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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将军宴 8部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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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小六一直没开口,静静地听着。
    苏乱道:「我听以前的老人说,老苏家村在最北边的穷寒之地,老苏家人是在雪里头长出来的,所以脾气一个比一个硬,连夏天最热的太阳都无法晒融老苏家人骨子里永不融化的气魄。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两个老苏家村的人从穷山恶水里走了出来。他们是兄弟,一个天生机智力大无比,遇到先祖皇帝,替他开疆辟土打下江山。一个厨艺了得,十几岁开窍后就拥有惊人的技艺,超凡入圣。
    我之前曾对你讲过有个道人说苏家骨血奇特,是为辅佐青龙帝君而降生的白虎星一脉。古书有记载,白虎星君好战且贪食,最初的那一将一厨便是应运交替而生。是以好战者将,贪食者厨。
    可后来苏家出了一人,不将亦不厨,他居然修道!他为苏家卜卦,说是为将者杀孽太多,表面上看着光鲜,但背后都是孽都是恶业。」
    说到这里,苏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说,苏家终究会灭的,而且儿孙都不会有好下场。当时这些话谁也不信,谁也不听,可你看到了今日……苏家已经落败成这个样子……领将军命的人全没了……名厨脉也只剩苏谨华与你一人……」
    小三突然问:「不将亦不厨?你可知那人的名字?」
    苏乱想了好一会儿,探道:「唉,都多久了,早忘光了。我只记得他名字中好像带有月还是阳的,其它想不起来。」
    「苏星野?」小三道。
    「对,好像就是苏星野!」苏乱惊讶了一下,疑惑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啧!」小三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将军冢里头还有活的东西在吗?」
    「活的?不可能!」
    「世间上唯一不可能的,就只有绝对不可能发生,但却在你眼前发生了的这件事。」小三说:「那家伙抓了一支千年人蔘精塞在将军冢里,老子要不是命大打赢了他,你这会儿看的就不是人,而是鬼了!苏星野的名字也是那只人蔘精告诉我的。活见鬼,苏星野会不会是个投错胎的?只出将军和厨子的苏家竟然生了个道士!」
    「千年人蔘精?」苏乱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
    「还有一件事。」小三握着杯子暖着双手,过了这么一会儿杯子不热了,小五就帮他再换过新温过的茶。
    「什么事?」苏乱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他喝了一口茶,冷静了些。
    「苏三横的墓室里为什么会有南越双狼将的棺木?」小三问。
    苏乱那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小三机灵一闪,才没被带着口水的茶喷到。
    苏乱用力站了起来,声音整个拔尖叫道:「南越双狼将的棺木?真的假的?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这比我哥现下就站在我面前还要不可能!」
    「我亲眼见到的,」小三下巴往小五那边抬了抬,道:「小五也见到了。」
    「真的?」苏乱问。
    「真的。」小五点头。
    「开什么乱七八糟的玩笑……」苏乱的声音又抖又飘的。「双狼将是阿横的死敌,大哥为了阿横,可是花费了好几年的功夫,才把双狼将斩杀于铁冀山的。谁……谁那么大胆,竟敢把那人的棺木从南越运进将军冢中与阿横同葬……」
    小五听到斩杀于铁冀山时,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一下。但他这动作没人发现。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小三说道。
    「你应该问问大哥,说不定他知道……」苏乱还是抖啊抖地。
    「时间那么急,差点就死在将军冢里,我哪有机会回头去问爷爷。」小三无奈翻了个白眼。「那个位置本来是要放小柔棺木的,到底是那个家伙干出这种事?若不是将军冢全封起来再也无法进去,我真想把贪狼的棺木拖出来,鞭尸一百再踢回南越去。混蛋啊,居然占了别人老婆的位置!」
    「啊?」苏乱愣了一下。
    「啊!」小五惊了一下。
    「啊!」小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说漏嘴。
    「蛤?」小六不明白他们三个到底在啊什么。
    「……」当所有人都看向他时,三爷相当罕见地……无言了……
    ☆☆☆
    沉默在众人之间围绕许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小三不再打算说话时,小三却开口了。他道:「我说过,我不是苏三横的儿子。」
    苏乱顿时又激动起来。「那你刚才喊那句爷爷是怎么一回事,知道阿横棺木旁是留给小柔的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就说,大哥如果一魂留在将军冢成了冢灵,哪可能让没有苏家血肉的人从他面前而过?可你却完好无缺地走出来。阿横的儿子应该喊大哥做曾爷爷,你喊大哥爷爷又是怎么回事!」
    苏乱一下子抛出了许多问句。他深信小三是苏家人,如果小三不是阿横生的,那是苏谨华生的吗?
    「你真的想知道?」小三说。
    「废话!」苏乱翻白眼。而且这个翻白眼的表情跟小三翻白眼时还满相似的。
    小三搓着杯子又静了一会儿,最后才抬起头来看向苏乱。「我要知道苏三横死后发生了什么事!苏凌怎么死的?太后懿旨一下小柔名义上就是苏三横的妻,只等苏三横回京与她成婚而已,她又为何会嫁给苏谨华?你说出我想知道的,我便把我的事全盘说予你听。」
    「当真?」苏乱问。
    「苏家人说话从不反悔。」小三脸色不太好,但当苏乱开口之后,纵使早已猜到一些,他的脸还是不由自主地逐渐苍白,几乎没了血色。
    苏乱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才打开嘴,慢慢地将随着苏凌埋入土里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阿横是个天生将才,十四岁那年,西南回回之乱,他就靠着无人能敌的水性,游过两军中间浩瀚的大合湖,摸黑取了敌军将领首级,定了回回,因此回京之后受封『定波将军』。他真是有本事,对不对?」苏乱红着眼问小三。
    小三没响应,苏乱则继续说:「阿横和小柔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每次回京述职后,他第一个跑去找的总是小柔,小柔也很喜欢他,两小无猜的模样看在我们这些长辈眼里,那种即使不说话也能在默林里什么事都不做待上一整天的样子,就像是天定的姻缘,月老的红绳早把他们绑在一起。
    阿横长大后,移驻铁冀山,那时他和南越的将军双狼将是彼此的仇敌,每次对战几乎打到不死不休。可阿横其实不想当将军。他对大哥和我说过,铁冀山之战一旦完结,他便要立刻回京把小柔娶了,然后接下他爹──苏谨华那个畜生不想继承的将军楼,让他爹自由自在去。你看,苏谨华从来没善待过阿横,但阿横还是肯为他想。
    后来,事情发生得很快。阿横帮了当时太后一个大忙,一道懿旨传到苏家,太后为阿横指婚,配得正是他的小柔。那时苏家和穆家多风光啊,两家是太后亲指的婚,这事以前可曾未有过。
    但没过多久,竟传来阿横战死沙场的消息。大哥那时押着粮草拚命往铁冀山赶,可看到的,却是一支长戟穿过阿横的身体,把他钉在地上的样子。
    大哥打六岁就把阿横带在身边,最疼的也是阿横,铁冀山向空城自那日起,便以大哥为主帅,誓言不退南蛮、不杀双狼,他苏凌绝不罢休。
    阿横的棺木运回苏家后……小柔一直守在灵堂,不吃不喝陪在阿横身边。小柔那是多喜欢阿横啊,她甚至想和阿横一起死,她说如果她不在阿横身边,阿横会很寂寞……
    那时我怕小柔做傻事,所以无时无刻盯着她。谁知也是这样,才发觉还有一个人也在一旁看着小柔。那就是阿横那禽兽不如的亲爹──
    大哥那时在战场,鞭长莫及顾不到家里。苏谨华竟趁着这个机会向穆家下订,要原本该嫁给他儿子的小柔嫁给他!穆家自然是不愿意的,可那时苏谨华心思谨慎,人脉广、手段高,穆家被他磨得几乎死绝,小柔后来为了求得穆家上上下下一线生机,这才抗了太后旨意,背着骂名嫁给年纪大得都能当她爹的苏谨华。
    后来大哥破南越后回京,知道苏谨华竟娶了小柔,怒不可遏的结果,竟让长年在沙场上积累的伤一度复发。
    当大哥开始收拾苏谨华身旁的人时,有人不想死,于是拿出一件事要换得生机。当那人把事情说了,原本只剩一息撑着的大哥当下就呕出一大口鲜血。他持剑往苏谨华的院子去,脸色苍白,衣服还染满了血。当他指着苏谨华问那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在儿子为家国浴血奋战时,指使苏家军中他深埋的暗桩从背后偷袭取了阿横性命。
    苏谨华脸色连变都没变,直接答了声「是」。大哥再问他有没有想过杀了阿横,一字先锋营和所有苏家军会陷入什么样的危难。苏谨华还是那副样子,彷佛只要死的不是他心爱的人,他的眉头就连皱都不用皱一下。」
    「……是谁?」小三握紧杯子,脸色苍白地问道。「苏谨华埋下的暗桩是谁?」
    「武临和姚霍!」苏乱哭道:「一个是阿横最器重的将领,一个是阿横的左右手。而这一切的来由更是荒谬至极。起因只因为苏谨华爱上了他从小看到大的邻家女孩儿──穆小柔!
    大哥质问他,就算他与阿横不亲,至少他也是阿横的亲生父亲,为何竟对阿横那么狠。可你知道那畜生说什么、说什么吗!他说他从来就不要阿横的母亲,更不要阿横,既然阿横的命是他给的,他收回来又有什么不对。
    大哥后来重病不起,一切都是苏谨华害的。你不知道最后我陪着大哥的那些日子,他要收拾苏谨华的势力,还得稳住苏家在京城里的地位,汤药每日每日的喝,却依旧咳血不已。这一切直到大哥死,就只我有知道、就只有我知道大哥多委屈,阿横多无辜而已!」
    小三手里的杯子因为十指发力太猛而整个爆裂开来。
    小五和小六一看,立刻把小三握紧的拳头扳开。只见上面全都是血,杯子碎片深深扎入小三手心,一处一处的伤痕,就如同他痛过的心一般。
    「所以……」小三的声音惨淡无力,慢慢地一字一句说:「所以苏凌才会在死前交代不让苏谨华入宗祠,还放下将军冢的千斤伏虎石不让他棺木进入。苏凌不杀他,可等同将他逐出苏家,他不是苏家人,小柔和远远日后就也入不了宗祠……他为了得到小柔,到底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来……」
    这些原本早就推测出来,却不愿深想下去的事全都由苏乱口中说了出来。小三彷佛一时间失了所有力气,脑袋一片空白。
    小五、小六连忙将杯子的碎片通通清出来,而后洒上血见愁,再从苏乱的衣柜里找出柔软的布料撕成一条条,将小三的伤口包扎好。
    小三站了起来,往外走了几步,身体却有些摇摇晃晃的。
    小六见状连忙把小三扶住,却在接触到他身体的那剎那吓了一跳,连忙对小五说:「师兄热得不正常。」
    小五握住小三手腕,将真气缓缓渡进去,然而平时通畅无阻的筋脉却有堵塞不前的现象。
    小五喊了一声「糟」,说道:「七情内伤,师兄筋脉已经出现淤结,之后逆行倒转,怕是会走火入魔。快点,回家去,千万不能让师兄出事!」
    两人就这么踹开苏乱的房门,轻功一抄跃出小院围墙,失了踪影。
    苏乱吸吸鼻子,待他也从那件事中冷静下来时才发现……
    咦,我家三儿咧?
    不是说自己说完就换他了?
    啊现下人怎么全部跑光光了?
    「阿岷啊──你快过来──」苏乱放开喉咙大吼。
    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这样大叫乖孙的名字,乖孙就会帮他把一切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了。
    
    第十章
    
    小五和小六蹲在小三门外已经三天了。
    那日抱着小三回来后,小三便把他们赶出门,说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叫他们兄弟俩别大惊小怪。
    可还是担心啊!所以双子就这么蹲着望着痴痴盼着小三出来,可就算是送饭给他的癸子也只能把饭菜放到门口,小三伸手拿了后便再度关起房门,谁都见不到他。
    小五、小六安慰自己,他家师兄天赋异禀,心静从来稳固,就算真受了打击,也不会轻易就走火入魔让自己垮掉。
    等啊等,等到了第十天,小三终于开门走到房外了。
    小五、小六跑到小三面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色,又左右一人一只手握住渡了点真气进小三筋脉当中,但当他们发现小三不但无大碍,筋脉反而又拓宽了一些,不由得惊讶地盯着小三看。
    「看什么看。」小三淡淡地道:「你们师兄我像是那种会被小小的七情内伤所困,无法挣脱而走火入魔的人吗?」
    「师兄你是怎么办到的?」小六很想知道。「之前回来的时候你还面色惨白,现下不但脸色红润、筋脉宽了不少,内力也增加许多。」
    小三只说:「心静而无物可扰。」接着便往厨房去了。
    他娘的,这几天不是癸子做饭就是小六下厨,癸子的饭菜是毫无滋味,小六的菜色搭配和摆法则是让人连筷子都不想动。
    要不是那日走火入魔后用尽真气拚死将逆转的筋脉再梳理过来,使得身体亏虚到极危险的地步,跟着引发回春功护体,让他缩回了十二三岁的模样,他早在七天前就出来了,哪还用躲在房里不出门,吃那些令人发指的菜肴。
    十二、三岁!三爷那时光看镜子就差点一拳把镜子揍裂!
    顶着那张嫩脸出去,三爷威严何在?还要不要活了!
    到厨房给自己炒几个小菜,添了一碗饭后,小三就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小六发现小三的脸蛋看起来粉嫩粉嫩地,正当他忍不住伸手想摸一下时,小三的视线望过来,接着是排山倒海的杀气涌上,小六抖了一下,立刻缩回手夹在双膝之间不敢动弹。
    小三收回视线,杀气瞬间敛起,接着才继续吃饭。
    「聂夙放回去了吗?」小三问。
    「早前几日就放回去了。」小五跟着皱起眉。「这几日我派人在聂府看着,回报是说苏远远请了御医到聂府专为聂夙医治,衣不解带地守在聂夙身边。可聂夙醒来后不但冷脸对苏远远,连聂张氏当着他的面数落苏远远,他也没像以前那样替苏远远说话。
    还有,聂夙那个通房丫头早有了身孕,肚子这些日子越来越大才被发现。聂张氏对那丫头倒是比对苏远远上心,早晚一盅燕窝,大佛般供着,而苏远远要吃饭还得让苏家人送来,受了不少委屈。」
    小三静了半晌,才慢慢说道:「她爱聂夙,那就让她爱去。可聂夙我是不会放过的,他越想爬高,我便要将他踩得越低。」
    「对了,还有一点你们两个仔细听。」小三再说:「我发觉每次内力用罄,甚至到筋脉破损,在恢复的期间筋脉就会无形地自行修补,之后不但奇经八脉皆会稍稍拓宽,内力充沛后,丹田间的真气也会随之越聚越多。」
    「人蔘须的功效?」小五之前就有这样的感觉。
    「也许是。」小三点头。「有时间你们就彼此试试看吧!以斗内力而不拚招式为准,每三日一试,看看最后能达到怎么样的境界。」
    「咦!」小六听了立刻皱了整张脸。「师兄,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啊!我和哥可能得打上一整夜……」
    小五止住小六,对小三说道:「知道了师兄,我和小六会努力练功。」
    他们已经不是以前那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了。小三强,他们便要更强,这样才能在每次危机发生之前,就替小三挡下一切危险。
    死过一次后,什么都不同了。小五看向小六。只有脱离被守护的位置,成为不输小三的强者,才有资格站在他们最爱的人身边,与他一生一世。
    突然间,小六懂得小五的意思了。他点下头,脸上毫无平时那般的笑意与稚气。
    成为人上之人。这是小三一直以来对他们的期望。从未改变过。
    「啊!」吃饱饭准备回房的小三又叫了一声:「我那本药膳跑哪去了,你们有没有看见?」
    小五、小六皆摇头。
    小三抓抓腮帮子,心里想:『该不是那日把书塞胸口用它挡了苏谨华一剑让它生气了吧?唉,这阵子忙完再回它娘家看看。这本书怎么这么不禁伤啊……软哩巴叽地像个小姑娘……』
    ☆☆☆
    日子一天一天地的过去,小三每天东跑西跑忙得昏天暗地,米香他放着让账房先生管了,秋天正好,肥美的螃蟹吸引了小三所有的注意力。
    小三以前没打算接下水上龙宫,因为三间店就够多了,他不需要『第四间』。
    水上龙宫的执事流朱来拜访了小三几次,在知道小三正忙着四处捞螃蟹时,下一个时辰就派了几个老行家来。
    这些个人长年在外,日晒雨淋让他们有了沧桑的外表,但来见小三时一个个都带着笑,这样朴实无华的真心笑容正是小三的死穴,于是他无可奈何只得接下了这几个人,搭着小船四处穿梭,找湖蟹、找河蟹。最后甚至换了大船,一班人欢欢喜喜地去大海底捞大螃蟹去。
    每天就是和这些人讨论螃蟹要怎么吃最好吃,压根把小五、小六和那本应该跑回娘家了的药膳全抛到脑后。
    小三忙了大半个月,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回到家。
    小五和小六站在草地上正比画着招式,听见动静回头后见到竟然是小三,立刻开心地跑了过来。
    「师兄此行收获如何?」小五问。
    「满满当当。」小三两边嘴角都扬了起来,对此次行程非常满意。
    小三接着道:「派个人去水上龙宫找执事流朱,老子第一次煮全蟹宴,地点就订在她那里了。让她安排一下,别丢了老子的面子。」
    小五应道:「知道了,我会亲自去一趟。」
    小六则嘴馋地说:「那我们可以一起去吃?」
    小三瞥了小六一眼。「老子像是那么没心肝的人吗?」
    「是,」小六含泪控诉:「之前你给那个曾爷爷的鸭子肉我就没吃到。」
    「……」小三无语。之后才道:「这回全蟹宴你们放胆下去吃,最好有能耐全部吃光。老子足足捞了两大船回来。」
    小五、小六眼睛一同绽出光芒。
    ☆☆☆
    水上龙宫要推出全蟹宴的事不知怎么竟在京城里传开来。
    水上龙宫是除了将军楼以外,达官贵人首选食府。龙宫豪华,里面挂上众大家的诗词对联水墨彩画附庸风雅先不说,船上师傅的手艺更是好得没话说,甚至隐隐有超越将军楼之势。
    要是有人能包上一晚,在水上龙宫通宵宴客,无论请的人或被请的人,那都是非常有面子的一件事。
    聂夙身体好得差不多后,又对苏远远温柔了起来。但他在将军楼的势力已经被苏谨华连根拔起,所以除了靠苏谨华这根大树,他也要再笼络笼络其它人,为自己日后铺路才行。
    全蟹宴只办三次,而能入内的人必须是精挑细选过,并非有钱就能上船的。是以这回若能在水上龙宫吃得一次全蟹宴,那不禁代表自己的身分地位不凡,甚至之后的几个月都能在京城里被无数王孙公子、达官显贵不断提起。
    聂夙为了第一次的全蟹宴做足了准备。
    他的左手又重新做了一只,除了不能使用外,看起来跟真的一样。他也砸下重金要包水上龙宫一日,宴请当今王太守、户部尚书之子、京城首富秦老板与四名与他私交甚笃的王孙公子,希望藉助这些人的人脉,壮大自己的实力。
    全蟹宴预定的第一日,不到午时水上龙宫外就一堆马车等着,每个人都想来试试运气。
    午时一到,开门营业那刻执事流朱就笑盈盈地走出来,用甜而不腻的温柔嗓音道:「唉呦各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水上龙宫前日就贴出告示,早些日子有位爷包了全场和两次全蟹宴,所以今明两日都不对外营业。客官大人们怎么都来了呢?」
    一旁的小厮跑过来又跑过去,没一回儿回到流朱身边说道:「流朱姑娘,咱那告示不知道被谁拆了,没了!」
    流朱红色的丝巾掩着嘴,笑得妖娆若春花,没半点不好意思面容上却说道:「真是对不住,小店的疏失让各位爷白跑了一趟了。为了表示歉意,今日来的各位爷都会送上一张帖子,到时喝酒吃饭办宴席,无论花费多少,皆由水上龙宫谢罪请客。今日各位先请回吧!全蟹宴还有一次吶,到时就看哪几位爷能一饱口福了。」
    几个小厮连忙拿着银白色的帖子送到与螃蟹们无缘的各家大老手上,而后在众人遗憾的眼神中,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停靠在湮波江畔的水上龙宫是艘巨大无比的海上食府,此船集所有工艺之大成,用的是最好的木材,请的是最有名的工匠,耗费无数时间,花费无数金银,收罗古今各大才子名作点缀,成就一座大器非凡的巨船。
    此船一共六层,层层迭起,雕刻细腻,且所有边框皆以薄银覆盖,每到夜晚万盏灯一齐亮起,实是耀眼非凡。而船身两边又各有一宽敞无比的甲板,天晴时遥望江面,看江水滔滔豪气大笑,那种心旷神怡的畅快之感,总是让人感觉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人,无人能及一般。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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