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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将军宴 8部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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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的最后是受不了疼痛,一瞬间意识消弭,陷入昏迷。
小三接过小五递来的干净布料,慢条斯理地把弑龙索上的血擦掉。
最后那鞭,他打碎了聂夙的命根子,现下聂夙胯下就只有残余的肉条在滴着血,其他的都没有了。
所有围观的男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用力夹紧大腿。女人则拍手叫好,纷纷叫道:「活该!」、「人渣!」、「淫贼就是要有这样的下场!」
小三冷冷地看着聂夙,杀一个人很简单是,但叫那个人生不如死,才是困难。
聂夙腿瘸了、脸毁了、左手断了、命根子没了。
这是聂夙应有的下场。
◇◆◇
当聂张氏闻讯赶来时,聂夙已气息奄奄。
她冲上台子后看见聂夙胯下血淋淋,传宗接代的子孙根没了,只剩地上随血水喷溅出去的碎肉末时,整个人疯狂了。
「你杀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聂张氏双手成爪,朝小三掐去,小三只是轻轻一闪,聂张氏便整个人往台子下跌去。
晕眩了一阵后,躺在地上的聂张氏开始尖叫,她凄厉地喊着:「啊——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苏三杀了我儿啊,杀人凶手,你要给我儿子赔命——」
小三朝聂张氏走去,跃下台子,一双冷然的眼静静地盯着她。
顿时间聂张氏竟觉得无法呼吸,她拼命地喘着,花白的头发乱成一团,衣衫也沾满雪后湿泥,狼狈得再也没有一丝威严存在。
小三看着聂张氏的样子说道:「你要我给聂夙赔命?那谁来赔远远孩子的命?谁来赔聂小三的命?」
聂张氏惊恐地看着小三,眼睛张大到眼珠子凸了出来,满脸骇色。
小三微微勾起了嘴角,说:「难怪我爹不要你,聂张氏。你就是个狠毒妇人,永远比不上我娘。」
聂张氏顿时双脚一蹬,翻白眼昏死过去。
「走吧!」小三低笑了一声后转身,唤了双子同他回去。
◇◆◇
看着儿子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三个大夫分别止血、抹药、诊脉开方,儿子收的通房丫头则什么事也做不了,只会待在床边哭。
聂张氏神情恍惚,她的视线缓缓移到聂婉婉的肚子上,心里想着:「还好,还好夙儿留下了子嗣可以继承聂家,否则香烟断在夙儿这里,我这些年的辛苦便都白费了。」
房里的杂闹声令聂张氏心情不宁、头昏难受,她再看了儿子一眼后,缓缓地往她的院落走回去。
聂家主母的小院,是整个聂宅最大的,这里是她当初年轻时被家主聂静修迎进门时,特地安排的地方。
聂张氏走进院内,目光随即落在花园中那座九宝玲珑塔上,看着那塔,她就想起当年。
那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风风光光嫁入聂家,九宝玲珑塔是聂静修在这之前准备了一年,一掷千金,买来无数玉石珠宝后,亲手雕刻而成。
新婚燕尔,那是她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
九宝玲珑塔,以白玉为骨,水晶为屋檐,高有丈余,分为三层。
第一层象牙为草,珊瑚为共经,雕工精细;第二层砖梁为座,玛瑙化鹂,栩栩如生;第三层各色宝石簇拥,巨大夜明珠散发微光,叹为观止,而屋檐底下皆串珍珠做风铃,风稍起,则铃声叮叮,静人心魂。
温润的光泽,沉稳而内敛,九宝玲珑塔没有沾染凡尘俗气一分,如飘渺仙界才会有的亭台楼阁。
这是她聂家主母地位的证明,从此无人能动摇。
但就在几个月后,她怀了夙儿的同时,聂静修将一名女子迎入府纳为妾,因为那个女人也有了孩子。
她几欲疯狂。
她不能让任何人危及她亲儿长子嫡孙的地位,于是她送去了一碗「安胎药」,当晚让那个女人见了红、落了胎,也叫那女人别自以为是,因为她才是这宅子里他唯一的妻。
聂静修说,无论哪个,都是他所爱的人,但他的目光在闪烁,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和那女子交颈恩爱。
她生下夙儿后,悉心教导,她明白儿子才是她的唯一,只有自己的孩子才不会背叛自己。
不久后,她让聂静修「病了」,病得糊里糊涂,谁都不认得。
她以为这样丈夫便是她的了,怎知那女人几度趁夜闯入聂静修房间,后来竟又有了身孕。
她眦目欲狂。
最后,聂静修「暴毙了」。
只有一个死人,才会永远留在她身边。只要永远是他的妻,聂家主母这个位置从此无人可憾摇。
聂静修死后,她把那个贱女人扇到双颊红肿,嘴角流血。再灌下一碗「安胎药」,丢到无人的破院里自生自灭。
没想到那个野种怎么也弄不死,最后竟然生下来了。
她冷眼看着那对母子,既然弄不死,那就让他们苟且活着。
几年后,聂家宅子里的人全数换掉,除了偶尔会送馊饭馊菜过去破院子的下人外,聂家宅里再也没人记得老爷曾经娶过一个小妾,小妾还生了一个孩子。
夙儿慢慢长大,聪明得令她惊讶。她找来最好的西席教他,要让夙儿成为聂家的骄傲。
许久后,传来那个贱女人咽气的消息,夙儿说想亲手处理,她点头应许。
那女人有了一个只有夙儿和她那儿子的葬礼,夙儿假意以大哥的身份接近那名叫聂小三的贱种,而后在那孩子每天晚上都满心期待大哥和他见面后,最后一日,命人以麻袋由他头顶套下,绑紧袋子后扛出城,扔进湮波江里,断绝了他的生机。
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安安稳稳地过了许多年,但当她见到浑身湿透凄惨不已的夙儿到家,惊魂未定地大声朝她喊:「他回来了!他没死,他回来找我们报仇了!」
聂小三这外名字,重新浮现在她的心里。
聂张氏还记得今日听见下人来报,夙儿被人抓到菜市口当众用鞭刑时,她慌乱赶至却见到地上一堆血红肉屑和夙儿鲜血淋漓的下体,是如何痛彻心扉。
那时聂小三就出现在那里,一张脸如恶鬼恐怖,狰狞着爪牙,像要将她与夙儿拆解入腹。
聂小三回来了,聂小三真的回来了!他像是枉死的冤魂,走过地狱十八殿后,挟着怨气回来报仇了。
聂张氏脸色惨白,一双眼睛无神地看着花圃。
她没错,当年所做的事完全没错。
是聂静修娶妾在先,置他们母子于不顾在后,她不杀他们,难道要等到那女子被扶为平妻,儿子分走他夙儿一半家产,让她成为全京城笑话的那日到来吗?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他们该死、是他们该死……」聂张氏喃喃念着。
「是吗?」不远处传来令人熟悉而恐惧的声音。
聂张氏猛地把目光移到声音来处,发现小三不知何时竟站在了屋檐之上。
背着月光,骇人的杀意加上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孔,更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感觉。
小三身影突然消失,再次出现时并着隆天巨响。弑龙索为鞭、鱼肠剑在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挟毁灭万物之力,朝九宝玲珑塔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击!
屹立在这花园内数十余载的九宝玲珑塔瞬间炸开,宝石珠玉裂成碎片往四周溅射,锋利的边缘顿时划过聂张氏的脸颊、衣饰,削断她的头发,在她脸上切出深可见骨的伤痕。
但聂张氏眼里没有这些,她眼角因为张大的缘故而裂开,渗出血丝来,她的咽喉似被死死掐住,无法呼吸,她浑身僵硬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只望着那座宝塔,那座象征着她聂家主母地位的九宝玲珑塔。
她的塔,化成了灰了。烟尘漫起,落下后所有宝石余光皆不见,唯有黄土痕迹。
小三转身离去,没留一句话。
聂张氏此时才爆出了声音,撕心裂肺地喊道:「我的九宝玲珑塔、我的九宝玲珑塔啊——」
聂张氏崩溃尖叫着:「聂小三你这个贱种、你怎么没和你娘一样去死,杂种、贱种,要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
「啊啊啊啊啊——」黑夜里,只有聂张氏凄厉的叫声。
◇◆◇
小三慢慢往米香走去,打开后门,直接进到厨房里。
三更半夜,米香里没一个人,小三静静地在食材格中挑选要用的东西。
大火一开,锅铲似舞,秋油独特的香味在厨房中弥漫。
一盘糖醋鲤鱼、一只烧窑烤鸡、一道芙蓉蒸肉,没几下便完成。
小三又取了瓶黄酒,拿了个篮子把菜装一装,离开米香将后门锁好,独自一人往湮波江畔去。
是在那个遇见聂小三的地方,百里三的人生从这里开始,今日他已将承诺的誓言完成,尽管聂小三已经听不到他所说的话,但他还是要告诉他。
小三将黄酒和三道菜肴放在江边后盘膝坐了下来,开始诉说这几个月他做了什么事,对那对作恶多端的母子还了几分。
细细碎碎,看似喃喃自语,但每一句话无不钜细靡遗。
他在告诉聂小三,他和他娘的仇他已经替他们报了。他打残了聂夙,聂夙碎掉的臀骨永难恢复,一辈子都得在床上度过,他拔了聂张氏的主心骨——她的儿子,往后她只能在床前替她儿子把屎把尿直到老死;他也毁了聂张氏几十年来守着的九宝玲珑塔,那是直接将她的命抽掉一半。
聂小三,你真真正正,可以安歇了。
从此不要再记这生的仇、这生的恨。
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走轮回殿、和你娘继续母子情缘。
我的诺言,已经实现。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光华中,一圈松松套在小三颈上的红色光环突然银光迸射,而后消融在天地之间。
以魂魄这身许下的誓言,天道视为血契;唯誓言实现,因果才得消弭。
自成血契的事小三不知道,聂小三也不知道,双狼不知道,苏谨华亦不知道。
◇◆◇
回家后把脏了的衣衫脱掉,洗了个澡,干干净净地上床睡觉。
睡梦中有人接近,那是熟悉的味道,揪着的心突然平衡,无梦,至天明。
一大早,小六就起身做饭,直到饭菜都煮好,小五才叫小三起床。
吃饭时小三已经恢复往常模样,一边用筷子打在小五不停摸着他大腿的手背上,一边摆着嫌弃的表情对小六的早膳指指点点。
「燕窝我不是教过你,三两一碗刚好,要用嫩鸡汤,不是老母鸡汤,还有,你放碎肉丝干什么,好好的清淡口味就这么走掉了!」
小六搔搔头,看了他哥一眼,低下头领骂,不回嘴。
「肉丝是因为怕师兄你没胃口单喝燕窝又吃不饱才放的呀!」小六心里道。
用完早膳后小三又看了一会儿书,直至晌午才出门。
小五、小六跟在他身后,小六手上还提着在小三指点下重新做好的燕窝粥,三人一起来到庆王安置苏远远的小院。
小三取了食盒,走到房前敲门,喊了一声:「是我!」
门内遂话:「请进!」
小五、小六守在门外,并不入内。
小三第一眼看到苏远远的时候心里想道:「脸怎么这么白?」
第二眼看了穆小柔后眉头打结:「怎么这么瘦!」
第三眼把她们母女俩看在一块,才发觉坐在床边的穆小柔看着自己,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的苏远远也看着自己。一个脸上欣慰、一个抽抽噎噎。
「燕窝粥。」小三走近后把食盒递给穆小柔,说道:「等一会儿给她吃。」
「谢谢。」穆小柔接过后道。
小三一副谢什么的表情,翻翻白眼,然后才往苏远远看。
苏远远眼泪一直滴,滑落腮后沿着尖尖的下巴落到棉被上,小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
苏远远一和小三对上目光,受了委屈的她下一刻就哇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边道:「三哥、三哥,我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夙哥他有别的女人,还把我摊去撞桌子,害我跌到地上。我跑去找你的路上肚子突然好痛,然后我再醒来,大夫就跟我说孩子没了。」
苏远远扑向前来,牢牢抱住小三的腰,她一边哭一边把眼泪留在小三衣上,伤心欲绝。
小三一脸平静地问穆小柔道:「是哪个大夫?」
眼眶也是红着的穆小柔说:「庆王请来的一位老御医。」
「明天叫阿岷让他告老还乡,回乡下颐养天年好了。年纪一大把,却连这时候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都不会分辨,就别让他留在太医院里继续害人了!」小三说。
然后,苏远远就这么抱着小三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嗓子都哑了,眼泪还在继续掉。
小三静静地站着让苏远远哭、让苏远远抱,直到过了大半个时辰这个丫头还没有歇下的迹象,他才大声吼了一句:「不许哭!」
苏远远颤了一下,哭声立停。
小三再吼道:「手松开!」
苏远远抽泣地将手从小三的腰上放开,她一双湿漉漉的眼悲伤地看着小三,哭到打起嗝来。
「不要哭、哭什么,小产后哭,以后眼睛会坏掉你知不知道!」小三骂道:「自己的身体要自己顾,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哭也哭不回来。你要是我三爷的妹子,就拿出骨气来。天下好男人那么多,干嘛要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树上!」
苏远远瞪大眼睛看着小三,眼泪还在慢慢地流,一滴、一滴地,但她没再哭出声,半点声音都没了。
「你若舍不得那孩子,身体养好后再生回来不就行了,要真有母子缘分,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小三说。
苏远远愣愣地道:「真的吗……他还会再回来让我把他生下来吗?」
「你是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话吗?」小三脸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表情。
苏远远说:「三哥,你好凶,我难过你不安慰我,还这么大声嚷我……」
「我不就正在安慰你!」小三说。
「用大声嚷的方式吗?」苏远远表情还是有点呆呆的。
「不要去记挂那个伤你的人,你还有你娘你忘了吗?你继续伤心,是要你娘担心死你吗?」小三的语气已经慢慢缓和下来。
「娘……」苏远远像是这时候才惊觉穆小柔一直都在她身边般,娘一喊完,第二句就是:「你吃饭了没?」
穆小柔一愣,小三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苏远远不知道小三为什么笑,于是又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
「好了,就这样。你们以后在庆王府住下来,再也不用见到那个苏谨华了。外面如何都不要紧,就算天塌下来都有我扛。你们两个都要宽心,从现下起想将来就好。逝者已矣来者可追,活得正正当当、理直气壮,那才是噎死负心人的方法。」
说罢,小三朝穆小柔要了条巾子,然后抬起苏远远的下巴,把她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只是,边擦边损人地道:「你看看你,一堆鼻涕眼泪糊在一起,这模样要是让那些嘴碎的人看见,你辣手小厨娘的名号就该改成鼻涕小厨娘了!」
苏远远只是乖乖地任小三擦脸,而后眼泪渐渐停了下来。
小三淡淡地说:「不要为不珍惜你的人哭,你要为自己跨过了深堑而自豪。苏家的孩子要有骨气,我们的韧性会比谁都高。」
亲手喂苏远远喝了半碗燕窝粥后,小三才从她们娘俩的房里出来。
小五和小六走到他身边。
他微微扬起嘴角,对他们说:「好了,回家吧!」
◇◆◇
三日后,天干地支传来消息。
聂夙的通房丫头聂婉婉被生生剜去胎儿,死后尸体垂挂在聂家门外。
而那个已成型的男胎被剁成碎肉,送到聂家厨房。
煮后,为不知情的聂夙与聂张氏吃下。
动手的人,是苏谨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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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将军宴》作者:绪慈'第七部'
文案:
头一次,小三爷对自己的名字感到羞耻。
三颗桃,三个人,三份爱……
小三从来就只看过一对对的,
但是,能被两个人用心爱着到底有什么不好呢?
心里翻涌着甜滋滋却又理所当然的莫名感触
──我勒个去,老子真的爱上老子的师弟了!
虽然破除了心魔迷雾,
小三却还不能安心的过日子。
穆小柔母女是护下了,
但有个非人般的疯子,
正展开残酷的虐杀,
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势夺苏三的命。
──可三爷的命,岂是随便人拿得了的吗!
这祸害世人的家丑苏谨华,
必?死!
第一章
京城,表面上风波平静,底下却是暗潮汹涌。
小三于菜市口众目睽睽下行凶,将聂夙好好一个人打到半身不遂,使聂家香烟传续无望。聂张氏当日上衙门寻死觅活状告小三杀人之罪,然而却一直不见衙门有任何动作,甚至连派出个捕快都没有。
原来,上头护着三爷的人可多了。三爷脾气不好,但以食会友,人品正直,施恩从不望报。又是刀子嘴、豆腐心,一间米香在京郊供了多少百姓温饱,那是谁都知道的事。
再加上苏家大二爷承认其为苏家血脉,京城苏家代代为国为民,不说远的,就说当今皇上曾师从定波将军苏三横,兵法诡谲无人能敌,这些条条数来,曾受恩于苏家者何其多,又怎会令苏家三爷有事。
几只无名的手伸了出来,层层迭迭地将事压下。
六扇门里安安静静,连根针落地的声音也听不见。即便聂张氏再如何撒泼,为她儿哭喊不公,人证物证亦一并呈上公堂,上头的人没点头,就没人敢动三爷。
之后,京城里马上又发生了件大事。
一名女子吊死在聂府门外,女子明显有孕,死前被剖肚挖婴,惨红的鲜血流满了聂府门口,但那挖出的婴孩却不知所踪。
京城中人议论纷纷,猜测聂家这是得罪人了。
且因苏家孙小姐、聂夙未过门的妻子苏远远竟然在这时候失踪没了消息,心眼多的人立刻将事联想到苏谨华那边去。
谁不知道苏谨华最疼就是他的女儿苏远远,那有身孕的女子正看反看都和聂府有关,再加上苏三为了他口中的妹子将聂夙在菜市口打成了残废,左右一猜,这事就是苏谨华干的了。
而这女子之死为何没给联想到苏三身上?
唉,连京城里的狗都晓得三爷奉行「弄得你生不如死比让你直接死了还痛快!」之圭臬,人家只整人、不杀人的!
☆☆☆
小三这几日待在庆王府里哪儿都没去,京城那些风言风语他没空理会。
唯独盯着苏谨华的天干地支来报:苏谨华生生剜出聂夙那通房丫头的胎儿,然后做成肉饼被聂夙和聂张氏吃下。
那么造孽的事,让小三恶心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九天玄雷到底跑哪去了?
老天爷你放苏谨华在那里危祸人间真的没问题吗?
只是恶心归恶心,该做的事还是不能落下。
女子小产亏损极大,尤其苏远远当时还倒在冰天雪地里,差点给雪埋了的时候才被蒋岷的人发现带回。她失血太多又寒气入骨,那真是差一些没命。
小三庆幸自己当机立断,拿赵小八的救命药丸就给她塞了,要不他这远远妹子活不下来,另一个小柔妹子肯定也不想活了,一下子没了两个妹子,那他三爷这辈子都要好不起来了。
小三一本药膳拿着不离手,御医换了好几个,几天几夜不休息,就反复试着药材。
小春的药是用来救命,命救回来后,还得慢慢把苏远远亏损的身子补回来。
杜仲雪莲子炖排骨、山药白朮小嫩鸡、当归黑枣鲈鱼汤、党参枸杞煨猪肚、何首乌黄耆鲈鱼羹、红枣茶、桂圆饼、清香百合糯米粥、八宝川芎红花酒……
小三每天捏着药材,计较着几两几钱,待在庆王府这院子的小厨房里,看书熬药煮菜,一切全不假他人之手。
小三做药膳的功夫尚未到家,小厨娘苏远远也很不给面子,前几天根本连吃粒米都奉欠,成天死气沉沉的,不是看着他掉眼泪,就是看着她娘发呆。
直至,某日,从未放弃过的药膳一门有了花开的迹象,厚积薄发,药材融于菜中而未有苦味;再来到那一日,结实累累,漫药香于五味中;直至色香味调和,有药似无药、有香似无香、无中有药、有中无香,小三原本以为会头痛到后半生的药膳一技竟就在苏远远的眼泪中熬出了头──
那丫头终于觉得小三煮出来的药膳能上桌,所以肯张嘴吃饭了!
而这期间,不过七天。
不眠不休、殚精竭虑的七天。
「三哥……我想吃辣……」苏远远把脸颊贴在摆放于床上的小木几上,木几左边是黑抹抹的汤药──御医开的;右边是香喷喷的紫米粥──小三做的。她大小姐表情还是呆呆的,双眼红肿,挑食中。
正皱眉翻药膳全集的小三道:「我说过什么妳忘了?一个月、一个月内妳不只不能哭,也不能吃药膳以外的东西。我都退一步让妳哭七天了,妳现下还想吃辣?就为了贪一口辣,坏了精心布置的药性,明天妳立刻成瞎子信不信!」
从丧子之痛中慢慢走出来,嗜辣如命没辣会死的辣手小厨娘苏远远吸了吸鼻子,将目光看向在床尾帮她掖棉被的娘亲穆小柔,用浓浓的鼻音委屈委屈地说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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