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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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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其琛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在给孩子择婿的老父,并且在潜意识里不太认同花无道可能会把陆鸣拐走这个事实。陆鸣沉默了多久,江其琛的心就提了多久。直到他听见身后传来陆鸣那一向没什么温度的声音,陆鸣说:“算不上吧。”

在陆鸣看不到的地方,江其琛暗自舒了一口气。心想,还好还好,还没被拐跑。

等江其琛一行人到达议事厅的时候,玄御真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厅里还坐着书臣和浮生。浮生身上被白熊咬的伤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已经能活蹦乱跳,

二人一看到陆鸣便立刻拥了过来,又瞥见陆鸣推着的江其琛,动作立时规矩许多。

书臣和浮生恭敬的朝江其琛揖了一礼:“江家主。”

见江其琛微笑着点了点头,就簇到陆鸣身边:“陆大哥!听说你去不虚山受了伤,有没有大碍?”

陆鸣有些局促的看着书臣和浮生一脸关切的模样,刚想开口回应,就听到身后花无道大言不惭的说:“不碍事不碍事,有我在他能有啥事啊?看,这不好的很嘛!”

书臣道:“幸亏花公子同去,陆大哥在伏伽山上为了救我和浮生本就有伤在身,若是再受了什么罪,我和浮生真的是万死不能辞其咎啊!”

江其琛闻言目光凌厉的朝陆鸣扫去,却看见陆鸣心虚的别开脸。果然,陆鸣昨天跟自己叙述上伏伽山的事上有所保留。这个人,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现在这里人多,江其琛也不好发作,使劲瞪了陆鸣两眼,心道,好小子,回去你给我等着。

“福来,你又在胡闹什么?”玄御真人在厅内坐着,身影未动,声音倒先传了出来。

“哎,师父,我真是冤枉。”花无道满脸黑线的看着景行,那人在听到玄御唤他福来后笑的不可遏制,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陆鸣推着江其琛来到厅内,议事厅两边各四座,玄御真人端坐在堂上。

江其琛恭敬的对玄御真人抱拳施礼,沉声道:“师尊。”

江其琛一言,厅内众人俱是一惊。尤以花无道为甚。

陆鸣虽然早就知道江其琛中毒之前曾在天眼宗上拜师学艺,却万万没料到他师父就是眼前的玄御
真人。

“嗯,经年未见,少安倒是越发出尘了。”玄御真人眼角含笑,一头银丝衬的那没有岁月痕迹的脸格外的慈眉善目。

“等等等,师父,他喊你什么?”
“不对不对,你喊他什么?”
“不对不对不对,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收了个徒弟?”

显然花无道已经被眼前这一幕打击的思维混乱,一个问题连着推翻了三遍。

玄御真人有些责怪的看着他,只是那眼神并没有几分威慑力:“便是你离宗那几年收的。算起来,你该唤少安一声师弟。”

玄御真人这句话说的隐晦,毕竟除了江其琛等人,还有昆仑和罗生两个门派的弟子在此,花无道的身份在外不可泄露。

花无道很快明白玄御真人指的便是自己初出门派,在江湖上叱咤风云那几年。顿时满脸黑线,他就几年不在,师父就给他找了个便宜师弟怎么的。

花无道挠挠耳朵:“你刚喊他什么?”

“少安。”玄御真人的目光移到江其琛的腿上,甚是可惜的说道:“少安初进我门派,我便替他算了命格。命格显示他少年多劫难,轻则有违健康,重则危及性命。故而替他取了道号少安,便是希望他能年少无忧,安然度过。”

花无道也瞥了瞥江其琛的腿,他知道虽然现下那人行走如常,但每月都需遭七日之罪,又想起自己那不受待见的道号,便揶揄道:“我早说了你那命格不准,取的什么诨名,没用的不还是没用。”

江其琛冰雕玉琢般的脸上柔和几分,像是打上了几抹光晕,他轻声对玄御真人道:“也并非全然不准,少安此刻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陆鸣闻言握着四轮车车柄的手倏地收紧,感觉从手腕上传来一股戾气顺着血脉侵入心房。他暗自运功,不动声色的调息一番才堪堪压制住。

好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江其琛身上,没人关注他。

玄御真人道:“从小便惯会说话,少安,那是你师兄福来。”

江其琛朝花无道微微颔首,轻声道:“福来师兄。”

花无道连忙摆了摆手,兀自找了把椅子,没骨头似的瘫在上面:“别别,别加前面那两个字,师兄我谢谢你了。”

“不像话!”玄御真人皱着眉,语气颇有些严肃:“少安,陆公子你们也坐吧。”

陆鸣推着江其琛在玄御真人的左侧坐下,景行也坐在他身边。

书臣和浮生自觉地坐在另一边,为首的是坐没坐相的花无道。

玄御真人:“少安,伏伽山上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陆鸣已经同我说了。”江其琛顿了顿:“还有不虚山上有邪祟出没之事,我也知道了。”

玄御真人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你怎么看?”

江其琛沉吟片刻,道:“伏伽山上接连出现多具江湖榜上高手尸体的事,我想陆鸣已经跟您说了
他的看法,我的想法同他一样。不外乎就是有人想把自己的势力打入江湖榜,以伺作乱。这倒好办,只待过些时日江湖加试时,我们摸清补位的那几位高人的底子便可。现在比较棘手的,是不虚山的邪祟。”

“没错,现在首先要搞清楚那些邪祟究竟从何而来。”花无道说,神色是少有的正经。

江其琛:“邪祟出没,而且不止一只,两只邪祟的功力也差别甚大。往好处去想,只有一人在练阴煞邪功,那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人的功法还未到不可及的地步。可若是大批人一同练习,就如同当年金莲教那样,过段时日,陈国各地定然到处是邪祟作乱。不过师尊,金莲教百年前已经覆灭,阴煞邪功也随同绝迹江湖,为何突然又会有邪祟祸世?”

“少安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师尊还是师祖啊?”

江其琛神色如常的看着花无道,言语恭敬的道:“师兄,少安只是提出合理的问题,追本溯源才能早日铲除邪物。”

花无道:“呵,好歹你也算是天眼宗的入门弟子,天眼宗宗训第一条便是:‘不妄议师长’,你恐怕早就忘了吧。”

“我并非是在妄议师长,这个问题,我想师兄自己也私下里想过吧。不过是我当众说出来惹得师兄不快罢了,又或者是,师兄本就对我有什么看法么?”

“到底是我对你有看法,还是你看我不爽?你在气什么?是我说你妄议师长,还是我对陆鸣动手动脚啊?”




作者有话要说:
脐橙吃醋了,自己还没意识到——
AND三道目光——
疑惑:景行
意味深长:花无道
洞穿:脐橙 哦吼吼~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破斧(4)
陆鸣闻言周身一震,一时之间,议事厅里剑拔弩张。

江其琛神色淡淡,句句偏僻入里。花无道不依不饶,回回直中靶心。

最后这气氛还是由玄御真人打破:“行了,你们俩别吵了。同门师兄弟当堂吵的不可开交,像什么话?”

花无道眉角一勾,犀利的说:“师父,你拿人家当徒弟,人家把你当魔教头子呢!”

玄御真人:“福来,你再胡闹就给我出去!”

花无道悻悻地闭了嘴,臭着脸歪在一边。

玄御真人又说:“百年前的事情,关乎先师名誉,我不好在此妄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有人正在暗中修炼阴煞邪功,妄图重蹈当年金莲教的覆辙。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尽快将此人,或是此教揪出来。以免事态严重,危害武林。”

江其琛道:“师尊所言甚是,少安愿意前去查探。”

花无道神色一凛,忙坐直了身子:“我是第一个发现邪祟的,我也要去!”

浮生和浮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道:“师父让我们跟着陆大哥,他去我们就去!”

陆鸣感觉几道希冀的目光向自己投来,他刀刻般的脸上有几分茫然。似是想起了上一次不欢而散时江其琛同他说的话,他心里摸不清楚江其琛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让自己跟去。同时还思及外人面前江其琛是不能行走的,犹豫片刻,愣是没有出声。

江其琛等了半天也不见陆鸣出声,忍不住抬眼看他,见他面露难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替他说道:“我去哪,你便去哪。”

回岁寒居的路上,景行推着江其琛穿过层层叠叠的山雾,陆鸣神色忧虑的走在他们身侧。

踟蹰片刻,陆鸣道:“爷,你真要一起下山去吗?”

江其琛侧过脸,微抬起头看着陆鸣:“嗯,怎么?”

“书臣和浮生也要去,况且山下各大名门正派组成的围剿小队在各地追击影子,万一被他们瞧见……而且伏伽山上情况不明,等山雪停了,很快便会有人上山来找麻烦。爷,你留……”

江其琛低低的笑了起来,打断了陆鸣:“你倒是鲜少会说这么多话。”

“景行会替我留在天眼宗,我上山前已经通知了景止,他会暗中上来保护的。至于下山的事嘛,无妨,我有应对之策。”

第二天,天眼宗议事厅。

“哎,陆大哥,怎么就你一个人?江家主呢?”浮生背着一把长刀信步走来,见陆鸣一身黑衣站在门前,身旁却没有江其琛的身影,只跟着一个天眼宗弟子,疑惑的问道。

陆鸣神色未动,眼睛却不动声色的看向旁边那个身穿天眼宗月白色道袍的弟子,淡然道:“爷身子不好,不便奔波,留在天眼宗修养了。”

“哦,这样啊。江家主不便于行,留在天眼宗也好。”浮生应着,又转向那个天眼宗弟子:“那这位是……”

“哎,那是我们家兰息。”花无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满脸堆笑的一把揽住兰息的肩头,模样轻佻的说:“师父让他来帮我们的,厉害的很呢。”

兰息的模样只能算的上清秀,在陆鸣花无道一群人里算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他一身天眼宗弟子的装扮,手持一柄银色长剑,原本不咸不淡的立在一边。见花无道上手就来揽他,抓着花无道的胳膊就把他那只手别到身后:“师兄,你和谁动手动脚呢?”说完用力一推,便把花无道推到一边。

花无道龇牙咧嘴的揉着肩膀,对书臣和浮生说:“看到没,我们家兰息惹不得。你们俩注意点,小心挨揍。”

兰息冷眼瞥了花无道一眼,持剑负手站在陆鸣身边:“人到齐了么?”

陆鸣轻声应道:“嗯,齐了。”

兰息:“那就走吧,先去不虚山。”

说完兰息灰白色的袖袍一甩,率先走了出去,陆鸣恭敬的跟在他身后。

浮生扯了扯花无道红色的衣角:“花大哥,这个兰息大哥是你师弟吗?好有气势啊,陆大哥都跟着他走呢!”

花无道额角轻跳,抬头狠狠在浮生光洁的脑门上敲了好几下:“他有个屁气势!你懂什么叫气势吗!还拽我衣服,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的!还花大哥,喊的跟村口二愣子一样,欠揍!”

浮生捂着被敲红了的脑门躲到浮生身后,神色萋萋却不敢哀嚎出声:“那你不就是姓花的吗……不喊花大哥难道要和真人一样喊你福来吗?”

“好小子!”花无道撸起袖子就要去揪浮生的耳朵:“你是要上天了是吧,敢这么和我说话!”

“哎哎哎,花来大哥,别打了别打了,我们快跟不上了。”书臣懒腰抱住花无道,还不忘换了个称呼。

 “行,你小子别栽在我手上!”

然而很快,花无道的愿望就实现了。

天眼宗门口。山中风雪肆虐,山顶日头正好。

兰息无波无澜的一双眼睛在书臣和浮生身上飘过,转而对花无道说:“师兄,他们的轻功不足以支撑到不虚山,你我一人带一个。”

花无道眉尖一挑,目光森然的瞅着浮生,刚要点头。

“别。”陆鸣一把攥住了兰息的袖袍,张了张嘴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他面上有些着急,挣扎了片刻,兰息灰白色的袖袍被他攥的尽是折痕,才听他说:“兰……兰息,我和花来一人带一个,你自己走。”

兰息拂了袖,看向陆鸣的眼神有些警示的意味。原本清秀的不起眼的脸上,偏生出一种让人无法反抗的威严。他轻声说:“你足伤未愈,就不要添乱了。”

“哎对对对,陆鸣,你这腿脚还没好利索呢!别乱来啊。”花无道在一旁附和道,一把揪住浮生的衣领把他提溜起来:“这小子交给我了,先走一步哈。”

说完足下一点,轻飘飘的提着浮生下山去了。

陆鸣还欲争辩,却见兰息以同样的方式揪着书臣的衣领,一个纵身便走了,只在山谷中留下了书臣惊恐的呼叫声。

陆鸣盯着兰息飞身而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手上的齿痕又隐隐灼热起来。他微合上双眼,内力在身体里运转,片刻那股灼热感才消失。再睁眼,陆鸣已经满面寒霜。

他足下轻点,追了出去。

四月多雨,山间更甚。

等陆鸣一行人到达不虚山脚下的时候,那里正淅淅沥沥的落着小雨。几个山民穿着蓑衣、头戴斗笠、提着柴刀,踏着被落雨沾湿的春泥疾步向山上走去。

眼前是峰峦叠嶂的不虚山,隐约还能看见隐秘在山林间自上而下倾泻而来的长河。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上面,便与那河水融为一体,似是生生不息,永无止境。

浮生和书臣这辈子还没享受过这么急速的高空飞行,甫一落地,俱是脚下一软。也顾不得脏不脏了,身子一歪就瘫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花无道随手扯下一根野草,在书臣和浮生脸上搔着:“你们两个臭小子,能不能有点用?这就不行啦!”

浮生躺在草上,有气无力的说着:“花来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顶嘴了。”

书臣缓了半天,感觉后背湿了一片,也不知是汗湿的还是在草上沾湿的:“兰息大哥,我之前没跟你顶嘴,以后也绝对不会冒犯你。下回……提前给我个心理准备好吗?”

兰息没有应声,他四下环顾了一圈,最终停留在陆鸣被雨水打湿的鬓发上:“走吧,先找个地方避雨。”

没走多远,他们便看到一户人家。小屋以土墙堆砌,墙上还挂着大大小小几个弓箭,看样子是个猎户的家。

兰息走在前,礼貌的敲了敲门。没多久,轻巧的脚步声从屋里传来:“谁啊?”

小屋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农家妇女从缝里露出半张脸,警惕的打量着面前几个模样俊俏的男子:“你们是什么人?”

“大姐,您好。”兰息清秀的脸上挂着礼节的微笑,轻声道:“我们是从伏伽山来的,从此路过,正巧落了雨,想借您家暂避一下,等雨停了,我们便离开。”

天眼宗在陈国名声一向很好,济世救人,处处行善。女人一听兰息说是从伏伽山来的,门缝开的大了一些,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兰息身上穿着的道袍,眉开眼笑的开了门:“原来是伏伽仙人,快请进快请进。”

“打扰了。”兰息微微鞠了一躬,跟着女人进了门。

女人道:“哎呀,打扰什么。我就一个婆娘在家,小屋简陋,还请仙人不要介意才好。”

他们跟着女人进了屋子,本就不大的房子瞬间被几个高大的男人塞满了。花无道本就会说话,他三言两语的跟女人寒暄起来,哄得她开心的直笑。

女人说这里的人都叫她周嫂,家里有个丈夫,上山打猎去了。原本有个儿子,前两年得了病死了。

平日里,家里就她一个人,也没人能和她说上一言半语。这下一口气来了五个俊俏的小伙子,周嫂见屋子里闹哄哄的,一开心,更是热情的招待他们。

书臣和浮生到底是内功不济,淋了点雨便开始打冷颤,捧着周嫂递过来的热茶片刻不肯松手。
兰息笑着接过周嫂递过来的毛巾,转手便送到陆鸣面前:“擦擦水。”

陆鸣原本安静的坐在一旁听花无道和周嫂家长里短说个不停,孤独惯了的人不太适应这般热闹的气氛。见兰息举着毛巾递给他,愣了愣,下意识的开口:“爷……”刚冒出一个字,余光又瞥见旁边打着哆嗦的书臣和浮生正好奇的盯着他们,硬是掉转了话锋:“也……没多湿,你先擦吧。”

兰息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他原本就坐在陆鸣身边,又凑近了几分贴着陆鸣的身侧,执着手里的毛巾一点一点的替他把脸上的落雨拭去。

陆鸣一动不动的任他擦着,身体瞬间僵硬起来。他沉着脸看着兰息,那张清秀的脸上看不出半分神色,无波无澜依如他的眼睛。

陆鸣觉得自己应该扼住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可任手在衣袖里握紧了拳,指甲也深深的刻入手掌,最终,还是欠了一分力道。

陆鸣气馁的合上眼睛,他想,就当他是兰息又怎样呢。








第31章 第三十章 破斧(5)
“花小弟,你们这是来不虚山做什么的呀?”周嫂把手里最后一块毛巾放进花无道手里,拉了个板凳坐到他身边。

花无道执着毛巾在发梢上轻柔的擦拭,眉飞色舞的说:“哎,您别提了。最近不是雨季吗?我们伏伽山上又是风又是雪的,根本待不住呀!这不,听说不虚山风景独到,我们师兄弟几个就下山来溜达溜达。可巧,刚到这儿雨就噼里啪啦下个不停。我们那两个小兄弟啊,功夫欠佳,刚淋了点雨就蔫了。那出门前师父可是交代过的呀,可不能把这俩小的冻坏了。这才上您家来了嘛!”

花无道一席话,一分真九分假。说到最后,书臣和浮生都没脸再听,愤愤的背过身去。

周嫂:“哎哟,仙人真是宅心仁厚。您放心,这两个小兄弟一定给你照顾的妥妥帖帖的,保证活蹦乱跳的给您带回去!”

到了晌午,周嫂做了一桌的饭菜,山间村民本就不富裕,热情的农妇连压箱底的腊肉也一并掏了出来。

周嫂笑脸盈盈的望着这满屋器宇轩昂的小伙子,夹了块大大的腊肉放到陆鸣的碗里:“这个小弟从进门就没怎么说话,可是嫌周嫂这地方太寒碜了?”

陆鸣显然是没有想到周嫂会突然同他说话,他个性孤僻又甚少同人亲近,可面对热情款待他们的
周嫂,他又实在不好意思板着个脸。就这样,陆鸣素来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局促。他对周嫂摆了摆手:“没有。”然后一筷子夹起碗里的腊肉,塞进嘴里。

花无道不客气的给自己盛了一碗肉汤,打圆场道:“哎,周嫂,您别介意。他就是这性子,不爱说话。”

“唉,我看着这小兄弟,就想到我儿子了。他要是没走,现在也差不多这么大。他也是不爱说话,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周嫂的眼睛穿过陆鸣,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过世的儿子,她神色有些忧伤,刚才还笑眯眯的眼睛忽然涌起了水波。

陆鸣一块肉在嘴里嚼了一半,硬生生的停在那里:“我……”

“小兄弟你别介意啊,我就是……一个人……一个人有点寂寞了……”周嫂背过身去,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吸了吸鼻子,抹了把脸。再回过身,又是方才那个热情的村妇:“对了,你们是不是要上不虚山啊?我有个不情之请……”

兰息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色道:“您请说。”

“这不是我家那口子上山打猎去了好些天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就想着,你们若是上山能碰着,帮我给他带句话,就说让他早些回来,家里过得去,多些野货少些野货都无妨的。”

兰息闻言笑着应了一声:“好,只是,不知大哥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我们也好分辨。”

“有有!”周嫂见兰息答应了,笑弯了眼,从衣领里掏出一个挂绳,上面还拴着一颗动物的獠牙:“这是我儿子长大以后打第一只猎物的牙齿,我一个,孩儿他爹一个,就挂在脖子上,死也不拿下来的。”

兰息:“如此甚好,若是真能遇见,我们定帮您把话带到。”

这场雨终于在午后,稀稀落落的停了下来。

兰息一行人礼貌的同周嫂道了别,未行多远,身后又传来周嫂的呼唤。

“哎哎,花小弟,兰小弟!”

兰息闻声驻足,只见周嫂提着个灰色小包追了出来。她把那包塞进兰息手里,憨厚的脸上满是笑意:“差点把这个忘了,现做的饼,你们带着路上吃。”

兰息掀开灰色的布料,手掌上摞着一层煎黄酥脆的烙饼,饼还热着,显然是刚出炉没多久。
花无道敛去了脸上的玩世不恭,有几分动容的说:“周嫂,真是多谢你了。”

再一次送别周嫂,书臣从兰息手里接过灰色的小布包,仔细的系好,挎在身上,像是得了什么宝贝。

浮生见书臣走了一路都闷声不吭,拽了拽他的衣角:“书臣,你怎么了?”

书臣摇了摇头,目光放的有些悠远,稚气未脱的脸上一派难以名状的表情。

“书臣是想家了吧。”陆鸣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总是喜欢走在最后。

书臣回头看了一眼陆鸣,他发现陆鸣的脸依旧是冷峻的像刀刻一般,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前路,没有半点余光留给书臣,甚至是他说话的声音也依如往常那般漠然。可书臣感觉到了,这个向来冷漠的陆大哥,正在一点一点的化开心头的坚冰。

“嗯。我离家八年了,不知道爹娘怎么样了。”

陆鸣的视线逐渐上移,看见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他想,真好,还有家。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陆鸣一愣,才想起来这回不是他独自一人走在最后,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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