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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城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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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辂摇摇头,道:“那接头之人,并未赴约,我们反而被围攻屠戮,一十六名暗卫,为了掩护我逃离,损失折半。我们一路南下,敌方紧追不舍,兜转两年,如今我回到这云桀山脚下,却已是孤身一人。”
“那二叔为何当年不直接回山庄?”
“你父亲不许,他当年慎之又慎的嘱咐,一旦事情不成,就让我隐姓埋名,躲避一段时间再回来,谁知,这一路,都是在逃命,一逃就是两年!”
“二叔,你可知道与你接头的是什么人?追杀你的又是什么人?”
江连辂又是摇头。沉默片刻,他将掌中竹竿递给江城遥,道:“那半块锦帕,一直被我藏在这竹杖里,我曾反复研究,看不出一点端倪,也想不明白,这区区半块锦帕,怎得就让我落得如今这副惨状。”
江城遥接过竹竿,双手反力一拧,就将竹竿破开,里面半块粉色锦帕露了出来。
江城遥将锦帕抽出,打开,平铺在酒桌之上,低头凝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在追文!
文文小剧场:
江连淮怒目:我说我怎么一直打喷嚏呢,原来是你在背后编排我呢!
江连辂抱头:大哥饶命,这是剧本台词……
第5章 第五章 锦帕
锦帕,质地是粉色的丝绸,触之柔软光滑,以玫红色丝线勾边,右下角是一枝绣工精湛的红色木棉花,花团锦簇的一枝,有五六朵花之多,被绣得仿佛活了一般。
锦帕中间偏左,用黑色丝线绣着半首诗,因这锦帕就是半块,所以诗也只有半首,而且是上半首。
“八岁悄描眉,峨眉已能画。
十岁巧配簪,裙衩芙蓉下。
十二苦练筝,银甲护指浓。”
江城遥看着这三句诗,一头雾水。这分明是女儿家描写自己少女心态初长成的闺房诗句,估计后面就要写遇见意中人了。这样的半块锦帕,怎么会值得父亲派遣二叔,冒着生命危险护送前去与人接头呢?
江城遥举起这半块锦帕,迎着日光,观看了一会儿,锦帕并无丝毫变化。
江连辂道:“没用的,我都试过了,放在日光、烛光下照,泡在水中或酒中,锦帕都没有变化的。”
江城遥放下锦帕,话题一转:“二叔,您刚才为何说是父亲给您下了套?”
江连辂抿了抿嘴,状似咬了咬牙,道:“当年,我是不答应你爹这差事的。”
“二叔当时就感知到危险了吗?为何后来又答应了?”
江连辂垂下头,道:“危险当时并不觉得,只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你爹的行为,前后说不通,我觉得这是趟浑水,不想趟,而且,这锦帕怎么看怎么是女子定情之物,我怕你娘亲知道了,我解释不清楚,像是帮着哥哥私会情人般……”
江连辂顿了顿,道:“至于又答应了,是你爹抓住了我的痛处,威逼利诱,我进退无路,只得同意帮他跑这一趟。”说完,江连辂垂下了头,不再言语。
江城遥下意识的摆弄着锦帕,也沉默了一阵。
二叔一个毫无牵挂的人,竟然也有短处被父亲拿捏着?父亲这么做,那岂不是说,这个事情,已经计划了好久,二叔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二叔,两年来,你联系过咱们山庄吗?”
“没有,我怕祸及山庄。”
“二叔这次,要和我回山庄吗?这一路上可还有人追杀?”
“和你回去,我接到了大哥召唤我的暗号。”江连辂沉吟道:“最近两个月左右,却是没有发现有人尾随我了。”
“父亲召唤二叔回山庄?”江城遥接着道:“父亲也召唤我回山庄。”
江连辂想了想,道:“同时召唤你我二人,山庄恐怕有事发生!”
二人不再停留,付了银钱,一路乘马,狂奔向云桀山庄而去。
天还是湛蓝透彻的,云朵还是洁白漂浮的,山庄牌楼处的锦旗,依然迎风烈烈飞舞。山庄大门处的两尊石狮子,依然威风凛凛。只是,门前护卫,一个不见。
二人纵身下马,大步来到大门前。
大门虚掩,高高的门槛处,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江城遥用力推开大门。
一副人间炼狱的画面,铺天盖地而来……
护卫、弟子、丫鬟、小厮、伙夫、马夫、厨子……所有熟悉的面孔,此刻都已没了呼吸,浑身是血,横七竖八地躺在山庄各处的血泊之中……
江城遥仿佛雷劈了一般,怔怔地望着四周,不敢相信,三个月前离开之时,还是其乐融融、生机盎然的云桀山庄,此时此刻,怎么会成了这幅样子?
江城遥忽然拔足狂奔,嘴里边狂叫着“父亲——母亲——”,一路奔向父亲的书房,空无一人,书房被洗劫般乱糟糟的一片……江城遥又奔向庵堂,只见父亲抱着母亲,躺在佛龛旁的地面上,二人早已气绝身亡。
江城遥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他摇摇欲坠般跪在地上,双眼直勾勾望着父母的尸身,不敢上前,不敢触碰,只是嘴里喃喃地反复叫着:“父亲……母亲……”
江连辂追过来时,就看到江城遥仿佛失心疯般抱着哥哥嫂嫂的尸身,放声大哭,侄儿一直是孝顺至极的孩子,此刻遭此家变,恐怕年轻的侄儿,抗不过去呀。
江城遥感觉到有人拽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放开父母,他抬起头,透过婆娑的泪眼,望着二叔:“二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他挣脱开二叔的手,将父母的头紧紧搂进怀里:“究竟是谁,这么狠毒,杀我父母,灭我满门啊?究竟是因为什么狠绝至此啊?”他边说边哭,止抑不住,竟一时逆气,向后栽倒,晕厥了过去。
江连辂亦是一脸悲绝,望着这满庄疮痍,遍地尸体,仰天长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在追文!
第6章 第六章 山庄
江城遥醒来后,一言不发,沉默而有条不紊地收拾起整个山庄。
江连辂看着一身孝服的他沉默地整理好父母的仪容,置于棺椁中埋葬……看着他沉默地将庄中仆从护卫的尸体堆在一起焚化……看着他沉默地将大哥的书房一点一点收拾成原样……看着他沉默地提着木桶,拿着木刷,冲刷着地面的血污……
江连辂知道,这个少年,此刻在隐忍,隐忍自己的悲恸,隐忍自己的愤怒,隐忍自己的仇恨,他不知道这个少年,能隐忍到几时?
四天了,江城遥还在忙碌着,四天了,江城遥水米未进,四天了,江城遥一言不发。
江连辂却无可奈何,他不知道怎么去开导劝慰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儿。这个侄儿,性格本是洒脱沉稳的,这个侄儿,心性本是豁达傲然的,这个侄儿,武功人品,皆是优秀的。可是,再豁达沉稳,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只有十九岁,还没及冠的少年而已啊。
“城遥,你多少吃口东西吧!”江连辂将一碗面条端至江城遥面前,江城遥恍若未闻,仍旧弯腰冲刷着喷溅在花园假山上的血迹。
这四天,江城遥是迷茫的,无助的,更是疑惑的。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江湖上,究竟哪些人、哪个帮派,和云桀山庄有如此深仇大恨,要血洗山庄才能解恨?还是说,山庄之中收藏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绝世神器,让人垂涎至此,要灭他满门得之而后快?
可江湖中,有这个实力的门派,简直屈指可数,而这些门派,平日里都与山庄交好至极,怎么会?怎么能?又怎么敢?
江城遥眼眶又开始发酸,他站直身体,闭上眼睛。四天水米未沾唇,再加上在炎炎烈日下劳作,汗水四流,他觉得有些眩晕。
江连辂摇摇头,生拉硬拽地硬扶着他来到树荫下坐定,将面条和水壶塞到他手里,恨恨地道:“你这不吃不喝,是要打算追随你父母一起去吗?江家后人,现在就剩你一个了,你饿死累死了,这满山庄的冤魂,可就没有含冤昭雪的那天了!”
江城遥没有抬头,闭着眼,又是沉默。江连辂恨铁不成钢的转身,来到刚才江城遥清洗的地方,接着清洗起来。
听着木刷刷洗石头的哗哗声,江城遥蓦地端起碗,死命往嘴里扒拉面条,一碗面条,竟被他几口下肚,他又仰头灌了几口水,快步来到二叔身边,提起水桶,冲洗起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路上的血迹。
兵器库,二人收敛了众人尸体时,就已经去查点过,一把兵器都没有缺少,兵器库根本就没被搜查过,不知道是贼人不得其门而入,还是贼人志不在此。
这也是让江城遥冥思苦想的地方,贼人能攻破山庄层层守卫,避开暗道机关,屠戮云桀山庄满门,杀的父亲措手不及,这足以证明这伙贼人事先早已摸排清楚整个山庄的布防,这也说明,他们目标明确,只要自己想要的,比如说屠戮全庄人的快意,或者明确知道自己所要的东西,不在兵器库。所以父亲书房被翻的一塌糊涂,那他们找到东西了吗?
还有,云桀山庄,是江湖第二大山庄,不说固若金汤,可也不该这么轻易被攻破的,那是不是说明,有内鬼作为接应,出卖了山庄?
内鬼?
江城遥脑子继续运转。
尸体,是他一个一个收敛,亲自焚化的,他敢保证,全庄上下,没有一人遗漏。也就是说,全山庄被灭,是不可撼动的事实。那是不是说,没有内鬼?又或者,有内鬼,被灭口了?
父亲是后心中剑,母亲是喉部被割,这是不是说明,父母双亲是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被杀?毫无防备,熟人下手?
回过身,江城遥看到背朝向他,在刷洗假山旁的超大玉雕的二叔。
二叔,怎么会这么巧赶回来?二叔失踪了两年。两年时间,真的像二叔说的那样,一直在躲避追杀,怕牵连山庄而不敢回来吗?
会不会……
江城遥吓出一身冷汗,自己这是在干嘛?怀疑二叔?怀疑这个从小把自己扛在肩头玩耍的二叔?怀疑这个每次冬天出门回来都能给自己变出糖葫芦的二叔?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是二叔啊,是现在这世上,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啊!
江城遥痛苦的闭上眼睛:父亲,母亲,孩儿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呼哒”一声响,打断了江城遥的胡思乱想。他睁开眼睛,看见二叔同样惊愕地看着假山处突然闪出的一道暗门。
“这怎么会有道暗门?”江连辂惊奇地靠近暗门:“我好像刷洗玉雕,触动了机关,就是这个机关。”
江连辂指着玉雕图案上,一朵浮雕出水面的莲花。江城遥也走过去,俯身细看那玉雕。
玉雕很大,加上石雕的座架,足有多半人高,一人根本无法合抱。玉雕正面的图案,是一池塘的莲花,雕刻的含苞待放栩栩如生,而那个机关,就是最不起眼的那朵。
江城遥伸手摁下机关,那道暗门又徐徐阖上,又摁下机关,暗门又徐徐打开,看起来,并无不妥之处。
江城遥看向二叔,道:“二叔,进去看看?”
江连辂想了想,点头嗯了声,小心地在前面带路,江城遥后面警戒地跟上,二人身影缓缓地隐没在暗门之内。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直在追文的亲!
文文小剧场:
江城遥:全家无一人生还,作者你果然是后妈!
作者(内心忐忑):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第7章 第七章 回谷
江湖中,若问哪里风景绝佳,山美水美,四季如春,宛如人间仙境,那众人的答案绝对一致:若虚谷呗!
江湖中,若问哪里可以起死回生,断骨再续,腐骨生肌,治天下奇症,解天下百毒,那众人的答案也会绝对的一致:若虚谷呗!
若要再问,这若虚谷所在何处?众人就会遥遥一指,望崖山脉附近,有缘得入喽!
这若虚谷,为何如此神秘,却又在江湖中声名远播呢?皆源于若虚谷谷主天韬老人,乃是旷世医才,一手岐黄之术,出神入化,为世人所膜拜。
但天韬老人脾气却怪得很,有三不医:一、大奸大恶之人不医;二、自寻短见之人不医;三、看不顺眼之人不医。
而且,这若虚谷地处隐秘,没有熟人引路,是万万找不到入口的,即使找到了入口,那令人乍舌的机关陷阱,也让人轻易不敢挑战。
此时,若虚谷的入口处,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正踱步而入,白衣男子举止从容,黑衣老者恭敬跟随。
看到此处,众位看官,肯定已经知晓,这一主一仆,正是江城遥的救命恩人。
这白衣男子,是天韬老人唯一嫡传弟子封璟琟。是天韬老人于十九年前于若虚谷口捡到的弃婴。
十九年来,天韬老人对这孩子视为亲孙般疼爱,倾尽毕生所学培养,所以封璟琟不仅医术超群,文韬武略,样样卓绝,人品性情更是和煦飘然,在江湖中年轻一辈中,应是人中龙凤。
呃……为什么用和煦飘然四字形容封璟琟性情呢,是因为封璟琟看似气度雍华,翩翩少年郎,实际上,性格纯良,与人为善。他不是不知世上人分善恶,但他更愿相信,人之初性本善,恶人也是好人因为某种原因变恶的。并且,他更愿意相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所以,封璟琟那疼爱他疼爱到骨子里的师父,对已经邻近及冠的他,仍旧处处管制,处处照顾,处处引导,处处说教……简而言之,就是,为师真的不放心啊!!!
也因此,只要封璟琟出谷,这武功极好的哑伯,必会伴其左右。而且天韬老人深知封璟琟性情,怕其慷慨过头,所以规定,凡医治救人,必索取诊金,而且,未免惹麻烦,不许透漏真实身份。
这次封璟琟出谷,是为了去七百里外的回春山采药,回来途中,机缘巧合,搭救了江城遥。
而这哑伯的身份,无人知晓,至于天韬老人知不知,也只有天韬老人自己心里清楚。
从封璟琟记事起,哑伯就在近身伺候师父。哑伯的武功路数很怪,封璟琟曾翻遍若虚谷书阁藏书,也没有查到哑伯习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反正搭救江城遥时,那震慑住杀手的柳叶,就是哑伯的杰作。不过那把折扇,却是封璟琟的随身饰物。是小师妹前阵子送给他的礼物,这回丢了折扇,少不得被师妹追着训斥了,封璟琟那俊朗的眉眼,微微皱在了一起。
人未进院,先闻人声,封璟琟这左脚刚踏入若虚小筑,小师妹黄鹂般悦耳的笑声,已飘至耳内。
“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你都要把我忘了吧?”天韬老人的亲孙女灵儿,三步并作两步,飞一般飘到封璟琟面前,拽着他的手臂摇晃个不停。
“小师妹,你都这么大了,要稳重,稳重!”封璟琟抽出自己的衣袖,恳切地道:“女孩子不矜持,会被夫家说道的。”
“切……”灵儿把玩着自己的一绺秀发,娇嗔地道:“谁要嫁人,哪来的夫家?灵儿还小呢!再说要嫁,也得嫁师兄这样的美男子呀,秀外慧中,内外兼修……”
“打住!”封璟琟瓷白的脸庞,蕴出红霞,急急地道:“你知道师兄反感什么,休要胡说。”说完,转身向师父房中走去。
灵儿偷偷的捂嘴,把笑声闷在肚子里。师兄这人脸皮薄得不行,尤其是被夸美貌,简直就是死穴。其实,师兄这都已经大有进步了,以前被人盯着看,都会转身回屋,现在,比以前落落大方多了。
灵儿一转头,看到蹑手蹑脚,正要偷溜的黑影,立刻窜了过去,抓住衣袖,一声甜的腻人的“哑伯——”,让黑衣老者差点一个趔趄,坐在地上。
“哑伯,你和师兄出去,有什么新奇好玩儿的事情吗?啊?没有?”
“怪兽呢,回春山不是有四角的冰羊吗?啊?没遇到?”
“那有没有遇到好玩儿的人啊?啊?遇到一个俊秀的后生?怎么个俊秀法?有师兄俊秀吗?”
“你们怎么救得他呀?啊?柳叶?哑伯你真厉害!哈?师兄的扇子?扇子怎么了?……”
封璟琟听到扇子二字,加快速度,脚底抹油,冲进了师父房中!
作者有话要说:
助攻登场,大家鼓掌!
谢谢一直追文的亲!
文文小剧场:
灵儿丫头咬牙切齿:师兄,那扇子你给我个解释!
封璟琟作鹌鹑状:师妹饶命呀!
第8章 第八章 出谷
房中一切家具摆设均为竹制,案头的水漏,在寂静的房中,滴出悦耳的叮咚之音。
一位须发全白的老者,坐在竹制的轮椅之内,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竹筒。
封璟琟恭恭敬敬地撩衣下拜,温声道:“师父,徒儿幸不辱命,将回魂草带回来了。”
天韬老人闻言并未抬头,而是质问道:“为何这么久?算着路程,你应该半个月前就进谷才是。”
封璟琟如实答道:“弟子路遇云桀山庄少庄主江城遥被人追杀,与哑伯出手相救。为其治伤,耽误了半月行程。”
天韬老人猛地抬起头来,震惊道:“你救了江城遥?”
“是!”封璟琟规矩地低垂着头。
天韬老人沉吟片刻,道:“看来,这是你们二人的造化呀,你起来回话。”
天韬老人放下手中竹筒,将爬到竹筒边沿的毒虫用指风扫回筒中,盖好竹筒盖子。
封璟琟起身站好,天韬老人细看了看,还行,没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你可与那江城遥表明了身份?”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不曾。”
“……再见面,不必瞒他。”
天韬老人陷入沉思之中。封璟琟觉得师父今天好生奇怪,欲言又止,话吐出来似乎都在心中早已转了几转儿,师父,这是有事瞒着自己?
封璟琟望着师父表情变化丰富的面容,内心有些发笑,师父习武修身有术,所以鹤发童颜,看着并不衰老。师父这表情生动的模样,要是被师妹看了去,定能笑上半日。
终于,天韬老人似乎痛下决心,注视着封璟琟道:“徒儿啊,为师需要你再次出谷。”
“是,徒儿谨遵师命。”封璟琟抱拳执礼,道:“不知此次,任务为何?”
天韬老人眼帘微阖,缓缓地道:“云桀山庄,被灭满门,为师需要你下山,调查此事。”
封璟琟闻听一怔,那个笑如春风拉着自己切磋棋艺的少年,全家被灭门?这灭顶之灾,他可能承受的住?会不会,他再也露不出那样发自内心的笑了?
“你和哑伯,此次下山,先前往乾梅山庄,找褚怀庆褚庄主了解情况,有他帮助,应该能有所助益。然后找到江城遥,保护他的安全,如果可能,带他回谷。”
“是!”封璟琟躬身领命。
天韬老人想了想,又问道:“你说当时,有人追杀江城遥,可看出是什么人?武功是什么路数?”
封璟琟摇头,答道:“武功路数,徒儿没看出来,但他们使得兵器,却是眼花缭乱。而且他们极有规矩,井然有序。即使受伤撤离时,也不见丝毫慌乱。”
封璟琟顿了顿,又道:“追杀之人临走时,向徒儿讨要一样物件,说用来回去交差,这样可以轻罚些。”
天韬老人微微点点头,沉吟道:“有组织,有规矩,完不成任务有惩罚,看样子,应该是职业杀手组织,为师还需再调查调查。”
看着师父思索的模样,封璟琟没敢插嘴,却在腹内暗忖:师父这从不管闲事的脾气,什么时候改了?派自己下山接江城遥回谷,又要插手调查云桀山庄灭门惨案,莫非师父与云桀山庄有着什么纠葛?
天韬老人让封璟琟退下准备行李,立刻出谷。封璟琟躬身退出师父的若虚小筑,还没绕回自己的房里,就被怒发冲冠的小师妹,堵截在了花圃间的小路上。
听着灵儿磨牙霍霍的声音,封璟琟后背的衣衫都已汗湿。
“师、师妹,你别恼师兄了,师兄当时也是一时情急,而且师兄身无藏物,从没有佩戴饰物的习惯,唯有手中那把折扇……”
灵儿打断了封璟琟的解释,咬牙切齿地道:“你可知那把折扇,我是费了多大的劲儿,耗了多久的功夫才做成的么?你以为那折扇,我送你,是为了让你扮风流倜傥的么?那是给你防身用的,那扇骨,那扇面,那扇坠,哪样不是珍贵的材料,你,你,你,竟然就这么轻易扔给了贼人!!!”
“师妹放心,师兄一定把那折扇寻回来,以后一定好好保存,以谢师妹好意。”封璟琟满面窘迫地哄着师妹。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找那扇子。”
“……”封璟琟顿时头痛,无奈地道:“师妹,你是以此为借口,想让为兄带你出谷去玩儿吧?”
“是又怎样?”灵儿那粉嘟嘟的小嘴儿一撅,撒娇地道:“每次都是你出去逍遥快活,我却闷在谷里,再说,你丢了我送你的折扇,理当赔罪,带我出去将功折罪,自是应该。”
“师父他老人家……”
“你偷偷带我出谷不就行了?”
“师兄可没那个胆子……”
“切,师兄你胆子可大着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背着爷爷做过什么……”
二人边争论边远去,竹林深处,慢慢走出一身黑衣的哑伯,满眼宠溺的望着兄妹二人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一直在追文!
文文小剧场:
封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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