,你就出去陪他切磋上几回合吧。”
  韩半步纠正道:“少主,这难道不应该叫挨打?”
  韩璧:“若是输了,你禁言三天。”
  韩半步:“……”
  韩璧:“你竟敢不答话。”
  韩半步萧瑟道:“我只是想提前练习一下禁言的感觉。”
  韩半步怀着满腔心事而去,到了府外便对萧沈二人老实传了话。
  听罢,萧少陵却死活都要跟着沈知秋进去:“龙潭虎穴之地,我怎能让你独自前去!”
  韩半步麻木地说道:“公子说,怕您无聊,让我陪萧先生在空地上切磋几回合。”
  萧少陵:“哦,师弟,你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沈知秋:“……”
  告别了萧少陵和韩半步,沈知秋跟着引路的侍女而去,他不懂园林景致,但身在其中,仍有身心舒畅之感,韩府占地极大,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韩璧的书房前。
  侍女低眉道:“公子在里头,已是通传过了,先生请进吧。”
  沈知秋颔首谢过,推门而入,只见房里布置清雅,挂有书画若干,伴以绿植,更显文人墨气;有一人背对着他,墨发被精巧地束起,背影长身玉立;转过身来的时候,虽是神色倨傲,仍不减半分光华韶澈。
  这人正是韩璧。
  韩璧此时并不知沈知秋姓名,只觉这人长相端方,眉目清雅,身穿一件白色的内衬单衣,仍旧在寒意中身姿挺拔,面不改色,不愧为习武之人。
  韩璧:“你先答我一个问题。”
  沈知秋:“?”
  韩璧:“你一路走来,感觉我这院子布置得如何?”
  沈知秋回忆了片刻,遵循本心而道:“很大,有山有水,地形复杂,极适合切磋演练。”
  韩璧想,果然这也是个蠢的。遂把自己代入了他的思路,试图挽回园林的尊严:“这里九曲十八弯的,我看并不适合动手。”
  沈知秋耐心地解释道:“虽是如此,亦可用于练习身法,迂回对敌。”说着,他双手一抱拳,继而作出邀战之态,“要是不信,尽可一试。”
  韩璧漠然道:“……不必了。”
  沈知秋:“?”
  韩璧:“我曾听说,你们墨奕之人,个个剑术精湛、心思纯粹、胸无城府,以往只知萧少陵是如此,今日与你一番谈话,便觉墨奕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沈知秋闻言,也顿感与有荣焉。
  韩璧问:“今日你与萧少陵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沈知秋:“江湖上有人传谣,说我师兄的百花蛇草剑并非首创,而是借鉴而来。”
  韩璧:“我亦有所听闻。”
  沈知秋:“剑道一途,贵于诚。面对如此小人,我与师兄同仇敌忾。”
  韩璧眼里显出疑惑的神色:“恕我直言,此事与我何干?”
  沈知秋:“本来此事,由师兄执剑证道即可,但是出发之前,却发现不知道要砍谁才对,然后师兄说,他知道一个万事俱知的人,我们便一同下山来寻你了。”
  韩璧顶着他期盼的目光,冷漠地说:“此事与我无关,我帮不了。”
  此事若真要说来,韩璧确实有办法,他经商于世,自有无数消息渠道;但是此事又确实与他无关,加上与墨奕打交道对他而言从来不是乐事,遂无论如何他懒得帮忙。
  沈知秋向来不常求人,见韩璧心意已决,一时无法,只得沉默了。
  韩璧见他窘迫,以为他放弃了,于是一时心宽,取了一旁挂着的披风递了过去,又是一件月牙白:“今日韩某招待不周,让先生受寒了,我只能以此赔罪,你请回吧。”
  沈知秋见此物缀着宝石翎羽,自知华贵,绝不肯接,只是道:“我明日再来。”
  韩璧无奈。
  沈知秋见他不虞,只好又说:“届时我必然不穿黑衣。”
  韩璧道:“我明日只见不穿衣服的人,你有本事就来。”
  韩璧其实也是惊了,完全没想到此人竟然愚钝至此,竟是连他一句重点都没抓住,一句推脱都听不出,遂只能破罐破摔,想着剑客向来自持身份清高,此话一出,必然惹得他拂袖而去,到时候便就自然少了个大麻烦。
  谁知道沈知秋坦然道:“无妨。”横竖在墨奕练剑之时,师兄弟们赤膊相对也是有过的事。
  韩璧见他转身要走,怕他从此以后真的每日脱衣来寻,只得咬牙应道:“罢了,此事我帮你查。”
  沈知秋大喜过望:“劳烦了。”
  韩璧对此不忍直视,视线不经意地落到桌上的锦盒,灵机一闪,又打量了沈知秋片刻,一个主意便抽丝剥茧而出了:“我从来不做赔本生意,你既然叫我帮忙,就要给我报酬。”
  若是换成一个稍有心机的人,大概都会慎重地答一句“待你办完事,报酬自当奉上”,但沈知秋其人显然与此很有差距:“自该如此。”
  韩璧闻言,微微地笑了。
  沈知秋离开书房以后,便随着侍女一路而行至韩府里的一处空旷之地,两旁放着些刀枪剑戟,件件明光锃亮。
  场地之内,萧少陵正与韩半步赤手空拳打得难分难解,不过沈知秋一看便知,是萧少陵有意喂招,即便如此,不一会儿后韩半步也逐渐落了下风,遂气喘吁吁地认了输。
  萧少陵却是气息平稳:“你步伐灵巧,身姿如燕,可见轻功学得最好,但其他方面,亦不可荒废了。”
  韩半步本来沮丧,但如今能得萧少陵一句夸赞,也不禁兴奋得红了脸。
  萧少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沈知秋来了,遂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沈知秋道:“他答应了为师兄查找消息,作为交换,要我明日替他把一件东西物归原主。”
  萧少陵这才发现,沈知秋手上托着一个锦盒,以锦盒的奢华程度来看,里头的东西只会更奢华,想着便伸手开了锦盒,里头赫然一颗明珠。
  摩挲着下巴,萧少陵一脸的好奇:“这东西要还到哪里去?”
  沈知秋:“城东,太子府。”


第4章 还珠
  南朝建国三十余年,风调雨顺,国运昌隆,即使偶有天灾人祸,也未曾危及国本。先帝登位三年而崩,后今上继位,肃清外戚,整顿朝野,如今正当盛年,君臣相得,素有明君之称。立有太子陆佩轩,性率真,善骑射,颇得民心。
  以上这些南朝国民人人皆知,除了沈知秋。
  他自入了墨奕,心中便只有剑。
  太子已近而立之年,身材高大,相貌憨实,笑声尤其爽朗,尊贵而平易近人。
  但这些对沈知秋而言,都不过是个尊贵的符号,即使是现在,太子正坐在他的上座,亲自接见于他,也没有一点令他感觉到荣耀。
  沈知秋直切正题:“我受韩璧公子所托,将此物归还于太子殿下。”说着他便把手中锦盒递给了太子的侍从,侍从俯身接过,再转身,低眉顺眼地上前。
  太子使了一个眼色,训练有素的侍从就打开了锦盒,只见一颗明珠正原封不动地躺在里头,光彩如昔,似是一种嘲弄。
  太子略微变了脸,深呼吸了一息,语气不喜不怒:“韩璧可有话要你带来?”
  沈知秋:“韩公子说,他不过普通商贾,做不起殿下的生意。”
  太子嗤笑道:“他京城旺铺百间,海外行船,商路遍布全国,如何就做不起我的生意了?”
  沈知秋坦然答道:“我不知道。”
  太子:“你不知道?”
  沈知秋点点头:“他并没告诉我,我自然不知。”
  太子:“那你知道什么?”
  沈知秋:“我知道明珠属于太子殿下,我负责将其物归原主,其余一概不知。”
  太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何遣你前来?”
  沈知秋真诚地感叹道:“这个我也想知道。”
  两人沉默以对,半响后,太子鹰隼般的眼神落到了沈知秋的身上:“我观你身上墨奕行衣,料想你不可能是无名之人,与其给韩璧做个跑腿的,不如留在太子府中,届时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岂不更好。”
  沈知秋:“回太子殿下,我终生所求之物并非荣华富贵。”剑道一途,最是要坚守本心,不为外物所移。
  太子朗声而笑:“……我倒没想到,你对他如此情深义重。”
  沈知秋:“啊?”
  太子伸手从一旁锦盒中取出那颗明珠,放在掌心里把玩着,惋惜道:“我不忍明珠蒙尘,可惜狠心的人比比皆是。”遂摆摆手,“你走吧,我还需处理要事。”
  沈知秋一头雾水,只得告辞而去。
  太子府内熏香袅袅,侍女蹁跹而过,衣香鬓影,莺莺切切,有如云间仙境。
  这仙境的主人平日里高贵不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屏退了旁人,甘心坐于下席,脸上的神色充满信赖和尊敬。
  太子:“老师,韩璧实在是自视过高,我看他并没把我放在眼内。”
  被称作“老师”的人约莫四五十岁年纪,身穿素色锦衣,虽身形削瘦,双鬓有星点斑白,却难掩气度雍容,他端坐于上,声音不紧不慢,充满岁月的沧桑:“太子殿下是天潢贵胄,何须妄自菲薄。”继而话锋一转,“韩璧是韩丞相的老来子,又赚得家财万贯,可谓是占尽天下好事,不识时务些,也属正常。”
  太子不耐烦地拂袖:“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商贾!”
  锦衣人缓缓道:“再怎么样,他也是韩皇后的弟弟。”
  太子经他提醒,也终于是想起了这茬,道:“老师说得是,是我急躁了。”
  锦衣人慈爱地凝望着他:“殿下言重了。要知道韩皇后死后,陛下对韩家可谓是千般恩宠,而韩璧此人,是韩家唯一不走仕途之人,以他入手拉拢韩家,必然不会引起陛下怀疑,机会千载难逢,殿下绝不可错过。”
  太子点头称是,继而又想起方才来送还明珠的墨奕弟子,墨奕行衣只有鸦青和玄墨两色,后者只有高阶内门弟子可穿,可谓是少之又少,重之又重,念及此,又是不免得一阵头疼:“老师,我托人赠他明珠,他拒绝我的招揽就罢了,为何还要找个墨奕的人来跑腿?莫非是在向我示威,展示他能随意驱使墨奕中人为他办事,我却不能?”
  锦衣人沉吟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太子:“这是何意?”
  锦衣人:“韩璧是生意人,深谙谈判之道,他如此展现实力,也许是为了增加自己的筹码,以求卖个更好的价钱。”
  太子惊喜道:“莫非他只是在欲擒故纵?”
  锦衣人叹道:“但愿如此。”
  城东太子府正是阴云漫天,而另一头的韩府里,只听见一阵林间穿梭之声,韩半步身姿矫健,越过园林,翻身进了厢房。
  韩半步正想说话,又想起他正在禁言,一时间难受得抓耳挠腮。
  韩璧见他如此,大发慈悲:“允你说一炷香的话吧。”
  韩半步闻言大喜,絮絮叨叨地汇报起来:“墨奕那根木头桩子进了太子府不到半柱香就出来,手上没有盒子,想是东西已经还了,看上去也不像动过手的样子。”
  韩璧正搬弄着算盘,懒懒地答道:“他穿着墨奕的玄色行衣,太子只要不傻,是无论如何不敢动他的。”
  “万一真动手了呢?”韩半步好奇问道。
  韩璧耸肩:“是他运气不好,与我何干。”
  韩半步又问:“既然不会动手,那为何非要让那木头桩子去太子府,随便找个人去不也一样,免得您还要替他做事。”
  韩璧轻笑:“我说替他找消息,又没说什么时候能找到,要是一两年内都找不到,也是他运气不好,与我何干。”
  韩半步折服了,不禁欢呼:“少主英明!”
  韩璧:“至于太子那边,他最好清楚点知道,想收买我,就要出更高的价钱。”
  韩半步惊奇道:“咦,难不成少主您真的看上了太子?”
  韩璧立刻道:“怎么可能?”
  今日解决了明珠一事,韩璧心情大好,便也愿意多解释几句:“太子为人刚愎自用,即使一时不悦,过后也不会觉得我是真心拒绝他的招揽,反而会认为我是在自抬身价,既然如此,我倒不如再趁机误导……”
  韩半步:“那为何不让萧少陵去?”
  韩璧:“萧少陵声名太盛,要他受我驱使,未免显得破绽百出。”
  韩半步:“这么说来,那木头桩子籍籍无名,倒是合适不过了。”遂不禁感叹,“少主如此聪明,怪不得看不上太子了。”
  韩璧:“我从不觉自己聪明,真要说的话,只是旁人太蠢罢了。”
  韩半步为了拍马屁,向来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的:“我看那个太子,脑子比不上少主半分。”
  这话虽然没头没尾,韩璧却难得很是赞同:“陛下正值盛年,虽然立了太子,东宫却一直空悬,太子只能住在宫外太子府,政事参与极少,可见陛下也不太满意太子的性情。”顿了顿,“不过再怎么说,太子依然是太子,如无意外不能废储;现在赵皇后所生的四皇子陆佩琅不过三岁,这位太子竟然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韩半步却不这样想:“太子的生母身份卑贱,皇宫里向来子凭母贵,他自然要急了。”
  韩璧冷笑道:“他再怎么急,都不应该碰到我大姐头上来。”
  韩半步是韩家世仆,自然知道少主的大姐就是已故的韩皇后,韩璧是老来子,与韩皇后差了将近十岁,自小两人感情就是极好,“这与韩皇后又有什么关系?”
  轻轻合眼,韩璧似是回到了年少时光,一家其乐融融之时,是镜花水月般的景致,最终却只能幽幽叹道:“他生母卑贱,而韩皇后身份高贵,且一生无子,两相对比之下,他难道不想由庶变嫡,名正言顺地入主东宫?何况记至韩皇后膝下,便是白得了一个韩家,这生意不仅是一本万利,简直是空手套白狼,换我也要一试。父亲懒得理他,他不就只好来找我下手了么?”
  韩半步咂舌,自觉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
  韩璧每逢说到早逝的韩皇后,向来就是段隐痛,顿时也不愿再多提,只是又吩咐道:“对了,萧少陵之事,你也要派人去查探。”
  韩半步:“咦,少主你不是早作了打算,要强行让那木头桩子运气不好么?”
  韩璧:“不论是谁,他既然选择了在背后造谣萧少陵,就说明这个人没本事当面接住萧少陵的剑。”
  韩半步这回总算是开窍了:“所以,一旦我们查到这人是谁,为了不让萧少陵知道真相,这人必定从此只能由少主您任意摆布?”
  韩璧笑道:“不过又是一笔新生意而已。”摆摆手,“去罢。”
  这年寒冬来得太早,未到腊月京城便风雪交加,衬得这一片歌舞升平犹如冰上赤足而行,人人摇摇欲坠,个个心惊胆战。


第5章 试探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若要谈京城最为繁华红火的旺地,不得不谈韩家所开的再来阁,珍馐佳肴一应俱全,名人食客比比皆是,或是打尖或是住店,向来是宾至如归。
  越是繁华之地,各类小道消息越是流转得快,何况是在这全国连锁的再来阁内,食客们昨日还在谈即将巡游至京中的杂耍班子,今日便又论起了江湖侠客的各色隐私,永远没有一日消停。
  韩半步大摇大摆地入了再来阁,掌柜见了是他,忙端起一张谄媚的脸,笑呵呵地引了他入内室:“韩管事,您可总算来了,上个月的账目还等着您来看呢。”
  然而入了内室,里头只是直直地站着两个人,不见什么账目。掌柜更是朝韩半步微微一点头,便识趣地退了出去,还顺手掩上了门。
  韩半步一屁股就坐到了房中的木椅上,吊儿郎当地问道:“有消息了?”
  房中两人相貌极其普通,属于极为融入茫茫人海的那类,韩璧曾赞此二人“过眼忘之,天赋难得”,遂为之取名阿普、阿通,自此之后,打探消息之事,一向都由此二人负责。
  阿普身形微胖:“燕城之事,往来还需十天八日,暂时没有什么音讯。”
  阿通则较为瘦削:“萧少陵之事,我也只有一点眉目。”
  韩半步:“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阿普闻言,往后退了一步,阿通与他默契极好,紧接着上前一步汇报起了自己的事:“我已是让人仔细查探过了,但仍然没有找到谣言的源头,那始作俑者可谓是藏得极深。”
  韩半步:“那你所说的眉目又在哪里?”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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