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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将军宴 8部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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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自个儿兵营后挑选十至十五名精兵,宁缺勿滥,身轻装、带匕首,丑时城墙下集合。」
    最后喊道:「散!」
    各人恭敬行礼后迅速离去。
    主帅帐内没人,苏三横身边的小十四立刻在苏三横旁坐了下来。
    小十四说道:「师父你这一去,很危险吧!」
    苏三横捏捏小十四的脸颊,看他眼中含泪真痛了,才放过他。
    苏三横从怀里摸出两个干馒头递予小十四说道:「拿回去和你那个小跟班一起吃了吧!」
    小十四吞了吞口水。因城中粮食告罄,什么馒头啊大饼的都是先发给兵将,有剩余的才拨与百姓。
    苏三横虽然觉得小十四很得他的眼缘,教什么就会什么,所以收他为徒,但是小十四是隐瞒了自己的身分被送到这里的。平民的身分摆在那边,苏三横又不是个徇私的人,所以这几日百姓开始领不到粮食时,小十四和他的小跟班也跟着没东西吃了。
    「师父你都给了我,你不饿吗?」小十四眼里闪着泪光,尊敬孺慕之情溢于言表。
    苏三横说:「你和杨朔都是正在长个子的年纪,我怕你没东西吃日后长不高,长不高就成了矮子,那老子以后带个矮子徒弟出门多泄威风啊!」
    小十四含笑甜甜说道:「师父对我最好了。」
    苏三横摸摸小十四的头,又嘱咐道:「我此次一去不知如何,你若遇上任何危险都别怕,我早有放人在你身边。到时他会护送你出向空城,代替我继续保你平安。你要记住自己的身分,天家的孩子要坚强,最好是能比我还强。」
    「不可能啦,怎么可能比师父还强……」小十四嘟嚷着说。
    「好了,上次兵法背到哪里?」苏三横问。
    「背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小十四说。
    「臭小子,」苏三横怒笑,举起手就要往小十四脑袋搧去。「不想活了是不是?那句是我方才在席上讲的!」
    「唉唉唉,师父饶命!」小十四连忙捂住头说道:「是视死如归、破釜沉舟,机关算尽不敌蛮将一命。」
    苏三横哼了一声,喝了口水也不做休息,带着小十四便往外巡城去,一边走一边讲行兵之术给徒弟听。
    小十四的小随从杨朔这时摸了过来,安安静静跟在两人身后。苏三横也没什么忌讳,两个孩子一起教了。
    只是巡城之时看着风沙滚滚的边城,一个个窝在墙角稍作打盹也不知几天没睡了的士兵,一批又一批望着放粮粥棚却得不到吃食饿得双颊凹陷的向空城百姓,苏三横这个守护向空城的将军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为何战事永不停歇,为何百姓无法安居乐业。当喝碗热粥吃个胖馒头都成奢望,他眼底下的这些人们,该如何才能散去脸上悲苦,挺直被压弯了的腰杆,活出个人的模样来。
    ☆☆☆
    半夜三更,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梦乡时,苏三横带着七十名苏家精兵由半敞的城门出城。
    他们行径极快,但草原辽阔又有丘林阻碍,还是花了一点时间才接近敌营。
    苏三横举起手掌往下一压,苏家军立刻弯下身子,潜伏而行,直至南越军营火光映入眼帘,苏三横才又做了一个停止前行的动作。
    从这里开始,为免打草惊蛇,他皆用比划,苏家军在他手下训练已久,尤其这些个先锋营精锐更是打他封号「定波将军」后便跟在他身边上战场杀敌。是以苏三横的手势他们早熟记于心,苏三横最后一个「潜行」的指令一下,所有人立即行动。
    苏家军分为三队,两队绕道最后方的羊圈与马厩,一队掩护。
    苏三横一个点头,众人立即行动。这头跳进羊圈里抓羊的抓羊,那头潜进马厩里的放马的放马。
    羊叫声与马鸣声随即惊动了巡逻中的南越军,有人放声大喊,接着敲锣声响起,原本安静的军营立即沸腾了起来。
    「走!」苏三横放声喊道。
    马匹被苏家军全赶到羊圈旁,只见苏家军每人抓了两只羊放在马上,而后伏身策马往向空城方向飞奔,一个一个从南越大营里明目张胆地跑了出去。
    南越军赶来时,苏家军早已跑了一大半。
    而那些跑掉的,边跑边笑。就连殿后杀敌的苏三横也是。
    叫你们偷老子的粮草!
    老子今日就把你们的羊和马偷回去!
    这些羊肉、马肉虽然少了些,但足够向空城多撑几日。
    「老大!」
    苏三横转头,见到姚霍与临先抱着羊来不及上马,被一群南越军围了起来。他立刻赶去,大声骂道:「放了羊!都被围了还抱着羊干什么!」
    姚霍与临先立刻把羊往南越军身上丢,然后抽出匕首与敌军交战。
    苏三横的加入,霸气地将南越围军冲出了一个缺口,他以一敌十,背对二人喊道:「快走!我随后跟上!」
    姚霍与临先从苏三横切开的那口子冲了出去,两人各拉住一匹马,随即往外冲。
    南越军试图拦下他们,弓箭手火箭齐发,骑兵驾马追逐,但姚霍与临先上马之后策马狂奔,前面的人与后面的人不一样,姚霍和临先是在逃命,所以拚了命地往前冲;后头的南越军只是追兵,当两者越追距离却越远时,他们当下勒马返回军营,因为再追也无用。追不上!
    定波将军威风凛凛,战场上运筹帷幄,杀敌毫不手软,然而人有力竭之时。
    被他杀了的南越军给人拖到后面去,空的位置立即有兵补向前来,而且当补来的皆非寻常士兵,而是小将领时,苏三横最终腿软跌了一跤,摔倒在地。
    你说他被南越人打倒了?
    不,不不不!
    咱定波将军只是因为太久没吃东西,饿得乏力,所以才摔了个狗啃泥罢了!
    ☆☆☆
    双手被扣,让人给抓了起来,苏三横双膝着地浑身是血脸也糊了,一整个就是狼狈不堪。
    这时南越军叽哩呱啦地说南越语,后来来了个人,位阶似乎挺大,所有人见着他立即恭敬后退。
    那人说了几句话,抓着苏三横的两个小兵就硬要把苏三横的头压低,然后又走来一个小兵抽出腰间弯刀,看来是想当场斩掉苏三横首级。
    可苏将军是个铁铮铮的汉子,骨头就是铁打钢铸,要他朝南越人弯腰低头,那是不可能!
    就这么抗着,来了几个人一起压也硬压不下,南越军一人一语嘈杂了起来,还真没看过像苏三横这样的家伙。
    突然间闻到一股烤羊肉的味道,苏三横脖子瞬间更直了。他挣脱那几个压他脑袋的士兵,把头转向香味来源。
    一名样貌伟岸俊朗,身形颀长,着锦绣华衣的男子拿着羊腿边啃边朝着苏三横看,嘴角噙着笑,就像在看戏一般。
    苏三横瞧着那只羊腿肚子就饿,他朝那名男子喊道:「喂,听不听得懂人话?听的懂就把那只羊腿给老子啃啃。凭什么你们吃肉,我们向空城的就只能啃干馒头嚼草根。截我们的粮草也太过分了吧,城里的老百姓都要活不了,你们南越军真是造孽喔──」
    那男子张嘴一笑,还真走了过来,把烤羊腿递给苏三横。
    苏三横抓准时机用力大口咬下一块肉,然后吃得嘴巴鼓鼓的,露出痛快的表情。
    方才那名下令斩苏三横的男子走向前来朝华服男子说了几句话,男子却不理会他,径自看向苏三横。
    「如果你们将军肯开城门投降,你们也不会落到什么都没得吃的地步。」男子道。
    「呦,还真听得懂人话!」苏三横吞下那一大口羊肉后,笑嘻嘻说道。
    「死到临头都不怕,怎么会有你这种人?」男子问。
    「我这种人向空城里满街都是。」苏三横从不惧生死,他手底下的将士更是如此。「所以你别指望攻下向空城了,双狼将军。」
    男子眉头一挑,道:「你知道我?」
    上战场时将士的头盔都罩有一层面罩护着面部,除了一双眼睛之外什么都没露出来,是以男子并没有认出苏三横。
    「你一来所有人都退开,气势不同,衣服料子这么好,还会说我们那边的话,这么有才的人,南越军营里除了双狼将军,还有谁啊?」苏三横挤眉弄眼地继续说:「唉呦,双狼二将不是整天都黏在一起,连打仗也不分开的吗?现下另一位呢,怎么没瞧见。」
    「你瞧他干嘛?」男子问。
    「都要死了,见过双狼将的真面貌,下去也好跟死掉的兄弟们炫耀啊!」苏三横乱没正经地讲着话,还真是一副死都值得的表情。
    平常在苏家军面前他不会这样,因为他是将军,要以身作则嘛!但是摘了将军这个头衔,他连对他爷爷──当朝大将军苏凌,都可以脱口就是一堆混帐话了,更何况是对着他的死敌双狼将。
    华服男子突然大笑起来,说道:「你很有趣。能让我看上第二眼的敌军,除了苏三横,就属你一个了。」
    「呦~荣幸~」苏三横说。
    男子朝后面那个将领说了几句,对方让小兵去取了一条粗铁链,将苏三横双手扣在前头,接着绕了脖子一圈,铁链垂下,又绑了苏三横两脚。
    不过幸好两脚间留有一段链子,还能走路。
    男子将羊腿扔给苏三横,苏三横站起来接住就直啃,男子拉着苏三横身上的铁链,把他牵着离开了那个地方。
    苏三横被领到将军营帐。
    苏将军很奇怪,为什么他没有被就地砍头,还有羊腿可以吃。
    他疑惑地看着敌兵头头,虽然困惑,但还是没有停止啃羊腿的动作。
    几个南越将领来来回回禀报了许多事,只可惜苏三横听不懂南越语,啃完羊腿后只能把满是油的手掌往身烂衣服一擦,然后盘膝坐在铺了兽毯的营帐角落,无聊地看着一堆人朝男子汇报。
    男子坐在桌后一一听取底下人的回报,这时的他发令沉稳,气度雍容,和方才对他大笑的模样大相径庭,而且也没再理他。
    苏三横觉得这个人怪怪的。
    最后再没人进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苏三横的粗铁链是被锁在一根支撑营帐的坚硬实木上,也许南越人以为这样便可以控制他的行动。毕竟链子和木头都很粗嘛~男子拿了一本书翻阅,当对方看书时,苏三横就撑着下颚看着对方。
    「看我做什么?」男子问。
    「其实我一直觉得,双狼将并非两人,而是只有一个。」苏三横语出惊人。
    男子放下书,有趣地看向苏三横。「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虚而实之,实而虚之。你号双狼,沙场上身边也总是跟着个人,但那人气势不如你,刀法不如你,脑袋更是不如你。如果他是双狼将的另外一个,老子脑袋直接摘给你。」苏三横说。
    「你说话很有趣。」男子双眼直直看着他。
    苏三横也没畏惧。「过奖、过奖。」苏将军拱手说。
    男子道:「双狼将军的确只是我的封号,是你们先入为主,以为我的副将就是另一匹狼。」
    「噢?瞧你这说法,难道还真有另一匹狼,只是没带出来溜?」苏三横说。
    男子淡笑转了个话锋。「一个小兵不会有如此见地,昨夜来的人,都是苏三横的亲兵吧?而你,该不会是他重要的左右臂膀?」
    苏三横大笑说道:「你怎么不说我就是定波将军,定波将军带着他的亲兵,亲自出马来抢你们的羊和你们的马啊?」
    男子道:「我与苏三横对战过几回,他手持乌钢战戟力大无穷,不可能像你一样车轮战没几回便无力摔倒。」
    「……」苏大将军心里非议,那是给你们饿的、那是给你们饿的!
    苏三横也转了个话锋说道:「我瞧你也颇有见地,那怎么就偏要犯我疆土,夺不属于己之物?」
    「你国土地富饶,种稻生稻,种豆生豆。苍天待你们太好,不似我南越多山林瘴气,唯一几个能产稻的平原地又是贫瘠。」
    「南越贫瘠,自当想办法自强,光靠抢的,治标不治本。我们这样打来打去,死人流的血都快把这片地染红了,这样值得吗?」
    「值得。」男子说:「只要有几片丰饶富庶之地,能让南越人从此吃饱不再饿肚子,一切都值得。」
    「欲望永无休止的一日。」苏三横说:「今日你只要几片地,后日便想占我家国,要全部的地。」他说:「我们也有亲友家园要守护,只要有苏家军在的一天,即便是你双狼军,也无法踏过我向空城。」
    男子一双眼睛看着苏三横坚定的双眼不放。突然,他说:「你的眼睛很黑很亮,身在敌营却仍敢对我如此说话,所有人都怕我,可你不怕。」
    苏三横笑道:「我怕你做甚?命就一条,最坏的结果左右也不过就是个死字,在这前面,有什么好怕的。」他道:「你又有什么好让我怕的?」
    男子的神情渐渐变了,脸上佯装的微笑也逐渐收了起来,但他的眼睛却不再如最初冰冷,琥珀色的眸子稍微温和了些。
    他绕开书案,走到苏三横面前蹲下。
    他看着苏三横,然后伸手摸了苏三横脸上的泥一把。
    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苏三横反问:「那你又叫什么名字?」
    男子说:「南越最初乃巫族部落群聚而成,真正的名字是禁忌,能知道的只有父母与一生的伴侣。」
    「一生?」
    「对,一生。」男子说道:「我们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苏三横突然有些感慨,他说道:「那还真好,哪像我们,三妻四妾,看久觉得烦,开始嫌妻妾不够美不够好,随便给张休书,就把人蹭远了去。」
    「你不喜欢三妻四妾?」
    「我只要看对眼的,看对眼的就好。」讲到这个,苏三横突然有些兴奋地说:「喂,如果以后我们不打仗了,我干脆搬去南越住好了。我们家到我这代只剩一个,上头那些祖宗们个个都想我多娶点,简直烦死了,逃都没处逃,唯有跑来守边疆,耳边才得清静些。」
    男子看着苏三横,而后突然笑了。他说:「真名还不能告诉你,但你可以叫我『贪狼』。」
    「贪狼?」苏三横说:「怪名字。」
    贪狼看着苏三横,他很喜欢苏三横的眼睛,亮得像故乡森林里的星子,只要他仰头向天上看,它们总是在那里。
    苏三横也打趣地说:「既然你不能告诉我真名,那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家里人给我取的大名。不过你可以叫我『螃蟹』。」
    贪狼倒是没对苏三横的小名有什么意见,他说:「我本想留你三天,但你实在合我脾性。」
    「你该不会是想把我留下来当随从奴役我吧!」苏三横说:「不可啊,士可杀不可辱,况且我还得回去向空城,手底下的兵正等着我呢!」他心里知道那原本的「留你三日」是解释成「三日后砍你头」的意思。
    双狼将可不是什么心善之人,苏三横可还记得上次那战,这家伙差点废了他的右手,还好他军营里有个没事跑来战场晃的神医坐阵,若非如此,拿戟的右手早就没了。
    贪狼却笑。他说:「小螃蟹,你合了我的眼缘。我早该发觉、第一眼就该发觉。」
    当下苏三横不知为什么,突然一片鸡皮疙瘩跑出来晃荡,背脊一阵恶寒,从脑袋瓜子一路寒到屁股去。
    ☆☆☆
    苏三横也打算只留三日。
    苏三横发现,贪狼是个很奇怪的人。
    贪狼几乎不睡觉,白天在校场上操兵,傍晚与手下沙盘推演作战方法,晚上不是看书就是找他说话。
    苏三横也不睡觉。虽然他已经全身洗干净、换了套南越衣服、脸没糊泥、铁链也只拴在腰上意思意思,还在营帐角落有块厚毯子当窝了,但身在敌营哪敢真睡着。
    贪狼最怪的是,白日是个骁勇善战,能把最壮硕的亲兵扛起来整个往泥地上摔,咧嘴大笑,笑容猖狂到一整个就是目中无人的将军;傍晚和将士议事,则又变成足智多谋、睿智冷静得不可思议的谋士。
    而苏三横以前眼中战场上的他,倒像是这二者合一的战将,先谋而后动,思虑周全武艺高超,智勇双全的棘手人物。
    贪狼第一日时还有些正常,但之后独自与他相处时总是一会儿正经八百、一会儿爽朗大笑,混乱的性格简直让苏三横怀疑这个南越将军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可苏三横想想自己不也是这般?
    上战场该杀的就杀,杀到以为自己都没了为人的情感,疑惑怎么能像串丸子一样一戟一戟地捅穿敌军胸膛。
    可下了战场回到城里,沙场上的一切他都不想记起,只是大口酒大块肉地把自己喝饱吃撑,偶尔和苏家军们嘻笑打闹。
    原来人都是有很多面,什么情境就放上相应对的那一面。
    苏三横想了想,他和贪狼也没什么不同。
    每日的沙盘推演其实很有趣,尤其对手就在你对面。
    两排城墙,贪狼一边,其余将领一边。
    数百颗石子分为黑白,黑为南越,白为向空城。
    苏三横挤到将领这边,看着象征向空城的白石出兵。步兵在前,骑兵在后,步兵盾牌抵挡,手握刀剑步伐一致往前推进。
    贪狼步兵在后,骑兵在前,骑兵冲锋,两军对决之际,贪狼先锋骑兵舍身冲破步兵盾牌阵,贪狼先锋虽死,向空城步兵却缺了口子。
    贪狼骑兵陆续往前冲锋,击散向空城盾牌阵,向空城骑兵由左右二路绕开包围贪狼步兵,贪狼步兵集结,十兵杀一骑,瓦解向空城士气。
    苏三横觉得手痒痒,于是挤开人自己站到了象征向空城的城墙中央。
    他先将散开的步兵集结,四人成一阵形,四面盾牌密不透风抵挡骑兵之茅,刀剑又可从盾牌连接的细缝刺出伤敌,成为所谓刺头兵。
    双方骑兵皆比步兵少,单一骑兵用此阵即可瓦解。
    而向空城骑兵则冲锋陷阵,于贪狼步兵中来回杀敌,打得贪狼步兵溃不成军。
    贪狼一愣,抬眼看苏三横,却见苏三横嘴角微翘,笑得得意。
    此战,白石城胜。
    一旁将领叽哩呱啦地看着方才阵势用南越语讨论。
    贪狼呆了一下,而后换上沉稳面孔,赞道:「其实你不是苏三横手下将士,而是他的军师吧!」
    「过奖过奖!」苏三横拱了拱手。
    这时他身旁的南越将士才发现苏三横这个囚兵怎么跑到他们中间来,叽哩呱啦得更大声了。
    之后,贪狼竟叫那些将士都离了主帅营帐,重新将沙盘石子归位,说:「敢不敢再来一局?」
    苏三横来了兴致,喊道:「呔,来战!」
    接下来的战事只能说,那是战死了又来,来了又死,一局比一局缜密,步兵偷袭、阴谋阳谋、投石入城,巨木撞城门,日夜大战不歇,烟硝味弥漫。
    定好十一局内分胜负,苏三横先赢一局后屡战屡输,可到第六局等他完全摸清楚贪狼想法,便一路赢到了第十一局。
    最后那一局贪狼整张脸都黑了,苏三横畅快大笑。
    之前苏家军与双狼军实战不过三场,第一场主帅皆在后,第二场苏三横输给贪狼手险废,第三场苏三横手被神医接好后对上突袭的双狼军,但对战之际贪狼看见他才不过几日又恢复了的右手眼睛险些掉下来。
    前几局都没能让苏三横摸清双狼军的用兵规律,可这十一局却叫苏三横完全了解了贪狼。
    虽然,自己也是被摸清了不少。
    贪狼谋定而后动,审慎行事。
    苏家军敢冲敢拚,勇者无惧。
    突然,贪狼一整个怒火升起,将大沙盘掀翻过来,站在对面的苏三横没料到会被突袭,沙子石子全往他身上掉,装沙的重木盘还往他脑袋砸了下来。
    他把沙盘拨开之后连退几步,被满室沙尘呛到咳个不停,眼睛也被沙子玻У谜霾豢邸
    他边咳边说道:「你这无赖,老子已经够没品了你居然比老子更没品。老子不过赢了六局你就翻脸,你赢了老子五局老子都没往你脸上揍了,还敢掀沙盘砸老子。」
    苏三横眼睛睁不开,一手揉着眼,一手捂着肿起来的脑袋,就像个从沙子里钻出来的人一样,一身黄土,狼狈得要命。
    苏三横说完话后,营帐内突然诡异地静了下来。
    就当苏三横想这贪狼该不会是恼羞成怒要杀他出气之时,却听见了贪狼的大笑声。
    那不是怒极的笑,而是畅快愉悦的笑。
    苏三横正觉得莫名其妙,这时有只手伸了出来,轻轻拨下苏三横脑袋上的沙子。「眼睛玻ё帕耍俊
    「全都是沙子,要瞎了!」苏三横道。
    贪狼语中带笑,声音中突然带起了一抹苏三横未曾听过的温柔,道:「别动,我帮你吹吹!」
    而后一道有些湿润的气息拂向苏三横眼眉,吹得他的睫毛搧啊搧地。
    苏三横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觉得目前形势有些诡谲。两人靠得这么近他又看不见,贪狼只要一伸手就能掐断他的脖子,让定波将军很难看地死在南越军营里。
    这事如果传回向空城、再从向空城传到京城,他霸王蟹苏三横肯定给那些王孙公子笑话死,一世英名尽丧。
    可就在苏三横要兴起敌意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嘴唇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那种惊竦的感觉让苏三横汗毛都站起来了。
    湿湿的、湿湿的还软软温温的!到底是啥啊!
    就在苏三横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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