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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秋_关山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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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人力大无穷,岳隐是完全不敢松手,艰难地摇头道:“幸亏在出门前,师父给了我这么一件宝贝。”
  他没说出口的是,这根绳子是用来捆萧少陵的,掌剑真人当时颇有先见之明地吩咐他:万一萧少陵惹了祸,便把人当场捆起来寄回墨奕,关禁闭。
  一条结实得能捆得住萧少陵的绳子,就算这药人力大无穷,一时也难以挣脱,反而是越缠越紧,被沈知秋二人从两头一扯,竟是将它从地上拉了起来,露出了脆弱的喉间。
  阵势既已布好,便只差一个直取破绽的人。
  韩璧只觉自己之前划水太久,如今当仁不让,握着手中软剑便要出手,谁料沉默多时的宁半阙忽然冲上前去,提着一把匕首悍然出击,对着那药人喉间以下三寸之处,直直刺了进去。
  怪就怪在它分明浑身刀枪不入,却唯独留有这么一处柔软,不足一指之宽,堪堪容得下一把精锐的匕首,若是无人提醒,任是谁也不能在这副铜墙铁壁上找到缺口。
  那药人张大了嘴,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嘶鸣,黏稠而略带芳香的血液喷涌而出,洒在宁半阙的衣衫上,映得他一张脸冷得骇人。
  宁半阙缓缓将匕首拔了出来,在那刀尖之上,粘着半只血肉模糊的虫子,虫足多而纤细,在冰凉的空气中晃悠了半天,才总算是断了气。
  沈知秋和岳隐挽着绳子的手忽然卸力一松,只见那穷凶极恶的药人已经闭上了一双惨白的瞳,再也醒不过来了。
  韩璧旁观者清,看出那半只虫子必然有鬼,只是事有轻重缓急,于是暂且按下不表,宁半阙察觉到他的目光,只是冷冷一笑,一反此前隔岸观火的德行,转身便入了战局之中,身手利落清脆,倒像是真的恨极了那些药人一般。
  几人也不再多说什么,纷纷执起武器,目光自是盯着那喉间以下三寸,片刻不放。
  萧少陵整整打了一刻钟没消停,虽说他平日里最喜打打杀杀,然而如今莫名其妙在他身边死了好几个同伴,心情又如何能好得起来,手中的辛翟剑更是剑走偏锋,硬生生地从那药人喉间挑出了一只完整的小虫来,又被他一脚踩了个扁。
  那位碧澜山庄的杜夫人是长辈,又正好站在萧少陵身旁,遂始终没有受伤,只听她高声喝道:“如此凶残恶毒,这些祸害,我看是留不得了。”
  有她这么一句话,众人各行其道,总算是在入夜之前,将这十来个不知来处的药人杀了个干干净净,经此一役,除了枕月楼之人始终围着远处的应天恒打转,反而受伤不多以外,其他门派都有或多或少的损失,心头难免沉重不已。
  望着一地药人尸体,岳隐轻声道:“总算是过了一关。”
  “谁说的?”宁半阙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先把尸体烧掉再说。”
  韩璧:“听他的。”
  沈知秋顿了顿,拿着火把便向地上的尸体走了过去。
  “且慢。”
  说话的正是杜夫人。
  沈知秋停下脚步,疑惑地望了她一眼。
  杜夫人素来多疑,之前是情况紧急,她无暇多顾,后来松下一口气来,便一直在一旁对着那一具具的药人尸体仔细查看了半天,总算是发现了些许端倪。
  药人虽是中了奇毒,面貌遭了毁容,身体亦大有变化,可是一些细微之处,依然难改。
  “……阿鸣?”她轻轻地跪到地上,一双手颤颤巍巍地伸了出去,落到了一具药人脸上。
  药人低垂着头,披散的黑发在夜风中动了一动,似是在悄悄应和。
  关山遥说:
  唉这章写得有点纠结,我讨厌动作戏。
  关于那根绳子,岳隐是不敢让大师兄听见真相的,不然很有可能被绑起来快递回家的就是他了hhhhhhh
  萧少陵:“那根绳子是什么?”
  岳隐:“晒衣服用的。”
  沈知秋由衷道:“岳师弟真是周全,什么都替我们想到了!”
  萧少陵望着岳隐冷冷一笑:“既然这样,不如今明后三天就让岳隐一条龙服务,顺便把衣服都洗了吧。”


第85章 寻踪
  方才在混战之中,没人有空猜测其中蹊跷,如今诸事暂休,被求生欲望冲昏的头脑一下子冷静下来,才渐渐捕捉到一些端倪。
  这具躺在地上、活着时只知道嗜血杀人的药人,竟是碧澜山庄出走的五少爷杜长鸣?
  韩璧虽然早就隐隐有着预感,但是在杜夫人开口说话的一刻,还是倍感大事不妙,遂向着岳隐使了个眼色,让他上前去问清缘由。
  岳隐心中发麻,知道此事难了,硬着头皮低声问道:“杜夫人为何如此肯定?”
  杜夫人沉声答道:“左脚天生只长了四趾,他不是我的阿鸣,还能是谁?”
  “或许只是巧合。”
  “过去他贪玩闹事,被我打断了手,后来一直没能养好,难道也是巧合?”杜夫人轻柔地摸了摸那药人手肘上略微有些内弯的关节,目光冷得像北风吹过的冰河。
  岳隐一时语塞。
  “他确实是杜长鸣。”宁半阙忽然开口说道。
  杜夫人行走江湖半生,本就冷硬得像一块顽石,如今闻此噩耗,却还是一个没忍住,红了眼眶:“是娘不好,没有认出你来,竟然害你……”
  害你死于至亲之人剑下,甚至……临死之前都没能彼此相认。
  原本已经不抱希望,当他们不过是去作了一场漫长的远行,更有甚者早早就立下了衣冠冢,日夜烧香拜佛,愿亲人转世平安。谁料一点踪迹传来,依稀带着微弱生机,令人不自觉泛起期望。
  只是如今尘埃落定,那点生机却转眼间化作比未央长夜还要沉默的死寂,叫人连泄愤都不知如何下手。
  早知如此,何苦来寻。
  韩璧沉声问道:“你怎么确定他的身份?”
  “他们的头顶,刻了名字。”宁半阙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是我亲手刻的。”
  岳隐闻言,向药人的头顶伸去了手,在脏乱的黑发中摸索了一番,果然在顶上摸到了一小片刻印般的凹陷,不深不浅,正好组成一个名字。
  “确实是杜长鸣。”岳隐沉声答道。
  这一句话犹如滚水入锅,烫得在场众人浑身发痛,他们只得神色迷茫地用食指在药人头顶摩挲着探索,再难以置信地确认到底哪一位才是他们的亲人和好友。
  谁能平心静气地接受,自己冒死来寻的人,转眼间就死在了自己的剑下?
  别人不能,沈知秋同样不能,可是他还是去找赵铭川了。韩璧缓缓地跟在他身侧,眸色深沉,看不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赵铭川应该还活着。”
  沈知秋眼睛微微一亮,只因韩璧素来聪明过人,既然他敢开口,必然是有所依据。
  赵铭川果然不在其中。
  韩璧轻轻捏了捏沈知秋的手心,道:“别怕。”
  沈知秋摇了摇头,他心中并非害怕,只是望着这满场血肉模糊的尸体,和那些神秘莫测的怪虫……他只是担心赵铭川纵使活着,也不再是当年的小师叔了。
  这一头仍有人在胡思乱想,另一头众人已然回过神来,向着宁半阙发难。
  “你对我儿子的下落心知肚明,却偏偏一路隐瞒,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杜夫人声声泣血,手执一把长刀,似是随时要将面前这人碎尸万段,“提点破绽的是你,刻字的也是你……”
  “你没说错,把他们害成这样的人,”宁半阙打断了她没说完的下半句话,继而一字一句地开了口,“是我。”
  长刀顷刻间寒光四溢,刚烈的刀风冲着他脖颈横身劈去。
  只听铿锵一声,萧少陵拔剑而出,竟是硬生生替宁半阙挡了一击,光是那道金石碰撞之声,便已经震得旁人心口生痛。
  只是想杀宁半阙的人还不止一个,只听有人向着萧少陵怒声骂道:“你可知道如此恶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萧少陵心情本就不好,闻言不耐烦地回道:“想杀他可以,过两天再来。”
  杜夫人沉声喝道:“萧少陵,我知道你剑境不俗,然而双拳难敌四手,若是你现下执意要助纣为虐,我老婆子活了半辈子,如今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杀了这个姓宁的歹人,你能拦得住我,难道还拦得住其他人?!”
  “我又没说不让你杀。”萧少陵叹了口气,朝着沈知秋挥了挥手,“罢了,我与你说不通,师弟,还不快些来帮我?!”
  沈知秋愣了愣,下意识就要跑过去。
  韩璧却伸手拦在他的腰前,低声道:“你去只能帮着打架,这种劝人为善的事情,还是让我去吧。”
  沈知秋想了想:“一起去。”
  语气听起来是不愿意松口了。
  韩璧点了点头。
  沈知秋见到宁半阙,却也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明知药人身份,闯谷前为何不说?”
  宁半阙摇了摇头,自嘲般地一笑,那笑声听着和叹气声也差不了多少:“药人炼成后便回不到最初,如果你们知道真相,不愿动手反而会留下祸害。”
  沈知秋蹙眉道:“纵使如此,你也应该……”
  宁半阙轻轻一笑,没有理他,只是朝着那杜夫人问道:“若我早就告诉你那是杜长鸣,即使他饮血成狂,杀人如麻,乃至于六亲不认,你会不会大义灭亲?”
  杜夫人一时语塞。
  沈知秋问:“难道就没有医治的办法吗?”
  宁半阙慢慢地摇了摇头。
  “他们本就生不如死,如今总算得以安息,有什么不好?”
  众人纷纷怒道:“好与不好,轮不到你来定夺!”
  韩璧轻声劝道:“诸位稍安勿躁。”
  杜夫人压着声音,阴沉沉开了口:“韩公子,你并非江湖中人,此事与你无关,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为好。”
  韩璧:“我不过是来提个建议。”
  杜夫人冷笑道:“他既然亲口承认自己做下此等恶事,我便要杀他为我儿陪葬,此事决不让步。”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迟在这一天两天。”韩璧顿了顿,“何况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卫庭舟,杀了宁半阙也不过一时泄愤,不足以让亡魂安息。”
  若非是卫庭舟要走这邪门歪道来与燕怀深对抗,这群药人又怎么会无辜遭难,沦为认不出至亲好友的傀儡怪物?除了卫庭舟,谁还有这么大的力量捉来武林侠士,在烟沉谷中秘密炼制药人?
  杜夫人心中自然也清楚这点,然而她如今可算是间接了结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心中自责非常,若不能杀宁半阙泄愤,替杜长鸣报此大仇,恐怕是自己也要自刎当场了。
  “待我杀了宁半阙,自然也不会放过卫庭舟。”杜夫人寒声说道,“韩公子,你莫要多言了。”
  “我并非为他求情,只是前方迷雾重重,若无熟悉情况的人领路,恐怕是凶多吉少。”韩璧叹道,“若是此行我不幸死在烟沉谷,那在场的诸位……同样一个都出不去。”
  杜夫人嗤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手中长刀铮亮,反射的刀光掠过韩璧的侧脸,是明暗不一的模样。
  韩璧与其说是在威胁她,倒不如说是在吓唬其他人——他如今身份不同往日,家中已是侯门,兄长则任军中重职,若非如此,何必这一路上众人都对他多有保护,生怕他一个不慎丢了命?
  杜夫人半生守寡,性格刚烈,此举大概对她无用,但总会有人贪生怕死,不愿多惹麻烦。
  沈知秋自然是想不到这点的,只是他最怕听韩璧提及生死,也最看不得别人有意伤他,如今两相有之,一个没忍住便走到了他的身前,什么刀光剑影,一律挡个精光。
  “不准过来。”沈知秋肃然道。
  杜夫人脸色晦暗,似是随时都要爆发。
  韩璧提议道:“三日以后,墨奕亲自将宁半阙交至诸位手上,可好?”
  岳隐从善如流道:“看管宁半阙一事,便由墨奕负责。”
  “若是他中途寻了机会逃脱,怎么办?”有人却是不满。
  沈知秋开口答道:“韩璧从不骗人,他说三日,便一定是三日。”
  ……这话倒是真的叫人不知如何去接。
  “沈先生此言有理。”说话的却是沉默多时的应天恒,一开口便掷地有声,“我枕月楼愿陪同韩公子为墨奕作保,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第86章 烟沉
  应天恒此言一出,话里话外颇有点雪中送炭之意,不仅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顺带还与韩璧攀了关系。
  枕月楼既已发话,赤沛的叶桃自然也不能继续沉默以对。碰见这种平常人难以面对的憾事,她亦免不了一声叹息,只是药人一事与她赤沛实则毫无关系,这份叹息里的伤心再真,也难免透着两分客气。
  墨奕要护宁半阙,多半是因了失踪的赵铭川之故,以他们向来软硬不吃的行事风格,无论杜夫人如何相逼,这一步他们是绝不会退的。
  何况韩璧所言也有道理,
  叶桃只得打圆场道:“既然一路同行,何苦刀剑相向?我看墨奕的意思也并非是要救宁半阙脱罪,只是为了顾全大局,暂且让他多活几日,作个引路人罢了。”
  杜夫人反问道:“若是他心怀鬼胎,反将我等带入陷阱之中呢?退一万步说,先前他既然知道如何对付药人,却不早早告知,害同伴无辜遇害,如此心机深沉之人,我信不过。”顿了顿,她看向应天恒,目光凌厉,“应楼主,你难道忘了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枕月楼的弟子?”
  应天恒摸了摸鼻子,一时无语。
  蹲在一旁的萧少陵实在是受不了这群人站在原地吵个没完,遂一拍脑袋便提议道:“要不然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没人理他。
  气氛凝重得像是暴雨前的宁静,沉默多时的宁半阙却忽然充当了一道惊雷,开口说道:“我若是有意要害你们,方才只需旁观看戏即可,又何须说出对付药人的方法,平白惹人猜忌?你放心,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韩璧缓缓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药人本就不该存在,我自然要想办法让他们全部消失。”宁半阙答道。
  韩璧:“他们已经死了。”
  宁半阙摇了摇头:“还有一个。”
  沈知秋沉默了半天,闻言心底亦是咯噔一声,猛然抬起头来。
  众人仍是争论不休,最后还是岳隐提议先替死去的药人们殓尸,免得让他们曝尸荒野,不得而安。至于宁半阙,被五花大绑后便扔给了沈知秋看管,横竖四周都是机警的眼睛,如此众目睽睽,倒也不怕他会私放宁半阙逃脱。
  沈知秋直愣愣地盯着宁半阙,面色肃然,继而低声问道:“你说的还有一个药人,是指小师叔吗?”
  宁半阙作为将死之人,又是戴罪之身,神情反倒是轻松得很,只见他盘腿坐在地上,抬头笑道:“是啊。”
  沈知秋闻言一顿,眉头亦是紧蹙,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可见是十二万分的担忧了。
  韩璧:“你别听他胡说。”
  沈知秋想了想,朝着韩璧说道:“我听你的。”
  韩璧压低了声音,解释道:“他后悔自己制造出了如此怪物,如今想来补救,又怕我们得知药人的真实身份后不忍下手,便一直把事实瞒到了生死存亡之时,逼得我们不得不大义灭亲,拼个你死我活——赵铭川若是真的成了药人,为免墨奕不肯下手,他必然是对此一句话都不肯多提的。”
  沈知秋听他这么一说,颇觉有理,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宁半阙笑道:“韩公子莫不是有读心的本事?竟连我是个什么盘算都看得一清二楚。”
  韩璧却摇了摇头:“你说话时真时假,难以令人尽信,只是事到如今,既然不能回头重来,我自然是不得不信了。”
  宁半阙耸肩不语。
  沈知秋独自在旁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朝着宁半阙厉声责道:“你为何非要制造药人不可?游茗若是知道……”
  宁半阙听见“游茗”二字,脸色一冷,道:“你别告诉我师父。”
  沈知秋:“只要你死了,他必定会问我缘由。”
  宁半阙犯下如此恶行,除了以命作偿,还能如何?
  “说我得了一场急病也可,不慎坠崖身亡也可……随你怎么编都可以,沈知秋,我师父平素最喜欢你这个朋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怪你的。”宁半阙说道。
  沈知秋低声道:“游茗只有你一个徒弟。”
  宁半阙想了想,提议道:“那等你回去以后,再给他找一个年纪小些的徒弟,他看着生人勿近,心里却很喜欢小孩,最好要和我长得像些,性格却要天真单纯的,他若是不肯收徒,便让那小孩在他面前哭上半天,他就心软了……罢了罢了,看你也记不下来,这事我还是拜托韩公子吧。”
  这话听着,倒是真的跟遗言差不多了。
  宁半阙如此这般地自顾自交代一番,根本没管韩璧是否答应,说过此事以后,他又话锋一转:“你们放心,我是一定要救赵铭川的。”
  韩璧问道:“我一直想知道,到底你和赵铭川有何渊源?是恩情,抑或故旧之情?”
  当初赵铭川那把流落江湖的虚微剑便是一个由宁半阙递送出去的消息,其后墨奕前来援救赵铭川,宁半阙则心甘情愿作一位引路人,其后更是把自己亲手制作的药人尽数送下地狱,一个也没有放过。
  宁半阙:“两者都不是。”
  韩璧挑了长眉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偏要救他?”
  “此事说来话长。”宁半阙叹了口气,“当年我一心只想报复燕怀深,只有卫庭舟与我目的一致。他当初并未对我透露过他为何痛恨他的养父,我便猜测是因为燕怀深待他不好,如今想来,大概是他正在秘密积攒力量,待燕怀深扶他登基以后,再反过来咬燕怀深一口。”
  韩璧沉吟道:“这些药人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又不知道疼痛和退缩,说是以一敌十也不为过……想必卫庭舟让你制造药人,便是为了日后能一举推翻燕怀深。”
  宁半阙点了点头:“卫庭舟知道我继承了师父衣钵,便把烟沉蛊交到了我的手上。”
  沈知秋以为自己听岔了,轻声问道:“烟沉谷?这个山谷不是卫庭舟的吗?”
  宁半阙微微一笑:“我所说的,是那些由我在药人身上亲手种下的虫子,名为烟沉蛊。”
  关山遥说:
  【小剧场·半步的新任务】
  沈知秋:“替游茗找小徒弟的事,我已经记下来了。”
  韩璧懒得去管此事,想了想道:“不如让半步去办吧。”
  沈知秋皱眉道:“怎能假手于人?还是我自己去找吧。”
  “既要是小孩,又要他天真单纯,又要会装哭骗游茗心软,不好找的,与其浪费时间,不如陪陪我好了……”韩璧叹了口气,忽然转念一想,“若是能找到一个小时候的你,倒是不错。”
  沈知秋:“阿宣,你真聪明,小时候便是游茗待我最好,我这就去告诉半步,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让他去找……”
  韩璧笑道:“若是找到一个小时候的你,谁还要让给游茗,当然是我们自己养了。”


第87章 囚笼
  沈知秋微微一愣,像是还没能反应过来。
  “它最初是个什么来由,我也不甚清楚。”宁半阙低垂着眼帘,约莫是在回忆,“碰见它的时候,我和卫庭舟刚刚从燕城离开,鹤洲人在后头穷追不舍,无奈之下我们唯有与其他人分兵而行,卫庭舟便提议我们大可暂且躲进深山一日,鹤洲人一旦离开此地,总不会回头再找。”
  “我们当夜便宿在一处山洞之中,谁料那山洞竟是一条大蟒蛇的巢穴,其后又是一番恶战,我们被逼至山洞深处,却发现了那里藏着一个小小的陶罐,隐约散发着兰花香气……我打开一看,里头竟是一只蛊虫。”
  韩璧蹙眉问道:“那就是烟沉蛊?”
  “有翅而生百足,腹显云纹,体有异香,易怒易怯,品性嗜血,是为烟沉蛊。”见韩璧眉间有着疑虑,宁半阙又接着解释道,“游家世代行医,祖辈曾有过一名南疆大巫,死后除了留下了不少蛊术法门,更是分门别类地列了不少珍稀奇蛊,陶罐中的蛊虫与书上的烟沉蛊可谓是一模一样,我一眼便认了出来。”
  韩璧:“原来如此。”
  宁半阙微微叹了口气:“师父对蛊术丝毫不感兴趣,甚至还常常教导我说,蛊术并非正道,若是落入歹人之手,只怕会为祸一方。”
  韩璧笑道:“你听见此话,必定是更感兴趣。”
  彼时宁半阙身负血海深仇,只觉蛊术对他大有作用,遂瞒着游茗悄悄研究,甚至将那南疆大巫留下的手札一概背了下来,尤其是对那可以操控活人的烟沉蛊有着极深的印象。
  宁半阙低声说道:“那只蛊虫已在山洞中活了不知多久,也不知道是谁把它留在这里……它是蛊母,外头的大蟒蛇则被种了子蛊,一直任由蛊母吸血维生,我们得到了它,那蟒蛇对我们便是言听计从,轻而易举地死在了卫庭舟的剑下。”
  韩璧似笑非笑道:“卫庭舟分明是在逃亡,却反而有如此奇遇,怪不得他要自认为是天命所归了。”
  宁半阙没有理他,只是继续说道:“卫庭舟问我,烟沉蛊能否种在人的身上?”话音一顿,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我回答他,可以一试。”
  不久以后,卫庭舟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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