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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将军宴 8部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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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苏远远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喝,果然有戏!」一旁的看官全缩到角落,有的抱着瓜子嗑,有的拿着陈潽喝,个个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眨都舍不得眨,直看着大厅里的苏远远与小三。而小三后头的两尊门神是用来放杀气的,所以直接被看官们忽略掉了。
小三深吸一口气,稍微平静下来以后,说道:「听说你们的婚期改近了?」
苏小辣椒突然红了脸,低头娇羞道:「三哥怎么晓得的?」
「我不许妳和他成亲。」小三说道。
「咦?」苏远远猛地抬头,睁大眼惊讶地道:「为什么你不许我和他成亲?我自小就只认定他一人,且是一眼定终身的缘分,不和他成亲我和谁成亲啊!更何况我……」
小三烦躁地打断苏远远的话。「本来想让妳自己看清楚聂夙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妳就在情情爱爱的迷障里打转,苏远远,妳明明是厨艺那么精湛的人,为什么碰到聂夙就变成蠢蛋!」
小三加重语气,磨着牙说:「苏谨华更是个混蛋,该教妳的全都没教,以为只要给妳喜欢的,妳高兴就什么都好。我不信他看不透聂夙的人品,但因妳要,更因他以为自己治得住聂夙,就不顾后果把人放在妳身边!」
苏远远有点生气了,虽然以为小三死了让她哭了好几天,小三回来了她很高兴,但小三也不能这么骂她的夙哥啊!
苏远远说道:「夙哥哪里不好?」
「那妳说他哪点好?」小三说。
「他对我温柔体贴,从来没和我吵过架,什么都依我。而且他之前还帮我把将军楼管得妥妥当当的,疼我疼得不得了。有一回我做菜剁到了手指,他听到后立刻放下身边所有事来看我,而且说伤在我身、痛在他心。
哪像你,每回都惹我生气,还说我笨、刀工厨艺全都不行!你知道我可是御膳房的挂牌首厨,连皇帝吃了我的菜都要赞不绝口……」
小三直接截断苏远远的话,问后头两个小子道:「老子小时候有没有打过你们?」
「有。」小五答。
「打得可凶了!」小六回忆起惨痛的童年,那真是痛苦又快乐的回忆。
小三再问:「老子有没有骂过你们?」
「有。」小五答。
「没一天没骂的。」小六心里又酸又甜。
小三继续问:「老子有没有对你们温柔又体贴?」
「……」这题让小六陷入了苦思。
小五笑了。寒冰似的人物一旦揉入春风,那绝对是叫人惊艳的。「师兄的温柔体贴从来是在心里。不是让人看见的温柔体贴才是真正的温柔体贴,而是当你有性命之忧他愿意舍掉自己救回你,那才是铮铮汉子的温柔。
当他关心你,而你做了不对的事,他会让你记取经验不敢再犯;当他担心你走上歪路而你无法理解,采取些手段是自然的。师兄曾说:『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知义。』一昧的给予,只会说好话,让你看表象,且从不教导你的人,那是……混蛋。」
小三很满意小五拐了个弯替他骂了苏谨华一回。虽然小五不知自己和苏谨华有何恩怨,只知道自己讨厌那混蛋。
将军楼大厅四个角落不知何时已经挤了一堆人。
小三说:「妳不了解聂夙是什么样的人。他在妳面前一个样,在别人面前一个样。因为妳是苏家最后一个孩子,仅存的一滴血脉。妳一出生便是右手金山、左手银山。苏谨华再活也不会比他久,他只要娶了妳,苏家最后还不是全落入他的口袋中。」
苏小辣椒从来就是个硬脾气的人,小三越说聂夙的不是,她越是觉得不欢喜。
「我怎么会不了解夙哥。我和夙哥相识那么多年,远比你认识夙哥的时间长。况且当年是我先喜欢上他的,他本来也没娶我为妻的念头。是我一直缠他,他对我日久生情,最后才点头的。而且他那时就说了,答应了我以后,其它的女子便不在多看一眼,心里只会有我一人。这事是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的。」
苏远远这样讲,又让小三想起那什么「通房丫头」。他一想,就气,一气,就怒火熊熊燃烧。
小三大吼一声:「苏远远,妳与他分是不分?」
「不分!」苏远远也吼:「我爱夙哥到海枯石烂,夙哥爱我到天荒地老。我们上天是比翼鸟,下地为连理枝!」
「识人不清!我真是白教妳了!」小三愤怒地解开弒龙索,寒意自他心里漫了出来。他那双大眼变得凌厉、变得冰冷,弒龙索一甩,瞬间将苏远远左边的桌椅全鞭成碎片。
「分是不分?」小三怒道。
「不分!」苏远远眼里死含着泪,咬紧牙关就是不点头。
小三弒龙索再甩一鞭,苏远远右边的桌椅也全成了碎片。
两个人眼神对峙,一样的骨气,不服输的个性,全来自苏家天性。
小三可以要挟苏远远,逼迫苏远远,但苏远远也能够不服软,直接和小三抗。
弒龙索由右甩出,小三放开手,任鱼肠剑由苏远远身边划过,破了她的袖口,鱼肠剑回转,从苏远远左侧而过,断了她辫子上的一缕黑发,再回到小三左手上。
都已是这样的威胁了,但苏远远只落下一滴泪,头还昂得高高的,一副宁死不屈,三哥你拆散鸳鸯定会被雷劈的模样。
小三心里那个怒啊,从脚底满到了头顶,感觉自己都快七窍生烟了。
他努力的鞭、用力的鞭,把将军楼的大厅能碎的都碎、能拆的都拆。旁边的看官是又害怕又喜欢看,在小三鞭子扫荡荡得太近的时候连忙喊道:「三爷、三爷!我等只是来喝茶的,聂夙是罪魁祸首,我们不是!您的鞭子千万千万,别扫到我们啊!」
因为只要一被扫到,就稳死无疑且死无全尸,到时便得让家里人一块一块捡回家里拚了!
第四章
就苏远远这脾气,小三也料到即便他真打下去,苏远远也不可能开窍。
愤怒地将将军楼的大厅全部扫平后,残桌废椅中小三与苏远远两人对峙着。
小三气到累了,正想找把椅子坐坐,却发觉周围早就都是木屑残肢,连通往二楼的梯子都给他整个打没了。
小五到后堂搬了张椅子回来,摆好位置后说道:「师兄,这边坐,气坏身体无益。这姑娘不懂你的心,或许,还以为咱们是来坏人姻缘的歹人呢!」
小三坐上椅,弒龙索收了起来,翘起腿张开手臂往后靠在椅背上后,面无表情地与苏远远对看。
小三眼睛直视着苏远远,开口道:「以为我无聊才来干这种事吗?后头还一堆事情等着老子去忙,我刚回来连椅子都没坐就过来,妳以为老子做这些都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你想把远远从我身边夺走!」
门外有两人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开口说话的是聂夙,在他身旁的是姚光。
小三转头,见到还是穿得一身白,腰带上仍是插着一柄古玉扇,左边肩以下却垂着一条不自然手臂的聂夙苍白着脸,往苏远远身边去,两人互望了一眼后,苏远远委屈地闪着泪光,而聂夙则对小三与他后面的小五、小六怒目望之。
小三闭了一下眼,而后缓缓睁开来。他的眼里平静无波,面色自然,已无方才暴戾之气从身上散出。
「我为什么要从你身边夺走苏远远?」小三看着聂夙。那视线笔直,目光清澈,毫无一丝恶念存在其中。
「你喜欢远远!这些时日你一直在远远身边,别人看不出来,但我知道,你就是对她有龌龊的念头。」聂夙怒视小三,脸上表情多一分太真,少一分太假,整个就是拿捏得刚刚好。
小三嗤笑了一下,问:「苏大小姐,究竟是谁在谁身边打转,谁学会了我几手绝活?妳扪心自问。」
「是孙小姐……」旁边突然有人开口。那人曾经被三爷骂到龟在家中掉泪大半个月,后来想通又从基本刀法学起的将军楼厨子。
「是孙小姐!」一个被小三敲过脑袋小厨子大声说。
苏远远也开口。「是我……三哥言出必行,从不藏私……」
「远远!」聂夙稍微动了气,忍不住对他「未过门的妻子」斥道:「他做那些事完全只是想让妳放下戒心。苏三这人来历不明,楼主和我怎么查就是查不出这人来历,苏家为名门,接近妳的人都不怀好意。」
旁边一些看热闹的人细碎的声音说道:「可我就从没想过要接近苏家孙小姐……」
「对啊!」
「是啊!」某人感叹:「一个三岁上梁五岁揭瓦,脾气暴躁,不开心就闹得京城不平静的名门之女,我要是看上她想娶回家,准被我太公拿拐杖打死!」
因附和者无数,大厅四个角落顿时嘈闹了起来。
小三依旧摆着大爷般的姿势靠在椅背上,只淡淡说了句:「看热闹的嘴巴都给我闭紧。不然老子就让人一针一针把你们的嘴缝了。」
唉呦~三爷此话一出,大厅顿时落了个安静无声~此人可真是言出必行之人啊!
然而苏远远对旁人的话只当放屁,她姑奶奶有一个夙哥不离不弃就够了,谁理会那些整日没事做,只会喝茶嗑瓜子的人。
聂夙还想掌先机说话,小三却早他一步开口,瞥了姚光一眼说:「听苏大小姐说,你那只手臂是因为我师兄弟三人误中陷阱,你为了救我们才断的?」
聂夙忍不住用右手握了一下接上木制手臂的左手,咬牙说道:「是!但结果你们却恩将仇报,来此闹事!你们这帮人如此恶毒,怎么就没死在那里!」
「那里是哪里?」小三觉得耳朵痒痒,遂挖了挖耳朵。「让我想想……雪镜荒原是吗?荒原上的将……」
突然一枚暗器朝着小三咽喉打来,暗蓝的光芒只微微地闪了一下,几乎没人看得见。
小三挖耳朵的那只手不徐不缓地移到前头,食指一弹,暗器就此转了个方向,朝聂夙眉心而去。
姚光一惊,立刻挥袖,将他方才射出的带毒银针收起。
「姚光,」小三慢条斯理地道:「虚臾大阵都弄不死我,你一根小小毒针如何要得了我性命?人要量力而为,不然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四个角落的人突然「哄」地一声闹了起来,几句「杀人灭口」、「真小人哉」后,又很乖顺地闭起了嘴。
想听第一手消息,遵守规矩那绝对是必须的。
姚光脸色难看。
小三不咸不淡地说:「在那个地方,是我保住你二人与武临的性命,那本书,也是我找到的,对这两点,你们有无异议?」
聂夙才想开口反驳,小三又从怀里掏出一颗绵苹果,说道:「其实能当暗器的东西很多,只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我师兄飞花摘叶可杀人,就不晓得依我的功夫,这颗果子能不能也那样使了。」
三爷这叫赤裸裸的威胁。
他这回会来将军楼是为了苏远远。聂夙有聂夙的讲法,把自己讲成圣人,苏远远毫不怀疑。但三爷可不能让所有人只听聂夙片面之词,自己也来说说亲身经历,动摇动摇苏远远,甚至撼动一下将军楼,这样才对。
他要让聂夙和聂夙背后那个人知道,三爷不是好惹的,更不是好说话的。有胆子灭三爷、伤他师弟们,就要有胆承担三爷雷霆之怒的能耐。
聂夙不敢开口。姚光更是发现小三这趟回来,功力更深,武学之境更高了。单他一人根本不是苏三的对手,更何况苏三身后还有修罗双子。
小三见聂夙有自知之明,不敢胡乱开口,这才缓缓说道:「聂夙的断臂与我三人并无关系,他那叫天谴,谁叫他积恶甚深。
那日的事,掉下陷阱的是我家小五,因着他后头有深渊,姚光狡诈逼害他落下。我家小六为了救他哥跟着跳了下去,然我听见声音飞奔而去时只能抓住小六双脚,半个人在深渊内,半个人趴在深渊边缘。」
小三拿起果子咬,「咔嚓」一声,叫所有人心头震了一下。
小三接着说:「聂总管,那时可真谢谢你啊!」他笑,笑得阴气森森。「先夺走我的书,再踩断我的脚,然后把我掀翻了下去。要不是我们碰到滑冰隧道,加上小五、小六机警,我师门三条人命可就葬送在你们手里了。」
听到这里的人无不惊讶的,甚至连苏远远也愕然抬头看着聂夙。
「你含血喷人!」聂夙深吸了一口气,怒道:「你编造这些事情诬赖我与姚先生和武师父到底有何用意,若真要说是我们做的,那就拿出证据来,不要在这里一派胡言乱说一通。」
「要我拿出证据,那聂大总管为何不先说你一人奋勇救我三人的证据何在?」小三懒懒地道。
「我这只断臂就是证据!」聂夙道。
「原来断臂也能当证据啊~」小三嘴角微微扬起,扯了一个骇人的微笑。「小五,那咱们也给人看咱们的证据。」
小五来到小三身旁,蹲下替小三脱了靴子和袜子,将裤角往上拢,而后露出小三那只白嫩嫩,指甲修剪的圆圆,连五个指头也小小圆圆的脚来。而那脚的脚踝上却有一片曾经撕裂所留下的可怖伤痕,那是一道断骨穿透肌肤所形成的椎子状痕迹。
所有人看了之后第一时间不是想,『哇,证据!』,而是内心先狂喊:『哇,三爷的脚竟然这么白嫩!』最后才是:『聂夙真是混帐,怎么忍心伤了那只脚!没天良啊、没天良啊!』
露过脚后,小五便又将小三的鞋袜穿好,放下裤角。
这些旁人来做可能会泄威风的事,小五做起来神情姿态却是叫人赏心悦目。因他不认为替小三脱鞋是件卑下的事,所以慎重为之。无亵意,自能态度逸然。
唉,不过师兄的脚白白叫一堆人看去,心情真是不好。双手环腰,脸上写着我是大侠我很威风没事勿扰扰者则死的小六这般想着。
苏远远现下脑子乱得很。一直以来她专注厨艺之余只想着聂夙一个人,她完全相信他,完全依赖他,但从小三出现后一切就被打乱了。
苏远远是堵定听信聂夙所言的,然而小三的说法却在她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聂夙把苏远远抱紧了些,问道:「远远,妳相信谁?这么多年的相处,妳知道我不会骗妳。」
苏远远顿了一下,但这一下却让聂夙皱起眉头。
苏远远说:「夙哥,我信你,可你的伤是真的,但三哥的伤也不假……这……我……我……」
聂夙先是震惊,而后难过地叹了一口气。「唉,算了,既然妳相信苏三,我也不逼妳。事实我已经说了,日久见人心,待妳日后看清,便会知道苏三对妳是真是假。」
「夙哥……」苏远远瞧聂夙消沉的模样,有些着急。
聂夙这招以退为进,始终能抓住苏远远的心。
聂夙忧愁担心地说:「可妳就算信他,也千万别让他靠妳太近。你看他把将军楼弄成这样,又毁妳衣削妳发,我可真怕他伤害了妳。唯有这一点妳一定要听夙哥的话,别让他有机会伤着妳!」
「夙哥……」苏远远眼眶整个红了。她窝在心爱之人的怀里,抽了抽鼻子。
此时的三爷见苏远远那小模样便知这丫头的心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了。就说世间陷入爱恋的人十个里有五个是疯子,另外五个是傻子,除非让他们一路往南冲,用力撞墙后脑袋清醒了,才有机会从这迷障中脱离。
可见苏远远的模样,要她能脱离聂夙的魔掌,简直比要小五那双火辣辣的眼睛别时刻盯着他瞧还难。
小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转身要走。
聂夙却在这时大喊道:「苏三,你以为将军楼是什么地方,能任你这般一走了之吗?」
「怎?」三爷懒得对不是人的东西说话。
「将军楼乃是皇家所赐,御赐排匾还挂在大门之上,你这莽人毁了先祖皇帝御赐之所,这可是诛连九族的死罪!」
三爷连脚步也没停,边走边讲道:「老子的九族只有老子一个人,今日事你想对谁说便对谁说去,苏三一条命在此,取不取得了是你家的事。」
「待将军楼上秉圣上,你师门亦会一人不留。」聂夙怒道。
三爷哈哈大笑。「聂夙,你的对手是我。连我都灭不了,更何况我整个师门。」
小五、小六转头朝聂夙「呸」了一声,道:「奸人!自己没能耐,就想搬救兵。我师兄要你死,没人拦得住。孽畜你认命吧!」
「你们!」聂夙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骂,脸色一整个难看至极。
小三大摇大摆地走了,小五、小六随侍身侧跟着离开。
角落四处的无聊权贵们喧哗声再起,一人一语说道:「其中必有蹊跷!」
「对,内情必定不单纯。你们看,苏三姓苏,苏家也姓苏!」
「……呿,我是说苏三、苏远远及聂夙三人之间的关系!天底下姓苏的人多的是去了。」
此时夕阳西下,将军楼外又来了几个人。
为首者穿着赤红色外袍,头戴金冠,样貌并不突出,只是身上的尊贵气息和后头的几个带刀侍卫让人让人一见便会多看好几眼。
这人一入门,看了一下残破的将军楼,才问角落的看官:「苏三人呢?」
「欸,王爷怎么来了?」几个朝廷小官员从角落走了出来。拱手行礼道:「苏三刚走没多久而已,王爷没见着吗?」
庆王蒋岷摇了摇头,没有停留转身离去。
众人心中纳闷,怎么苏三也和庆王有关系了?
于是……
「再开赌盘!」
「一赔十!」当然,苏三一,聂夙十。众人依照前例,仍旧一致看衰聂夙。
☆☆☆
从将军楼出来后,小三没有回家,而是往京郊走去。
正当小六疑惑小三是不是忘记该怎么回去时,眼前却出现一片不曾看过的新宅。
宅子的二十来扇窗全数打开,里头的摆设朴实简单,十数个店小二打扮的青涩少年辛勤地擦着桌子和椅子,工作似乎不甚沉重,还有几人面有余裕地说说笑笑。
小三从旁边走过,绕到宅子前门,小五、小六才发现这处原来是间食肆。
这儿前头有个不小的院子,用篱笆围起。除了一条小径外,原本就生在那处,整年皆能绽开的白色小四季菊长满了整片草地。
宽敞的大门打开着,门上挂了块匾额写着「米香」,因为众多窗户大敞,不但让宅子干净明亮,四周的田园与偶有的虫类鸣叫声,更让人感觉自在悠然,尤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感。
一入此境,那片质朴便叫人舒爽。
小三入了店里,柜台边原本正拿着账本讨论的两人抬起头来,看见是他,立刻喊了声「三爷」。
这二人正是当初无名肆那间面店里的人,一个是被他打乖会孝顺亲爹了的阿勤,一个是脑袋相当不简单的账房先生。
小三嘴角勾了勾,说:「呦,我道这京城的人都以为我死了,怎么你们两个见我没说见鬼了?」
阿勤立刻狗腿般地搓着手到小三面前,说道:「咱小三爷神通广大,就算全京城的人都死光也死不着小三爷,外头那些话咱们根本不信,每日尽职工作等着小三爷回来的。」
小三踹了阿勤一脚。「老子看起来很小吗?三爷就三爷,加个小字,想头下脚上再被吊上七天七夜啊!」
阿勤「唉呦」一声喊痛,跟着又腆着脸道:「这里是平房,没盖二楼,没有栏杆可以吊的。」
三爷嘴角扬得更高了。「没有栏杆,却有屋梁。屋梁更高。」
阿勤连忙道:「三爷我错了我错了,全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鞭子好好收着便成,缠住我的腿,怕是会污了您的鞭子!」可内心却想:『臭小子你年纪的确就是比老子小啊,老子叫你小三爷都好吃亏了,现下还只能叫三爷!』
三爷哼哼两声,转向账房先生问:「那些厨子还放在水上龙宫?」
账房先生点头道:「正在那处苦练着,三爷可去看看,成时便可唤回来,『米香』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可开业。」
「不用了,我出门前就去验过,这些日子不过是叫他们熟记手法罢了。米香后日开业,让他们明早回来适应一下环境。」小三接着说:「猪肉有吗?我先练练手。」
「三爷要亲自下厨!?」阿勤惊讶道。
「你耳朵有比你爹更糟吗?你爹一次就能听清楚的事,你要爷同你说几次?」小三玻Я瞬'眼。
「唉唉唉唉唉,是我错、又是我错!」阿勤立刻闭上嘴。
小三往厨房走去,一路上看见跑堂小二都朝他喊着:「三爷。」
声音并不大,但带着笑意与愉悦的嗓音,不用特别注意也能察觉出来。
小三点点头,进了厨房。
厨房里和外头一样干净敞亮,十个炉灶成两排,旁边有桌椅可供厨子休息,最后头则是封存食材的房间。
这里地方大,没有普通人家的阴暗之感,也不似将军楼的厨房密不透风,环境颇优。而此处便是小三的第三间店,外头招牌有写,店名「米香」。
这店的名字看起来像是费心思取的,可其实不然。
就像之前的那两间店一样,第一间没有名字,被唤做「无名肆」;第二间卖破包子的取名「第二间」;第三间也就是这间只卖饭的,用的是小三自己挑米种用心种出来的米,那米当初在神仙谷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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