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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_困倚危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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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风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疼着,好不容易才牵动嘴角,一字一字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柳月听得一鄂,对那宫主道:“这小子莫不是傻的?”
  那宫主却是抚掌而笑:“好呀,好一个路见不平,好一个拔刀相助。”
  说罢,从地上拾起许风那柄青钢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许风碰着他的目光,只觉心头漫过一阵凉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然后就听那宫主用低沉而又动听的嗓音说:“我倒要看看,若是废了你使剑的右手,你还怎么行侠仗义。”


第二章 
  许风脑海里空白了一下,还没想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就见剑光一闪,右手手腕上传来一阵奇异的剧痛。
  那宫主笑了笑,依然是容色无双。
  许风看着血珠子顺着剑尖淌下来,终于明白过来,知道他右手的筋脉已断,以后……再也不能使剑了。
  那宫主派出去的手下这时又折了回来,其中两人还受了伤,抱拳回禀道:“宫主,属下无能,没能找到慕容公子。”
  那宫主瞥一眼他们身上的伤口,问:“遇上慕容家的人了?”
  “是。”
  “折了几个人?”
  “三人。”
  那宫主皱了皱眉。
  柳月道:“宫主,让属下去会会他们。”
  “不必了,慕容家人多势众,想必已寻到慕容飞了,没必要再轻身犯险。”
  “可是……”
  那宫主淡淡道:“事不可为,撤罢。”
  “宫主苦心布局,好不容易才引得慕容飞入殼,若这时走了,岂非前功尽弃?以后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宫主没有说话,只是乌眸微沉,慢慢笑了一笑。
  柳月素知宫主的脾气,知道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时虽然含笑,实则已经动气了,当下再不敢言。那宫主没有吩咐如何处置许风,但哪个人敢放了他?柳月想了一想,将人抓上马背,带着他一块儿走了。
  许风流了不少血,身上的伤都已麻木了,一路上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才在一座三进的院子前停下了。这院子看似普通,内里却布置得好似富贵人家,那宫主下得马来,径直往主屋去了。
  柳月跟在后面问:“宫主,如何处置那个驾车的小子?”
  “扔在门外就是了。”
  “只是如此?这小子可是坏了宫主的大事。”
  那宫主头也不回,满不在乎的说:“他不是受了伤么?等血流尽了,自然也就死了。”
  柳月这才知道,这是要叫许风活活痛死的意思,心道宫主果然狠辣,却是不敢求情,只略带惋惜地望了许风一眼,将他扔在了宫主屋外的院子里。
  天色渐暗,许风被折腾了这么久,身上早无力气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但他一时又不会死,只感觉身体一点点虚弱下去,那种等死的滋味,真比一剑穿心还要难熬。
  他想到自幼被师父收养,还没来得及报答大恩,他想到从小跟兄长失散,还未寻到亲人的下落,心中难免生出一些恐惧来。但随即又想起话本故事里的那些大侠,无一不是正气凛然、视死如归的,自己虽被废了武功,但也不能死得窝囊,当即生出一股豪气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便冲着紧闭的房门大骂起来。
  他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翻来覆去,只骂那宫主荒淫无耻,那极乐宫作恶多端。但想来骂人也有熟能生巧一说,骂着骂着,竟渐渐顺溜起来,将平日在书上看的、听师兄第们说的,但凡污言秽语统统骂了出来。
  骂到后来,连自己都不晓得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想着他纵使活不成了,能这样痛骂一番,倒也不算亏了。
  正在此时,却听“吱呀”一声,房门忽然开了。
  那宫主早已沐浴过了,这时换了身玄色的衣裳,一头黑发仍是湿漉漉的,便随意披在肩上,踏着月色走到许风身前来,拿鞋尖挑起他的下巴,问:“你说谁相貌犹如女子,最喜欢被人压在身下?”
  许风昏头昏脑的,也不记得有没有这样骂过,但他不肯示弱,立刻回道:“你劳师动众的去抓慕容公子,不正是为了这事吗?真是不知羞耻!”
  那宫主瞧他一眼,却是不气反笑,道:“你的胆子倒大。就这么让你死了,反是便宜了你。”
  说着,出手点住许风几处穴道,替他暂时止了血,倒提着他的脚拖进房间。
  许风猜想这人又要另想法子折磨自己了,但因不知他意欲何为,心中恐惧更甚。不料那宫主拖他进房后,竟是将他抛起来扔到了床上。
  许风知道那人不会这么好心让他休息,背触着柔软的床铺,心中一阵儿发冷,连牙齿都有些打战:“你、你做什么?”
  那宫主对他笑笑,反问:“你说到了这床上,我这淫贼还能做些什么?”
  边说边伸手解开了许风的衣服。
  许风猛地弹了一下,便要与他拼命。
  但他武功被废,又受了重伤,岂是那宫主的对手?很快就被压住了四肢。那人火热矫健的身躯覆上来,在他耳边轻轻舔了一下,令他又是惧怕又是恶心。
  “既然是你放走了慕容飞,我便勉为其难,拿你来替他吧。”
  话落,许风觉得下身一凉,双腿被强硬的扳开,随后就有硬热的物体抵上来,狠狠撕裂了他的身体。
  “啊——啊啊——”
  许风不受控制的惨叫出来,下身像被人拿刀子一寸寸的割着,犹如身在炼狱。到了这时,他才知道慕容飞为何宁愿一死,也不肯落到极乐宫手中了。
  “啊——”
  许风大叫一声,终于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虽是初秋时节,他却出了一头的汗,手腕上的旧伤隐隐作痛。
  锦书听得动静,推门而入道:“公子怎么了?可是又被魇着了?”
  许风摆摆手:“无事。”
  “公子可要起身了?今天外头可热闹得很。”
  “怎么了?”
  锦书嘿嘿一笑,道:“宫主派了好些人过来,正等着服侍公子呢。”
  许风怔了怔,还未问个究竟,就已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几个绿衣少女捧着水盆帕子等物,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个明眸善睐的女子,名唤素心,却是贺汀州身边的大丫鬟,平日最是得用,日常起居总少不了她打点的,不想竟也派来了这里。
  许风一时倒糊涂了,猜不透贺汀州这是何意。
  那群少女朝他福了福,道一声见过公子,便纷纷围上来伺候他洗漱。
  许风从来只有锦书一个小厮,何曾见过这等排场?连声道:“我自己来就是了,不敢劳动几位姑娘。”
  素心抿了抿嘴,笑说:“姊妹们日后就在这翠竹轩当差了,公子勿须客气。”
  边说边用温水绞了一条帕子,递到许风手中。
  许风只好接了,却觉手心一痛,不知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低头看时,掌心里冒出了血珠子。素心连道该死,忙把帕子收了回去,只说自己行事不周,要请公子责罚。
  许风本是习武之人,这点小伤自不放在眼里,更不会为难一个女子,三言两语就将此事揭过了。
  素心松一口气,悄悄把那条帕子藏了起来,又叫人取了伤药给许风敷上。
  如此忙乱一阵后,总算是洗漱过了,许风穿戴齐整后到正厅一看,见早饭早已摆好了,比他平日吃的要丰盛许多。这两日发生的事,样样透着古怪,他反而见怪不怪了,心想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总要填饱了肚子再死,便安心坐下来吃了。
  虽只一顿早饭,但粥熬得又香又稠,单咸甜点心就有好几样,且都是许风喜欢吃的,他手中筷子不停,十足吃了个饱。吃完后却听素心笑了笑,道:“宫主说得果然不错。”
  许风不解地望过去。
  素心解释道:“宫主早上要练功,没办法过来陪公子用膳,便叫我们将他平日爱吃的,一式一样给公子送过来。看来宫主料得不错,公子果然也是喜欢的。”
  许风听闻他与那人一般口味,心里不禁别扭了一下。他平日吃过早饭,总会在院子里练一趟拳,这时有一群少女在旁笑嘻嘻看着,却是不好施展了,只得取了本书出来翻看。素心等人各自找了活计去忙了,倒也不来扰他。唯有锦书一直是眉花眼笑的,直嚷嚷说:“苦尽甘来,公子终于得宠了。”
  许风可不信自己能得什么宠,以贺汀州的心性,恐怕正有什么阴谋陷阱等着他呢。
  一个早晨忽忽而过,快中午时,贺汀州竟又亲至了。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极乐宫中的人,相貌自然是好的,尤其是他颔下那三缕长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许风并不认得此人,只听贺汀州叫他做师叔。能被贺汀州这样称呼的,只有一个名叫宋文的长老,听闻此人医术高明,但是常年闭关,等闲并不得见的,不知怎么也来了翠竹轩。
  贺汀州命闲杂人等都退下了,仍用昨日那种奇特的眼神望了望许风,问宋文道:“师叔,那桩事……确定无疑么?”
  宋文板着脸道:“宫主既然不信,又何必找我确认?”
  贺汀州便不做声了,握成拳头的右手紧了紧。
  许风这才发现他手上缠着白布,像是受了伤的。
  贺汀州静了一会儿才道:“请师叔替他诊一诊脉罢。”
  许风奇道:“诊什么脉?”
  贺汀州对许风笑笑,说:“瞧瞧而已,不妨事的。”
  许风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但别说脉门了,就是性命也捏在人家手里,只好在桌边坐下了,伸了右手出来让宋文把脉。
  宋文眯着眼睛诊了片刻,捻一捻颔下的长须,道:“气血不足,经络不畅,想是服过压制内力的药。”
  贺汀州道:“我已经在配制解药了,过几日就可解了他身上的毒,让他恢复内力。”
  宋文点点头:“年轻人身体底子好,其他倒没什么大毛病了,最要紧的是右手的伤……”
  许风心下一紧,没注意到贺汀州也是面色微变,等着宋文说出下文。
  却见宋文叹了口气,道:“右手筋脉已毁,又是陈年旧伤,纵使华佗再世,也是难以救治了。”
  贺汀州当初那一剑又狠又准,本就是为了废他武功的,许风早料到是这个结果,并不觉得多么失望,反而是贺汀州将手按在桌上,问:“连师叔也没办法?”
  “若是恢复得好,拿筷子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想使剑……却是再也不能了。”
  贺汀州呆了半晌,慢慢转头看向许风。
  许风撞着他的目光,只觉心头一颤,形容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像是,像是被人当胸刺了一剑,疼得不能自已。
  然而怎会?
  再不能使剑的是他许风,可不是贺汀州。
  许风恍惚了一下,把眼再看时,面前这人已恢复成平日言笑自若的模样了。许风暗笑自己眼花,耐着性子听宋文唠叨了几句,让锦书接了他开的药方,虽然右手不能使剑,但能使筷子也是好的。
  宋文诊完脉就告辞了,贺汀州送他到门口,压低声音问:“师叔可能再想想办法?”
  宋文无奈道:“我回去翻一翻医书罢,但此事多半难成,宫主也别太伤神了。”
  贺汀州没有出声,待宋文走后,便看着院里的扶桑花出神。
  素心走上来问:“快中午了,宫主可在这边用饭?”
  贺汀州朝许风望了望,见他正拿着一本书看,连眼风也不往这边扫一下,苦笑道:“我另外有事,你们伺候公子用饭吧。”
  顿了一下又说:“你今日这事办得不错,日后自会有赏。”
  素心当然知道指的是哪件事,忙谢过了,送贺汀州出了翠竹轩。
  许风听说不用跟贺汀州一桌吃饭,倒是松了口气,心想不用对着这人,饭也能多吃上两碗了。
  贺汀州刚走,屋内就传来“啪”的一声响,方才把脉时用的那张桌子,竟从中间碎裂开来,只轻轻一碰,就成了一堆木屑。
  锦书奇道:“好端端的,这桌子怎么碎了?”
  素心道:“怕是用得久了,内里早蛀空了,一会儿差人换一张过来。”
  许风是习武之人,一看就知这桌子是被人用内力击碎的,若这一掌打在普通人身上,恐怕连心脉也要震断。贺汀州故意露了这一手,究竟是为了什么?
  许风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就不再去想了,吃过午饭后照旧在葡萄架下纳凉,倒是过得惬意。
  短短两日功夫,他在极乐宫内的地位可谓是天翻地覆。从前宫主两、三个月也未必宠幸他一回,翠竹轩门庭冷落,吃穿用度都只能勉强支应。如今宫主连最心腹的贴身婢女也派了给他,其他东西更是流水般往他屋里送,许风得宠一事,不到半日就已经传扬开了。
  嫉妒有之,羡慕有之,当然也有高兴的——锦书这几日走路都打飘了。
  许风却知道此事必有内情,因而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只等着贺汀州出招。如此过得几日,贺汀州果然配制了恢复内力的解药给他,许风服下后,只觉丹田内腾起丝丝热气,随着功力运转行至四肢百骸,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贺汀州问起时,许风却故意隐瞒了实情,只说内力恢复得极慢,好为将来逃出极乐宫做准备。贺汀州不疑有他,差不多每日都会来翠竹轩一趟,有时陪他吃一顿饭,有时同他说几句话,有时则只是在旁边看着他侍弄花草。唯有一件特异之事,就是贺汀州从来也不在翠竹轩留宿,每次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就急着起身走人。
  许风正是求之不得,自然由得他去了。
  这天贺汀州得了空,在许风屋里消磨了一个下午,吃过晚饭后,又闲闲倚在榻上,取了许风常看的书来看。他最近日日来此,倒把许风好不容易搜罗来的话本看得差不多了。
  许风见了,忍不住道:“宫主若是喜欢,不如将这些书都搬回去慢慢看,也省得天天往我这里跑。”
  贺汀州抬头看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淡淡道:“你以为我每天来此,就只是为了看书么?”
  许风怔了怔,一时答不上来。
  昏黄烛光下,贺汀州俊美的脸庞如描似画,眼睫尤其乌黑浓密,蝶翼般轻轻扇动,低声说:“我是看书还是看人,你当真不知道?”
  许风听他这么问,登时吓得不敢说话了。
  贺汀州也不敢逼得他太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了话题道:“你内力恢复了几成?”
  许风已好了大半,嘴上却说:“两三成吧。”
  “此事需循序渐进,不必着急。”
  “……嗯。”
  两人聊了几句就无话可说了。许风想起贺汀州刚才那番话,心中莫名忐忑。贺汀州也是心不在焉,一页书看了许久也没翻过去。
  恰在此时,却听毕剥一响,灯花爆了一下,接着就熄灭了。
  屋子陡然暗了下来。
  许风立起身道:“我叫锦书移灯过来。”
  黑暗中辨物不清,他刚迈出一步,就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贺汀州在他耳边道:“等一下。”
  许风停住脚步,感觉那修长的手指在他腕上摸索一阵,最后按在昔年的旧伤疤上,用指尖轻轻抚弄,而后是贺汀州叹息般的声音:“你心中可是恨我?”
  许风一下冷汗直流。
  这问题问得好不尴尬,叫他如何回答?
  他若还是三年前初入江湖的小子,定会跳起来痛骂贺汀州一番。何止是恨?他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他经了三年折磨,早没了当初锐气,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他还想着逃出极乐宫去,可不能死在这里。
  这时门外已响起了锦书的脚步声,微微的光亮透过门缝照进来。
  许风小心隐藏好自己的情绪,垂下眼睛道:“宫主何必再问这个?不论如何,我已是极乐宫的人了,我这一辈子,总是要伴在宫主身边的。”
  这绝非他的真心话。
  贺汀州并不拆穿他,仅是微微一笑,那神情之中,竟有几分惨然之意。


第三章 
  黑暗中瞧不清贺汀州脸上的表情。许风见他沉吟不语,一颗心不觉扑扑而跳,只道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他背后的衣衫早被汗水印湿了,想到自己筹谋多年,眼看着快有逃出去的机会,却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他心一横,索性跪了下去,脸轻轻贴上贺汀州的衣裳下摆。
  贺汀州回过神来,愕然道:“你这是做什么?”
  许风忍着心中厌恶,将声调也放软了,道:“我许久不曾服侍宫主了。”
  边说边去解贺汀州的腰带。
  贺汀州嫌他在床上似块木头,倒是更喜欢他用嘴伺候,许风一开始抵死不从,后来被贺汀州卸了下巴,方才成事。他事后大吐了一场,连着几天都没吃下饭。这时肯主动行这耻辱之事,自是下了莫大的决心的。
  不料贺汀州听了这番话,却是脸色大变,腰带刚被许风碰着,就像冰清玉洁的少女被登徒子调戏了一般,又惊又怒,一脚将许风踢了开去。
  这一脚正中胸口,许风倒退数步,“嘭”一声撞在旁边的软榻上,闹出好大的动静。
  许风歪在榻,心中震惊之情,实在难以形容。极乐宫自宫主往下,人人荒淫无耻,再没有守身如玉一说。如今他自荐枕席,却被宫主一脚踹了出去,怎不令人惊讶?就连移灯进来的锦书,也是吓得呆住了。
  贺汀州方才情急之下,才将许风踢开的,这时见他脸色煞白的倒在榻上,心里又是懊悔又是心疼,忙抢上去道:“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许风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弄糊涂了,一时没有做声。
  贺汀州怕他受了内伤,便将手掌贴在他胸口上,将内力缓缓输了过去。
  许风服下解药后,武功已恢复了大半,此时只觉一股真气在体内运转,原本冲不破的几处关隘,也都一一打通了,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贺汀州见他脸色好转,方才放下心来,扶着他在榻上躺好了,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罢,别的事情……一概不必多想。”
  他说得甚是委婉,许风听后更是一头雾水,心想宫主平日在情事上并无节制,一晚上宠幸两、三人也是有的,这几个月却连碰也不碰他一下,莫非是不能人道了?
  贺汀州可不知他心中转着这等念头,见他直愣愣瞧着自己,不禁又是一阵酸楚,伸了伸手,却不敢摸他面庞,只叹息道:“你且等上一等,再过得几日,我自然什么都说与你听。”
  要说什么?
  说他纵欲过度,那话儿已经不成了?
  若真如此,他必定立刻去买鞭炮来庆祝。
  许风一门心思想着这事,连贺汀州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倒是锦书忧心忡忡,深恐他又开罪了宫主,许风好说歹说,才将他哄得安心了,自己也躺下来睡觉。
  睡到半夜时,听见窗上“扑”的一声,却是有人用石子敲了敲窗子。
  许风霎时清醒过来,一骨碌爬起身,推了窗望出去,只见月色下立着一道苗条身影,风吹裙动,秀丽无双。
  许风大喜过望,压低了嗓子叫道:“柳堂主!”
  柳月莲步轻移,娇娇袅袅走到窗前来,笑吟吟问:“傻小子,宫主不在你房里吧?”
  许风面上一热,说:“当然不在。”
  “我听说你近来甚是得宠,宫主日日要来翠竹轩一趟,我怕不小心撞见了他,都不敢过来瞧你了。”
  关于得宠这回事,许风自己也是琢磨不透,便说几句胡话含混过去了。
  柳月也不多问,只是道:“你托付给我的那桩事,我已替你办妥了。”
  许风喜道:“当真?”
  “八月十五那天夜里,正是宫内祭月之时,各处的看守都比平时松散,通往断崖的那条路只安排了两个人守着,你若是有本事,大可绕过他们去。”
  许风由衷道:“多谢柳堂主相助。”
  “不谢不谢。只不过三更半夜的,你跑去断崖边做什么?”
  许风在极乐宫磨砺了三年,倒练出一样本事,说起谎来面不改色:“我不是早跟柳堂主提过了么?当年冀中大旱,我爹娘正是在这个时节过世的,我想寻一处僻静的地方祭奠他们罢了。”
  柳月也不知信不信他,眨了眨眼睛,半真半假道:“我是怕你一时想不开,从断崖上跳了下去,到得那时,我却从哪里寻一个美人儿来赔给宫主?”
  许风神色微黯,说:“我若要寻死,三年前便可一死了之了,也不必苟活到现在。”
  “你当年可真傻气得很,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慕容飞,竟敢得罪我们宫主。不过正是为了你这份傻劲儿,我才肯豁出性命来帮你。”
  许风忙又向她道了一遍谢。
  柳月目光流转,咯咯笑道:“怎么还叫我做柳堂主?就不能叫我一声好姐姐么?”
  许风脸皮练得再厚,这声“好姐姐”也是叫不出口的。
  柳月不再逗他,正色道:“你如今正得宫主喜爱,到了十五祭月那天,说不得宫主要选你做双修之人。”
  极乐宫练的是一门合籍双修的邪派功夫,在十五祭月那天修习,尤其事半功倍、受益无穷,因此上至各堂堂主,下至姬妾奴婢,人人都想在那一日得宫主青睐。
  只是今年却不一样了。
  许风暗暗好笑,心想你家宫主怕是已经不能人道了,还能宠幸得谁来?
  只是这话若说出来,恐怕还没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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